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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犬(古道)


但两人并未有多余的动作,皆是端了茶杯借着宽袖的遮挡,“饮”下了那杯热茶。
待店小二回转回来时,两桌人皆伏于桌案上,一动不动。
本来热络的店小二见状,神色一变。扯掉身上的粗布衣衫,露出里面穿着的黑衣劲装,冷笑了一声,“都还出来罢。”
山林间一时犹如浪涌,数十蒙面黑衣人训练有素的飞驰而来。就连方才茶棚里的几桌散客,转眼间也换了装扮。
有人上前确认几人已是昏睡了过去,对着方才那店小二打扮的黑衣人点了点头,只见那黑衣人扬了扬手,道:“都带走。”
虽已确认几人已处于昏睡状态,但还是将他们都捆了起来并罩上了黑布,就连一行人中唯二的两名女子,关静姝与秋澜也不例外。
也不知马车行了多久,只听得是入了城,周围人声鼎沸。却又似拐进了小巷之中,一时又冷清了下来。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听着车外的人声,想来已是到了目的地。被五花大绑着的一行人,除了关静姝皆是清醒着,只等人来带他们出去。
方才辰安闻到茶水有问题时看他的那一眼就是在询问他是否将计就计,两人多年的默契在此时倒一点也不含糊。除了他们二人,其余人也或多或少的察觉到了异常,只是都见他没有戳破的意思,所有皆假意饮了那茶。茶水不过是普通的蒙汗药,倒也没有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提醒关静姝。
不过昏睡过去的她,倒也是娴静了不少。
马车停下不过片刻,就有人从外拉开了门扉。有光透过黑布,落入南宫明赫眸中。
开门的人不妨他们都醒着,愣了愣,转头道:“哥,你这药不行啊......”
方才那店小二装扮的人探头看来,抬手照着那人头上来了一下,拧眉道:“废话少说,还不带人进去,主子还等着。既然都醒了,正好省得兄弟们卖力。”转头对着马车里吼了一声,“里面的,既然没晕就自己下来,别不识相。”
秋澜趁这个空挡弄醒了关静姝,此时的她还懵着。猛地感觉到自己此时的处境,险些惊呼出声,还是秋澜扯了扯她的衣角,让她咽下了。
有人上车扯下了他们头上的黑布,而后催促着他们,“快走!”
南宫明赫见状,笑了笑,看了眼辰安后率先站起身下了马车。
虽说头上的黑布是扯下了,但并没有要给他们松绑的意思,只是一个劲儿的催促他们进了院子。这院子不大,却是精致华美,想来主人家是个高雅贵气之人。
正院灯火通明,有那么几分待客的意思。
步入厅中,暖气袭来,让一行人蓦地一顿。这才几月,怎么这厅中就烧起了地龙。
南宫明赫到好似猜到了什么一般,径直的走了进去,望着上首坐着的人,嗤笑道:“原来这就是雍国的待客之道?”
“雍王。”
雍王慕青瞧着南宫明赫面上竟是没有一分惊讶或愤怒的样子,冷“哼”了一声,“无趣”。接着扬了扬手,道:“给他们松绑!”
南宫明赫不动声色的揉着发疼的手腕,说道:“雍王如此大费周章请朕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慕青稔着指间的佛珠,漫不经心的回道:“怎么,若是无事相商,陛下就要治本王的罪。”
南宫明赫摇头,“倒也不是,只是朕此行有要事要办。”他没有要和雍国撕破脸的意思,况且慕青并无恶意。不过慕青此举以下犯上,南宫明赫抬眸看向慕青的眸光比方才凌厉了几分,“若雍王无要事相谈,朕也不必在此浪费时间。”说着转身就要带人走,他查过慕青这人,疯子一个,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去判断他的行事。所以今日这事,他本也有意为之因此并未打算与他计较。若是再有二次,就别怪他心狠。
“慢着!”慕青出言唤住了南宫明赫,“陛下难道不想知道南宫楚河在哪儿吗?”
南宫明赫眸光闪了闪,顿下脚步,转身看向慕青。
慕青步下那两级台阶,一步步走到南宫明赫身前站定,“我猜,陛下应该是想知道的罢!”
