重生后我撒泼打滚求太傅恩宠/重生后我嘎嘎追太傅(半天娘)
崔夫人拍拍宋郁的手,点头道:“嗯。行了你下去吧,别在这儿陪我了。”
宋郁出门,抬头看了一眼宋府上方,看不到任何东西,周围静悄悄,除了风吹树叶都听不到别的声音。
宋郁出门,去醉香楼买了份桃花酥,往东宫里去。
秦煊正在书房里,宫人都认识宋郁,早早就退下,秦煊的书房向来没人能进,幕僚商议也都是在见客厅,未曾进过书房。
宋郁敲门:“殿下?”
不多时门就被打开,秦煊有些惊讶道:“先生?”
宋郁拱手道:“方才去了醉香楼,给殿下带了些桃花酥,殿下吃吗?”
桃花酥包裹的严严实实,被宋郁拿在手上,宽大的衣袖遮着,要不是他拿出来都看不到手上还拿了东西。
秦煊像是看到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眼睛都发亮,笑着点头:“要!多谢先生!”
“先生吃吗?”
宋郁摇头,秦煊乐呵呵地将所有的桃花酥都昧下,宋郁见他吃的开心,便问:“陈御厨做的桃花酥比醉香楼好吃多了,殿下怎么独喜爱醉香楼的桃花酥呢?”
为什么呢?是因为好吃吗?秦煊陷入回忆。
六岁那年,他还是偏竹园里,没人认识没人知道的六殿下。
他没有母妃,父皇从来不管不问,奶娘早已离世,偌大的寝殿就只有他一个人。
宫人奴婢最是势利的东西,见他年纪小,也胆子小,又无人相护,就克扣他的吃食,好东西全都进了宫人的嘴里,有时候逢年过节,皇后娘娘恩典,得了一些赏赐下来,秦煊都没见着就被分掉,他一个人吃剩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说话,一个人和杂草堆的蛐蛐做朋友。
吃饭大多时候也是吃不饱的,才吃半碗米饭就会被奴婢端走,菜吃不上,半夜饿到睡不着,就爬起来喝水充饥。
那时候他会偷偷跑到御池,也会跑到别的地方,哪里没人就跑到哪里,去偷点东西吃。
偏竹园后院有一大片空地,长满了杂草,平日里宫人都不会来,于是这里就成了秦煊的“私人场所”
他偷几块点心,偷一些娘娘们吃剩的菜,什么都行,只要能吃就行,他把东西全都塞进怀里,假装没事人一样地走回偏竹园,然后躲在后院的杂草堆里填饱肚子。
宋郁十四岁那年被宋老太爷带进了宫,宋老太爷在御书房和皇帝高谈阔论,少年宋郁胡乱地走,却发现了在偷捞鱼的秦煊。
宋郁惊讶这宫里竟还有人吃不饱饭,想问他是谁,小小的男孩吓得发抖,小声地说:“我叫秦煊。”
宋郁在脑子里飞快地想起这个名字,是皇上的第六个孩子,六殿下。
宋郁问他:“你在做什么?”
秦煊说:“肚子饿,没东西吃。”
于是宋郁在怀里掏出一包已经被压碎了的桃花酥给秦煊。
虽然已经成了碎渣,但秦煊却吃出了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的味道。
不是桃花酥多好吃,也不是非要醉香楼的桃花酥,而是给他桃花酥吃的那个人。
秦煊看着宋郁,说道:“桃花酥其实没有很好吃,可这是先生第一次送我吃的东西,所以它就变得格外好吃。”
“我喜欢桃花酥,桃花不行,桃花酒不行,桃花味的东西不行,不是先生的桃花酥就不行。”
第14章 赐婚
宋郁愣了一下,没想到秦煊会说这样的话,更没想到几块压碎的桃花酥会让他记这么久。
这一瞬他好像忘记了自己来东宫的原因,宋郁心里想,他怎么能把一块桃花酥记那么久呢……于是眼光中似乎带点心疼,
秦煊小的时候那么瘦弱,那么不招人待见,那样的让人心疼,于是宋郁成了第一个向他伸手的人。
半晌,宋郁压下心中异样,开口问道:“殿下为何安排那么多人在宋府?”
