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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作死后成了男主白月光(绝情小猫咪)


难以言喻的惊惧袭上心头,使她的声音高亢起来,“宫里宫外都知道你阿爹喜蟹,于此道钻研讨好的人不计其数,你也想同他一样,死在自己的喜好上吗?”
这对拥有世间最不可割舍的血缘关系的母子一怒一笑,一种看不见的、横在两人间的脆弱之物慢慢碎裂了,内室中落针可闻。
“您为何会这样想?”容瑄讶然失笑,“我是您的孩子,我的策论,谋略是您一手教的,您不信我,至少该相信您自己。”
“至于其他,一枚棋子的死活本就无关紧要,不是吗?”
语罢不管她作何反应,径自起身离开栖梧宫。
魏皇后那一巴掌半点没收力,不必照镜子也知道,左半张脸应当是肿了。容瑄未叫车辇,也不管偶尔遇见的宫人如何震惊,就这样步履从容地走出了东华门。
一辆熟悉的马车闯入视线,容瑄一顿,笑意终于感染到眼底些许。
下了早朝,沈淮臣肚子饿得咕咕叫,见街边有卖唐菓子的,便叫车夫停下去买,没成想碰见了男主,“殿下,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还以为皇后娘娘会留他吃过晚饭再走呢。
“事情谈完了,人自然就回来了。”容瑄随口一答,目光落在他手里包好的油纸上,“买了什么?”
“唐菓子……”
沈淮臣打开油纸包,大方往他跟前一递,“吃吗?”
“恭敬不如从命。”容瑄笑了笑,拈起一颗送入口中。
我就是随便客气一下,叫你吃你还真吃啊!
沈淮臣心疼地抱紧油纸包,整个辎城数这家糕点铺的味道最好,最好吃的几样点心供不应求,要提前预约,他等了半个月,才得来这一小包,“你、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吗?”
容瑄拭净指尖,笑道,“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好像是没有……”
沈淮臣忍痛,又分给男主一个,叠起纸包,满眼警惕,“点心是我买的,你二我六,想吃自己买,不许跟我抢。”
容瑄用丝绢仔细包好那枚菓子,笑吟吟望着他,“我会做。”
沈淮臣眼前一亮,“真的?”
容瑄含笑点头。
沈淮臣慢慢地不好意思起来,“那我们说好了……等等,你的脸怎么了?”
沈淮臣走近一步,认真端详片刻,伸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
原来不是错觉,容瑄左脸略微肿起,泛着不自然的嫣红,唇角好像也有抓伤的痕迹。
男主他,居然被人打了。

第24章 (补字600)
前些天容瑄还对沈淮臣玩笑说,府里混进了小贼,需好好排查一翻,想不到一语成谶,身边真有内贼,猝不及防之下被摆了一道。
想来是那日宫宴不慎露了破绽,才叫魏氏起疑心调查。
容瑄皱了皱眉,茶色眼眸里流露出少许困惑——他自认一言一行与往日无半分区别,就算对方是他的母亲也没有理由如此揣测。
还是说……
“殿下!”沈淮臣急吼吼跳上马车,左右手来回倒腾着一枚圆溜溜的物件,一见容瑄立刻露出得救的表情,“给你,水煮蛋。听说用它敷脸可以消肿,快试试。”
那双亮如星辰的眼眸看过来,容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忽然间有所明悟。
也许,他比想象中还要在意沈淮臣,甚至于到了无法掩饰的地步,轻易被看了出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见到他唇边会不自觉浮现柔软笑意,相处时会认真记下他的喜好,会特意翻菜谱学做他爱吃的饭,会忍不住想要逗一逗他看他羞红的脸鲜活的表情,发现他将注意放在其他人身上的时候会心生妒意。
无论如何竭力抵抗,容瑄必须承认,眼前这个单纯到有些傻气的少年早已住进了他的心里。
他想让他快乐,想把世上最好的东西捧到他面前……想同他在一起。就算受伤,流血,就算步步为营费尽心机也没关系。
容瑄接过白煮蛋贴在脸侧滚了滚,“是这样吗?”
沈淮臣仔细瞧了眼,指挥道,“偏了偏了,往左一点。”
“这样?”
“不对,往右。”
“现在呢?”
