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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作死后成了男主白月光(绝情小猫咪)


容瑄稳稳钳制住他,托着细瘦的脚踝放在膝盖上。
他低着头,半张脸隐于黑暗中,沈淮臣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却知道那双眼睛一定是温柔的,充满了令人心安的味道,“还好,没有伤到骨头。”
“喔。”沈淮臣脑子里乱糟糟的,蜷了蜷脚趾,看着他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替自己重新穿好靴袜。
崴伤需尽快处理,容瑄背着他下了山,找到拴在树上的黑马,不似来时悠闲,朝宁安府疾驰而去。
沈淮臣被男主严严实实圈在怀里,宽阔的胸膛挡住了四面八方出来的迅疾的风声,安稳得仿佛下一秒睡着也没关系,心中却不得不琢磨起下毒的事,攥着缰绳的手心不知不觉出了层细汗。
“殿下……呀,怎么了这是,我们爷受伤了吗?”灵芝迎上前,面露焦急之色。
容瑄淡淡应了声,有条不紊地吩咐道,“去冰窖取几块冰,再把药油和干净的棉布拿来。”
沈淮臣头一次在神志清醒的时候被容瑄横抱着,一路从宁安府正门进了卧房,来来往往的下人见怪不怪,他却臊得面红耳赤羞于见人,干脆将脸埋进男主胸口装起了鸵鸟。
直到被轻柔地放在床榻上。
“容瑄。”沈淮臣自己接过冰块敷上,不敢看男主的眼睛,“我、我有点饿了,想吃云吞面。”
容瑄在沈淮臣身旁落座,捏捏他的脸颊,哄小孩儿似的安抚,“擦了药就去做,可以吗?”
愧疚感铺天盖地地涌上来,沈淮臣头埋得更低了,拍开他的手生硬道,“不行,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吃到,否则就不涂药。”
见容瑄略带探究地打量着他,沈淮臣抬高声音壮胆,“看什么看,还不快去!”
“好,这就去。”容瑄无奈一笑,将伤药交给了灵芝。
能用这种事威胁男主,利用的也不过是容瑄心里的一点点在意罢了。
男主一走,沈淮臣静了片刻,指挥灵芝,“你也出去,我自己抹。”
从前在恭定王府的时候,沈淮臣就喜欢趁屋里没人偷偷把药倒掉浇花,已是惯犯了。灵芝才不信他,苦口婆心地劝,“世子爷,敷了药虽然会疼一阵,但忍忍就过去了,您不能讳疾忌医啊,不然明日一早保准肿得比现在还高还痛。”
道理沈淮臣都懂,可他袖里揣着毒药,犹如揣了包定时炸弹,不得不往外轰人,灵芝拗不过他,忧心忡忡地出了门。
应当是找容瑄告状去了。
沈淮臣心中一阵焦急,扶着床柱单腿跳到桌前,抖着手掏出纸包。
由于紧张,系在上面的活扣怎么也解不开,沈淮臣额头出了汗,从中间用力撕开一道口子,将玫红色粉末倒进茶盏中晃了晃,眼见着与茶水融为一体瞧不出什么异样才缓缓舒了口气。
屋外隐约传来脚步声,沈淮臣慌慌张张环顾四周,目光定格在负责照明的烛台上。
沈淮臣点燃纸包,毁尸灭迹后正要回到床上,系统声音急促地提醒他,【宿主,药粉,药粉洒出来了!】
沈淮臣定睛一看,果见茶盏周围落有少许粉红色痕迹,于是匆匆忙忙拿手胡乱一抹,总算赶在男主进屋前处理干净了。
“世子爷,您想喝水,干嘛不喊奴婢进来,万一摔到了怎么办?”
灵芝扶着他坐回床榻边,沈淮臣的心怦怦乱跳,眼睛不自觉往桌上瞄,茶水凉了的话,男主就更不会喝了,“殿下辛苦了……喝口水歇一歇吧。”
“好,多谢。”容瑄一怔,唇边噙了浅浅的笑意,依言端起茶盏仰头喝了下去。
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
服下毒药的人明明是容瑄,沈淮臣的脸却一点点失了血色,苍白指尖深陷在床褥里。
他不清楚五内俱焚作用在人身上会产生什么效果,单从名字看,大抵不会多好受,【小白,等到男主毒发之后,就把任务奖励的那颗解毒丸喂给他吧。】
沈淮臣知道作为世界的中心,容瑄一定不会有事,但这并不代表感受不到痛苦,更不代表可以被随意伤害。
沈淮臣心不在焉地扒了两口面,自以为隐蔽地用余光观察他的反应,准备第一时间施救。
容瑄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奇怪道,“不好吃吗?”
