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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阴郁人设拯救竹马将军(序槐)


颜稚秋被他赤裸的目光盯的不适:“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殿下。”
“不,没有。”周祈骁躲开目光,从身后仆从那里拿过一个锦盒送到颜稚秋的面前,“内子犯了错,让颜公子蒙受了不白之冤,今日除了来贺喜送贺礼之外,这里是赔礼,祝二位百年好合。”
锦盒之中红布衬上是一副金灿灿的牡丹花样式璎珞,花身由纯金打造,花心是一颗晶莹剔透的东珠。
“不敢当,皇子妃也不过是心地善良遭人蒙蔽罢了,况且她已经受到惩罚了不是吗。”嘴上敷衍颜稚秋收礼的手是毫不含糊的,收完礼他就想赶人,“殿下来得晚了,这席面都坐满了呢……”
周祈骁的目光十分具有目的性地落在颜正坤身畔的座位上,看到被人围住为难应付的颜锦瑜心中涌现出一种所有物被人觊觎的感受,他说:“不妨事,我就……”
“就和太子殿下一桌吧。”颜稚秋才愿意遂他的愿,顺他的心呢。
周祈骁:“太子素来喜欢清净,我就不打扰了。”
“太子喜欢清净,我不喜欢,三皇子来和我喝两杯。”太子妃手中的酒杯直接怼到他的面前,她歪了歪头笑道。
周祈骁拒绝不得:“恭敬不如从命。”
待他转身太子妃毫不避讳地朝着他背后翻了翻白眼,扭头又对颜稚秋甜甜微笑:“和你太子表哥玩去吧,那个讨厌鬼我来应付,可不能让他坏了你订婚日子的好心情。”
“多谢表嫂。”颜稚秋喜欢太子妃这可爱的性子喜欢的紧。
赵英姿刚好把一桌人喝趴下了无趣,如今来了个三皇子就逮着他使劲的灌。颜稚秋瞧了眼手中锦盒里头看着就价值连城的璎珞,抬头的刹那被他看见颜锦瑜带着关切瞧向三皇子的眼神,其他人看不出,在颜稚秋眼中两人都快把我们俩有一腿几个大字赤裸裸写在脸上了。
看一眼颜锦瑜,再看一眼手中的真金白银,颜稚秋萌生出一个坏心思,收了人家这么贵重的一样赔礼,怎么说也得为他们的感情添一把干柴烈火吧。
拦下一个送酒的侍女,颜稚秋随意找了个借口要下了他手中酒壶,待到僻静的无人之地他把一包藏了许久的药粉倒进去,盖上酒壶盖子仔细地晃了晃,第一次干这样的坏事颜稚秋心中忐忑,一回头被自己身后站着的人影吓了一跳。
赵英姿上去给他脑袋不痛不痒地敲了一下,一把夺过他手中下了药的酒壶:“小坏蛋,多大的年纪学会给人下药了。”
颜稚秋第一次就被抓包,尴尬咬唇,小声撒娇:“表嫂。”
赵英姿一笑:“好了,不告诉你夫君和表哥,说吧,想要药谁,表嫂帮你。”
两人可以说是一拍即合,于是一个人干坏事一下子变成了两个人干坏事,赵英姿十分靠谱一杯药酒给颜锦瑜灌倒送上了三皇子的马车,完事后她拍拍手心里盘算着怎么样把这件事变成一个桃色八卦传播出去,好好帮颜稚秋给三皇子府添点乱。
尚未正式成亲颜稚秋和梁雁不能同居,宴席散去颜稚秋便被徐皇后带回翊坤宫了,一日的操劳他比平时睡得都要早,一闭眼早把自己作弄三皇子和庶兄的事情抛到脑后去了。直到翌日,颜稚秋陪徐皇后用早膳,兰芝姑姑似分享有趣见闻式地将这件事地后续告诉颜稚秋。
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风言风语,说三皇子周祈骁同相府长子不清不楚,昨儿个在颜稚秋订婚宴后甚至被人看到在马车中做那种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三皇子侧妃听闻后在府中闹得不可开交,一定要三皇子给她一个交代否则就闹到淑皇贵妃面前去。而淑皇贵妃呢,根本像没听到这些个传言式的,在毓秀宫中不管不顾。
徐皇后不甚在意:“什么样的母亲教出什么样的孩子。”
颜稚秋一笑而过,用公筷给徐皇后夹了一只蒸饺。
大婚正礼的日子一天天地靠近,徐皇后没嫁过女儿显得十分紧张,颜稚秋陪着她将礼仪一遍遍过。
离大婚还有三日的一个午后,颜稚秋准备再开始同徐皇后练习礼仪,徐皇后却说:“今日不行了,国师说今日要带你去护国寺请得道高人妙缘法师替你祈福。”
颜稚秋:“姨母,我不信这些,有梁雁这一对长命锁还祈福做什么?”
