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被双重人格太子缠上后(白孤生)


【是隔壁赵氏他爹,给她男人活生生饿死了。】
【赵氏苦啊,摊上这么个男人……】
【嘿嘿,赵氏他爹死得好,当初我去偷摸赵氏的时候被抓到,结果被这老头追出了好几里路!活该饿死!】
【赵氏她男人今晚不在吧?不如我爬墙去?】
【赵氏不过外出几日,这亲爹就给她男人饿死了,她男人可真不是个东西!】
【可怜的老头……】
各种或是善意,或是丑陋的心音。
马车顺着人流,耳边的声音更加嘈杂,好似一滴水,炸入了油锅。
老人的尸体横在角落里,手里抓着一个灰褐色几乎看不出来是窝窝头。
咬了一小口。
他身上的衣物散发着腐臭的味道,但衣裳看起来还算整齐,破裂的地方都被小心翼翼地缝上,看得出动手的人针线活不错,异常心细。
【阿爹!!!】
一个瘦弱干净的娘子从围观的人群里挤出来,在看清楚老人的模样时难以置信,崩溃得跪倒在地。
【刘三!!!我杀了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仇怨冰冷的怨毒刺入鹿安清的耳朵里。
她泣不成声,眼睛哭得通红,看起来柔柔弱弱,可怜极了。
【好想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阿爹,阿爹,我恨啊……是不孝女对您不住……阿爹……】
一边,是赵氏心里追悔不及的痛苦。
【唉,可怜的人。】
【刘三可真是个怂货,只要他再胆大点,都可以拿赵氏出去卖……】
【嘻嘻嘻嘻,赵氏怎么也不早点死?那可怜的模样,是来勾|引谁?】
【明天去赵氏家帮个忙吧,唉,她家里可是没有长辈,这后事,都不知道怎么料理。】
【可怜人……】
【不出三日,这婆娘必定要给刘三卖了!】
【她的腿儿可真是白细,怪不得那几个泼皮瞧上了她,真是不要脸的骚|货】
一边,是难以辨别的善或恶。
尤其是那些晦涩的恶意铺天盖地笼罩下来的时候,鹿安清的手指痉挛地颤抖了一下,又缓缓泄去力道。
他的表情空白,就好像情绪也被完全收敛在空壳内,面无表情地说道:“阿语,去叫巡逻的官兵,就说这里出了命案。”
阿语不明其因,但点头就去了。
一刻钟后,有官府的人赶来接手此事。
为首的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官袍,大红色的衣裳衬着他面红齿白,乃是一位俊俏郎生。他带人赶来,一瞧地上的尸体,再看众人围观之态,立刻让人拦住他们。
越过诸多窃窃私语的看客,俊俏郎生握刀,问起了详情。
鹿安清于众多浪潮中听到一句半句懒散的埋怨。
【这皇城跟脚下都死了人,衙门是怎么做事的?】
这声音听来有几分熟悉,叫鹿安清侧头,正好对上那俊俏郎生的脸。
……果真是他。
“阿语,你留下协助衙门办案。”鹿安清低声嘱咐。
阿语略有担忧,但还是点了点头。
俊俏郎生原没注意他们,这一个细微的对话,让他猛地看了过来,就看到车帘落下,而后有人从车厢内挪出来,亲自驾了马车。
他蓦然瞪大了眼,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
那人……
只那妇人和阿语一并拦在他的跟前,原要去追鹿安清的动作被打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车离去。
就在刚才那几句话的间隙,他早已认出来那到底是谁!
“头儿,我们去拦?”
下属看出男子心中所想,主动说道。
“不必。”
男人将娘子搀扶起来,闷闷不乐地说道:“他要是想走,谁都拦不住。”
“不就是个瘸子吗?”
刚才那人行动不便,一眼就看得出来。
男人厉声说道:“再说半个字,我割了你舌头!”
