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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师灭祖(残羹冷炙)


“怕什么?你觉得现在谁还会管你?千星?还是九宫坊?可笑,他们现在应该巴不得和你撇清关系。”
墨白没想到墨辛还是如此天真相信有人会在意他的死活,也不管别的,直接道:“我们来这之前,已经和打好招唿,那几位都默认了,要不然,她,又怎么会来这?”
说完,墨辛和墨白目光才看向了严英兰,她从进来地牢之后就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看着墨白动手,脸上丝毫没有情绪波动。
“呐呐呐,忘记了,她不说停下的话,我是不能停手的。”墨白表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语气,随即从腰上带着的空间口袋拿了一柄软鞭。
墨辛略微惊愕,他没想到墨白竟然还带了刑具!
这条鞭子并不特殊,只是普通的麻绳鞭子,但对于墨辛才是最可怕的。
墨白根本不会弄死他,而是要慢慢折磨,他不会死,但也不会好受。
墨白动了动手腕,扬起胳膊,第一鞭狠狠打在了墨辛的手臂上。
凌厉的鞭声和力道打破了墨辛的衣服,鲜红的血迹流出,却因为这身黑色劲装显现的并不清楚。
“呃!”
墨辛此刻的情况,不管是术法攻击还是普通伤害,对他来说都是折磨。
不过,这次墨白像是发狠一样,不止用鞭子,甚至故意用功法将墨辛托起来,一鞭子下去打在身上,然后狠狠甩到墙上。
“啊!嘶!”
墨辛不禁受到鞭子的抽打,背部在强力撞击在墙上的时候,也会造成腹腔受损。
墨白刚要扬起手继续,却被严英兰拦住了。
“什么意思?”
“我有话要说。”严英兰一张冷漠的表情此时变得十分诡异,她走过去蹲到墨辛身边,指尖轻轻碰到了他的脸。
墨辛身体不由得轻轻抖了一下,他一只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因为受伤而不愿动弹。
严英兰的手慢慢从脸到肩膀,一路往下,到了刚刚墨白抽出的那道鞭伤,立刻脸一变,狠狠用指甲碾进了绽开的血肉。
“呃!别。。。放手。。。。。。”墨辛承受不住这磨人的伤害,他想要挣扎躲开,却被墨白狠狠按在了地上,被严英兰掐着的手动弹不得,脆弱的暴露给敌人面前。
“我等了六年,终于找到你,都是你!杀了我儿子!”严英兰此刻丝毫不见所谓高贵典雅的形象,完全像个疯子一般,朝着墨白怒吼,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和疯狂的恨,“我要让你偿命!”
墨辛虚弱却坚定道:“我也是为了报仇。。。。。。他杀了我娘,我一样不会放过他。。。。。。”即便被折磨至此,也没忘记杀母之仇,即便面对墨风的母亲,他也绝不会胆怯。
听到墨辛说起墨风杀了他母亲,严英兰突然笑起来,眼中闪过一抹畅快,俯下身一只手狠狠摁住墨辛的头,用力将他的头往土里按,“那个贱人!不知廉耻,想让你进墨家,呸!痴心妄想!她是贱人,你是贱种!你们都该死!”
墨辛抗拒着严英兰的力道,却被墨白从旁协助,无力动弹,嘴边吃到了少许沙土。
严英兰似乎觉得还不解气,她却还是松开了手,手捏住墨辛的下颚抬起,狠狠地朝着他右脸扇了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墨白都不由咂舌,他家这位主母可是个狠角色,看着高贵典雅,心里烂的比谁都黑。
墨辛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右边的脸颊火辣辣疼。
严英兰甩开墨辛的下巴,嫌恶的掏出手绢擦了擦手。
墨白也没闲着,左手架起墨辛站起,右手却早已凝聚大量灵力汇聚掌心,狠狠朝着墨辛腹部攻击。
墨辛没有能力躲避,他被这股力量狠狠撞到了墙壁上,终于在摔下地的那瞬,一口血吐了出来。
他已经被折腾的没有力气,加上之前明烨伤他的那一击失血过多,一张脸惨白的吓人,加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他已经彻底没有力气动了。
墨白和严英兰显然看出墨辛已经不堪折磨,却丝毫不担心,只不过是皮肉之苦,他们有的是办法,让墨辛活着,但痛不欲生。
严英兰给了墨白一个眼神,在她的允许下,墨白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拔出盖子,一股淡淡的药香味传入地牢。
墨辛自然也嗅到了这股药香味,他眼皮微微一动,指尖不自觉抠在地上,这个味道他很熟悉,是复生散发出来的。
复生散是一种极为珍贵的丹药,它可以使性命垂危的修仙弟子保住性命,所需药材千金难求,炼制更是难上加难,所以各门各派所拥有的复生散屈指可数,一般不会轻易拿出来使用。
墨辛不由想笑,他到底是被人家恨极到这个份上,竟然连复生散都用上了。
墨白抓起墨辛的头发,对着他嘴边被强行灌下一整瓶复生散,没来得及吞咽,不少药水流进了脖颈。
“咳咳咳咳!”
