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鹭识朱衣)


叶小尘脸色一白,迷惘地张了张嘴巴,好半天才找到自已的声音,“主……是觉得我, 累赘,想要休……弃吗?”
啊???这又是哪跟哪?
李介丘都被叶小尘这一出整懵了,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我什么时候说要休了你?”
还不等叶小尘开口,李介丘又继续说,“我只是不喜欢你那样叫我,之后……嗯,之后喊我哥哥吧。”
年方三十岁的李大夫,一边觉得自已做作矫情,一边暗乐地等着刚成年的小朋友喊自已哥哥。
叶小尘惊了,仿佛一张嘴都不是自已的,生硬地憋出两个字,音调古怪,“哥……哥?”
李介丘不自觉勾了勾嘴角,然后收拾好地上的棉被席子,再马不停蹄往灶屋走。
吃的是米缸剩的小半碗糙米,李介丘用它熬了粥,说实话真不太好吃。现代都说五谷杂粮对身体好,但这糙米也太杂了,粗得刮嗓子,还有总挑不干净的谷壳。
但上山采药是个力气活,李介丘不敢空腹,忍着喝了大半碗,又把昨日赵田氏送的两张大饼分了一块出来,撕开三人分着吃了,剩下的那张就留着山里当干粮。
吃完饭,李介丘收拾好灶屋才换了粗布短打准备上山。
临出门前,还蹲在小满跟前,小声哄他,“阿爹要上山了,小满是小男子汉了,在家要照顾好小爹知道吗?”
小满鼓着眼睛看他,好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李介丘笑了笑,又说:“也不要你干什么体力活儿,只是帮小爹接水端水,要是有事就去隔壁找小月哥哥。好吗?”
他一边说还一边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摸一摸儿子的脑袋瓜,但小家伙机灵得很,在李介丘伸出手的时候就一溜烟跑到叶小尘身边躲了起来,抱住叶小尘胳膊时不时探出脑袋看一眼。
李介丘无法,只能收手放弃,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两句,才背起背篓拎着一把小锄头出了门。
四甲村应该是没有采药人,这山里的野生草药很多,李介丘第一次上山的时候就发现了。只是这些草药都太稀疏平常,随处的林子都可以见到一大丛,并不值钱。
李介丘挑着采了一些,有白鲜、葛根、白术,都是些价格一般的普通草药,只看着完好的药体和娴熟老道的炮制手法能不能抬一抬价格。李介丘不敢往深山走,只在那一圈打转,值得采挖的草药他都没有放过,忙活了大半日,连大饼都没功夫啃。
直到李介丘终于走不动了,才就地坐在石头上休息,翻出干冷的烙饼往嘴里塞,毫无感情地咀嚼吞咽。
冷冰冰的,还有些噎人,李介丘也没有带水,只觉得烙饼堵在喉咙咽不下去。一张饼吃了好一会儿,还吃出一身汗。
李介丘叹了口气,把背上背着的竹背篓转到身前,仔细检查起来。
药草其实挺多的,蓬蓬松松装了一整个背篓,但这些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大概能卖几个银钱,但对现在的李介丘而言无疑是杯水车薪。
采药不赚钱,他得想个法子再操旧业,只是不知道这个时代要怎么才能当大夫,是要做几年学徒才可以开馆坐堂?
李介丘不太清楚,但他记得赵田氏的大儿子就是镇上济和堂的学徒,等有机会得好好问问。
一边想,一边叹气,李介丘暗自嘀咕,那些流行的网络小说也是骗人的,什么进山就能找到灵芝、找到人参,再不济也能挖到何首乌。哪有这样的好事!
李介丘叹完气刚打算走,眼睛一晃忽然发现一处荫蔽的石沟下伸出几片绿油油的羽状的叶子。
那是?!
李介丘眼睛一亮,放开背篓飞快跑了过去。
竟是两株长势喜人的短萼黄连!虽然比不得人参、灵芝,但是李介丘此行最大的收获了。
李介丘喜不自禁,又返回去拿了小锄,小心翼翼将那株短萼黄连挖了出来。
“嗯哼……”
他刚刚挖出草药,突然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一声摔落跌撞的声音,紧接着还有成年男性的闷哼声。
李介丘:“?”
李介丘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提高声音,“谁在那边?”

