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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阴郁人设拯救竹马将军(序槐)


侍候在周围的婢女这才上前粗手粗脚,几乎是拖拽着把颜稚秋按跪倒在地上,颜稚秋吃痛却默默忍了下来没有惊呼出来。
“你可知道,我为何要罚你跪下。”吴氏居高临下地看着颜稚秋,冷冰冰的目光中没有半点慈爱。
颜稚秋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孩儿不知道。”
吴氏冷哼一声:“身为将军夫人,你却善妒专宠,竟然让夫君说出一辈子只娶你一人这种荒唐得话来。你是男子,注定没有办法为将军开枝散叶,将军出征边关在即,你不许他纳妾是要让将军府,让长公主府绝后吗?”
颜稚秋大骇,慌忙解释:“母亲,孩儿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是梁将军顾惜孩儿所以才会如此承诺,孩儿断然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一杯热茶从颜稚秋的头顶浇下,吴氏咄咄逼人道:“将军仁义,白生了你这张嘴不会规劝规劝吗?好好给我跪着,想想清楚日后应当以什么样的身份在将军府自处。”
吴氏特地命人不许在主屋里烧火盆,寒冬地面冰凉,颜稚秋残废的双腿感觉不到酸痛,只是跪的时间长了腰间便传来难耐的酸涩感,他低着头强忍着泪水依靠幻想自己未来在将军府与梁雁美好且无人打扰的日子来减轻身上的疼痛。
不知道跪了多久,颜稚秋本就虚弱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脆弱的意识摇摇欲坠,最后他身体发软无力地向后倒去。他应该是倒在了着急赶来的梁雁的怀里,意识消失的前一刻他听见梁雁怒气冲冲朝吴氏发火。
他说:“他颜稚秋是我的妻,轮不到你们这些贱人来管束他。”
梦里的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这是颜稚秋上辈子“三日回门”所遭遇的一切,他永远记得吴氏成功羞辱他后那个得意洋洋的表情,永远记得自己上辈子如同一条丧家犬被驯服的唯唯诺诺。
清晨榕姨来叫颜稚秋起床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在床上坐着了,还是少年的小公子周身郁结着一股本不应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阴郁之气,小公子沉着的面容波澜不惊他低着头仿佛在思考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哥儿,秋哥儿。”榕姨小声呼唤。
颜稚秋回过神来,一瞬间榕姨竟然在那双乌黑的眼眸中读出来沧桑的意味,榕姨仔细端详颜稚秋的神情已经恢复正常,榕姨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哥儿,太子殿下来了,同将军在前厅谈事呢。”
“嗯。”颜稚秋随意敷衍道。
见小公子提不起兴趣,榕姨补充道:“太子殿下来是哥儿想回江南老家那个事情,皇后娘娘应当是同意了,特地让殿下带来了不少东西来一道带回老家去呢。”
颜稚秋眼睛亮了亮:“当真,榕姨快给我换衣裳,我要去前厅见表哥。”
“你要把东宫影卫给我们当护卫。”梁雁一口茶水没来得及咽下去喷了出来,他随意就在裤腿上擦了擦手,“用不着,有我在,那些个阴沟里的老鼠能掀起什么大风浪。”
太子嫌弃地睨了他一眼:“你都成婚了还这么不修边幅,稚秋也不嫌弃你,此去江南敌在暗你我在明,你不怕他们,稚秋怎么办。探子来报,江南那边被妖人搅得天翻地覆的,你不能时时刻刻守在稚秋的身边,妖人若是对他下手可就麻烦了。”
梁雁觉得太子说的不无道理,想同意又提醒太子说:“我让阿鸢随时跟着呢,你要让影卫跟更好,不过你派一个就行了。影卫在东宫护佑你的安全,我们都可以死,你是储君,在天下太平前你都得好好活着。”
太子目光平和稳重:“我会的。”
“明日午时我与稚秋一同出城,先走官道到行大约一日半虞江码头,到了码头我们走水路,估摸着四五日就能到江南地段的港口,这是最快的路程了。”梁雁指尖沾了一点水渍,在桌面上规划给周祈晏看,“到了虞江我就会先和稚秋分开,我先快马加鞭赶去江南取那人手里的东西,再等稚秋来一起去徐家拜会老祖母。待我回来,把东西交给陛下,再由陛下出手破了江南的危局。”
“希望一切顺利吧。”太子轻捻手指 ,“万事小心,你们也不能出事。”
轮椅木制的轮子轧过走廊会发出特殊的声音,屋子里的人一听便知道是谁来了,颜稚秋嫩生生的声音从屋外传进来:“小心什么,不过是回一趟江南老家,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陪你出门玩一趟能有什么事。”梁雁笑嘻嘻地朗声回答。
颜稚秋撇撇嘴,梁雁很少和他打马虎眼,江南的事情看来还不简单呢,不和梁雁计较他先和太子打招呼:“太子表哥早。”
颜稚秋裹在毛茸茸的大衣里,像个可爱的娃娃,太子慈爱一笑:“早,用过早膳了吗?”
