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撒泼打滚求太傅恩宠/重生后我嘎嘎追太傅(半天娘)
薛贵妃没有让付荣华起身,而是玩味儿地看了付荣华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真是个闭月羞花的美人儿,以往也未曾听过宋太傅成家,莫不是太傅大人瞧着姑娘容颜,金屋藏娇罢?”
宋郁闻言起身:“此乃姨母之女,是下官的长姐,早年嫁去永安,今逢大难才回家来住,薛姑娘未曾见过也是正常的,长姐与姐夫感情甚笃,贵妃娘娘慎言。”
薛贵妃随即捂嘴,笑着说:“瞧太傅大人吓的,不过是说两句玩笑话罢了,太傅何必当真?”
“并非下官当真,只是女子清誉尤为重要,还请娘娘往后慎言,莫再开这种玩笑。”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薛贵妃这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让宋府难堪,众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连半点声音都听不出。
薛贵妃都说是玩笑话了,宋郁顺势而下这事就过去了,何必出言堵上这一句,左右不过是上位者斗法,他们看着便是。
“都是我的错,方才见姐姐好看才多了嘴,姑母也是同小辈说个玩笑而已,太傅切莫生气。”薛香凝说完,转而又向付荣华说道:“姐姐心善,妹妹多嘴,向姐姐赔不是,还请姐姐见谅,既姐姐初入京城,定是与京中闺秀不熟络,若不嫌弃,往后妹妹带姐姐一同游玩可好?”
讲话也是需要学问的,薛香凝先是说贵妃跟小辈开玩笑正常,宋太傅生气是斤斤计较小人之心,又说付荣华初入京城,她如果愿意和付荣华交好,付荣华就免受了官家小姐们的排挤,宋府既然能千里迢迢寻回这表姑娘,想来也是极为看重疼爱的,以后搭上关系,还能顺势把宋府拉到大皇子阵营,就算不成大皇子党,以后不敌对也是好的,又让太子党对宋府生了隔阂之心,真的是好算计啊。
殷汸娴嗤笑一声,上前扶着付荣华让她坐下,转身对薛香凝说道:“薛姑娘能说会道,上下嘴皮一碰就把诋毁女子清誉说成玩笑话,真是让人开眼了。”×
宋郁见殷汸娴出手,便坐下了,闺阁女子拌嘴是常事,若是宋郁还牵扯进去,那就是大事。
薛贵妃也懂得这个道理,拍拍薛香凝的手也回去坐下了。
“殷姑娘何意啊?宋家姐姐还未出言,您怎么先叫唤上了?”
殷汸娴真是恶心死了薛香凝这副模样,出口夹枪带棒毫不留情面:“见都未曾见过,一口一个姐姐的叫,这么上赶着攀亲戚的我还是头一回见,游玩这种事也劳烦不了薛姑娘了,付姑娘身子大了可累不得,官家小姐们个个都是聪明绝顶的,谁会排挤了付姑娘去?倒是您,没事儿还是多多进宫陪大皇子赏花下棋吧。”说完又惊呼一声:“哎呀!瞧我这嘴,开个玩笑罢了!薛姑娘切莫生气,我是说您要多进宫陪陪贵妃娘娘,毕竟都是一家人,往后更要亲近了。”
内定的大皇子妃和内定的太子妃,一人一句互拆对方老底,薛香凝是众所周知的未来大皇子妃不假,但她如今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殷汸娴这话就是把她剥开了让所有人耻笑。
“殷汸娴!你胡说八道什么!”薛贵妃和薛香凝还没说话,大皇子先坐不住了,呵斥殷汸娴,殷汸娴好像吓到了一般,突然红了眼眶,委屈地说:“是我胡言乱语了,大皇子若生气,便处罚我就是了。”
秦煊在外头听的有些好笑,以前没发现他这姐姐还这么能装。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热闹。”太子的声音传来,众人连忙起身,连贵妃也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参见太子殿下。”所有人都向着秦煊行礼,唯有宋太傅一人只是点头示意,秦煊挥手让众人不必多礼,走到宋郁跟前,对宋郁拱手道:“先生。”
继而才看向殷汸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娴表姐你这是怎么了?”
“哼。”大皇子冷哼一声,说道:“殷汸娴对本皇子不敬,出言讥讽,太子觉得该如何处置?”
秦煊挑眉:“哦?如何不敬?”
