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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恶霸太撩人/穿越乡村,我和恶霸锁死了(田谋谋)


“先去看别的地方,要烧也要看完。”
祁硕生怕这小子真放火,忙拉着他出了门。
之后四人又去看了其他的房间,却再没有任何收获。
“怎么好像就那王八蛋的屋子东西没动过。”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周向阳纳闷了,“其他的简直一个搬得比一个干净。”
祁硕笑了笑,赞许地看了一眼周向阳。
这小子虽然有些方面不靠谱,但是直觉敏锐的很。
胆大心细,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祁硕接着说道:“上次进村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当初这曲鹏带的人不多,怎么敢弄出这么大阵仗来,现在一看,他好像根本不知道寨子里的其他人要走。”
“这么说,他们其实早就要逃走了?”
周向阳顺着思路往下说。
“对,他……还有,”祁硕扫了一眼王大宝和看守,“早就被放弃了。”
“草草草,这群天杀的,我怎么说呢,不给让我在寨子看病,”王大宝瞬间开始破口大骂,“感情是把我们当炮灰了?”
在王大宝“文明又和谐”地问候了九十九遍他娘的祖宗后,几人又兜了一圈到了地牢。
地牢的门关着,又不通风,一打开就是各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里头太黑,祁硕让王大宝和看守两个拿着火把走在前头。
走了没几步,周向阳就有些眼花,这火光跳动的太厉害,晃得他眼前都是重影。
“你怎么又打颤了?”周向阳踢了王大宝的小腿。
“我我…有点点…冷冷冷……”王大宝转过头,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叠音。
“他怕鬼,这里死过不少人……”走在另一边的看守打圆场。
周向阳无语了一会儿,拿起他手里的火把,嘲笑道:“这么点胆子,当什么土匪?”
“当我愿意啊?我也是没有办法,当土匪有饭吃……”
王大宝小声辩解着,身体紧贴在周向阳身边,眼睛四处乱瞟,生怕哪个角落里出来个什么东西。
“呵,那你现在有饭吃了?”
周向阳轻飘飘的一句话,戳在了王大宝的气管子上,气得他又开始狂飙脏话。
“说好生死兄弟,都是狗屁,一群生儿子没屁眼的……”王大宝和前头看过来的看守对了眼,道,“你不算……”
看守:……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吵什么闭嘴!”
走最前头的祁硕嫌弃地骂道,他盯着一个牢房里瞧着。
“这里,没有关着的人了吧?”
祁硕这一问,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引向了前头。
“没,没有……了吧,”王大宝的人快贴到周向阳的身上了,“而且这么多天……”
“说话就说话,再挨着我,揍死你!”周向阳把试图“揩油”的王大宝无情地推开。
吓得王大宝往前几蹦了几步,又去贴看守了。
祁硕拿着火把往牢房里头看,里头像是躺着个“人”。
是啊,这么多天了,没吃没喝,是人都不能活了。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周向阳走到了前头,捏着门口的铁锁,用力一扯。
断了,还嘎嘣脆那种感觉。
三人:……这天生神力的怪(勇)胎(士)。
里头的铺盖卷在一起,拱气一个弧度,祁硕拿着剑鞘挑开。
然后一群黑布隆冬,吱吱乱叫的老鼠从里头猛地窜了出来。
“啊啊啊啊……”还没看清是什么的时候,王大宝已经开始跳脚。
祁硕收了剑,站了起来,有些遗憾,里头只是一床破棉被,还藏着一窝老鼠。
没有活人,也没有死人,倒是清理的很干净,是生怕他们发现了什么吧。
从地牢出来,依旧没有收获。
周向阳骂着怂货,把腿软成面条的王大宝,像拎鸡崽子似的拎了出来。
他甩了甩手,道:“好了,给我站直了。”
王大宝靠着看守,脸上惨白一片。
“你们又吓唬我,上次讲那个破劳资小翠,害得我差点没摔死……还吓我?”
周向阳正嫌弃地擦手,听着这小翠,忽然有些耳熟,捏着王大宝的下巴,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上次破庙外头,偷听的人是你?!”