第8章 蛇咬
“谁在那边?”李介丘又一声厉喝,随即往前踏出一步,伸手撇开了挡住视线的草丛。
看到山坳下跌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高大男人,李介丘只看了一眼,就从记忆中翻出了这人的名字。
这人叫林青锋,是四甲村唯一的猎户,村民都管他叫林猎户。
林青锋跌坐在草丛间,双手抱住右腿,咧嘴皱着眉毛,一脸痛苦。
李介丘眯了眯眼睛,拽起背篓的竹编系带将它拎在手上,顺着小路往那处山坳走。
越走越近,李介丘的脚步也渐渐加快,看到人高声喊了一声,“林猎户,你怎么了?”
林猎户抬起脸看过去,他看到李介丘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会是他。
“怎么是你?”林猎户皱起眉毛很警惕地看着他,一边看一边将手上一只看着像是獐子的猎物往背后藏。
实在不怪林青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原主在四甲村声名狼藉,林青锋不信他。
但李介丘对他脸上警惕又嫌恶的眼神恍若不见,先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才大步走了过去。蹲下来查看,一边看一边问,“怎么回事?是摔了?”
话刚刚问出口,他就看到林青锋捂住脚腕的手指间有血渗出。
李介丘职业病又犯了,下意识直起身板,凝重道:“怎么回事?怎么流血了?”
被看到了,林青锋避无可避,只好撒开手说道:“刚过路的时候惊了一条蛇,被它窜出来咬了一口。”
李介丘一听这话眉毛都皱了起来,立刻伸手扯开了林青锋扎起来的裤脚,将布料挽了起来,仔细查看。
看了半晌才松了口气,“还好没毒。你等会,我刚采了药,正好有止血的,我去找找。”
说罢他就站起身快步走回去,从背篓里翻出两枝茎秆淡红、叶片呈椭圆的草药,将其揉碎了敷在伤口上。敷好药李介丘又顿了顿,看了看自已又看了看林青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林青锋正要问,只见李介丘突然伸出手,在自已衣服上挑了一个干净地儿,又用力撕出一块一臂长的布条。
林青锋:“???”
这衣服虽然旧了,但却没有破,好歹还能穿两年,哪知道突然遭了毒手。
林青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生气又觉得不合适,憋着脸问道:“你做什么!”
李介丘笑了笑,将布往伤口上包,一边动作一边解释:“包扎啊。林猎户,我已经救了你,总不能包扎的布条还从我身上撕吧?谁家的衣服不值钱呢?”
这话很有道理,堵得林青锋不知道该怎么作答,只是他还是可惜自已的衣裳,有些惋惜道:“那也可以不包扎啊。”
“不包扎也行,只是山里多泥土虫蚁,怕万一感染花费的就不止一件衣裳钱了。再说了,林猎户你是靠身手吃饭的,还是不要拿腿做赌。”
李介丘拍了拍林青锋另一只没受伤的腿,自已先站了起来,又朝他伸出一只手,一副要拉他起来的样子。
嘴上还说:“起来看看还能不能走。”
林青锋常年在山里走动,这点伤不算什么,只要不是毒蛇就万事大吉。他扯着李介丘站了起来,试着走了两步,虽然慢,但勉强能走。
李介丘吐出一口气,说道:“能走就好。要是不能走,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可背不动你。”他一边说,一边提起林青锋的猎物,还开了几句玩笑,“看来林兄这一趟收获比我好,又是野鸡又是獐子的。”
林青锋想拦没拦住,目光一直落在李介丘手里提着的猎物上,有些担心这恶霸挟恩图报抢占了自已的猎物。他连着进山了四五趟,就今天运气最好,捕得了一只刚成年的獐子。这獐子被它射中了眼睛,一身皮毛完好,能卖个好价钱。
“我……我自已拿就好了。”林青锋伸手想抢,但走不过李介丘,根本抢不到。
李介丘左手提着林青锋的猎物,右手提起自已的背篓往背上一甩,将它挂在肩膀上,再空出一只手去扶林青锋。
嘴上还絮叨:“你这伤口不要碰水,最近饮食也要注意了,吃清淡些。这獐子还挺重的,不好打吧?”
可算找到机会了,林青锋趁机又伸出手想拿,“确实很重,还是给我自已拿吧。”
第二次了,李介丘后知后觉回过味,只是他也不气恼自已的好心被误解,反倒开起了玩笑,“怎么?你怕我抢你的猎物?这样着急?”
