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撒泼打滚求太傅恩宠/重生后我嘎嘎追太傅(半天娘)
“看身型和头上的装扮,应是他无疑,你们见过?”
宋郁点头:“在洛城,他和庆宁郡主都来了,只是离得远,我们当时未曾见到面容。”
薛重阳闻言皱眉:“他向来不会离了建兴王,建兴王也颇为看重他,怎的会让他独自前来洛城,且秦妍妍与这个南疆男子关系不好,二人曾动过手,怎的会一起到洛城里来了?”
“建兴王在洛城圈了座山,当练兵场。”
薛重阳惊觉出声:“什么!?”
而宋郁又说道:“如今无修受伤无法起身,洛城和建州那边还需要你多多盯着,沉寒留在了洛城,一有事我会联系你。”
薛重阳是背着所有人偷偷跑来围猎场的,不能待太久,闻言回道:“我知晓。现下虽围场都是禁军自己人,但难免没有一两个多心的,秦无修若醒了,先别声张。”
说罢他便起身准备离开:“我得先走了,你自己也需多加小心。”
宋郁拱手,回道:“多谢。”
第32章 金吾卫
秦煊下午又发了热,下人一遍又一遍地给他擦着身子,宋郁总盯着他额头的白布,一会儿又换温水拧干再盖上去,时不时还给他擦擦手肘。
这种小事按理说不该让宋郁动手,可宋郁一直坐在床头,动手方便,便一直自己动手给他擦擦额头脖子。
林太医说这法子对付发热最好用,用温水一遍遍擦拭着额头,脖子,手肘,膝盖,这几处地方,退热快,人也舒坦些,果然擦过之后他就退热了许多。
天刚暗下来,徐小胖就来了,他原本待在宫里,秦煊没让他跟来猎场,一进门看见秦煊这副模样就红了眼睛,见宋郁在,又不敢哭出声,眼泪啪啪往下掉,一点抹眼泪一边哽咽。
“伤的这般重呦,天杀的刺客,到底是谁对殿下下的这般狠手,咱家要千刀万剐了他!”
一会儿又说:“太傅大人,您看殿下这嘴唇白的,天可怜见的,我们殿下在东宫,咱家是时时看顾着,一点皮都没让他破过呀……”
说完又开始擦眼泪。
宋郁无言看着他,徐小胖是嘴碎了点,但是个心疼秦煊的,便也随着他去。
见下人又开始要给秦煊擦腿,徐小胖挥手把人叫下去,自己动手,擦完膝盖擦脚腕,又怕他吹到风,擦完又立马抓了被子给盖上。
“殿下八岁进了东宫,太子当了十二年了,咱家也照顾了殿下十二年,从未见过殿下受这么重的伤……”
“今日宫里人都说,殿下胸口中了玄铁箭,咱家一听吓得腿都软了,居然敢打殿下的主意……抄家灭族的狗东西……”
徐小胖喋喋不休的,嘀咕个不停,许久后,秦煊原本闭着的眼睛一动,宋郁本来正要换头布,唯恐自己看错了,停下来直直盯着他。
半晌后秦煊皱了皱眉,用尽了力气慢慢抬手指向门外:“徐……小胖……你……个碎嘴子……给本宫……滚……出去……”
说完好像虚脱了一般,喘着气,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声了,咳了两下又闭上眼睛。
徐小胖眼泪还挂在脸上,愣着一动不动,随之眼神转向宋郁:“太太太傅,方才殿下是不是醒了!?”
只见宋郁头都没动,直勾勾看着秦煊,挥手对徐小胖说道:“水,快去倒杯水来。”
徐小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去倒水。
宋郁端着水,俯身说:“秦煊?秦煊?睁眼,喝点水润润。”
秦煊还是闭着眼睛,半晌后动了动嘴唇,宋郁用小调羹沾了点水,轻轻碰到他的嘴唇上,一滴一滴的水顺着下去,反复几次后秦煊才慢慢睁眼。
“先……生……”
宋郁终是松了口气,应了声:“嗯。”
“殿下,殿下您醒了!!!”