南宫明赫瞧着眼前那张慕青放大的脸,一动未动。
慕青打量了南宫明赫的俊脸一遭,好似满意的笑了起来。而后退步对南宫明赫拱手言道:“臣,参加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明赫冷眼瞧着慕青的动作,嗤道:“雍王这礼,倒是行得恰到好处。”
慕青似是听不出南宫明赫话中的讽意,笑着回道:“是吗?臣也这么认为。”说着侧身做请道,“陛下请上坐。”
南宫明赫此行就是为了南宫楚河而来,既然慕青都抛出了这个引子,他不妨顺手推舟,依了他......
南宫明赫抬步走向上首的座位坐下,慕青紧随而上,倒是让一直跟在南宫明赫身后的辰安晚了一步。
慕青让人在南宫明赫的座位旁加了把椅子,虽说是在南宫明赫的下首落座,但到底是坐在了玉阶之上。而秋澜几人则是坐在了玉阶之下,只辰安寸步不离的守在南宫明赫身旁,站在他身侧,眸光一直警惕的落在慕青身上。
慕青倒也不在意,老神在在的斜倚在木椅上,熟悉他的人都能瞧得出他此时的心情应是相当不错的。
南宫明赫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抬落在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点着,“看来雍王和太后不是一条心?”毕竟他得的消息与南宫楚河合作的人是雍国太后。
慕青闻言敛了笑意,冷嗤道:“本王何曾同她一条心过?”
不过那面上的冷意也不过是转瞬即逝,复又邪笑着倾身靠近南宫明赫,低声道:“不过,本王倒是想同陛下一条心,也不知陛下愿不愿意给臣这个机会......”
慕青话音方落,一柄软剑出窍,剑尖直指他眉心。若不是南宫明赫抬手夹住了剑尖,自个儿怕早已成了此人的剑下亡魂。
好快的剑——
不待慕青开口,南宫明赫倒是先一步出声道:“辰安,不得放肆!”
“还不快收回去。”
慕青这才真正注意到南宫明赫身旁站着的男人,不是南宫明赫光芒太甚,而是那男人刻意隐藏锋芒让慕青没有过多关注。
辰安收剑时,慕青抬眼仔细瞧了瞧。比起矜贵平和的南宫明赫,这人要冷峻很多。不过在慕青看来,只觉这人还挺——“带劲。”
“这是辰太尉罢。”慕青非但没有辰安的突然出手而生气,反倒是极为热络的道:“不想辰太尉的剑如此之快,倒真吓到了本王。”
南宫明赫闻声偏头看了辰安一眼,辰安心中猛地一跳,不安的稔了稔袖口,而后退步朝慕青拱手欠身道:“是辰安失礼,还望王上恕罪。”
慕青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辰太尉也是护主心切,无妨无妨......”
这个小插曲也不知谁放在了心上,只面上都还过得去。
“既然雍王同太后不是一条心,那朕与你就有得聊了。不过,你们母子......”能坐在这儿的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南宫明赫的意思。雍王与太后是母子,南宫明赫不信他们会离心。二是,雍国太后本与南宫明赫达成了合作,现今又支持上了南宫楚河,倒也真是让南宫明赫看不懂,且也不敢再相信他们雍国之人。
至于这其三嘛,是没有的。从他查到的雍王的那些来说,南宫明赫并不相信雍王是个草包。至于他为何那般寻死觅活,雍国王室里的隐秘他至今未能探查到。
提到雍国太后,慕青面色瞬时变了,倒是一点也没掩饰他对雍国太后的厌恶。
“如果本王说——那毒妇并不是本王生母呢?”慕青说道。
一言既出,满室寂静。
除了玉阶之上的三人外,其余人皆垂下了头,这般隐秘也不是谁都能听的,众人皆恨不得堵上自己的双耳,不过并没有那个机会。只听慕青继续说道:“本王恨不得食她肉,啖她血,以解心头之恨。”
此间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皆以“孝”为百善,以长为尊。若是发誓以父母为誓言,是为最毒之誓言。因此慕青这般说,厅中许多人都信了。若那太后真是慕青的生母,是万万不会如此说的。不过这慕青若真是这般狼心狗肺之人,倒也是说不准的,毕竟有的人天生缺了那敬畏之心。
只是南宫明赫有自己的考量,如果雍国太后真不是这雍王的生母,那么他查到的许多事瞬间就全部都说得通了。
“朕可以信你一次。”南宫明赫说道。
慕青闻声收起了嗜血的眸光,神情缓和后,笑着说道:“陛下与臣合作,必定会宾主尽欢。”
南宫明赫笑了笑,冷声道:“但愿如此。”
慕青并不在意南宫明赫对他的态度,只言道:“臣还得赶回王城,再是不羁,尚且挂着一国之主的名,若是彻夜不归,当真是说不过去。你们自可在这宅子住下,这是本王的宅院,那毒妇不知道此处。”
南宫明赫道:“雍王请便。”
“你们自可在这宅子住下,这是本王的宅院,那毒妇不知道此处。”慕青抚了抚衣襟站起身,却又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南宫明赫,“不过陛下,臣惜命,所以这宅子周围的侍从都得跟着臣走,想来陛下也不会放心臣的人......”