这样直愣愣说穿,林青锋反而不好意思再继续说下去,尴尬地收回手,“哪里的话,我是怕麻烦你。今天这事还得多谢你呢。”
李介丘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什么大事情。那条蛇没有毒,林兄常年在山林窜走,想来有经验应对。”
林青锋越想越觉得尴尬,只好找话题想要缓解,“李兄弟上山做什么?”
“采药。家里的钱都被我败光了,只好出来找几个生钱的门路,不然我一家三人就只能站在村口喝风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聊得甚为愉快,一路上林青锋的脸色好了许多,越发觉得李介丘和村子上传的不太一样。并不凶狠,也不是游手好闲混吃等死的混子。
一直到下山,两人才在路口分道扬镳,准备往自家走。
李介丘把手里提着的猎物还给林青锋,还甩了甩酸软的胳膊,好奇问道:“这獐子好重,能卖多少钱?”
林青锋老实回答,“这獐子才刚成年,卖不到什么好价。只是它这皮子不错,要是运气好遇到皮货商人或许能卖得不错。”
李介丘点点头,只说道:“那也好。有了钱,你也能宽裕一段时间,能多养养伤。”说完他就背着背篓打算往家里走。
林青锋突然喊住他,把手里那只野鸡递了过去,“这个就当是今天的谢礼了。李兄弟带回去,或是吃或是卖都随你。”
李介丘愣了一会儿,想要拒绝,可转念又想到叶小尘。自已正愁缺钱给他买点好东西补一补身体,现在不就有现成的送过来了。
李介丘转过弯也不客气,直接接过了野鸡,又从背篓里找了一大捧草药塞了过去。
“不值几个钱,只是有现成的就不用找大夫,你也更方便。这药草捣碎了直接敷在伤口上,你每天晚上换一次就好。”
两人交换了东西,又道了别,这才分开走。
李介丘提着手上的东西暗喜,想着把野鸡送到赵家,请他们帮忙炖了。到时候在分出一半留给赵家的人,也算谢谢这两日的帮忙。
虽然赵家人都热心善良,但总不能借着人家这份善心索取索求,两家交好总该有来有往。

赵田氏提着那只羽毛鲜艳的野鸡连连称喜,嘴巴都笑得合不拢了。
她刚才已经听李介丘讲了事情的经过,大笑道:“林家小子真是大方!他虽然性格孤僻、不爱和村里人打交道,但心里好着呢。”
李介丘挑了挑眉毛,觉得自已刚刚认识的林青锋不像是孤僻不爱和人打交道的性子,反倒挺善谈,两人很合得来。
赵田氏好久没见过这样大的野鸡了,也就看个新鲜,看够了又还给李介丘,说道:“林家小子给你的你就安心收着吧。正好能给你媳妇孩子好好补一补,瞧瞧小尘瘦得哦,你家小满也是脸色寡黄寡黄的,看起来可不像五岁的个子!我娘家还没满四岁的侄孙儿都要比他高了!”
“婶婶教训的是!我正是这样想的,到时候熬一锅鸡汤给他们好好补补。”野鸡已经送到了跟前,但李介丘没有接,反倒推了回去,“这不就是想着给他俩补一补才来找婶婶的。您也知道,我不会做饭,今早的稀饭险些没煮糊。这样好的一只野鸡我可不敢做,怕浪费。”
“专门请婶婶帮我炖鸡,到时候给赵叔和月哥儿都补补,我看月哥儿的脸色也黄着呢!”
赵田氏瞪他,骂道:“胡说八道!我家月儿像我,从小就黑!”
“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只是这鸡您得收下!没人帮忙,我瞅着也是束手无策啊!”
这话很吸引人!赵家不宽裕,不能顿顿吃肉吃蛋,也只有逢年过节才能阔绰一把买半斤肉开开荤。家里大人孩子都好久没尝过荤腥了,赵田氏一听李介丘的话就忍不住流口水,仿佛已经尝到鸡汤的鲜美了。
不过她提着鸡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眼睛一闭还是说,“那不成!你媳妇还在床上躺着呢!我家哪能抢你这点口粮!”