“还是不对……哎呀你怎么这么笨,给我,我来吧。”沈淮臣挪到他身边,一手撑在软垫上,小心地将白煮蛋贴在受伤最严重的地方,嘀嘀咕咕地说,“你感觉不到痛吗?贴在最痛的地方就好了,像这样。”
容瑄垂下眼睫,正好看见他另一只手在悄悄拨弄软垫上的流苏玩。
他微微勾起唇角,在沈淮臣发现前猛然拉平了,低声道,“抱歉。”
沈淮臣已自动帮他找好了借口,“是因为太痛,所以感觉不到了吗?”
容瑄点点头,恰在这时马车突然一个颠簸,沈淮臣重心不稳歪倒过来,他没有动,鸡蛋握在手里,欲言又止。
他疑问的表情太明显,容瑄想装作看不见都难,“想问什么就问吧。”
沈淮臣立刻道,“这里,是皇后娘娘打的吗?她为什么打你?”
容瑄难得沉默,仿佛在斟酌如何开口,百转千回之后,坦然道,“因为我不想再按照她的计划行事了。”
他的母亲满心仇恨,而他心中的荒原上却开出了一朵漂亮又娇弱的花。
小时候兰心家里穷,为了活命入宫做起了伺候人的活。因为年纪小,人又瘦巴巴的,兰心时常被年长的宫女欺负,是魏皇后救了她。
那时先帝尚在,魏氏善良活泼,帝后恩爱无比,私下相处与民间夫妻一般无二。
兰心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魏氏向她伸出手的那刻,却不知对方早已变了模样。
她是聪明人,看到容瑄脸上的印子,什么都明白了,不必任何人开口便直直跪在地上,沉默地等待惩罚。
除了她,再没有第二个人既对沈淮臣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又能给魏皇后通风报信了。
预想中的怒火并未到来,容瑄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语气堪称随意,“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走吧,回到阿娘身边也好,另谋出路也罢,总之,不要再出现在本宫面前。”
容瑄不动手并非是生性大度,不想吓到沈淮臣是其一,其二则是因为他比谁都清楚,他的母亲不会允许一个知晓太多秘密的人活着离开。
出了宁安府的大门,兰心必死无疑。
兰心又何尝不清楚。
她动动唇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朝容瑄磕了个头,“是。殿下,请您多多保重。”
兰心站起身,容瑄在身后淡声道,“走的时候避着点人,别叫他瞧见。”
沈淮臣心肠那样柔软,看到该难过了。
“……是。”
兰心将睡觉的地方整理干净,什么都没带,两手空空朝外走,打算从偏门离开。跨过月亮门,一不留神跟沈淮臣撞在了一起,“世子爷,奴婢没撞疼您吧?”
“没事没事,”沈淮臣揉了揉肩膀,凝神打量着她,“你这是,打算出门?”
兰心勉强笑了笑,“殿下交代奴婢外出办件差事。”
沈淮臣了然,眼巴巴看着她,“那你回来的时候可以帮我买一碗冰酪吗?”
沈淮臣脾胃虚弱,寒凉之物不宜多吃,每七日容瑄才做一小碗给他解馋,然而越得不到他就越想要,正巧兰心出门,还有比这更好的时机吗?
兰心眼眶一热,竟有种流泪的冲动,“世子爷,奴婢……”
奴婢此去,是没有归路的。
沈淮臣见四下无人,不由分说地塞给她一小袋钱,“兰心姐姐,求求你啦。银子你拿着,若有剩余,就买些喜欢的东西吧。”
“对了,今日之事是你我间的秘密,千万别告诉殿下啊。”
不然他这周的冰酪就没有了。
兰心紧紧攥着钱袋子,神情恍惚地注视着沈淮臣离开的背影。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雨天,瘦小的自己躲在檐下抹泪,只不过这次朝她伸出手的不是魏皇后,而是一位漂亮少年。
沈淮臣不知道他的一碗冰酪救了兰心,也不知道兰心为何受了伤几日不能下地,更不明白为什么兰心伤好后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开始朝他笑了。
