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撒泼打滚求太傅恩宠/重生后我嘎嘎追太傅(半天娘)
薛娇儿转阴为晴:“就等你这句话呢。”说完盯着薛大人离开的方向恶狠狠地说道:“这奸黠小人,我定要杀了他给娘亲报仇!”
薛重阳推了她一下:“行了,现在未到好时机,别说这种话,当心隔墙有耳,你快去你自己屋子里休息吧,明日再进宫。”
南院是薛府最大的院子,里头好几个小园子,东西两面中间还隔了个小小的池子,薛重阳住东园,薛娇儿住西园,倒是都不冲突。
当晚,薛娇儿在自己屋里仿佛都能听到外头吵闹的声音,没多久就听说薛夫人被禁足,薛娇儿把高兴挂在脸上,就差没跑到薛香凝跟前说“你娘被禁足喽”“你娘被厌弃喽”
隔日一早,薛娇儿就被叫起来,说今日要进宫给贵妃娘娘请安。
薛贵妃倒是没怎么为难两人,也许是建兴王早有书信提过薛重阳是他的人,薛贵妃对薛重阳的态度还算是不错,对薛贵妃来说,嫡出也好,外室生的也好,左右都是她的侄子侄女,谁有用,谁就能得她青眼,是薛庭画还是薛重阳,也无多大干系。
薛娇儿在里头待不下去,不过半晌就装不舒服,让薛重阳带她回去,于是两人刚进宫又要出宫。
出宫路上听到薛香凝的说话声,薛娇儿便偷偷跑过去听,发现薛香凝是在和殷汸娴说话。
“殷大姑娘日日往凤仪宫跑,这份情谊真是令人感动。”
殷汸娴当然听得出来薛香凝是在嘲讽她,不甘示弱地回道:“比不得薛姑娘,建兴王远在建州,难为薛姑娘替建兴王孝顺贵妃娘娘这么多年,真是辛苦。”
这两人自打一出生便是敌对的立场,年龄又差不多大,每次见面都要互掐上几句。
“殷大姑娘今日是又要去凤仪宫吗,怎的都不见去东宫看望一下太子殿下,莫非是宋太傅在,殷大姑娘不敢去吧?”
殷汸娴皱眉,瞪向薛香凝:“我出入凤仪宫乃是孝顺姑母,与旁人何干?太子太傅是何等人,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岂容你在此编排?!”
薛香凝也不生气,笑道:“殷汸娴,你装什么傻,现如今这朝堂哪里有不透风之事,太子和太傅之事早被人传的沸沸扬扬,左右太子是不会封你为妃了,你生什么气,莫不是……你也看上宋太傅了?”
太子及冠后迟迟不立太子妃,殷汸娴这原本的内定太子妃也向皇后言明不想入宫,太傅又曾被皇后娘娘宣召到凤仪宫,据说跪了许久,皇后娘娘发了好大一通火,再回想起往日里太子对宋太傅那般旖旎的神情,稍做一想谁能不想出点什么事情。
这京城旁的东西没有,就是小道消息传的特别快,特别是这种上位者的闺房趣事,更是被众人暗中所津津乐道的。
殷汸娴冷哼一声:“你一个小小的朝臣之女,一无身份,二无品级,竟敢传谣议论太子和朝中大臣,你是何居心?今日之事若传到皇上耳朵里,撤了薛大人的职都是轻的!”
薛香凝也不是被吓大的,闻言只是一笑:“京中传言,我不过是复述一遍,怎的就是我在传谣了?你这般激动,莫不是宋太傅真的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大事……?”
“薛香凝!”薛娇儿还没出场,不远处就快步走过来一人,身后还恭恭敬敬地跟着四个宫女四个太监,一看就是个身份尊贵的。
秦宜人还没走近,声音就先传过来,薛香凝吓了一跳,立马跪下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殷汸娴也跟着一起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秦宜对着殷汸娴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示意她起身,盯着薛香凝说道:“你方才说了什么?当着本公主的面再说一遍?!”
薛香凝重重磕头:“香凝只是听闻……一些污言秽语,不敢污了公主耳朵……”
圣上如今膝下有四个儿子,却只有秦宜一个公主,也似掌上明珠一般,是个能在圣上跟前说上话的,就是薛贵妃也不敢轻易得罪,更别说薛香凝了,她跪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宋太傅明清高洁,是个多温柔的好人!是哪些人竟敢这么编排皇弟和太傅!
