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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鹭识朱衣)


嚣张的气焰突然就瘪了,郭观哼了两声收回视线,然后悄悄朝药钵里放了二两桂枝,然后握着铜臼杵若无其事般继续舂了起来。
阿春背着手,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好像为了医馆操碎了心。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南山医馆刚刚开业,今天来看病的病人并不多,一整天下来也是零零散散不到十个。不过开医馆的,总不好求着生意兴隆,李介丘也只好乐得清闲。
眼看着没什么客人,郭观板着脸朝李介丘说了一句,“我师父说了,你住得远,人少的话可以早点下工,快入冬了,天黑得快。”
虽说没有病人,但李介丘其实也一刻没有清闲,他把今天的脉案都整理了一遍,心里还是想着要编著医书。突然听到郭观的话,他才回过神瞧了瞧窗外的天色。
“好,今天就谢谢小郭大夫了。”李介丘道了一声谢,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少有人称自已大夫,哪怕加了一个“小”字,但郭观还是觉得惊喜,故意板起的脸色险些破功。他眼底隐隐带了笑意,语气也松了几分,“好说好说,李大夫路上小心!”
李介丘点点头,拿着东西准备出门,只是他还没走出看诊的小侧间就听到一道柔媚的女声,人还没到呢,声音已经先送进来了。
“大夫,医馆的大夫还在吗?”
进门的是两个女人,打扮得浓妆艳抹,穿红戴绿,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呛鼻的香气。
说话的是个漂亮姑娘,穿着一身水红的束腰裙子,碧绿的绸带将腰肢掐得细细的,手腕上圈着绿莹莹的极细的玉镯子,随着女人摇晃腰肢儿叮当作响。她鬓边勾出了几缕头发,不拘地散在两侧,耳边还簪着一只水红色的大朵绢花。
好眼熟!
这女人姿态风尘,不像良家女子。按理来说李介丘不应该和这样的人认识,可就是觉得好熟悉!模样熟悉,声音也熟悉。

“哎哟,大夫在呢!快给我这妹子治一治啊!”
那女子搀进门一个比她还要更年轻几岁的姑娘,那姑娘不似她那般娇艳可人,是个小家碧玉型的,瞧着是秀色可餐。只是打扮却一样艳俗,穿着紫红的罗裙,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胸脯,瞧着就冷得慌。
她也是真冷,明明已经冻得嘴皮发白,全身止不住打颤,可就是舍不得多套一层外衫。
临走前忽然来了病人,李介丘又返步走了回去,招手说道:“过来这边坐,是哪……”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郭观突然站了起来,穿过小屏风往李介丘坐堂的小侧间来了。
他拧着眉毛朝两个相扶的女子身上看了又看,忽然板着脸开始撵人:“不治了不治了。咱医馆的大夫下工了,你找别家医馆去。”
诶?屁股已经稳稳放在椅子上的李介丘眉毛一斜,有些疑惑地看向郭观。
他还没有说话呢,阿春突然合拢书跑了过来,大声说道:“李大夫还没走呢!让他给这位姐姐看病呀!”
郭观气恼地拍了阿春一把,然后伸手捂着阿春的眼睛就把人往后边院子推,一边推还一边说,“赶紧走赶紧走!你才多大啊,不能看不能看!”
这话说得两个女子都有些无地自容了,那生病的姑娘更是臊着脸扯住自已单薄的纱衣捂在胸口处,赤着脸都不敢说话。
还是另一个胆子大些,她虽然也觉得丢脸,但还是强颜欢笑着:“这大夫不是还在吗?就给我妹子看看吧,求您了。”
她一句话说得荡悠悠,尾音拐了好几个弯儿,更挑着眼皮朝李介丘抛媚眼。
李介丘:“……”
郭观适时走了过来,拉住李介丘小声说道:“瞧这两个的打扮就知道,这是从柳儿街出来的窑姐儿!不是好人家的姑娘,镇上没有大夫愿意给她们治病的!赶紧让她们走吧,脏了咱的地界儿!”