宋郁不是那种有问题要压在心里默想的人,人长一张嘴,是用来说话用来问的,他也不想多一日怀疑秦煊的用心。
疑心这种东西,时间长了,假的都能变成真的。
秦煊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宋郁,一瞬间脑海中出现过无数种说辞,看了宋郁好一会儿,秦煊才开口说道:“我怕你们出事……”
宋家其他人秦煊都管不着,他安排那些人暗中守着宋府只是为了护住宋郁。
宋郁闻言皱眉:“皇城中心,天子脚下,会出什么……”
宋郁声音逐渐小下来,看着秦煊继而说道:“殿下是在防备……建兴王?”
秦皓能圈养私兵,甚至还买通玄铁造兵器,这种人谁知道他会做什么事?待时机成熟,秦皓第一个要杀的便是秦煊,身为太子太傅的宋郁,谁能保证秦皓不会盯上他?
秦煊和秦皓斗上一万次他都不曾觉得有什么,但他不敢拿宋郁去赌。
左右上次薛重阳说的事宋郁也知道,秦煊也没瞒他:“秦皓此人野心勃勃,他能让人刺杀我和小八,难保不会对你出手,宋府周围有二十八个暗卫,都是冯青这几年暗中训练出来的一把手,为首的叫沉寒,先生有什么事情,可吩咐他去做。”
虽然是为了以防万一,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身边多了那么多人,宋郁还是觉得怪异。
“宋府府中也有府兵,建兴王想要动手也没那么容易,这么多人,殿下还是调回来,护殿下安全吧。”
秦煊半点不肯退步:“先生若不让那些人护你周全,要我调回来也可以,那我便把冯青给先生,看先生是要暗卫只在宋府暗中守着,还是让冯青十二时辰都跟在先生旁边。”
宋郁还想说什么,秦煊这会儿却拿出上位者的姿态,看着宋郁,强硬地说道:“宋云开,事关安危,没得商量,沉寒和冯青你自己选,没有第三条路让你走。”
秦煊第一次当着面叫宋郁的表字,把沉睡在心底几十年的名字在他面前叫了出来。
他说完又泄了气一般,低声说道:“若你不喜,等以后事情平息了我就把他们调回来,到时候再任你高兴,我绝无二话,先生,万一秦皓真的对你出手,你不会武,只能任人宰割,届时,可要我怎么办?”
秦煊这话说的露骨,好像什么都说了,又什么都没说,宋郁惊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看了秦煊许久,越发觉得秦煊不对劲。
于是连忙起身告退:“如此,那殿下决定便好,臣告退。”
秦煊几句话让宋郁方寸大乱,他急匆匆离开,没看到身后秦煊苦笑的神情。
秦煊目送着宋郁离开,转身关了门,从暗格里拿出宋郁的画像,一遍又一遍地看着。
宋郁还未出宫门,那头小太监急忙忙跑到宋郁跟前行礼:“太傅大人,皇后娘娘请您一叙。”
宋郁惊讶,而后点头,跟在太监身后往凤仪宫去。
殷皇后坐在高位,雍容华贵,宋郁在外殿弯腰行礼:“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殷皇后不紧不慢地品了口茶,也没叫宋郁起身,任宋郁弯着身子在外殿站着。
宽大的衣袖挡住了宋郁的脸,他低着头看不到皇后,皇后也看不到他。
许久,殷皇后才淡淡开口:“免礼,太傅,进吧。”
“谢皇后娘娘。”
宋郁抬步上前,站到一旁。
“太傅大人为何一直低头,抬头,且让本宫看看宋太傅长什么样。”秦煊自被封太子后,几乎日日与太傅在一起,皇后自是见过宋郁的,只是往日都没有仔仔细细看过,如今仔细一见,还真的是,唇红齿白,面如冠玉,身型又修长,倒真是个男美人。
自从上次皇陵之行回来后殷汸娴就一直呆在府里不肯出门,几天后突然来了凤仪宫说她不想当太子妃,她不曾心悦太子,求皇后别再撮合。
殷皇后一听就察觉出来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暗中叫费大来问话,费大说在去皇陵时曾见太子同太傅夜间出行,白日里也同乘马车,皇后转念一想,这还得了?便一直想叫宋郁来问话,谁知今日宋郁进宫来了,这不就赶巧了。
宋郁心中疑虑,却也无法发问,只能站在原地,让皇后审视一样的目光在他身上打转。
许久,皇后才开口说道:“宋太傅年岁二八了吧?”
宋郁回道:“回娘娘,是。”
“未曾听闻宋太傅成家,如今是否有婚配了?”