见赵田氏不同意,李介丘又说,“婶婶帮我熬汤,出力还费柴火,要是连半口汤都喝不到,传出去小子这名声要更烂了。指不定要说我欺负邻里,若是这样,我可不敢劳烦婶婶了。”
赵田氏劝不动,只好答应。
李介丘这才满意地往家里走,心里暗想,就等这一口汤了,干瘪的烙饼他是吃伤了。
李介丘刚推开自家大门就听到屋子传来赵安月咋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生气。
“小尘哥!你还伤着呢!腿还想不想要了!还念着洗衣服!你小心明天成个拐子!”
李介丘听清了,立刻蹙起眉毛,快步走到侧屋,一把掀开了发霉的布帘,抿着嘴角往里看。
“谁要洗衣服?”
赵安月像个小大人,正叉着腰教训叶小尘,说得头头是道,把人念得臊眉耷眼,脸都开始发红了。小满端着一个小杌子坐在床边,凝重着一张小脸,他不会说话,但时时刻刻都附和般的郑重点头。
李介丘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屋子里三个人立刻朝外看,看到了李介丘倚在门口,正板着脸往屋子里望。
昨天的李介丘很好说话,脾气也出奇的好,赵安月昨天还狠狠踩了他一脚,这王八蛋都没有生气。今天突然板着脸,看起来有些凶巴巴的,和以前的凶不一样,以前的凶只是表面上的狰狞,现在却是不怒自威。
赵安月不知道“不怒自威”这样的词,只觉得现在的李介丘比以前还凶。
他缩了缩脖子,但很快反应过来,这凶也不是冲自已的啊!
赵安月立刻跳起来告状,“就是小尘哥!他还想爬起来洗衣服呢!”
李介丘抄着手臂走了进去,板着脸看叶小尘。这小孩儿胆子好小,自已只是板着面孔,他就吓得发抖了,像一只受了惊吓瑟瑟缩缩的幼猫儿,毛都吓得炸开了。
瞧着可怜巴巴的……李介丘不忍心欺负他,不自觉放松了眉眼,长长叹了口气,“走前还让你好好养着,怎么那么不听话。”
叶小尘缩了缩脖子,小声说:“衣服再不,洗,明儿……就没得,换了。”
李介丘还是叹气,无奈地垂下眉眼,像是看不懂事闹脾气的孩子,问道:“我是死的?”
叶小尘连连摇头,都快摇出残影了。
李介丘又问:“我长着一双手,我不会做饭,还不会洗衣裳了?”
叶小尘咬着嘴唇不说话,下唇都快咬出牙印了。
李介丘又板起脸,假意凶道:“松口,不许咬。”
叶小尘听话地松开了嘴唇,有些难为情地垂下脑袋,不肯说话,也不肯再看李介丘。
李介丘接着说:“你的腿还没有好,现在除了躺在床上哪儿都不能去!等你好了,你别说洗衣裳,你就是要上山打老虎我也不拦着你。”
这话是开玩笑的,叶小尘没当真,一旁的赵安月却猛地摆手,着急忙慌地说:“不可以不可以!深山里真的有老虎,会吃人的!”
李介丘被这童言童语逗得笑出声,下意识看向站在一旁的赵安月。
打老虎是不行,但前半句赵安月却很认可,他嘴巴一张就开始揭短,“不过现在是真的不能下床!小尘哥,你现在连走路都不行!今早上连夜壶都是我给你提的!你连茅厕都去不了!你还想洗衣服!”
李介丘:“???”
叶小尘:“!!!”
得,还真忘了这件事!李介丘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已的额头。
叶小尘却猛地抬起头,臊红了整张脸,凶巴巴地喝道:“小月!”
现在倒是不结巴了,一声小月喊得脆生生的。
小猫开始装凶!但其实连爪子都还又嫩又软,生气时眼睛也是圆溜溜的。
有些可爱。
李介丘没忍住笑出了声,眼看着叶小尘的脸红得更厉害,他这才握拳捂了捂嘴,假意咳了两声,委婉下起了逐客令,“月哥儿,我捎了一只野鸡给你娘,今晚我们两家一起吃个鲜。你要不要回去看看,那野鸡可大了,沉甸甸的!”
赵安月没听出李介丘的潜台词,但确实来了兴趣,眼睛一亮,丢下一句话就往外跑,“我回去帮我娘做饭了!”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