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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鹭识朱衣)


他清楚叶家人的尿性,重男轻女,哪怕是酒席的剩菜剩饭肯定也不会留给叶杏花。但他有先见之明,已经事先盛饭夹菜,想着妹妹肯定好久没有吃过肉了。
叶杏花看到叶小尘还愣了愣,盯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人,空洞的眼睛微微一亮。她犹豫着朝这边迈出一小步,又害怕地停了下来,死死攥紧了大盆。
恰好这个时候,叶陈氏从屋里走了出来,一把揪住叶杏花的头发,提着扫帚往她身上打。
“你个赔钱货!你是怎么看弟弟的!啊!小贱人,你自已看看,看你弟弟被打的!你个小贱货,看老娘不打死你!”

第43章 秀才
“不长心的小贱人!老娘打死你!”叶陈氏揪着叶杏花的头发,像拖死狗一样把她拖到了院子中间,提着扫帚重重往她身上打,骂得不干不净,“小贱蹄子!老娘养你有什么用!当初怎么就没掐死你,你个讨债的!”
那个小胖子耀武扬威地站在门口,叉着腰兴奋地看着,他还时不时撇眉瞅一眼李介丘,又一个激灵扭过头,朝他娘威武叫喊:
“娘!用力打她啊!就是她的错,要不是我刚刚叫她和我一路她不乐意,我怎么会被人打!嘶……痛痛。”他叫得太激动,手舞足蹈扯到了屁股上的伤,立时被痛得龇牙咧嘴。
院子里的客人都看不下去了,没见过谁家办喜事的当天把闺女扯出来一顿揍的,这么多人看着,哪有这样办事的!这不是变相的撵客吗!
有人看不过去,劝说道:
“叶家的,算了算了,教训两下差不多了。杏花还小,你慢慢教就是啦。”
“就是就是,今天是叶童生大喜的日子,你快别打了!”
有人给她递台阶,她一扫帚抽出去,直接把台阶抽烂了。
还叉腰骂:“管恁多!老娘打自家闺女,还要你们教呢!吃饭都堵不住你们的嘴!滚滚!”
几位帮腔的客人立刻脸色沉如墨水,甩袖就离开了。
从叶陈氏刚出来拽着叶杏花一顿抽的时候,叶小尘就看得眼皮直跳,紧张兮兮地抓住李介丘的袖子,乞求般的抬头看他。
李介丘知道他这是心疼妹妹了,正准备站出去阻止,突然听到门外一声吆喝,紧接着就是鞭炮连连,忽地锣鼓欢腾起来。
是迎亲的队伍回来了,叶容川领着新嫁娘进了叶家的大门。
新娘是李家村的姑娘,她穿着红嫁衣,蒙着盖头看不清脸,只瞧着身段是曼妙绰约,想来是个顶漂亮的姑娘。
新媳妇刚进门就看了一出笑话,叶容川脸色一变,率先喝止了他的母亲。
叶陈氏脾气大,连她男人都犟不过她,她也就只在她这童生儿子面前才知道收敛。
“娘!做什么又打杏花!这么多人看着,你生怕别人不知道家里这些污糟事!”叶容川面色难看地走过去悄悄扯了一把叶陈氏的袖子,语气实在说不上多恭敬。
但叶陈氏一看到大儿子,立刻变了脸色,笑容堆满在她那张扁平的大饼脸上,笑得牙齿全露了出来,“大宝,回来了!”
一听这名,叶容川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是他幼时的乳名,自从他识字读书后就格外嫌弃这个名字,多次要求母亲叫他“容川”,但叶陈氏答应得好,转头又忘了。
叶容川懒得和她多说,又睨着眼睛俯视一眼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叶杏花,冷下了声调,“杏花,你一个姑娘家,今天这么多外男,你怎么能出门晃悠呢!抛头露面的,像什么样子!”
这还是李介丘头一次看到这位叶容川,四甲村唯一考上童生的读书人。
二十来岁的模样,穿着一身红色喜服,乍一看还有点长身玉立的影子。只是眼神、语气实在让人不敢苟同。
李介丘瞥了一眼就直皱眉,还是那个念头:白瞎了这个好名字了!
