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亲爱的太子殿下(月见春晓)


他的确不怎么会上马,但书院里武师指导过。乌涂尔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下一刻就按照所学的,将手脚放在了位置上。
就这么一使劲,还真叫他上了马。乌涂尔心中一喜,可还没等他高兴再久一点,座下这匹横云骐忽然发出“嘶嘶”的长啸,后腿发力,两条前腿竟然就这么抬了起来!
一时间周围的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觉着乌涂尔定要被摔在地上!
可乌涂尔却在一片混乱之中,听见有人在他身侧坚定的说道:“稳住心神,抓好马鞍!”
乌涂尔不顾一切的照做。
而下一刻,横云骐让人扯住了缰绳,被又稳又狠的制服在了当场。
太子朗声说道:“万事开头难,乌涂尔,你被吓到了没有?”
乌涂尔偏头看过去,看见太子脸上是十分的认真,没有一丝慌乱。他不由心神大震,脱口而出:“没有!”
太子闻言,终于快怀。
“很好。这才像是本宫的学生。”
--------------------
欢迎关注我的微博!! 月见春晓-cp 一起玩耍呀!

第13章
“这匹马带着蛮人马的血统,自是不好驯服。但你若是能掌握好了,是要比旁人厉害很多的。”程束向乌涂尔解释道:“它脚程很快,身子又稳,适应力也很强,拉出去围猎,不是大有助益吗?”
乌涂尔道:“多谢殿下为我选马。”
程束这回没应,沉默了一下,才说:“你刚刚上马发力不对,这才引得它不适。”说着,他又一翻身,从步月骍上下来了。
乌涂尔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下意识也跟着下马,然后就见程束朝自己走来。程束两步走到近前,说道:“来,你再上一次马。”
这已经开始教我了!乌涂尔起了精神,乖巧的点了头,又是伸出手脚放好位置。正当他想用劲的时候,程束在他身侧忽然道:“手再往上一些,脚不要踩着这么实。”
乌涂尔听了进去,准备按照他所说的方法尝试,可还没等调试好,就被太子抓住了手腕。乌涂尔当即一惊,若不是忍着,恐怕早就跳到一旁去了。
程束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微微震颤,倒也没说什么,只道:“最好放在这里。”他一边说着,一边握着乌涂尔的手腕,把他的手放在了正确的位置。而后他又伸手捉住了乌涂尔脚踝,也跟着放在了合适的地方。
那被太子抓过的地方简直如同沾了火,实在叫人心里难安。乌涂尔顿时有些局促:“学生知道了。”
“现下使劲试试。”程束退到了一旁。
乌涂尔哪敢再细想其他,当下就用了劲道。这回是当真稳稳当当上了马,也没再让横云骐受惊。
程束瞧着十分满意,点评道:“颇有些悟性。”
两人就这么一教一学,一个中午的时间倒是学了不少,起码乌涂尔不至于从被马颠着跑了。等到快到时辰,程束首先从马上下来,黄塘亭立刻递了汗巾,笑眯眯道:“许久不见殿下这般心情了。”
程束确实爽快,他对于骑射一道向来喜爱,若不是因为朝政繁忙等原因,恐怕也不至于这么久不来玩乐一圈。因此,他对黄塘亭这番话也没多加申斥,反而笑道:“属你多话。”
乌涂尔比不上他轻松,出的汗也比他多了不少,从马上下来的时候,两条腿都是软的,差点没能站稳。李庄扶着他,却是忍不住道:“三王子,莫要行如此大礼。”
李庄对他说话自然是咬耳朵,声音低得很,不愿让太子听到。可乌涂尔却觉得自己技术不精,在太子面前着实有些丢人,不由红了脸:“李少监……别,别打趣我了。”
他这话说得羞赧,李庄知道他没有责备的意思,虽然闭上嘴,却是笑吟吟的看着他,让乌涂尔面上更红了些。
好在旁边的内侍上来递过来温水和汗巾,算是帮乌涂尔解了围。
简单休整片刻后,黄塘亭在程束边上道:“殿下,时候不早了,谢大人应当快到了。”
提到谢琢,程束倒也不急:“他磨蹭得很,本宫慢慢回去,也能赶着正好。”说完,他又想起乌涂尔:“倒是你,快些回去书院。本宫记得书院下午课程开得早,莫耽误了。”
乌涂尔点点头:“学生这就走。”
可他即便这么说了,带着李庄到了拐角处还是忍不住停了脚步。李庄诧异:“是不是忘了什么?”
