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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鹭识朱衣)


李介丘眼睛一瞪,快步走了过去,喝道:“先放开他!把人抬到里面。”
白大夫这才反应过来,立刻点头,“对对对,快把人抬进去!小四,赶紧领他们去内室看诊!”
叫“小四”的学徒立刻跑出来,帮着几个家丁把患者扶上担架,疏散了围观的人群后急匆匆往医馆走,一直往医馆后间的诊室去了。
可怜白大夫一把老骨头完全跟不上,还险些摔一跤,幸亏一旁的李介丘眼疾手快把老大夫扶住了。
李介丘见他要进内室,往前追了一步,问道:“白大夫,可方便让小子也看看?”
事关患者隐私,白大夫并不同意,挥袖扫了一把,急匆匆抛下一句,“不方便不方便,病人看诊哪里能让外人瞧,你小子就先离去吧!老朽忙不过来了。”
说罢就匆匆掀开遮挡内室的竹帘,往里去了。
李介丘看了患者的症状,总觉得不太简单,于是站在门口迟迟没有离去。
白大夫进去的时候,几人已经把患者扶到床上,他浑身抖得不停,偏偏却很兴奋,一阵挥手蹬腿,巴掌往家丁的脸上扇。
“白大夫!我家公子这到底是什么病!还有的救吗?”有家丁跪在地上,担心焦急地抓着白大夫的手。
白大夫没急着回答他的话,先偏着头仔细观察患者。患者兴奋了好一会儿,慢慢缓过劲又面朝墙壁往床脚缩,用袖袍包住自已的脑袋。
“这是……怕光?”白大夫试探性说道,又立刻伸手使唤学徒,“快,把窗上的竹帘放下来!”
小四手脚很麻溜,小跑着过去放下了竹帘,屋内瞬间昏暗了许多。
还别说,光线一暗,患者的反应似乎没有那么激动亢奋,抖得也没有那么厉害。
白大夫捻了捻胡子,疑惑般自言自语道:“这是个什么怪病?竟然怕光?!”
老大夫又看向几个家丁,问道:“你家公子可有患过什么大病?”
其中一个家丁立刻摇头,“没有没有!我家公子身体一向很好,连风寒发热都极少!”
不过也有一个家丁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匆匆忙忙道:“摔断腿算吗?!我家公子去年打马球摔了腿,躺了一个多月呢!”
老大夫翻了个白眼,一眼瞪过去,“是病,是病!摔断腿那是病吗?!”
家丁:“那……那没有了。”
白大夫叹口气,又问,“他像这样已经多久了?”
这个问题能答上来,有家丁立刻回答,“就是今早开始的!我们发现的时候,公子已然神志不清了!”
白大夫又问:“前几日可有什么病症?”
“前两日我家公子一直睡不好吃不好,脾气暴躁,昨天还罚了下人一顿板子!”
“好像有些低热,我们只当是着了凉,公子不愿看医也不愿吃药,说睡一觉就好了。我们还以为他是生了病才睡不好吃不好的。”
“昨天夜里,公子好像一直说自已被蚊子叮了,还说身上痒得很,让小人给他擦药。可小人看过了,一点红疙瘩都没有的!”
这病症乱七八糟的,怪得很,白大夫眉毛紧缩,又探过去仔细观察了患者,见他嘴皮发白开裂,又问道:“怎么不给他喝水?嘴唇都起皮了!”
一说这个才算是说到重点了,几个家丁七嘴八舌开始抢着说话“喝不了水”“我家公子他不敢喝”“连倒水的声音都听不得”。
怕水……联想到这个,白大夫总觉得自已好像在哪里见过,可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还是一筹莫展,他看着床上的患者就是连连叹气,正想着赶紧回去翻一翻医书。
而站在门口的李介丘听了所有话,已经有了结论,他就站在外面忽然开口。
问道:“你家中可有养猫狗?”
年轻镇定的声音突兀地穿过帘子递了进去,有家丁跪在地上,正用帕子擦拭自家主子的涎水,听到李介丘的话还愣住了。
但有另外的家丁反应更快,立刻回头看向外面,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家公子喜欢斗犬,家中养了好几只大狗!”
还真说准了,白大夫惊讶地扭过头看向外面。没得到允许的李介丘不敢贸然进去,先低声问了,“白大夫,可能放小子进来?”
