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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太子殿下(月见春晓)


或许也因为此事,太子和他的关系更到了无法弥补的境地,而他也有心无力,最后变成现在这个情况。
郑觉说:“哪有老子要害儿子的说法?殿下从前尚且还留了几分薄面给他,现在定然一点顾忌没有了。”
这一代的天家关系混乱,德王失势,被贬为庶人囚于大理寺。皇帝被太子架空,俨然成了一个吉祥物。就算朝内大部分人都是太子一派,但想来也还是有些守旧之人对此不满。
太子的境地也是有些难办的。
都说有军权才是有了仰仗,郑家父子对太子是忠心的,他们手下的将领自然也是。但四境之内,其他地方的将军是个什么心思,乌涂尔就不知道了。若是往后再出了什么,岂不是不好?
乌涂尔看了看自己的手,想,如果自己也能成了统领一方的大将,这些麻烦自然也会少了很多。
不过到底这件事不是眼下能做的,第二日傍晚,众人早早就进宫,入了白虹殿。乌涂尔果然不是被关注的对象,就算有些大人从前认识他,但四年过去,他模样长开了,周身气质也变了很多,叫人一眼认不出来实在是平常不过。
乌涂尔乐得开心,自顾自坐在后面喝酒。他瞧着郑湘文坐在前面,一会儿就有人来敬酒说话,让郑湘文一边心烦一边应酬。这场面委实有趣,乌涂尔心里微微一乐,就当是下酒菜了。
而这么等了一会儿,太监颂声道:“太子殿下驾到!”
众人这才收了应酬的心思,齐齐向太子行礼。
乌涂尔坐的很远,也跟着行礼,但他却稍稍抬了头,去看坐在上首的太子。就像他第一次来白虹殿时,太子出言为他解围,他也是这样看着他。
他本以为这么多人,太子根本不会注意到自己,却没想到,那人直直的也向他看了过来。虽然面上表情神态都看不太清,但眼神穿越万里,将太子的心思暴露无遗。
乌涂尔面上又有些燥热,可又舍不得偏过头不看他。
因为今儿的太子实在华贵好看,或许是因为知道了心意,这么一看,简直就是乌涂尔眼中最为闪耀的存在了。
有了这么一眼,乌涂尔后来在宴会上颇有些心不在焉,自顾自的只知道喝酒。好在旁人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因此也没发现什么端倪。
到了后半程,该说的话说完,该做的事做完。太子身边的大太监只言太子不胜酒力,先行一步,让各位宾客不要拘谨,自当欢庆。
这本来是习以为常的事情,毕竟有上峰在,一些想拉扯关系的、想结交的,都不好放开了谈。所以太子先行离开,也是给大家一个更松快的环境罢了。每每有重大宴会都是如此,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唯独乌涂尔心中打鼓。
因为他看见太子下座的时候,好像真的踉跄了一步。
怎么就饮了那么多?旁边的人都不知道出声叫他节制一些吗?
乌涂尔坐不住,趁乱离开了白虹殿。反正他留下也无事可做,太子一走,他的心也跟着走了。
他想着太子必然会回东府,但这样贸然跟进去恐怕不妥。只能远远看着太子,可看着才觉得奇怪。太子居然没往东府的方向去,而是悠悠然带着人往御花园中走了。
乌涂尔觉得奇怪,哪有人不胜酒力不去休息,反而大晚上去御花园闲逛?
他悄悄跟上去,却没发现周遭一个宫人没有。
进了御花园,太子也不叫人跟着了,直接挥退他们,反而自个儿逛起来了。乌涂尔避开这点侍从,也进了御花园。本来现下可以直接现身的,他却没动,只是隐在暗处,大大方方的看着殿下。
他看太子抬头望月,又低头观水,点点举止都似春风,惹得他难耐。
就在这时,太子脚步一顿,像是要站立不稳而倒。乌涂尔顿时一惊,立刻从暗处跳出来,直接把人抱在了怀中。还说道:“殿下小心。”
可程束没说话,乌涂尔瞧他神情,是一副无奈又了然的模样。
他微微有些尴尬,赶忙扶正太子的身子,松了手:“殿下这是知道我来了。”
“真叫人难受。”程束笑道:“像个尾巴一样跟了一路,等人没了也不知道出来,怎么还得我叫你么?”
