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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双重人格太子缠上后(白孤生)


好似那把声音实则是轻柔的羽毛,搔动着他的耳朵,令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公西子羽见鹿安清的表情不对,“祝史,可是有什么……”他似乎是出于担心,轻轻碰了碰鹿安清的手腕。
“唔呜……”
低低一声喘,将鹿安清和公西子羽都惊得愣在当下。
鹿安清猛地撞上车厢,脸色微白地抓着自己的手腕。
方才那一瞬,这处皮肤敏|感滚烫得好像要燃烧起来。
公西子羽面带担忧地望着他:“祝史可好,是有什么不妥……”
清雅嗓音里所吐露出来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好似化为怪异的痒意钻入鹿安清的耳朵。
好似连声音,都成了折磨人的武器。
“莫要说了,”鹿安清有些绝望地喘息了声,先是捂住自己的耳朵,发觉无用后,便有些失礼地捂住公西子羽的嘴,“你的声音……”
还未等鹿安清说完,皮肤接触的瞬间,鹿安清瞪大了眼,无法自控地软倒下来。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是那一日……相同的触感……
鹿安清颤抖着蜷|缩了身体,好像他的身体,任何和公西子羽能接触到的地方,都被强行提高了敏|感,不然……
他呜咽了声,用袖子盖住了脸。
……不然何至于此。
须臾间,公西子羽低低叹息了声:“……或许,当真是在下的问题。”
听起来,还略带几分愧疚歉意。
【作者有话说】
鹿安清:你最好是在真的无辜,真的愧疚。
这个那个,现在他俩感觉用向哨的模式解释方便点,向导“无意”(重音)调高哨兵的五感什么的
(虽然我写的不是向哨……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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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非石耳聪,也听不仔细。
待他将马车停在门外,车厢内已是寂静无声。他沉默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公子,鹿祝史,已到鹿府了。”
车帘猛被掀开,露出一张略带羞恼的面容。
鹿安清板着脸下了马车,就算非石伸手要去扶,也被他下意识挥开。
透过刚才的只言片语,非石清楚这是自家主子造的孽,就往后退了退。
鹿安清踉踉跄跄在马车边站定,语气冰冷地说道:“公子这般悠闲,那也不着急着回去罢?”
公西子羽:“若是鹿祝史有请,不敢不从。”
端得是优雅从容。
他的面相实在是好,可是一看他那张漂亮的脸蛋,鹿安清就会想起马车上的事情。
“那就请公子随臣入内,”鹿安清硬邦邦地说道,“的确是有些事情,还未议透。”
阿语听到门外的动静,赶过来将马车停好,又眼带警惕地看着新来的两人。
“郎君,今日的事情,官府已经接手了。”阿语低声说道,“白大人……说,希望明日前来拜访。”
“不见,明日我上值。”
鹿安清道,一瘸一拐地往里面走。
他的脸上还带着淡淡薄红,那是刚才在马车上闹出来的痕迹,还未散去。
可声音却有些冰冷,不像他往常的脾气。
鹿安清走得慢,公西子羽坠在他身后,也走得慢。
还听着,他在问阿语话。
问起了今日发生的事情,以及那位白大人。
阿语见郎君没拦着,就老老实实,将早些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公西子羽。
公西子羽若有所思:“看来,鹿祝史和白彦的关系,不太好呀。”
阿语有些紧张:“公子,郎君只不过是不喜应酬,谈不上好与不好。”
公西子羽:“白彦是户部尚书的幺儿,老来得子,宝贝非常。以他的身份会出现在衙门,碰巧撞上这事儿,大抵是因为他有公差去办。”
他说话的声音温温柔柔,纵然鹿安清心里带着气,也还是听得进去。
“他的性情在诸多贵族子弟中算不上坏,甚至有些柔和。不过也是个清高的脾气,若非在意你家郎君,他不会这么失礼。”
不然登门前来,总也得递个拜帖。
鹿安清的身影在书房前停住,冷冷说道:“可不巧的是,公子猜错了。”
他推开门,侧身看着公西子羽。
“请吧。”
“敞开天窗说亮话,公子今日,此举为何?。”
鹿安清甚至都没用上疑问的口吻。
公西子羽真诚地摇头:“在下当真不知。”
鹿安清一口血都快喷出来。
不过,公西子羽紧接着说道:“父皇不喜史馆,让老师入宫,也是勉强。在我被废前后,于我身上,的确出现了一些问题。不过还未等我与老师探讨,便无法联络。”
鹿安清不客气地打断了公西子羽的话,“若公子当初无法联系上太史令,那如今又为何可以随意出入宫闱,进出史馆?”
