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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恶霸太撩人/穿越乡村,我和恶霸锁死了(田谋谋)


周向阳勾了勾嘴角,又摸了摸自己的头。
“你们的招人标准还挺新奇的,不过我娘说我天生反骨……”
“噗~”祁硕先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去摸周向阳的后脑勺,边摸还边点头。
“确实,挺凸出的,啧啧啧……许鹿回,他不合适,真不合适,你要不看看小七的,他头比较圆。”
祁硕边说边倒向小七,要给人摸骨。
躺枪的小七瑟缩了一下,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许鹿回脸上的笑一点点落了下来。
才明白过来,这两人在阴阳他呢。
“祁硕,你真是好样的。”
“先帝也这么夸过我。”
祁硕继续装疯卖傻。
“醒了酒,再跟你算账!”
许鹿回见说下去也讨不到便宜,翻脸走人。
只是走了一步,又回头瞪了一眼小七。
“还不跟上,头圆的,你主子不要你了。”
小七快速看了眼祁硕,跟着许鹿回走了。
“喂,你带小七去哪里?他也是我的人!”
许鹿回远远回了他一句。
“看好你的反骨吧!”
等人走后,祁硕才站直了身体,脸上也没有了刚才疯癫样。
周向阳抱着手臂看他。
“你装的?”
“装什么装,你看不出来,我刚把你从虎口中夺回来?”
周向阳一脸不屑,摇了摇头。
“还真没看出来,他是什么来头,官比你大?”
祁硕笑他年少轻狂,愚昧不知,不懂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是啊,大官,你跟不跟,半个月,你的反骨能搬家十次。”
祁硕挥了挥手,不想再跟傻子论短长。
周向阳大步跟在他身后,又追问。
“他刚说的那些双倍俸禄,住所啊,都是真的么?”
“滚滚滚……你这个见财眼开的狗东西,老子刚就该论斤卖了你……”
“我就问问,怎么了……”
这么一闹,祁硕整个人又清醒了,觉得自己刚刚的酒又白喝了,于是气鼓鼓地拉着周向阳要重新喝过。
晚上,沈冬侨等了许久,才等到周向阳来接他。
一起来的还有个不省人事的祁硕。
“他这是怎么了?喝成这样?”
沈冬侨去扶了一把,有些为担心地问道。
“还能为了什么,借酒消愁呗,为啥所困呗,想不开呗……”
“你别胡说……”
沈冬侨忙不迭地按着他的嘴,干笑了一声,去看陆存远。
陆存远站得老远,既不搭手也不搭话,一张假脸冷冰冰的,烛火下,看着怪渗人的。
“那你也不用把他背过来啊?”
沈冬侨小声问道,他怎么觉得周向阳就是故意的。
“我不是怕他喝死了么……”
要不是看在祁硕刚刚没有卖他的份上,周向阳也用不着废那么大力气把人拖过来。
把人扔到床上后,周向阳装模作样,又整理了一下祁硕的衣服。
暗地里,狠狠掐了一把祁硕的大腿。
他偷偷观察了一下,祁硕脸上倒是没啥变化,只是裤子下头的肌肉瞬间紧绷了一下。
很好,挺硬。
兄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晚上务必争气些……

医馆的门自从被周向阳踢坏后,一直不太好用。
门板有些偏斜,关的时候要用力提一下才能完全合上,可就算合上了,中间还有一条大缝。
风从缝里吹进来,悉悉索索的直响。
陆存远早想修一下,可是后来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他长叹一口气,想着坏了就坏了吧,等哪一天彻底关不上了,再做打算。
不去管那糟心的门,
陆存远又举着油灯,去里头整理了明天要送的药。
称重,碾磨,分装,包扎,然后借着昏黄的光,在上头写上名字。
就算待了这么多年,他依旧叫不出村里很多人的全名,写的都是代号,
李叔,陈姨,或者二狗,阿牛……
叫久了后,偶尔听人说起他们的全名,他反而不知道是谁。
一个名字如果长时间不用,可能就会被遗忘。
就像现在,他习惯别人叫他陈大夫。
冷不丁有人叫他一声陆存远,倒是让他生出了陌生感。
下午的时候,他告诉沈冬侨,名字的一字之差,身份就天上地下。
现在想来,他又何尝不是呢……
他问沈冬侨想要回去么,