乌涂尔答不上来,也跟着笑笑。
程束又道:“所幸没人看见,否则我这拙劣的演技就要被笑话了。”
“殿下原来是逗我玩。”乌涂尔道:“可要是真摔了怎么好?”
“既然是逗你,自有分寸。”程束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物事来递给他:“瞧瞧这是什么。”
乌涂尔下意识接过,才看了一眼就带了讶然:“这……这是大巫的信物。”
这东西拿在手里不太显眼,给别人看了,别人也不知是什么。但它在越国却是神物,是历代王室祭司的信物。说是除非死了,才能离身。因此这个东西,如今在太子这里……那大巫还真的被他杀了。
“二十多年埋在脑子里的念头,不容易散去。”程束道:“我也不求你瞬间可以接受,但给你看这个,是叫你认清楚。一人之祸福,或许是有天定。却万万不是谁能一句话给你定下的。”
“那大巫死前,恐怕也没想到自己是这么结束的。”程束又说:“你王兄倒是个聪明的,知道德王倒台,无以为继,立刻就请罪认错,还马上把大巫交了出来。就是那混账太过丑陋,我没留着他头颅,只把这个信物拿回来让你看。”
殿下居然做了这么多……
乌涂尔喃喃道:“都是我,叫殿下费心。”
程束牵住他的手:“我说过,你往后想打谁打谁,想骂谁骂谁。谁不服气,叫他来找我。”
乌涂尔听了,忍俊不禁:“殿下这话说得有些孩子气。”
看他眼下这副模样,倒是真的对自己血脉一事有些恍惚。程束想,虽然此事到底需要他自己开解自己,但……他看着乌涂尔,只觉得又心酸又可爱。因此换了一句,问他:“乌涂尔,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这话……好似听着耳熟。
乌涂尔答道:“是大胤的太子殿下。”
“没错。”程束道:“都说皇室有真龙血脉,皇帝更是紫气冲天,当是天子。我差天子半步,想来也有些效用的。”
乌涂尔一时没懂,懵懵的看他。
“我说,你不是什么妖物,而是宝物。”
“你这样的人,会顺遂平安过完一生。”
他语气珍重,发自肺腑。乌涂尔听罢,竟然久久说不出话。
程束问他:“你信不信?”
“我信。”乌涂尔这才回应:“有殿下此言,我无憾了。”
程束微微一笑,忽然摩挲着在他手腕上一扣:“那好,我就当你是冲我表明心意,往后就是我的人了。”
手腕处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乌涂尔看去,发现自己被一个小小的金锁环扣住。而金锁环延伸出去的链子的另一头,就握在程束手中。
他恍然,又去看程束。
程束的眼眸中一半是温和,一半却是占有。问他话的时候,声音都沉了不少:“和我回去吗?”
乌涂尔心口一热,带动着金锁环微微响动:“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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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小情侣……别玩太花哨了

回东府的路异常顺利,几乎没有闲杂人等。
程束拉着乌涂尔的手根本不放开,也不管后头跟着的一众侍从。而随着步伐的摇摇晃晃,金锁环和金链互相击打,不时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回响在甬道内,不知多么旖旎。
乌涂尔低声道:“殿下好生威风。”
程束捏了捏他手指,笑道:“得美人矣,自是愉悦。他们不敢过来讨不痛快。”
说完,他又想起什么:“等今儿散宴的时候,就有人跟他们说,本宫不娶妻。”
他这是叫自己安心。乌涂尔有些不好意思,却说:“那些人不会有什么非议吧?我听闻某些个大人已经准备把自家女儿送入东府了。”
“有本事他们撞柱去。”程束道:“本来也不过是骗你回来的伎俩……我向来出格,他们应当有准备。”
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乌涂尔颇有些无奈,刚想开口,就见前面不远处是东府。而东府门口已经站着一个人了。
那人目力很好,看见乌涂尔也不惊讶,反而笑笑。
等到近了,他说:“三王子,许久不见。”
乌涂尔道:“李少监。”
“他现下不是少监了。”程束道:“大伴过身,李庄做了本宫身边的大监。”
李庄还是笑着,也不瞧他们两个握着的手,说道:“殿下,已经按照吩咐全办齐了。”
程束轻声应了,对着乌涂尔说:“专程为你准备的,还不去瞧瞧?”