“刚刚做得急,也许味道差了些,给我吧。很晚了,垫垫肚子就好,别吃太多。”
沈淮臣看着他收走碗筷,洗净手后将药油倒入掌心捂热,小心地贴在他的脚踝上。
一举一动正常极了,哪有半点毒发的预兆,【小白,这个毒,大约多久发作?】
不会没等抢救,立刻就没命了吧?
系统也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最多一刻钟,应该快了吧?】
很快,沈淮臣便顾不得这些了。
滚烫的手掌沿脚腕摩挲,让他有种浑身都在战栗的错觉。沈淮臣咬唇忍耐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将男主支开,“殿下,可以帮我倒杯水吗?”
温热的茶水非但没能解渴,反倒愈发口干舌燥。沈淮臣只觉得体内倏地窜起一串火焰,整个人犹如被架在火上烤,酥痒难忍。
五内俱焚。
沈淮臣迷迷糊糊地想,桌上的茶盏不止一只,男主运气好,刚好选了没毒的,剩下那只则递给了他,【小白,我是不是要死掉了?】
【解药……】
【小白……】
系统不知为何断了线,任凭他如何呼唤始终没有回应,沈淮臣意识逐渐模糊,眼睫不安颤动着,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水雾弥漫,不复清明。
“好难受……”
沈淮臣软软倒在床上,一手胡乱拉扯着身上的衣带,却始终不得章法,“好热……好热……呜……”
容瑄起初吓了一跳,下意识让他枕在臂弯里,伸手摸他的额头,“檀郎?你还好吗?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然而紧接着他便发现,沈淮臣的症状不似发烧,更像接触催.情类药物后产生的热。
容瑄素来果决,此时却难得的犹豫起来,沈淮臣可管不了那么多,容瑄身上冰凉柔软的绸衣暂解了灼热,于是整个人毫不客气地往他怀里挤,脸颊紧挨着脖颈胡乱蹭动着,像委屈撒娇的小动物。
容瑄好气又好笑,眼含审视,一边制住他一边低声套话,“刚才还好好儿的,怎么忽然就这样了?是谁下的药?”
话一出口,容瑄心中其实已有了答案。
整座府邸都在他掌控之下,除了沈淮臣自己,大概没有人能在茶盏里下这种东西。
容瑄想不明白,有心逼问几句,沈淮臣自是不会回答他,只一个劲摇头闪躲,呜咽着啜泣起来,“死掉了……会死掉的。”
衣衫在挣扎间散乱开来,松松垮垮挂在肩头,露出大片大片被情.欲烧成深粉的肌肤。
容瑄抱着他,活像抱了块烫手山芋,亦或是吸食人精气的妖怪也未可知,“檀郎,忍一忍好吗,忍过去就好了。”
他不是没有过趁人之危,两方博弈需盯准弱点下手,但说他骄傲也好,自负也罢,容瑄不愿在一方神志不清醒的状态下如此行事。
“……”
几息功夫后,容瑄勒着沈淮臣的腰迫向自己,平稳的呼吸开始变得乱七八糟。
沈淮臣终于舒服了,脸颊漫起红晕,唇瓣微张,喉咙里溢出几点破碎的呜.咽声。
直至四更天,房内哭声渐消,沈淮臣睡熟了,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挂着一滴尚未滚落的泪珠。
容瑄擦净手,悄无声息回到床边,俯身替他抹去了。

第23章 (补字1k)
轻纱似的晨光透过菱窗洒向内室,洒在弥漫着皂角香气的床榻上,沈淮臣睫毛颤了颤,下意识想要翻身,却发现身体被禁锢住了。
“唔?”沈淮臣扭了半天,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像被裹鸡肉卷一样连胳膊带腿结结实实裹在被子里,脸颊贴在一块温热的肌肤上,腰间还勒着一条手臂。
沈淮臣猛一抬头,脑袋咚地撞到了那人的下巴,也看清了那人的脸——是容瑄。
呼,还好还好。
沈淮臣松了口气,顿了顿又倒抽一口凉气——从前他与男主虽然同塌而眠,可中间横着一床棉被,泾渭分明,昨夜怎么睡到一处去了?!
