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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撒泼打滚求太傅恩宠/重生后我嘎嘎追太傅(半天娘)


“秦煊!你狼子野心!为夺皇位,屡次陷害王爷!如今胆大包天,竟敢下毒弑君!”
薛贵妃突然红眼指着秦煊,大声吼道。
此话一出,众人眼睛瞬间转向秦煊。
户部尚书最先走出来,仿佛他是亲眼所见秦煊给皇帝下毒一样,指着秦煊的手激动地都在颤抖。
他涨红了脸,大声喝道:“太子弑君!天理难容!”
“范同之!”
宋郁忽然出声,走出来,双眼盯着范同之:“宵小鼠辈,竟敢在金銮殿上胡言乱语!”
宋郁在朝廷上一直是温和有礼的,向来不与人交恶,如今突然换了个人一样。
范同之一时之间竟然被吓到,不敢言语。
秦皓却将话语转向宋郁:“宋云开!你攀附权贵,委身太子!自甘堕落,助纣为虐!宋氏三代帝师,百年清流世家,皆毁在你手里!”
“造卖玄铁,私养亲兵,谋害太子,意图造反,这一件件事情拿出来都能抄了王府!皇上感念父子之情,没有对你下死手,你却联通薛贵妃毒杀皇上!秦皓!你妄为人臣!妄为人子!”
宋郁豪不甘示弱,一字一句把秦皓剥开了摆上明面。
“范同之,你身为户部尚书,手握国库金银粮草,以职位便利为己谋私,贪污受贿,你 贪污的钱财,粮草,都去了哪里?!”
范同之吓的直发抖,没有说话。
宋郁又道:“皇上将你发配流放,贬为庶人,此生不得回京,如今不过两天,王爷又回来了,还带着后宫嫔妃上金銮殿,王爷,您这是想逼宫啊?”
秦皓既然敢进宫,定然是筹备好了,如今宫门外估计把守的人都被换的差不多了。
皇帝都死了,什么逼宫,说的这般难听,他分明是在替父皇报仇,送秦煊下去见他!
皇帝死的突然,没有传位,如今帝位空悬,几位皇子相争,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声音,这声音朝臣再熟悉不过,每日早朝都能听见。
只见李盛从殿外走进,昂首阔步,手里拿着的东西,赫然是诏书!
他径直走到龙椅前,将密诏高高举起:“传位诏书在此——”
众人齐齐跪下,秦煊秦皓也不例外。
李盛打开诏书:“陛下言,传位武王秦殊,太子秦煊封摄政王辅佐新帝!”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连带着薛贵妃也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李盛。
殷国公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李盛手里的诏书:“传……传位武王殿下……?”
“皇上亲笔,玉玺加印,传位消息早在半月前送往边关,萧大帅不日便班师回朝,恭迎新帝登基!”
秦皓被突如其来的传位诏书震得愣在原地,片刻反应过来后阴沉着脸,随后和薛贵妃对视一眼!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有传位诏书又如何?!如今皇城里只有秦煊的两万禁军,他要反,谁能拦?!
等萧天耀的大军到了京城,他保不齐已经登上皇位了。
私及此,秦皓大手一挥,殿外守着的人鱼贯而入,个个身上配着长刀,满脸的凶神恶煞。
“我看今日谁敢走!”
殷汸娴今日眼皮一直跳,老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皇帝驾崩,如今朝堂之上最有可能继位的就是太子秦煊,这几日殷家忙里忙外,没有一刻清闲。
薛娇儿又偷偷跑来找殷汸娴。
殷汸娴一见薛娇儿过来就笑起来,赶紧拿盘果子给她吃。
薛娇儿这次却像有什么话一样,时不时就皱起眉,思绪飘远。
“你今日是怎么了?心神不宁的。”
薛娇儿藏不住事,便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殷汸娴听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不多时下人来禀,说建兴王逼宫了,官员都被扣在皇宫里出不来,几个宫门皆被把守,任何人不允许进出。
殷汸娴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她抓紧了薛娇儿的手,强压下情绪:“娇儿,你哥哥呢?”