公西子羽如今的表现,丝毫不像是一个被废除的太子,更像是随意洒脱的公子哥。
公西子羽一笑,眼眸里仿佛洋溢浅浅的光泽:“鹿祝史说得不错,从前,的确是我不愿,而不是我不能。”
鹿安清凝眉盯着公西子羽。
他说的并非狂言,乃是事实。
公西子羽,不是被囚禁的雏鸟,而是自愿入樊笼的大鹏。一旦大鹏不愿再被困在笼中,他想要离开,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鹿安清沉默了片刻,缓声说道:“所以,公子想说,当时存在的问题,便是引发一切的原因?”
“今日我在史馆所言,并非虚言。”公西子羽的声音轻柔,缓缓道来,如似水的清流,“所谓触须,在我身上,的确有过片刻的显露。”
他看向鹿安清,一双眸子清透。
“就如同那日,鹿祝史在城南,面对那只灾祸一样。”
怪异的触须从人的肉|体上恣意蔓延……以摧枯拉朽之势撕裂了玄级灾祸!
鹿安清:“……公子此前不是说,这是无形之物,只能靠人感知?”
鹿安清看不到他的身上到底有没有意识蔓延的触须,只是依稀靠着感知,察觉到应当是有的。
公西子羽抬手触碰了下自己的眼角,淡笑着说道:“这双眼,总是有点用处。”
鹿安清:“那公子是承认,这接连两次戏弄我,是有意为之了?”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公西子羽苦笑着摇头,轻声细语地说道:“若我知道,或者可以控制,就不会来寻老师。”
他朝着鹿安清示意,然后闭上了眼。
鹿安清一下子知道他要尝试什么,下意识将身体往后靠,一下子撞上了椅背。
……什么都没有。
这寂静屋舍内,只有闭着眼的公西子羽,和身形有些紧张的鹿安清。
并不存在什么额外的怪异。
片刻后,公西子羽睁开了眼。
“方才我想要使用你说的那种能力,却没办法挑起一点点反应。”他道,“就如我也无法看到自己身上,到底是不是存在着那样的触须。
“若非祝史接连两次都与我接触时有所……不便,不然,我也不会怀疑到自己。”
话及此,公西子羽轻轻叹了口气。
这话可信,却也不可信。
公西子羽看着温润如水,可鹿安清和他几次接触下来,深感此人不可测。
他要是真的一点本事都没有,只靠着宁皇后苟活,是不可能养出这样通身的气派。纵他再低调从事,可这数次来,但凡和公西子羽有所接触者,谁能真的将他无视?
鹿安清叹了口气,又聊了些关于此事的猜测,总算勉强打消了心中的猜忌。
刚想送客,便看到公西子羽主动辞行。
鹿安清自无不可,起身送客。
一路送到门外,早有马车等着,车夫是个丢进人群里,都找不到的陌生面孔。
马夫和非石行了礼,待公西子羽上了马车后,车帘忽而又被掀开,露出他的面容。
“鹿祝史,那日我相赠的玉佩,最好还是带在身旁。”公西子羽敛眉,带着浅浅的忧愁,“说不得有用,也再不会遇到那样的事。”
鹿安清欠身行了礼,马车这才缓缓离开。
阿语站在鹿安清的身后,欲扶着他往里面走,却看到刚走了两步的鹿安清若有所思地回首,盯着远去的马车。
阿语:“郎君,是这位羽公子,有什么不妥吗?”
