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撒泼打滚求太傅恩宠/重生后我嘎嘎追太傅(半天娘)
皇后一走,李盛就快步走了进来,弓着身子站在皇帝跟前。
“霍凌呢?”
李盛从怀里掏出信件,递给皇帝。
“这是霍首领今日递上来的,西笼主薄孙鸿禄因倒卖私盐入狱,薛府的二公子似乎也有牵扯,之前建兴王大婚,贵妃娘娘求皇上恩典,放了薛二公子回去。”
皇帝拆开信件,看完又扔给李盛,忽然又想起什么一般,问道:“朕记得这西笼主薄好像是范同之一家的?”
“是,这孙鸿禄正是范大人家中小妾的哥哥。”
户部尚书范同之,他小妾的哥哥当了西笼主簿,因着职位便利贩卖私盐,赚的盆满钵满。
现在又和薛家秦皓都扯上了关系,皇帝皱着眉沉思,随后吩咐李盛:“让霍凌去查,查孙鸿禄和建兴王有什么交集,查范同之有没有参与,一五一十详细查来。”
李公公连忙:“是,皇上。”
范同之是户部尚书,捏着国家命脉,金银都在他手中流动,若他也参与其中,国库都不知得贪掉多少。
皇帝说完躺回床上,又开始觉得头疼欲裂。
皇帝告病,已多日未上朝,太子顺理成章监国。
如今建兴王身上背着谋害太子的嫌疑,金吾卫仍圈禁着王府,皇帝病重,太子又开始监国,朝堂风向一变再变,建兴王一党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倘若在这种时期皇帝驾崩,那太子不就能直接被扶上帝位了?
金吾卫是看顾着王府,可皇帝没限制秦皓出行,只是有些麻烦,并未被幽禁在府。
秦皓也急的直皱眉,两天跑了三趟钟粹宫。
“母妃,你下手也太快了些!如今朝堂风向大变!若父皇在此时真的……那我们该如何?!”
“你慌什么!”薛贵妃呵斥,接着说道:“不是早让你和陈家联系了?太子监国又如何?他手里只有两万禁军,拿什么和你争?”
话是这么说,可秦皓心里总觉得不畅快,有什么堵着似的。
想起西凉关的十万兵马,又想起手握二十万兵权的萧天耀,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陈家可以为我们所用,可母妃别忘了大秦还有镇守边关的兵马大元帅,他手握二十万兵权,麾下还有守着西凉关的镇西将军,西凉关也有十万兵权,萧家若是扶持太子党,这三十万人只要撤回来半数,我们可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薛贵妃狠狠剜了秦皓一眼:“蠢货!”
“成大事者,成天怕这个怕那个!萧家是秦煊一口吞得下的吗?!秦煊拿萧天耀当命根子,萧天耀看都不会看他一眼!萧家是大秦开国元帅,向来只忠皇帝,只要皇帝还姓秦,是谁当都和他们没关系!你怕萧天耀为秦煊所用,秦煊何尝不怕萧天耀是我们的人?那三十万兵权亦不是想回来就能回来的,他们数代镇守边关,人一走,边关谁来守?外头虎视眈眈,你以为是那么容易走的?”
薛贵妃对秦皓不可谓是恨铁不成钢,有野心却走一步望三步,生怕这个生怕那个。
夺嫡之路哪儿一步不是走在绝路上,想当人上人,就要有决绝的觉悟!
秦皓逐渐沉下心来,也是,他怕萧天耀为秦煊所用,但秦煊何尝又不怕萧天耀是他的人?各有各的顾虑罢了。
抛开萧家来说,他的势力比秦煊多,此时该担心的是秦煊才对,他在这里慌乱什么?白白操心。
思及此,秦皓才沉静下来,半晌后又说道:“苏月还在牢里,母妃可有法子……”
话还没说完,薛贵妃就怒目相视:“你还在想着那男人?!”