“回太子殿下,方才薛姑娘邀宋太傅的姐姐玩耍,我不过是好意提醒,说姐姐身子大了不甚走动,让薛姑娘有空还是多进宫陪伴贵妃娘娘,哪知大皇子便生了气,此事是娴儿不对,说错话令大皇子恼了,请殿下责罚。”
秦煊闻言无所谓地摆手:“不过是小女儿家玩笑罢了,皇兄何必置气,今日宫宴,待会父皇母后就来了,皇兄还是坐下,安分些吧。”
玩笑,又是玩笑!秦皓转头瞪了薛香凝一眼,仿佛在说你干的好事!便愤愤坐下,不再言语。
他是皇长子,父皇向来疼爱他,太子这位置本该是他的!谁知殷家那些狗皮膏药的东西非拽着不放,父皇忌惮才一直未封他为太子,皇后生了死胎他本高兴的几夜都没睡着,谁知父皇竟为了安抚殷家,将太子之位给了一个宫女生的低贱野种,秦煊一朝庶子翻身变嫡子,还成了大秦储君,好不威风!秦皓做梦都想杀了这狗杂碎!待日后他继承大统,第一个要杀的就是秦煊!
二皇子秦渡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只光坐着喝酒,看狗咬狗的戏码,如今朝堂势力最盛的就是太子秦煊党和大皇子秦皓党,他只要坐山观虎斗,鹬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
三公主秦宜的生母陈昭仪最是安分,秦宜同秦煊关系还算不错,方才也想出言帮殷汸娴一把,却被自家母妃拉的死死的,动都动弹不得,好在殷汸娴这嘴真是不去说书都可惜,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没吃了亏。
可怜了宋府那位表姑娘,本在永安遭了难,刚到京城才多久就被人拉出来当枪使,秦宜不免暗中朝付荣华看去,却见人家端坐着,不紧不慢地喝茶,还时不时和身旁的夫人小姐聊上一两句,换作普通姑娘怕是要吓的发抖了,秦宜又看向宋郁,宋太傅最是稳重,他的姐姐也这般大气,不愧是宋家人!
太子来了,其余人再不敢说什么,场面一度安静,直到太监在外头高喊:“皇上,皇后娘娘到——”
所有人起身:“臣等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帝后脸上都是笑意,皇帝今日心情大好,大手一挥:“哈哈哈,免礼!众位爱卿,今日不必拘礼!”
第7章 皇孙
帝后入宴,席面开始,宫女太监一排排端着佳肴美酒鱼贯而入,又有礼乐司跳舞弹奏,一时间热闹非凡,刚才所有的插曲都被抛之脑后,大臣们说着恭维的场面话,夫人姑娘们也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互相举杯。
皇帝兴致颇高,酒都连喝了几杯,忽然又站起身说道:“前几日永安传来消息,天灾已平,殷爱卿不日便能返京!恰逢新年,万象更新,国泰民安!皇后又怀了皇嗣!此乃天佑大秦之吉兆啊!哈哈哈!”
一石激起千层浪,皇帝话音刚落,薛贵妃那头就碰倒了酒壶,好在地上铺着软垫,也没人注意到。
大臣纷纷起身道喜,阿谀奉承的话一句都没断过“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一有身孕,永安天灾便已平复,此子必定吉星现世!”“陛下真龙天子,天佑我大秦!”
底下的人个个心怀鬼胎,有的人眼光开始往秦煊身上转。
皇后这一胎若是公主还好说,若是生个皇子……那秦煊这太子之位,可就不稳妥了,此时的朝堂之上三位皇子明争暗斗,要是再出来个嫡子,怕是要重新再血洗一轮。
殷家人早早就知晓了皇后身孕的事,倒是没有多大的惊讶。
就在众人都喝着酒赏乐时,一个神色紧张的嬷嬷,伏在秦皓耳边说了句话,秦皓怒斥了一声,第一反应就是往上位的皇帝方向看了过去,见皇帝没注意,刚要使眼色让嬷嬷退下,便听见自己上方秦煊的声音:“大皇兄怎么了?脸色这般慌乱,可是出什么事了?”
瞬间皇帝的视线转过来,秦皓暗自咬牙,恨不得生吞了秦煊。
薛贵妃也看过去,一见自家儿子神情便知必定有事,于是故作玩笑地开口道:“大皇子今日身子有些不适,方才又饮了酒,应是难受了吧,今日高兴,可莫让大皇子扰了皇上兴致,皇上,臣妾敬您一杯,愿皇室之光耀天下,帝王之德传万方。”
帝王之德传万方!后面这句话说的皇帝开怀大笑,直接饮了一杯酒,薛贵妃松了一口气,眼角瞥了大皇子一眼坐下。
这才刚坐下,就听到外头隐约有声音传来,皇帝只是一个眼色,大太监李公公便扯着公鸭嗓喊:“何人在此喧哗?!”