南宫明赫抬眼看向他,“既然这些人雍王用得趁手,朕必不会夺人所爱。”
“多谢陛下。”慕青拱手道,“臣,告退。”
......
慕青出了那宅子并没有像他说的那般打道回了王城,马车转了几条街驶进了另一处更大的别院。
那别院静谧无声,往来侍从皆井然有序。
正厅前的院子里立着一人,即使在寒夜中站了一宿,身姿依旧挺拔。
慕青从他身侧走过,瞥了一眼,淡淡的道:“进来。”
那如雕塑一般的人这才动了动身子,片刻后才迈步跟上了慕青。
......
内室里,慕青身着常服趴在软榻上,朝那人勾了勾手,“过来。”
这动作分明是在唤犬,那人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握紧,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视死如归一般朝慕青走去。
软榻前站定,慕青满意的瞧着,抬起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蹲下。”
那人本来隐忍的脸上倏然间燃起了怒火,与生俱来的倨傲似乎让他在此等情境下,弯不下那膝盖。
慕青面上露出了几分不耐,重复道:“蹲下。”

第八十一章 慕青(三)支线慎购
一旁站着的内侍见状小心翼翼的圆话道:“王上近来身体抱恙,不宜久坐,只能在榻上歪着,还要劳烦席公子稍微蹲一些。”
席玉还没动作,倒是慕青冷冷的瞥了眼那插嘴的范公公,范公公脊背立时一凉,只怕今日这条小命不保。
但慕青也只是扫了一眼,并未当场发作。只一瞬,他的视线又从范公公身上移向席玉。
席玉薄唇紧抿,一根白玉簪将如墨般的头发束起,挺直的腰背如雪山寒松般挺拔。如利刀雕刻而成的俊脸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眼眸深邃不见底。
过了好半晌,他才缓缓的屈起一条腿蹲了下来,蹲到与慕青视线齐平的高度。
慕青眯着眼,头枕在一侧的手臂上好以整暇的瞧着席玉的动作。待席玉蹲好后,慕青伸出一只白得透亮的手缓缓的抬起,落在席玉肩上。而后慢慢滑下,最后落在席玉胸膛之上。
轻轻的按了按,后又捏了捏。不舍的收回手,稔着指尖回忆着那让人满意的触感,“看不出来,你还——”
“挺大......”