“母妃。”秦皓辩解道:“苏月好歹也跟了我好几年,况且他有用,实在不能一直在牢里待着,建州和洛城之计都是他在出谋划策,我们的计划筹谋他也都知晓,若是不带出来,恐出别的事端。”
“好了!”薛贵妃出言制止秦皓接下去的话,说道:“你放心吧,我会让他出狱的,至于薛重阳,你得好好盘算,他若是个未知,就赶紧解决掉了,留着不明不白,哪天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秦皓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是。”
皇帝自从前几日昏迷,醒了之后身体就越发虚弱,太医都直接在偏殿住下,随时照看。
太子这几日也都在乾清宫,时时照顾着,李盛看在眼里,越发觉得太子才是个有孝心的,不似建兴王,虽日日都有来,但却是待一会儿就走。
秦煊接过李盛递过来的药,坐在床前,吹了一会儿才拿给皇帝。
皇帝皱眉一饮而尽,李盛忙将蜜饯呈上去,皇帝摆手示意不需要,又咳了两声。
秦煊神色担忧:“父皇今日觉着好些了吗?”
皇帝没有应声,靠在床头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李盛叹了口气说道:“还是老样子,夜里时常咳嗽,寐一会儿又醒,太医药也喝了这么多日了,怎的都不见好。”
说完又道:“夜深了,殿下回东宫歇息吧,这儿有奴才呢。”
秦煊这才起身,拱手告退:“那儿臣先下去了。”
转而又看向李盛:“公公辛苦。”
李盛哪儿担得起秦煊行礼,连忙上前扶他:“殿下折煞老奴了。”
待秦煊走后,皇帝才睁开眼睛看着殿外的方向。
“这几日太子殿下都在乾清宫伺候,皇上,殿下是个有孝心的。”
皇帝冷哼一声:“你就替他说话吧。”
“奴才可不敢胡说,皇上自己也是看在眼里的,这几日两位王爷来了便走,只有殿下一得空就来,恨不得一日跑三回乾清宫。”
“他倒是个殷勤的。”
皇帝说完又继而说道:“李盛,朕在这位置上坐的久了,有时候眼看不清,你同朕说说,朕这几个儿子,哪个好?”
这种话李盛不敢说,也不能说,他笑了笑,含糊道:“皇上的儿女,都是人中龙凤,都是顶好的。”
皇帝也不指望他能说什么,闻言挥手让他下去。
李盛行礼告退,刚出去却又走了进来。
“你又进来做甚?”
“皇上,霍首领来了。”
得了皇帝宣召,霍凌才进了乾清宫。
皇帝见霍凌神色凝重,心里发觉不好,起身坐起来:“查到什么了?”
霍凌拿出厚厚一叠信件:“皇上,这是近三年内建兴王与朝廷官员往来的密信,属下已暗中证实过,涉及内阁官员多达数十人,户部尚书与建兴王私下往来甚密,据目前所查到的,建兴王所用于屯兵私造玄铁的钱财,大半来自户部尚书之手。”
皇帝脸色铁青,沉声问道:“屯兵?!”
霍凌看着底下的信件:“属下查到洛城有私兵,便派人查探,经查实,确是建兴王私养的亲兵,属下怕打草惊蛇便不敢大肆抓人供词,只能先告知皇上,请皇上定夺。”
皇帝沉着脸一张一张看着手里的信件,越看心越沉下去,看到最后竟是一个踉跄站不稳。
李盛吓了一跳,上前扶着皇帝,皇帝颤抖着手,一字一句:“朕还没死!他尔敢?!竖子尔敢?!”
说罢重重地咳嗽出声,怒火攻心,直接呕了一大口血。
他指着霍凌:“立刻!把人给朕带过来!朕倒要看看,他竟有这般大的胆子!”
霍凌领命而去,李盛拍着皇帝后背:“皇上,皇上您消消气,注意龙体啊!”
皇帝瞬间像泄了气一般,跌坐到床上,嘴里喃喃道:“朕这好儿子,这是在盘算着要造反啊!”
秦皓前脚刚回王府,后脚就被霍凌找上门。
对于这个是敌非友的金吾卫首领,秦皓是有些犯怵的。
他冷面蛇心,从不曾与谁交好,又时常寻不到踪影,向来都是皇帝指哪他打哪。
在大秦朝堂,霍凌就直接代表了皇帝,满朝文武没有一个敢对他不敬畏的。
秦皓见了也是好言好语:“霍首领寻本王何事?”
霍凌对秦皓拱手道:“皇上召见,请王爷随在下走一趟。”
秦皓看了眼月色,惊讶道:“宫门都落钥了,父皇寻本王?”
“是,王爷请吧。”
有什么天大的事要在半夜让霍首领亲自过来?秦皓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定然不妙,暗中使了个眼色,黑暗中有人悄无声息地飞身而出,连霍凌也未曾察觉到。
秦皓抑制下紧张的情绪,问道:“霍首领知晓父皇深夜寻本王是何事吗?”
