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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犬(古道)


“那雍王有什么高见?”南宫明赫问。
“我对那南宫楚河不熟,要想将他逼出来,还得陛下您来想法子。”慕青说完,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哈欠,随后软绵绵的靠在木椅上,悠然的瞧着南宫明赫。
南宫明赫思索着慕青的话,若是真能将南宫楚河逼出来,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只是,能用什么逼人现身呢?南宫楚河在意的......
“不如陛下亲自做个诱饵?”不知何时慕青已经走到了南宫明赫身旁,此时他双手撑在南宫明赫的座椅两侧,俯身附耳在南宫明赫耳畔说道。
南宫明赫抬眼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俊脸,却是忍着没有将人一脚踹开。毕竟还有求于人,同时也不想和这个脑子不正常的人计较。
只是被陌生气息包裹着的他,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若是面前的人换做是辰安,这般姿势他能在倏然间就被勾起欲、念,然而换了个人,却恶心得令他作呕。他忍下喉间得翻滚,冷声道:“雍王若是再这般冒犯朕,朕就不敢保证会对雍王你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事......”
南宫明赫话音方落,就听得门扉旁传来一声不可置信的惊呼,“陛下——”
慕青往旁侧身正好露出被他挡得严实的南宫明赫,南宫明赫瞧着辰安的神色,心知不好。抬手想要推开慕青,慕青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闪身在南宫明赫对面的木椅上坐下,仿若方才那般的不是他,然而他与南宫明赫心里都清楚。他,就是故意的。
南宫明赫不着痕迹的瞪了慕晴一眼,张口欲向辰安解释,却是犹豫着没说出口。辰安等了片刻,没再给南宫明赫机会,开口回禀道:“陛下,酒菜已备好。请陛下、雍王移步偏厅。”
慕青闻言率先站起身对南宫明赫道:“陛下,请吧。”
虽说这宅子本就是慕青的,但他这般却是有些喧宾夺主了。不过此时的南宫明赫没空在意这般小事,他同慕青往偏厅走去,路过辰安身前时,他深深的看了辰安一眼。辰安却垂着眼,没能察觉到南宫明赫的眼神。
......
慕青虽说时常不按常理出牌,但他可不是腹中空空之人。他也曾被老雍王和太后悉心教导,当年也是惊才绝艳般的存在。所以他不犯病的时候,倒真是一个绝佳的友人。
是以,在美酒相伴之下南宫明赫与慕青相谈甚欢。一直到亥时,两人都有了醉意,这才各自被人扶回了房间休息。
南宫明赫躺在榻上被伺候得极为舒适时挣开了眼,迷迷蒙蒙的瞧见在为自己净、身的是辰安,想来也只能是他。这些事他会假他人之手吗?不会的。
南宫明赫抬手攥住辰安正在为他换衣的手,轻轻一使劲儿将人拉入了怀中。
辰安一时不察,一下趴在了南宫明赫身上。他抬头看向尚阖着眼的南宫明赫,试探着唤了一声,“陛下——”
“嗯......”在酒意之下,南宫明赫的嗓音低沉而性、感,这让辰安瞬间软了身子,不再挣扎。
片刻后,南宫明赫睁开惺忪的眸子,意识还未清醒,但游走在辰安身上的手却精准得让辰安怀疑他并没有醉。
“陛下......嗯......啊......”辰安刚想唤南宫明赫一声,就被他拿捏住了要害部位,不得低、吟出声。
这不自觉的喘、息声于此刻的南宫明赫而言就是最猛烈的药,他搂过辰安的劲腰,一下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他眸光猩红,酒气袭人。然而触碰辰安俊脸的手却极为小心,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品。
指尖落在辰安唇边时顿住,他俯身吻上了那两片殷红。这个吻由轻至重,直到那殷红破裂出红稠的液体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南宫明赫往下吻去,辰安仰头露出纤长的脖颈,似将所有都交予身上之人。
这一夜,南宫明赫尤其疯狂,辰安却全盘接受,即使意识在那耸动见化作白光消散后沉入黑暗,他依旧紧紧的搂着身上之人。
颤动的床榻终于在丑时渐渐停了响动,这一夜大概就这般过去了。
然而,寅初时,床榻上又有了响动。
黑暗之中,有人坐起了身。他看了看身旁的人,而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披上外衣下了榻。
辰安穿戴整齐后,又往床榻上看了一眼后,提剑毅然决然的开门走了出去。
却不知在他出门后,床榻上熟睡的人也睁开了眼,他心痛的喃声道:“辰安,你果真还是去了......”

