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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撒泼打滚求太傅恩宠/重生后我嘎嘎追太傅(半天娘)


他行了个大礼,把秦煊的理智拉了回来,秦煊好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跌在地上,不曾说话。
过了许久,宋郁又开口说道:“微臣,府中已有妻女,请太子殿下怜爱,放臣归家。”
秦煊又哭又笑,疯癫似的挥手:“走吧,你走,你也不要我,你们都不要我……”
秦煊自那时候起性情大变,喜怒无常,这天底下没一个人真心待他,唯有权势才是最可靠的,只要他成了皇帝,天下在握,谁还敢不听他的?他要什么没有?别说一个宋郁,就是十个百个宋郁,也只能是他的!
秦煊思绪回笼,气氛有些低沉,他对宋郁说道:“为何算了?先生真的不想知道吗?”
“殿下是直接回宫吗?我让马夫先送您回东宫……”
“为何顾左右而言他?先生不敢听吗?”秦煊看着宋郁,打断他的话,而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殷汸娴本是内定的太子妃人选,但我及冠后迟迟不想封妃,平日里我又没什么较好的朋友,先生知道的,京城中人最喜欢听一些皇宫秘事,于是京中便有传言,说太子殿下和宋太傅,是断袖之癖,太傅早已是我的入幕之宾。”
宋郁指尖有些发凉,不自觉地说道:“不过是一些传言,子虚乌有的事,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秦煊叹了口气:“旁人都看得出来我对先生存着大逆不道的心思,先生不知吗?”
宋郁愣愣地说:“殿下年幼……可能不知晓情爱是什么,日后待娘娘为殿下择得良娣,殿下自然就懂了,如今不过是看错了道,不要紧。”
“自我懂事起,便日日都在肖想,若先生觉得我恶心,我往后定把这份心意藏在心底,依母后的意思,娶妻生子,如普通人一般,不让先生嫌恶一分,只求先生能继续任职,只当是我的先生,我只要看着先生平安顺遂一生便已知足。倘若先生怜悯,能心悦我一回……”秦煊停顿了一下,眼眶通红:“只要先生能看我一看,就算阎王立刻要我的命,我也甘之如饴。”

第23章 抓人
秦煊看着宋郁,眼睛里是宋郁从未见过的认真,他心脏就像被重重一击,让人喘不过气,秦煊的话更是如晴天霹雳一样,让他瞬间愣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宋郁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秦煊贵为太子,在宋郁面前把自己的姿态放低到尘埃里,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宋郁说不出重话,更没法狠狠揍他一拳,他说什么都不对。
秦煊最清楚的,宋郁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他把姿态放低了,宋郁就算再嫌恶,再气愤,也只会憋在心里,果不其然,半晌后宋郁仿佛虚脱了一般,靠在马车上,愣愣地说:“是我的错,是我没教好你……”
秦煊苦笑一声:“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就像孩童出生便会哭泣,人饿了就要吃饭,困了就得睡觉一样,无法改变,天生我这副样子,何错之有?先生,世人都说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大秦朝堂最厉害的文官,您教教我,心悦一个人,便是错吗?”
宋郁看见秦煊通红的眼眶落下泪来,终是不忍心,把手帕递给他。
语重心长地说:“天地有道,道法自然,世分阴阳,于是有了男女之分,阴阳相合方是人间正道,倘若你非要背道而驰,便是枯木独行。”
“背道便背道,独行就独行,我何惧?!为何世人都行,就我不可以?”
“你与旁人不同,怎能相比?”
“有何不同?!”秦煊一字一句地说道:“都是一个脑袋两只耳,一个身子两条腿,我与旁人没有什么不同,若先生想说身份,那我也要同先生说。”
秦煊停顿了一下,继而说道:“待日后小八长大,我就把太子之位给他,什么天子,什么至尊之位,我通通不要!”
那些东西现在于他来说不过是身外之物,愚蠢的人才成天算计要坐上那个位置,他也犯过蠢,觉得有了天下便有了任何想要的东西,最后不也是孤翼只影走了那么多年?上一世活了几十年,事事不如意,如今他只想放任一回。
宋郁嘴唇毫无血色,衣袖下的手都隐约有些颤抖:“秦无修,我看你是疯了!”
说罢慌乱地敲了两下车门,叫道:“停车!”