徐皇后:“国师真是神了,他说你定会说不去,他说不祈福妙缘法师亦能解你心中苦恼,稚秋有何苦恼?”

第十五章 妙缘大师
人生八苦,一生苦,二老苦,三病苦,四死苦,五所求不得苦,六怨长久苦,七爱别离苦,八放不下苦,颜稚秋回首前世只觉得八苦汇聚,上天好似捉弄他一般。
两辆套装严实的马车停在宫门口,小国师已经等候在马车旁,今日他一身肃静的便衣灰色的长发藏在蔚蓝色披风的兜帽中,毫无杂质的琥珀色眸子在触及颜稚秋的时候动了动。
“颜公子。”小国师抱拳。
颜稚秋:“见过国师大人。”
前一次见面颜稚秋就发现小国师说话动作面上都不带什么情绪波动,冷冰冰地拒人千里之外,可惜了这一副好看的皮囊。
小国师的目光略过颜稚秋落在他身后跟着的一群仆从身上,徐皇后怕颜稚秋一人出行不便乌泱泱地派了一大堆人跟着,打伞的打伞,拿披风的拿披风,还有一队宫侍提着不同的食盒。再看小公子本人,小小的身子裹在一件带狐狸毛领的大氅里,手里鼓鼓囊囊地抱着一个纯金手炉,小脸比上次见又富态了不少,眼尾上挑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媚态。
像一只漂亮的小狐狸,小国师心说,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妙缘大师在护国寺等我们,颜公子我们走吧。”
小狐狸的眼睛提溜一转,开口说:“国师本领高超,我心中还有不少疑惑想要国师替我解答,不知可能与国师同乘?”
榕姨低声提醒:“哥儿,不合规矩。”
颜稚秋没有理会静待小国师的回答,小国师依旧冷漠着一张脸,但透过那双眼睛颜稚秋却体会出了不同的情绪。
“可以。”小国师回答。
侍从们忙忙碌碌地给小国师的马车重新布局了一下,铺上柔软的金丝坐垫再摆上小木桌放上茶水糕点,临上车之前榕姨千叮咛万嘱咐小国师要当心颜稚秋带有残疾的双腿。
马车里,如愿以偿的颜稚秋给小国师倒了杯茶水:“多谢国师那日搭救,还有,抱歉。”
小国师知道是那天那一巴掌:“公子无心之举,不必在意。”
颜稚秋:“尚不知道国师大人的名讳。”
小国师:“宁不语。”
颜稚秋轻哦了一声,又说:“去护国寺为何要包裹的这般严实,有什么见不得人呢。”
宁不语的目光看向窗外,马车慢慢行驶窗外景物变换:“因为不想太引人注目。”
“因为生得与众不同就要把自己藏起来,因为身有缺陷就活该被那些正常人欺负,因为不受人喜爱就该一辈子活在阴暗得角落里不得翻身,这世道啊,可真是霸道得不像话。”颜稚秋冷声嘲讽道。
宁不语:“事在人为。”
颜稚秋更加不悦,语气讥讽:“国师还真是应了你这名字,不如不说。”
宁不语冷漠得脸上露出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苦恼:“并非在下不愿说,公子非是凡尘之人,前世今生都乃天机,在下学艺不精实在卜算不出因果,帮不到公子。”
颜稚秋放下手中茶杯,撑着脑袋:“既然不能为力,又何故在今日将我哄骗出门。”
宁不语:“护国寺的妙缘大师乃在下至交好友,他困于凡尘已久一直在等一段未了之机缘,那日取走小公子一缕头发祈福,妙缘大师意外发现小公子的因果与他的那份机缘息息相关,也许解开机缘的同时小公子的因果也能如愿得解。”
颜稚秋兴致恹恹,心里想着果然还是不能相信这些神棍的话,既然事在人为,那这一世就换他来做恶人,换他将他们赶尽杀绝就好了。