第八十四章 刺杀(6000海星加更)
黑夜沉沉,天际仿佛被涂上了无边的浓墨,连本来闪着微光的星星都躲进了云层中。
这座坐落在雍城西南角不起眼的宅子,也在万籁俱寂中沉入了黑暗。偶有街边讨食的猫犬发出细微的声响,以及微风掠过树梢响起的“簌簌”声......
宅子里的人都已沉睡,就连门口的守卫都靠着木柱子响起了间或的鼾声。
辰安谨慎的避开宅子里偶尔巡视的守卫,熟门熟路的找到慕青的住处。绕到窗后,望着紧闭的窗栏,阖了阖眼,而后睁开锐利的眸子,不再犹豫从怀里掏出一根指粗的竹筒。早已灌满迷香的竹筒,只需火折子轻轻一点,便是头牛都得昏睡到日上三更。
辰安在窗前站了片刻,算着时辰里面的人已昏睡过去后,便推开窗栏利落的翻身入内。窗栏落下来的瞬间,辰安眼疾手快的接住而后轻轻阖上,并没有惊动外间巡视的守卫。
房间内一盏烛火闪着微弱的光,床上的人已然熟睡。辰安拔出利剑,一步步的走向毫无防备的慕青。
慕青面色酡红,想来方才的酒意未消。唇边还带着未散的笑意,说明今日这顿酒他是喝得极高兴的。然而这笑意在辰安看来,却是如此的刺眼。
辰安抬手将剑尖落在慕青的脖颈间,恨声道:“陛下只能是我的,谁也不能从我身边......夺、走、他......”
辰安将视线移到慕青脸上,白日里那双多情的眸子现今已然是无法瞧见。他挪动着剑尖,冰冷的玄铁贴着慕青柔软的肌肤来到他的鼻梁之上,“既然明儿喜欢你这双勾人的招子,那便剜了好了,省得再祸害人!”再说这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熟门熟路做得也顺手。
辰安的剑尖落在慕青的鼻梁上,面上似是露出为难之色,“从哪边开始呢?”
剑尖缓缓落在慕青的左眸上,“那便从这只开始罢。”
辰安收回利剑,而后两手握住剑柄提起,欲从慕青的左眸斜上方落下。他双臂发力,眼见利剑就要落下,却是手腕一疼,利剑径直垂落,直插、到脚踏上入木三分。
锐利的眸子立时看向暗器袭来的方向,看清来人后,辰安神色一变,煞白着一张脸,低唤道:“陛下......”
南宫明赫面色阴沉的站在屏风前,冰冷的视线直直的落在辰安身上,负在身后的手“咯咯”作响。面上看不出什么,但他额间暴起的青筋已然显示出他现下隐忍着的怒气有多大。
辰安见状一时四肢发凉,膝盖一弯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他仰头看向南宫明赫,却不敢直视其锐利的视线。他抖唇颤声辩解道:“属下......属下并没有想要他的性命,属下只是,只是......”
“只是想剜他一双眼睛,是吗?”南宫明赫沉声接过辰安的话,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辰安,第几次了?”南宫明赫阖了阖眼,吐气尽量平息自己内心的怒火,“一次又一次,辰安,你到底要在犯下多大的错之后才会收手?”
辰安垂着眼,抿唇不语。
南宫明赫怒极反笑,阔步伸手掐住辰安的脖颈将人提起,拖着人直抵在墙上后才停下。南宫明赫指节用力,掐得辰安的面色由红转青,好似真要将他的脖颈掐断一般,没有留丝毫的余地。辰安亦不反抗,只瞧着南宫明赫艰难的张了张嘴。
待辰安就快失去意识时,南宫明赫这才略微松了松手,咬牙切齿的问他,“你是想要我再死一次?”
南宫明赫掐着辰安的手移到辰安脖颈后,提着他的后脖颈将他扯向榻上昏睡着的慕青,问他,“这人是谁,你不清楚?”
“你竟敢对他下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南宫明赫说完,一把将辰安扔到地上。辰安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皆因他注意到了这屋中竟有几息陌生的气息......辰安苦笑,是啊,是他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这慕青是雍王,他就寝时怎么会无人护卫。在别人的地盘上杀他本人,他也真想得出来......
