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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小皇帝总想标记我(池翎)


谢让眼前阵阵发黑,顾不得对方还在说什么,打断道:“还不快去!”
青年应了声“是”,推门走了出去。
屋内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谢让略显急促的呼吸。他深深吸了口气,踉跄着回到桌边,给自己又倒了杯茶。
应该不会有事。
说不准只是路上耽搁了。
飞鸢武艺高强,就算真被追踪到,也没那么容易落到对方手里。对,说不准就是因为被追踪,所以才不敢与他们汇合。
飞鸢自有他的脱身之法,不会有事的。
谢让自我安慰一般想着,忍着头晕,再次撑着桌案站起身。
这几日,他都是在野外过的夜。他这身体被宇文越养得娇贵,以往夜里要是没睡好,第二天必然头晕眼花,浑身都没力气。
这回能撑这么久,其实已经超乎谢让的预期。
若无意外,今日应当是能在此处歇一夜的。
谢让闭了闭眼,重新戴上兜帽,推门往外走去。客栈内光线不佳,谢让穿过昏暗走廊,扶着墙慢慢下楼,走到楼道的拐角,昏昏沉沉的脑中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这山间客栈规模不大,因为不在官道旁,平日里几乎没什么生意。
但也不至于这么……安静。
谢让睫羽一颤,比以往迟钝许多的身体已经拐过楼道,往下迈了一步。
被暮色笼罩的客栈大堂出现在他眼底。
大堂内挤满了人。
方才见过的客栈掌柜、伙计,零星几个在大堂吃饭饮茶的客人,与谢让同行、伪装成行商的侍卫……每一个人,都被押着跪在地上。
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横着把刀,刀锋反射着夕阳鲜红的光芒,亮得刺眼。
静默无声当中,站在大堂中央的少年抬起头来,神情阴沉如水:“老师,你这是想去哪里?”
……还是被追上来了。
计划了一个月,折腾了三天三夜,还是没跑得掉。
谢让脑中阵阵发昏,在那一片雪白的刀锋与夕阳中,几乎看不清那熟悉的身影。
宇文越缓步朝他走来。
“你……”谢让扶着墙面,在对方那摄人的气势下,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可就是这般微小的动作,却让宇文越的双目陡然蒙上了红。
下一刻,谢让被人用力攥住了手腕。
“谢怀谦。”宇文越嗓音低哑,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你要去哪里?”
“如今朝中局势稳定,臣这是……辞官还乡。”谢让低声开口,没有意识到,自己指尖都在轻轻颤抖,“陛下,你答应过的……”
“我答应过什么?”宇文越轻声打断他。
谢让直到此时才发现,宇文越甚至就连衣服都没有换。厚重的冕服只是脱去了外头那不便行动的长袍,明黄的里衣绣着金龙,衣摆处甚至沾上了不少泥土灰尘。
他……是收到了他的奏折,就立即追了出来吗?
谢让混沌的思绪忽然清醒了几分,他抽了下手,想挣开他的钳制:“宇文越,你先冷静点,我……”
“你再乱动,我就杀人了。”
谢让浑身一僵。
“从谁开始呢。”宇文越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他注视着谢让,轻声道,“是朝中那些帮你拖延时间的大臣,还是那条被你留下善后的狗?”
谢让头晕目眩:“飞鸢……你把飞鸢怎么了?”
“抓起来了。”宇文越轻描淡写,“他是逃得很快,若他无所顾忌,就是动用所有禁军,多半也拿他没办法。但他护送的那批家仆,着实有些拖累。”
谢让头晕目眩:“你用人质威胁……”
“怀谦,还记得我说过吗,你的心太软了。”宇文越继续缓步上前,将谢让抵在楼道拐角处,“你顾忌这么多,又计划了这么多,反倒把自己逼上绝路。”
谢让无路可退,竭力让自己维持平静:“阿越,他们是无辜的,你——”
“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在关心别人?”宇文越轻声打断,“你心里到底装着多少人,是不是只有我把那些人都杀光,你的心里,才会给我留下一个位置。”
两人的距离隔得极近,谢让竭力偏过头,避开那张不断靠近的脸:“宇文越!”