他也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
不同的是,
陆家对他没有期许,没有人逼着他去继承家业,他本就来去自由。
困住他的从来不是那些头衔,财富和地位……而是永远还不上的东西。
把最后一包药打上结。
陆存远站起身揉了揉酸疼的脖子和肩膀,清洗手上的草药粉末。
面前的铜镜里印出他的脸。
他左右端详了一会儿,这张脸苍老又木讷,却是他用的最久,做的最成功的一张脸皮。
镜子照得多了,他都觉得这就是他本来的模样。
假的就是假的,名字也好,脸也罢,
在他选择找祁硕的时候,这些就已经开始走向崩坏的边缘……
忽然,里屋传来一阵闷响拉回了陆存远的思绪。
他仓促地擦了几下手,揭帘去看。
屋里头没有灯,暗的很。
只能借着外头的一点光亮才看得清些。
此时,原本睡在床上的祁硕,正跌坐在地上。
“起的来吗?”
陆存远站在帘外,语气淡淡地问,却没有要上前去扶一把的意思。
祁硕没有吭声,一脸茫然地看着背光处的陆存远。
“起不来吗?”
陆存远走近了一步,又去问他,可是依旧保持着安全距离。
“你,回来啦?”
祁硕忽然说了话,语气竟然带着些愉悦和欣喜。
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踉跄着往陆存远面前走,还伸出了手。
陆存远不明白祁硕这是要干什么,下意识的背后一麻,想要转身逃走。
不料下一秒,异变突生,
祁硕一个左脚绊右脚,直愣愣地往前栽倒。
来不及思索,陆存远调转重心,迅速往前接住他。
只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也嘀咕了祁硕的重量。他双膝一软,成了祁硕身下的一个肉垫,被压得一个严严实实。
胸前的挤压,后背撞击后的疼痛,瞬间让他表情扭曲,痛叫出声。
压在他身上的始作俑,后知后觉,却先比他白了脸,惊慌失措地抱住了他。
陆存远疼得说不出话,去推祁硕却摸到了他湿漉漉的眼角。
“陆存远,陆存远……”
祁硕弓着身体,哽咽着叫着陆存远的名字。
陆存远熬过了最痛的时刻,放松了紧绷的身体,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没事……”
陆存远推了一下没有推动。
这时门帘被风吹动了一角,一闪而过的光落在了祁硕的脸上,他像是害怕极了。
陆存远的心瞬间就软了。
“你先起来,放开我。”
“不行,我一放开你,你就又会走了。”
陆存远闻着祁硕浓重的酒气,看着他涣散的眼神,这是喝了多少,醉成这副样子。
这种时候,和一个醉鬼是没有办法讲道理的,只得压下心头的情绪,拍了拍祁硕的后背,放缓了语气哄道。
“不会,我不走。”
“我不信,我看不见你脸,让我看看你的脸……”
祁硕却不肯,放声哭了起来。
陆存远从没有见祁硕这么哭过,又像是受了什么极大委屈。
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陆存远的假脸皮上,又顺着他脸颊滑入颈侧,烫得他一哆嗦。
“你起来,我就给你看,我保证。”
得了承诺,祁硕终于点了点头,坐开了一些。
陆存远叹了一口气,忍着疼痛扶着腰,把祁硕也拉了起来。
“去那边坐好。”
祁硕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被他牵着坐到了床边。
陆存远想要去点灯,却发现祁硕拉着他的衣服又站了起来,像是怕他跑了似的。
没有办法,陆存远只得一只手去够烛台,一只手点了灯。
微弱的烛火亮了起来。
陆存远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一脸期待的祁硕,微微扬起脖子,撕掉了脸上的那层伪装。
一张苍老的面皮下是一张截然不同的脸。
长年不见“天日”,他的皮肤有些苍白。
他的脸部线条干净利落,眉眼柔和,带着谦谦公子的温润。
鼻梁挺直却带着一点驼峰,又打破了他柔软的轮廓,多了一份成熟男人的凌厉。
这些本并不算完美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成了祁硕的魂牵梦萦。
祁硕眼神热烈,手一寸寸往上挪,似乎想要去触碰。
却在陆存远避开前,又缩了回来。
他虚虚地抬着手,在空中描摹着。
看着看着,祁硕就笑了起来。
陆存远疑惑地问他,
“笑什么?”