北方战事一触即发,大军出征在即,沈淮臣和容瑄回王府小住了一段时日,陪伴袁夫人。
沈淮臣刚穿来时正值秋天,如今早已入夏,一晃过了大半年。
说没感情那是假的,尽管沈淮臣知晓知道他死的那天恭定王夫妇还活得好好的,心口却仍是闷闷的。
战场上刀剑无眼,沈敬山年逾五十,受了伤怕是也好得比年轻人慢些。
沈淮臣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与系统一道苦思冥想,将拼凑出的讯息写下来装在锦囊里送给沈敬山,为了叫他相信还拉了男主当垫背,“阿爹,这是我跟殿下特意去道观里求来的,仙长说了,假如碰到难以抉择的问题,就打开它,定有妙计。”
看在“永淳”的面子上,沈敬山收是收下了,眉毛却紧拧在一起,“心意我领了,我不在,你要好好孝顺你的母亲,别再做让你母亲还有殿下揪心难过的事。”
一看就没当回事儿。
于是当天夜里,容瑄收到了一只气闷又委屈的小猫。

第25章
盛夏时节暑气扰人,建光帝受不住热,因此,哪怕是在这样内忧外患的时刻仍然决定前往骊山行宫避暑。
沈淮臣是驸马,自然也在随行之列。
行宫距离辎城一百一六十里,依照他们的速度,辰时出发,沿官路大约走两日才能到。
皇帝怜恤沈淮臣体弱,经受不住马背上的风吹日晒,特允他搭乘马车,只是暂同容瑄分开了,处在文臣武将之前,宗亲女眷们之后的位置上。
即便如此,整日待在马车里还是令沈淮臣感到疲倦,隐隐有了晕车的征兆,于是等车队停下休整的时候,他便搭着灵芝的手下车活动筋骨,兰心站在旁边为他撑伞。
“我还当是哪位殿下,正想着回避,闹了半天原来是沈公子啊,怎么着,不跟兄弟们一块骑马,自个儿躲车里逍遥去了?”
灵芝伸臂挡在沈淮臣面前,厉声道,“放肆!几位殿下的车驾在前,我们爷在后,如何能混淆?!”
“哟,好厉害的小丫头,主子说话哪有下人插嘴的份,还不快滚开。”一身穿驸马公服的男人随手将马鞭丢给侍从,信步朝沈淮臣走来。
他的随侍满脸赔笑,装模作样替沈淮臣辩解,“您有所不知,咱们这位世子爷患有隐疾,骑不了马。”
“原来如此。”那人做恍然大悟状,没甚诚意地抱了抱拳,“对不住对不住。贸然提起沈公子的伤心事,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同我计较。”
由他起头,一行人哄堂大笑,空气中洋溢着快活的气息。
此人身后还有两位穿同色驸马公服的男子,左边那个事不关己地抚了抚爱马,疑惑道,“穆兄,你在看什么?”
穆恒喃喃自语,“雪……一捧雪。”
是干净的,纯粹的,飘然而落的一捧轻雪。
穆恒是个画痴,平素最爱做的事便是为美人作画,题几首酸诗,裴阆只道是他痴病又犯了,隐晦地翻了个白眼,“夏日炎炎,纵使有雪也被日头催化了。”
孰料竟得到了穆恒的附和,“不错,是融化的雪。”
“好美。”
这下裴阆总算明白他的意思了,心中惊异,面上却不显露分毫,随口说,“美有何用?”
瞧那病歪歪的样子,哪有他们这些人来得逍遥快活。
除魏皇后诞下的永宁永淳两位嫡公主外,建光帝与其他嫔妃还育有八女一子,其中三个女儿业已成婚,最小的皇子尚在襁褓中未曾随御驾出行。
嘲讽沈淮臣的,便是安仪公主的驸马崔士崇。
系统翻翻原著,对沈淮臣说,【庆伯侯年轻时为救容昶摔断了腿,至今走起路来仍一瘸一拐,崔士崇便是仗着有这么个走运的爹,平日里欺男霸女恶事做尽,活脱脱一毒瘤。】
沈淮臣问,【庆伯侯的威望与恭定王相比孰高孰低?】
系统不屑道,【云泥之别。】
若凭献媚便能封侯拜相,那些流血又流汗的岂不都成了笑话。
沈淮臣眼前一亮,再见就差把“我是坏人”写脸上的崔士崇也没有初时那般反感了。这哪里是故意找茬的讨厌鬼,分明是来给他送积分的活菩萨啊!
“沈公子,讳疾忌医不是办法,不如这样,你悄悄将内情告诉几位哥哥,咱们人多力量大,总能找到大夫治好你不是?”
沈淮臣推开他搭过来的手,不紧不慢地说,“在下不擅骑术,并非不会。听闻崔公子骑射俱佳,可否指导一二,也叫小弟开开眼?”