徐小胖也靠上前来,秦煊一听他的声音就觉得耳朵疼,聒噪得很,于是有气无力地说:“你出去……”
徐小胖行礼,嘟囔着出去了。
营帐里就只剩下二人,秦煊躺着,宋郁坐着,一高一低,大眼看小眼,许久,秦煊慢慢抬手,拉住宋郁衣袖:“先生……你别……别生气……”
宋郁站起身,没应他的话,说道:“醒了就好,我去叫太医进来。”
秦煊没什么力气,却紧紧拉着宋郁不放,声音听着好似要哭出来一般:“先生……”
见秦煊不松手,宋郁只得重新坐下:“殿下,你刚醒,要好生休息,松手别拉着了。”
“你别走。”
宋郁拿开他的手:“皇上皇后都回宫了,猎场就剩你我,娘娘回宫前找我谈话,要我看着你,你若再出什么岔子,我就自己递折子上去求皇上许我告病回家。”
告病回家就是让宋郁停职回宋家去,往后他也不是东宫太傅了。
秦煊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一直看着宋郁,宋郁见他脸色还苍白,又开始心疼,舍不得说重话,轻声说道:“我不走,你好好养着,别乱动,我先叫林太医过来给你瞧一下,有什么话等你好些了再说,好吗?”
秦煊这才说好,看宋郁往外走去。
林太医见秦煊虽然虚弱,但神情还算不错,便提醒宋郁:“熬过高热就没什么事了,太傅切记,殿下的伤口莫沾到水,也莫去碰到伤口,若是不小心碰到,发脓就难办了。”
宋郁点头:“好。”
“还有,殿下可以进点水,其他东西都不要吃,若实在饿急了,就让下人熬粥,熬至软烂才好。”
宋郁又点头:“辛苦林太医。”
林太医连忙拱手道:“不辛苦,不辛苦,只要殿下痊愈,老臣就是再辛苦也无事。”说完又转向秦煊:“殿下莫大喜大悲,万事放宽心,若过于激动可能使得伤口裂开,也不利于修养。”
宋郁拱手道:“多谢林太医。”
“殿下如今就是要好生静养,老臣先下去为殿下熬药,晚些时辰殿下喝了再睡,老臣告退。”
那日在猎场中,宋郁离去前还特意嘱咐,让秦煊要顾好自己,不可受伤。
秦煊前脚听话说好,后脚就拿箭往自己心口捅,宋郁说不生气那肯定是假的。
要让皇帝彻查建兴王,用不着让自己受这么严重的伤,戏做的太足,伤的只是自己。
他武功不弱,冯青更是专门拿刀的高手,若不是秦煊故意受伤,那些人也伤不了他。
宋郁本想问他,如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秦煊小心翼翼地偷偷观察宋郁的脸色,见他没有生自己的气就放下了心,心里感慨还好,还好有这身伤口,若不是林太医说不能让他心绪激动,按宋郁的性子,少说得一个月都冷着他不说话。
等身子好了回京去再好好封赏犒劳一下林太医,秦煊在心里暗想。
转眼秦煊已经在床上躺了七八日,这几日来他只能坐在床上看宋郁,走又不让走,下个床都不让动。
薛重阳递了消息过来,宋郁看完便跟秦煊说:“自从你那日你被刺杀后,皇上就命金吾卫在查,薛重阳暗中放出消息,如今金吾卫已秘密前往建州,若是顺利,年前应当就能查到建兴王私造兵器的地方。”
金吾卫是皇帝的暗卫,享朝廷俸禄,却直接听命皇帝,金吾卫传说本事滔天,这事让金吾卫去查,再好不过。
在猎场待了半个月,秦煊身上的伤开始愈合结痂,现在也能下床走动。
他似乎养伤养的可开心,每日都能见到宋郁,最开始喝口水宋郁都能给他端到嘴边,秦煊心里别提多美,暗中感叹这伤受得真好。
宋郁也是受够了每时每刻都在秦煊的注视下,一睡醒就看见秦煊那张明媚的脸和明亮的眼睛,有时候宋郁都觉得是不是得让林太医过来给秦煊瞧瞧脑子,时不时笑的跟员外家的傻儿子似的。
每次看见秦煊,宋郁就觉得心中莫名怪异,倒也不是说讨厌,更没有反感,只是不习惯,感觉自己好像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边说着不情愿,不想耽误了太子,一边又离不开,狠不下心来。
“方才薛重阳来信,皇上召建兴王回京了,估计年前能到京城。”
宋郁坐下,跟秦煊说道。
薛重阳过来不方便,只能让人暗中送信。
最近二人都在围场,外面的消息靠薛重阳在传,前几日沉寒也来信,洛城没什么异样。
秦皓一旦回了京城,再要他回去就难了,洛城的秦妍妍也会跟着回京,到时候又是一场混乱之争。
前世建兴王也是奉旨回京,结果就发动了宫变。