“开心啊,难得做了美梦,以前你都不会对我这么好……这次的酒真不错,明天我让小七再多买些,存起来……”

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有些混乱,却让陆存远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自甘……”
“嘘,”祁硕的手指忽然贴上陆存远的唇,“梦里就别骂我了,我好不容易见到你一次,明天我不这样了,你对我好点,就当可怜可怜我……”
不知怎么,陆存远见他低声乞求的样子,心里头一阵酸楚。
那个桀骜的少年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
就在陆存远愣神的片刻,祁硕的指节动了动,指尖细微的摩挲着陆存远的唇瓣。
陆存远警铃大作,却不想祁硕的另一只手已经缠了上来,断了他逃跑的后路。
而刚刚还哭哭啼啼的祁硕,已经变了脸,眼底红的可怕,哑声道。
“我好想你啊……”

刹那,祁硕的手臂就骤然一麻,一阵酸麻感瞬间蔓延而上。
是陆存远屈指敲了他手臂肘间的麻筋。
陆存远未曾武功,但是他在外多年,自保的本事还是有的。
瞬间,祁硕的左臂开始不受控制得颤抖起来。
腰上的禁锢松开后,陆存远往屋外跑。
现在的祁硕,太危险了……
疼痛却让祁硕越发凶狠,让他变得力大无穷,失去了最后的理智。
他只知道他的猎物要逃走了,就算现在他的脑中一片混沌,身体也能做出下一步的动作。
粗糙宽大的手扣上了陆存远的咽喉,粗壮的双腿圈住了他的腿。
祁硕一个翻转就把试图逃跑的陆存远死死压在了床上。
这是军中制敌的格斗技巧,力道大而凶猛,为就是以最快的速度一招制敌。
别说是陆存远,就算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旦被祁硕这样的对手缠住,也只能成为案板上的鱼。
陆存远一阵头昏眼花后,忽然就感觉颈侧一热。
祁硕正埋下头,用力咬着他的脖子。
他的嘴唇摩擦着,吸吮着最脆弱柔软的皮肤。
像只露出“獠牙”的狼,仿佛下一秒就要咬穿他的咽喉。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陆存远彻底慌了神。
他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掴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
那一掌不偏不倚,重重落在了祁硕的脸上。
“你给我清醒些!!!”
祁硕的脸往边上偏着,眼睛和一侧的耳朵红成了一片,像是要滴下血来。
他像是被打懵了,脸上满是错愕,旧的泪痕还未干,新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你说过不走的……为什么要骗我?”
“这些年,我找你找得快疯了,你知道吗?”
“你不是说过,只要我挺过来,你就答应和我一起么?”