马夫闻言停了下来,宋郁又道:“殿下今日受了刺激,说的话我当作没听到,往后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别再说了,您回宫吧。”
说完就作势要下马车,秦煊猛的拉住他的手,着急地说道:“我没有疯,我是认真的,宋云开,你不能逃,也躲不掉,三天,我给你三天,若三天后你亲口同我说,你厌恶我,恶心我,我立马走,绝不会纠缠你,今日的事我也能当没发生过。”
宋郁手腕很细,秦煊一只手就能圈住,他死死抓着宋郁不松手,宋郁挣脱了两下没挣脱开,怒气也蹭上头,转身就想训斥,却看见秦煊为了拉住他,上身都趴在了矮桌上,抬头看他,两只手都拉着宋郁,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的不松开,他眼神带着祈求,哽咽地道:“求求你了,云开……”
宋郁心里突然一酸:“放手……”
秦煊摇头,宋郁无法,轻声道:“秦无修,松手。”
秦煊抓的更紧了,丝毫没松手的意思,宋郁“嘶”了一声皱眉,手不自觉缩了一下,秦煊这才反应过来一样,立马松开,眼见宋郁手腕都被抓红了,他眼泪控制不住又掉下来:“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宋郁叹口气:“殿下,回吧。”
秦煊这次没留,下了马车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宫,宋郁整个人瘫在坐垫上,揉了揉已经开始红肿的手腕,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他第一次见到秦煊那年,秦煊六岁,那时候他瘦瘦小小的,眼神里带着恐惧和不安,宋郁抓着他,他手里却还死死的抓着那条偷来的小鱼不放手。
不知是谁养在缸里的,不到巴掌大,通体白色,鱼头一顶红,宋郁知道那种鱼,宋府的池子里也养了很多,母亲说那叫锦鲤,是一种能带来好运的观赏鱼。
他问秦煊是谁,他说他叫秦煊,秦是皇姓,名叫煊,又住在皇宫里,宋郁稍加思索后问了一句“你就是六皇子?”
宋郁又问他偷鱼干什么,他说肚子饿,拿来吃。
那年宋郁十六岁,他第一次知道锦鲤还能吃,第一次知道原来身为皇子还会吃不饱肚子,可是一条不到巴掌大的鱼怎么能填饱肚子呢?
宋郁突然想到自己怀里还包着进宫前在醉香楼买的桃花酥,那本是他想留给母亲的,但看这小孩可怜,少年心里那腔热血被唤醒,他跟着秦煊来到了杂草丛生的冷宫边上,看着秦煊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那些被压碎了的桃花酥,还好像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一样,他问宋郁,这是什么东西,宋郁说是醉香楼的桃花酥,秦煊又问醉香楼是什么,宋郁说醉香楼是京城做东西最好吃的酒楼,以后要是有机会就带他去吃,宋郁心里不是滋味,伸手摸他的头,跟他说以后要是能进宫,就都带来给他,那天秦煊很高兴。
之后每次宋老太爷进宫,宋郁都央求他带自己去,要去之前他都会在府里带很多吃食,塞满了袖子,又要去醉香楼买糕点,每次秦煊都躲在角落里等着他过去。
宋郁十七岁那年发生了人生中第一件大事,宋老太爷去世了,这是宋郁第一次经历生离死别的痛苦。
宋郁进宫进的少了,因为没有宋老太爷带他,宋大人只有早朝时会进宫,根本带不了宋郁,宋郁想方设法,让宋大人帮他在宫里找到秦煊宫里的下人,给下人们偷偷塞些银子,指望着他们能对秦煊上心些,别让他吃不饱饭了。
那一年宋郁只见了秦煊两次。
又过一年,那天父亲下朝回来,宋郁突然听父亲说六皇子已经养在了皇后宫里,皇后早产的事早已传遍京城,猜想皇上可能是见皇后娘娘上心,才把六皇子过继给皇后,可为什么偏偏是六皇子?又偏偏是皇后呢?
二皇子秦渡也没有母妃,皇上怎么想起了这个自小不受自己待见的小儿子?