“不,不是我……”王大宝语无伦次后,自暴自弃地捂住了脸,恨不得刚才就昏过去。
“向阳,还有你们两个过来!”走出了一段路的祁硕忽然喊话。
“晚点再跟你算账,”周向阳松开王大宝,把人提着往祁硕那边走。
祁硕正蹲着,看着地上的几个车轮印子。车轮印往前一直延续到一个大木门。那是一个独立的房屋,说是屋子,却更像是一个临时搭建起来,加高加固的大木盒子。
“这里头是干什么的?”
此时的王大宝已经说不出话了,身旁的看守回道:“这就是一个仓库……”
“能打开吗?”祁硕又问。
“这,我也没有钥匙啊……”
看守的目光转向周向阳。
周向阳心领神会,一回生两回熟,上去两脚踹飞了门锁。
三人:……不愧是天生神力的怪(勇)胎(士)。

周向阳推一边,其他三人推另一边。
大门敞开后,几人翘首以盼,结果里面却只有——满地的干草。
“什么玩意儿?费这么多功夫,放草?”
周向阳走进去,在干草堆里翻腾着,但是除了干草真的什么也没有。
“你们知道这里面放着什么?”祁硕问王大宝和看守。
两人同时摇头。
“这里的东西,大当家看得很牢,每次都是黑布罩着进,罩着出。”看守回忆着。
也有人猜测过这个仓库里是不是藏着什么宝贝,钱财或者食物什么的,但是从来没有人真的敢去偷看。
这位大当家要么不发话,一旦发话就是掉脑袋的事情。
既然这么紧张,又会放什么宝贝呢?
祁硕走了一圈,也看不出什么。
但是这屋比一般人住的要高许多,而且四面加固过。
这样费时费力,总不会用来装干草的吧,况且装着干草也不可能压出这么深的痕迹。
“把干草都给搬开!”
祁硕一句话,三人都甩开膀子干了起来。
干草搬开后,露出了底下的黑土。
祁硕拿出匕首,在地上刨了一会,抓着刨出来的泥土,放到面前闻了闻。
周向阳觉得他这样子挺好玩,也学着他的样子抓了一些闻了闻。
“这土怎么,这么……”周向阳一时间无法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泥土的味道。
周向阳是干过农活的,土壤的味道并不陌生,可是这里头的味道却透着古怪。
“膏车秣马,这地被一种油脂浸润过,车上装的东西……”祁硕说了一半没有说下去。
“怎么了?”周向阳还等着他下半句,却久久不见祁硕说下去。
“没什么,”祁硕站了起来,拍了拍周向阳,“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周向阳一脸的莫名,只觉得祁硕眉头紧锁, 有些忧心忡忡,也就没有问下去。
听到两人要走,王大宝掩不住欢喜,又在周向阳看向他时,低下头,左手捏右手,可怜兮兮的问到,“那,周大人……我们呢?”
“你啊……”周向阳抱着手臂,上下扫了他一眼道,“跟我回去,严刑拷问!”
王大宝吓得当场要晕过去……
“好了,别闹了……”祁硕捂着额头,一阵头疼,这小子心眼忒坏了,逮着新“玩具”就欺负个没完没了了。
“你们两个,先跟我们回去,只要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是戴罪立功,到时候自然会放了你们……”
祁硕的话比周向阳靠谱多了,听着也舒心许多。两人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诚惶诚恐地站到了祁硕身旁。
只是在走之前,少不得放了一把火,王大宝跑了三四趟,拖着麻袋把曲鹏屋里的东西给搬出来,又一股脑儿地都给点了。
火越旺,周向阳心里越痛快,给王大宝的脸色也越好。
王大宝瞅准时机,又恳求了好一会儿,让周向阳给他一刻钟时间,去整理家当。
周向阳点了头,想着等就等了,反正这火一时半会儿还烧不完。
他蹲在地上,见火势小了,就扔一些仓库里的干草进去。这些干草似乎格外的好烧,烧过之后,还有一股油脂的香味。
周向阳吸了吸鼻子。
“怎么闻着跟烤肉似的……”
“说什么呢?”祁硕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他捏起一把干草,放鼻子边上闻了闻,和地上的味道一样。
祁硕想了想,还是把刚没说完的话说了下去。
“这干草上粘着的东西,是一种特殊的油脂,是马车或者重器上用于润滑的,遇冷不凝,遇火不沸,十分特殊,也十分昂贵。”
“祁硕,你是说,这仓库里放的是重器?”
