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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重生,和战神将军一起复仇/重生首辅黑化了,战神甘愿被诱惑(吃蟹的猫)


若是旁人的房间突然出现这样的情景,怕是要被吓上一吓,可在书桌后看着手上纸条的司马震霄却像是早已了然于心。
身子一动不动。
“起来吧,让人进来。”
如果许一诺在这,一定能听出这声音,就是他落水后救他之人的声音,低沉浑厚有力,却又带着些磁性。
可惜,这会许一诺不在。
“主子。”
同样一身黑衣黑裤的形象,同样双手抱拳单膝跪地,暗五恭敬的喊了一声。
“说。”
司马震霄头也没抬,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上的纸条。
“大皇子开府,除去沈家、诸家、陈家、许家,这些家族不仅人没去庆贺,更是连礼都只是下人送去普通同僚来往之物。
卫家在天黑后,从院子后门抬进去了几个箱子,看箱子落地重要不轻,属下后查探里面全是现银。
兵部郑家表面无人上门庆贺,后属下发现有一马车从后门进去,像是郑兴辉本人。
另外,沈家沈辰峰及沈逸下值后去了许相府,至今还未出来。”
“暗六,可回来了?”
听到暗五的汇报,司马震霄放下手里的信,一手压在信上,一手手指有节奏的在书桌上扣着。
思索了几息,问道。
“没,传消息回来说,发现了当年的一些线索,有人认出一人,像是世子爷当初身边的亲信,还不确定。”
暗五和暗六是司马震霄身边掌管情报之人,暗五负责京城,暗六负责追查十四年前的事情。
“下去吧,好好休息。派人盯住上官轩和郑兴辉。”
“是,主子。许府?”
“许府派个人看着许家二公子就好,其他不用管。”
说起许府,司马震霄又想起了那朵高岭之花,紧了紧眉头,扣着桌子的手没动,另一只手却自然的摸了摸腰封。
玉佩会不会在他那?
想到水底下的那一吻,手又情不自禁的握拳在唇边。
暗五抬头偷偷看了看,已经不再吩咐也不再看他的主子,主子竟然在分神?
“是,属下告退。”
主子的事情还是不要打探,不然他怕自己会没命。
___________
等了一天,都没等来许一诺。
本以为他还会像以往一样,为自己去寻来奇珍异宝作为庆贺,结果却连约好的王府相见都没来。
上官轩心里一肚子火,要不是下人来报说郑尚书来了,他定要去许相府亲自问问许一诺。
“王爷,恭喜王爷开府,愿王爷府邸光耀门楣,举世瞩目,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
郑兴辉对着上官轩笑脸相迎,嘴里说着诸多祝词,可眼角朝下,仔细看便能看出并未真心实意。
他有把柄在卫家,他也握着卫家买官卖官的把柄,算得上是双方合作。
这些年因为卫家在吏部一手遮天,他也算是得利不少,很多他的人也通过卫家坐到了想要的位置。
这也是他收到上官轩被赐康王的圣旨后,就算心里不愿也还是不得不来恭贺一番。
“多谢郑大人,郑大人快快入座。”
上官轩这人虽然才能不显,但因为卫贵妃母家得力,她自己位分不低,卫家把持吏部更是给康王选了不少幕僚帮衬,也是学了不少东西。
上官轩虽然很想去找许一诺算账,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看着被下人领过来的郑兴辉,也是早早的在门口接应,只是郑兴辉来的有些晚,屋内早已奢靡一片。
屋内是卫家和卫家提拔的不少官员,还有被拉拢的一些官员,正在屋内看着舞姬们的舞蹈。
有些更是直接上手抱起了敬酒的舞姬们,但这些举动屋内的人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郑兴辉一来,被上官轩安排在了他的座位右边的第一个位置。
大家也是一顿连番上前敬酒,郑兴辉也不惧,在这一堆人里,他的官职也是数一数二的,向他敬酒是自然。
这边一片欢声笑语,镇国公府却刚好相反,而同样也静默的是许相府。
在许一诺说出准备入朝为官后,许谦和沈辰峰想了想,如果沈家一门丁忧,许一诺要真是能参与到运河修建也确实最为得利。
两人什么话也没说,互视了一眼后有了决策。
沈逸和许泽恩,也只是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有两位父亲在没他们什么事。
沈辰云则是没理会几人,一人在角落里坐着,心底盘算着许一诺的话。
他该去哪里拓展他的商业,从那些行业,需要多少家丁伙计管事,这些在座的人他自认没人能比他更清楚。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忽然眼前出现一张纸张。
沈辰云看了看拿着纸张的手的主人,又是惊讶了他一天的许一诺。
许一诺什么也没说,只是用眼神提醒沈辰云打开纸张看看。
这是他在回忆前世的事情时,就写下来的接下来该做的商业拓展计划以及方子和关键人物。
这些方子说实话,还得多亏了上官轩,因为总是找他商议事件,又不让他与他的幕僚们一起议事。
让他做些不太重要的事情的同时,又让他谋划出主意,也就让他结识了同样不被上官轩看中的皇商唐仁齐。
上官轩总以为士农工商,所以觉得作为商人的唐仁齐并无大用,却一边又趴在他和唐仁齐的脖颈处吸血。

“唐仁齐?一诺认识唐家大公子?”
