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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双重人格太子缠上后(白孤生)


公西子羽勾唇一笑,温柔说道:“人多善变,心思易改,信不得。”
非石收拾完衣物,冒雨回来,看着外面滂沱的雨势,无奈地说道:“公子,雨势这般大,要祝史出去,也太难为人了。”
公西子羽:“与我多待,也是无益。”
鹿安清:“公子这么说,那臣偏得多坐一会。”他淡淡一笑,难得有几分顽意。
公西子羽微愣,继而朗声大笑,摇着头不再说什么。
在这突如其来的大雨里,闲着没事的他们,开始下棋。
下棋,的确是无聊至极,才会抉择的事。
起初他们两人,都不在意。
不过是打发时间而已。
只是下着下着,就不自觉开始认真起来。
鹿安清捏着棋子,微蹙眉盯着棋盘。过了须臾,这才落下了一子。
公西子羽落子,也是谨慎思考。
黑子行。
白子落。
两个聪明人都上了心,这盘棋就下了有些时辰。等到胜负已定,外头滂沱的雨势,总算稍微小了一些。
手边的热茶换了又换,公西子羽艰难地抬起茶盏吃了口,看向鹿安清。
“吃口茶,暖暖身罢。”
“还未到冬日,倒也没这般畏寒。”
下了盘棋,梗在他们之间的莫名感觉散去了些。
非石觉察到,不由得看着外头的雨丝,这场雨来得,可真是时候。
公西子羽:“平日多在意,到了冬日,才不会觉得愈难忍耐。尤其是下了雪的时候……”
听着他的话,鹿安清有些出神。
冬日,雪。
他蓦然回想起那亘古不变的雪山。
“公子,之前所说,人的思绪之外幻化出来的触须……和灾祸,又有何不同?”
突兀的,鹿安清问起了这件事。
在被搁置了一二月后,仿佛这件事已经不存在之后,他突然提了起来,轻描淡写得好像这就是一句茶会闲谈。
公西子羽:“一个是人,一个是灾祸,两者有何相似?”
鹿安清:“公子既身有神异,那也该知道,祝史拔除灾祸,遭受反噬,久之,也会发疯。崩溃了的祝史,被侵蚀的人,他们异化的模样,若是公子见过 ,便会明白……”他为何会有此一问。
公西子羽:“灾祸非人,也与人,不尽相同。”
他伸出自己受伤的胳膊,示意鹿安清看。
片刻后,他道。
“方才,我便是运用所谓的触须,按压了我的胳膊,鹿祝史可曾看出差别?”
时间过去一二月,公西子羽似乎愈发知晓如何操控。
“不曾。”
“非石,过来。”公西子羽将门外候着的侍从叫了进来。
非石在距离他们几步远的位置站定。
“你可曾有什么感觉?”
非石被公西子羽问得有些迷糊,摇头,“仆没什么感觉。”
公西子羽:“那你出去罢。”
非石一脸迷惑又走了出去。
“现在,”公西子羽重新看向鹿祝史,微微一笑,“冒犯了。”
随着话音刚落下,一种玄妙的感觉笼罩了鹿安清,仿佛有另外一个人的意识,另外一个人的存在,驻足在他的屏障之外,轻轻地……
敲了敲屏障。
如同一个,轻轻敲门的姿态。
鹿安清微微瞪大了眼,讶异地看向公西子羽。
“你有感觉。”
公西子羽笃定地下了结论。
“是单臣有,还是祝史都会……”鹿安清喃喃自语。
“依我猜测,应当是,祝史者,皆会有之,且这样的能力,所有的祝史,不分阶等,都应当拥有才是。”
公西子羽说话时声音淡淡,带着温润的笑意,可一字一句,却仿佛掷地有声,落之为实。
鹿安清疲倦捏了捏眉心,仍旧能感觉到公西子羽的存在……那非常强烈,就仿佛有一个冰凉的大团子包裹住了他,让他无时无刻都能察觉到,公西子羽在何处。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让他很不自在。
“可史馆内,并未有人提及此事,也不曾有过先例。”
“你与我,不便是最好的证明?”公西子羽扬眉,“鹿祝史,你不会当真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区区的黄级祝史吧?”