不多时,一个三四十岁的嬷嬷便抱着个小女童被侍卫押进大殿。
待人到跟前,皇后看清楚了脸才开口说道:“这不是大园宫的掌事姑姑吗?何事在此喧哗?”
大园宫是秦皓在宫中的寝宫,掌事姑姑林翠娘是薛氏家生子,自薛贵妃进宫就跟在她左右,后面大皇子出生,才被薛贵妃指给大皇子当了大皇子身边的一等掌事姑姑。
林翠娘扑通跪下,连忙磕头:“奴……奴婢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太子殿下……”
三四岁的小孩没见过这阵仗,吓的撇嘴就要大哭,眼睛也不知道瞧见了谁,突然大喊了一声:“爹爹!”就要跑过去。
林翠娘拉住小孩捂住她嘴,又想起来皇帝皇后就在上头看着,急忙放手。
女童叫爹爹的方向只坐着三位皇子,太子秦煊还小,大皇子二皇子都是及了冠的男子,不论是哪位,未娶正妻先有了孩子,都是把以后皇子妃的脸踩在地下,谁还想把家中嫡女嫁过去?
秦渡愣了半响,反应过后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孩子莫不是大皇兄的?如真是,那臣弟可不就有侄女儿啦?”
秦渡一句话把秦皓说的脸色发白,薛贵妃手帕都快掐断了,阴沉着脸:“二皇子乱扣什么帽子!”
秦渡无所谓地耸肩,闭口不言,笑着端起酒杯喝自己的酒。
薛贵妃心里也没底,秦皓毕竟年纪到了,在外头有几个外室她是知晓的,她也告诫过不少次,要小心行事,被人发现事小,万不可让哪个女人生了孩子!就算有,也只能处理掉。
但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一见他这种神情就知道了七八分,恨不得现在就冲下去扇他两巴掌!
三子夺权,秦煊秦渡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居然犯这种错!
薛贵妃看向秦渡,见秦渡自顾喝酒,又转向秦煊,只见秦煊冲她示意一笑,皇后冷笑地看她,顿时心中明了。
是皇后太子设计害他们母子!
皇帝也是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向秦皓,他对自己这个大儿子还算了解,心无大智,却野心勃勃,贪恋女色便罢了,天下男人谁不爱美人?但未婚生子就是蠢!愚不可及!
皇帝只是看着,未曾开口,薛贵妃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这种情况是万不能将人带下去私自处理的,还不如演个戏大方承认,也好保全皇室颜面,消一消皇帝的气。
薛贵妃随之向秦皓使了个眼色,秦皓瞬间扯出个笑脸:“妍妍过来。”
秦妍妍跑到秦皓怀里,秦皓摸摸她的头,说道:“快见过皇祖父皇祖母,还有你太子皇叔。”
秦妍妍抬头看看帝后,学着方才林嬷嬷的动作,笨拙地行礼:“妍妍见过皇祖父,皇祖母,皇叔。”
皇帝摆手示意,薛贵妃上前去把秦妍妍抱进怀里:“你这丫头,不是闹着肚子疼不出来吗,怎的又跑出来了?皇上,妍妍这几日一直闹不舒服,臣妾先带她下去让太医瞧瞧。”
“嗯,去吧。”皇帝转而又对着跪在下首的林嬷嬷道:“还不滚下去,好生伺候小主子!”
一场闹剧就在皇帝和薛贵妃的配合下结束,皇后称乏了早早就回了凤仪宫,皇帝也兴致缺缺,一场宫宴就在帝后离场后结束,秦煊却是等到众人都要出宫后跟在宋郁身侧。
“殿下。”宋郁知晓今日的事定是皇后和太子的手笔,皇室斗争他插不了手,也无法劝说秦煊手下留情,秦煊坐上这太子之位就是所有人的眼中钉,他若不攻心计,便只能等死,没有任何出路。
“先生。”宋郁刚想开口,秦煊就先说道:“先生是我的先生,在世人眼里您就是太子一党,薛家试图拉宋家下水,殷家会出手向宋家抛枝,亦是因为这个原因,先生该明白在这世间不想死就只能先出手杀了旁人,我身处高位,别无他法,若心慈手软,便没有活路。”
宋郁岂会不知。
“我知晓今日以孩子为筹码设计大皇兄确实不妥,稚子无辜,那孩子也是我的侄女,我……”
“殿下。”秦煊话还没说完,被宋郁打断。
“您为君,我为臣,您做任何事都无需向我解释。”
秦煊愣了一下,随口说道:“只是我想让先生知道,我并非恶人,只想自保,今日若是薛贵妃没有认下秦妍妍,我也早已为她寻了退路,会让她留在宫外像寻常女儿家长大,不会让她有事的。”
“在殿下眼中,我是那种不通人情,迂腐又死板的先生吗?”