秦宜气的脸都绿了:“不敢?本公主看你方才说的有鼻子有眼,挺能说的,这会子成了污言秽语了?薛香凝,别以为你是薛贵妃的侄女本公主就不敢动你,编排当今储君是什么罪!你竟敢私自传谣抹黑太子,本公主今日就算砍了你薛大人也不敢说二话!”
薛香凝这会儿吓得快哭了,一个劲地磕头:“公主恕罪,臣女真的只是听到一些坊间传闻,当不得真的!”
薛娇儿躲在后头偷听的都惊呆了,怕她出声,薛重阳赶紧拉着她就走,皇宫这种地方,不是所有人说话都能听的,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还是走为上策。
薛娇儿还想继续看,但也知道公主在场,性质不一样了,若等会被人知道她躲在这里偷听,也是有罪,便跟着薛重阳离开。
那头秦宜不依不饶,不过半晌薛贵妃就赶来,好像什么事都不知道一样,好声好气地跟秦宜说:“顺德公主这是怎么了这般生气?哪个不长眼的惹你啦?”
薛贵妃位同副后,又是长辈,秦宜自然也不能冲她生气,微微福身道:“贵妃娘娘来的正好,薛香凝胆大包天,竟敢口出狂言,随意编排太子,却叫本公主听见了。”
薛贵妃闻言瞪着薛香凝:“你好大的胆子!”
众人都知晓薛贵妃只是做做样子,也没法说破,秦宜冷笑了一声:“薛香凝既是娘娘的侄女儿,这事儿就让娘娘处理吧,娘娘可要好生管教,今日是让本公主听见了,若是那种不堪的话传到父皇耳朵里,薛姑娘,你这条命,怕是娘娘都保不住。”
“公主心善,这丫头胡言,本宫定会好生管教,若无事,本宫就先回了。”说完呵斥薛香凝:“还不走?丢人现眼的东西!”
秦宜福身:“娘娘慢走。”
殷汸娴行礼:“恭送贵妃娘娘。”
薛香凝被薛贵妃带走,在场就只剩下殷汸娴和秦宜两人,秦宜看着殷汸娴一会儿,开口说道:“你倒是个好心的。”
她们二位以前并没有多大的接触,秦宜身为公主,需要去凤仪宫向皇后请安,见过不少次殷汸娴,却没说过几回话,几年前宫宴上薛香凝刁难宋太傅那位表姐,薛贵妃明里暗里嘲讽宋家,秦宜想为宋府说两句却被自家母妃拉着不让出头,殷汸娴那时出手相助,才让秦宜对这位殷家大姑娘有了些深刻的印象。
第18章 我要他
殷汸娴闻言笑道:“宋太傅清正,从来都不曾与人交恶,还总是对旁人伸出援助之手,太子殿下乃我大秦储君,实在不该被人如此对待,且不论臣女与太子殿下,还是姐弟关系。”
秦宜看了她几眼,说道:“也是,殷家人,自然要站在太子皇弟这边。”
这头薛重阳带着薛娇儿出宫,薛娇儿自行上了马车,没人注意到薛重阳暗中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薛重阳到的时候秦煊正在练武,偌大的练武场只有他一个人,薛重阳自己寻了个地方坐下,自己给自己倒茶,秦煊也依旧练着武没搭理他,薛重阳喝了几口都没见秦煊过来的意思,敲了敲桌子喊:“喂喂,你还真是丝毫没有当主人家的自觉啊。”
秦煊这才停下走过来,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薛重阳虽看着没心没肺,但绝不是胡来的人,如今在京城不在朔阳,到处都有人盯着,何况是东宫这样的地方,他不会无缘无故跑来这里就为了喝几口茶。
“要不怎么说咱俩关系好呢,我这都没说,你就知道有事。”
秦煊到一旁洗了手,也坐下了:“快说,什么事?”
薛重阳勾了勾手指,示意秦煊过来听,故作玄虚地看他:“听到了一些传谣,也不知真假……”
“不知真假就别说了,传谣有什么能当真的?”
