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撒泼打滚求太傅恩宠/重生后我嘎嘎追太傅(半天娘)
有时候夜里看折子要看到子时,睡不到两个时辰又要起身早朝,秦煊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像头农户家耕地的牛,时时刻刻不停的给人做苦力。
也不知道上辈子他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怎么了,居然想过那样的日子,整日对着朝堂上那些老头,处理不完的政事,没有一刻喘息休息的时间,真是个蠢货。
宋郁闻言叹气,身处高位,能为朝堂做一些实事,就要比旁人更加辛苦,别无他法。
“夜里批折子多点些灯,莫伤了眼睛。”
秦煊点头:“好。”
宋郁安静了会儿,还是忍不住说道:“若是太累,就斟酌批一些,也不用全都看个遍,有的地方官员连昨日吃了什么菜都要写上折子,你若全都看了哪还能休息得上。”
宋郁这人对朝堂政事向来严谨,恨不得一日能上十二时辰的早朝,现在居然会要他偷懒。
秦煊知道宋郁是心疼自己太累,心里暖暖的,又咧着嘴笑道:“先生若每日都来东宫关心关心我,我就一点都不觉得累了。”
宋郁一噎,想起方才两人在这里忘乎所以地亲吻,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便逃似的赶紧出门。
第40章 非他不可
果不其然,正如秦煊猜想的那样,皇上下旨赐婚建兴王和薛家大姑娘,日子定在正月初八,刚好过完年,就剩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收到消息的殷皇后在自己宫里止不住地叹气,人家都要娶王妃了,偏生太子对这事是一声不吭,装聋作哑。
恰好秦煊今日和秦殊一起到了凤仪宫,殷皇后拉着秦煊,语重心长地跟他说:“你若真心喜欢宋太傅,母后可以帮你遮掩,让宋太傅多多进宫陪你就成,左右这事和你娶妻不冲突,太子妃就算不是出自殷家女,京城里那么多名门闺秀,你好好相看一番,总有你瞧得上眼的。”
“母后不必费心了,儿臣不会立妃的。”
殷皇后心里干着急,可有什么办法,拉着脸又说道:“本宫能让宋郁在东宫自由出入已是让步了,如今让你也退一步都不成?你是大秦储君,未来的皇上!繁衍子嗣才是正道!”
秦煊当着秦殊的面,向殷皇后跪下,重重地行了个大礼。
房嬷嬷和如嬷嬷都是殷皇后的心腹,站在殷皇后身侧,见状都吓了一跳,赶忙上前要扶起秦煊。
“太子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秦煊不顾两位嬷嬷,向殷皇后磕头:“无修自知顽劣,辜负了母后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也辜负殷家外祖和舅舅的栽培,我还未成为母后的孩儿之前,就已和先生相识,母后以为我是一时兴起,与他过段时间就会腻了,厌倦了,实则是我自己多年疯魔,以命要挟,对先生死缠烂打,他才不得已同我在一起,待日后时机成熟,我把这位置还给小八,我和先生定会好好辅佐小八的,请母后成全。”
殷皇后满脸不可思议,就连如嬷嬷和房嬷嬷也对视一眼,心中骇然。
秦殊隐约听得懂秦煊在说什么,坚定地跪在秦煊身边:“太傅人真的很好的,皇兄每次见到太傅都特别开心,母后你不要生皇兄的气,儿臣以后定好好读书,孝顺母后,母后就让皇兄和太傅在一起吧。”
殷皇后左右不了秦煊的心思,转头把火气撒到秦殊身上:“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你在外头若敢胡言乱语说你皇兄和太傅的事情,母后饶不了你!”
秦殊连忙摇头:“我不说不说!”
“不管对任何人,一句话都不准提!清楚没有?”
秦殊捂着嘴摇头:“放心吧母后,我嘴巴很严的!”
殷皇后见此示意房嬷嬷带秦殊出去,看着还跪在地上的秦煊一阵心烦,不耐烦地说道:“混账东西!还不起来?想跪到什么时候?!”
秦煊这才起身,又听殷皇后指着他骂道:“你若是本宫亲生的,此时本宫就打死了你好省心!”