颜稚秋:“用过啦,太子表哥呢。”
太子:“早晨入宫同母后一道用过了。”
颜稚秋一喜:“表哥入宫,是姨母同意我回门回江南老家那事情啦?”
太子:“你开口的事情母后哪有不答应的,刚好听说老祖宗身体不好,母后从内务府安排了一些补品让你带回老家去。母后得知你要回去高兴的不得了,若不是身份障碍,她真想跟你一起回家去看看。”
颜稚秋:“表哥放心,稚秋定会把姨母的心意带到的。”
院里大大小小的箱子看得颜稚秋眼花缭乱,太子甚至给他展示了一盒徐皇后要求一定带给徐家老祖母的老人参,小小的锦盒给予颜稚秋一个大大的震惊。许是担忧他们,太子还是含蓄地嘱咐了一些,颜稚秋想邀请他一同留下吃午饭被他婉拒了,临走前他留下了一个叫小七的护卫冲梁雁使了使眼色什么话也没有留下。
送走太子,梁雁估计是以为颜稚秋听到了江南什么的风吹草动,吃饭的时候心虚地一直讲话给他转移话题:“明日我们午时三刻出门,带你去虞江坐船,虞江的大船足有京都城里头那座小塔那么高,那船是废弃的战船改的,里头还能看见没有拆掉的真枪实弹呢,虞江的战船可威风了,它……”
“好了,阿雁。”颜稚秋被他聒噪得脑袋疼,戳了戳碗里的米饭,“在船上有大把的时间听你讲,好好吃饭。”
梁雁挠了挠头,那样子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太好开口,颜稚秋瞧他一眼放下手中的碗筷:“怎么了?”
“就是那个……”梁雁支支吾吾地回答,“那个明天午时我们一起出城到虞江,晚间登船我便不同你一道了,你带着阿鸢还有那个护卫小七一块,路上有他们护着你。”
颜稚秋警觉起来:“你去哪?你不和我一起去江南吗?”
梁雁连忙解释:“不不不,江南那边有点事情要先去处理,我先赶过去解决一下,你慢慢来,路上看到什么想玩想看的,尽管让他们陪你去就是了。”
“哦。”颜稚秋夹起一小团米饭放进嘴里,左边脸颊被米饭团撑起鼓起一个小包,他慢慢地把嘴里的米饭咀嚼完,“江南那边是什么大事吗?要不要紧呐?”
这个问题梁雁早在心里面演练过无数次了,他对答如流:“不要紧的,那边查出来一个贪污的官吏,在地方还有一些势力,太子殿下让我带人先去把他按了。”
扯谎都不会,颜稚秋心里小叹一口气,什么贪官污吏犯得着太子殿下亲自派你这么个三品大将抓啊,杀鸡用牛刀,笨蛋,心里想着嘴上还是:“哦。”
用完饭军营里头不知又出了什么事情来了个副将把梁雁叫走了,颜稚秋从没觉得梁雁会是个公务繁忙的人,上辈子他们成亲没过多久梁雁只身前往西北抵御西羌部族意图侵犯我国边境的敌军。他唯二能够了解梁雁情况的是那一封封从前线传回来的捷报文书以及梁雁半年写一封的家书,家书口吻轻松梁雁轻描淡写前线惨烈的状况,其余一字一句都用来表达对颜稚秋的思念和对他日常生活的叮嘱。
上辈子的颜稚秋是多么的天真,他道好便信以为真真的好,前线战士死伤惨重,粮饷告急无人理会,一切的一切他都是在颜锦瑜形如利刃的话语中知晓的。颜稚秋暗暗发誓,这辈子他不会让这一场悲剧再度上演的。
梁雁前脚刚走,宁不语后脚就来到了靖远将军府,颜稚秋正在盯着岑硕收拾行李对小国师的到访表现得十分诧异。小国师几天不见改变很大,没有上一次和颜稚秋出门时的一样裹得严严实实的,宁不语穿了一件银色的立领长袍,袍子上褐色的丝线绣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颜稚秋猜测应该是星辰的符号。
他银色的长发用白色的发冠高高束起,虽然不再严实包裹,但在颜稚秋的眼里宁不语就像一副没有颜色的画,与刚办完喜事艳丽非凡的靖远将军府格格不入。
“恭喜颜公子,祝你和梁将军百年好合,这是给你的新婚贺礼。”宁不语把他所说的贺礼递到颜稚秋的面前,是一块水墨纹的荷花岫玉牌,颜稚秋接过花牌竟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送完礼宁不语说了自己来的真实目的:“烦请颜公子随我去一趟护国寺。”