一定是起床方式的不对。
沈淮臣闭上眼,默数了十个数后再次睁开,姿势还是那个姿势,人依旧是那个人,下巴多了块红印的容瑄正似笑非笑地垂眸看着他,“醒了?”
沈淮臣眼神乱飘,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的眼睛,“昨夜……”
昨夜发生了什么,为何男主上身是光裸着的,而他竟半分印象也无,【小白,你还记得我昨晚做了什么吗?再不济,回放也行!】
系统也是一副瞌睡不醒的嗓音,慢吞吞道,【宿主,昨晚你不小心触发了隐私保护机制,我被强制下线关小黑屋了,刚刚才连上QAQ】
【对不起啊小白。】沈淮臣有些歉疚,努力回想片刻,脑海中断断续续闪过几个模糊片段,有他扯落衣带的画面,也有他藤蔓般厚脸皮攀在男主身上蹭来蹭去的画面。
容瑄指尖一圈圈绕着他的发丝,眉梢轻挑,“记起来了?”
系统结结巴巴的声音一同响起:【宿主,我仔细查了查,五内俱焚散好像是……是催.情药。】
沈淮臣:“!!!”
也对,似原主这般的好色之徒,怎会用穿肠毒药,要下也该是下.床第间助兴的药。
“……”
沈淮臣隐忍地咬住嘴唇,白皙的面颊蒙上一层赧色,好半天没能吐出完整的字句,“我真的……对你做了那样的事?”
容瑄眸光闪动,直到沈淮臣忍不住想逃离的时候,才缓缓摇头,“未曾。昨晚檀郎与我只是单纯睡了一觉,因为太热一直踢被子,永宁担心你着凉,不得已出此下策。”
男主若直接承认沈淮臣未必相信,现在这样含含糊糊一笔带过,他反倒信了八九分,“抱歉。”
身体残留的虚软疲倦无形中佐证了容瑄的话,沈淮臣语气逐渐坚定,“殿下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容瑄弯了弯眼睛,“当真?”
沈淮臣重重点头,“比真金还真。”
他动动胳膊,眼巴巴看着容瑄,“殿下,可以先将我放出来吗?这样箍着真的好难受。”
容瑄展颜,抬手解开被子卷,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愉悦而餍足的气息。他理了理沈淮臣乱七八糟的长发,冷不丁问,“檀郎,那种药,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什么药?”沈淮臣茫然不解。
容瑄直接道,“两人欢.好,可以此助兴。”
被发现了。
沈淮臣忙说,“是吗?本世子不记得了。”
他一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矜贵漂亮的眼瞳看起来无辜至极,也撩人至极。
“这样啊,”容瑄煞有介事地点头,“看来府里的人需要好好排查一遍了,看看是哪里的小淫贼混进来给你我下这种药。”
沈淮臣皱起眉,不满地辩解,“哪有这么傻的贼,说不定,人家只是搞错药包了呢。”
比如错把催.情药当毒药什么的……
容瑄望着他,别有深意地重复,“是啊,这么傻的小毛贼,也不知是谁家的,捉住了定要好好惩罚一番。”
“没错。”沈淮臣点头点到一半,猛然反应过来,再见男主笑眯眯的样子,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容瑄,你内涵我!”
赶跑了心肝乌漆嘛黑的男主,沈淮臣犹豫半晌,悄咪咪问灵芝,“昨晚……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啊?”
灵芝年岁小,又是尚未出嫁的姑娘,闻言脸红得滴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倒是兰心在一旁说,“殿下不叫我们进屋伺候,奴婢们也不太清楚,只隐约听见有人在哭。”
沈淮臣眼睛瞪得溜圆,难道他都把男主欺负哭了??
沈淮臣左看右看,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男主任人宰割的模样。
恰好容瑄进来,他不知不觉问出疑惑,后者眼神略显奇异,微微勾唇,附在沈淮臣耳畔悄声道,“永宁晨起时所说俱是真话,不过是帮忙纾解而已,若檀郎实在过意不去,大可以报复回来。”
纾解而已。
而已……
青天白日,他怎么能面不改色地说这种话。沈淮臣又羞又气,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隔着衣衫狠狠咬了他的肩膀一口,留下一圈圆滚滚的口水印。
“你是说,永宁时常扮做侍卫陪沈家那小子出门,甚至为了给他过生辰提前半月谋划,生辰当日甚至把人带去了小毓山,黑天才回来?”