“此乃太史令亲手所测。”
“老师便永远是对的吗?”公西子羽平静地说道,“除非圣人,谁都可能出错。”
更何况……
鹿安清感觉到那湿冷,冰凉的触感在身体摇曳时,莫名打了个寒颤。
公西子羽微讶,那湿腻的感觉骤然消失,他略带歉意地说道:“方才忘记收敛,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它们似乎特别喜欢鹿祝史。”
鹿安清想起刚才的感觉,微微蹙眉,却又有些好奇。
公西子羽说得没错,他的确,也曾感觉过……
不知不觉,
鹿安清的意识慢慢沉了下去。
那天,在城南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先是慢慢的,慢慢的,在拔除的过程中,觉得现有的力量犹且不够,所以……
感觉到体内,涌出了更多的力量。
可那种力量,不是运用咒令那种,那应该可以称之为……意识,或者精神的力量?
精神力互相触碰的感觉,也会反馈到人的意识里,正如……
在公西子羽的眼中,那些牵丝如缕的淡白雾气一点、一点地溢散,带着温暖的气息,散发着如同草木的味道。
它们好似第一次成形,对外界非常好奇。
鹿安清也是第一次在如此平和的情况下主动去运用这股精神力,对意识感知得来的一切都很是陌生。
好像隐隐约约有了第二视角,而且是以一种较为非人的角度去观察。
手。温暖。花开。香味。衣服。青绿色。绸缎。男人。血味。
紧接着迅速蔓延开。
桌椅。木。石。灼|热。雨声——噗噗跳动的血液。红色。鸟鸣声。翅膀蒲扇。绿宫墙。红屋檐。雨声——侍卫。男人。佩刀。交谈。雨声——你什么时候轮休下次到我请你吃酒我下个月成亲你一定要来给什么伴手礼我喜欢滴答——
滴答滴答——
“鹿……”
荒谬这不过是兄弟间的口角皇后你别太过分了官家如此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才是真正的荒唐——
男人。女人。愤怒。争吵。玄色。红色。熏香。刺鼻。百合花。麝香。莲花汤。
“鹿安……”
“鹿安清!”
宛如高飞的雄鹰被猛地拽下,仿佛追逐的虎豹成为猎物,敏锐到极致的感官被冰凉的触感包围,将要远去的意识重重地落下,重新回到躯壳。
冰凉。寒冷。雪的味道。
紧紧环绕着他。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声音,嗅觉,眼睛,一瞬间所感受到的东西太多,混乱的感官搅和得他几欲作呕。
一双滚烫的手捧住他的脸,痛得鹿安清几乎要掉下泪来,“安和,听我的声音,放松,你没事,我抓住了你……”
声音如同撩拨的羽毛,瘙痒着鹿安清的耳道,奇怪的感觉令他颤抖得更加厉害,可更加怪异的是——
一切都好起来了。
各种紊乱的感觉一点点加以收敛,他总算不再被庞然的声音触感压垮。
滚烫的手……不,温热的手摩|挲着他的脸颊耳根,另一条胳膊紧紧抱着他,声音轻柔又沉稳:
“听到了吗,我的心跳声,就在你的耳边……”
扑通——扑通——扑通——
沉稳有力的脉搏。
属于公西子羽冰凉的……或许称之为精神力的存在正在快速修补着鹿安清失控的意识,将他牢牢地束缚在了怀里。
他只听得到他的心跳声。
如同公西子羽无数次遮掩住癫狂的心声呓语,他再一次,将鹿安清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
只除了……
一个可怕的后遗症。
鹿安清沙哑地推着公西子羽,“我没事……公子,我该离开……”
他应该庆幸,此时不是夏日,不然以那轻薄的衣裳,他怕是要颜面扫地,无地自容。
公西子羽抓住鹿安清颤抖的手指,难得严肃地拒绝了他。
“鹿安清,你现在出去,只会被你失控的力量反噬。”
“我这么多年都不曾被黑纹反噬,公子未免太小觑于我。”鹿安清只觉得说出来的每个字,都滚烫得好似要着火,连眉角都烧红起来,“公子,请你……”
公西子羽沉着脸,将自己的精神力往回收敛,就在拉扯的时候,鹿安清惊恐地意识到自己的屏障不知何时已经彻底打开。
两股意识冲撞在一处,摧枯拉朽地席卷了他的领域。
仿佛被劈头盖脸的冬雪遮下,冰凉的精神力却跳动着全然相反的热烈。鹿安清的手指痉挛得揪住了公西子羽的衣裳,整个身体如同上岸的鱼儿那般激烈挣扎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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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一次触碰。
属于雪山的气息强势地挤占了鹿安清的意识,这让他感到遍体的寒冷。他停不住身体的哆嗦,正如他压不下怪异的灼|热。
好似整个脑袋都在发疯。
一双大手搀着他,源源不断的暖意传递过来,又将他拖离这危险的地界。
可如果,这危险的雪山,和这双温暖的手……伤他者,救他者……都是来自于一个人呢?