眼见秦煊身子已经能走动,宋郁说道:“你也该回宫了。”
秦煊脸色一下拉下来:“啊?这么快就回去呀?我觉得我还没法动呢……”
“这里虽安静,无人打扰,但毕竟是住营帐,比不得东宫,你回去后才好安心静养。”
秦煊嘟囔了句什么,宋郁没听清,大抵是在说不想回去之类的。
想到之前秦煊说过的话,他总觉得不能这样一次一次拖下去,于是坐直了身子,神色凝重地跟秦煊说:“殿下,我们谈谈吧。”
秦煊神色一愣,也许是看到宋郁认真了,想到他要谈什么,有些慌乱地看了他一眼:“谈什么……”
“谈你与我的事。”
秦煊一下好像被点了哑穴,说不出话,呆愣地看着宋郁,许久后才扯出一抹要笑不笑的脸。
“殿下,你自六岁起我便看着你长大,你可能把我当做一个可以依赖和倾诉的对象,又因着后面的身份,对我只是有着些尊敬,你还小,不懂男女之间的情爱,所以把对我的尊敬之心当成了情爱,这都没什么关系,你如今才二十,不该被困在这种感情里,你如若愿意,皇后娘娘定会为你挑选一个可以携手共度一生的妃子……”
秦煊突然出声打断:“可我不愿意!”
“娶妻生子,立世成家,天理伦常,你何苦非要走一条与世人相悖的路。”
上一辈子的秦煊是走了和世人同样的路了,他按照所有人想看到的样子,好好地当他的帝王,可结果如何?还不是孤身一人,守着那江山十几年,所有人都只会让他努力,要他强大,可从来没人问他想要什么,累不累。
“可与世人同样的路该是什么路?先生要我娶妻生子,三宫六院,子孙满堂,再看着子孙为争权夺位互相厮杀,日日伏在案台,在那宫围中到死,一生都无法做自己想做的事吗?”
宋郁还没来得及开口,秦煊就小心翼翼地拉起他的手:“我自出生起就是只没人要的野狗,只能四处逃窜着偷食旁人不要的东西,皇上想弥补殷家,所以想起了没死在角落的我,把我推上风口浪尖,任二位皇兄举刀对我。母后收养我,是因为殷家需要一个太子来巩固权势。他们所有人,都弃我如蝼蚁,个个都在利用我。我从小就知道我是一个没人要的人,我本该烂死在偏竹园里,就像冷宫的老鼠一样,死在里头发臭都没人知道。”
秦煊忍不住哽咽起来,他没顾上自己开始发疼的伤口,跪在床上紧紧拉着宋郁,又接着说:“可是有一天,你突然出现了,就像小宫女们看的话本里的神仙一样,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那时不懂什么叫感情,可我一想到你就特别开心,我只知道有个哥哥,会偷偷给我塞好吃的,就算他没法来看我,也会托人给我送东西,他甚至偷偷给太监宫女们进礼,给他们送银子,就为了嘱咐他们对我好一些。那时候我就在想,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可我出不去,那道矮矮的红墙我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后来我听别人说,皇后娘娘生的皇子死掉了,皇上想要找一个皇子给皇后抚养,我开心极了,觉得机会来了,于是日日跑到皇上跟前,让他看得见我,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我就被人带去了凤仪宫,还成了太子,我知道太子位高权重,可我不在乎,我只知道以后我可以时时出宫见到你了。”
宋郁心口好像有一块大石子,压的他喘不过气,他从来没听秦煊说过以前在宫里的事,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个恶人,明明自己知道他小时候那么苦,却还是逼着他又回想起痛苦的事情来。
宋郁站着一动不动,不知道该如何再去劝慰秦煊,他只是觉得,秦煊可以有自己的以后,可以有妻儿和家。
他不想秦煊下半生都活在世人的指指点点下,他本该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他的生活应该被所有人艳羡。
秦煊见宋郁没了话,知道他又心软了,顺势搂上他的腰,宋郁吓了一跳,伸手就想要把秦煊推开。
手刚碰到秦煊,秦煊就“啊”了一声,唰得一下白了脸,额头都冒起了汗。
宋郁只得蹲下身来让他靠着,气急:“说话便说话!你乱动什么!”