霍凌面无表情地说:“回王爷,在下不知。”
秦皓觉得自己也是傻了才会问霍凌这个问题。
他如果能开口,那他就不叫霍凌了。
进了宫,秦皓被霍凌带着一步步走向乾清宫,以往觉得几步路的距离今日走的异常久。
不知为何,秦皓心里总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恐惧,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掌心都冒出了汗。
霍凌站在乾清宫门外,并没有进去,皇帝只召了秦皓。
乾清宫是皇帝住所,是皇宫里除金銮殿外最富丽堂皇的宫殿,栩栩如生的金龙盘柱而上,龙头悬浮在半空,眼睛似乎在审视着进来的人。
秦皓不止一次进过乾清宫,今夜却忽然被金龙的眼睛吓了一跳,差点没站稳。
到了内殿,皇帝穿着龙袍坐在上首,李盛拿着拂尘站在皇帝身后。
皇帝看着秦皓一步步走近行礼,眼神逐渐清明起来。
秦皓是他的第一个儿子,虽不是中宫嫡出,但他和薛贵妃青梅竹马,如今更是有了儿子,他对秦皓寄予厚望。
秦渡和秦煊秦殊的名字都是由礼部拟好了,皇帝再挑一个出来的,只有皇长子秦皓,刚出生便被皇帝亲自赐名。
这是旁人都未曾有过的荣宠。
皓字为首,意为太阳初升。
有皓天皓月,为首为尊的意思。
皓这个字,皇帝想了两天,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满朝上下无一不是紧盯着的,秦皓出生后,他喜爱得紧,时常抱在怀里逗乐,薛氏一越位升贵妃,如同副后,一时间尊贵无比,风头都盖过了皇后去。
他子嗣单薄,所以对秦皓更是用心教养,可如今他却盘算着养兵造反,反倒是从小不受他待见的秦煊日日守在床前侍奉。
秦煊的生母是个宫女,身形与薛贵妃颇为相似,皇帝宿醉后偶遇见她,以为是薛贵妃,便带回了宫里纵欢。
一夜清醒后才发现认错了人,宫女吓的跪地恳求皇帝别杀她,皇帝那会儿与薛贵妃情义正浓,自知认错人本来就烦,被那宫女哭的更觉心烦了,挥手就让人带下去,不让内务府记牌,后续也不闻不问。
没想到就这一次便怀上了,小宫女怕被发现,偷偷找了李盛,好歹是怀上了龙嗣,李盛不敢怠慢,带她见了皇帝。
皇帝一见这宫女就烦,批着奏折连眼都没抬,随口封了个才人,让李盛看着安排。
才人位低,不是主位,没有自己的寝宫,她只能到有主位的嫔妃宫里居住。
她忽然不知从哪生出的勇气,恳请皇帝赐她一所偏僻的园子养胎就行。
她宫女出身,自知去了有主位的嫔妃宫里定然会被作践的骨头渣都不剩,何况肚子里还揣着一个。
彼时后宫只有二位皇子,一位公主,连皇后的肚子都没动静,多少妃嫔求都求不来的恩宠,她一次就怀上了。
出身低,位分低,没有母家,她什么都没有,只能寻一处偏僻的地方。
想着以后带着孩子安稳度日,只要不出头,在后宫角落里当个默默无闻的人,她和她的孩子才有活路。
皇帝允了,宫里恰好有这么一处地方,就在冷宫不远处,里头种满了竹子,这园子甚至连名字都没有,还是她住进去之后才提的偏竹园。
才人就如她所说的一般,能在房里就绝不出门,活得比冷宫里的人还安静,久而久之皇帝都忘了还有这号人物。
可她顶着大肚,就注定不会太平。
快临产时皇后薛贵妃都派了人来看望,送来了许多东西,不久后生产时难产,孩子是保住了,才人死了。
六皇子出生那天李盛来禀,说偏竹园的才人没挺过去,但生了个皇子。
“肚子还挺争气。”皇帝当时脑子里只浮现了这个想法,随后他才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嗯,让内务府以嫔位安葬,指个乳嬷嬷过去看着。”
皇帝的态度决定了所有人对待六皇子的态度,自此后宫就多了一个名不见经传不受宠的皇子。
礼部按规矩为六皇子取了名字,红纸上写了好几个名字,皇帝看着奏折让李盛随便选一个,李盛哪里敢为皇子选名?便放在一旁,想等皇帝得空了再挑一个。
皇帝自己都不上心,这宫里也就没一个人上心,最后还是皇后突然想起,顺嘴问了李盛一句六皇子,李盛才想起来这六皇子都快周岁了,还没取名上玉蝶呢。
皇后大抵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呵斥了李盛几句,找来了礼部先前取的字,自己递给了皇帝,皇帝看都没看一眼,让皇后自己挑一个就行。
皇后思考许久,最后定了煊。
煊从火,有明亮和温暖的意思。
李盛狗腿似的吹嘘,说皇后娘娘选了个好名字。
“煊赫,一听就不凡,往后六殿下定然是出众的。”
皇后只觉得这个字温暖,未曾想到还有这层意思。
煊这个字不是所有人都撑得起的,老一辈的说取名要算八字,有的人命里相冲,不能取什么字,有的人命格不稳,压不住大气的字。
煊指煊赫、权势、高贵,身为皇子,以煊做名,往后岂不是要登顶?