李介丘已经认出那个女子了,正是之前碰巧遇到叶陈氏想要卖掉杏花时她拉扯住的风尘女子,显眼一看就是做皮肉生意的。只是这女子似乎没有认出他,一个劲朝自已丢媚眼儿呢。
柳儿街?李介丘从记忆深处翻出了这个名字,那还是原主的记忆。
那条街上大多都住着女人,或是丧夫寡居的女人,或是死了爹妈的孤女,更甚至是被卖出来的女孩儿,左不过是没有依靠的孤弱浮萍,只能靠着皮肉生意养活自已。
那是一条靠河的街,沿岸都栽着柳树,就得了“柳儿街”这个名字,颇有些章台柳之意。
郭观说得小声,可医馆里安静,两个女子又隔得近,模模糊糊还是听清了。
那生病的姑娘待不住了,臊红了脸拉扯另一个女子,小声道,“姐姐,算了吧,咱回去吧。我捱捱就过去了,不是什么大病的,死不了就成。”
那女人不愿意,拂开抓住她的细瘦手腕,提着裙子就往李介丘跟前来了,扶住他的椅子靠背,娇笑说道:“大夫,好大夫,您就行行好吧。我妹子还年轻呢,她就是年轻走岔了道,以后能从良的!您就给治治吧!咱姐妹俩去了好几个医馆,都被撵出来了,真没法子了。咱有钱的,您给治治吧。”
说着,她就脱下了手腕上碧莹莹的镯子,又去拔头上的珠花簪子,还从身上摸出了几块碎银,丢到桌上堆成一座小山往李介丘跟前移。
那镯子的成色倒是不错,瞧着晶莹剔透,水灵得很。
郭观皱着眉看了两眼,忍痛移开视线,又说:“不成……要是叫别人知道我们医馆接治了一位窑姐儿,以后都没人愿意来了!”
他这话刚说完,李介丘已经提着袖子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询问道:“先坐吧,是哪儿不舒服?”
郭观:“???”
眼见着李介丘请着人坐下了,郭观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闷声愤愤:“李介丘!你做什么啊!我都说了,这两个不是良家女,咱医馆治不起!”
李介丘没搭理他,已经扶着脉枕请姑娘把脉了。
郭观:“李介丘?!”
李介丘恍若未闻,只是把脉后神色就凝重许多,拧着眉叹了口气,先问道:“之前是用的什么药处理的?”
姑娘张了张嘴,可最后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别扭好一会儿才埋着头从胸口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哎呀呀!!”郭观被辣了眼睛,气得跺脚跑开了,来了一个眼不见为净。
李介丘手一抖,犹豫再三还是翘着手指捏过了那张皱巴巴的纸,扫了一眼后眉头就皱得更紧了。
他脸色不好看,说话也很不客气,“这是哪个庸医开的?”
姑娘摇摇头,小声说了起来,“不是哪个大夫开的。这是我们柳儿街的姐儿都晓得的土方子,谁要是不小心有了,就用它拿掉。别的姐姐都没事,是我运气不好,没有打干净。”
李介丘又是叹气,语气严肃了很多,“就算是堕胎,也有更好的方子!这一道药下去,你身子就亏了大半,以后再想调养就难了!难以恢复如初,再想有孩子也难。”
那姑娘一怔,张着嘴瞪了好一会儿。李介丘亲眼看见她眼里泪花泛光,可眼睛一眨又飞快敛去了,还笑着说:“没事的,大夫,我不在乎这些。只是我现在下头止不住血,这……这太耽误我的事情了。我家里老娘还病重,还等着我的救命钱呢。”
李介丘顿了顿,摇着头写了方子,“你这是小产崩漏,我给你重开两副药。最近几天还会腹痛,等你不痛了就把药换成第二副,吃上一个月。以后要时时注意保暖,多穿衣服,不要碰凉水,要是之后还有不舒服就再来找我。你那事……恐怕得停一停了,你这身子最近两个月都不能同房。”
“可是我家……”听到前几句,这姑娘都还认真点头应了,就最后一句她又愣住。像是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立了起来,激动地说话。
只是这话也不过说了一半又戛然而止,她有些失神地点点头,呆呆地念头,“我都知道了。”
她都应下了,只是这话会不会听,李介丘还真不知道,他也管不了。
李介丘从珠宝银子堆成的小山里挑了一块最小的碎银子,又指着郭观说道,“去吧,叫他给你开药。”
两个女子都点点头,又相互搀着开了药,提着一串的油皮药包出门去了。
等人都走了,郭观才气得跳出来,说道:“李介丘!你什么意思啊!我都说了,这个人不能接!这要是传出去被别人知道,医馆就没人愿意来了!”