秦煊抬头看宋郁,十分委屈地问:“你会不会讨厌我?”
宋郁不敢动他,怕碰到他伤口,见他惨白着脸,抬手用衣袖胡乱给他额头擦掉一些汗,闻言回道:“不会。”
“那你会觉得我恶心吗?”
“不曾。”
“那你为何一直要我立妃呢?”
宋郁一愣,随后说道:“我只是想要你以后的路好走一些,我看着你这么多年,不是让你作践你自己的。”
秦煊突然明白了,敢情是围猎场的事,他那会儿骗宋郁让宋郁离开,结果宋郁回头就看见他拿箭不要命似的往自己身上捅,心里憋着气呢,只是之前看他虚弱,没提罢了。
秦煊想明白,觉得心里暖乎乎的,狗腿儿似地说:“是我害先生担心了,我保证一定不会有下次,先生别气了好不好?”
宋郁回到自己营帐里还没想明白他是怎么被秦煊糊弄过去的。
躺在自己床上冥思苦想了好会儿,最后还是觉得算了,找秦煊谈了几次都是以失败告终,那就不谈了,就这样顺其自然吧。
有时候当你想做一件事,但别人极力劝阻时,你就会激起更大的好胜心,非要做了试试,保不齐秦煊就是这个心态。
等他腻了,倦了,就会明白宋郁不是他的唯一选择,等他遇到了自己心仪的姑娘,就会想要走上正途。
至于宋郁呢?他无所谓自己,他怎样都行,若秦煊能十年二十年如一日地心悦他,那就这样下去也未尝不可,若秦煊喜欢了旁的人,他也能马上抽身离开。
宋郁算了无数种秦煊的想法,却没想自己会怎样,到最后他脑子里只留下一个“顺其自然”。
秦煊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从小的路就都被安排着,从没过过想过的日子,这么多年了,就让他自己做一次选择,是大道还是独木舟,得他自己走了才知道。
林太医过来看了秦煊的伤口,有些撕裂,但好在没有裂开,换了药便好了,林太医临走前还一直交代秦煊,别做大动作,要留意自己的伤。
两日后,二人准备启程回京,围猎场离京城不远,不过两个时辰的路程,只是先前因为秦煊的伤不敢走动,如今伤口已结痂,他也好了很多,早日回到东宫,也好安心。
秦煊的马车十分宽敞,大到能坐下七八个人,铺了整整六层的软垫,连车壁都围上了软布,马车里的矮桌也被上了层棉絮,秦煊自己都是第一次坐这般“娇气”的马车,一时间竟还有些不适应。
眼见宋郁要上他自己的马车,秦煊赶紧把已经坐在马车门的徐小胖叫下去:“滚下去,谁准你上来了?”
徐小胖一脸懵,这是太子的车驾,他是太子的太监公公,他应该坐这里没错呀。
徐小胖刚想问,就见自家太子直勾勾地盯着太傅,眼睛都快黏到太傅的马车上去了,突然灵光一闪,大概率是想到自家太子为何让他滚下去了。
徐小胖动作神速,直接“溜”下马车,小跑往宋郁那儿去。
“宋太傅,太傅!哎呦,殿下方才不小心动到伤口,说是疼的厉害,还请太傅过去看一看!”
宋郁又是一个激灵,秦煊最近手欠,时常忍不住这边挥两拳那边挥两拳,别又扯到伤口了,思及此,他快步走到秦煊马车边上,掀开帘子却见秦煊面色无常地好好坐着,半点事都没做。
于是转头去看徐小胖,徐小胖已经坐上了宋郁的马车,开始叫驾马的侍卫赶紧启程。
宋郁无奈,只得上了秦煊的马车,见秦煊笑的一脸不值钱的样子,暗自翻了个白眼,车上无聊,他在矮桌下拿出本书,靠着看起书来,秦煊盯着宋郁不放,一点一点往宋郁身边挪。
“要坐便坐好,想躺便躺好,是你那边的软垫里长了刺吗?”
秦煊撇嘴,想要无声抗议,倒是什么也不敢做,慢悠悠趴下躺好,过了许久,等宋郁没注意,又偷偷摸摸往他身边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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