“我知晓母后是关心我,可我改不了了。”
秦煊如今站着比她高,先前大家都说皇后娘娘好福气,得了太子这么个儿子。
秦煊到凤仪宫时已经八岁,是个记事的大孩子,她也刚失去儿子,并没有太多的关心秦煊,像两个都不会说话的可怜人莫名其妙地被绑到一起,于是开始了沉默又相互扶持着的生活。
殷皇后沉默许久,随后开口问道:“就非他不可吗?”
秦煊看着殷皇后,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宋云开于我而言,是九天月,是谪中仙,他似明月照我心,我心之所向,非他不可。”
“好,好,好一个心之所向,非他不可!本宫看你是魔怔了,以后你自会后悔!”
秦煊拱手:“儿臣万死不悔。”说完直接转身出门。
如嬷嬷见秦煊出去,这才回到殿里,只见殷皇后愣愣地看着秦煊离去的方向,说:“本宫管不得他。”
如嬷嬷劝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娘娘,您是心疼殿下,可若殿下真与宋太傅两情相悦,能携手白头呢?殿下的路,该他自己走。”
秦煊没等秦殊,径直出了凤仪宫,面无表情地走在皇宫里。
他的上辈子没有宋郁,如果这辈子也没有宋郁,那他重活一世有什么用?
宋郁好不容易才接受他,如今任谁反对都没用,他只要宋郁。
第41章 叫哥哥
这两辈子,秦煊见过的人何其多,经历的事几本书都记载不完,可兜兜转转那么多年,他至始至终,只爱过一个宋郁。
年少的第一次情动,第一次温暖,第一次觉得自己活着还有点用处,所有种种都只是因为宋郁。
秦煊不知不觉出了宫,身边没有跟一个人,他就独自走在京城的小巷里,周遭墙下的阴影遮挡住他,他整个人都身处黑暗中,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现一道光亮,秦煊往亮处走去,眼前突然豁然开朗。
阳光照射在熙熙攘攘的大道上,来往的行人和街边的摊贩脸上都带着笑脸,秦煊抬眼望去,不远处的大门牌匾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宋府。
秦煊来过宋府几回,门房早已认得他,一见他过来连忙跪下行礼,示意门房不要通传,自己偷偷摸摸做贼似的躲着崔夫人,进了宋郁的院子。
宋郁院里常年静悄悄的,不像东宫有那么多侍卫下人把守,想做什么都有眼睛盯着。
宋郁真躺在他那张贵妃椅上看书,窗台开着,外头的风往里灌,吹得宋郁发尾乱飘,可能是有些犯困,宋郁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就把书往脸上盖。
秦煊脱下自己的披风,悄悄给宋郁盖上,又想把窗户关小些。
宋郁被惊醒,不可思议地看着秦煊,随后坐起身问他:“你怎么来了?”
秦煊在宋郁身侧坐下:“我想你。”
说罢把头靠在宋郁肩膀上,又小声地说道:“我一个人来的,没人知晓,放心。”
察觉到秦煊情绪有些低沉,宋郁问道:“你怎么了?”
秦煊顺势搂着宋郁躺下,整个人都趴在宋郁身上,宋郁吓了一跳,忙抬手想推开秦煊,秦煊却什么也没做,只是闭上眼,说:“有些累,想睡。”
随后感觉到宋郁的不自在,突然笑了,打趣道:“先生以为我要做什么?白日宣淫吗?”
宋郁一噎,恼羞成怒拍了他一掌:“滚下去,别趴我身上!”
“被我猜到心思所以恼羞成怒了,原来先生心里想的是这个呢,您说呀,先生说您想要,我就帮你。”
宋郁这下是真的恼羞成怒了,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肉眼可见地涨红起来:“滚下去!”
秦煊死乞白赖地又趴上去:“才不要!先生既已上了我这条贼船,这辈子就别想下去了。”
宋郁也笑了一声:“成婚的都能和离,我怎的就不能下了?”
“你敢!”
“你觉着我不敢?”
