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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鹭识朱衣)


田二郎不敢说,他闷闷低着头,紧紧抓住身旁妻子的手。
但田舅娘已经说开了,她避重就轻道:“还能因为啥,他媳妇疯了,我们叫他休妻,他不愿意呗!”
里长一愣,下意识看向被田二郎牵住的秀姐儿。这姑娘从前话多也开朗,可现在却低着头一言不发,只知道掉眼泪。看着是反常,可要说疯了倒也不至于啊!
陶礼瞪了田舅娘一眼,骂道:“瞎搞!这七不出定了的,无娘家可归的不能休!秀姐儿爹娘都去世了,你休个屁!”
田舅娘一个村里妇人,大字不识的,哪懂这些!她明显一愣,没料到还有休不掉的媳妇!
田十八却顺着台阶下了一步,叹着气说道:“不休不休、也不休妻!咱不休妻,也不分家,麻烦里长跑这一趟了!”
陶礼也顺着点点头,下意识又看向田二郎,再次问道:“二小子,你怎么看?”
田二郎沉默了片刻,然后开了口,语气果断道:“我还是要分家。”
“哎哟!要气死我!我心肝儿痛了!”田舅娘一听这话就捂住了自已的胸口,哎哟哎哟叫着,好像下一刻就要眼皮一翻厥过去似的。
田十八又要再骂,但田二郎已经先一步开了口。
“我和我媳妇可以一分钱不要,也不分田地,让我们出去就成。两个老的的养老钱,我们也每个月按时给,至于多少钱,陶叔您有经验,您定吧。”

这……这田家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惹得亲儿子不要家产也铁了心非得分家!
陶礼也愣住了,仍劝道:“二郎啊,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这分家会不会太……”
他说到后面又是叹气,然后慢慢靠近田二郎,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声嘀咕道,“你这还年轻,不懂这些……这小辈分家闹出去不好听啊,对你名声不好。到底是亲爹娘,纵然有再多的不是,也养你这么大啊。”
“你那哥哥是混账了些,但你两方都已成家立业,此后少来往就是了。何必如此,何必非得闹到要分家呢!”
陶礼也是难办,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清楚田二郎是个好孩子,可老实人被欺负狠了闹起来也吓人。但分家不是小事,又是他一个小辈提出来的,传出去就是他不懂事、不孝顺,到时候全是他的万般不是。
但田二郎没有听劝,他还是执意道:“陶叔,您说的我都知道……但我,非分家不可了。”
陶礼也是急了,朝田二郎摊开了手,焦躁急切道:“这到底是为了啥啊!为了啥非得分家呢,你说出来,叔给你做主!要真是你爹娘的不是,是你大哥的不是,叔肯定不惯着他们!”
陶礼的本意是想着叫他说出来,如果这件事确实是田家二老和大郎做得难看,那至少传出去能堵住那些爱议论是非的碎嘴子,这分家一事也不显得田二郎无理取闹,不忠不孝,也算是情有可原的!可田二郎这小子,老实起来像一头牛一样踏实肯干,倔起来也像一头牛一样拉都拉不动。
这件事情关乎着他妻子的清誉,他怎么敢提,田二郎只闷着头说:“我不分田地家产,只求里长做主替我分家。”
什么都不分,这叫什么分家!
陶礼也急,田十八更是气坏了,置气道:“好好好!你要分家是吧!好!给你分!但家里一个子儿你也别想拿!田地更没有你的分!你就和你媳妇空着手滚出去,老子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老子气坏了,儿子也梗着脖子说道:“我本来也没打算要这些。”
田十八气得指着他点了好几下,气红了一张脸,最后说道:“好好好!里长,就按这混账的意思办吧!他不念着爹娘,一门心思只有他媳妇……想分家,那就分吧,老子就成全他!”
这当爹的都同意了,陶礼还能说什么呢,他叹了口气,然后拍了拍身边的儿子,说道:“去把几个叔公叫来做个见证。哎,既然你们老的小的都同意分家,那今天就把这事办了吧。”
田二郎点了点头,田十八则是半点不说话了,阴沉着一张脸站着。
里长儿子点点头,飞快跑了出去。
院子突然就无人说话了,静得可怕。
田舅娘看了看自家汉子,又看了看闹着要分家的二儿子,气得拍腿大哭,她扑上去要拽田二郎身后的秀姐儿,嘴里还骂道:“就是你这个丧门星!你这贱妇!当初就不该答应让二郎娶你!你个搅家精,怂恿我儿子闹分家!现在你安心了,如意了!你上吊怎么没吊死你!你怎么不去死啊!”