永远都是这样,他的理智、他的权衡利弊、他的警惕与小心,在有关南宫明赫的事上,通通都化作了愚蠢。
他是这般的蠢笨,却又是如此疯狂的爱着他的明儿、他的陛下......
南宫明赫冷眼瞧着辰安神色的变化,冷哼了一声,而后拂袖转身离去。却见辰安并未跟上,推开门转头冷声道:“还不快滚出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开,辰安撑着地艰难的站起身,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剑鞘拔出脚踏上的利剑抬步往门外走去跟上早已离去的南宫明赫。
回忆起南宫明赫方才的话,字字珠玑,辰安伤心欲绝。然而南宫明赫的心情,也并不比辰安好多少。他一早就瞧出辰安对慕青的敌意,在慕青故意与自己轻昵时,他就猜到不好。
所以尽管酒后满身疲惫也拖着他在床上厮混,以为自己这么卖力,今晚总该平静的度过。却不想,他就是身体不便,也没打消对慕青下手的决定。
他还真是一刻也不停歇,一次次的挑战自己的耐性。
辰安不知道,他每在南宫明赫面前展露一次他的心狠手毒,就提醒南宫明赫一次他们之间的杀父之仇,背叛之恨。这好像一个死结,永远无解......
南宫明赫一夜未眠,辰安亦然。
反倒是被添了料的慕青,一夜好睡。
......
慕青精神抖擞的坐在厅中品着茶,视线还不住的往一脸青黑的南宫明赫身上望去。
南宫明赫终是被他看得不耐烦了,直言道:“辰安你准备如何处置?”
慕青早在起身时就知道了昨夜自己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如此场面他竟没能亲眼所见,可谓是一大遗憾。
慕青笑着抚着手中的茶盏,说道:“还能怎么处置,陛下的人,昨夜陛下已经替小王处置完了,小王再追究先去,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不过......”慕青话音一转,面上笑意依旧,但眸光却令人胆寒,“若再有下一次,陛下可就保不住他了。”
南宫明赫端起茶盏远远的朝慕青碰了碰,说道:“多谢。”
慕青没想在这事上多浪费时间,昨夜就是没南宫明赫,辰安也动不了他分毫。若不是南宫明赫出现,那辰安不死也得脱层皮。不过,这合作就真进行不下去了。
南宫明赫那句话说得对,如果辰安真对他下手了,他和辰安也活着走不出雍城。
“南宫楚河的事,陛下可想到法子了?”慕青还是更关心这件事,毕竟是给那个老妖婆添堵的事,可不能含糊。
南宫明赫浅啄了一口杯盏里的热茶,而后回道:“倒是有个法子,不过需要雍王你帮个忙......”
......
自那夜的事发生后,辰安已经连着几日没能见上南宫明赫的面。不但不要他近身伺候,就连想见上一面都不给他机会。
辰安再一次被拒之门外后,魂不守舍的离开南宫明赫的院子。垂在身侧的手被路旁的树枝勾破了皮,他抬手看了一眼,轻握成拳垂下,缓缓的往前走去。
浓烈的酒香弥漫在屋中,壶嘴潺潺的流出盈透的液体,落在酒杯中,溅起几滴落在伤口之上。辰安视线转到虎口处的红痕上,扯唇笑了笑,“活该如此,活该......活该......”
辰安仰头灌下杯中的酒水,抬手将那道红痕放到唇边舔了舔。一阵刺痛袭向心底,辰安却只觉得很是痛快。他缓缓将手移开,虎口处的血滴移到他的唇上,让他本就艳红的唇色更加猩红。
又倒了一杯酒端在手里,辰安望着杯中荡漾的水痕,一滴泪悄然滑下。
又几杯酒下肚,只听一声娇喝在耳边响起,“你这酒喝着有什么意思,酒就要喝烈的,烧刀子入喉,那才叫痛快。”
关静姝说着迈步走进辰安的屋内,将手中拿着的几个小酒坛搁在辰安身前的桌上。
辰安抬眼看向她,“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陪你喝酒啊。”关静姝也不等他请,自顾自地就在他对面坐下。拿了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你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
辰安闻言,轻叹了口气。
关静姝仿若没听到一般,端起酒杯说道:“不怕告诉你,我可是千杯不醉。”说着仰头灌下酒杯里的酒,咂舌道:“你这是什么?白开水?”