李介丘把诊金交到了管账的陶老那儿,然后提着伞又打算离开。
他听到郭观的话,轻轻笑了两声,说道:“可她是个病人。”
郭观噎了一下,然后又说,“我当然知道她是个病人!听她说的也确实可怜,可是……”
一句话还未说完,李介丘截了过去,语气自然,“我只知道她是个病人,我该治她。”
他语气轻飘飘的,听着没什么不一般。可朝郭观递过去的眼神却是坚定又凝重的,郭观看清了,霎时沉默无语。

“可是……”
郭观也觉得李介丘的话是有道理的,只是现实就是会给人以沉痛打击啊。大多人家都看不上这些做皮肉生意的暗门子,要是今天的事儿传出去,那些人肯定会连医馆一起嫌弃上的。
李介丘明白他的意思,含着笑道:“如果因为今天的事情,病人都不愿意到我们医馆治病,那其中症结所在也不是刚刚那位女子,归根结底还是医术不到家罢了。只要你医术足够高超,能解各种疑难杂症,想来求医的人也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古有医圣所言‘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①’。行医救人旨在救,不看人。老弱妇孺该救,年少健壮该救,富贵人家该救,贫贱草芥也该救,谁的命不是命呢?”
郭观被这一番话震得目瞪口呆,他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觉得好极了,连李介丘在他心里也忽然高大伟岸起来。
李介丘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丢下一句话就离开回家了,“行了,以后的日子就请多多关照了,告辞。”
“慢、慢走。”郭观下意识答了一句。又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抬脚追了出去,提着嗓子喊,“哪个医圣啊?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医圣啊?别是你小子编的?”
李介丘自然没有听见,他走得飞快,郭观出门时就已经只能看到一个小黑点了。
他归心似箭,一步不停驾着车就往四甲村赶。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渐渐暗了,黄昏过后夜幕也无声无息笼罩了下来,也亏得今天月色好,不然李介丘就要摸黑赶路了。
黑牛的蹄子哒哒敲击在地面上,就这样踩着太阳的最后一丝余晖进了四甲村的村口。
遥遥瞧着有两个差不多身形的哥儿站在村口,手里还提着一盏灯笼,红通通晃悠着。
“小尘!”虽然看不真切,但李介丘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一时喜上眉梢,乐得高喊起来,“你怎么过来了!是来接我的?”
看到驶进村口的牛车,叶小尘也说笑得欢畅,提着灯笼就迎了上去,“我看天色黑了,怕你看不清路。专门来、接你的。”
李介丘跳下牛车,快步走了过去,一手接过叶小尘手里的纸灯笼,一手将人环住,低头调笑了一句,“多谢夫郎了。”
说完,他抬头就看到和叶小尘一路来的杨禾。自从上次杨禾离家,这还是他俩第一次见面,杨禾瞧着起色好了许多,眉宇间也少了两分压抑沉郁。
注意到李介丘观察的目光,杨禾先笑了,解释道:“天已经黑了,我不放心小尘一个哥儿出门,所以就陪他一起来了。”
这一个哥儿不安全,两个哥儿结伴其实也没有安全到哪儿去。李介丘眉心一压,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又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羌原。
这人前几天还神神秘秘,只看得到刀鞘,看不到人。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大咧咧就出现了。
他抱着刀不远不近地守在一边,瞧着还是靠树闭着眼睛的,像是都睡着了一般。再看他怀里抱着的黑色长刀,还是之前那把,只是刀柄处不知什么时候坠了一条暗红的长流苏,瞧着还是杨禾的手艺。
有情况啊!李介丘挑了挑眉,目光在杨禾和羌原间流转了一圈,来了兴趣。
刚刚还靠在树上装睡的羌原突然睁开了眼睛,木着一张脸走了过来。