薛娇儿也知道这是大事,收起平日里的笑脸,立马带殷汸娴出了府,在城里左拐右拐,偷偷进了处小府邸。
薛重阳坐在书房里凝重地看着桌上的信件,事情依旧是按照他们计划的进行着,可就怕中间突然出现什么变故。
皇城有禁军两万,秦皓轻易动不了手。
宫里人多眼杂,却只有两千金吾卫守着,若是出现什么变故,不好做打算。
“哥哥,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殷姐姐来了。”
薛娇儿把殷汸娴带进薛重阳的书房,薛重阳起身拱手道:“殷姑娘。”
殷汸娴点头示意:“三公子,长话短说,若是与建兴王正面交锋,太子有几成胜算?”
薛重阳沉默许久,说道:“京城能供我们使用的兵力有三万,朔阳守备军一万。”
“建兴王有多少人?”
“陈家十万兵力,现驻军在京城外的有四万。”
殷汸娴点头,沉思后说道:“四万对四万,我们有胜算,只是陈家还有六万兵力没有到京城来……”
倘若十万全都来了……太子毫无胜算……
“太子半月前就……假传圣旨到边关,皇帝传位武王殿下,要萧大帅回京拜见新帝。”
可若有异,都等不到萧天耀回京。
殷汸娴眼里闪过一丝坚定,她看着薛重阳开口问道:“你可有办法现在送我出城?再给我寻匹好马。”
秦皓只是封锁了皇宫,京城他封不了,百姓往来进出都一切如常,只是多了些人看守。
“姑娘要做什么?”
殷汸娴露出笑容:“去双东郡。”
双东郡比朔阳远一些,但快马加鞭一日也就到了,如果能说服双东郡公出兵,宫里就不用担心变数。
殷汸娴不是圣人,皇宫里头,有她的祖父,她的父亲,皇后是最疼爱她的姑母,秦煊秦殊都是她的弟弟,她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们陷入危险再等一个未知数,只要她能把援军带回来,到时候就算真的出了什么变故,也有赢的胜算。

殷汸娴自小长在京城,被皇后当成太子妃在培养,是实打实的大家闺秀。
可也正是因为家人对她寄予厚望,学的不止琴棋书画,君子六艺也都有学过一些。
她出行都坐马车,从未自己骑过马。
薛重阳本想派两个武功高强的暗卫随行护她周全,防止路上出什么意外,殷汸娴摇头:“不可,人越多越容易被盯上,我一个女眷,旁人才不会放在心上。”
此去路上不知会不会有危险,她又不带人,薛娇儿急的都要哭了,拉着殷汸娴说道:“我同你一起走!”
薛重阳见她这样,皱眉呵斥:“薛娇儿!你凑什么热闹!”
薛娇儿才十六岁,还是个小女娘,殷汸娴怎么会让她跟着冒险?闻言好言相劝:“你就在家里,好生听哥哥的话,莫乱跑,我不出三日就回来了,又不是要去什么山高水远的地方玩乐。”
薛娇儿不肯,急的哭出声:“不行!你一个人若是遇到危险怎么办!我跟着一起好歹有照应,我还会武,我会使刀舞剑,我能保护你的!姐姐,你带我一起!”
“薛娇儿,够了!别任性!”
薛重阳拉过薛娇儿,沉声道:“殷姑娘一人确实好走一些,你这三脚猫功夫能保护得了谁!秦皓的人不熟悉殷姑娘,殷姑娘乔装打扮一番就能瞒过所有人顺利出城,你呢?!那些人可都认得你!一旦暴露,别说出城了,就是殷姑娘都会有性命之忧!”
薛重阳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今时不同往日,你别这般任性!好生在家里待着,什么都用不着你!”
薛重阳语气中带着些许恼怒,薛娇儿打心底里怕他,不敢再说话,只是看着殷汸娴哭。
殷汸娴于心不忍,抱住薛娇儿轻声劝慰:“好娇儿,在家里等姐姐回来,你若想去双东郡,等这事儿过去,我再带你去找晴兰姐姐玩儿。”
说完又伸手擦了擦薛娇儿的眼泪,笑道:“莫哭。”
薛娇儿低声抽泣,片刻后开口:“你说的,不许骗我!”
“好。”
殷汸娴转向薛重阳:“劳烦了。”
此时刚过午后,外头太阳当照,照得人暖暖的,都不觉得冷。
殷汸娴穿着普通百姓的粗布衣,头发盘起,额间落下两捋碎发,脸画黑了一些,看着就如同京城里的普通百姓一样。
出门时薛重阳站在殷汸娴身侧:“害怕吗?”