论吵架这块儿,秦煊定是说不赢宋郁的,半晌后秦煊恶狠狠盯着宋郁:“仗着我喜欢你,你就得意吧!”说完堵上宋郁的唇。
秦煊如今人高马大,压得宋郁动弹不得,宋郁挣脱两下没挣脱开,自己也上了头,随即伸手勾着秦煊脖子。
半晌后秦煊贴着宋郁的脸喘息,看了宋郁一会儿便躺到他身侧,把掉下贵妃椅的披风捡起来又给宋郁盖上。
两人一时兴起,方才本想瞌睡一会儿现下都睡不了,于是直接躺在贵妃椅上说着话。
“薛重阳这两日有跟你来信吗?”宋郁想起前几日薛重阳出发去了洛城,那时他原本想暗中去东宫找秦煊,但秦皓毕竟刚回京,多少双眼睛盯着薛重阳,他不敢轻举妄动,就私下找了宋郁。
秦煊侧躺着看着宋郁:“未曾,他做事有分寸,不必担心。”
宋郁其实一直想不通,薛重阳作为薛家人,为何会和秦煊成为好友,又为何要暗中替秦煊办事?
他就算是外室私生子,说出去是不好听了些,可如今已回薛府,薛庭画被押入大牢,薛家公子就剩他一个,且他底下还有个妹妹要养,除非是薛家做了什么事,不然薛重阳不会放着好好的薛公子不当,去做这种要命的勾当。
“我其实一直有个疑问,殷薛两家向来水火不容,你是怎么认识薛重阳的?薛重阳怎么又会替你做事?”
“先生还记得我八岁刚成为太子那年,母后第一次带我回殷家,在街上遇到了你吗?”
宋郁笑了声:“记得,我那时还寻法子想进宫去看你,没想到遇上了。”
秦煊心一暖,皇宫这地儿不好进,以前宋老太爷身居高位,得皇帝信任,时不时就进宫同皇帝商议国事,宋郁只要撒撒娇,老太爷就会带他一起进宫。
宋老太爷去世后,宋老爷常年在国子监,宋郁自己一无官职,二无宣召,根本进不得。
可就是这样,他想的还是以后没法时常去见秦煊,好不容易宋老爷要进宫去,宋郁求着父亲,让父亲托关系给偏竹园塞些银子,让那些下人有利可图,他们就会待秦煊好些。
秦煊抱他更紧了,说道:“那日我无意中救了薛娇儿,后来曹夫人带着薛重阳薛娇儿回了老家,未住在京城,我偶然去过一次又遇见薛重阳,一来二去就熟识了,本就是普通朋友,不想两年前曹夫人突发恶疾去世,说是恶疾,薛重阳不信,往年曹夫人虽身子不好但都不是大病,可薛重阳怎么查都查不出原因,后来他找到我,私下托我查,我替他查明了曹夫人去世的缘由,他才开始替我办事。”
宋郁明了:“这般说的话,那曹夫人的死因真的另有蹊跷?”
“嗯。”秦煊点头,说道:“原本薛重阳是在替建兴王办事,秦皓想要薛重阳回京,此时曹夫人身子虚弱,无法长途赶路来到京城,他就拒绝了,没过多久曹夫人便病逝,怪不得薛重阳觉得蹊跷,你说这事巧不巧?”
“是薛大人杀了曹夫人?!”
“是,络石有毒,从曹夫人生前喜爱吃的糕点里查出来有大量络石汁液,中毒致死。”
曹夫人是薛大人的枕边人,为他生儿育女,儿女刚长大成人,自己却被枕边人下毒害死,怪不得薛重阳倒戈秦煊,就算亲生父亲又如何?杀母之仇,必得报。
“如今薛重阳不在京中,薛香凝又即将成为建兴王妃,她与薛娇儿交恶,会不会设计针对薛娇儿。”
薛娇儿虽性情泼辣,却是至纯至性之人,不是那种会谋划的……明白点讲就是傻了点。
秦煊闻言失笑:“薛重阳能自己离京,就不怕薛娇儿在这里会被欺负,不瞒你说,薛娇儿从小习武,不是个会被欺负的,小事都能自己解决,大事不还有我呢吗?怎么说这丫头还从小就喊我一声大哥呢。”
宋郁笑道:“嗯嗯,大哥,你是大哥。”
秦煊却突然来了劲儿:“什么大哥,叫哥哥。”
宋郁惊讶:“太子殿下,本官大了你八岁。”
秦煊一个翻身又把宋郁压着,把他双手紧紧握着撑在头顶:“叫声哥哥我就放开你。”
“你若再不滚下去,以后就休想进我的院子。”
秦煊又俯身亲了他一口,笑的一脸狡诈的样子:“那我就把你绑到东宫关着,不让你出门,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第42章 非礼勿视了
秦煊在这里待了一下午,软磨硬泡搂着宋郁就是不想走,眼看天就要暗下来,宋郁说道:“你出来这般久,徐公公要满宫找你了。”
“他知晓我在这里,不会找。”
宋郁又说:“要是娘娘找你呢?”