墨辛剧烈咳嗽起来,下意识擦了擦嘴边和下巴。
严英兰满意的笑了笑,复生散需要一定时间给人恢复,她正好有话想和这个孽种说。
“你母亲叫素娘,是疏影阁的歌姬,二十二年前生下你,想来她没弄清楚父亲是谁,一眼便看中了前去疏影阁的墨程儒,想要傍上墨家的高枝,我作为女人我也理解,她多次登门我都是好生对待,每次都会送些银两给她,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把主义打到我儿身上!”
墨辛拧起眉头,他不相信严英兰说的话,但直觉告诉他,严英兰接下来说的话不是他爱听的。
墨白都忍不住看了严英兰一眼,这个女人,该不是要说。。。。。。
“这个女人不知羞耻,拉不下墨程儒,就想傍在我儿子身上!呸!老骚狐狸,水性杨花的东西!”
“闭,嘴!”墨辛惨白的脸色被此刻严英兰的话气的染上了红晕,他握紧拳头,想要挣扎起身,却被墨白轻轻一踹,又倒在了地上。
“你现在知道,我儿子为什么要杀了她了?你那个贱人娘,根本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狐媚子!不顾人伦,不管纲常,毫无羞耻!我儿杀了她又如何!”严英兰瞧着墨辛愈发愤怒的样子,心情畅快,随即又变了一个脸色,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敢瞪着我!小孽种,跟你那个娘一样,惹人厌烦!”
“胡说。。。八道。。。。。。不许骂我娘!”墨辛有气无力的样子,却还是坚持着不许让人侮辱母亲的想法,他伸出手要抓严英兰的衣袖,却在下一刻被再次狠狠甩开。
“当年我得知墨风被杀,墨程儒明明已经看见你了,竟然没有直接动手杀了你!我就知道了。。。。。。”严英兰瞥了一眼地上趴着的墨辛,眼中满是嘲讽和不屑,“但是我不在乎,他有几个都行,但决不能威胁到我儿子!”
墨白听到这话,微微垂下眸,嘴角不着痕迹翘了一下。
“但是我儿子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严英兰语气突然低落下去,说不出的悲切,很快一张明艳端美的脸再次变得十分可怖,语气上扬,“我儿子死了,你也别想好过,你多活的这六年,我要替我儿子讨回来!”
说罢,严英兰起身走到门前,看向墨白,命令道:“继续。”
墨白无所谓的耸耸肩,他不喜欢被人命令,奈何这女人已经接近疯癫,顺她几次也没什么,反正。。。她也要死了。
墨辛狠狠吐出嘴里的血沫,瞧着越来越近的墨白,一颗心再次提了起来。
哒哒哒——
脚步声再次传来。
“怎么回事?”墨白慌了一下,生怕哪位长老来此见到现在这场面。
“怕什么!”严英兰厉声道,一双眼睛盯着漆黑的地道,等待着脚步声的主人出现。
“哟~看来我错过了很多好戏啊!”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墨辛脑子里紧绷的弦一下子断了,努力抬头望过去,地牢外赫然站着顾怀溪的身影!

顾怀溪出现在地牢,是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
韶九歌和墨程儒一再保证,就算顾淮西赶过来,他们也会尽力阻止不让人进地牢。
墨辛努力撑起身体,眼睛片刻都没有离开过顾怀溪,目光满是错愕和吃惊,还有潜藏着的欣喜。
“该死!墨程儒在干什么!”
严英兰怒骂一句,她除了愤怒更多是不甘心。
顾怀溪出现,就代表他们再想对墨辛做什么都不可能了。
严英兰只觉得便宜了他,只不过短短两个时辰,怎么可以弥补这个凶手杀害墨风的仇!