这话一出,几个家丁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老大夫,像是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只等着这点希望了。
白大夫只好点头了首肯,亲自掀起帘子放他进来。
李介丘进了屋,朝白大夫点头示意,然后立刻往患者的床前走,遣开了挡在床边的家丁,屈膝半跪在地上。先是伸手摸向患者的喉咙,他也不嫌弃病人流了一脖子的口水,认认真真摸了好一会儿。患者的喉咙明显发肿发胀,嘶声加剧,咽喉痉挛不止。
李介丘叹了口气,收回手,有眼力好的家丁立刻送上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眼神乞求地看着他。
“这位小哥,我家公子到底生了什么病?”
李介丘摇了摇头,脸色也不太好看,只问:“他是不是被狗咬过?”
家丁思索片刻,答道:“两个月前我家公子新得了一只烈犬,暴躁难驯还将公子咬伤了,公子一怒之下就使人将狗拖下去打死了。”
果然如此。李介丘心道。
家丁急问道:“难道这怪病和那只狗有关?”
“狗?!又怕水!莫非是!”站在一边,脑子里已经把毕生看过所有的医书都过了一遍,再经李介丘一提醒,白大夫这才恍然大悟。
李介丘点点头,答道:“对。是恐水症,又叫瘪咬病。”
其实就是狂犬病,这富家公子被疯狗咬了,如今怕是……
白大夫一脸恍然,但很快又换上一副悲切的表情,叹气不止,望着缩在床上的病人说,“你家主人被病狗咬了,也染上了病症。恐怕没得医了。”
家丁瞳孔一缩,齐齐扑通跪在地上,一会儿拽着白大夫一会儿又去拉扯李介丘,苦苦哀求,“大夫救命啊!求您救救我家公子吧!若是公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会被老爷太太活活打死的!”
哭求得可怜,李介丘也于心不忍。只是狂犬病别说在这古代了,哪怕是在医术更发达的现代,错过了疫苗接种的时间,那也是药石无医的。
李介丘还是摇头,“这病治不了。我可以施针让他镇静放松,不至于如此痛苦。其余的……我也爱莫能助了。”
几个家丁跪倒在地上,一副如遭雷劈的表情,吓得伏地痛哭。

这病治不了,李介丘借白大夫的银针帮患者扎了两针,别的再做不了什么。
几个家丁跪在床前哭了好一会儿,脸色实在不好看,可没有大夫敢治,几人只好又用担架将人抬了回去。
等人走后,李介丘才收拾着准备离开,白大夫追了两步出声将人喊住,“小哥等等!”
李介丘听话地停了下来,扭头回望,“白大夫还有什么事?”
白大夫追上去,说道:“刚刚看你小子的针法十分熟练,不知师承何人?”
这话还真问倒李介丘了,他家中世代行医,少时入门是爷爷教的。他垂眉思索片刻,最后说道:“是家里长辈教的。”
白大夫恍然,捋了捋胡子,“原是家学啊。”
“老朽在此坐诊四十多年,平生不曾见过恐水症病人,如此冷僻的怪病,你竟然一眼就可以看出,想来在医术一道钻研不少。”
李介丘却是摇头,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又道:“不过多看了两本书。”
白大夫只当他是谦虚,谦逊又有真材实料,老大夫喜欢这样的后生,拍了拍李介丘的肩膀,夸道:“好极了!实在后生可畏!”
夸完才见眼前这年轻人眉眼颓丧,神色有些失落,“咦”了一声再问道,“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看?莫不是嫌药材卖得亏了?”
李介丘立刻摇头,“没有没有,我采的都是寻常草药,您给我五两已经是抬举。小子失落……这是可惜方才那个病人,可怜他年纪尚轻。”
说起此事,白大夫也是摇头,语气也低沉了好多,“恐水症实在罕见,就连我行医半生一时也没有想到。我敢说,这镇子上许多人都从未听说过这个病症,也从未想过加以防范。”
如此才是大弊!
李介丘正是愁这个,他从前就有撰写医书的念头,只当是自已的行医手札,现在穿越到古代,这个念头就像在他脑子里扎根生芽的幼苗,已经疯狂生长。
李介丘叹了口气,将倾斜的身子整个扳了回去,正对着白大夫,问道:“敢问白大夫,若我想要在这宝塘镇开馆坐堂该怎么做?”