快马加鞭不停赶路,到双东郡都要一整日,她一个姑娘,要自己驾马行那么远的路,一人在外,就算是大男人夜里都会惊慌,更别说京里最娇贵的姑娘。
殷汸娴笑了一声:“怕呀。”
继而又说道:“可比起家人的安危,这都不算什么。”
薛重阳也笑了,随后郑重地拱手行礼:“愿卿如意,一路平安。”
殷汸娴也拱手回礼:“宫里靠你盯紧了,来日再见,薛公子。”
说罢转身离开,薛重阳亦回了书房,收起书信,往外走去。
他如今身份尴尬,进不了宫,也不能让秦皓找到。
秦煊说牢里那位早就被薛贵妃带出去了,秦皓既能带上苏月,就说明他不信自己。
其实信不信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秦皓对他杀心已起,他若出现,下场无非就是被秦皓的人追杀。
殷汸娴奉上出城的腰牌,神色凝重地等着人放她出行。
“出城做什么?”守城兵问。
“这位大哥,我是洛城人士,家中父亲病重,急着回家看望,请大哥通融。”
殷汸娴暗中给守城兵塞了个银子,不多,却符合她当下的身份,守城的人看了她两眼,挥手放行。
“多谢大哥,多谢大哥!”殷汸娴频频弯腰道谢。
出了城见离城门远了,才暗自咬牙,上马握紧缰绳,双腿夹紧马腹:“驾!”
出了城开始荒无人烟,周边都是山林草木地,有这种没人的地方还行,一旦路过村庄,殷汸娴心里就害怕。
怕遇到歹徒,怕遇到建兴王的人。
在荒郊野岭的地方,人远比动物野兽来的可怕。
马跑了整天,累的气喘吁吁,殷汸娴从没骑过那么久的马,颠的头昏眼花,直犯恶心。
此时已经快到亥时,夜色暗得看不清前路,寒风呼啸,划过脸庞,殷汸娴只觉得这风冷的刺骨。
她喝了几口水,牵着马停在原地吃草,待马休息完后翻身上去,迎着冷风前行。
一天一夜,终于是到了双东郡。
殷汸娴下了马,猛咳了几声,她头发都被风吹的凌乱,身上还穿着粗布衣,连夜赶路,整个人说不出的疲惫。
她没有进城的腰牌,但身上带着家里拿的玉佩,这玉佩一看就不是一般东西,品质都是上乘。
殷汸娴把玉佩递给守城的人,说道:“我是京城郡公夫人旧识,烦请放我进城,我有事面见你们郡公夫人。”
来人见殷汸娴自己一人,便没有多想,挥手让人过来:“带这姑娘去郡公府。”
殷汸娴福身:“多谢。”
皇帝驾崩,各地郡王刚收到消息就得赶着上京,殷汸娴到时,郡公爷正收拾东西准备进京去。
吴晴兰大着肚子,被下人搀扶着,双东郡公见状上前扶她:“夫人,你身子大了不好赶路,此次进京你别去了,旁人不会说什么的。”
吴晴兰是侍郎府的姑娘,早年嫁来双东,后丈夫成了双东郡公,她便成了郡公夫人。
未有身孕之前回过一趟娘家,恰好赶上薛府设宴,便去赴了宴,在薛府遇到了闺中密友殷汸娴,又认识了随性洒脱的薛娇儿。
可她也没在京城待多久就回了双东,如今京城却突然传出消息,皇帝驾崩了。
就在吴晴兰发愣的时候,门口传来下人的声音:“夫人,外头有位姓殷的姑娘要面见您。”
姓殷?殷家的姑娘?那就只有殷汸娴。
可如今大秦国丧,殷汸娴怎么会到双东郡来?
吴晴兰稍加思索,问道:“那姑娘是一个人来的吗?”