周向阳忽然就有些理解,刚刚祁硕为什么这么担心了,还特意避开王大宝他们才说。
周向阳没上过战场,也不知道怎么打仗。
但是在万方馆里听到过一些。
男人么,嘴里除了女人,钱财,就是各种吹牛逼。国之“重器”,是一种所向披靡的战斗武器,据说一台重器就能击破城楼。
如果是打在人身上,那就是四分五裂,九死一生,杀伤力极大。
“这种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周向阳纳闷了。
“不知道,等我们回马场后再查,”祁硕也扔了几把干草进去,火窜高了一截,“还有,这事儿,事关重大,谁也不能说,明白吗?”
“行。”周向阳也没有再嬉皮笑脸,利落点头。
火已经烧了一会后,王大宝和看守终于扛着大包小包出来。
他们一个背着刺绣鸳鸯花被子,一个背着烧饭的大铁锅子,怀里还抱着一个装满野菜的大竹篓。
这是真的把全部家当都带上了。
周向阳围着王大宝看了一圈,仔细研究了一下他那床漂亮的花被子。
“你干嘛?”王大宝被看得发毛。
“这不会是从你大当家床上偷的吧……”
“不……不是……怎么算是偷呢……”
“一说谎就结巴。”周向阳道。
王大宝脸色红了又白,最后算是默认了。
怪不得只剩下两枕头了,估计这货已经把寨子里能用的都搜罗光了。
“行了,走吧,再晚真吃不上饭了。”
祁硕催促着三人快走。
原路返回时,前头还算顺利。
走到地下暗河时,周向阳故意放慢了脚步,到后头瞅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果然,王大宝看到“涨势”喜人的水位,在边上抓肝挠肺了好一阵子。
最后想到用铁锅装着被子,自己则一路狗刨,拖着淌了过去。
吃了好几口水后,总算过了河,保住了他心爱的花被子。

第168章 任务完成,好茶款待
今天沈冬侨还是照旧去了祠堂,既然他答应帮忙办事,自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可能是因为陈二狗的死,今天来的人看着他的眼神与昨日大不相同,说话客客气气,按手印战战兢兢,几乎没有人敢跟他套近乎。
沈冬侨有些无奈,瞄了一眼身后站着的两名身材魁梧,不苟言笑的祁家军。
这是把他当成了重点保护对象。
等最后一个人按下手印后,沈冬侨长舒了口气。
他看着这不厚的册子,上头满满的手印,油然而生一种成就感。
能在离开这里前,为村民办一件实事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可惜村长不在了,不然估计这活也轮不到他。
沈冬侨摇了摇头,驱散心中的阴霾,逝者已矣,一切要向前看。
呼啸村在经历这么一次浩劫后,肯定能苦尽甘来,村里人也肯定能太太平平地过上好日子。
他看了看已经很高的日头,快到中午了。
匆匆合上本子,沈冬侨去找彦文濯“复命”。
彦文濯住的地方不远,是村里人祖上的一间空屋,只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作为临时的住处。
沈冬侨看着外头晾着的几件衣服,还有打扫干净的院子。
心道,这县主大人不仅亲民,还是个讲究生活质量的人。
到百姓家里借住还帮忙打扫,可见人品。
只是此时紧闭着房门。
难道不在?
在沈冬侨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去敲门时,门从里面开了。
一个黑皮肤的汉子从里头走了出来,沈冬侨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
也许没有想到院子里还有人在,两人对视了一眼后一时间就愣住了。
只是黑皮汉子很快低下头,往边上退开了一步,与沈冬侨擦肩而过。
沈冬侨站在原地,目光不由随着人离开的背影又看了一眼。
明明面生的很,可那一眼,却让沈冬侨有些在意。
“冬娇娘子,你怎么来了?”