乌涂尔却是不答,只是藏在拐角处冲着另一边看。李庄好奇,跟着看过去,又被乌涂尔拉扯住了。但就是一瞬,李庄也看到,乌涂尔看着的地方正好是马场的大门。太子正徐徐从门里出来,然后转向另一个方向回东府了。
原来是偷看殿下。李庄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了。惹得乌涂尔赶忙截断他的话:“我没有偷看。”
“这不是偷看是什么?”李庄反问。
乌涂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憋了一阵才道:“我,我就是没见过那样的殿下,觉得威风极了!”
然后,他又放缓了语气,压低声音问李庄:“李少监,殿下如此热爱骑射,是不是还教过别的学生?”
李庄一笑,回答:“哪里还有人能让殿下亲自教?您是殿下头一个门生。还有那手把手教,连我都是未曾见过的。”
他每说一句,乌涂尔的心就乱一分,最后乱得能织毛衣。
我何德何能?乌涂尔不由想着,一会儿觉得是老天爷可怜他,一会儿又觉得是殿下品行高洁……总之最后,他将所有的缘故都推在了太子身上,觉得他简直比庙里的菩萨都要好,是这天下顶顶好的人,再没能比得上他的。
程束自是不知道乌涂尔还在宫里逗留,他那头约着谢琢见面,虽是不急,却也正常走着。等到了东府门口,还真就看见了一步三晃的谢大人。谢琢是个难得的慢性子,说得难听些就是温吞,走路慢说话慢,就是连反应也慢。不过这样的人胜在心纯,做起事来坚韧不屈,考虑得也周到。
谢琢同样看见了太子,慢悠悠起手一拱道:“见过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程束点了点头:“许久不与你下棋,今日摆一盘?”
他此话一出,便是谢琢这样的人都没忍住面色一变,可到底碍于他身份,只能沉痛道:“殿下请。”
黄塘亭也不用太子出声吩咐,闻言就先一步进了东府,准备一应东西去了。
当程束被谢琢拖累着,挪到西亭的时候,什么棋盘棋子,加上一干茶水糕点,已然是样样俱全。
谢琢看着,不由叹道:“殿下身边的黄公公真是一把能手。”
“是你太磨蹭。”程束随口反驳,自己先坐在了石凳上,取了黑子道:“本宫先走一步。”
两个人就这么在西亭中对弈,下了一会儿,谢大人面色不好了许多,就是慢性子也忍不住出言道:“殿下这样悔棋,实在不合规矩。”
程束不理,仍是思索:“不合规矩的事,本宫做了许多,不差这小小一子。”
谢琢无法,只能眼睁睁看他举棋不定,一会儿下在这里,一会儿又下在那里。简直是毫无章法可言。他瞧着太子,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想,这样一个才思敏捷,样样都好的人,怎么就是个顶级的臭棋篓子呢?
他眼见着程束悔了不知道多少子儿,还是把那黑子下在了不该去的地方。谢琢怕太子爷又来悔棋,手下竟然快了不少,立刻将白子放了下去。这一子下去,他终于松了口气:“殿下,是下官赢了。”
他和程束下了多少年,哪次不是他嬴?程束也被磨得没了脾气,好生把棋局看了一遍,叹道:“怎么看了圣手的棋书,还是输了?”