“此言差异,你知晓这谣言,传的是谁吗?”见秦煊看过来,薛重阳咳了一声,继而说道:“是你那太傅,宋郁。”
秦煊闻言皱眉盯着他:“传的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今日进宫给薛家那位请安,出宫路上听到薛香凝拦着殷姑娘嘲讽,说前段日子皇后宣召了宋太傅进凤仪宫,发了好大一通火,最后还是殷姑娘是把宋太傅带出来的,京中似乎有传言,你迟迟不肯封妃……是与宋太傅有首尾……”
秦煊脸色“唰”地一下煞白,宋郁什么时候去的凤仪宫?他怎么不知道?
“冯青!”秦煊叫道。
“主子。”冯青进来,等秦煊吩咐。
这种话没人敢在秦煊跟前说,他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宋郁呢?宋郁听到过这种传言吗?
“去查,京中谁传出来的流言,一五一十全都查清楚!”秦煊吩咐完,想了一会儿继而又道:“等一下,把费大费二叫过来。”
说完摆手让冯青离开。
不一会儿,费大费二就过来了,跪在秦煊跟前:“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徐小胖方才去了御膳房,拿了些点心,一回来就看到秦煊阴沉着脸坐着,薛重阳坐在另一边,费大费二跪在下首。
他眼观鼻,鼻观心,自认为一定是二人做了什么事让秦煊不痛快了,将点心递到秦煊跟前,说道:“哎呦,殿下这是怎的了?生这般大的气,快喝口茶润润,莫气坏了身子。”
薛重阳摊手表示自己不知情。
半晌后秦煊突然冷笑一声,抬脚就把费大踹翻在地:“你们几个都是母后指给本宫的人,进了东宫,就只能当本宫是主子,本宫平日里还是对你们太好了?竟敢背主?!”
费大不敢辩解,立马爬起来重重磕头:“请殿下责罚!”
秦煊刚成为太子时,皇后给他拨了四个人,十二时辰跟在他身侧。
掌事太监徐公公,带刀侍卫冯青,还有费大费二,这么多年,徐小胖和冯青早就成了秦煊的心腹,唯有费大费二,吃着东宫的饭,却还想在凤仪宫分一杯羹,如今竟然还敢把宋郁的消息说给皇后知晓,秦煊满脸怒气,手中一盏盛着滚烫茶水的茶壶直接往费二身上扔去,费二也不敢躲,任由茶水浇上胸口,动都不曾动一下。
“既然这般效忠原主,二位不如都回凤仪宫去吧。”
二人是在东宫办事,那就是秦煊的人,能效忠的只有秦煊一个,身为下属,敢卖主子的消息,就是不忠,不忠之人要来何用?
但毕竟是皇后的人,他也没权利处置,让他们回了凤仪宫,也是为了让皇后看到他的态度。
费大费二满脸不可置信,他们原以为太子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毕竟二人已经跟随秦煊多年,在外也算心腹,一等的侍卫,又是皇后娘娘的人,就算为了娘娘,也不能让他们回去,他们若是回去了,不就在昭告世人,说皇后太子不合了吗?
费大这会儿开始慌了,连忙磕头:“殿下,殿下息怒,属下不敢了!求殿下别让属下走!”
秦煊冷哼一声:“你们跟了本宫十二年,还不清楚本宫的性子?回去告诉母后,本宫尊她敬她,也会好好爱护小老八,但别做那种挑战本宫底线的事。”х
费二现在也知道了事情闹大了,不断磕头求饶:“皇后娘娘与殿下本为一体,若是属下们回了凤仪宫,外头的人怎么看待殿下与娘娘!殿下,三思啊!”
费大也跟着说:“殿下怎么处罚属下都可以,但谴属下走,还请殿下三思!”
徐小胖是和费大费二一起到东宫的,闻言也想向两人求情,却见薛重阳对他摇了摇头,便自觉地站到秦煊身后不说话。
他以前是皇后的人不假,但秦煊是太子,往后是会当皇帝的,做下人的就是贵在有自知之明,知晓自己跟的是哪个主子,既然来了东宫那就只能是太子的下人,旁的人一概都不是自己的主子。
今日费大费二能向皇后卖太子的消息,谁知明日他们会不会找大皇子二皇子投诚?