听到叶容川的话,李介丘的眉头就没松开过,用看垃圾的眼神扫着叶容川,忍不住说道:“叶童生读书读傻了吧?一面指着妹妹不抛头露面,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姑娘,一面也不知道帮衬家中活计。怎么?是想着这些活计都摊在你老娘身上呗?叶童生好孝顺。”
叶容川似乎这才看到叶杏花腰上系着的罩裙,又听到李介丘的话,脸色霎时难看至极,恼羞成怒地瞪着李介丘,呵斥道:“你是哪家的人?我家请你了?”
等的就是这句了。李介丘早不耐烦待下去,一听这话推着叶小尘领着小满要出门,嘴里还说,“哦,那我走。”
叶容川这才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叶小尘,立刻想到李介丘的身份。他也不和李介丘直接对上,而是用嫌弃的眼神看着叶小尘,说道:“小尘,这原来就是你那夫婿?竟然如此无礼?都说长兄如父,哥哥少不得要多规劝你们……”
一句话还没说话,李介丘突然转过来,冷声插话,“你一个填房领进门的继子,也想着当原配子的长兄?你算哪门子的长兄?叶童生读书莫要只看四书五经,得闲还是读读燕律①,免得平白闹笑话。”
叶陈氏和叶容川平生最痛恨旁人拿这个说话,这是在揭他们的短。
一旁装死的叶陈氏立刻跳了出来,就差指着李介丘鼻子骂了。但眼下实在是闹得不好看,一直躲着的叶大成看着事情发展不妙,只好站了出来,和事佬般的两边压一压手。
“好了好了,大喜的日子都别吵,赶紧领着媳妇拜堂别误了吉时。容川啊,快去啊,别让亲家兄弟看笑话。”
“小尘,别气了。你大哥就是嘴快了,你别放在心上,快入席再吃点。”
说到亲家兄弟,叶容川才猛地惊醒,后怕地看向院门口站立的四个男人。
村里办喜事少有穿红戴绿的,最多是裁一件新衣裳就很不错了,红嫁衣虽然好看,可穿了一次就不好再穿第二次了,可不是白费钱!
但李家姑娘就穿了嫁衣,瞧着还是一件顶不错顶好看的衣裳,料子好款式也好。
李家是有家底的,甚至比起叶家还要冒头。新娘李敏是家里唯一的姑娘,从小娇宠着养大。她上头有三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可以说是男丁兴旺,如今四个男儿高高大大立在院门口,乌泱泱一堆把太阳都挡完了。
不过叶容川最看重的其实不是他家的家世,而是李家老大是一位秀才,这可是这一圈村子里唯一一个有功名的读书人,据说来年还要去考举人呢。
叶容川也是读书人,可不得扒着这位秀才了,还指着这个大舅哥给自已科考作保呢!
李家大哥大概三十岁出头,穿着青色襕衫,头戴方巾,是正经读书人的装扮。他脸色极其不好看,沉着脸站在院门口,也不说话。
有人看到他了,窃窃私语开来:
“这就是李家村那位秀才?”
“长得俊啊!又是秀才,这真是一表……一表那个、什么才!”
“听说这新娘子还是她这位秀才大哥亲自背过来的,给了好大的面儿!我看叶家以后不消停了,不知道李家姑娘性子怎么样,能不能治住叶家这个老虔婆!”