谢琢不语,喝了一口茶之后才慢慢说道:“下官今日来,还有些事情需要禀告殿下。”
“上次韩奇的儿子在暗娼馆带头挑衅,将户部左侍郎之子打折了一条腿,毕竟两人都有错,您让韩奇好生管教儿子,又派了人前去安抚户部侍郎,倒也是没错。”谢琢道:“可您又顺着暗娼一事,拔了好些在白鹿书院干吃皇粮的博士……下官耳闻,这些博士隐隐不服啊。”
“白鹿书院是大胤重地,里头的博士各个和朝中大学士们有钩挂。您这么一办,便是御史台、内阁那边都有些不满了。”
程束听完,伸手摸了一只黑子,随后只是淡淡一笑:“你也说了,那是暗娼馆。”
他说了这一句,再没了声响。谢琢倒是听出了言下之意。
从前民间暗娼多如牛毛,也有因为迫于生计之人,但大多都是被拐来的正经人家的女孩。这暗娼比寻常烟花之地的妓女投入少,回报却是丰厚。用不着给女孩儿们教导才艺,只消得养出一身皮肉来,丢给客人就好。更不会在乎女孩儿们有没有被恶意的客人欺辱,反正都是拐来的孩子,便是残了死了,卷席扔在乱葬岗便是。
因为这等有利可图的“好事”,不少官员也牵扯其中,挣了好些钱财。直到文帝十五年,有一家父母竟然不顾生死告了御状,这才叫文帝知道了内情。当下文帝震怒,少有的杀了一批混账东西,也跟着严厉打压消灭暗娼。
到了如今,太子自然对这些东西讳莫如深,这几年甚至管着烟柳巷里规规矩矩的。可谁能想到,韩奇和张效之,一个詹事府詹事,一个户部左侍郎,都是朝廷的正三品大员。他们的儿子居然去混这三教九流之地,还因为一个女人惹起了骚乱。这不是正撞在太子的刀口上吗?
可到底韩奇和张效之有头有脸,在朝中也盘根错节,太子又有自己的打算,因此也不好大加斥责。但暗娼一事还需要出手,谢琢领命前去调查,好死不死查出来白鹿书院中某些先生居然也是这里的常客,甚至有些还有着不清不楚的钱财关系。由此才叫白鹿书院大换血。
不过,这些博士虽然不涉朝政,倒也都是如今朝内大学士们的弟子。学生出了事儿,还叫太子责罚的那样严重,哪个老师心里能好受?每日上了朝,见着别人,都觉得面上无光。时间长了,就又觉得是太子做得过了火。
若只是埋怨倒也不算大事,可有些人……
谢琢想到这里,压低声音道:“下官的人在外,听了风声。说是有几个大人,私下会了德王。”
这倒是有趣。程束“嗯”了一声,问道:“都有谁?”
“御史台陆大人、齐大人,内阁胡大人都去了。”
程束这才将手里黑子丢进棋篓中,道:“倒是齐全。”
他这话明明说着毫无语气,但谢琢偏偏听出了一股子怒意来。
再一联想那几位大人……有的的确是靠裙带关系上位的蠢货,也有的……想来便是借题发挥了。
谢琢思索通,倒也坐不住了:“殿下,下官再去探查。”
程束点了点头:“有劳。”
--------------------
谢大人说,我好难啊

第14章
乌涂尔散学后,第一次没有急着回东府,而是坐上马车后和李庄商量:“李少监,我能和郑小将军去趟南城吗?”
李庄自然没什么反对,到了南城发现,郑湘文带着乌涂尔要去的地方居然是家成衣店。这成衣店的老板瞧着和郑湘文熟识,见了他的车驾就迎了出来,嘴里还一个劲儿的说着吉祥话。
郑湘文跳下马车,对老板道:“今儿不是我找你,是我朋友找。”说着,他指了指后面下来的乌涂尔:“喏,便是他。”
这郑小将军的朋友自然不是等闲之辈。老板心里这么想着,虽然不知他身份,却也对着乌涂尔很是恭敬。
乌涂尔有些承受不起他的热情,难以招架,只能等他完全不说了,才道:“掌柜的,我想找你做件披挂?能不能给我看看你家的样式?还有,做件狼皮的披挂要多少钱?”
他问题挺多,老板倒是也听明白了,却是最后苦了脸:“狼皮?少爷,小老儿我少见狼皮,恐怕狼皮的披挂我这店里没有。”
郑湘文也奇道:“狼皮?上京哪里能有这等紧俏货?”
“很珍贵吗?”乌涂尔有些急了:“那到时候在南山围猎,不能抓一只来吗?”
听了乌涂尔的话,郑湘文微微一怔,下一刻就笑了出来:“哎呦我的小王子,南山哪里有狼?能有几只白狐都算不错的……恐怕还是宫里头内侍偷偷扔进去的!你想要狼皮啊,要么跟我去西北,要么就回越国,这才能有嘛。”
没有狼,哪来的狼皮披挂?!乌涂尔大为震惊,却也无可奈何,听着郑湘文说有白狐,思索一会儿后,才勉为其难道:“掌柜的,那白狐皮能做吗?”