白大夫眯着眼睛思索一会儿,回答道:“若你有足够的银钱,开馆坐堂并不难。难的是没有病人,镇上医馆以我回春堂和西边的济和堂最为出名,若是有病人,肯定最先到这两家。你是新人,你就算开馆坐堂,他们也未必信得过你。”
这全在李介丘的猜测中,可别说病人,他如今连钱也没有。
就在他正发愁的时候,白大夫又说道:“老朽这儿倒还有一个门路。”
李介丘来了精神,立刻睁大了眼睛,竖起耳朵认真听,“请说。”
“三个月后,秦家少爷有意在宝塘镇开设一家医馆,需要聘请两位坐堂大夫。秦家你可知晓?就是做药商的,老朽之前也提过,我这医馆的药全都是从他家购入的。”白大夫细细与他说,“我和秦少爷生意多有往来,还算有几分交情,可向他推举你。你届时可去那里试试,只是能不能留下来,只看秦少爷的意思了。”
三个月……如此正好。三个月的时间,想来小尘的腿也能好了。
李介丘当即学着记忆中的古礼,朝白大夫拱手道谢,“多谢白大夫信任相助。”
白大夫挥着手大方笑道:“也得看你个人造化。不过老朽看你方才施针,想来医术不赖。”
李介丘又是道谢,然后道别了白大夫,拿着银钱离开了回春堂。
也就五两银子,他不敢乱花,连米也不敢买精米,只买了中等的白米。又去成衣铺子买了两匹细麻,他本来想直接买成衣,可问了价钱别说成衣了,他连棉布都买不起,最后只挑了两匹细麻,想着回村里花钱请会针线的妇人做衣裳,算起来比买成衣划算许多。买好这些,他又去猪肉铺买了两根筒子骨,这骨头比肉便宜,李介丘花得不算心疼。等他想要往回走的时候才突然想起答应了小满的糖糕,也返回去买了一包枣泥酥。
五两银子花出去一大半,最后只剩下一两多,但背篓里却是塞得满满当当。李介丘想了想家里的一大一小,看着满满的背篓十分满足,可算忘了那个自已没有救下来的病人,踩着夕阳满载而归。
李介丘是一路笑着回去的,心里还琢磨,不知道这个枣泥酥味道好不好,如果他们不喜欢吃,下次可以试试芝麻粘米,甜甜脆脆的,小孩儿应该也喜欢。
李介丘似乎还没有察觉,自已已经将叶小尘和小满一起归到小孩儿那一类了,不过也对,他在前世已经三十岁,看着刚成年的叶小尘可不就是小孩儿吗?
他高兴地回了家,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子里传来小满嘶声裂肺的嚎哭声。李介丘从来没听到小满哭出声过,可别说哭得这么惨。当即眼睛一瞪,立刻加快了脚步往家里跑。几乎同时,隔壁的赵家也听到了动静,赵家两口子也推门出来,赵树林似乎在劈柴,手里的柴刀都来不及放下。
刚进门,李介丘就看到上次见过的王大根竟然也在自已家。
小满趴在地上大哭,憋得整张脸通红,脸上全是泪水。杨禾也在,但他被王大根一脚踢到了墙根,正捂着腰缩在地上,痛得整张脸煞白,冷汗直冒,压根爬不起来。
王大根狰狞地瞪起眼睛看向躺在床上的叶小尘,扯开嘴就开始不干不净地骂,“贱货!你刚刚骂老子什么?!”说着还猛地抬起手,想要一巴掌扇下去。
叶小尘拖着一条伤腿,连躲都没地方躲,吓得脸上一白,下意识就是蜷起身体,想用脊背抗住所有的毒打。这是他常年遭受家暴养出来的习惯,几乎不用思考,身体已经本能作出了反应。
李介丘就站在门口,距离太远根本来不及阻止,暴怒喝道:“你做什么!!!”
李介丘快步跑进去,可压根来不及,眼看着巴掌要落到叶小尘身上。就在这时,刚刚还倒在地上动弹不了的杨禾已经拼了命站起来,猛地扑上去抱住了王大根的胳膊,发狠般的咬在他的手腕上,用力之狠,立刻就见血见肉,整张嘴全是猩红。
“啊啊啊!!!”王大根立刻失了力,痛得大叫,另一只手也去扯杨禾的头发,拽住摁着他的头就想往墙上砸,嘴里还骂:“贱人!臭婊子,你他妈敢咬我!”