他素来是个温和疲懒的性子,甚少发脾气,一旦发作,手底下的人都瑟缩起来,不敢再说。
男人沉着脸,看向被他吓得僵住的女子,又恢复了温和的语气:“莫要担心,出了何事,等到公堂上再一一道来。”
不远处,一个浑身酒气的中年男子刚被几个公差拖着出来,还一边撒着酒疯胡搅蛮缠。边上的衙役懒得和他计较,一拳将人敲晕了,直接拖走。
男人将妇人交给了其他人,这才看向阿语,语气宽和地说道:“你家主人,是鹿氏的鹿安清,对吗?”
阿语谨慎地欠身:“正是。”眼前这人他看着有几分眼熟,不知为何,心口跳得更加厉害,好似有什么不祥之兆。
男人的笑意更浓:“我是你家主人的朋友……”
他这话还未说完,阿语终于想起这人到底是谁,白氏白彦。
……的确是年少鹿安清的友人。
却也是当初与鹿安清割袍断义的人之一。
只是非常不巧,鹿安清去拜见太史令时,遇上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鹿安清驻足敛眉,望着屋内端坐着的公西子羽,不由得心生感慨。
太史令呵呵笑了笑:“安和,坐下说话。”
鹿安清行了礼,望向公西子羽。
“不知公子为何在这?”
“有事请教老师。”
鹿安清挑眉,老师?
太史令:“我曾是东宫太傅之一,但也没教什么,这句老师过誉了。”
公西子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太史令笑着摇了摇头,对鹿安清说道:“安和,你也听听看,子羽说的话,有几分道理。”
公西子羽的指腹漫不经心地擦过腰间的荷包,笑起来的时候,实在是好看:“这么多年来,祝史内,有契合者,便能更好地对抗反噬,说不得,祝史与祝史间,也有不同。”
鹿安清:“譬如?”
公西子羽:“有人擅攻,有人擅守,彼此契合,便可事半功倍。”
公西子羽所言,并非虚妄。
只是还未等鹿安清深思,就听到公西子羽朗声,明亮过头的眸子里似有深意:
“说不得有些祝史,也有如同灾祸那般外化出来的意识触须呢……”
鹿安清的脸色微变,他下意识想起来的,不是他在城南拔灾祸的那一回,而是身处史馆、却被不存在的东西触碰之事。
看似不存在的触须,祝史,意识外化的存在,触碰……
鹿安清定定地看向公西子羽,语气轻柔,眼神锐利:
“臣猜,公子不会碰巧,正掌握了这样的本事罢?”
公西子羽眼眸似有莹润水光微动,身上气息素雅如白梅,清浅如茶花,如沉水
般的味道总是柔柔缭绕在身侧,如同他现在的声音,温柔得令人有些生畏:
“鹿祝史,怎会,我是没这样的本事。”
他一身单薄青衫坐在座椅上,迎着鹿安清的眼神笑了笑,正是如玉公子,温柔多礼。
仿佛连多一分怀疑,都是亵渎。
【作者有话说】
某不知名灾祸:此人谎话连篇,一肚子坏水,心都是脏的!
感谢在2023-08-02 20:10:27~2023-08-03 20:36: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灰常有爱小白兔、江霖、Ling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30瓶;喵、Aho 10瓶;ABC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原来,当真是在下的问题。”☆
公西子羽的想法,便是认为祝史或许也能修炼出无形的触须。
甚至于,这种无形也是相对而言。
眼睛看不见,可是在祝史的感知中应当是能察觉得到的。
……非常离谱。
但也,确有可能。
鹿安清便是这么一个例子。
鹿安清不由得想起那些撑不过反噬的祝史。
当他们发疯,癫狂时,又有谁能说他们都是正常人?