谢让胸膛起伏,呼吸急促:“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
宇文越动作一顿。
可他并未收敛。
相反,他只是极缓慢地扬起嘴角,缓缓开口:“我就知道,你在意的,果然还是这件事。”
他伸手捧起谢让的脸,指腹摩挲着消瘦苍白的下颚,轻佻地碰了碰那冰冷柔软的唇。谢让气得浑身发抖,伸手想要推拒,却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年轻的天子早已不是会被视作少年的身形,精壮的胸膛包裹在衣袍当中,蕴含着澎湃的力量感。
“害怕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对吗?”宇文越微笑着问。
谢让闻不到,从方才开始一直竭力隐藏着的,独属于乾君浓郁的信香,在这客栈中四溢开来。
原本安静的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客栈本就鱼龙混杂,何况宇文越带来的侍卫中,有许多都是乾君。
他们所在这楼道拐角光线阴暗,旁人或许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但乾君信香的变化,是能够感觉到的。
“不……阿越,别在这里……”谢让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转身想要逃离。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谢让眼前一暗,被宇文越强制转过身,从身后抵上了墙面。
接着,宇文越低下头,狠狠咬住了他的后颈。

尖锐的刺痛直冲后脑。
谢让和宇文越做过许多次临时标记, 乾君信香可以缓和咬破腺体时带来的疼痛,所以,除了第一次之外,谢让还从没有感受过这般剧烈的痛楚。
像是被人生生咬下一块血肉, 谢让呜咽一声, 眼前的一切瞬间变得模糊。
就算是发育不完全的腺体, 也远比身体其他部位敏感脆弱,没有信香注入, 这并不是什么临时标记。
这只是一个惩罚。
是乾君给予背叛者的惩罚。
“不……”谢让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他耳畔嗡嗡作响, 眼眶不受控制的发热,疼得浑身紧绷, 不顾一切地挣扎。
可那挣扎只能是徒劳, 力量差距让宇文越只需要一只手就能将他完全制住。
是他让宇文越去习了武, 是他将宇文越培养成了如今这模样。
结果, 羽翼丰满的狼崽子, 终于仗着力量优势, 对他露出了獠牙。
徒劳的挣扎只持续了很短时间,谢让很快便脱力般松懈下来。酷刑般的啃咬还在继续,恍惚间,他甚至觉得他会就这样被宇文越撕咬啃食, 吞吃入腹。
精神与身体的双重折磨在这一刻达到了极限, 谢让眼前阵阵发黑,终于精疲力尽地失去了意识。
意识到怀中人晕睡过去, 宇文越方才松了口。
颈后的伤口已经见了血, 纤细的脖颈处留下两道深深的齿痕,颜色鲜明, 衬得他的肤色白得近乎透明。宇文越呼吸沉重,翻涌在心中的却并非悔意与怜惜,而是更加浓烈的施虐欲。
弄疼他,弄伤他。
让他露出更脆弱漂亮的模样。
让他……再也不敢忤逆。
宇文越再次低下头,对方像是疼怕了,昏睡中的身体无意识瑟缩一下。
这反应极大取悦了盛怒中的乾君,宇文越用指腹轻轻拂过对方濡湿的睫羽,带出的水痕落在眼尾,留下些许晶莹。
“这点疼都受不了。”宇文越将唇贴在伤处,像是落下了一个温柔的亲吻,“你这废物身子,还想跑到哪儿去?”