她咒得越来越难听,秀姐儿已经没有再哭了,可也听得脸色愈发白,惨白毫无血色,眼神空洞。
田二郎的脸色也很难看,可他能动手打兄弟,旁人见了只说是兄弟不和,可亲娘他能怎么办,他连重话都不能说!他只能沉着脸护住秀姐儿,拉住亲娘愁着一张脸求道,“……娘!您到底要干什么啊!您非得把我们两口子都逼死不可吗?”
“你个狗杂种!没良心、没心肝的狗东西!我可是你亲娘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田舅娘见拉扯不到秀姐儿,立刻就把气全撒到了田二郎身上,什么脏的臭的乱骂一通,一边骂还一边扑上去撕打,又捶又踹又咬的。
泼妇,真真是泼妇啊!哪有骂自已儿子是杂种的!
陶礼看得直撇眉,瞪了田十八一眼,正想要喊他拦一拦自已婆娘。
还没来得及开口,赵田氏气不过一步站了出去,一把就将扑在田二郎身上的疯妇扯了下来,然后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抽了过去。用了十足的力道,田舅娘的脸颊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跟个大馒头似的。
“这还是你亲儿子呢!有你这么骂儿子的吗!当娘的不像个样子,你也说得出口!我看你才是搅家精,我田家最大的搅家精!”
赵田氏一腔暗气没地儿发,她早就看不下去了!这两口子就是笃定了二郎有苦说不出,做出了苦主的姿态,好像田二郎真有多对不起他们似的。可赵田氏现在是门清儿,这田家两口子已经偏心到了这个地步,由着大儿子欺负二儿媳,这两个年轻的在家里还有什么活路!
她是个直性子,火爆脾气,忍不住就直接出头上手。这何巧姑是二郎的亲娘,他不能做什么;尘哥儿和禾哥儿也是外人;林小子就更不用说了,他一个汉子哪里好和女人动手,最多也只能拦一拦。可她不一样,她和何巧姑同辈,名义上还是她的大姑姐,打一巴掌出出气也不是什么大事。
自已竟然被打了!何巧姑愣了好一会儿,直到脸上火辣辣的越来越痛才反应过来,扑前去就要还手,嘴里还骂道:“老娘教训儿子你也要管!你个嫁出去的老婆娘,还你田家!你算个屁的田家人!”
这都要打到自已的准岳母了,林青锋终于有了正当理由,他立马插了进去,适时拦住扑上来的何巧姑,拽着这妇人就往田十八身上丢。两口子摔在了一块,何巧姑恼羞成怒,见谁就骂见谁就打,扑在田十八身上也是哐哐两巴掌。
“你个窝囊废!你是瞎的,还是死的?由着外人打我!你在这儿屁都不敢放!”
“天爷啊,这是什么日子啊!这男人不中用,儿子也不孝顺,我不活啦!赶明儿我就吊死!我跳河淹死!”