鹿安清拔除过无数灾祸,可杀人……只做过一次。
是他曾经的同僚。
一个倒霉,被灾祸吞噬了的祝史,彻底失去控制,异化成怪物。
祝史们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模样,那可真的是谁都说不准。
不过,鹿安清也才知道,当年公西子羽出生后,就显露了些许天赋。
明康帝那时和宁皇后正是情|浓意浓时,一听皇后的担忧,便点了太史令入宫为太傅。
太史令成为太傅后,悉心教导了一段时日。
是到后来,公西子羽被废,打入冷宫,这才中断了来往。
宁皇后出身宁氏,是百年世家,有她庇护,公西子羽就连在思庸宫内,其实也算是进出自由。
只不过,公西子羽被废后,一直深入简出,很少与外人交流。
也就是最近这半个月,才出入频繁了些。
太史令:“安和,我已许你在家里好生休息,你却还是赶着过来,是有什么事。”他呵呵笑了几声,“以你的性子,若不是这般,怕是都不想靠近史馆。”
鹿安清有些尴尬地说道:“只是有些小事……”他看了眼端坐在边上的公西子羽,也懒得遮掩,将自己最近遇到的事情一一道来。
太史令原本笑得很是温和,听着鹿安清的话,神情逐渐变得严肃。他捋着胡子,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场中二人,扬声命令史官去把几位祝史叫来。
包括明武在内,全都是地级的祝史。
不多时,明武冷冰冰地带着几位祝史前来,这其中就包括那位年纪小些的江祝史。
太史令:“安和,你再讲讲,你近来遇到的事情。”
鹿安清欠身,又将事情讲述了一遍。
太史令:“诸位怎么看?”
江祝史起身,对鹿安清道了一声歉,然后走到他身旁,抬起他的袖口查看。
果不然,原本布满黑纹的胳膊如今却是白皙一片,好似曾经的模样不过是幻梦。
明武:“鹿安清,你往日遭遇反噬,需要多久才可全部褪|去?”
鹿安清沉默了一会,慢吞吞地说道:“好几个月?我很少遇到。”
江祝史接口:“鹿祝史是黄级,拔除的灾祸应当也是黄级,要处理起来,应当不会那么严重。”
明武神色古怪地看了眼江祝史,加重了语气问鹿安清:“很少遇到是何意?很少遇到灾祸?还是很少遇到反噬?”
鹿安清抿唇:“……我拔除灾祸,总会招致反噬,这黑纹反噬,总归寻常,因着日日在身,所以也少有在意。”
江祝史听着前半段,还在忍不住摇头,似乎是感慨鹿安清的倒霉,可是听到后半段,他的动作突然僵住,猛地看向鹿安清。
明武手边上坐着的另一个祝史忍不住皱眉:“鹿安清,太史令在此,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什么叫做反噬日日在身,要是这般,你早该死了,怎可能还坐在这里说话?”
鹿安清疲倦地闭了闭眼,就是回到史馆会这般麻烦,所以他才懒得动弹。
一道温柔的嗓音打断了其他祝史对鹿安清的咄咄逼人,只见坐在边上一直安静听着,不怎么说话的公西子羽开口:
“史馆内,祝史拔除灾祸的记录,总该是有的吧?”
他看向太史令,微微一笑。
“敢问老师,鹿祝史过往拔除灾祸的数量,一共多少?”
寻常祝史,自然不会知道这些。
唯独太史令掌管一切,还有其他几位长官,才会知道这些内情。
公西子羽的问话,将厅堂内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了太史令的身上。
太史令:“数量嘛……呵呵,安和拔除的数量,的确是多了些。”
他慢悠悠地从手边捡起了卷宗。
明武一眼认出来,那是每个祝史都会有的卷宗记录。
“这是安和最近一年拔除的灾祸记录,约莫三百六十只。”
“这不可能!”
江祝史猛地转身,看着太史令手里拿着的卷宗,快步走了过去。
太史令将卷宗递给了江祝史。
江祝史扯开看了几眼,神情逐渐变得茫然起来,好像有什么怪异的事情冲撞了他的认知。
几个祝史也顾不得颜面,都围了过去。
满堂寂静中,只听得公西子羽浅浅温和的声音。
“这般多年,鹿祝史着实辛苦。”
鹿安清:“分内之事,不敢当。”
“分内之事?”公西子羽歪着头,看着那几个祝史古怪的表情,低笑出声,“的确是分内事,只是看来,也非普通小事。是鹿祝史太过淡泊,才没将这些苦难放在心上。”
鹿安清被公西子羽说得蛮不自在,微微沉着脸。
公西子羽看着鹿安清木着脸,可耳尖微红的模样,笑意更浓。
这不是显得有些,惹人怜爱了么?