乾君信香伴随着温和的亲吻舔舐进入伤处,微微颤抖的身躯平复下来,无知无觉靠在宇文越怀抱里。谢让眉宇无意识蹙着,眼尾哭过似的泛着红,衣衫不整,发丝凌乱。
那张素来没什么血色的脸上,逐渐透出病态的潮红。
宇文越抬起头,神情微敛。
随后,他将谢让身上刚被扯开的斗篷重新裹紧,将人打横抱起,沉着脸大步走出了客栈。
谢让再醒来,已经是翌日傍晚。
他脑中依然有些昏沉,周身的筋骨就连躺着也酸疼得厉害。他无意识动了动手指,察觉到自己的手似乎正被什么人握在掌心。
谢让陡然睁开眼,对上了一双赤红的眸子。
谢让:“……”
该说不说,这一幕着实是有些骇人的。
暮色褪去,屋外的光线已经暗了下来,屋内却没有点灯。一片昏暗当中,唯有宇文越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是蛰伏在黑暗中的恶狼,贪婪地紧盯着他的猎物。
谢让将手抽出来。
宇文越任由他抽出手,一动不动。
气氛有短暂僵持。
片刻后,谢让犹豫开口:“你……”
他嗓音哑得不成样子,几乎没能发出声音。
“你在发热。”宇文越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起身去桌边给他倒水。
谢让撑着身体想坐起来,可刚一动,浑身筋骨就是一阵不堪重负的酸痛。
这几日他精神紧绷,并未察觉到这具虚弱的身躯早已到了极限,如今松懈下来,浑身上下疼得动一下都困难。
谢让无力地倒回床上,宇文越端着杯子回到床边,见他折腾也没说什么,弯下腰,扶着他坐起来,喂他喝了水。
温热的水入喉,缓解了喉头的干渴。
谢让乖乖喝完了一杯水,悄然打量面前的人。
宇文越的状态仿佛是变了个人,浑然看不出昨日在客栈见面时,那般盛怒的模样。可谢让看得出他并没有消气,那双熬红的眼睛深沉而阴郁,望向谢让的眼神甚至带着些冷漠。
宇文越从没用这种眼神看过他。
谢让心口隐隐发闷,垂下眼,哑声道:“飞鸢他……”
宇文越动作一顿。
还握着茶杯的手瞬间青筋暴起,可他依旧什么都没说,从容地放下杯子,道:“让人给你熬了粥,先吃一点?”
谢让头晕得直犯恶心,并没有什么胃口,摇了摇头。
“还是吃点吧。”宇文越面无表情,语气冰冷,“你身边的侍卫说,这几日你几乎没怎么吃过东西,勉强吃下一点干粮,都会吐出来。”
谢让睫羽微颤:“你把他们……”
“谢让,我最后与你说一次。”宇文越轻声打断,“你乖一点,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谢让与他对视。
果然还是在生气。
生气是应该的。
他做了那么荒唐的事,早预见到宇文越会很生气。
可是,他宁愿宇文越向他发脾气,喊叫怒骂,也不想看见他这样。
也不想,听他用这样的语气与他说话。
心口的闷痛愈发明显,谢让嘴唇紧抿,轻轻点了点头。
候在门外的小太监进来掌了灯,将熬好的粥端了上来。加了莲子小米的清粥熬得软烂粘稠,宇文越盛了一碗,亲自喂给谢让。
谢让不敢拒绝,忍着腹中的恶心,慢慢喝下去。
许是御厨手艺不错,几口粥喝下去,谢让反倒让腹中舒服了些,身体也暖和起来。
一碗粥喝完,宇文越的神情也缓和了不少。
他放下粥碗,替谢让拭了拭唇角,才道:“你的侍卫家仆,现下都在大牢,没有伤他们。”
侍卫的确参与了帮助谢让离京这件事,但那也是听从谢让的吩咐。至于家仆,从始至终都并不知情,纯粹只是被连累,不该有这牢狱之灾。
但宇文越正在气头上,谢让不敢再说别的刺激他,只是又轻轻点头。
约莫是他这乖顺的模样取悦了宇文越,后者弯下腰,扶着谢让躺下:“这里是行宫,这段时日你便在这里修养,我会陪着你。”
不消他说,谢让也已经看出,这里并非乾清宫。
他被宇文越追上的时候,距离京城已有百里之遥,乘马车很难在一日之内赶回京城。先帝耽于享乐,曾在京城之外修建十余座行宫,这里多半就是其中之一。
宇文越正欲起身,谢让拉住他的衣袖:“你的身体……”
他能感觉到,宇文越的身体仍然烫得反常。
而且,虽然无法闻到,但他感觉得出,这屋子里约莫已经充满了他难以控制、四溢而出的信香。
宇文越只是摇摇头:“没事。”
“怎么会没事?”谢让急道,“你的信香原本就很难控制,这样下去,身体迟早会撑不住的。”
“那又如何?”宇文越轻声反问。
“这是什么话。”谢让蹙起眉,“阿越,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九五之尊,你的身体若是垮了,这江山……”
“江山。”宇文越轻嘲一笑,手撑在他脸旁,俯下身来,“对了,你在意的就是这些。江山、朝廷、名声……谢怀谦,你有这么多在意的事,为什么独独不在意我呢?”