席玉惊得后退一步,稳了稳,到底是没在王上面前失仪。
此言一出,屋中侍从无不垂下头不敢多看。
席玉出自沂蒙席氏,门阀世家,从前是连帝王见了都得礼待的上宾。虽说现今没落了,但席玉之父好歹也是雍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况且这“一人之下”,并不一定指在雍王之下,毕竟雍王到如今还未真正掌权,把持朝政的一只都是那太后娘娘。
而今慕青如此折辱这席公子,当真是不怕一向野心勃勃的席家一怒之下反了这王庭。
“你说什么?!”席玉镇定的问出声,但也不难听出他话中那不易察觉的颤抖,一向清冷的脸上第一次闪过几缕绯红。
范公公斟酌着要不要再打一次圆场,不论是年纪够大还是胸怀够大,都总比这般误会得好罢。但范公公瞥了眼慕青的神色后,准备说出口的话一下子咽了回去。权衡了下席小公子的面子和自己的性命,想了想,还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慕青意味深长的瞧着席玉,没有回答,却是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侍从们不约而同的又低了低头,这事席家唯一的嫡公子,哪能这般轻薄。士可杀不可辱,屋中的气氛不知何时紧张肃杀了起来。
这两人,竟是谁也不好惹。一时不知是祈祷王上不要再说什么惊人之语,还是盼望席公子不要怒极弑君。
屋中地龙烧得极旺,除了对峙着的两人,其余人皆是汗意涔涔。
但事情的发展总是不能事事如人意的——
慕青抚了抚鼻尖,一句话出来,侍从们如遭雷击,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孤对你的身体很是中意......”视线带着隐晦意味的将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满意的点了点头,“哪里都够大......既如此,今日就赏你侍寝罢!”
范公公这次是一点要打圆场的意思都没了,话都说得这份上了,如此露骨,他还如何能圆回来,如何去遮掩。只愿席公子大人有大量,不与王上计较。王上今日大概又犯病了,范公公头疼的思索着王上最近是不是又背着人服了那害人的玩意儿。怎么病情如此不稳定,竟是将席小公子召到跟前来轻薄。
荒唐啊!
此时没人敢去看席玉此时的神情,除了慕青。
他满意的瞧着席玉的神色从绯红到煞白,再转为青紫和深黑,本来清冷的面容因为突如其来的怒火,变得有些“狰狞”,整个人蓄势待发般仿佛就要冲上来将自己撕碎。
慕青心中赞了一声,自己可真会选人,可真容易激怒,到底是年轻气盛呐。爆发吧,席家的小豹子,快来将寡人撕碎,放干这身体里流淌的罪恶。
慕青前些年不是如今这般,至少父皇去世之前自己还是天之骄子。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在那场国丧后变了。
父王下葬前夜他睡不着,本想再去陪陪父王,却不想有人与他想到了一块儿去。
他到时,雍国王后就是如今的太后已经立在了殿中。
奇怪的是,这大殿里里外外皆无人值守。慕青不欲打扰父皇母后的二人世界,却又怕母后伤心过度损了身体到时无人照料。
慕青想了想,还是收回准备离去的步子,候在了殿外。
方才他推开的门缝并未合上,是以将里面雍国太后对老雍王说的话全都听了进去。
原来如寻常人家那般其乐融融美满幸福的一家三口,都是假象。他慈爱的母后原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他敬重的父王也只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小人。
而他自己呢,则是罪恶的化身,身体里流淌着脏污的血液,他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是君王奸污臣妇诞下的野种。
老雍王身前无后宫三千佳丽,一生挚爱王后一人,为世人所称颂。
却不想光环之下,全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雍国如今的繁盛,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万民的拥戴。皆因王室良好的口碑,以及仁善的名声。
老雍王是伪君子,为名为利更为权。所以即使是在知道自己的王后不能生育之后,也没想过废后亦或是选秀入王城。
雍后自然也不愿有旁的女人入宫分去她的威望与权利,不知是两人谁先想到那借腹生子的法子,罪恶的果子就在那时种下了。
雍后挑了许久终是挑上了自己的嫡妹——彦国公夫人,彦国公早年战死沙场,只留国公夫人一人寡居在国公府。
这绝佳的人选一下就入了雍后的眼,她将彦国公夫人骗进王城,送上了老雍王的床榻之上。连哄带骗的让彦国公夫人生下了慕青,却最后抱走慕青记在自己名下。可怜彦国公夫人一生孤苦,最后连清白都没留住,被夺了子,丢了命。
若是这般毫无痛苦的死去,也许是最好的的结局了,却不想雍后嫉恨雍王爱上彦国公夫人,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封她为妃。雍后一怒之下杀了彦国公夫人,这是老雍王以为的结局。却不想雍后将彦国公夫人做成了人彘,直到老雍王下葬前一日才让她死去。
慕青也是在那一晚,透过门缝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彦国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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