老板这才懂,原来这位少爷是要自个儿拿了皮毛来做,当下点了点头,领着他往店里走:“白狐皮子虽然也不多,但上京总归是常见。小老儿这里正好还剩下一张做好的,带您瞧瞧?”
乌涂尔点了点头,跟着老板一瞧,发现果真如郑湘文所说。这家店虽然不大,但是手艺却是一等一的好。乌涂尔不懂制衣,却看着那狐皮柔软细腻,做成披挂之后在灯下闪闪发光,十分好看。
“这用了几只白狐?”乌涂尔问。
“狐狸个子小,做成这样大的,需要三只左右。”老板说道:“若是怕出岔子,还得准备四只为好。”
郑湘文在一旁听了,觉得牙酸:“四只!乌涂尔,你要是能猎到四只白狐,那就能当魁首了!”
“嗯。”乌涂尔想也没想:“自然是要当第一的。”
他气势很足,和之前刚来白鹿书院的时候有了差别,郑湘文哈哈一笑,搂着他脖子道:“我就喜欢这样的豪气!到时候我可不让你。”
这一番打量,乌涂尔还问了很多琐碎的事情,等告别郑湘文后,天色竟然已然暗了下来。乌涂尔本以为李庄会有些着急,却不想他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也不催促。
“李少监,让你久等了。”乌涂尔有些不好意思。
李庄却说:“难怪三王子来南城,原来是为了给殿下做衣裳。”
乌涂尔知道不可能瞒得过他,也羞赧起来:“我也没什么能给殿下的……只能这样了。李少监,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殿下!”
他说到最后,急切起来,差点没抓着李庄的手恳求。
“放心放心。”李庄哪敢真让他恳求:“绝不告诉殿下。”
有了李庄的保证,乌涂尔才又笑了起来。
而李庄安排他回到东府,照旧去见太子的时候,在这件事情上真真切切卡了壳。程束听他支支吾吾,抬头看他:“怎么说不出话?这可不像你。”
“往日都是准时回来,今儿晚了很久。”程束对东府的事情样样门儿清:“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李庄只好道:“回殿下,自然没什么麻烦,就是三王子,嗯,三王子跟着郑湘文公子出去了一趟。”
“哦,郑觉的儿子。”程束闻言,又把注意力放在政务上:“能有个同龄朋友出去玩闹也不是坏事——李庄,往后看着点,也不能太放肆了。”
李庄默默想,就乌涂尔那副样子,还能放肆到什么地方去?便是塞着他进青楼楚馆,恐怕都难!
不过,这到底是太子关心。李庄跟着太子很紧,到底是听到了一些风声,因此道:“请殿下放心。”
他说完这话,正想走,却听得太子又道:“唔……光是骑射也不行,本宫叫人和郑觉说一声,往后乌涂尔晚上就先去他府上,练完武艺再回来。”
李庄怔了一下,应了太子,回去就把这事儿告诉了乌涂尔。
乌涂尔正在习字,最近他进步快得很,天天熬到很晚。见着李庄还有些高兴:“李少监来了。”
李庄将太子的话如实告知,再看乌涂尔,见他脸上一点没有厌烦之感,甚至还多了几丝期待。
郑觉是驻守西北的大将军,他从前是赫赫有名的钱老将军的副将。这钱老将军更是太子的师父,太子一身功夫都从这里来。两个人算起来也有些渊源,更有些一脉相传的意思。
太子让乌涂尔跟着郑觉习武,也不知是单纯为了让他学习,还是为了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这边李庄思考的很深,乌涂尔那边却简单得很。他总是听郑湘文说,郑大将军是个及其威武的人,就是坐在马上,都能叫前来侵犯的宵小吓得屁滚尿流。殿下能让自己跟着郑大将军学习武艺,实在是对自己太好了!
由此,乌涂尔开始了连轴转的日子。有课的时候泡在书院,中午要和太子学习骑射,散学后还要去郑觉府里练武。他日子过得紧凑,连休息的时间都要从牙缝里挤出来,却是难得的充实。
他不知道的是,外人看着这场面,私下不知议论了多少。有阴谋论的,还有酸溜溜的,更多的是分析太子用意。不过这些,也都是过耳之风罢了。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