“妙缘大师,今早圆寂了。”

第十九章 我有帝王之相吗
“妙缘大师丑时在护国寺主殿圆寂,大师死后肉身化作金沙飞散,只留下了一颗舍利,他身边的小沙弥说大师临终前跪于佛前,口中念念有词。”马车行过石子路有些颠簸,宁不语用余光瞥了瞥扶着车窗的颜稚秋,后续说话的内容有些冒犯,“念叨的正是小公子的名讳,小公子何时与大师这般相熟。”
颜稚秋细长的睫毛如同两片轻薄的蝶翼,上下翕动,忽闪忽闪的,那双乌黑透亮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宁不语突然觉得他好像对妙缘大师的身死不甚在意。
“那日得大师点化,临行前曾答应过大师,过两日远行前要再去拜会大师一次,想来是因为这个事情大师才记挂着我吧。”颜稚秋回答他说。
哦,原来这次跟着他一同去护国寺不是为了悼念,而是得了人情去完成任务的。宁不语很早之前就觉得颜稚秋是个冷漠的人,他的脾气不能算是差,对待相亲之人也是和煦温柔,只是除却那些人,但凡谁要同他亲近他都会像只刺猬一样把人推开,若是有人敢触碰他的底线,他更是睚眦必报非要给对方放放血才肯罢手。
京都中早有对颜稚秋在家中不被重视的此类传闻,宁不语想不通如此被侧室欺压的小公子怎么样也不该是这样的性子,那日妙缘大师的点拨让他耿耿于怀,这几日一直将自己困于钦天监卜算颜稚秋的八字命盘。小公子前半生必定是跌宕起伏,后半生又如同迷雾般看不分明,最匪夷所思之处莫过于颜稚秋之命运与大晟国的国运居然该死的一致,宁不语看不透他身上的机缘。
应当都是听闻了高僧圆寂的消息,护国寺外来了不少香客,因为颜稚秋已经与梁雁成婚宁不语再独自一人带他出行难免会惹有心之人非议,于是乎这次出行他们就带上了岑硕。
护国寺人山人海马车行至街外便不再能动弹一步,岑硕动手把颜稚秋抱进轮椅里,三个人就这样穿梭过人群徒步走进寺庙里。妙缘大师身边的那个小沙弥一如往昔地站在寺庙朱红色的大门前等候着他们,见到他们到来规规矩矩双手合十作揖。
待走进大门颜稚秋看到寺庙大院落中围聚着诸多身穿明黄色袈裟的僧者,小沙弥说:“妙缘大师在世时教诲点拨过不少百姓,这些是门口百姓自发请来为妙缘师傅做法式的大师们。”
绕过人群小沙弥带着他们去到了上次与妙缘大师结缘的那座偏殿,小沙弥从佛前香烛台拿下一个托盘,一枚明黄色平安福安静地躺在托盘之上,小沙弥递给颜稚秋:“前路漫漫,公子此次远行必定多加小心。”
颜稚秋接过平安福,但他的注意力却被平安福上挂着的吊坠吸引,那是一个银制的球状镂花外壳,里面装着一枚琥珀色的珠子,颜稚秋的手指轻轻拨动那枚珠子,琥珀色的小东西在他的指尖熠熠生辉。
小沙弥:“这是师傅留下的舍利子。”
德高望重的高僧圆寂才会留下舍利子,此话落下,饶是身后站着的宁不语也惊了一惊。
颜稚秋:“平安福我收下了,舍利子我不能拿。”
小沙弥急忙拦下他想要摘下舍利子的手:“颜公子,不可,这是师傅的意思。师傅说过,这份平安福并不是给公子你,公子身上已有护身符箓,这是给梁将军的,只有舍利子与平安福一道才能护佑平安。”
颜稚秋摩挲着手中的平安福,心中犹豫。
宁不语开口道:“既然大师留下话说是给你的收下便是,想来日后是能抵挡什么劫难的。”
好吧,颜稚秋呼出一口气,算是收下了。
护国寺的事情算了了解了,颜稚秋觉得一个人回府实在无趣就萌生出了前往城郊大营找梁雁的想法。此次出行是坐的小国师的马车,颜稚秋也不和他见外直接和他提出让他送自己去城郊的事,举手之劳小国师也没有拒绝。
依旧是来时那样的位置,两个人之间相隔甚远,颜稚秋靠在离车窗近的那面,视线对着手中握着的那枚平安福,看似在思考实际眼神放空,宁不语侧目看着他,四下无言。