许一诺今天可是给了他太多的惊讶,以至于沈辰云这会看到纸张上的东西,都不知道用何表情。
但是纸张上最显目的就是第一排第一个的人名,唐仁齐。
许一诺对于唐仁齐不是很了解,两人也只是有些共情,同样被利用又同样不被看中。
前世唐仁齐是皇商不被上官轩看中,而许一诺虽然最后高置首辅,可在帮上官轩千般万般谋划时,对方对他也是千防万防。
“唐家大公子?不是皇商唐仁齐?”
许一诺认识唐仁齐时,是三年后。难道现在唐家还不是皇商?还是说唐仁齐如今还不是唐家家主?
他给沈辰云的纸上写的一些,是准备和唐仁齐合作的商业,也是刚重生时写下的,并没有多做调查。
如今,他也没有人手调查,看来以后做事还是得琢磨琢磨,还得再警惕一些。
“皇商唐家是没错,不过这个唐仁齐是唐家现今家主原配的儿子,并不被看重,前些日子也不知为何逃离了唐家。”
沈辰云虽疑惑,但听到许一诺的问话,也自然的回答着自己知道的事情。
沈辰云说完,许一诺想起他和唐仁齐有次喝酒,唐仁齐醉了后曾说起过的话。
“三年前,如若不是在青州府有贵人相助,我怕是早被我那好继母和好弟弟给杀人毁尸了。”
贵人相助?
许一诺想到这,看来他得尽早派人去一趟青州府,救下现如今正落魄的唐家大公子,最好是能把人收入麾下为己所用。
他不知道他的重生,会不会给后面带来影响和变化,但他绝不重蹈覆辙,得一个诛九族的结局。
他要改变结局,就要有权力势力金钱铺路,前十八年他都被打下了大皇子派系的标签,想要改变怕是他自己信,别人却不会信。
如果最终大皇子得利,他的结局不会变。如果二皇子得利,二皇子派系的人也不会放过他,结局如何谁也说不准。
宁愿错杀,不愿放过。
“三舅舅先不管唐仁齐,我另外再做安排,至于其他的三舅舅可以考虑先行布局。”
从商的事,沈逸和许泽恩不懂,两人走到沈辰云旁边一左一右,看了看许一诺纸张上写的内容,只能在一旁看着两舅甥不断的嘀咕。
“诺儿,你如果真的想入朝为官,其实在京城也可以。”
另一边眉目传情了许久,哦,不,应该说眼神交流了许久后,许谦对着许一诺说了一句。
他这小儿子年仅十八,而这十八年都一直是吃吃喝喝,不曾接触过朝政,更是被卫贵妃故意引导。
最初看着他还小,只想着儿子没了娘亲,卫贵妃也是静好的闺中密友,他也没多做他想。
在等着他大一点时,却发现他已经不再黏着他这个爹爹,也疏远了大儿子。
但是看着他每天开心的笑容,他也就放任了。
直到前两年,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想要再去分离小儿子和卫贵妃以及大皇子时,才发现早已晚了。
这一次小儿子简直就是脱胎换骨一般,不再见卫贵妃和大皇子,每日也不再去账房拿银子出去玩耍。
变得勤勤恳恳,不仅每天都看书习字,还能提前想到这么多朝政之事,如今更是开始上进得想要入朝为官。
“爹爹,你和哥哥同朝为官已是圣恩浩荡,我要么就一直这么纨绔下去,要是也留在京城为官,先不说能不能成,就是能成,圣上不猜忌,怕也有人要上本弹劾。
再说如今外祖母之事,只是我们自己心中有数,别人可不清楚,再加上沈家一门三官,得招来多少人眼红?”
