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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鹭识朱衣)


他怀里还揣着两本书呢,听到杨禾的话,像是故意掩饰一样生硬撇开人话题,结结巴巴道,“书,我们来看书,他让我给你,念。”
杨禾这才想起李介丘交代自已的事情,要他多锻炼小尘说话。杨禾下意识看了屋外的李介丘,汉子为了避嫌并没有进来,而是在门口摆开桌子凳子,就在那儿画起了绣样儿。
就那个什么……云肩?真好看,像是天上的仙女穿的,自已真的能做出这样漂亮的衣裳?杨禾垂着眸子盯着自已的手看,那是一双粗糙瘦黄的手,满是干茧和老疤。
“杨禾哥,你看这个,这个叫,长、短针。”叶小尘发现了他的失落,立刻拉了杨禾的袖子,试图把他拉出自已的思绪。
杨禾果然抽出神,偏头看着书里的画儿,点点头说,“这个我会,这个很简单。”
叶小尘“哦”了一声,又点点头,然后翻开下一页继续说,“这个是……嗯……是……”
小老师磕巴住了,一直注意着屋内动静的李介丘搁下刚握热的毛笔,含笑望着屋内,“怎么了?”
叶小尘支吾着回答:“有个字不会念。”
可难为情了!李介丘让自已给杨禾哥念书,结果这才刚开始就有字把他考住了!可是……可是这个字真的很难啊!
李介丘抖了抖衣衫,站起身往屋里走,他立在床边,伸出清癯瘦长的手轻轻握住叶小尘的肩膀,俯下身看向书,柔柔问道:“哪个字?”
叶小尘指了指,咬着嘴唇仰头看他。
李介丘看了看,念道:“戗针。”
叶小尘点点头,又扭头看向杨禾,干脆又轻快地说道:“戗针!”
杨禾:“……”
叶小尘又讲起这针法的讲究和技巧,他讲得一懂半懂,中途还念错了两个字,但杨禾却听得格外认真,还时不时恍然地点点头。他显然在刺绣上确实有天赋,只凭这样都有所领悟,如果不是怕浪费绣线他恐怕已经想要尝试了。
讲过了戗针,叶小尘又看了下一个,惊喜道:“这个,铜钱纹的,惠子,好好看!”
李介丘:“???”什么惠子?
叶小尘显然没发现自已又念错了,反倒拉着杨禾一起研究起来,“杨禾哥,我们,试试吧。这个惠子、看起来,不太难。嗯……不过为什么,要叫惠子?”
屁股没有坐热的李介丘已经被这一口一个“惠子”弄得摸不着头脑,又站起身走了过去,一边问,“什么惠子?”,一边垂眸看了过去。一看他就笑了,无奈道:“是穗子。稻穗的穗,你衣服上不就绣着这稻花穗子吗?”
叶小尘:“啊?这个、念穗?”
李介丘“嗯”了一声,干脆坐在床边,搂住叶小尘的肩膀把脑袋挤了过去,指着书开始问。
“这个字认识吗?”
“哦?这个呢?念什么?”
“错啦,这是蝙蝠。见过蝙蝠吗?长得像老鼠,会飞的。”
听到一半意犹未尽,但似乎毫无存在感的杨禾:“……”
到底要不要提醒一下他们,该念书的念书,该画图的画图?

第36章 裘家
李介丘白天采药制药,晚上画图,如此忙活了七、八日才把云肩的图样赶了出来,裘小姐病症要用的药他也做了个七七八八。
这几天叶小尘和杨禾一直在读书,还拉着小满也多认了几个字。两个小哥儿一边念书,一边学着打起了流苏。杨禾最开始还舍不得针线,但李介丘说只看不练也是无用功,两人这才拆了几卷线开始学着打流苏。
这流苏和他们从前见过的流苏完全不一样,又是编麦穗又是串珠,和以前见的那些长溜溜一条只有丝线的流苏完全不一样。书里说,这好像是外面某个民族常编织佩戴的,有祈福祝祷的寓意。
叶小尘觉得这寓意好极了,想着要给李介丘编一个,可他不如杨禾手巧,也赶不上杨禾的速度。杨禾都打了三个流苏,他还在磨磨蹭蹭做第一个,穗子也编得稀稀拉拉松松垮垮,一溜下来只有两串串珠是最整齐的。
杨禾编来是想要卖的,他琢磨这流苏就是在南珠阁也很少见,应该能卖出去。花样也好看,搭扇子、搭玉坠、搭香囊都不错,那些富人家应该会喜欢。他编得认真,还考虑了颜色搭配,几条下来都是各有各的特色,叶小尘越看越自卑,觉得自已那丑不拉几的流苏都送不出手了!