若是陌生人在旁边也就罢了,李庄和他相熟,乌涂尔不由脸上燥热:“殿下为什么专程给我准备?我若是今日不来呢?”
程束带着他往内走,把李庄他们都抛在身后。等着人少些了,他才压低声音道:“就是绑,也得把你绑来。”
“啊……”乌涂尔没忍住小小一叹,浑身像是虫蚁过境,不由战栗。
程束瞧出他苗头不对,却也不说,带着他七拐八绕,绕到东府后头。这里原先是一处温泉,但太子从前不喜享受,就把这里荒废下来。而现在,这处温泉被打理得干干净净,旁边还移栽了几株桃树,实在惬意。
温泉斜旁还有一座西洋流水钟,和一座小假山差不多大小,引入水源就能带动齿轮,每整点都要报时,作为造景十分不错。
“有了这些,往后就不去程颐那破庄子。”程束道:“等到了春天,照旧能看桃花。”
说起九公主,乌涂尔想着自己少有她消息,一问才知道,原来这座西洋流水钟就是她差人从欧罗巴送回来的。当初因为寓意不好,没敢以送礼的名头送回来。但这东西到了太子手里,他倒是很珍视。
聊了不过两句,程束就厌道:“你到底是来瞧景的,还是来问程颐的?”
乌涂尔见他蹙眉都好看,心知他不过是装着,可却仍旧安慰他:“自然是来瞧景的……也是来瞧殿下的。”
这话还说得顺耳,程束心里一乐,道:“四年未见,你这些话说出口,更不觉得臊得慌了。”
“对着殿下,没有这些虚的。”乌涂尔跟着笑了笑:“也没有从前那种青涩了。”
“嗯,也是。”程束瞟了瞟他的前身,还伸手点了点:“上回瞧的时候发现了,你身上伤口多得很。这些年上阵杀敌,也不怕自己掉了脑袋。”
乌涂尔缓缓摇头:“想着是为殿下杀敌,心里就火热,哪能记得其他的?”
他说到这里,不由感叹:“殿下冥冥之中救我多次,那次若不是有软甲,恐怕是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了吧。”
这一句话,就叫程束回想起了当年之事,顿时让他心中难安。
他垂了眼,隔了一会儿才道:“当年……是我的错,若能早把方令棋安置好,也不至于出这等事情。”
乌涂尔不忍见他这般自责,当即探了身子,亲在他面颊上:“如此良辰美景,殿下就这般感伤怀秋吗?”
“你……”程束微微一怔,又恍惚笑了:“好,你可莫要后悔。”
一方温泉,最是能温润人心。乌涂尔前几日被折腾出来的酸痛尚未全消,这会儿被热水一激,倒是说不出的爽快来。
程束一直在他身边,见他舒服得喟叹,喉头微微一动。伸出手去探他的肩膀:“瞧瞧,连这些地方都是伤痕。”
“殿下嫌弃不好看的话,我就找些药,把它们都抹平了。”乌涂尔道。
程束不语,想起这四年来,自己动辄安插图龙卫进去西北大营。那些人回禀来的事情虽然不同,却都说乌涂尔打起仗来几乎不要命,哪里危险去哪里。有那么一二回,当真就快要丢掉性命。当时程束接到急报,看见这些话语的时候,心里又痛又恨,想着当即就要亲自去西北,把乌涂尔抓回来,好让他不再受一点委屈。
可他冷静下来,又只好作罢。想着如果这就是乌涂尔心之所系,他横插一脚,又算得了什么?再者当时上京内因为德王刺杀一事,仍旧没能肃清余党,这会儿叫乌涂尔回来,保不齐又成了谁攻击的靶子。
可现在不同了,德王被压,皇帝几乎成了空架子,对蔑洛族大捷……这一切的一切,都在预示着程束,可以把人抢回来了。
而他也的确做到了。
心中这么想,程束难免难耐。他侧过身子贴住乌涂尔,和他耳鬓厮磨,又靠在他侧颈上,含含糊糊道:“李参将,本宫封你当大将军。”
乌涂尔初尝那事儿,自然禁不起挑拨,声音都怪了起来,一边哼一边道:“哪……哪有靠这般当上大将军的?”