“不是说。。。可以拖住吗。。。。。。”墨白没了刚刚的趾高气扬,语气多了几分心虚和无措,声音都低了几分。
顾怀溪原本还挂着笑的脸渐渐凝固下去,面无表情的瞥向两人,看不出去情绪,但总让人感觉到他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顾怀溪抬脚快步走到地牢里,看到浑身是伤,满是血迹的墨辛,眼中流露出满心疼和愤怒。
“师尊。。。”墨辛抬眼看着顾怀溪,声音细不可闻,仔细看还能看出他潜藏着的无措和惶恐。
墨辛不禁想,师尊生气,是因为他杀了人,还是因为自己被人欺负?
下一刻,顾怀溪将他抱在怀里的举动,就已经告知了他答案。
墨辛闻到熟悉的冷香还伴随着淡淡的酒香,突然就鼻头一酸,眼泪就这么没有预兆般流下来,他委屈的将脸埋在顾怀溪肩膀上,无声发泄。
顾怀溪感觉到肩膀传来湿润的触感,身子一顿,左手默默抚上墨辛的头,悄悄搂紧了些,右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
墨白和严英兰默默看着这对师徒,前者惶然无措,后者不屑嫉恨,顾怀溪的出现阻断了他们所有的计划,瞧他这样是打算护着徒弟了。
墨辛轻轻从顾怀溪怀里挣脱,垂下眼根本不敢看师尊的眼睛,小声问:“师尊。。。是来找我的吗?”
他还是没有自信,他像是归家迷路的孩子,总是要反复确认。
顾怀溪哼笑一声,伸手抬起墨辛的下巴,逼着他直视自己,“我不来,你就要被欺负死了,蠢徒弟。”
墨辛心里那根弦终于断了,他可以彻底放心,理直气壮的说,他的师尊没有抛弃自己,师尊是护着自己的!
“师尊。。。他们欺负我。。。。。。”
被欺负的人终于来了人可以替他撑腰,自然要做的就是,恃宠而骄。
墨辛之前一直担心顾怀溪会在意自己杀人,会觉得自己劣根难琢,但如今师尊已经表明了态度,他自然是不用再彷徨下去。
顾怀溪笑弯了眼睛,很满意墨辛这般撒娇的态度,奖励般摸了摸他的头,眼神转向墨白和严英兰后彻底冷了下去。
“那个,明尘长老,这件事你大概不了解始末。。。。。。”
墨白想要挣扎,企图让顾怀溪对墨辛所做的事情彻底知晓,却被顾怀溪粗暴地打断了。
“把嘴闭上,没看到我徒弟受伤了吗?”顾怀溪冷眼瞧他,凌厉的目光狠狠刮了一眼墨白,随后抱起墨辛要往外走。
墨辛下意识攥紧顾怀溪的衣服,眼中带着些惶然不安,在顾怀溪温柔的目光中渐渐平静了下来。
严英兰终于忍不住张嘴,语气尖锐,“你不能带走他!他杀了。。。啊!”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顾怀溪的掌风狠狠刮了一个巴掌,白皙的脸颊瞬间出现了几道血痕。
严英兰失声尖叫,一只手捂着脸,满是震惊的怒瞪着顾怀溪,她想要再开口,却在感觉到脸上的疼痛后,悻悻闭嘴。
“我对女子一向尊重,但并不代表我有不打女人的高尚品质。”顾怀溪掂了掂怀里的墨辛,嘴角翘起,继续道,“不服,就等着九宫大殿好好控诉我。”
顾怀溪说完,不再理会身后两人的脸色,抱着墨辛走出了九宫地牢。
顾怀溪不顾众人目光,直接把墨辛抱出地牢的路上,不止是那些九宫看守弟子,还有那些被关押多久的人。
墨辛即便身上已经疼痛万分,但在感受到外界人看来的目光,还是有些不自在的躲避着,他又不敢埋头在师尊怀里,生怕脸上的血蹭到师尊衣服上。
就这样,他们刚走出地牢门口,墨辛就看到了似乎在此等候已久的韶九歌。
韶九歌看到顾怀溪抱着墨辛出来,很明显的愣住了,随即立刻来到他跟前,眉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怀溪。”
韶九歌又转向看墨辛,询问道,“。。。他怎么样?”