他们要去的护国寺在城南,离梁雁的靖远将军府就两条街的距离,这座寺庙香火旺盛,据说祈福求愿十分灵验。颜稚秋的母亲徐氏信奉佛祖,在世时每年都会向城中寺庙捐不少香火钱,因着颜稚秋从小耳濡目染,在母亲故去也一直延续着这个习惯所以对这座寺庙并不陌生。
因为对着神明的敬畏之心又不想在寺庙中太过引人注目,宁不语让侍从留在了寺外,自己推着颜稚秋的轮椅穿梭在来来往往的香客中,越过高高的门槛带他进入庙中。
颜稚秋抬头仰视面前的佛像,一个小沙弥早在那里等候多时,走上他们的跟前双手合十道:“国师,颜小公子,妙缘师傅在偏殿等着。”
小沙弥领着他们到了一处幽静的偏殿,那位传说中慧缘大师一身灰色的禅衣背影佝偻垂手立在佛像之前。
小沙弥:“国师,妙缘师傅吩咐过,让他单独和颜小公子说会话。”
宁不语低头瞧颜稚秋的反应,颜稚秋点头默许,宁不语把轮椅交给小沙弥,小沙弥推颜稚秋进入殿内转身关上门。
“师父,颜公子到了。”
听到小沙弥的声音妙缘大师转过头,颜稚秋第一次见这位大师,与年轻的宁不语不同大师年事已高,白眉白须,老态龙钟的脸上不显沧桑尽是慈悲,一双泛着浑浊的淡黄色眼睛在看到颜稚秋的那一刹那倏地明亮起来,仿佛是见到一位许久未见的故人。
颜稚秋搜寻记忆不记得自己前世今生与这位老人结过缘,他双手合十向大师行礼,大师回礼后屏退殿内的小沙弥,他慈善的目光落在颜稚秋残疾的双腿之上:“阿弥陀佛,施主本是天上之人,误落凡尘,本应是金枝玉叶的贵人,奈何上好的气运又为尘世所破。”
大师的声音低沉又悲悯:“施主心思纯良,又向来积善行德,故上天眷顾得获一新生。”
听到此处颜稚秋心中震撼,震撼之余心里又生出喜悦,妙缘大师实乃真神,从他的口中也许真能知道今世求生之法。
“前世未了之愿,施主可是想在今世化解?”大师问道。
“大师慧眼,是。”颜稚秋回答。
大师摇摇头:“前世因,今世果,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放下,前世种种让他如何放下。喜悦之感荡然无存,颜稚秋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浑身冰凉,他双目发红,情绪激动不觉提高嗓音:“前世今生,我所求唯有常伴爱人左右,共尝苦乐,生同衾,死同穴。作恶之人心比天高且能喜乐安康,凭什么我这般心愿都不能实现,凭什么!”
大师的话好像敲定了今世他与梁雁逃不过的命运,颜稚秋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忍不住垂泪,心中阴郁情绪上涌:“我们不曾作恶,却只能沦落这般结局。上天不是眷顾我吗,他们害我至亲至爱,今世我便要将他们通通都杀了,看天能如何。”
“阿弥陀佛。”大师苍老的手轻拍在颜稚秋的肩膀上,一双乌黑的眼眸慈祥地看着他,大师的声音宛如洪钟将颜稚秋从阴暗的情绪中带出。
“施主乃天上之人,不为天弃,若心存善念,则今世所作所为自当得天庇佑。若一心向恶,所做皆是以恶制恶,亦或是欲念无穷贪得无厌,则天道弃之,所求皆成空啊。”
一席话瞬间点醒颜稚秋,不是他和梁雁结局无法更改,是大师在提醒他,重活一世可以弥补心中遗憾,但不能被仇恨欲望蒙蔽,成为像颜锦瑜那般作恶多端视人命如草芥之人。
颜稚秋深吸一口气:“多谢大师提点,我定然坚守本心,非我能求之事不求,非我所属之物不抢。”
大师认可的点点头:“施主姻缘天定,定能与所爱生生世世相知相伴,婚后三日,远行前施主务必再来一趟此处。”
颜稚秋:“远行?”
