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行这时才见缝插针从江以背后搂住了他,掐紧江以的下巴,强迫江以扭头与他接吻,肆虐江以的唇齿,夺走他本就不多的氧气,害得江以就连掉眼泪都得用力抽气。
虽然顾玉颓说都是逗他玩的,可江以看这俩人把自己当娃娃似的你亲一下我摸一下的模样,怎么都不觉得是假的。
江以忽然望着顾玉颓发问:“我会死掉吗?”
顾玉颓对这个问题感到疑惑,“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你会杀了我吗?”江以转头又去问江舟行。
江舟行笑了,没有正面回答江以的问题。
“那就是会。”江以下床走到厨房,拿了把刀放到江舟行手里,“动手吧。”
就在江舟行拿到刀的时候,门铃响了,顾玉颓去开门,房间里就只剩江舟行和江以两个人。
而江舟行也是实在人,江以给他刀他就接了,然后真的把刀抵在了江以的脖子上,要给他一个求仁得仁的结果。
江以怂了,跪着哭着求他不要杀自己。
江舟行看着江以流畅的跪下求饶然后抬头可怜兮兮的掉眼泪的动作,只觉得眼皮子在烦躁的跳动。
“你对谁,都是这样的,对吗?”江舟行反问江以。
江以诚恳的摇头。
不等江舟行再问什么,一个女人带着两个中年男女冲了进来。
“你勾引我未婚夫!你不要脸!”女人是姗姗来迟的江舟行未婚妻,如果不是顾玉颓在摄像头前把江舟行的名字说出来,她恐怕很难知道这件事。
而江以一脸懵,系统没告诉过他,江舟行有个未婚妻。
“我就知道你赖在江家不肯走就是不安好心!”
剩下的两个中年男女是江舟行的姨夫姨母,他们向江以投去失望的眼神。
女人夺走江舟行手里的刀作势要砍向江以,江舟行赶紧拦下来。
顾玉颓则趁乱扶起地上跪着的江以,匆匆忙忙地逃离了混乱的场景。
“我会保护你的。”顾玉颓搂紧了江以,不停地安抚江以的情绪。
但江舟行在后面拿着刀追,一边追一边骂:“狗日的顾玉颓,这些人是你喊来的吧?!你把江以放下!”
然后江舟行就被顾玉颓喊来的人绑了回去。
但就在江以出门后不久,他马上被堵住了。
太多的谩骂向他扑来,记者、粉丝或是看热闹的人纷纷涌向他,用着最恶毒的话攻击着他。
江以都认了。
许柏还在另一头享受着被媒体镜头追捧的虚荣感,向媒体吐露着他仅了解的那点关于江以的事情,他成了媒体的大红人,关注人数指数上涨。
下一秒,江以就在镜头前把他做过的事情全部都承认了,许柏瞬间从流量的高台坠落,只落下一个蹭流量的坏名声。
“没错,我是脚踏五条船,这五个人你们也都知道了。”
“是的,是我勾引的他们,因为我想成为大明星,我需要资源,而他们能给我。”
“嗯,我和他们都不是恋爱关系,只是权色交易。”
记者一一把江以的话记录,“最后一个问题,你爱他们吗?或者你爱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吗?”
江以不作任何犹豫,直言道:“不爱,我不爱他们,我讨厌他们,我恨他们。”
说完后,江以转头就上了顾玉颓的车。
因为顾玉颓告诉他,把一切都摊牌,让自己再无负担,然后跟他离开这里,过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生活。
顾玉颓向他保证未来会一直照顾他,不管怎样。
所以江以大方摊牌。
“我刚刚接到一个电话,导演说我今天还要最后一场杀青戏,我得过去一趟。”
顾玉颓硬声拒绝:“不去。”
“去嘛,你就让我演完最后一出戏。”江以的手暧昧地擦上顾玉颓的胸膛,然后缓缓向下,又在最关键的时候突然收手,“以后我任你处置。”
顾玉颓的态度软了些,“你没必要去。”
顾玉颓是江以最会拿捏的男人,看这事的确有商量的余地后,连忙语气更加软和了。
江以越过车上中间的操纵台,整个人都趴顾玉颓身上,依着他的胸口,搂着脖子娇气地哼道:
“以后你是想把我的手打断,还是腿打断都依你的,让我离了你就活不下去,就连呼吸都得有你的批准,怎么样?”