崔士崇只当他嘴硬死要面子,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既然沈公子开了口,我这个做哥哥的不答应未免太不近人情。来人,将追风牵来。”
“沈公子,请。”
沈淮臣翻身上马,右手执鞭,啪地抽在崔士崇脸上,后者痛呼一声,龇牙咧嘴地捂住脸,“沈淮臣!我好心教你骑马,你居然敢打我?”
叮!系统提示:【恭喜!您的作死值增加一百点!】
这一鞭子是替灵芝抽的。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给我按住!”
“对不住啊崔公子,在下第一次策马挥鞭实在掌握不住技巧,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同我计较。”语罢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沈淮臣扬手又是一鞭,在崔士崇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号,十分的对称。
这回是替自己抽的。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崔士崇说了什么,沈淮臣便原封不动地还到他身上。
叮!系统提示:【恭喜!您的作死值再增加一百点!】
这下,崔士崇的两只眼睛全看不见了,一蜇一蜇的疼。
侍卫们惊呆了,围观的两个驸马也惊呆了,其中一人眼中陡然爆发出奇异光彩,直勾勾盯着马背上的少年。
少年的神情是那么倨傲不可攀折,饱含怒气的明亮眼眸之下,是微微沁着汗珠的鼻尖,还有红润的嘴唇。
烈阳穿透叶隙,照得肌肤莹白通透赛过霜雪,世间最瑰丽的景色也比不过这张美人面,惊鸿一瞥,便再挪不开眼了。
缓过劲来的崔士崇立刻要拖着沈淮臣找皇帝评理,沈淮臣自无不可,甚至看起来比他还积极一些。
因为有恃无恐。
眼下正值用人之际,沈敬山在外领兵打仗,沈淮臣就是不小心把崔士崇打死了,为安沈敬山的心,建光帝也不敢立刻治他的罪。就算秋后算账,也该等战事平息之后。
到那时,男主应当登基了吧?
他们俩一走,穆恒想都没想地跟在后面,裴阆扳住他的肩,“别人家的私事,你去凑什么热闹?”
穆恒不答,裴阆没有办法,只得满心莫名地加入其中。
建光帝听完崔士崇的控告,将审视的目光投向沈淮臣,语气仍然温和,“远疴,士崇所言是否属实,你又为何打他?”
沈淮臣道,“回禀陛下,崔士崇出言不逊,对您不敬。”
“你含血喷人!”崔士崇面颊的鞭伤已肿了起来,他大吼一声,恨恨瞪着沈淮臣,“陛下明鉴,臣只是见沈淮臣未与我们同行想要关心一二,获知隐情后还好心教他骑马,此子却恩将仇报,折辱于我!”
两人各执一词,建光帝一时难以分辨,遂问穆恒与裴阆,“你们两个怎么说?”
穆恒相当直接,“沈公子所言为真,崔公子所言为假。”
“你!”崔士崇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反水,倒向毫无交集的沈淮臣。
建光帝又问,“裴阆呢,你怎么看?”
得罪一个还是两个,得罪恭定王还是庆伯侯,裴阆几乎没有思考地重复,“沈公子所言为真,崔公子所言为假。”
崔士崇额头冷汗直冒,跪地痛哭,一句“陛下臣绝无此意”喊得格外真诚。
好心情被搅,建光帝眼中阴云密布,偏偏碍于庆伯侯和安仪公主的颜面不好发作,只不痛不痒地说了两句,叫他日后谨言慎行,又赏了沈淮臣好些解暑的新鲜瓜果,“从朕那里匀一份冰给远疴送去,日头越来越毒,若不慎中暑就麻烦了。”
沈淮臣在崔士崇淬了毒的目光下领旨谢恩。
容昶问话的时候,有一机灵的小太监跑去给魏皇后报信,魏氏神色淡淡,不经意瞥了容瑄一眼,柔声道,“去知会安仪一声。”
魏皇后等了半天也不见容瑄如何焦急,干脆道,“远疴这脾性,委实太烈了些,你应当好好劝劝他。”
容瑄微笑着应下,魏氏懒得再同他演戏,摆摆手说,“同安仪一道过去,都是自家人,别伤了和气。”
容珝想到向来骄傲自负样样都要与他们攀比的安仪如此倒霉,心里就暗暗发笑,嚷嚷着要跟兄长去瞧热闹,被魏皇后拦下了,撅着嘴巴塞了颗冰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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