第44章 喜服
读书人最在乎脸面,李家这位大兄显然没料到亲自给小妹挑选的夫婿家中是这样的情况。
他是别村的人,和四甲村又距离甚远,在安澄县的县学里认识了叶容川,觉得他读书刻苦,是个有前途的年轻人。这才替妹妹做主,定下了未来的夫婿,但似乎这人家中颇为复杂。
李秀才回过味来,心里很不是滋味,冷着眉眼看着这场婚礼。
叶容川发觉了李秀才的视线,立刻恭谨地迎了上去,拱手道:“让大舅兄看笑话了,那位是我已经出门的弟弟。我护母心切,一时冲动了,说话不过脑子,让大舅兄看笑话了。”
事已至此,总不能临到头再反悔,对自家小妹的名声也是有碍的。李秀才心事重重,有些担忧地瞥了一眼被喜婆扶着的新娘。他这妹妹是顶好的姑娘,从小读书写字,修出一副知书达理的秉性,性子温柔,也知体贴。
要说有哪点不好,大概就是年纪有点大了,她是家里唯一一个姑娘,总想着多留两年,他自个儿又是秀才,来年还要再考举人,瞧其他的庄稼汉子总觉得配不上妹妹,拖来拖去才把年纪拖到了十七岁。
他妹妹性子太过温吞良善,瞧着她这未来婆母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应付。
李秀才心里连连叹气,但还是挥着袖子说道:“行了行了,快领着敏娘去拜堂吧,莫误了时辰。”
叶容川这才连连点头,扶着新娘进了屋子。
要拜堂了,这才是今天的大事正事,叶陈氏呸了一口唾沫,又悄悄掐了一把叶杏花细瘦伶仃的腰,才扭头走了。就在这个时候,刚刚闹得不可开交都没有出声的叶大成又背着手慢慢踱进了新房,半分视线都没有落在被打骂了一顿的叶杏花身上,也没有落在院子里还坐着轮椅的叶小尘身上。
叶小尘目光一暗,有些失望地吐出了一口气。但他很快回过神,朝挣扎着爬起来的叶杏花招手,小声呼叫:“……杏花。”
小姑娘听到有人叫她,还愣了愣。她盯着叶小尘歪头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人,一瘸一拐地慢慢走了过去,小声呢喃了一句:“……哥。”
……哥。
叶小尘眼圈霎时一红,弯下腰捧着小姑娘的脸,又轻轻掀了掀袖子,看着手臂上一道一道或青或紫的伤痕后,他的眼眶红得更厉害了。
“哥、哥给你,装了饭。快吃。”叶小尘哽咽了一声,又立刻转头端起自已刚刚打好的饭菜,献宝般送到叶杏花跟前。
有鸡肉、鸭肉,叶杏花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了,呆板的眼睛终于亮了亮,她用两只手捧着饭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那位李秀才在看到叶小尘大咧咧拉开姑娘家的袖子的时候,脸色就是一变,眉头立刻紧紧蹙起。但他没有说话,而是仓皇地撇开视线,还下意识侧过身将两人挡住了。
也是个书呆子了,将那些规矩条框烂熟于心,但他和叶容川的处理方式完全不一样。
李介丘微微侧身,朝这位秀才躬身示意,“李生员见好。”
李秀才还蹙着眉,听到李介丘叫他,也是皱着眉看过去。他厌烦叶陈氏为人,对和妹婿交恶的李介丘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只冷着脸颔首示意。
李介丘并不生气,反倒觉得这个读书人比叶家那个虚有其表的好多了。
他笑着点点头,又低眉弯腰对着叶小尘的耳朵说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叶小尘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心疼地检查叶杏花身上的伤。全都是没有见血的皮肉伤,这儿青一团,那儿紫一团,手肘处还有一块红肿。
李介丘见他放心不下,又接着说,“我晚点儿让月哥儿给杏花送点药过来,好不好?”
叶小尘这才慢吞吞点头,又安慰了妹妹几句,这才领着小满离开了叶家的院子。他没有发现背后有人一直盯着他们看,但李介丘察觉到了,他立刻回头看去,恰好对上了李秀才探究的目光。
李介丘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视线,推着叶小尘转出了叶家的院门。
李介丘烧了水,刚刚帮叶小尘擦洗过。
夫郎的脸蛋红扑扑的,整个人都是一个魂游天外的状态。李介丘以为他还在记挂着叶杏花,伸手轻轻掐了掐叶小尘的脸颊,小声说道:“我已经让月哥儿去送过药了,你不要担心。”
叶小尘先是点点头,呆了一会儿又摇头,捧着脸小声说道:“那个新娘、真好看。”
李介丘:“???”
李介丘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下意识提高了语调,扬起尾音“嗯?”了一声。
叶小尘没发现李介丘语气中的危险,还听话地点点头,又重复了一遍,“那个新、新娘,穿得好好、看。”
穿得好看?李介丘松了口气,蓦然想起叶小尘嫁进来的时候别说红色喜服了,甚至连一件新衣裳都没有。没有新衣裳、没有喜宴、也没有婚礼,他是在黄昏时分被叶家撵了出来,背着一个小包袱自个儿到了李家。
头两年,那个人每次打骂他的时候还总提起,说他是不要脸的浪货,自个儿就上了男人家的门。
怎么就变了这么多呢?叶小尘已经好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他盯着李介丘认认真真地看。
李介丘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轻声细语地问道:“想要穿喜服呢?”