今日一个两个都这般奇怪?宋郁心中暗自想道。
“未曾婚配。”
“哦?”殷皇后慢悠悠喝了口茶,又开口说道:“宋太傅年少有为,又出生清流之家,怎会如今还未曾婚配?可是太傅眼光太高,瞧不上京里的姑娘们吧?”
宋郁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今日殷皇后叫他过来做什么了,想当月老牵线来的。
“臣寡言,又了无风趣,实恐耽误了姑娘。”成家必然要寻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哪能到了年纪就随便找一个,既要成家,那就要一生一世,许一辈子,能让宋郁心里有一点波动的人太少,至今没有一个他看得上眼的,也就蹉跎至今了。
“宋太傅何须自谦,你十六岁就成了太子太傅,位居一品,纵观满朝文武,谁比得上你年少有为,满腹经纶。”殷皇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宋郁暗自苦笑,只得顺着皇后的话回道:“娘娘缪赞。”
“太子如今也已及冠,本宫为他挑选了一些名门贵女,那日忽然想起宋太傅来,前些日子孙侍郎家的二姑娘进宫来给本宫请安,本宫瞧着是个温柔体贴的,虽说侍郎大人的姑娘嫁宋太傅确实是高攀,但自古男子低娶,女子高嫁,也是无可厚非,侍郎大人为人勤恳正直,亦没有那种小门小户做派,本宫看孙二姑娘与宋太傅可为良配,太傅觉得呢?”
“二姑娘自是顶好的,只是下官还无意娶妻,望……”宋郁话没说完,就被殷皇后打断。
“宋太傅是瞧不上孙二姑娘?不如本宫做主,把顺德公主许给宋太傅如何?”
宋郁脸色都变白了,立马跪下:“皇后娘娘,臣不敢高攀三公主,望娘娘三思。”
第15章 偶遇
“不敢?”殷皇后重重放下茶杯,茶水溢出来几滴,溅上她的手指,殷皇后继而说道:“本宫看你是敢得很啊。”
宋郁没有起身,闻言更是将额头磕到了地上:“臣惶恐。”
“本宫念你是太子老师,因着年少的缘由,太子也对你百般尊敬,宋云开,莫辜负圣上和本宫对你的信任,太子为君,你为臣,太子位尊,你位卑,若出格逾越,本宫拿你是问!”
“谨遵娘娘教诲。”
殷汸娴刚进门,皇后身边的如嬷嬷就快步上前来,拉着殷汸娴急忙说道:“大姑娘可来了!”
殷汸娴疑惑道:“嬷嬷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今日娘娘宣了宋太傅,不知怎么突然说要把三公主许给宋太傅做妻,太傅推脱,娘娘便生了气,如今太傅还在殿内跪着呢,哎呦,奴婢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能干等着,太子殿下平时里那般尊敬太傅大人,若是让殿下知道了,恐是要怨娘娘,姑娘您来得正好,快些进去哄着娘娘。”说完就把殷汸娴往内殿带。
殷汸娴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快步走进去。
“姑母~”殷汸娴人还未进去,声音先到了,看见宋郁也在,似乎惊了一下,随后向宋郁福身示意:“宋太傅。”
“你怎的来了?”殷皇后看着长相出众亭亭玉立的侄女,心中更是不解,秦煊那小子是眼瞎心盲了不成?放着这么好的姑娘不要,看上了宋郁这个快到而立之年的男人?
前几日她听了费大的话,觉得心有蹊跷,回想起往日秦煊对宋郁的模样,越想越觉得心惊。
那日趁着秦煊带秦殊出宫,殷皇后自己来了东宫,偷偷摸摸进了秦煊的寝殿左右翻找,怕秦煊知道,还把痕迹都清理的一干二净,又提前支开了宫人,堂堂一国皇后,竟然在自己儿子的房里做贼。
找了半天没找到东西,本已经放弃了要离开了,突然摸到墙上的暗格,她有些颤抖,小心翼翼的打开,发现里头放着几幅小小的画,画中人全是宋郁。
站着的,坐着的,躺着的,什么的都有,殷皇后看了许久,把画收起来放好,若无其事地走出去。
秦煊及冠迟迟不册封太子妃,殷皇后有意无意地跟他提起,他却每次都推脱,说他已心有所属,他不想娶殷汸娴,也不想耽误殷汸娴。
殷皇后无法,只得一拖再拖,哪曾想却拖到殷汸娴自己找上她。
“淓娴今日得了盒上好的口脂,煞是好看,便想带来送给姑母。”
皇后拍拍殷汸娴的手,笑道:“你是个有孝心的,不像太子……”她看着宋郁,继续说道:“不像太子,成日里就让本宫操心。”
“做母亲的,自然是多为孩子考虑些,姑母疼惜殿下,便多为殿下操心劳累。”殷汸娴看着殷皇后,继而说道:“皇宫虽富丽堂皇,这几尺高的红墙却困住了人的一生,入深宫容易,出深宫难,汸娴一向喜爱自由,想当那肆意洒脱的鸟儿,不愿终其一生困在笼子里,姑母,您最疼爱汸娴,让汸娴随心所欲一回,走一条自己想走的路,可以吗?”
