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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鹭识朱衣)


徐春笑盈盈说:“今天麻烦李大夫了,这是我家太太的一点子心意,不能叫您白跑一趟。太太说了,只要您能调理好我家小姐的身子,之后还有重礼。”
李介丘没有推脱,颔首谢过后就接过纸伞走进了雨幕。
虽然在下雨,但天色依旧明亮,雨线细细密密,好像空气中都染了一层蒙蒙的湿凉水汽。这雨下得不大,李介丘也没有急着回去,而是撑伞走在街上,逛了小半个时辰买了些东西才往四甲村赶。
他花了七个铜板坐了同村老周的牛车,这个老周家里养着一头老黑牛,不是农忙的时候,他就会赶着牛车赚几个路费。不过四甲村的村民都不太富裕,宁愿多走一个时辰也很少乐意花钱坐车。
老周乐得直笑,一边抽出牛绳不轻不重抽打在老牛的背上,一边说,“李小子阔绰了,又买了这么多东西!”
李介丘的背篓里装满了吃的,手里还抱着一个不大的石磨,老周看愣了,问道:“你怎么买个磨?还是这么小的?”
李介丘笑着答道:“我还买了豆子,想着磨点豆浆给家里人补补身子。”
他其实还想买牛奶的,但牛奶太贵,量也很少。
老周压根听不懂啥叫豆浆,他就傻乎乎笑,还夸道:“你小子是不一样了!晓得疼人了,这好哦!尘哥儿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小时候过得苦,他那个后娘是个磋磨人的,成了亲也……哎,不说那些,你晓得疼他就好!”
正说着,后面有一个妇人追赶上来,嘴里高声喊着,“老周!老周等等!停一停!”
老周停下牛车,扭头看了过去,还真巧了,刚刚还在提叶小尘的后娘叶陈氏,嘿,这人立马就出现了。
叶陈氏身后还领着一个十岁模样的丫头,背上背着装满了东西的背筐,小姑娘个子矮,又长得很瘦,被沉甸甸的背筐压得整个人都弯了下去,慢吞吞跟在后面。
老周一看是叶陈氏整张脸都拉了下来,显然很不待见她。偏偏叶陈氏像是瞎了眼睛看不到一样,已经撑着爬上了牛车,一屁股把李介丘挤到了角落里,还睨着眼睛嫌弃地瞅李介丘一眼,嘁了一声,“你也在啊,啧。”
老周板着脸说话,“叶家的,我这车一个人七个铜板啊,先给钱再上车。”
一听这话,叶陈氏气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叫嚣道:“七个铜板!你怎么不去抢呢!都是一个村儿的,你也好意思赚这种昧良心的钱!”
就知道会这样,老周铁青着脸下了车,冷冰冰看她,右手朝叶陈氏一摊,说道:“七个铜板,你要是没钱就赶紧下来,别耽误我们赶路。”
老周是个中年汉子,生得五大三粗,瞧他那架势,好像自已不下车他就能直接伸手把她拎下来。叶陈氏欺软怕硬,叽叽咕咕说了两句,掏了七个铜板狠狠拍在老周的手上,还骂:“呸!见钱眼开!一点热乎心肠都没有!”
老周颠了颠手里的铜板,下意识瞅了一眼还站在牛车旁,攥着背筐系带的小丫头,正想要问叶陈氏她家女娃儿怎么办。
哪知道叶陈氏把手一甩,瞥了一眼那女娃儿,甩手说道:“老娘哪儿来这么多钱,你自个儿走回去吧!你大哥这月休沐回家,我还得赶着回去做饭呢。你又不着急,你自个慢慢走回去吧。诶,东西可得背好啊,不许偷吃!里头还有给你弟弟买的零嘴儿,要是少了一星半点,看老娘不打死你!”