“不……不是不是!”秦煊提高声音:“自然不是!先生是天底下最好的先生!”
宋郁失笑:“诚然,世间事并非非黑即白,殿下六岁时我便认识了殿下,托一回大,也能说是看着殿下长大的,只希望殿下能不失本心。”
宋郁临走前又给秦煊留了四个字“勿逆本心”
秦煊遣散宫人,提笔写下这四个字,看了许久,突然掩面而泣。
他想起来,前世宋郁也跟他说了这四个字,那时候他刚登基,被权势冲昏了头脑,总觉得天下人都看不上他,他文不成,武不就,满腹阴谋诡计,皇室子弟被他杀了个遍,最后连一直向着他的皇姐秦宜也自缢而亡。
宋郁在那时候跟他说“勿逆本心”是在提醒他,莫失了本心,成为被权势操控的傀儡,他当时以为宋郁想让他记得年少时的恩情,仗着他的心意便想要携恩相迫。
他那被屎糊了一样的脑子根本想不到,宋郁从来就不是那种人。
他每次和宋郁见面都是争吵,被气狠了还会想着将他囚在宫里,让他害怕,让他妥协,但他终究是爱宋郁的,他根本舍不得那么做。
这辈子秦煊什么都不求,他只想让宋郁平安到终老,他现在只要稳住太子之位,以后再扶持皇弟上位。
待皇弟成了新主,他就请旨出宫建府,他要和宋郁去郊外跑马,闲时喝茶品花,看着宋郁安稳一生。
秦煊抹了把脸,将写了字的宣纸收起来,什么天下,留着让别人操心去吧,他操心了那么多年,厌烦了。
隔日,传来消息,大皇子封建兴王,封地建州,不日启程,若无召,不得私自归京。
二皇子封南桓王,暂住京中,已搬离皇宫,入住南桓王府。
这场悄无声息的争斗只有皇后是赢家。
距离宫宴已过去几日,宋郁也开始了教学之路,说半大小子长的快,一天一个样子,秦煊如今个头猛蹿,已经有宋郁肩膀那么高了。
这几日悠闲,秦煊坐在御池边上喂鱼,有一颗没一颗地往池子里扔鱼饵,看着有的鱼儿跃出水面争一口食,有的被挤到角落,游荡着再沉入水底。
小时候他曾去偷过鱼,如今想吃多少便能吃多少,却再也吃不到以前那么好吃的了。
年后的天依旧寒冷,徐小胖小跑着拿来披风给秦煊盖上,又叽叽喳喳地说一些话,秦煊听一句忘一句,觉得徐小胖年纪越大就越聒噪。
披风盖在身上确实是暖和了很多,这件黑色披风摸着倒也不厚,手盖上去继而就开始暖和起来,手感不错。
“这是内务府新进的料子吗?”秦煊随口问了一句。
“北方徐州送来的狐狸毛,最是暖和,不过数量不多,圣上赏了一匹给南桓王殿下,剩余的就都送到凤仪宫去了,薛贵妃都没得一匹呢!皇后娘娘记挂您,取了两匹命内务府给您做了披风来。”徐小胖一边说,一边恭维着皇后,还偷偷看了秦煊的脸色。
皇后自从有了身孕,秦煊就很少到凤仪宫去,外人免不了开始说三道四,无非就是谈论一些嫡庶之分,若皇后日后生下嫡子,殷家还会继续辅佐秦煊吗,秦煊还会与皇后同一条线吗?皇后不会偏爱亲子吗?诸多问题,都是最近所有人口中津津乐道的。
秦煊才无所谓,虽说他跟了皇后几年,但毕竟去的时候已记事,到凤仪宫也没住过几天就搬去了东宫,他与皇后之间其实没有很深厚的母子情谊,不过是各取所需。
“这料子舒服,走吧,去凤仪宫寻母后聊聊天。”秦煊将鱼食扔给冯青,起身就往外走,徐小胖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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