明武啪地合上了手里的卷宗,沉声说道:“卷宗不可能为假,以鹿祝史的实力都无法拔除的灾祸,会是什么级别?”
其中一个祝史迫不及待地问道:“鹿祝史,你觉得那是什么级别?”
不论是明武,亦或是其他祝史,他们看待、对待鹿安清的态度,和之前有了鲜明的变化。
称不上毕恭毕敬,却是多了几分敬重,不再那么肆意。
还有的祝史已然受到刺激,还无法回神。
这的的确确是超越了他们所思所想,更从未想过会有人坚毅如此,疯狂如此!
鹿安清敛眉:“在过往地级灾祸里,它也应当更胜一筹。”
明武沉声:“你之前的玉佩,就是在黑门山遇到它那一回,毁掉的?”
鹿安清颔首。
在座能被太史令叫来的都是高级祝史,他们激烈讨论时,太史令只是在边上乐呵呵地看着。
不期然的,他突然问了公西子羽一句话。
“公子,你可曾后悔过?”
公西子羽眼眸里莹润的光泽微动,浅浅一笑:“老师,后悔,却是不曾有过的。如今看来,反而是我,占了便宜。”
等到议事结束,几个高级祝史匆匆散去,明武在鹿安清离开前,莫名朝着他行了一礼,倒是给鹿安清吓了一跳,忙去扶了起来。
明武却是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还有话要和太史令说,让他们先行离去。
等到厅堂内没了其他人,明武这才幽幽地看着太史令:“您先前还说什么查不查的,真不是在消遣我?”
太史令乐呵呵地说道:“以你的性情,若不自己查探,光凭我几句话,你能信?”
明武:“您是太史令,我怎会不信?”嘴上是这么说,他也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脾气。
若非这几日私下查过鹿安清从前的作为,今日太史令突然这么说,他也未必会信。
明武皱眉看着自己手里捏着的卷宗。
……神元二十六年,九月二十三,地级。三。拔除。
神元二十六年,九月二十五,玄级。一。拔除。
神元二十六年,九月三十,黄级。五。拔除。
神元二十六年,十月初三,玄级。二。拔除。
其上一桩桩,一件件,都抵得过寻常祝史五年,十年的作为。
可这偏生只是鹿安清近一年内拔除的灾祸而已。
若是真,亦说明,此世间的灾祸数量,远比他们先前估算的还要多得多!
是祸事!可也说明……
有人在暗处,无声无息地做了许多。
鹿安清登上马车时,刚从马夫的手里接过缰绳,便也看到公西子羽在非石的陪伴下步了出来。
鹿安清看了眼公西子羽,倒没说什么。
他虽有些怀疑这位的目的,可是他的存在,对鹿安清也并非没有益处。
至少下午祝史们争执时,免去了鹿安清心声折磨的痛苦。
“鹿祝史打算就这么回去?”
公西子羽有些惊讶地看着鹿安清打算驾车的模样,有些担忧地问道。
鹿安清:“不然?”
他扬眉,手指捏着缰绳。
早些时候,一路行来,也不是没人觉得他奇怪。穿着官袍的人,怎会沦落到自己驾车的份上?
公西子羽笑了笑:“那还是让非石来罢。”
鹿安清略皱眉,便听到他又说。
“我也有一事,正要与鹿祝史商议。”
鹿安清沉默了一会,还是让开了道,让公西子羽上了马车。
非石朝着他行了礼,轻巧地驾起了车。
马车内,鹿安清和公西子羽对过而坐,这窄短的距离,令他好似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茶香。
“公子想问什么?”
“想问,在史馆内,不能问的事情。”公西子羽朝着鹿安清一笑,“鹿祝史,是否已然掌握了那样的本事?”
公西子羽此话一出,鹿安清定定地看着他。
“公子何意?”
“明武觉得我所言实属荒谬,然这当真,不可能存在吗?”公西子羽歪着头,笑意更浓,“城南时,我却是看得真真切切。”
他的声音越发轻,越发柔,好似流淌的脉脉温泉。
鹿安清微微蹙眉,公西子羽的声音温柔似水,非常好听,可是落在他的耳朵里,却不知为何痒得很。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