祁硕没有再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只是伏在陆存远胸口上,诉说着这些年的委屈和爱意。
从少年的懵懂到热烈,
从满心欢喜到绝望无助……
很多是陆存远知道的,
也有他不知道的。
祁硕一样样,一件件地说着,
听得陆存远心头发烫,
那些堆积起来的情感,重得陆存远再也抬不起手来推开他。
最后,陆存远还是抬起手,把人搂进怀里,像是安慰曾经的少年一样,安慰现在的青年,抹去他眼角地泪痕,轻拍他的背。
祁硕像是受到鼓舞一般,慢慢又凑了过来。
寻找陆存远的唇。
这一次,陆存远没有拒绝
他觉得这辈子,再也不会有这么一个人会这么爱着他,为他流这么多眼泪。
陆存远的亲缘浅薄,出生就死了母亲,十来岁又死了爹,自己的命还是祁硕父亲救回来的。
算命先生说,他这一生就是孤煞的命格。
所以,他从没有希冀过家人,妻子,还有子嗣。
既然注定留不住,又何必再经历一次生死离别。
祁硕是与他这辈子纠缠最久的人,
陆存远又怎么看不懂少年眼中的光。
可是,他是祁硕啊,
是他恩人的孩子,
是他看着,护着长大的孩子,
他该有充满希望的生活,
他的未来光明又灿烂,有着无限的可能,
而不是和他一样,成为一眼望到头的人。
不知何时,这个小小少年长大了,开始一次次的试探,一次次地靠近他。
他不想失去他,
更不忍心伤害他,
他保持缄默,
不拒绝,也不接受,
想着或许等少年在看遍人间百花后自己离开。
只是有些秘密就算隐藏的再好,
也会有被发现的一天。
那一日,
他等来了祁硕剿匪的捷报,也等来了他中毒的噩耗。
枯藤,枯藤,
如其名,
丝丝缕缕,盘根错节。
他看着少年一点点被抽干的生气,一点点枯萎,心如刀绞。
他争分夺秒的,废寝忘食,势要和阎罗抢人。
他甚至跪地祈求上苍,如果祁硕能醒过来,那么他就再也不会生出不该有的念想。
他颤抖着手,把最后一碗药喂下,
他的少年拉着他的手,
也像是今天这般絮絮叨叨说着话。
只是他却是笑着的,
说着爱和喜欢。
他紧握住少年的手,
告诉他,只要活下去,
那么他们就在一起,
永远不分开……
却不知帐外还站着匆忙赶来的祁老将军,
老将军刚从沙场上下来,穿着带血的盔甲,满脸的风霜,
他什么也没有说,
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句责问,
只是在铿锵的铁甲面前,
他再也挺不起脊梁……
最后,他选择了在少年最爱他的那一年离开他的身边,
打算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了此残生。
只是最后兜兜转转,却又回了这里,
呼啸村,
这里口口相传着少年将军的神话传说,
对他的少年奉若神明。
在这里,他依旧能听到他的少年的“声音”,
好像他们从未分开。
又或许,
他私心有那么一日,他的少年将军会缅怀一下过往,
骑着白马信步而来。
那时候,他就能在众多的“信徒”后,远远再看他一眼。
疼痛与欢愉从来不是对立面,
陆存远努力舒展自己的身体,
这也许是他们之间最靠近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的少年终究要走向京都,
继承他父亲的志愿,
拥有娇妻美眷,
他们之间的一切,
不过是一场酒后的追忆,
又或许,
再更远的未来,
让他在回望自己的一生时,
变得不那么凄凉和遗憾。
陆存远闭上了眼睛,
任由自己的身体沉浮,
任由自己的思绪飘零……
他现在也不知道,
自己是希望这一夜快些过去,
还是希望这一夜慢些流逝……

这乡野之地的酒,明明喝着跟白开水似的,怎么后劲怎么这么大。
祁硕捏着自己的眉心,只觉头疼欲裂。
他又揉了揉眼睛,也不知道怎么了,干涩地睁不开。
意识从一片混沌中慢慢恢复了过来一些后,他又想起来一些事,
昨晚好像做了一个非常了不得的梦,
竟都是一些翻云覆雨的画面,
难道是他真的憋久了,
还是被周向阳的话刺激了,
这梦又是荒唐,又是荒淫无道……
真是太不像话。
祁硕撑着手臂想坐起来,忽然发现不对,他身侧真的躺着一个人……
他偏头,看到陆存远的侧脸,一时间浑身一僵,连呼吸都忘记了。
此时的陆存远侧身躺在里面,眼睛紧闭,眉头紧锁,看上去十分不舒服样子。
原本浅色的嘴唇十分红肿,
盖着被子却没穿里衣,
露出的皮肤上都是鲜红的印子,
特别是锁骨和颈侧,竟都是重重叠叠的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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