“没意思,还是尝尝我带来的酒。”一边说一边开了坛酒。
关静姝拿起小酒坛准备给两人添上酒,却被辰安一把夺过,直接拿了那小酒坛就开始灌酒。
关静姝瞧着他灌了几口,赞道:“好酒量。”而后起身走到辰安身旁坐下,拿了辰安手里的小酒坛也是一口灌下。浓烈的酒味席卷唇舌,关静姝舒服的喟叹出声。
她拿着小酒坛将酒倒进辰安的酒杯中,碰了碰,两人一人拿酒杯,一人执酒坛,就这么一口口的灌着酒。
两坛酒下肚,辰安撑头看着关静姝,轻声说道:“小殿下,辰安的心里早已容不下旁人了。”
关静姝抬起袖口擦掉嘴角的酒渍,苦笑道:“我知道啊。”她偏头看向辰安,眸中闪烁着水光,“我一直都知道。”

第八十五章 挣扎
关静姝笑着说:“可我就是这样,爱了便是爱了,哪怕最后头破血流,也是要争一争的。”
说完她又开了坛酒,伸手碰了碰辰安搁在桌上的酒杯后,又仰头灌下。
辰安看了她一眼,也自顾的灌着酒。两人各有各的伤心,各有各的无可奈何。愁绪裹挟着烈酒,一杯一杯的吞入腹中,埋在心底。
......
辰安酒醉倚在桌案前已然深眠,关静姝喝完最后一坛酒后睁着醉意朦胧的眼偏头看去,笑了笑,“都说了,我千杯不醉......”
话落,关静姝撑着地缓缓的站起身,左摇又晃的走出门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灯光已然昏暗下来,烛火摇晃着似要燃尽。这时,一人迈入门来,弯身将坐在地上的辰安抱起轻轻的放在了榻上。
躺上床的辰安立马舒展了身体,无意识的哼了两声,侧身朝着床内又熟睡了过去。
......
辰安是在一阵敲门声中惊醒的,他躺在榻上混沌了片刻,才翻身下床穿上鞋袜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角木,他看了眼开门的辰安后,垂首道:“统领,陛下让您去见他。”角木依旧称辰安为统领,尽管他已名不副实。
“知道了,我更衣后自会过去。”辰安淡声道。
角木并不多话,对着辰安拱手后躬身退了下去。辰安关上门,揉了揉宿醉后发疼的额角后,才猛然反应过来是南宫明赫要见他,忙抬步去耳房盥洗更衣。
待辰安一番拾掇,来到南宫明赫所在的院子时已是半个时辰后。
辰安到时,南宫明赫正坐在窗前的起居榻上解着桌案上摆放的棋局。
屋中只有南宫明赫一人,辰安垂首入内后,跪下行礼道:“属下,叩见陛下。”
南宫明赫抬手道:“平身。”但却是一个眼风也没给辰安,只盯着眼前的棋局。
辰安闻声站了起来,但在南宫明赫没开口之前,他不敢多言,只安静的站在原处。如是这般,于辰安而言亦是来之不易的陪伴。
与南宫明赫待在一起的时间,辰安从来不觉得慢。待南宫明赫解了棋局后才偏头看向立在屋中的辰安,开口第一句就是,“昨夜喝酒了?”
辰安闻言心内一惊,不是因为昨夜喝了太多酒而是一起喝酒的人,他怕南宫明赫误会。辰安张口欲解释,却被南宫明赫打断,“酒要少喝,伤身。”
不等辰安说话,南宫明赫朝他招了招手,“过来,试试这个。”
只见南宫明赫从身旁取出一件青布麻衣,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辰安此时的神色,又道:“这个也戴上,让朕看看合不合适。”
在南宫明赫拿出那件青布麻衣时,辰安就变了脸色。青布麻衣,他虽未曾见过,却是听说过一二。这是宫里最下等的侍姬才会穿的衣服,他想过做南宫明赫的娈侍,却从未想过自己会真的被踩进泥里,任人宰割。若真成了那最下等的侍姬,不但会任人糟践,就连这身功夫都得尽数毁去。
辰安心内苦笑,这不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所期所盼的吗,没想到真到了这一天,自己也竟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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