倘若秦煊一辈子都是冷宫边上不入眼的小皇子,往后不论是哪位兄弟上位,他也能安稳一生做他的闲散王爷,可他突然摇身一变成了皇后的儿子,皇后娘娘是中宫之主,母族殷家也位高权重,秦煊和他们搭上了关系,便一生都安稳不了。
也就隔了没几日,宫里传来消息,六皇子册封太子,入主东宫,宋郁急的想要进宫去了解清楚,却没办法进去,就算进去了他也无力改变,却没想到几日后偶然路过一家酒楼,他只瞥到一眼,就算一年只见了两次,他也一眼认出那就是秦煊,那个瘦瘦的,小小的,会在冷宫边上等着他带来桃花酥,乖乖地叫他哥哥的秦煊。
这次的相遇让宋郁惊讶,秦煊长高了,也不像以前那般瘦小了,身边还跟着带刀侍卫,有公公贴身服侍。
后来一道圣旨送到宋府,宋郁从宋家的宋公子,变成了一品大臣宋太傅,宋郁觉得秦煊也变了,总爱盯着他看,他往南走秦煊就不会向北,又极度黏人,宋郁只当他是身边没一个熟悉的人,毕竟才八岁,还是个孩子,到了新地方会害怕,下意识地寻求相熟的人保护。
宋郁从不与人争执,对所有人从来客客气气,又恪守规矩,从不沾染坏习性,京城中就有人说宋太傅雅正清明,说得久了,便大家都这么觉得。
其实宋郁不是什么纯洁的老好人,他向来执拗又固执,自己想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不与人争执只是觉得没必要浪费口舌,因着年少便位居高位的原因,一向又眼高于顶,什么东西他都瞧不上眼。
同龄人品级没他高,他又不喜说笑玩闹,所以在京城中没有一个谈心的朋友,他向来独孤影只,每日去的地方只有东宫,只知道要好好教导秦煊,可以说是一心只扑在了秦煊身上。
秦煊眼睛一看他,他就舍不得对他说一句重话,秦煊一撒娇,他就万事都随他。
他不是没有察觉到秦煊的变化,只是没有细想罢了,如今想来,或许秦煊真的从很早很早以前就一直在注意他,一想到被自己的学生惦记了这么久,宋郁心里就一阵怪异。
马夫调转了方向,往宋府而去。
宋郁心神不宁,不知该怎么办,他说不出厌恶秦煊的话,亦不想让秦煊在这条路上越走越深,他如今才二十岁,还有大好的年华,若真的同一个年长了那么多岁的男人在一起,只会遭天下人耻笑。
他是太子,大秦储君,最最尊贵之人,万不能因为宋郁,赔上后半生。
宋郁躲在府中两日都未曾出门,他想了无数种说辞,秦煊也诚信地说三天就是三天,都未来找他。
在不自觉又叹了口气后,崔夫人在宋郁身旁坐下。
“你这两日一直心神不宁,整天唉声叹气的,也不去东宫了,是发生了何事?”
宋郁吓了一跳:“母亲。”
崔夫人看着宋郁,又问道:“云开,发生何事了?”
宋郁扯出一抹笑,无奈的说:“这两日不太舒服告假了,母亲莫担心,无事。”
那日在马车里的对话没有第三个人知晓,宋郁也不能跟自己母亲说实话,崔夫人虽现在不说,早年却也是天天催着宋郁娶妻生子的,如果真让崔夫人知道了,怕不会找上殷皇后,两人商量着把京城中所有待嫁的姑娘都塞到秦煊跟前。
想到这里,宋郁打了个寒颤,问道:“母亲怎的过来了?有事寻我吗?”