听到许谦的话,许一诺知道爹爹不是想不到这些,只是担心他去了北地青州,路途遥远不说,生活怕是要吃苦头。
只是爹爹不知道,吃些苦头算得上什么?比起前世而言,有吃有喝手好脚好,没人折磨就已是幸福。
何况他去青州,也不一定就会吃苦。
“一诺,为何一定要去青州,还让三弟做这么多布局?”
沈辰峰在两父子说话,耳朵听着的同时,也从沈辰云手中拿过了那张纸看了看,锐利的眼神看向许一诺,疑惑的问。
为什么是青州?
因为那里有洪涝,有决堤,有鼠疫,有天灾人祸,民不聊生。
可这是前世,许一诺没法直接给出这样的答案回答沈辰峰。
重活一世,既然知道这些,许一诺又怎么忍心看到那一幕。
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何况是一个州府的人命?
佛曰:因果轮回。
他能重生,必是有着某些因果报应。
佛曰:言功德,功谓功能,善有资润福利之功,故名为功。此功是其善行家德,名为功德。
他不信佛,也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可他重生了,得了善果。
沈辰峰的话,让在座的五人,再次把目光聚集到了许一诺身上。
许一诺想,重生的事肯定不能说,人多嘴杂。就算这些人都是至亲,可重生这种莫须有的事情,说出来谁信?
“大舅舅,二舅舅如果回来,你就甘愿让旁人摘了果子?何不就让一诺得些便利?”
为今之计,只能让舅舅们觉得他去青州,图的就是这份功利。
或许,这会让人更信服。
无利不起早,有利可图,这才更让人放心。
沈辰峰目不转睛的盯着许一诺的表情,发现他说这话时,很是自然。
心里对这个外甥的功利心很是不舒服,却又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图谋舅舅的功劳,还如此理直气壮的,这外甥气的沈辰峰有些瞠目结舌。
“你也别以为去了青州,就一定能捞一份羹汤,也得你有那个本事才行。”
说完,沈辰峰也不理沈辰云和沈逸,甩了甩袖子,朝着暗室门外走去。
许一诺对于穿着朝服,本就很是威严的沈辰峰,心里多少有些惧意,但却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不再揪着这个问题。
现在看他这会生气离开,心里很是松了一口气,只是他忘记了,沈家人是走了,可暗室里还有许家两位精明的狐狸。
“一诺,现在舅舅被气走了,是不是可以说说实话了?为什么要去青州,还提前布局了那么多?
你早就计划好了,是吗?”