第223章 分家(三)
秀姐儿受了刺激,最近就寻死了两回,如果不是运气好被田二郎拦住,怕早就气绝。
但何巧姑只觉得她作,寻死觅活的装可怜惹她儿子心疼,但还次次有用,所以何巧姑也觉得这实在是个好法子。这不,也扑腾打滚地开始闹死闹活了,可田二郎了解他这个亲娘,她可是个喜欢享福的性子,才不会舍得去死,这就是在逼迫拿捏他。
田二郎也头痛,觉得亲娘偏心眼得没边,现在又以死威胁他,这日子是半天也过不下去了。
他忍着泪扭头看向秀姐儿,拉住妻子的手低低说话,“……是我对不住你。”
秀姐儿没有回答,只呆呆怔怔地站着,平平看着在地上打滚闹腾的婆婆,眼里一片死寂空洞,半点波澜起伏也无。
看到妻子这模样,田二郎实在是心痛。
他和秀姐儿是青梅竹马,早早定了亲,等了许久才把人娶回家。可他常年在外跑船送货,婚后也是独留了秀姐儿一人在家。他知道父母偏心,可万万没想到会偏心到这个地步,竟然对田大郎如此的畜生行径也不阻不拦,反倒对自已隐瞒。
对的,起初是瞒着他的,还说是因为他新婚不久就离家,这秀姐儿初为人妇,尝了甜头又耐不住寂寞,这才搞出一个野孩子,可她面皮又薄,知道愧对他才想着上吊一死了之。
田二郎不信这话,可他问了许多次,秀姐儿不肯说,新婚夫妻就此有了芥蒂,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秀姐儿,关系越来越生硬尴尬。可现在想起来,秀姐儿是因为被迫和大伯哥乱伦,坏了伦理纲常,羞得不敢言才想着一死了之的。
田二郎气急,气猪狗不如的大哥,气偏心的父母,也气自已,气自已的忽视慢待。
何巧姑还在那哭着要死要活呢,可嚎了半晌才见没人拦她,又讪讪爬了起来,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可她刚刚打滚折腾了好一阵,手上全是灰,这一抹,脸上也是乌漆嘛黑的,一整个花脸老太太,丑得更骇人了。
赵田氏见她闹了半天后又自已爬了起来,不由翻了个白眼,插着手嘲讽道:“咋?想开了?留着明儿再死?”
何巧姑叉着腰骂回去,“老娘死不死关你屁事!”
赵田氏嘁了一声,也骂道:“你就是真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这两家算是彻底撕破了脸了,之前虽然走得少,但还当亲戚处着。这不,田二郎成亲的时候,田十八也请了姐姐来帮忙的,只是怕以后是没有这样的事儿了,两家亲戚恐怕是处到头了。
又互骂了两句,里长儿子带着四个叔公长辈来了,四个老人家走得慢,杵着木拐气喘吁吁爬了上来。
其中大伯公年纪最大也是最迂腐的,他一边喘气一边四下看了一圈,最后终于找到了田二郎,立刻开始说教。
“二小子,是你要和家里分家?”
田二郎点点头,正想说两句“麻烦叔公跑一趟”之类的客套话。
可大伯公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重重磕了一下手里的拐杖,教训道:“不孝子!这父母在不分家,你怎么敢和你爹提分家?看给你爹娘气的!还不赶紧磕头认错,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田二郎:“……”
田二郎不想搭理这老顽固,只扭头看向里长,面露祈求:“……叔。”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陶礼叹了口气,然后走过去扶住大伯公,大声说道:“大伯,这事您不用劝了!这边老的小的都乐意,您就当个见证就好!”
他说着就要扶着大伯公坐下,又朝儿子递眼色,让他把其他几个老的也扶着坐下。这田十八和何巧姑都不动不说话,活像个睁眼瞎子,还是田二郎叹了口气,把手边的媳妇交给了赵田氏,这才回头进屋又拎了几把椅子出来。
大伯公的屁股刚挨到椅子上,一听到陶礼的话又立刻站了起来,两条腿颤巍巍抖着,就是不肯再坐下,“这怎么能不管!这小娃子不懂事都不管,这村里不得翻天了!咱村里就没有父母还在就分家的先例!你这里长是怎么当的!”
陶礼:“……”
要说起来,这里长是真不怕的,若是在其他地界强硬些的里长,那说是一言堂也不会过。这也是陶礼往日里太平易近人了,又看在几个叔公年纪都大了的份上,总是客气尊重。这不,有的人就倚老卖老,还拽起来了。
陶礼收回了扶住大伯公的手,抿着嘴说,“那您说该怎么办?”
他看着是在问,可还不等大伯公说话,陶礼又接着说道。
“您说的也有道理!这样的人咱村里可不能要,我看就应该直接把他们赶出去!消了他的户籍,让他去当流民!嗯……也不成,也不成!我看还是报官好,这样不孝不悌的东西,就应该直接把他抓起来,请官老爷给他打死!用老粗的大棍子狠狠地打,皮肉打烂,骨头敲碎,给他活活打死!”