鹿安清:“……无事,回去罢。”
方才公西子羽提起那枚玉佩的口吻,好似有些奇怪。
渐行渐远的马车上,非石正跪在角落里,深深地趴俯下去,语气略带一丝紧张颤抖:
“主子,官家对您最近的行踪很上心,已经派人盯着。”
“今日我拜访老师,求教祝史,有何不妥吗?”公西子羽漫不经心地笑了起来,“就让父皇盯着罢。”
非石心稍安,又说了几件事,看着公西子羽闭目养神,就跪坐在角落里安静下去。
这不算大,也算不得小的车厢空间里,非石不知为何,莫名觉得越来越拥挤。
呼吸间,总有湿|漉漉的感觉。
他下意识看了眼主子。
公西子羽拄着侧脸,微合着眼。
眉目隽永,甚是光风霁月,好似一副漂亮的山水画。
公西子羽并没有欺瞒鹿安清。
至少在最开始,他的确不知道这一桩,这一件事。
正如他所言,那都是看似无意的行径。
只是现在……他回想起鹿安清在自己怀里颤抖的模样,却也有一种奇怪的错觉。
在看不到的地方……确有无数粗壮的触须密密麻麻地挤占了整个车厢,瞧着怪异非常。
有一根非常调皮,眨眼间穿透了车厢,追寻着气息往后蔓延。
若是肉眼可见,便能看到有一条充满亵渎感的触须贯穿整条街道,如同蜿蜒爬行的巨蟒钻进鹿府。它穿过墙壁,透过布料,像是无数湿答答的粘液拍打在耳边,发出普通人难以觉察的摩擦声。
柔|软湿|润的触须爬上鹿安清的肩膀。
“郎君?”
朦胧模糊的声音透过触须感知而来,好似是那个叫阿语的侍从。
他焦急地看着莫名其妙站起身来的鹿安清,因着动作太快,都险些撞上桌边。
“……没事。”
旋即,是鹿安清带着一点疑窦的回应。
他的手指下意识抚上肩头。
方才那一瞬间,好似有什么东西轻巧地戳弄了他一下。
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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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三皇子近来,总是频繁去拜访相国府。”
明康帝闭目养神,德天殿内,除了跪在地下的男人,以及站在皇帝身后的姚英外,就再无他人。
明康帝没有对男人说的话作出反应,姚英就示意男人继续说下去。
“……大公子半月内,拜访太史令七次,鹿安清府上三次。因这两地特殊,卑职不敢遣人入内。”
姚英一听这话就暗道不好,怒骂一声:“牧明,藏影里人才济济,怎会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
许多人才都聚集在史馆,可是皇帝的手中又怎会没有自己的力量?
在姚英的骂声里,明康帝睁开眼,懒散地摆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道:“藏影比不得史馆,这也正常。不过……”
皇帝笑吟吟地看着牧明,忽而暴起,抓起手边的笔洗狠狠地摔在男人的头上。
在发闷碎开的声响里,明康帝温和地问,“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牧明捂着流血的额头,语气艰涩:“卑职知道了。”
“太史令那个老东西且不说,最近子羽对鹿安清,倒是十分在意。”明康帝语气幽幽地说道。
姚英欠身:“官家,您先前,不正是选了几个合适的祝史,以奴婢看,或许鹿安清,还是留在京都为妙。”
明康帝微眯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姚英,明日将入选的祝史名单加上鹿安清的名字,而后送去史馆。”
姚英毕恭毕敬行了礼数。
“唯。”
直到此刻,他才在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早在公西子羽和史馆频繁接触前,姚英便知官家有意选择鹿安清,只是出于某些考量,才一直按下不表。
可,这也不过是早,或者晚的事。
史馆,公西子羽……
姚英微眯着眼,这位废太子,在官家的心中,可是连太史令都比不上的麻烦。他频繁接触过的人,官家更不可能让人离开京都!