“你让我全都摊牌我不就照做了,现在外面的人都恨不得我死,我除了和你走、听你的话,我别无选择。”
顾玉颓知道江以在耍小心机,但一想到江以已经听了他的建议自毁前程,江以已经被他毁得无路可走,所以他就允许了江以最后去把杀青戏拍完。
江以下车的时候,只觉得可悲。
只是顾玉颓没想到,这最后一场的杀青戏,死的不是角色,而是江以。
傅致琛也在现场,他给了江以一巴掌,然后拿把刀抵在他的胸口:“我早就猜到了,但没想到你蠢到自己承认。”
“傅致琛,你让我演完最后一出戏再杀我好不好?”
傅致琛扯着嘴角荒诞笑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职业道德?”
“我用我自己的身体,换我去拍完杀青戏。”江以在傅致琛的注视下,拉开了衣服的拉链。
对于江以的主动,傅致琛显得很意外,但把江以衣服一裹,俩人一块去了片场。
最后一出戏是江以饰演的角色被绑匪绑架,傅致琛饰演的警察来救他,而江以的角色为了自己不拖累傅致琛的角色,挣脱束缚从烂尾楼的边缘一跃而下。
江以的名声烂透了,于是没有人发现他的站位和原定站位有问题,更没人注意到江以偷偷解开了身上的安全绳。
他一跃而下,死得离奇,还带着一身屈辱的伤,死相惨烈。
所有人在那一瞬间出奇的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没有,然后在片刻后爆发出了烧水壶的爆鸣声。
“死人了!死人了!”这样的声瞬间传播整个录制现场。
消息是最后一个传到傅致琛耳朵里的,但傅致琛第一反应:“江以,别装了,你最怕死了。”
可当傅致琛走到江以面前的时候,他的眼睛惊恐的涨大了。
傅致琛跪在江以的身边,想要触碰却怕加深伤害,只能像个疯子一样狂吼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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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场版本的追妻火葬场,大家期待一下=3=
江以不算完全的死,他的灵魂还活跃着。
他看着之前对他嗤之以鼻,傲慢对待的人们,在看见他死亡的这一刻,瞬间所有人都重视了起来。
导演很想掩盖消息,可是傅致琛拦不住这张嘴。
他从录制现场再到医院救护车到场,最后是医护人员宣布彻底死亡,三个非常重要的节点,他全都指着现场负责人破口大骂:“活人!那么大个活人!他死了!”
顾玉颓上来找傅致琛要人,傅致琛张口怼了回去:“江以死了!”
傅致琛再三强调,于是全世界都知道——江以死了。
江以彻底爆红了,有人在为江以的死亡哀悼,有人依旧在对江以口无遮拦的攻击,还有一大群人在伸着脖子等着看江以那五个老攻的反应。
显然那几位哥并没有让吃瓜群众失望。
傅致琛在江以死亡当晚就给了顾玉颓一拳,“你不在媒体面前搞事情,至于把江以逼到死路吗?”
顾玉颓也不遑多让,揪着傅致琛的衣领把他脑袋往墙上砸:“江以是见过你后才死的,他在见你之前,答应我以后要跟我好好过日子。”
江以躺在殡仪馆里,他的灵魂偷窥别人的手机,发现自己所有的一切都高挂在热度榜一,全网的人都因为他的事情、他的死亡享受着娱乐至死的狂潮。
【很遗憾,你死了,一切都要结束了。】
江以一声呵斥,制止系统宣布他的死亡。
“我现在就是娱乐圈里话题度最高的大明星,现在无人不知我,无人不晓我,任务的要求我已经达到,所以作为奖励的【重生】你现在就得给我!”