大伯公被吓了一跳,尤其配上陶礼那狰狞的表情,只觉得毛骨悚然,不由缩起了脖子:“……咳,这倒也不必。”
犟脾气的老人咳了一声,又讪讪笑着坐了回去。
陶礼呵了一声,慢悠悠道:“那既然如此,那您老还是听着就成吧。”
说罢,他又扭头看向田十八和田二郎,重复问了一次,“真分家了?你俩都没异议了吧?”
田十八也颓废地挥了挥手,再看着田二郎,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让人焦心的孩子,那是看得连连摇头叹气,最后说道:“哎,分吧。”
田二郎也是低垂着脑袋说道:“嗯,分。”
陶礼点点头,开始说:“我要是没记错,田十八,你家有八口田吧?这……”
一提这个,田十八就一个激灵站直了身体,瞪着眼睛说道:“里长,这不孝子可说了!他分钱不要,净身出户!这田地都是留给大郎和三郎的,可不分他!”
说起这田,倒也有件趣事。
这田家也对得起这姓,家里田多,田十八爹娘在世就有十亩田了,是村里田地最多的人家之一。田家两个老人一辈子勤俭,得了儿子取名叫十八,正是为了衬那个“田”姓,想要他有朝一日能给田家赚到十八亩田。哪知道,这儿子不争气,别说十八亩了,这家里缺钱用他还卖了两亩,这十亩变成如今的八亩。
陶礼也是生气,虽然说着不要田地钱财,可也没想到这当爹娘的还真这么狠心,真要儿子净身出户。

第224章 分家(四)
田十八还在说:“里长,你把他分出去就成了,反正这也是他自个儿求的,我看他出去了一个人好不好活!”
陶礼也恼得很,虽然田二郎不说,但他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逼急了老实人,不然以二郎的老实性子,肯定做不出分家的决定!再看看田十八,怎么说也是亲儿子,他也真忍心!
他虽然气,但田二郎已经完全不在意了,他不在意钱财和田地,只想着赶紧分好了事,这样他就可以带着秀姐儿离开这儿了。
田二郎拉了一把陶礼的手臂,说道:“叔……算了,我不要这些东西,您帮我分家就成,我啥都不要。”
陶礼也是恨铁不成钢,气得瞪了田二郎一眼,然后喊儿子拿了纸笔过来,开始写分家的契书。
何巧姑抹了一把眼泪,凑过来嘀咕道:“还要养老钱啊,这也得写进去,可不能耍赖!”
这倒是想得好,分家不分钱财田地,但儿子的养老钱却不能少,这算盘打得精!
陶礼气得讽刺道:“谁家是你们这样分的!我看你们干脆别分家,直接断亲得了!”
田十八却连连摆手,也被气得猛咳了两声,“不不!断什么亲!这是老子儿子,老子养他到这么大,他就该给我养老!”
断亲是气话,陶礼也知道这事做不了,轻易也没有和父母断亲的!若是传出去,说不定真能因为忤逆不孝将田二郎打死!
他只好不再继续说,而是硬着口气商量道:“二郎是在镇上做工的!村里在镇上的短工一个月能赚六百个钱,就按这个算,每个月给两个老的一百五十文的养老钱!这样能成吧!”
何巧姑却不干,连连摆手,张手伸出三根手指,然后狮子大张口道:“三百文!我儿子和村里做短工的可不一样!他是跑船的,可比那些人能赚钱!每个月至少给我们三百文!”
陶礼气得一巴掌把毛笔拍在桌子上,瞪着何巧姑骂道:“你还知道那是你儿子呢?三百文?你真敢开口啊!一个月三百,一年都快四两了,这都够一家老小一年的吃穿用度了!敢情你俩把二郎赶出去,还指着二郎接着养你们一家呢?想得咋这么好呢?”
除了田二郎,田家其他人都是在地里刨食的,只有田二郎跑船,是家里最赚钱的!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他往家里拿的钱也越来越少了,只说外头的生意不好做,跑船的商户也越来越少,所以钱不好赚了。要是还和以前一样,田十八和何秀姑才不舍得分家呢,可得扒着二儿子继续喝血。但因为最近拿回来的钱越来越少,两口子觉得二儿子不能赚钱了,气急下也答应了分家。
何巧姑也不干啊,眼瞅着又要撒泼打滚了,“就要三百文!缺一个子儿都不行!是这不孝子非得要分家的,这钱他就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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