杨禾瘦得厉害,像根草似的飘乎乎就被拽了起来,眼看着脑袋要砸在墙上,摔个血肉模糊。
李介丘进了门,顺手抄起一个缺条腿的板凳猛地朝王大根身上砸了过去,又厉喝道:“住手!”
他刚刚说完,赵家的两口子也进来了,看到里头这阵仗吓了一跳。一屋子的桌子椅子都被摔烂了,木渣碎屑落得到处都是,杨禾的针线篓子也被打翻在地上,线卷滚了一地。墙角还有一个摔得稀巴烂的瓦罐,赵田氏认得,那是给叶小尘熬药的瓦罐。
李介丘也看到了刚进来的两人,视线飞快落到了赵树林手上的柴刀上,他快步走过去,一把夺了过来,只平静地说了一句,“叔,借我使使。”
赵树林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已经空了,他吓了一跳,磕巴着喊:“李、李小子,你可别冲动啊!”
赵田氏见他提刀也吓了一跳。不得了!不得了了!李介丘和王大根都是村里有名的混子恶霸,怎么这两个今天还对上了!这是得见血啊!她顾不上其他,先猫腰蹿过去把地上的小满抱过来,将孩子转了个面抱在怀里,捂住他的眼睛。
王大根被板凳砸得往前一仰,手上脱力松开了杨禾,不过他现在也顾不上杨禾,虎着脸转身凶神恶煞看向李介丘,也不客套喊什么李哥了,“他妈的,姓李的你敢……”
只是一句话还没说完,王大根就看到李介丘手里提着一把柴刀,铁青着一张脸冷冰冰看着自已。李介丘也不破口大骂,只黑沉着脸,目光仿佛掺着刀子一样直直往他身上扎。
还真被唬住了,王大根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李介丘却一步向前,提刀问:“王大根,什么意思?上我家杀人来了?”

这一下还真把王大根吓住了,不过这人也是欺软怕硬,遇上比他狠的就虚了。
他外厉内荏地瞪着李介丘,还学着他的语气唬人,只是气势没有拿捏到半分,话却说得磕磕绊绊,“你、你你什么意思?你还敢砍我?”
李介丘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没忍住嗤笑了两声,然后慢悠悠掀开眼皮轻蔑地乜了王大根一眼,慢条斯理说道:“我朝律令,入室偷盗者被主人抓获打死不论。换言之,你站在我的屋子里,被我不小心砍了两刀,流血过多死了,那也得怪你身子太虚,连区区两刀都受不住。”
王大根是个目不识丁的莽汉,不知道什么律令法规,被哄得一愣一愣,好一会儿才说:“谁谁……谁偷盗了!我偷你什么东西了?!你这是诬告!!县老爷会打你板子!!”
李介丘又笑了一声,他低头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抬脚轻轻踢开了脚边的一块碎陶片,轻飘飘说:“也是。瞧这屋子乱的,这哪里是偷盗,分明是抢劫。”
“你你你你!”王大根被说愣了,完全找不到话来反驳,还心虚地看了地上的木渣子、陶瓷渣子,心虚得更厉害了。
他一眼扫到扶着墙壁,颤巍巍站起来的杨禾,立刻想要过去拽人,还说:“是他!这是我媳妇!我是来找他的!”
王大根的手还没碰到杨禾的衣裳,这看起来瘦巴巴的人却突然发狠朝王大根的手背挥了一下,眼里泛着冷意和狠意。
“啊!!”王大根立刻缩回手,用力捂住。但手背上被划出好大好长一道口子,鲜血根本止不住,已经渗过指缝汩汩往外冒,“你这个贱人!”
原来杨禾不知什么时候捡了一块碎陶片,用尖锐的一头狠狠在他手背上划了一下。他刚划完王大根,突然又抬起手果决狠厉地往自已脸上一左一右划了两下,又深又长的伤口贯彻了他整张脸,霎时鲜血淋漓,面上血肉模糊。
李介丘:“!!!”
叶小尘:“杨禾哥!!”
赵田氏:“禾哥儿!你这是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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