那流苏一直在他枕头底下藏了两天,藏到李介丘再要去镇子给人治病,他都没有拿出来。
这日,因为是要去裘家给裘小姐治病,李介丘特意换了一身新衣裳,是一袭青色的长衫,他身形颀长单薄,这一身更衬出几分清逸的书卷气。
叶小尘看直了眼,呆呆愣着不说话。
李介丘笑了一声,清朗的面容柔和下来,他俯下身子,屈指在叶小尘的鼻尖轻轻刮了一下,问道:“好看吗?”
叶小尘呆呆点头。
李介丘颇为自得,装腔作势地敛起宽大的袖袍,一截皓白的手腕从中伸了出来,五指摊开,“喏,给我吧。”
叶小尘一愣,条件反射问道:“啊?什么?”
李介丘答道:“东西啊,你都在枕头下藏了两天了,还打算捂到什么时候?”
一听这话,叶小尘就脸红了,下意识摁住枕头,可看李介丘老神在在立在床边,朝他摊开手,一副不给东西他就不走的姿态。叶小尘憋不住,红着脸把那流苏掏了出来,闭着眼睛塞进李介丘手里,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偏偏李介丘还睁眼说瞎话,一边把东西系在自已腰上,一边夸道:“好看极了!夫郎的手真巧啊!”
明明是一身淡雅的青衣,偏偏套了一条毛躁还蓬乱的墨绿色流苏,怎么看怎么不伦不类,偏李介丘还在说话,“等我有了钱得去买一块玉坠子配它。嗯……小尘啊,要不要再做一条,你我一人一个才好相配。”
叶小尘臊着脸撵他走,“赶紧走!小小、小心病人等,等急了!”
李介丘点点头,突然倾身而下,单手扶住叶小尘的后颈,一吻轻轻落在他的额头上。末了,又像是无事发生一样,只丢下一句,“好,那我去了,你在家等我。”
说罢就大步流星朝外走。
叶小尘懵了,呆呆地抬起手捂着额头,两只眼睛都因为惊吓瞪得圆溜溜的。
他、他、他,他怎么又,亲我?!
叶小尘觉得,自已连所思所想都开始磕巴了。
那头的李介丘大步走出门,迎头差点撞上刚到李家正准备敲门的杨禾。
杨禾急急忙忙躲闪开,一眼垂下就看到了那条混不搭的流苏。丝线在枕头下被揉搓得毛躁,正“四仰八叉”地趴在衣衫上,手工达人杨禾不禁皱起眉毛,一言难尽地撇开视线,他才是真的眼不见为净了。
李介丘还不觉得有什么,故意显摆起来,“我看小尘的手艺也不错,有天赋,你要是方便多教教他。”
杨禾笑得勉强:“呵呵,我尽力。”
裘县令任职在安澄县,裘小姐是随母亲回了宝塘镇的裘家老宅。
裘家高门大院,在宝塘镇是一等一的气派。他站在黑漆大门前,叩响了环形的兽雕响器,不过片刻就有守门的门倌从里头打开了门,一身青色短打的仆从从门缝探出脸。
门倌盯着李介丘打量一圈,见他衣着朴素却气质极佳,一时拿不准他的身份,试探着问道,“先生作何叩门?”
李介丘微微躬身,答道:“我是来给你家小姐看病的,还烦请通传一声。”
一说这话,门倌就恍然大悟了,想来是裘小姐早就打过招呼了。他乐盈盈笑着说,“好嘞,小的立刻派人通知太太小姐,先生请稍后。”说罢就遣了身后另一个门倌去传报。
官家府门就是规矩多,李介丘来前就做好了这个准备,所以也不着急,安心等在门口。他还抽空和门倌闲聊,“不用喊先生,我姓李,我还是更喜欢别人叫我李大夫。”
门倌笑盈盈又换了称谓,再说了一遍,“那就请李大夫稍等。”
不多时,那通报的下人就回来了,朝门倌点点头,门倌这才挂着笑意把人请了进去。
裘家是一座四进四出的大院子,层层递进,造景也好,一路看过竹树山石、飞泉挂岩。游廊外有一颗老枣树,枝叶稠密,树绿荫浓,瞧着还有许多熟透的青枣儿挂在上头,密密匝匝压弯了树梢。
他见了枣子有些出神,想着正是枣子成熟的季节,待会得给小尘买些回去。
跟着下人一路走到堂室,有一个穿宝蓝色对襟长袄的妇人坐在主位,她梳着高髻,随意插了两只金钗,没有过多的装饰。下首蒙着面纱的显然就是裘小姐了,她穿得鲜艳,是一件杏黄色的裙子,珠翠花钿簪了满头,显然是个爱美的。
太太扬了扬手,吩咐下人给李介丘摆了椅子,又端了茶水。
又端坐着发言说话,“大夫可算来了。现在就请悬丝给小女把脉吧。”
悬丝诊脉???