她一边说还一边偷偷看驾车的老周,一副等他“良心发现”,主动喊小丫头上车的样子。
还真别说,真被她拿捏住了。
老周是个好心人,他不喜欢叶陈氏的做派,所以对她没有好脸色,可叶家这个小女娃却可怜得很,小小一个人背着这么多东西走回去,还下着雨呢,也不怕半路被混子抢了。
老周还没有说话,李介丘就已经从荷包里掏出七个铜板递给了老周,先说道:“杏花,上来吧,哥夫给钱载你回去。”
这小女娃叫杏花,今年刚十岁。这岁数是有点耐人寻味的,只比叶小尘小了八岁,偏偏叶小尘的母亲就是在他八岁的时候才去世的。这年纪悬差就十分尴尬,据说当年也闹了好大的笑话,说叶大成爱俏爱美才把家里的媳妇气死了。这前人刚死他就领着新人进门了,连孩子都有了。
叶陈氏这人,也很值得说道。是个顶厉害的,据说年轻的时候长得标致,和现在的样子是千差万别的。她是个寡妇,一个人养着孩子,后来扒上叶大成,进了叶家的门。她那个孩子很聪明,读书厉害,也不知道她给叶大成灌了什么迷魂汤。亲哥儿叶小尘不许上学了,倒花钱送别人的儿子读书,一送就是十多年。
叶陈氏说,她前头那个男人死了,自已儿子还不是只有他这一个爹了,以后当官发达了还不是只有孝敬他的。哥儿读书有什么用,能当官还是能发财?这不是浪费钱嘛!还真把叶大成说动了,越品越觉得不错。
叶陈氏打心底儿重男轻女,她虽然未婚生了孩子,可偏偏是个女儿。她很不喜欢,着急忙慌勾着叶大成第二年就又要了一个孩子,是个儿子。
叶杏花在家里不受重视,可也许是同病相怜,她是叶家唯一一个对叶小尘好的。小丫头性子呆板,但看到哥哥大半夜被罚到牛圈外去跪着,还不让吃饭,她还会悄悄偷吃的给他。只可惜被叶陈氏发现了,两个孩子被堵在牛圈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大冷天在屋外将就了一宿。
这小丫头的出身虽然尴尬,但到底怪不到她头上,况且还帮过叶小尘。李介丘的心肠也是热的,立刻掏钱把孩子接了上来,还帮忙下了她背上的背筐。
对于李介丘把自家女娃儿接上来的事,叶陈氏是一句话也不说,就撇开了视线假装看不到一样,直到李介丘帮叶杏花拿下了背筐她才扑过来把东西护住,不干不净地开始骂,“你干什么呢!想偷我家买的肉?!呸,什么货色,把你的脏手撒开!”
李介丘还没说话,老周倒是先气得一个后仰,开始鸣不平,“叶家的,你要是不会说话别说话!你自个儿看看李小子篓子里的东西,又是肉又是骨头,还有那么大两包糖!贵着呢,人家稀罕你那点东西!”
叶陈氏吊着眼睛瞅了一眼,冷哼一声,“嘁,谁知道是偷的还是抢的。谁不知道他是村里的混皮子,他手里的钱能有干净的?”
李介丘不耐烦和妇人吵嘴,只好抿着嘴唇当做听不见,偏偏叶陈氏丝毫不受打击,她掀嘴皮骂了一路。
好不容易到了村口,李介丘马不停蹄提了背篓想要离开。
叶陈氏突然将人拦住,高高地扬了扬脖子,满脸刻薄,“李家小子,我家要办喜事了,是我家容川娶媳妇呢。尘哥儿可是他弟弟,我看你家发了横财,到时候可得好好准备点东西上门!”
李介丘:“???”

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无礼的要求,李介丘愣了好一会儿,品过味儿来才被她逗笑了。
李介丘把自已的背篓往前一伸,将东西摊给她看,反问道,“那您看我这背篓里的东西够不够?”
叶陈氏还真认认真真看了起来,还挑上了,“东西倒是不错,就是少了点。这个糖看起来挺好吃的,可以多准备点,到时候摆出来招待客人很气派。肉得多买,鸡鸭鱼肉每一样都不能少!还有待客的茶叶、瓜子……”
她掰着手指一样一样数呢,说得理所当然,李介丘气笑了,拎着背篓扭头就走,只丢下一句话,“想得挺好,您今晚上枕头垫高些,梦里什么都有,今晚就按这个标准做!”
叶陈氏一听这话,可是气坏了,赶紧追下来跟了上去,嘴里还骂着,“姓李的!你放的什么屁啊!谁做梦了!叶小尘是叶家的小哥儿,当哥哥的成亲,这不是他该做的?!我家容川可是童生!以后是要考秀才当举人老爷的!现在是给你面子,才给你个巴结的机会!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容川,佰纳海川,仰功扬山立,德润川容。
李介丘默念了一句词,忍不住掀起眼皮,嫌弃道:“白瞎了这名儿。”语罢,就头也不回往前走,连伞都来不及撑了。
刚走出几步,他就看到村口站着一大一小,大的是赵安月手边正牵着小满。
他赵安月看到李介丘就狂摇手,兴奋道:“李大哥!这儿呢!”