门内传出了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彦文濯正站在门内望着他。
沈冬侨回了神,道:“彦大人,我来送名册。”
彦文濯看了眼沈冬侨手里的册子,露出了一个和煦的浅笑。
“这么快就好了,辛苦冬娇了。” 彦文濯改了称呼,听着更亲切了不少,他让开了半个身子道,“外头热,进来喝一杯茶吧。”
沈冬侨本想推辞,可是又觉得面对彦文濯这样的人,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来。
屋里陈设很简单,可能是屋内光线不够,桌上还点着灯,灯下整齐地放着不少书和册子,还有摊开的纸笔。
这是还在忙?
也是,县主恐怕忙的事情很多,能来这里逗留几日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彦文濯正泡茶,他的动作十分优雅,洗盏,冲泡……一套流程行云流水,淡绿的茶水带着一股非常清冽的茶香。
“请……”彦文濯把杯盏推到了沈冬侨面前。
“谢谢,”沈冬侨取杯,小呷了一口,入口微苦,回味浓郁,口齿留香,“这是白茶吧?”
彦文濯脸上的笑更盛,道,“冬娇好见识,这正是古鄣郡特产的白茶。”
“过奖了,略知而已。”
沈冬侨做博主时,为了迎合中国风,特地了解过茶叶的品种,但是也只限于皮毛,白茶和其他的茶的味道区别比较大,还是非常好认的。
“怎么能算略知?这茶知道的人并不多。”彦文濯品了一口,道,“古鄣郡茶树只是小规模的种植,长至多年老桩才能采摘,产量极少。当地人不会买卖,只留着自己喝或者待客。”
听彦文濯徐徐道来,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沈冬侨边听边点头,问:“莫非彦大人是古鄣郡人?”
彦文濯望了一眼沈冬侨,才道:“并非,我不是,我娘子是那里人。”
沈冬侨有些惊讶,没想到彦文濯已经成亲了。
可能是彦文濯看上去十分清瘦,身上还有一股书卷气,不像是成了亲的人。
放现在,很多结婚了的男人都会迅速发福,很少还能保持这样的少年感。
沈冬侨有些感叹,古人成亲真早啊,像彦文濯这样年纪轻轻就能做上县主的,估计更是抢手的香馍馍,所以英年早婚也正常。
刚刚听着他说娘子时的神情十分温柔,还能把妻子家乡的茶带在身边,是个十分疼爱妻子的好男人吧。
沈冬侨喝完一杯茶,觉得时间也差不多,想着可以离开了。
谁料,彦文濯不紧不慢地又给他添了茶水。
“冬娇去过古鄣郡?不然怎么会知道这白茶?”
沈冬侨想说没有,可是又觉得不是很妥当,他是没有,保不齐他现在这个身体的主人去过。
彦文濯都说这茶外人不知道,自己刚嘴快说了出来,倒有些不好解释了。
只好随便找了个借口,含糊着说道:“很小的时候去过。”
小时候的事情,谁也无从考证不是,沈冬侨心虚地笑了笑。
“原来如此,那冬娇真是天赋异禀,至今还记得那么清楚。”
彦文濯这话让沈冬侨越发心虚了,只得假装专心喝茶没听清。
其实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个身体是哪里人,这彦文濯学识渊博,见识也广,说不定再聊下去就又不知道怎么圆回去了。
“彦大人,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做饭了,就不多打扰了。”
说完,沈冬侨就起来告别。
事儿也办完了,他也差不多要回去了。
呆久了,万一周向阳他们回来没饭吃。
“我送你。”
彦文濯没有再挽留,把沈冬侨送到院子外,又目送他离开。
沈冬侨走出了几步再转身,看到彦文濯还在那边,甚至还朝他点头示意。
这礼仪,这气度,真是堪称完美。
沈冬侨有些感叹,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学成这样?
如果他家向阳?
可是当他带入周向阳的脸,瞬间就觉得不好了。
身体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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