人活在世本就短短几十载,殷汸娴已经浪费了十几年在成为太子妃的路上,上次秦煊跟她说那些话之后,她并无气愤,也没有伤心难过,只是有些迷茫,觉得以后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她在府里想了好几天,终于想清楚,人一生何其短暂,她要见识广阔的天地,她要天高任鸟飞,她不想当笼子里的金丝雀。
殷皇后之前一直觉得殷汸娴是喜欢秦煊,想当秦煊的妻子的,如今殷汸娴这一番话又让她陷入沉思,这么多年她一直强硬地撮合这两个孩子,真的好吗?她自己已经在这宫中蹉跎了一生,为何要殷汸娴像她一样,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后宫里,生死都被掌握在上位者的手里。
殷汸娴见皇后神情有些松动,许久,殷皇后摆摆手,示意殷汸娴出去,殷汸娴朝着殷皇后行礼:“多谢姑母。”
“我想起有些话想同太傅大人说,能否请大人一道走?”
殷皇后看了他一眼,摆手道:“下去吧。”
宋郁谢恩:“谢过皇后娘娘,臣告退。”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凤仪宫,一路无言。
待快到宫门口,宋郁突然朝着殷汸娴拱手:“多谢殷姑娘出手相助。”
殷汸娴回礼:“大人不必如此,此事我只是为我自己,不过今日之事还望大人莫让太子殿下知晓,殿下爱重大人,若因此与娘娘生出嫌隙,便是我们的不对了。”
宋郁又不是话多的人,且皇后娘娘也未曾做什么,就算做了什么宋郁也说不得,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今日就算皇后要宋郁去死,宋郁便也只能去死。
于是两人示意离开,不过两家都恰好是在主街,马车走的都是同一条路,殷家的马车在前头走,宋家的马车在后头慢悠悠地跟着。
不多时,街上传来一些响声,宋郁没有兴趣看戏,但前头的马车停了下来,他的马车只能跟着停下。
殷汸娴掀开车帘想看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只见路旁站着个女子,穿着一身红衣劲装,一脸怒气,她对面亦站着个女子,不过这女子身着普通衣裙,头发散开,只有一支竹簪松松垮垮地撑着,看着娇滴滴的,眼里带泪,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只听青衣女子带着哭腔说道:“姑娘,这荷包是我方才掉的,我最喜爱青色,连荷包都是用的青色料子,这荷包里是我娘做工两月的工钱,姑娘请您把荷包还给我。”
红衣女子越听火气越大,满脸怒气地将荷包抢去:“胡说八道!这分明是我的荷包,你个不要脸的胚子,不赶紧滚,小心本姑娘撕烂你的嘴!”
青衣女子被一把推开,有些站不稳差点要摔倒在地上,她眼泪瞬间落下来,哭着道:“姑娘您看着是个富家小姐,身上穿的都是上好的衣服料子,为何与我抢这几十文钱,您要这几十文钱有何用,连您头上这支玉钗都买不起。”
红衣女子怒极反笑:“你这人还真是倒打一耙,这是我的荷包,管它里头有多少钱,就算没有东西那也是我的荷包,为何要给你!我扔掉都不给你,讹人讹到本姑娘头上来了?我看你是找死!”
红衣女子话音刚落就想动手,刚摸上腰间,就听旁边传来一声“住手!”
殷汸娴下了马车,走到跟前:“皇城脚下,怎敢行凶!”
“切。”红衣女子瞥眼殷汸娴,冲着她冷笑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跟她是一会儿的?打算抢我的东西?”
殷汸娴好气道:“并非,只是姑娘说话要有凭证,你们二人各抒己见,旁人也不清楚到底是谁抢了谁的东西,既然各有说法,不如到了官府跟前去说,姑娘若私自动手了,性质便不同了,姑娘是想蹲牢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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