宁不语的目光向下落在颜稚秋的双腿上,脑海里不由得幻想如果小公子四肢健全会是什么样,想来是意气风发不会轻易被人欺负了的少年郎,骑马射箭样样精通,若是自小养在徐皇后的宫中应该会脾气很大。想着想着他的嘴角不由得向上扬起,愉悦的神色从向来冷漠的脸上流露出来,目光上抬的瞬间对上颜稚秋疑惑不解的眼神。
“国师想到了什么,能如此这般高兴。”颜稚秋已经把手中的平安福收了起来,他抱着手懒洋洋地问。
宁不语重新带上冷漠的面具:“一点小事。”
颜稚秋:“有个问题,一直想问国师大人,你相信,一个人这世间会有重生之人嘛?”
宁不语回答:“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重生不过也只是心中有未了的执念,不愿就这样离开尘世罢了。”
颜稚秋点了点头,舌尖顶了顶后槽牙问道:“还有一个问题请教国师,什么样的人担当的起一国之君的身份?”
宁不语愣了愣,觉得这话不应该从这位小公子的口中说出来:“小公子为何会问这样问?”
颜稚秋抬眼与他对视:“就是突然间很好奇,在国师这样的非凡间之人的眼里,什么样的人才叫明君?”
宁不语也是直视着他回答:“当今陛下,文能赈灾治祸,武能震慑外敌,大晟境内百姓安居乐业,这便是明君。”
颜稚秋:“那陛下百年之后呢,大晟国内国师觉得谁最有资格接他的班,做那下一位,明君。”
宁不语:“颜公子慎言。”
颜稚秋一下子饶有兴趣地眯起眼睛:“宁国师啊,你看我怎么样,我有帝王之相吗?”
宁不语的瞳孔肉眼可见地颤了颤,他酝酿了半天,欲言又止没说出口一个字。
颜稚秋火上浇油,艳丽的桃花眼中闪烁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危险光芒,他如同一只化了形的狐妖随时准备将看中的猎物吞吃入腹:“若我做了皇帝,我定要将着世间兴风作浪的宵小之辈通通赶尽杀绝,一个敢碍我眼的我都不会留下。”
宁不语皱眉:“公子慎言。”
“哈哈。”颜稚秋被他一脸严肃的模样逗乐了,噗嗤一声笑出来,“国师莫要这么紧张,我开玩笑的,我就是一个残废,就乐的过这逍遥自在的富贵日子,这皇位送给我我都不要。”
宁不语皱着的眉头没有马上松开,颜稚秋的话有那么一点点醒他了,小公子的命运与国运息息相关,会不会真的,他就是武帝之后的下一任帝王呢。
颜稚秋歪头,存着为难宁不语的心思:“国师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谁,更能成为下一位君王?”
宁不语:“陛下尚在……”
“陛下不会一直在。”颜稚秋打断了他打马虎的话语,“陛下百年之后,你也需要选一位新的主子来侍奉,是仁爱善良且母族手握财力的太子,还是勇武善战还有母族兵力支持的三皇子呢?”
宁不语沉默:“……”
颜稚秋:“陛下的皇子中只有他二人有竞争的势力,其他的皇子年龄尚小,待他们长大也已经不可能和这两位皇兄抗衡了。还是说,国师有其他更好的人选。”
颜稚秋双手撑着坐垫身子往前凑去:“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国师同我说说中意的是哪位高人?”
宁不语完全被他一通没由来的无厘头操作弄懵了,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说什么被人知道了去都回被扣一个很大的罪名。脑子正乱,一阵诡异的声响传进宁不语的耳中,似乎是箭矢破空而来的动静,他心叫不妙伸手抓住颜稚秋的衣袖试图把人从容易受到袭击的车窗边上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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