鹿安清在混乱中拨开了那双手,这对他来说很容易。
在他失控的时候,那就更加容易。
他毕竟拥有着足够多的力量。
鹿安清抓住桌子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站起来的,但他知道为此他付出了一件外衫的代价……朦胧地思考了片刻,他决定不去深思为什么那件衣服裂开了。
他感到燥热。
理智束缚着他不能脱掉更多的布料,但外面的雨水……很清凉……他借着桌面撑住身体,歪七扭八地往外走。
“鹿安清,你很不对劲。”
“公子,你说得对,和你多待的确无益。”鹿安清强迫着自己的舌头撸直,“你该停下——”
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和公西子羽的接触,不管是意识上,还是肉|体上,都是不应该的。
那都会引起他的崩溃。
在他们两个的精神力明显都不对劲的时候。
非石听到了门内的争吵,甚至于,他听到了那踉跄往门边靠近的脚步声。他面露犹豫,门就被重物砸了上来,狠狠地晃动了两下。
怪异的喘息声从门内传来,非石脸色微变:“公子,祝史!”
“莫要进来。”
公西子羽的嗓音飘了出来,那声音很……温柔,如流动的水,却让非石猛地打了个寒颤,立刻后退几步,好像门内是什么可怕的怪物。
门外冰凉的雨声不断,门内,鹿安清靠着门,微微仰着头喘息,眼前是一片模糊。
他的身体还是异常敏锐。
耳朵,眼睛,鼻子……任何属于肢体的一部分,都在这个时候疯狂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如果不是公西子羽的存在能屏蔽掉那些疯狂的心声,恐怕鹿安清的确会在癫狂的呓语声中陷入崩溃。
可留在思庸宫,和公西子羽共处一处,显然,是更加不可取的事。
令他沉|沦崩溃的人,正是公西子羽本身。
“鹿安清,你走不动的,你现在的身体……”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公西子羽在他的跟前蹲下,“你打算就这般离开?”