妙缘大师:“阿弥陀佛,不可说。”
小沙弥领着宁不语找到颜稚秋的时候,妙缘大师正在将一对平安符放到佛像跟前,颜稚秋跪在佛前虔诚地磕了个头。
金身佛像俯瞰人间,眼神慈悲。
宁不语双手合十向妙缘大师施礼,妙缘大师坦然微笑:“多谢国师成全,机缘已到,小公子之因果亦有定数。”
宁不语明白妙缘大师的意思,却又听大师走进他的身侧徐徐说:“老友多年相伴,幸哉。国师多年未悟透心中大道,其中缘由无非是没明白自己的一颗心,莫要总高高在上,去看看苍生黎民罢,去试试做一个凡人。”
“不语谨记。”宁不语虚心回应。
妙缘大师凑近他的耳畔,低声说:“悟道之路漫漫,功成之际尚有一劫数,破局之法便在那小公子身上,你要谨记不可贪心,万不可试图将不属于你的东西据为己有。”
宁不语不解,妙缘大师背起手向门口走去,口中喃喃像是在自语:“晚了便是晚了,不可强求,不可怨憎,不可……”
出护国寺的路上颜稚秋豁然开朗心情大好,反观推着轮椅的宁不语因为妙缘大师的话耿耿于怀,纠结几乎是写在冷漠的脸上。
“妙缘大师讲了什么让国师这般苦恼,从偏殿出来就闷闷不乐。”颜稚秋十指交叉握着。
宁不语:“大师提点我如何悟道,我愚钝,没有明白。”
“停下。”颜稚秋下命令道。
宁不语照做下一刻他的瞳孔猛地一缩,颜稚秋一手撑着轮椅的扶手,另一手一把扯掉了他用来遮挡容颜的兜帽:“大师有告诉你,要自信吗?国师生得这样一副好容颜,只给宫中那些人看,多可惜呐。”
宁不语感受到周围的视线,下意识用袖子遮挡。
“娘,那位公子的头发是灰色的……”他的听力极好,周围人窃窃私语的声音传进他的耳中,“真俊。”
不是叫他妖物的声音,宁不语愣了愣,有些犹豫还是放下手,颜稚秋已经扭过头去不再看他,周围是前来上香的布衣百姓,宁不语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烟火气。
看看苍生黎民,破局之法在这小公子身上。

第十六章 大婚
徐皇后调养人极为有一手,颜稚秋被养在翊坤宫中这几日足足胖了五斤,白嫩嫩的脸上难得长出肉来,整个人看上去富态金贵,真像个宫中养出来的小公主。
时间过的极快,大婚的日子一眨眼就到了,大红色的装饰绸缎十步一系布满了整个翊坤宫,宫檐之上大红灯笼高高挂起,连同颜稚秋的轮椅上徐皇后都贴心地给他系上了一个大大的红色蝴蝶结。
腊月十六那一日天色还未亮起榕姨就伺候着颜稚秋起床收拾,翊坤宫中灯火通明,眼睛能瞧见的地方都贴上了喜字,宫婢们帮着他穿嫁衣,带金冠玉钗,颜稚秋面容白皙精致,婢女替他略施粉黛便可以称得上是美不胜收。徐皇后为颜稚秋打了一个纯金的项圈将梁雁送的那一对长生锁串起来,碧色翡翠玉坠耳环在烛火的映照下微微透亮,红色嫁衣绣工精美,衣摆上戏水的鸳鸯是司衣局最好的两位绣娘用金线一针一线耗时五天绣成的,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凤冠上金流苏垂下垂在颜稚秋细窄的肩头,颜稚秋昨夜没有睡好一颗心砰砰乱跳,他心中被无尽的兴奋与紧张充斥,半点也感觉不到困。这一世大婚的情况与前世大有不同,婚嫁的待遇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上辈子虽也是皇帝赐婚但婚嫁各事项皆由吴氏负责,吴氏不仅扣下了梁雁送上门去的聘礼连徐皇后为颜稚秋准备的嫁妆也是尽数昧下。
同样是个腊月寒冬的日子,颜稚秋穿着一件由徐夫人的嫁衣改制的嫁衣寒酸出嫁,长公主府那边还算重视梁雁带着花轿前来迎接,吴氏有意折辱颜稚秋竟然不让他从正门出去离开家。天大的委屈他居然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颜稚秋回想着唾弃前世的自己无能,活该被那些人欺辱至此。
太阳从东边探出头来的时候,太子带着太子妃来了,第一次有这么些人送自己出嫁颜稚秋心中感慨而酸涩。徐皇后手里攥着亲手为颜稚秋绣的红盖头,眼眶泛红,颜稚秋知道她是舍不得自己依偎进她的怀里:“姨母若是思念稚秋了,派人传句话到将军府,孩儿立马进宫来陪姨母。”
徐皇后心中更加不舍,喉中哽咽,含着泪抱紧颜稚秋。武帝因着答应要随徐皇后一道代行父母之职送颜稚秋出嫁,甫一下早朝他就来了翊坤宫,见徐皇后垂泪忍不住开口:“皇后啊,这是出嫁又不是生离死别,不至于,不至于。”
“出嫁是好事,是稚秋的喜事。”徐皇后拭干眼角咬唇微笑。
婚礼,昏礼,古人言婚嫁之礼最适宜的时辰应当是在傍晚。数十里的红妆从街头一路井然有序地排到街尾,道路两旁铺着数不尽的红色花瓣,就连满城的树枝上梁雁都命人系上了亮眼的红色绸带。颜稚秋与梁雁成婚的消息天下皆知,此番规格如同太子成婚无异,梁雁启程接亲的路上百姓夹道围观,慧敏长公主特地吩咐小厮沿街分发喜钱,普天同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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