谢让哑然。
极力压制的情绪似乎终于到了极限,少年双目赤红,神情带着愤怒,又像是委屈:“你有哪怕一丝一毫考虑过我的想法吗?我想要什么,你真的在乎过吗?”
谢让嘴唇轻轻颤抖,艰难别过了脸。
半晌,他颤声道:“阿越,我们不能这样。”
大梁重孝重礼,礼义廉耻,尊师重道,是这个社会立足之根本。
他是一国之君,他不能坏了这个规矩。
青年眼眶也红了,那双桃花眼中蕴着水汽,欲落不落。
宇文越怜惜地摩挲着他的眼尾,周身的锋芒顿时又缓和下来:“如果你只是担心这些,那根本无伤大雅。”
“你害怕被人知道你我的关系,但只要无人知道,不就没关系了?”他手掌抚过谢让的鬓发,声音低而温和,“昨天是吓唬你的,我带去的禁军侍卫嘴都很严,没人敢将客栈发生的事泄露出去。如果有,我会杀了他。”
“你看,我是九五之尊,我想杀谁就杀谁,为何要在意那些世俗的目光。”宇文越道,“怀谦,别害怕,所有的阻碍我都会扫清,不会有人敢阻拦我们。”
宇文越语调轻快,低下头来,像是想要亲吻他。谢让不说话,却在对方靠近时偏过了头。
那个吻落在了他的侧脸。
宇文越动作顿了顿,却并不恼怒,轻轻扳过他的下颌,重新吻上来。
这是谢让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被宇文越亲吻。
比起上次那急躁凶狠的亲吻,宇文越这回吻得很轻。
捏着谢让下颌的手指无比滚烫,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森*晚*整*理甚至在微微发抖。但他亲吻的动作却温柔得不可思议,唇齿贴着谢让紧闭的嘴轻轻摩挲、舔舐,并不强行深入。
谢让浑身不自觉开始发软,抗拒的力道也在慢慢减弱。
那是不可避免的,在乾君信香影响下的妥协。
宇文越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他抬起头来,眼底似乎带了点笑意。他手掌缓慢下移,隔着薄薄的衣物,贴上了谢让的小腹。
谢让难以抑制地抖了一下。
“怀谦,你知道吗?你这里,其实与坤君极为相似。”宇文越注视着谢让,眼中带着惊人的欲望。
除了闻不到信香,无法被标记,也没有坤君该有的雨露期外,谢让与坤君几乎没有差别。
他会对乾君的信香做出反应,会有欲望和渴求,内腔道甚至能够在交.合时为乾君打开。
最初那回宇文越什么都不懂,是后来查阅了些书籍,才渐渐明白过来。
谢让睫羽颤动,昏昏沉沉的大脑一时没有听懂宇文越这话的意思。
宇文越耐着性子向他解释:“所以,你担心我的身体,其实不需要去寻什么坤君。”
“你无法被乾君永久标记,这的确是个麻烦,但其实没有什么关系。”宇文越微笑起来,话音温和却残忍,“只要将你锁在身边,随时随地供我使用就好。”
“……如何,老师愿意帮我吗?”
谢让没有说话。
乾君扑面而来的欲望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理智疯狂叫嚣着逃离,身体却动弹不得,甚至在宇文越的触碰下不受控制的发软、发热。
他终于明白,宇文越这段时日为何宁愿冷落他,让他有离京的可乘之机,也不敢与他见面。
并非担心身体在谢让的信香影响下越发恶化,他担心的是,他会控制不住强迫他。
就像……现在。

极轻的笑音落入谢让耳中。
宇文越低低笑起来, 一边笑,一边又低头亲他:“真该让人将铜镜搬来,让你好好看看自己如今的模样。”
青年脸上还带着病中的潮红,嘴唇也是红的, 柔软湿润, 为那张脸平添了几分艳色。他不知是紧张还是畏惧地发着抖, 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猫,引人不由怜惜。
宇文越温柔地亲吻他, 心中再次掠过一丝遗憾。
可惜,谢让不是真正的坤君。若他是坤君, 雨露期来临时,多半就是这副模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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