“母后也知晓。”
宋郁:“???”
“母后知晓我对你的心思,今日找我谈话了,左右不过是说那些话,不过我态度坚定,绝不会被动摇!看在我这般坚定的份上你得奖励我一下。”说完秦煊把头伸过去,指尖点了一下自己的脸,示意宋郁亲一下。
宋郁一巴掌拍过去:“回去吧。”
秦煊垮了脸,一副委屈十足的样子:“先生不爱我吗?为何一直赶我走?先生对我如此绝情吗?先生当真半分都不会舍不得我吗?”
宋郁简直被秦煊这没脸没皮的混账样子弄的无话可说,他无奈的看着秦煊,半晌后败下阵来:“说好了就这一晚,明日一早你就赶紧回去,不可耽误。”
秦煊又拾起嬉皮笑脸:“好。”
这般撒娇耍浑的本事没人能比得过秦煊,他如愿地在宋府住下,到了晚上该歇息时,秦煊却突然犯了难。
见宋郁十分熟练地从柜子里抱出被子放到贵妃椅上,秦煊错愕,脱口而出:“我们不能一同睡吗?”
宋郁动作突然一顿……
秦煊也后知后觉起来,尴尬地站在原地,没脸没皮的人“唰”得一下耳朵通红,屋里安静许久,秦煊才结结巴巴地开口:“那……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
以前他还能明目张胆说自己要和他睡一屋,可如今不同了!
三更半夜,孤男寡男,还是那种关系!住一个屋,谁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好尴尬,早知道乖乖回东宫了,怪不得下午宋郁一直要他回去,他还非赖着不走,现在就好像要强迫良家郎的采花贼一样……
宋郁突然觉得自己心跳加速,有些慌乱,还抱着被子不知所措地不知道该不该放下,都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可床第之间这点事儿他确实没见过,他在答应秦煊之后也想过两人以后可能会同床共枕,可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啊啊啊啊!!!
这时秦煊走了过来,接过宋郁的被子,自己铺到贵妃椅上,又上去关了窗:“我睡这里就好了,先生快休息吧。”
见宋郁站着不动,秦煊极力克制自己的尴尬情绪,催促道:“天色不早了,先生早些休息吧。”
宋郁这才说道:“那你也早点睡……”说完宽衣躺上床。
秦煊吹灭了蜡烛,原本还有烛光的屋里瞬间漆黑一片,他也躺下准备休息,脑子里却一直胡思乱想着各种东西。
宋郁见秦煊吹灭了蜡烛,安安静静的躺上椅子,一点声音都没发出,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
方才他拿被子时秦煊错愕的眼神落在了他心里。
明明两人已经互相表明心意,做了各种亲密的事,若是不愿意,自己便一早就不应该和他在一起,如今这样是在干嘛?故作清高吗?秦煊心里怎么想?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因为看他可怜,才会接受他的心意的?
想到这里,宋郁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往秦煊的方向看了许久,半晌后他轻声叫了一声:“秦煊?”
不知是不是他声音太小了,窗下的秦煊没有听见,安静的房间内没有传来他回应的声音。
明明已经是要入冬的天气,宋郁却觉得有些热,思量后他又开口:“你睡了吗?”
“还未。”秦煊的声音传来。
宋郁呼出一口气:“你上来睡吧。”
“啊?”秦煊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下意识愣了一下。
宋郁又说:“上来吧。”
“!!!”秦煊瞬间坐起,没有点灯,摸着黑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
秦煊安分得很,怕吵着宋郁睡觉,一动都不敢动。
秦煊这人平时一到宋郁旁边就要动手动脚,今晚这般安分,一定不对劲,宋郁以为他是因为刚才的事介意,现在才装老实本分,于是心一横,翻身转向秦煊。
秦煊下意识拉过被子想给宋郁盖好,刚伸出去的手却被宋郁轻轻握住。
宋郁主动往秦煊身边靠过去,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秦煊眼睛,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秦煊觉得脑子好像被烟花轰了一下,有一瞬间的空白,他立马反应过来,翻身压在宋郁身上,语气有些慌乱:“宋云开……是你招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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