系统欢喜的喊出了声,但又无处不透着一股子阴阳怪气。【哎呀呀,宿主变得好聪明了哟。】
“重生,现在。”江以的语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好吧好吧,你想要重生,那就给你重生,谁叫我宠你呢。】
一股强烈的气流自下而上灌进了江以的灵魂里,把他撑得快要炸掉,他陷入黑暗,脑袋昏昏沉沉,不停有走马灯在他脑海闪过。
清晰地走马灯逐渐朦胧,变成了五颜六色说不出的绚烂,像烟花炸开,让他整个人都不清醒。
江以的身体也从毫无知觉,变成了好累好累,累到浑身酸胀。
逐渐呼吸的感觉也紧随而来,他开始呼吸困难,一口气卡在鼻腔里怎么都呼不出来,憋红了脸,涨晕了脑袋。
隐约间,他朦朦胧胧的听见有人大喊:“有反应了!江少爷有反应了!!!”
江以眉头一压,什么玩意?喊自己吗?
江以睁眼,猛地吸了一口气,望着苍白的天花板,听着耳旁不断响起的各种医疗设备,感受着心电仪起起伏伏时发出的滴滴音,江以终于有了“活着”的实感。
但江以说话还很困难,他身上插满了维持生命体征的管子,手指头动都不能动。
但他一斜眼,看见了熟悉的那几个瘟神的面孔,赶紧闭上眼睛继续装死。
“狗系统,你管这叫重生?!我算哪门子重生啊!”江以紧急喊出系统大骂一通。
【没错呀,这就是重生,你死了然后我又帮你活了,这还不叫重生?】
“这这这……我要的不是这个世界的重生!!!我想回到我自己的世界!”
系统发出了为难的声音,【啊……那个世界你凉透了,埋土里都化成水了,你叫我怎么给你重生。】
“你压根就没打算让我重生对不对?”
系统坦坦荡荡大声回答:【对!】
“那我不活了,我给自己拔管放弃治疗。”
江以发现自己再睁开眼的时候,时间已经流逝了好几天,他才明白自己一但闭眼就是陷入昏迷。
【别别别,你信我,这次重生后的体验将会让你舍不得死。】
不是江以不想信系统,是他发现这次睁眼依旧没法挪动身体。
好消息是江以的听力正在逐渐恢复,他开始能听清楚更多的东西。
期间来过一对中年男女,他们天天来、日日来,夜夜守着江以,直到他的身体好转,女人疲惫的脸上终于绽出笑意。
在养病的日子里,江以逐渐搞明白在他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他江以其实是正儿八经的江家主族的少爷,还是十八代单传的宝贝独生子,江舟行和江以比,那都是嫡长子和庶子的地位差距。
如果用天来衡量钱权的多少,那么江以就是天。
小时候因为一些事情江以被交给了旁支族系的人照顾,结果阴差阳错的所有人都搞丢了江以的行踪。
而江以的父母都存活于世,独子的失而复得,再加上对独子的愧疚。江以现在在江家就是想要月亮,底下人都得想尽办法去搞个月亮来让江以开心。
江以整理完信息后,呲着大牙开心地笑嘻嘻:“你早说重生能这么爽,我不就早点死了嘛。”
【……嘴脸!】
开心过后,江以又开始担心,毕竟以系统那见不得他好的德行,怎么可能让他过好日子。
江以问:“那我过这么爽的日子,我就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吗?”
系统难得正经解释,【你的命就是代价,你已经付过了。】
江以又在病床了躺了许久,却发现害他至此的男人们一个都没出现。
“你们是谁?”江以沙哑着问,他看不清眼前人。
“你不记得爸爸了?”男人一愣,难以置信地望着江以,“也是,你自幼走失,是记不清也是正常。”
这男人越说越自责,陷入了责备自己没有照顾好江以的漩涡里。
一旁的女人也是落泪不止。
江以咳咳着赶紧打断他们哭丧似的愁容,“我没死,我还活着,别哭!”
这哪是江以能哄住的,看着两个中年人一直趴在他身边愧疚地不停道歉。
“妈?”江以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女人身上的泪意被江以这一声呼唤彻底驱散,连忙应下:“哎,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江以虚弱地问:“我昏迷的时候就没人来看我吗?那些人一个都没来吗?”