顾怀溪没有回答韶九歌的话,只是解释说:“我需要给我徒弟治伤,韶坊主自便。”
没等韶九歌阻拦,顾怀溪已经抱着墨辛走向北边的阁楼,那里是墨辛等人住的房间。
“师尊。。。你和韶坊主。。。。。”墨辛忍不住想要询问,却被顾怀溪直接打断。
“这些伤还不够你闭嘴,小孩子家家,少八卦。”
不知道是谁的房间,顾怀溪直接找了个空房间抬脚踹开进去,他将墨辛轻轻放在床上,就开始查看他身上的伤势。
墨辛身穿黑衣,很多伤势看的并不真切,何况因为时间过长,很多伤口都已经和衣服贴在一起,想要上药处理,就得先把衣服解决。
墨辛迷迷煳煳间,感觉到自己腰间的系带被人解开,勐然想到之前经历的事,浑身激灵一下,下意识握住那个解自己衣服人的手,喃喃自语:“别。。。。。。碰我。。。。。。”
顾怀溪蹙眉看着墨辛的反应,眼底情绪越来越凝重,僵持半晌,才开口:“师尊给你上药,先松开。”
墨辛昏沉的脑海中,耳边响起师尊的声音,下意识就松了手,乖乖听话不再动弹。
是师尊啊?是师尊就好。。。。。。
墨辛彻底晕了过去,他不知道的是,在顾怀溪解开他上衣后,看到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彻底”控制不住压抑在心底的怒火,一股凌厉的气息扫向屋子,连带了周围一些摆设物件都动了起来。
然而这只是浅浅的发泄而已。
墨辛感觉到自己身处于一片黑暗,他身后有一处黑洞无时无刻不想将他吸进去,他努力让自己意识清醒,却始终睁不开眼皮,恍惚间他感觉到自己身处于人来人往的疏影阁大堂,男人,女人,在他身边穿梭不停,女子的娇媚声,男人的淫笑声,还有庄妈妈耳边不停的责骂声和奉承话。
最后他在歌舞台上看到了正在歌唱的母亲,是年轻时候的娘亲,她穿的很漂亮,正温柔的朝着自己笑。
墨辛想要过去,但不知怎么回事,面前多了一帮人阻挡了他的视线和脚步,他越来越看不晴娘亲的身影。
最后他视线越来越模煳,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墨辛再醒来,不知是何时,只感觉到身上疼痛减弱了几分,衣服也不是原来那件了。
“醒了?”
耳边传来顾怀溪的声音,墨辛这才发现,师尊并没有离开,正坐在书案前笑眯眯的看着他。
“师尊!”
墨辛想要挣扎起身,却还是牵动了伤口,脸上不禁浮现一抹痛苦的神色。
“别乱动,你的伤需要多养一段时间,这些日子不要随便下床走动。”
墨辛抿了抿嘴,终于清醒的脑子,勐然想起了和他一起被关地牢的周砚南。
“师尊!南哥他。。。。。。”
没等墨辛说完,顾怀溪就已经抢先一步回应:“他没事,活蹦乱跳的,掌门师兄已经带他离开地牢,正在他自己房间休息,不用管他。”
听到这话,墨辛才松了一口气,暗中庆幸,这次总算是没让南哥被牵连。
房间的氛围突然沉默了几分,墨辛有话想问,却因为地牢的事情犹豫着不敢说话,顾怀溪很显然是在等他先开口,两人这么僵持了许久,终于在房门被敲响后,打破了这寂静的气氛。
吱呀——
来人是明毓。
“师兄,你们没事吧?”
明毓听闻顾怀溪将墨辛带出地牢之后,就急匆匆的奔过来了。
“没事,只不过是遇到点阻碍。”
顾怀溪转身走向墨辛跟前,直接坐到了他身边的床铺空位,搭上他的手腕探息他的内里气息。
已经并无大碍,顾怀溪的心总算是彻底松了。
明毓眼睛在两人之间流转,总觉得这对师徒的气氛不太对啊。
明毓走到墨辛跟前,瞧见他脸上还没消退的红肿,不由心疼起来,暗骂了一句,连询问顾怀溪的语气都重了几分,“师兄,我一直想问你,我前天的就已经传了联讯飞虫,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慢,害墨辛遭受这样的折磨。”
墨辛刚想解释自己没事,就被顾怀溪和明毓瞪了回去。
“你以为我想这时候才到吗!还不是遇上了个该死的老头,不知道从哪冒出来,阻拦我和秋师的去老,要不是最后七阁主出现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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