等皇后回过神来已经定下了,左右是礼部取的,于情于理都合适,皇后便也没有让李盛去追回来改。
于是冷宫边上的六皇子从此有了名字,叫秦煊。
皇帝从回忆里抽醒过来,越发觉得秦皓已经长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秦皓,秦皓被皇帝看的头皮发麻,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许久后皇帝冷笑着开口:“你是不是在心里头盼着朕快点死?”
秦皓似乎被吓到,连忙磕头:“儿臣不敢!”
“是不敢?还是未想过?”
秦皓暗道不好,赶紧说道:“儿臣从未有过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父皇洪福齐天,定会坐看大秦江山百年!”
嘴上说坐看,殊不知心里是怎么想的,想的是让他躺在棺材里看吧?
皇帝气极,抬脚就往秦皓心口上踹,毫不留情!
秦皓往后摔去,咳了一声,顾不上旁的,立马爬起来又跪好:“儿臣真的绝无此心!父皇明鉴!”
“好!好!好!”皇帝一连说了三个好,随即又说:“好一个绝无此心!”
皇帝眉头皱起,怒目而视,胸膛极速起伏,仿佛在压着无尽怒火,他转身拿起霍凌呈上来的信件,甩在秦皓脸上!
手指颤抖地指着秦皓:“贩卖玄铁!私养亲兵!谋害太子!秦皓!你这是要造反啊?!”
秦皓被这几个字砸得呆愣在原地无法动弹,他瞪大了双眼,心里早已激起惊涛骇浪,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话:完了!
秦皓没有想到别的,脱口而出:“儿臣从未敢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定是有人要害我,父皇,父皇您信儿臣!”
想要登顶那个位置,就要有敢做敢当的魄力,事情做了,又不敢认,还在这里辩解反驳。
皇帝气的更甚,恨不得直接把他押入大牢赐死!
看着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情的秦皓,皇帝心里浮起一丝痛心。
也就一瞬,这痛心的感觉就被他压下去。
“李盛!”
“奴才在。”
“拟旨!”
皇帝闭上眼,一字一句地说:“建兴王秦皓,大逆不道,意图谋害储君,即日起,褫夺封号,贬为庶人,流放三千,永世不得回京!”
皇帝自问还是给了秦皓脸面,好歹是从小爱护的儿子,没判他死刑,留着一条命,到远远的地方,还能安稳余生。
秦皓意图谋反,这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作为父亲,有自己的私心,保他一条命,也没有褫夺薛贵妃的封号权力,这已经是对秦皓最大的恩赐。
殷国公信誓旦旦,不惜以命相逼,非要皇帝严惩建兴王,无非是知晓了太子几次三番被害与建兴王有关。
皇帝若不连夜处置了秦皓,待事情被天下人皆知,殷家不会放过他。
不把事情摆到明面,就还能保命,亦能给大秦皇室留点脸面。
现在任他如何求饶,皇帝都不可能收回成命了……
哀莫大于心死……
秦皓瘫坐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随后被霍凌架着出了乾清宫。
外头冷风一吹,寒风刺骨,秦皓打了个寒颤,瞬间清醒起来。
建兴王被褫夺封号流放的消息瞬间像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整个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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