女人表情骤然凝重,手一挥,晦气地嗤了一声,“他们?他们都不知道你还活着。”
“你以后也别找他们,你不需要求着他们,你想要什么,我们都能给你。”江以的好大妈大手一挥,江以的银行卡余额就多了好些0000。
江以再闭眼醒来,已经是好几天以后了。
总是守在床边的爸妈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顾玉颓的身影,在江以的病床边注视他,带着股病态的笑意。
顾玉颓没说话,但又仿佛在贴着江以的耳朵说:“没想到吧,你最后还是没逃开我,你现在的一切又回到了我的手里,你由我照顾,你离了我不行。”
江以的眼皮不安地跳动,他还想继续装睡直到顾玉颓离开。
结果就是顾玉颓俯身一点点贴近江以,眼见着就要脸贴脸的接吻,江以吓得马上睁开了眼睛。
“手机呢?我要告诉我妈,你在虐待我。”这是江以醒来后对顾玉颓说的第一句话。
“醒了?有哪里难受吗?”顾玉颓从江以身边撤走,在茶几上倒好一杯温水送到江以嘴边,“嗓子哑了,喝水。”
江以撇嘴推开杯子,埋怨道:“怎么是你在这。”
顾玉颓揉着江以的耳尖,“不想见到我吗?你想见谁,我帮你喊过来,到时候他睡下面,我睡上面,你夹中间,喜欢吗?”
“妈,顾玉颓虐待我,让我不开心了。”江以对着手机按下了免提键,挑眉望向顾玉颓。
顾玉颓心梗住,在江以的注视下,低头被江以的父母批评警告了半小时有余,期间一点声响不敢出,老实认错。
“顾玉颓,这份工作是你求来的,我们想换随时能把你换了,正好江以还有个表哥闹着要来照顾他,你自己要有危机意识,别再让我听到小以说他不高兴。”
江以从没看过这么老实巴交的顾玉颓,好几次都没忍住噗嗤笑出声音。
“是,江姨,我会好好照顾江以的。”
江以把电话挂了,得意的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实习生,你跪着给我磕个头认个错这事就算过去了。”
“你先喝点温水,嘴巴都开裂了。”顾玉颓重新把水加热送到江以嘴边。
江以喝一口,又看一眼顾玉颓,然后趁其不备,揪着顾玉颓的衣领凑他脸上去,送了一口热水进顾玉颓的嘴里。
“你手脚不干净,我怕你给我下毒。”
就这样,江以喝一口,顾玉颓也喝一口。
不巧的是,得到江以住院风声的江舟行闻着味的找了过来,江以的消息他谁都没告诉,一个人单独找来的。
他站在门外,透过没关严的门缝,把两人从头到尾嘴对嘴喂水的动作瞧得仔仔细细。
江以也注意到有人在偷窥,他斜了视线,正好和江舟行对视,江舟行瞳孔猛颤。
下一秒,江以抬手,直指门缝,毫不犹豫地点破:“江舟行在那里学你偷窥我,”
接着,江以的手捧到了顾玉颓的脸颊上,柔声劝诱:“他是来把我从你身边夺走的,你去拿刀去把他捅死吧,这样我就只属于你一个人了。 ”
顾玉颓目光往下一瞥,发现江以真的在给他递刀。
一把崭新、锐利的水果刀横在他面前。
第33章 .我比你更爱他,那你砍死我吧。
江舟行退了两步,但一想到江以和他不仅有情人关系,还有血缘关系,立马就更硬气了。
不等顾玉颓拿刀,江舟行一脚踹开门,冲到了江以面前,夺了刀指着顾玉颓骂:“顾玉颓你疯了?你自己跟我说的你对江以没有一点感情,你只是想玩他,你保证过你不跟我抢,你现在一个人偷摸的来跟江以献殷勤是在做什么!”
“那你砍我吧。”顾玉颓不羞不恼,含住一口水在江舟行的注视下,喂进了江以口中。
江以在偷笑,那杯水里压根没几滴,无非是顾玉颓借着喂水的名义,想在江舟行面前和自己接吻宣誓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