他一眼都没看李介丘和叶小尘,只淡淡扫了杨禾,冷冰冰说道:“饿了,回吧。”
麻烦杨禾跟自已跑了这一趟,叶小尘觉得过意不去,连忙说道:“去我家吃吧!我做好了、饭菜。一起去吃吧。”
羌原没答话,甚至连目光都没有朝叶小尘递一个,他似乎都不知道叶小尘是在和自已说话。
一时冷了场,这气氛颇为古怪。还是杨禾扯了扯叶小尘的袖子,不好意思地贴了过去,小声说道:“不用了,我们回去自已做就好了。他是想吃我做的鸡蛋面,我回去给他做。”
“啊……这样啊,也好、也好!”叶小尘怔了怔,又弯着眼睛笑起来。
李介丘也说道:“好吧,那咱就各回各家。”
说罢他又把灯笼递给了叶小尘,空出一只手去牵套了板车的黑牛,夫夫二人并排走着,边走边说:“明天别来了,多冷啊。”
叶小尘没答应,小声反驳道:“我穿了很多。”说着还抬起手给他摸自已的袖子,可是掺了棉花的,软和着呢。
李介丘知道自已说了他也不一定听,只好默默想着明天一定要早点回来,至少得不摸黑赶路。
“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啊?”手都抬到自已跟前了,李介丘就势牵住了叶小尘的手腕,还小声教训了一句,“还说不冷,手都是冰的,我明天给你带一双手套回来。”
“我不告诉你,你回去自已看!”叶小尘先回答了前半句,回答后又顿了顿,好奇问道,“什么手套?那是什么、东西?”
嗯,这个时代还真不知道有没有手套呢!明天去镇上的铺子看看,要是没有就花钱请杨禾做两双,还有上次说的耳捂子,也该做了。李介丘心思不断。
“手套就是戴在手上保暖的。怎么?今天做了什么特别的好吃的?还藏着掖着的。”
特别倒说不上十分特别,叶小尘摇了摇脑袋,小声说道:“做了一些小东西。想试试能不能去镇上卖,你待会尝尝看!”
这样一说,李介丘还真来了兴趣,说道:“好!我待会一定多吃些!”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路,只觉得这路程都近了很多,没多久就到家门口了。
叶杏花一直守在门口,见到两人眼睛都亮了,喊了两声后就跑进灶房端饭端菜了。因为人还没有回来,所以她一直把饭菜放在锅里煨着,还是热腾腾的。
李介丘想去搭把手,恰好看见叶杏花端着几碗甜汤出来了。
叶小尘有些兴奋,立刻拉着李介丘介绍起来,“这个是萝、萝卜蜂蜜饮!是消食补气的。这个是山药圆子,加了枣子、花生,可以美容养颜。这个是、是,嗯……这个我还取好名字,用了、你采的茅根。”
李介丘愣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到底谁才是大夫。

第98章 圆子
李介丘不太喜欢吃甜食,但还是端着那碗萝卜蜂蜜饮吃了半碗,味道出乎意料地不错。
其实也不算出乎意料,他早知道叶小尘的厨艺很好,只是没想到他还能把一根萝卜做出个新花样来。
他将一碗萝卜蜂蜜饮都吃完了,这才放下汤匙问道,“怎么想到做这些的?”
他问这话的时候,叶小尘正低着头看小满吃山药圆子呢。山药蒸熟后压成泥状,再和上糯米揉搓,捏成大小均一的圆子,加去核的红枣、花生煮熟,出锅后撒一把金灿的干桂花,添了颜色又多了花香。
小满似乎很喜欢吃这些糯叽叽的东西,张着小嘴吃得可香了。
“别吃多了,不消化。”本来是想给李介丘尝鲜的,结果这碗山药圆子他是一口没吃上,全落到小满的肚子里去了。叶小尘倒不是舍不得,只是糯米太粘,他有些担心小满吃多了消化不了。
刚刚说完就听到李介丘的问话,叶小尘这才抬起头,期待地看着他问道:“好、好吃吗?”
李介丘笑着点头,答道:“好吃的,小尘真厉害。”
被夸奖了,叶小尘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脸,解释起来,“还是因为你上次说起、那个甜羹,我才有了这个想法的。甜羹加了百合、山药,你说这些也是药材。你之前不还说什么,药食同源?我想着能不能把药做进食物里,好吃还能补身体。”
这不就是食补吗?!
李介丘有些兴奋地看着叶小尘,乐道:“你这想法倒是很不错!之后赚够了钱还能开一间药膳堂,这在宝塘镇可是独一无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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