下人回答道:“是。”
吴晴兰伸手握住郡公爷的手,皱眉道:“京城定是生了什么变故,我去见殷姑娘,你先别走,等我回来再商议。”
双东郡公也沉思后点头,殷汸娴一人从京城来到双东本就不同寻常,况且如今正处国丧……
皇帝驾崩,朝堂能出的事无非就是夺位之争,太子和建兴王已经争锋多年,最后谁会登上那个位置都还是个未知。
他只是边城一个小小的郡公,只想守着自己的城池和百姓,上位者的争斗实在是不想参与,可双东郡离京城不过数百里,他若没有所表示,待新帝上位后,双东郡就会成为新帝第一个下手整治的地方。

殷汸娴坐在正厅等候,她与吴晴兰相识十几年,自认为了解这位好友的习性。
她虽不是个多么要强厉害的女子,但却也心地善良。
良善之人总会更容易心软。
只是她从未与这双东郡公见过,亦不知晓这是个怎样的男子,若双东郡公不肯出兵,那她就白跑了这一趟。
殷汸娴双手放在袖间,暗自握紧。
她绝不能白跑一趟,一定要带人回京!
不多时,吴晴兰在下人的搀扶下进了正厅,远远的就瞧见坐在一旁的殷汸娴。
她进门的脚步突然停下,不可置信地看着殷汸娴。
她记忆里的好友是素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殷大姑娘,眼前的殷汸娴却穿着粗布麻衣,头发被风吹的有些松垮凌乱,脸上还沾了尘土,风尘仆仆的模样震惊了吴晴兰的眼睛。
“殷妹妹……?”
殷汸娴闻声站起,转身看到吴晴兰。
“兰姐姐……”
吴晴兰上前握住殷汸娴的手:“你怎么……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殷汸娴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模样指定是凌乱不堪,她毫不在意地笑笑,轻声说道:“我赶了一天的路,终于见到姐姐了。”
吴晴兰闻言愣了一瞬,随后对身后的下人吩咐道:“去准备热水和衣物,让姑娘先洗漱一番。”
“是,夫人。”
吴晴兰拍拍殷汸娴的手:“你先洗漱一下,有什么事我们进去说。”
殷汸娴也知此时急不得,便跟着下人去洗漱。
再出来时已换了身衣服,脸上的尘土也擦得干净,又成了那个好看的姑娘,美的不可方物。
“臣女殷汸娴,见过郡公爷。”
“殷姑娘请起,不必多礼,坐。”
殷汸娴起身,在吴晴兰夫妻二人对面坐下,视线相对之间,殷汸娴开口说道:“建兴王反了。”
双东郡公先是愣了一下,片刻后皱眉道:“什么?!”
殷汸娴没有时间一一解释,说道:“郡公爷,此事我长话短说,皇上驾崩,留下遗诏,传位武王殿下,早被流放的建兴王卷土重来,起兵逼宫,此次我孤身前来,是想请郡公爷出兵,与我一同进京救驾。”
救驾谈何容易?
倘若武王能赢,那他是救驾有功,往后整个双东郡都会被高看一眼,他的地位也能往上走,夫人得封诰命,双东郡公府就能一步登天。
可若武王赢不了呢?
建兴王登基,那他就是乱臣贼子,要遗臭万年,要被抄家灭族,他的妻子挺着大肚,他们的孩儿不久后就要出世,他能拿妻儿的性命去赌吗?
皇子夺嫡与他们并无干系,说句实在的,谁坐上皇帝都和他们没有直接关系。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双东郡郡公,自己一辈子守着这座城,他死后儿子也会继承衣钵,继续守着双东,守着双东才是他们的责任。
殷汸娴见他没有言语,便清楚他在想什么,她理解。
家国大义是义,小家小义也是义。
几人安静下来,半晌后殷汸娴才又开口说道:“郡公爷。”
“皇上遗旨,传位武王,千真万确,边关也已收到消息,萧大帅和镇西将军都要回京迎新帝登基,今建兴王逼宫,是乱臣贼子,大逆不道!护佑大秦,护佑君王,是每一个大秦子民的责任。”
“郡公爷七尺男儿,身上这脊梁能顶天立地,这是大秦给你的!如今反贼猖狂,国有难,我辈必当万死以赴。”
殷汸娴脊背挺直,眼里似有豪情万丈,满腔热血,双东郡公不禁正色,对这位京城来的姑娘高看起来。
大臣们已经被圈在金銮殿两日了,他们没了开始时的傲气,站的久了,有人直接坐到地上。
秦皓被遗诏打得措手不及,秦煊有遗诏玉玺在手,武王秦殊就是大秦新帝,名正言顺。
双方僵持在这里,每过一天秦皓就越心急一天,就在秦皓一筹莫展的时候,下人来禀。
“王爷不好了!洛城……我们在洛城安排的人都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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