李介丘一头蒙。
不是,谁告诉她们悬丝诊脉的??他是大夫,不是神仙?!

第37章 看病
李介丘屁股还没坐到椅子上就听到裘家夫人的要求,他一时哭笑不得,解释道:“夫人,悬丝诊脉不可信的。”
裘家夫人一听这话就板起面孔,狐疑地看着李介丘,语气不太信任,“自古名医皆有悬丝诊脉,是你年轻还不会吧?”
她话语里的怀疑太明显,李介丘一听就明白了了。也怪不得他,哪怕是在现代,病人也更信任胡须尽白的老中医,自已年轻又在宝塘镇籍籍无名,裘夫人不信才是应该的。
但李介丘还是解释道,“可是夫人,悬丝诊脉毫无依据,不值得信的。”
裘家夫人微微眯起眼睛看他,还是坚持道:“可之前的大夫都是悬丝诊脉,没有什么不妥的。”
原来如此!
李介丘无奈地摇头,反问道:“那小姐的病症好了吗?”
还真问倒裘夫人了,她被问得一愣,下意识看向自已那养得娇滴滴的女儿。
女孩儿娇气又爱美,那红疹爬上脸的时候,盈盈很是哭闹了一场,几天寻死觅活,直说毁容了她也不要活了。她好不容易将人哄住,又花高价请了许多名医,可这怪病总不能断根,就此拖了两个多月。
不过自家女儿近来的心情好了很多,愿意出门走走,只是脸上的面纱决不愿意摘下,若是有人提起脸、容貌、镜子之类的词,她又得大闹一场。
张贴的榜纸已经散出去许多天了,无人敢来治病,想来盈盈这怪病已经传了出去,没有大夫敢轻易接手。还是女儿前些日子逛了趟南珠阁,据她说是遇到了奇医,未曾望闻问切就将她的症况说了个七七八八。
裘夫人好不容易燃出一点儿希望的火苗,可如今见了这“奇医”,竟然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
裘夫人心有顾虑,犹豫道:“你非得把脉不可?这男女大防,我姑娘云英未嫁,怎好给你把脉。”
这封建思想要不得!可是思想根深蒂固,不是李介丘三两句可以轻易扭转的,他只好退而求次,说道:“若夫人顾虑,可以一方丝帕搭在小姐腕上,也能诊出。”
他退而求次,裘家夫人也只好勉强答应,招来婢女换上丝帕,再由小厮搬着李介丘的椅子靠近了裘盈盈的坐处。
李介丘隔着丝帕把了脉,眉头一直微微敛着。
“请小姐给我看看手上的疹子。”
大概是在母亲跟前,上次见到还十分嚣张的裘盈盈收敛许多,一直垂着脸,听到李介丘的话才松了松袖口抬起双手。
古代到底是忌讳多,李介丘不敢与她有肢体接触,只好虚虚看了一眼。
上次在南珠阁就见到了,这回距离更近看得更分明,这红疹是或圆形或椭圆形的淡红斑点,有轻微隆起,许多还有白色的鳞屑。那红疹一直沿着手腕往上蔓延,李介丘不方便往里细看,只扫了一眼就撇开视线,问道:“整条手臂都有?”
裘盈盈点点头。
李介丘又问:“脸上严重吗?面纱能不能摘?”
一听这话可不得了!裘盈盈装端庄小姐装不下去了,立马摇头,坚定道:“不摘不摘!能看就看,不能看就叫我死了算了!”
动辄死活的,裘家夫人板起脸轻喝一声,“盈盈!”
裘盈盈这才哼哧一声安分下来,可还是不愿意摘下面纱。
她虽然不愿意摘,但李介丘多少也能猜到是个什么情况,又继续问,“小姐这病大概有两个月了吧?”