被他牵着的小满怀里还抱着一把和他差不多高的纸伞,看到李介丘,圆溜溜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赵安月还笑,“你有伞啊!小尘哥怕你淋雨,求着我出来接你呢!”
这句话刚说完,叶陈氏就追上来了,那女娃儿也沉沉坠在她后面,小小一个被压得像一只弯曲的虾。
叶陈氏看到赵安月还笑,“哎哟喂,就没见过这样的!自已出门等男人呢?!我的天啊,赵家就是这样教小哥儿的,你们对得起我家尘哥儿吗?!”
一听这话,赵安月就臊得满脸通红,又羞又气,“我没有!是小尘哥托我来送伞的!我还把小满也带上了!我又不是一个人来的!”
叶陈氏却啧啧两声,把赵安月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一遍,那眼神是可谓是丰富多彩,“哎哟我的天!可真敢说,还带着人家儿子一块等呢,这是先收服小的,再收服大的?!月哥儿,你才多大啊,就这么多心眼?哎,也对,你都十六了,还没找着人家呢?哎哟,这再着急也不用自已出门找男人啊!这多丢脸啊,太不检点了,也不怕气死你爹娘哦!”
这里的哥儿和姑娘十五岁就算成年了,可以相看人家。但赵安月是个小哥儿,万不得已没人愿意娶一个小哥儿。况且这哥儿可不一样,又泼辣又娇气,被他爹娘惯得没个样子,左看右看没人看得上。
赵安月再泼辣也是个才十六岁的小哥儿,在外面被人指着鼻子奚落,村口人多,还有不少爱凑热闹的已经围了上来。赵安月只觉得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朝他指指点点,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李介丘也是脸色一沉,扭头瞪着叶陈氏,“说起检点,您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已吧!叶容川还得考秀才呢,听说这秀才必须出身清白,您看您家这清不清白?可别十年苦读打了水漂。”
这话可毒了!这不是明眼儿在诅咒他儿子考不上秀才吗?叶陈氏气得手指都在哆嗦,但她是个欺软怕硬的,汉子顶多只敢骂骂不敢动手。况且考秀才这些她是不清楚的,被李介丘这样一说,还真担心起来,拉扯过身后一句话都没说过的叶杏花往自家去了,想着赶紧回去找儿子问问。
她一边走,还一边骂手里拉扯着的叶杏花,叶杏花背的东西太沉走不快,她说就边拖边骂,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都怪你这小贱蹄子!你要是敢耽误我儿子的事,看老娘不打死你!赔钱货,让老娘丢脸!刚刚像个哑巴一样,你老娘被人指着鼻子骂,你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这又关她什么事呢?未婚先孕是她自已的选择,怪得着叶大成,也怪得着她自已,可再怎么算也算不到当时还没出世的叶杏花头上啊。李介丘看着几乎是被叶陈氏拖着走的叶杏花,心里一阵悲凉。
李介丘叹了口气,然后一边撑伞一边把怀里瘪着嘴巴的小满抱了起来,又看向气红了脸,努力憋着眼泪不流出眼眶的赵安月。
“别气了,这疯狗吠两句,你还和它计较呢?”
说完他有扭头看向围成半圈看热闹的七八个村民,他微微勾唇笑了起来,温和又好脾气地说道:“是我夫郎托月哥儿出来给我送伞的,你们也知道,尘哥儿他现在不方便行走,只好托别人帮忙了。”
说完他又瞥了赵安月一眼,朝他小声说了一句,“背篓里有一包果脯,拿出来给他们分了。”
果脯多贵啊,赵安月不乐意,但李介丘坚持,他只好不情不愿地伸手去拿。
李介丘又说,“今天让几位叔伯大娘看笑话了,我买了点果子,大家伙儿都拿两块回去给家里孩子尝尝吧。我也是外来户,这几年也多仰仗各位照顾。”
那些人果然变了脸色,一边笑盈盈去拿果脯,一边说话。
“都知道,我们都知道。村里都传,你疼夫郎呢,好吃的好穿的给他买了一箩筐。叶家的说些屁话,只有她自个儿信!”