一心二主注定不会有好结果,哪怕另外那个主是太子名义上的母亲,也不行。
秦煊冷着脸:“本宫念在你们跟随了本宫十二年的情分上,没要了你们的命,若是还不识抬举,就自己了断了吧。”
费大费二知晓此事已无转圜的余地了,便重重磕头:“属下谢太子殿下不杀之恩,属下……告退!”继而起身,出了东宫。
殷皇后听到通传就觉得不好,眼见两个跟了秦煊那么久的人都被遣回凤仪宫,皱了眉头,挥手让费大费二下去,似自言自语地说道:“他如今是长大了,翅膀也硬了。”
如嬷嬷上前给皇后捏肩,一边说:“太子殿下有本事是好事,做下人的最忌讳就是两边倒,费大费二是娘娘的人,心是向着娘娘的,在娘娘身旁是好下属,但到了太子殿下那边,便叫背主了,自古背主的下人都是以命交代,太子殿下却只是将费大费二遣送回来,一无拷打二无要人性命,终归还是念着娘娘,太子殿下虽不常来凤仪宫,但确是记挂娘娘的。”
殷皇后闭上眼睛,闻言随口说道:“你这般意思倒是在说本宫的不是了。”
殷皇后自出生起,如嬷嬷就在伺候她,哪里不清楚殷皇后的心性,便笑着说:“奴婢可不敢说娘娘的不是。”
房嬷嬷也在一旁说:“太子殿下是娘娘看着长大的,娘娘还不清楚殿下性情吗?殿下最是孝顺的,还时常教武王殿下文学武功,娘娘当初拨了四个人给太子殿下,便是要殿下培养成心腹的,如今冯青和徐公公都是殿下身边最得力的手下,娘娘心中不也是高兴的?”
殷皇后叹了口气:“你们这一个两个,都替太子殿下说话,好似都成了本宫的不是了,罢了,算了吧,本宫往后不插手了。”
“奴婢们就托个大,是看着娘娘长大的,心中自是向着娘娘的,知道娘娘是把太子殿下当亲儿子一般疼爱教养,这才为太子殿下说几句话,哪里有母亲同孩子置气的呀?”如嬷嬷一边按着殷皇后额头,一边说道。
殷皇后怎么会不知晓两位嬷嬷的心意,说道:“只怕他当真对宋太傅动了情,他是要做皇帝的,往后还要有三宫六院的嫔妃为皇家开枝散叶,若他把人私底下养着,明面上该如何便如何,充盈了后院,谁又会说他什么?他如今才刚及冠,不肯封妃还没什么,若是他被迷了心窍,这辈子真打算和男人过,那可如何是好?”
她就是想要秦煊成婚生子,若真的喜欢男人,就当作幕僚养在宫里,也没人敢说什么,在府中养小倌的官员富商都不少,只要不耽误正事,大家都心照不宣罢了。
房嬷嬷知道殷皇后的意思,劝慰道:“太子殿下不是愚蠢的,娘娘就放宽些,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就别操这个心了,娘娘若强硬的插手,只怕到时候惹了太子殿下不开心,伤了母子情分就不好了。”
殷皇后摆摆说:“罢了,只要别过分出格,随他去吧。”
东宫这头薛重阳也在说着话。
他盯着秦煊,眼神在秦煊身上打转,许久才问道:“你是真的看上你家那个太傅了?!”
秦煊不想应他,却被他看的莫名烦躁:“你有完没完?很闲吗?没事做就回朔阳去,在京城待着做什么?”
“不是吧秦无修?这么多年了,我知晓宋太傅人好,你尊敬他爱戴他,但这与男女之情不同,你可别胡来。”
秦煊闻言问道:“你有尊敬爱护的人吗?”
“有啊,我母亲。”
秦煊又问:“那你会想和她耳鬓磨厮,携手白头吗?”
薛重阳大惊:“秦无修你有病啊!那可是我母亲!”
“那是我先生,可我这么想,很早就想,想了好多年,我也觉得我有病,我大逆不道,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这世上任何东西我都能放弃,唯独他不行,如果没有他,我会死。以前我想着只要能再见他一眼就满足,但见了他之后我就想,要是能一直和他待在一起就好了,后来他成了我的先生,我们日日都在一处,这时候我又想得到更多,我想再离他近一些,还肖想他也能爱我一次,我不满足现在,我要他,我要宋郁。”秦煊看着薛重阳,一字一句,极为认真地说道。
第19章 薛贵妃
薛重阳愣在原地,被秦煊惊得目瞪口呆,半响后他才反应过来,说道:“你疯了……秦无修,你真的疯了……”
秦煊淡淡一笑:“你便当我疯了吧。”
两人没再说话,而后,薛重阳起身离开,只剩秦煊一人,一直在院子里坐着。
过了许久,冯青才回来,他弯腰行礼:“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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