鹿安清上值时收到这个消息,人是有些麻木疲倦的。
明武江祝史等人,也在名单之上。
事关皇帝自己的安危,挑选的人自然都是高级祝史。
在众多祝史里,唯独鹿安清是个黄级。
消息传出来时,史馆内是有些议论。
史官相生和江祝史等人在一处说话时,发觉各个祝史的神情各有不同,有的听到鹿安清在名单上明显很是不满,可也有听到后很是高兴的。
江祝史便是其中之一。
鹿安清刚到史馆时,便是江祝史高兴地迎上来报喜,只是不曾想,听完他说的话,鹿安清的眼睛,好似一下子失去了光彩。
正此时,明武走来。
“太史令召我们过去。”
这里的“我们”,自然是名单上的人。
十名祝史站在厅堂前,看着太史令慢吞吞地在他们跟前踱步。
身着玄色官袍的太史令捋着胡子,语气不紧不慢:“入了宫后,凡事少说,少听,官场上,后宫里的事情少掺和。记住,你们拔除的是灾祸,不是人。。”
他例行公事地吩咐完后,又将他们的职责一一道完。
直到众人都散了,这才留下鹿安清。
鹿安清:“官家真的没手抖点错人了吗?”
他仍然想垂死挣扎。
“这话可不能在人前说。”太史令斜睨了他一眼,好笑地摇头。
“这两天,脸色倒是好了些。”
后半句,语气听起来又温和了些,好似长辈般。
“只是睡得好了些。”鹿安清先回了太史令那话,才又说道,“莫不是,您召我回京都,便料到了今日?”
“我的确打算让你在京都多留些时日。”太史令叹了口气,“你的身体,你自个儿清楚,再那般拼,迟早有一日,我签署的绞杀令,便有你的名字。”
鹿安清抿唇,没敢在这时候触太史令的霉头。
年少时,他和太史令有过一段特殊的交情,他后来能入史馆,避开鹿家那一摊烂事,也有赖于太史令的协助。
当年,更是太史令亲自测试的鹿安清。
鹿安清对太史令自然敬重。
他是黄级。
这个评等并没有错。
可他能越级拔除灾祸,这也没错。
这些年鹿安清拔除灾祸的数量他习以为常,可旁人却能感觉到其中的可怕。
太史令叹息:“你是该好好歇息段时间。”
而在京都,在天子脚下,有真龙之气的滋养,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鹿安清:“我不适合。”
太史令:“我知你不适合,名单也不是我点的。”
正是有着太史令在,鹿安清才能安枕无忧这么些年。
他压低了声音。
“官家,是盯上你了。”
近日来,明康帝身边的史官换了一批。
此乃寻常事。
可不寻常的是,其中有的史官身形异于常人,便叫人不自觉留意了几分。
——鹿安清。
鹿姓,鹿氏。
这些祝史就如同普通的史官,悄无声息地融入其中。
正今日,官家已至大殿,官员更是落座两侧。
坐在角落里的鹿安清缩着身子,存在感低得让人无法发觉。
在皇帝与朝臣议事的时候,鹿安清就头也不抬地记录着他们的对话,不改一字,不更一句。
待到他们对话结束,恰是鹿安清停笔的时候。
他心无旁骛的时候,下笔是又快又好。
朝臣们的心声,大概是源于朝堂的肃穆,许多人的心声都很安静,偶尔才有一两句。往往只有说话的人,心音会大一点。
不好的地方是一旦吵起来,就聒噪得好像两百个市集。
至于明康帝和姚英那些人,他们心里的想法更少,像是密不透风的壳子,偶尔才会自言自语念叨一句。
这样的人最危险。
朝堂之上,对鹿安清来说,的确是一批最危险之人聚集之地。
且人实在太多,再如何竖起屏障,总会有所遗漏。
【……太子之位……子羽……】
鹿安清的动作微顿。
这细细碎碎的声音,居然是明康帝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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