“那你说,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找来。”程束根本不看他,只想把他都吃进腹中。
乌涂尔揽住他,低声道:“我想要和殿下在一起。”
“在一起一辈子。”他被程束激得战栗,可这话照旧要说:“就像我送的那对儿琉璃盏一样。”
与此同时,程束正巧掐了掐他,指尖又划过。乌涂尔冷不丁得哼了一声,最终没撑住,直接滑进水池里去了。
他刚想探出头,却被人贴住嘴唇,口中被渡了一口气。
乌涂尔不甘示弱,将太子也扯了进来,下一刻反客为主,啃了上去。
直到两个人觉得都要窒息,才从水中冒头。程束气息不稳,道:“好,好个小狗,咬人真疼。”
乌涂尔瞧着他,神情恍惚,眼睛里的想法根本不加遮掩:“明明是殿下先招惹我。”
“哼……”程束喉间发出低沉一声,又是贴着上去:“喜欢我的人太多,乌涂尔,你觉得自己凭什么和我一辈子?”
“凭殿下也喜欢我。”
这话十分自信,程束笑了起来,忽然伸手将人从水中捞出来:“温泉虽好,不宜多泡。”
乌涂尔对他的举动心知肚明,也不说话,只是抱着他。
在温泉旁的小室里,乌涂尔才发现太子给他带的金锁环是做什么的。那东西一边连着他,一边又扣在床栏上,根本叫人脱不开。
他一只手吊着,本有些难受,可程束却照顾他照顾得很好。两个人都像是烧红的热炭一般,旺到深处,一触即燃。
这回可比在郑府的时候要热烈很多,或许因为是在太子自己的地盘上,又或者是因为太子听了乌涂尔想和他一辈子的话。
而乌涂尔也不知道自己对着太子,竟然有了那么大的胆子。等好不容易太子给他解开金锁环,他又翻身,把太子翻在下头。他能感受到太子按着他,而他直起身来,简直要成了一汪水。
他俯身,忘情的吻着太子。
太子低声骂他:“不是小狗,是小狼崽子。”
乌涂尔浑然不觉,还笑着说:“是殿下的小狼崽子。”
几经魂不守舍,终是精疲力竭。
小室中温度有些高,可两个人并在一起却不觉得热。屋外就是温泉,倒也不需要内侍们来端水净身。只不过需要落落汗,以防染了风寒。
乌涂尔疲累得要命,却仍旧是不肯睡过去。他在太子怀中,满是餍足。
程束也没好到这么地方去,在他耳边私语:“没想到,狼崽子这么野。”
“殿下也不似看起来那般高洁。”乌涂尔反唇相讥,说完,自己先笑了。
“那都是外人看的。”程束道:“我什么样子,你不都知道了吗?”
乌涂尔叹道:“那时候郑湘文给我讲风月记,我瞧里头形容美人,都说肤如凝脂、眉目如画,现在想想,用这词形容殿下,却是有些不够了。”
他说着,脸一红,又道:“不知我什么福气,能得殿下垂青。”
程束微微一恼:“原来早早对我有非分之想,当初脸红,也是为了这些吧。”
“嗯。”乌涂尔也不遮掩,大大方方讲出口:“若不是殿下对我说喜欢我,我也反应不过来,原来当初殿下那般对我,也是存了心思的。”
程束被他戳穿,也只是道:“那又如何?不过是彼此彼此罢了。”
“我这毛病自娘胎里带出来的。”程束道:“可因为处在这么个位置,也想过就这么算了。”
他说着,手伸到床边小柜上不知摸索什么:“但你呢,竟然如此对我胃口,我怎好放过?倒是你,会不会由此怨恨我?”
乌涂尔问:“怨恨什么?”
“怨我让你往后都喜欢不了女人。”程束喃喃,将刚刚拿在手里的小物事放在了乌涂尔的耳垂上:“稍有点疼,你忍着些。”
乌涂尔刚想回答上一句,乍听他这么说,一时不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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