“就是就是!谁不知道月哥儿是好孩子,又孝顺又听话呢!”
“尘哥儿和月哥儿关系亲,他不找月哥儿帮忙还能找谁呢!月哥儿快别气了,你叶婶就喜欢满嘴喷粪,你别放在心上!”
这是吃人嘴短,好让他们别在村子里传闲话。赵安月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只是还是觉得可惜,那果脯可贵了,这一整包全搭了出去!都得算在叶家那个泼妇头上!
虽然不是赵安月花钱,可他已经替李介丘肉疼上了。

第40章 做饭
闹了一出笑话,几人回去的路上也都不太高兴,没怎么说话。赵安月闷闷地垂着脑袋回了自已家,李介丘则是抱着孩子往旁边自已的房子去了。
叶小尘坐在轮椅上,正扶着堂屋的大门心切地频频往外看。
一见李介丘,那双水润鹿眼就亮了。
“回来,了?有没有,淋到雨?”
李介丘把孩子放了下来,看着小满一溜儿跑到叶小尘身边站着,拉着他的手捏着玩。
李介丘站在门口,收了纸伞,正抖着伞面上的雨水。听到叶小尘的话微微侧身看他,湿漉漉的雨汽沾在他的衣衫上,连眉眼都晕湿了,显得格外柔软。
他摇了摇头,柔声答道:“没有,裘家给了我一把伞,我没有淋到雨。”
说完他又蹲下来,轻轻朝小满招手,把小孩儿招了过来,用歉意的语气说话:“对不起啊小满,爹爹答应你的零嘴少了一样。但龙须糖和蜜饯还有,别的下次给你补上好不好?”
刚刚发生的事情小满都看到了,他不太懂这些人情世故,但还是乖乖地点头,半点生气也看不到。可就是太懂事才惹人心疼,李介丘喟叹一声,又揉了揉小豆丁毛茸茸的脑袋。
听到这话,叶小尘急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是叶家的事。李介丘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但想了想还是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果然叶小尘也不高兴地沉下面孔,气得说不出话,纠结了好一会儿也只是红着眼眶说了一句,“太、太过分了!”想骂人都不知道该怎么骂。
李介丘又说道:“听说叶容川下个月要成亲了,你到时候要去吗?”
按理来说,叶小尘已经卖给了李介丘,从此就和叶家没有关系了。但是村里很多人都没怎么读过书,不清楚律令法规,只知道叶大成是他亲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他要是不去,指不定会被村里人怎么议论。
叶小尘想了想,说道:“去吧。就当,普,普通邻里、走走,不用费心,准备什么。”
也好,人去了就算堵住悠悠众口,再想要多的可不行了。
李介丘点点头,他又想起自已买回来的一背篓东西,献宝似的一样一样全掏了出来。
“这是给小满买的零嘴,你也尝尝,甜的。”
“这是小米、黄豆、花生,还有红枣,以后每天给你们磨豆奶喝,补气养血,小满得多补补长长个儿。”
“我又买了山药,还有板栗,还有半只鸡,好像我还采了点葛根留着,待会儿熬给你们喝。”
“诶,还有这个!小满,快过来看看,这是阿爹给你买的玩具!有一个小蹴鞠、还有陀螺,好几样呢,你来看看喜欢哪个?”
小满终于松开了叶小尘的手,从里面抱走了一只竹编蹴鞠,颠颠跑到院子玩了起来。
小孩儿出门玩了,李介丘又交代一声,“小满,自已在院子玩,不可以一个人出门知道吗?爹去做饭了。”
小满不会玩蹴鞠,把竹球拍着玩,听到李介丘的话才转过脸去听话地点点头。
李介丘单肩背起背篓,又推着叶小尘往灶屋去了。
叶小尘一愣,抻着脖子一直往后看,“干、干什么?我在,我在这儿看着,小满。”
李介丘笑道:“教我做饭啊。好夫郎,你可饶了我吧,你也不想我把这锅鸡煮坏吧?”
嗯……他最近似乎很喜欢喊他夫郎。叶小尘低着头悄悄伸出手搓了搓脸。
李介丘还在说,“我开着门呢,看得见小满,你不要担心他。你还是担心担心我吧,我到现在都还没学会怎么生火架柴,每次做饭都害怕自已把房子点了。”
叶小尘脸色发红,小声说道:“那待会我来烧火吧,烧火用不上脚,我坐在那儿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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