鹿安清没有回答他。
正闭着眼喘息,试图攒到一点起身的力气。
……在体温失控的同时,心头涌现的是疯狂的破坏欲,以及……令人羞耻、不得体的欲|望。
他仍能闻到那冰凉的气息……雪……雪是什么味道……寒凉彻骨,却莫名叫人眷恋……
温热的手抚上鹿安清的鼻梁,令他猛然睁开了眼,喉间发出低低的嘶吼,脊背撞上门扉的声音哗啦啦响,然公西子羽却是轻轻笑了起来。
“你喜欢这个味道。”
鹿安清感觉自己好似变成了一只怪物,一只,只能听从欲|望差遣的恶兽,他贪婪地嗅闻着浅淡的气息,如果不是理智牢牢束缚着身体,他怕不是要冲动地扑过去,抱着公西子羽的手指一点点舔舐过去,就为了汲取那一点点味道——
清脆的一声响,鹿安清的头颅歪到一边去。
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剧痛让他清醒了一瞬,看清楚了现在到底是什么模样。
“……公子,让我离开……”
他咬着牙,一手撑地,欲趁着这个时间离开。
就算出去外面,会撞见其他人,可是以他的力量,只需要让他保持片刻的神智,再怎么样,也应该能够赶回家中,或者史馆,到那之后……
再怎么样,也不会比现在还麻烦。
鹿安清从未有过如此浓烈的欲|望,他对外物无所求,也无亲近朋友,一直以来,都是孑然一身,还真未有过今日这般……
好像想要将对方吞噬的可怕念头。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抠破了掌心,刺痛得很。
“鹿安清。”
清清淡淡的,公西子羽又唤了一声名讳。
鹿安清艰难抬头,发现半跪在身前的公西子羽,不知为何头冠跌落在地,头发已然散乱,露出几分妖艳的美丽。他一只手捋过前额的头发,漆黑如墨的眼眸盯着鹿安清,嘴角弯弯一笑。
“你受其影响,又怎会觉得,我能置身事外?”他叹息了一声,本该不染尘埃的声音里,浸染了少许欲|望之色,“的确是,好闻。”
公西子羽抓住了鹿安清的瘸腿。
那条不中用,不变于行,在这个时候还呆呆笨笨地伸直,不懂得要藏身在衣裳底下的左脚,被狠狠握在掌心。
腐烂的皮肉全然不够敏|感,可在鹿安清的心里却是敏|感至极,只是轻轻一抓,身体就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公子!”
他混沌的意识都在这时清醒了一瞬,差点将人给踹飞了出去。
要不是谨记着对面的人是……不对,鹿安清迷乱中抓住一丝清明,公西子羽早已不是普通人。
许多事情,看似置身之外,不在漩涡之中,可是抽丝剥茧,却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鹿安清,我不会让你这么离开的。”公西子羽温柔笑了起来,眼底却毫无笑意,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点点猩红,“我会,帮你。”
鹿安清到底是祝史,在加上本就习惯与灾祸交手,在实战上,本就不知比公西子羽多出多少。
几经搏斗后,他将公西子羽压倒在地上,跨坐在他身上压住尚有余力的胳膊。受伤的那条手臂已经渗出不少红色,淡雅的茶香被血气侵入,变作了一种怪异的味道缭绕在两人身边。
鹿安清喘着粗气。
和欲|望对抗,的确是他少有接触的一件事。
不过,忍耐,更是他习以为常的事。
“安和,我不欲伤你。”公西子羽仰躺在地上,轻柔地说道,“不过……得罪了。”
鹿安清正要说什么,就感觉耳朵好似被什么奇怪的触感入侵,异常敏|感,连带着倾听,都成为了异常痛苦的事情。
“我说了,我会帮你。”
简单的字句,撩拨着所有的神经。
“所以,放心……”
紧接着是皮肤,仿佛连和空气的接触都成为无法接受的事,鹿安清从喉咙里挤出一丝破碎的呻|吟,颤抖地匍匐在公西子羽的身躯上。
鹿安清:“……你疯了……做了……”他近乎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以为自己是在大声怒骂,实则不过是在嘴边溢散出来的破碎字句。
“我在帮你。”
公西子羽叹息着抚上鹿安清的后腰,仅仅是这个简单的接触,都让他呜咽了一声。
“我曾听说,在史馆内,有些祝史,会非常契合。当他们同进同出的时候,不管是拔除灾祸,还是抵抗反噬,都会事半功倍。”公西子羽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尽管声音里也缠绕着欲|望的香气,却仍然温柔似水,“所以,这样契合的祝史结对时,总是增益不少……”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在这时,几欲令鹿安清发狂。
话语如同恶劣的鞭子,抽打着他的神经。
“故,史馆内,在遇到互相契合的祝史时,总是会优先安排他们在一处……”公西子羽将鹿安清抱了起来,大片大片的血液染红了他们的衣裳,“如此一来,也能降低祝史们崩溃的可能,就如同,明武,和江臣。”
他抱着鹿安清大步朝着内室走去。
“也如同,你与我。”
最终消失在屏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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