“过两日便是你外祖忌辰,你忘了?我要回洛城去祭拜,本要叫你一同去,你既身体不适,便在家里歇着吧。”
宋郁确实忘记了,最近事多,他满脑子都在想秦煊的事,实在分不出精力去记得别的。
往年每年崔夫人回家祭祖,宋大人都会随行,今年国子监事多他走不开,崔夫人见宋郁这两日都在府中,便想着来问问宋郁要不要同去。
崔家老爷夫人虽早逝,崔夫人的姐姐也早已不在人世,但崔家祖宅还住着崔老爷的大哥,老人家健在,总要回去看一看,往年宋郁事多,已经很多年没回去过了,今年……
“你前几年都未曾回去,你大伯公还稍信过来问你今年回不回,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就想着多见一见小辈。”崔夫人说罢叹了口气。
“好,什么时候启程?”宋郁也不是故意躲秦煊,实在是老人家确实年纪大了,见一面就少一面,宋郁好几年都没有回去,总不能一直让老人家惦念着。
小时候宋郁经常随崔夫人回洛城,大伯公极为疼爱他,每次都会备大大的红封给宋郁,宋郁学着母亲的样子推脱,就会被大伯公敲脑袋,要他收起来。
“后日是你外祖父忌辰,明日一早启程,落日前便能到洛城了。”
隔日一早,宋郁早早跟着崔夫人启程,临行前还交代了门房,若是有人问,就说他回老家祭祖了,归期不定。
秦煊卯时就醒了,上完早朝便一直在等着宋郁,一直等到酉时都不见人,他坐不住,差人备马车,自己到了宋府。
宋大人日日都在国子监,如今府中一个人都没有,门房一见太子来了,连忙跪下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秦煊随口问了一句:“宋太傅在府中吗?”抬脚就要进去。
“太子殿下,公子不在府中。”
秦煊一愣,问道:“那他去了哪里?”
门房如实回答道:“明日是夫人父亲忌辰,公子随夫人到洛城祭祖了,公子说若有人来找,就说归期不定。”
秦煊点头,转身上了马车,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半晌后冲冯青说道:“去洛城。”
冯青不解:“主子突然去洛城做什么?”
秦煊掀开帘子看着外头,呵了一声:“去抓人。”

第24章 洛城
宋郁心里总有些七上八下,一边觉得秦煊应该不至于追到洛城来,一边又觉得这种事他干得出来,一路上都在忐忑,就怕如果秦煊真的突然出现了要怎么办,当着崔夫人的面,他还能继续去洛城吗,且要怎么同秦煊说清楚,宋郁思来想去,脑袋都大了,感觉晕晕乎乎,便一路掀着窗吹风,好像风能吹散一些烦恼。
日头才刚要落下,宋郁就看见了洛城的城门,下人递了通关牌,一路畅通无阻,进城后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崔府。
崔家人早早的都站在门口等候,崔夫人人都还没下马车,就被围了上去。
崔福是如今崔家家主,亦是崔夫人的堂哥,夫人覃氏一见崔夫人便连忙上前去,握住崔夫人的手:“妹妹可到家了。”
崔夫人笑着行礼道:“堂兄,堂嫂,大伯身体可康健?”
崔福说道:“就是眼睛一直模糊,已经看不太清东西了,其余的都好,还算康健,父亲在里头等着呢,快进来。”
“舅舅!”宋郁也下了马车,他是临时决定随同崔夫人回来,事先未曾说明,所以崔福都震惊了一下,随后大笑着走近,伸手拍宋郁的肩。
“好小子,回来都不说一声!”
宋郁笑道:“已经许久未回来了,恰好最近几日告了假,便同母亲回来了,许久未见,舅舅舅母身子都好吧?怎的不见小谦?”
崔谦是崔福的儿子,今年十九岁,一向跳脱,崔福说道:“那小子说有事出去了,他是不知晓你也有回来,不然定是要在这儿等你的。”
宋郁笑笑,走到覃氏跟前,行礼道:“舅母。”
覃氏笑着虚扶了他一下:“今年云开也回来,你伯公要高兴坏了,快进去让你伯公瞧瞧。”
老太爷正坐在正厅等着众人进门,崔夫人一踏进门槛就喊了声:“大伯。”
“是阿媛吗?阿媛回来了?”崔夫人闺名崔媛,闻言上前去:“大伯,是我,我到家了。”|
说完向宋郁招手:“云开,快过来。”
老太爷一听,双手摸索着:“云开也回来了吗?云开?”
老人家双眼浑浊,已经看不清东西,都要离很近才能看到一些,平日里倒不影响生活。
宋郁见状连忙上前去,扶着老太爷:“伯公,我在这里。”
崔老太爷拉着宋郁,一会儿摸摸他的手,一会儿摸摸他的脸,随后才笑道:“是云开,是云开,你这混账,好几年都不回来看伯公!”说罢佯装生气得用力拍了一下宋郁的肩,宋郁没躲,笑嘻嘻地陪着老太爷说话聊天。
待用完膳老太爷歇下,宋郁才到书房找了崔福。
“舅舅,伯公的眼睛就这样了吗?大夫都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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