魏皇后身子晃了晃,冬葵扶住她,忧心忡忡道,“娘娘,您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染着丹蔻的长甲掐入掌心,魏皇后恍若未觉,在室内焦躁地来回踱步,“怎么会?”
她一手教养大的孩子怎会跟这种人厮混在一起?
十几年来,他们母子犹如崖边起舞,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而今容瑄就为了这么个无足轻重的纨绔屡次冒险,简直不可理喻!
魏皇后拂袖,哗地将茶盏扫落在地,压着怒气吩咐道,“叫永宁入宫,本宫有话问他。”
自今年开春以来坏消息一个接一个,桩桩件件都惹得建光帝大发雷霆。
经过多番试探,料定容昶是软柿子、轻易不肯动兵的北元趁夜偷袭沙州、肃州两地,肃州指挥使冯惠寿不战而逃,邳灵河以北随即沦陷,元兵长驱直入,一夜间连夺五城,所到城池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逃出城的百姓拖家带口一路南下来到凉州寻求庇护。
凉州卫苦苦支撑,连发数封急报请求朝廷出兵。
建光帝尚在犹豫,然而昨日寅时,朝廷约三分之二的官员预备上朝前,发现自家大门上被贴了檄文,白纸黑字,洋洋洒洒论述了容昶登基以来的罪状一十二条。
大理寺联同辎顺府查了半天也没抓到罪魁祸首——无他,范围太广了。
张贴檄文的可能是朝夕相处的同僚,又或许是街头摆摊卖早点的百姓,甚至于,生活在辎城的每个人都有嫌疑。
建光帝气得大病一场,次日早朝,终于下旨命恭定王沈敬山领十万兵马赴凉州抗元。
檄文一事却始终没有头绪,最后只得推给民间教派。
沈淮臣倒知晓此事八成与男主脱不了干系,但他不能说,亦不会说。
而且,檄文出现的时间好像比原著提前了?
前朝的风浪似乎也波及到了后宫,一日之内便有三位嫔妃因伺候不周而被降了位份,阖宫上下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容昶,失宠事小,丢了命可就什么都没了。
容瑄来时,整座栖梧宫静悄悄的,宫人们偶有交谈皆是轻声细语。
冬葵站在廊前,见了他屈膝行礼,想了想还是偷偷提醒了一句,“殿下,娘娘近来身子不太爽利,您千万要顺着她,起了争执便不好了。”
“本宫知道了,多谢。”容瑄心中有了计较,面上却不露声色。入了寝殿,见魏皇后以手支颐,闭目斜倚在美人踏上,便柔声关切道,“儿臣听说阿娘病了,太医可来瞧过?”
“天气愈来愈热,怎地也不叫人进来伺候?”
魏皇后瞥他一眼,复又垂目轻轻揉着额角,“本宫患的是心病,源头未除,吃再多药也无济于事。”
容瑄自顾自落座,笑道,“心病还须心药医,近来朝局动荡,前朝后宫密不可分,阿娘忧心也在所难免。”
“儿臣知道,尘埃落定前的等待最是难熬,眼下饵已撒出去了,只坐等收网便是,何必为此大动肝火”
“捕鱼拼的是耐性,若因小舍大急于成事,最后只会功亏一篑。”魏皇后抬眸,试图从容瑄慵懒散漫的神情中窥得几分真实情绪,最后却以失败告终。
她十月怀胎生下的、手把手教养的孩子真的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不再是从前那个抱着她的手问为什么不可以对宫人说喜欢吃甜甜的糕点,因为太冷撒娇问能不能晚些起床的孩子了。
他学会了用充满欺骗性的外表敷衍她,搪塞她,甚至是防备她。
魏氏忽然有些落寞,心中的柔软角落动摇一瞬,很快被那份决然取代了。
母子二人来来回回打了半晌哑谜,到底是魏皇后最先沉不住气,缓缓坐正身体,眼尾凌厉上挑,“这一步走得太急了,那些人正是出于信任、出于对先帝的忠诚才愿意追随你我,你是在拿他们的命冒险。”
“不。”容瑄摇了摇头,神色依旧柔和散淡,说出的话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度,“今时不同往日,各处要职被我们的势力渗透的七七八八,早已不需要像从前一样小心翼翼了。”
魏皇后眼皮一跳,联想到近日来容瑄的反常,突然毫无预兆地抬手扇了他一耳光,“孽障!从小,我便是这样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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