裘家夫人看起来比他还着急,急切答道:“对对,得有两个多月了,一直不见好,如今都长到脸上了。”
李介丘点点头,又道:“可以给我看看之前的药方吗?”
裘家夫人立刻招来下人把之前大夫开的药单子递了上去,四五张纸,上面的字迹、药方都不一样,明显是不同的大夫开的,甚至有些药材的药性都是完全不一样的。
李介丘摇了摇头,又问了几个问题,诸如“脸上长疹有多久了?”“这服药吃了多久?”“除了红疹有没有别的不适?比如头痛喉咙痛。”“平常饮食怎么样?”“夜间睡得好不好?”……
他问了一箩筐问题,裘盈盈也挨个挨个全答了。
李介丘这才收起手站了起来,说道:“小姐得的是风热疮,这病我能治,只是还有一个请求希望夫人和小姐允准。”
裘盈盈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睁着一双明眸看向自已的母亲,只见裘家夫人轻轻甩了甩手里的绣帕,说道:“你讲讲看。”
李介丘微微颔首,严肃道:“我希望这一个月内,小姐可以完全按我的法子来,期间不可擅自换药停药,更不能换医。”
裘夫人神色微凝,疑道:“要一个月?”
李介丘点点头,又说,“此类病症是最耗时间的,所以还请夫人小姐多一点耐心。嗯……在下刚刚把过脉,还看出小姐脾胃虚寒,这一个月的时间我也能帮您顺带调理,不收您的诊金。”
裘盈盈一愣,下意识就反驳道,“没有啊!我从来没有胃痛过!”
李介丘失笑,显然对裘盈盈的话觉得好笑,他又解释道,“胃寒不一定会胃痛。裘小姐现在年纪轻,症状也轻,只是如果一直不加以重视,恐怕之后就难治了。”
末了,他想了想又问道:“这样,我问你几个问题。可是畏寒怕冷,冬日手足欠温?小姐少有胃痛,那可有腹胀?可是舌苔发白,唇色也干燥偏白?偶尔四肢乏力,食欲不振?”
还真是李介丘说一个,裘盈盈点一次头,看得裘家夫人都愣住了,正色看向自家女儿,轻声责怪道:“怎么从前也不见你提?”
裘盈盈听到李介丘问他是否唇色发白,正下意识摸了摸自已的嘴唇,见母亲问她,才心虚地缩缩脖子,嘀咕道:“不痛不痒的,我也没当回事,以为不要紧呢。”
裘家夫人瞪她一眼,又立刻看向李介丘,急匆匆道:“一个月就一个月,只要你能治好我姑娘,诊金加倍给你。”
李介丘点点头,招来下人写起药方,还絮叨说了些注意事项:
“我准备了外涂的药,能止痒,一定不要用手抓挠。饮食也要注意,我待会再写一份忌口单子,一定不要吃。可以适当晒晒太阳,但切忌暴晒。沐浴用水不宜过烫……呃,小姐脸上的面纱最好还是取下来,不要长时间闷着,外出带带就好。”

第38章 同车
裘家夫人原本想留李介丘住下来,想着距离近方便看诊,也不用来来回回,免了很多麻烦。
但李介丘拒绝了,只微微敛首,说道:“我家中还有妻儿,心中实在惦记,得回去照看。”
一听这话,裘盈盈倏忽抬头看了过来,咋呼问道:“你成亲了?!”
哪有未嫁女儿问男子这些的!裘家夫人沉色瞥她一眼,警告般的悄悄一瞪,但裘盈盈被母亲娇惯坏了,才不管这些,急忙问:“你娘子是哪里人?长得好看吗?!你们连孩子都有了?”
一连串的问题把李介丘问住了,他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到主位上的裘家夫人站了起来,轻声斥了一句,“盈盈!”说罢又招来服侍的丫头,厉声下了命令,“还不把小姐扶回绣阁,紧着上药熬药,快去吧。”
裘盈盈鼓着嘴巴被丫头扶了下去,裘家夫人才无奈地叹了口气,亲自迎上来送李介丘出门,“既然李大夫深情人,我也不好多留。外头好像下着雨呢,徐春,给李大夫拿把伞送他出去吧。”
被叫做“徐春”的管家从丫头手里接过一把素白的油纸伞递向李介丘,又领着他出了门,到门口的时候还送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过去。那是一个松石绿的荷包,绣着团花文锦,料子柔软细腻,比他在南珠阁看到的都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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