第24章 猫猫扭扭,求花花
许泽恩虽然入朝不久,更只是在翰林院入职,可是他从小就是跟在许谦身边,听许谦教导。
许一诺的不同,日渐显见。
许一诺看着许谦和许泽恩关怀的神情,虽然哥哥话里在质问,可眼神中的担忧也是怎样都无法掩饰。
“当日在宫里落水后,我做了个梦。
梦里半个月后外祖母病情恶化,回天无术,沈家一门丁忧。
不过一月有余,外祖父也因为经受不住外祖母病逝的打击,相继去世,沈家离京回了老家。
可来年三月,清明前梅雨将至,不过半月雨水,运河河堤,决堤。
圣上大怒,派人彻查。最终查出二舅舅中饱私囊,证据确凿,二舅舅被打入天牢。
爹爹请旨再查,冒着生命危险搜寻,可所有痕迹都已被洪涝销毁。
爹爹在青州赈灾、安抚百姓,沈家捐出了祖祖辈辈的积蓄布施,接济灾民,最后请得万民伞。
爹爹回京后,带着万民伞,咬死决堤之地是二舅舅丁忧之后修建。
虽救下了二舅舅的性命,三人成虎,积毁销骨,却终究没能洗清名誉。
不久后,青州又现鼠疫,整个青州府活人万不存一。”
许一诺知道,他如果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这次许谦和许泽恩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他。
之前他的应激症,两人没问,那是真的担心他的身体。
许一诺没法说自己是重生的,只能编造了一个自己做梦梦见,为了让两人相信,许一诺更是把这一段说的抑扬顿挫,沉稳严肃。
“一诺,别怕。那是你做梦,梦不能当真的,都说梦是反的。”
看着许一诺严肃的神情,许谦若有所思的考虑着话的真实性。
许泽恩则是笑了笑,想要拍拍许一诺的肩膀告诉他,梦都是反的,手刚抬起想到弟弟身体的不适,又放下了手。
可面上还是神情自若,放松的笑着,开导着许一诺。
“哥哥,梦是真的,所有一切都是真实即将发生的事情,外祖母的身体熬不了多久了。。”
许一诺知道许泽恩的想法,并没有放松,也没有笑,反而更为严肃的强调了一句。
沈老太太的身体,三人心里都有成算,沈家丁忧是不可更改的事情,那么许一诺所说的后面的事情,一个不好也不是没可能发生。
为官多年,许谦太清楚里面的勾当,如今沈许两家互帮互助,亲密无间,谁也无法悄无声息的给他们安罪名。
可沈家一旦丁忧,许家独木难支。
听到洪涝后又是鼠疫,青州府万不存一,许谦也有些坐不住了。
做丞相多年,许谦自己也是寒门贵子,十年寒窗苦读,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对于平民百姓他比起朝堂上大多数都来的紧张。
他做官,不断的权衡利弊,谋权策划为的就是站在高位,话语权更大一些,为的就是百姓能够有食可饱腹,有衣可裹身。
竭尽全力。
“我现在就进宫去禀告圣上。”
“爹爹进宫准备怎么说?说你家小儿子做了个梦?”
未卜先知?那是神仙。
许谦听到许一诺的话,也想到了这一点,如若真让人这么想,那许一诺怕就再无安宁之日。
不说朝廷,就是江湖武林之辈怕也是要来争夺他,说不定就是那些无知者无畏的百姓,怕也要掺和掺和。
天下之大,怕再无许一诺的立足之地。
“难怪一诺一直不肯说,宁愿担上图谋二舅舅功劳的罪名。爹爹,这话入你我二人耳,不可再有第四人知道了。”
父母之爱子,则为计之深远。
“臭小子,我当然知道了,这还用你说。”许谦看着许泽恩一脸认真的模样,有些嫌弃言于意表。
诺儿是他的儿子,他这做哥哥的都知道为了他的安全保密,难道他这做爹爹的会不知道?
“呵呵,也是哦。爹,我也是做爹爹的人了,你再叫臭小子,不合适。”
许泽恩想着诸清婉肚子里的孩子,听他爹还骂他臭小子,反驳道。
“你大舅舅也没真的怪罪诺儿,这摘桃子谁家去摘都有可能,何不便宜诺儿,到底是自家人。
也不至于像诺儿梦里所见,被人摘了功劳,却留下罪过,毁了一世英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许谦这会是真想透了,不管许一诺梦见的是不是真的,但沈老太太去世,丁忧是避免不了的。
“对了,诺儿。梦里可有说是谁接替了你二舅舅的职务?”
“爹爹,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应该是卫家之人,吏部尚书是卫贵妃的父亲,管控着所有调官。”
前世这时候的许一诺对于朝堂之事,知之甚少。他是真的不清楚,但是卫家买官卖官他是知道的。
“爹爹,这梦里肯定也不能知道所有事情,梦知道这些已经很了不起了。”
许泽恩这会对于弟弟许一诺,那叫一个崇拜,他的弟弟就是与众不同,做个梦还能未卜先知。
许一诺很庆幸两人没再追问他的变化,前世的种种痛苦,他不想让两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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