这谁不想穿啊?成亲就该有个成亲的样子。就今天这场婚事,村里未婚的姑娘哥儿,谁不羡慕李家姑娘受娘家重视。
但叶小尘不好意思承认,只支支吾吾地低下了脑袋,捏着自已的手指玩了起来。
李介丘偏头看了好一会儿,目不转睛盯着他那只通红发烫的小耳朵。
他突然伸出两只手托起叶小尘的下巴,透亮黑沉的眼睛注视着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尘,我们重新再成一次亲好不好?”

“我们重新再成一次亲好不好?”
听到李介丘的话,叶小尘一双鹿眼瞪得溜圆,懵懂又吃惊。他慌乱无措地坐在轮椅上,神色很紧张,完全不知道自已应该说些什么,额头已经冒出一层薄薄的细密的汗珠。
好一会儿,他才找到自已的声音,支支吾吾地问出口,“什、什么?再成亲、一次?!”
见他惊讶得都不会说话了,李介丘觉得好笑又觉得有些可爱,像一只受了惊的幼鹿,害怕又好奇地躲在树丛后,紧张兮兮地露出一双圆睁透亮的眼睛看着自已。
李介丘不禁笑了笑,怜爱地摸了摸叶小尘的头发,温柔说道:“对,就是再成一次亲。穿最好看最红的喜服,在新修的房子里,把村里所有人都请过来。让他们都看看,我娶到了四甲村最好的小哥儿。”
这谁忍得住。叶小尘立刻涨红了脸庞,害羞地垂下脸。
李介丘像是没瞧见叶小尘已经羞得快要钻进自个儿的胸膛里去了,还在自顾自说话,秩序有条地规划起了未来。
“我一定给你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要所有人看了都羡慕。”
“还得修房买地。我是想着修了房子再补婚礼,现在这院子太小了,根本办不开,连桌椅都放不下几张。”
“买地的话,我想要种些药材的。你呢?你有没有什么想种的?嗯……稻子可能不太行,我不会插秧……不过,你要实在想种,我也可以学,我找赵叔学,他是侍弄庄稼的一把好手,找他准没错。”
“你想不想养些鸡鸭猫狗?等你的脚好全了,我给你买点鸡苗鸭苗要不要?或者说……你和月哥儿一样,喜欢养兔子?”
月哥儿那对兔儿已经长大了,兔草都是他自个儿去割的,偶尔还能“偶遇”到打猎回来的林青锋。这个木讷的大块头不会说话,只知道沉默着帮月哥儿割半笼草,或者送他一只自已新打的猎物再趁机去蹭一顿饭。
据说,他前段日子捕了一只野狐狸,那皮毛褐红鲜艳,十分漂亮,若是拿去卖,定然能卖个好价钱。但他送到了赵家,说是可以给月哥儿裁一件狐毛坎肩,正巧冬天到了,狐毛最保暖。
林青锋的狐皮自然没有送出去,反而被赵树林扛着一把木头做的晒耙撵出门。
那个猎户就是年纪大了,不然配月哥儿也是很不错的!叶小尘心里头嘀咕着。
他胡思乱想,李介丘还在一旁不厌其烦地继续叨叨。
“再过一两年,等小满说话顺畅了,我还想送他去读书。我看小满喜欢念书,他以前还偷偷去听过。”
“我也想开一家医馆,治病救人。对了,回春堂的白大夫还给我介绍了一个活儿,等医馆建成我就去试试。”
“小尘,你呢?你以后想做什么?喜欢做什么?”
总不能一直待在村子里到老吧?倒不是说李介丘会嫌弃,但他还是希望叶小尘能有自已喜欢、擅长的事情可以做,而不是一辈子都困在村子里,永远做一些家务、农活的琐事杂事。
他想培养叶小尘的爱好、特长,让他从一棵幼苗长成枝冠繁茂的大树。
听到李介丘的话,叶小尘低眉想了想,脱口而出答道:“我喜欢做饭。”
刚说完,叶小尘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讪讪不再说话。
刺绣是精致活儿,行医也是行善,各个都是了不起的出路,但做饭算什么呢?整日在灶房里打转,搞得油头垢面,比起前者根本就不值一提。
但李介丘仿佛没看到叶小尘难为情的神色,反倒是肯定地点点头,细细说了起来,“民以食为天,这样也很好。到时候我开一家医馆,夫郎再开一家酒楼,岂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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