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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阴郁人设拯救竹马将军(序槐)


颜稚秋把手里的饼子重新用布包裹好,问:“沈婆没有儿女吗?”
梁雁的视线看向远处:“这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西北军营里大家只知道婆婆姓沈,没人知道她真实姓名是什么。据说沈婆出身在西北的大户人家,一直是家中长辈的掌上明珠,后来外族进犯边境,沈婆一家老小遭了难,只剩下她一个人被前来救援的军队救了下来。救他的是军队中的一位中郎将,两人因此结缘,沈婆无处可去就跟随那位中郎将留在军中帮忙,两人相敬如宾是军营里多少人羡慕的一对鸳鸯。沈婆怀有身孕的那一年,那位中郎将战死了,而沈婆生下了一个儿子。”
“我跟随赵伯父到西北的时候,沈婆的儿子也刚好任中郎将,不过我那时还是个小兵,没有机会见到那位中郎将。那位中郎将是在那场最有名的孤城保卫战中战死的,就是因为有他们的死战不退,孤城才没有被西羌攻下,那位中郎将的尸身身中数剑,却最后立于城门之外而不倒。”
“后来,沈婆还是湳諷一直留在军营,她喜欢军营里的一草一木,军营里的每个人也都喜欢她,她年纪大了,慢慢地开始记不清楚事,依稀记得自己有个孩子,军营里的每个年轻人都是他的孩子。”
讲完这个故事两人已经走到中帐门前了,颜稚秋喉间哽咽,手臂紧紧抱着沈婆送给他的那个漆木食盒。梁雁见他郁郁寡欢拍了拍他的脑袋,他的稚秋就是这样善良,这样善良的孩子就该一直被保护在温暖的怀里。
中帐里面人声鼎沸,热闹得不行,梁雁掀开帘子推着颜稚秋的轮椅进去,里头几人一堆围着划拳喝酒,赵英姿为首的那边已经喝趴下三四个校尉和中郎将了。
“一点点啊,哥俩好啊,三星照啊,四喜财啊,五魁首啊,六六六啊,八匹马啊,九连环啊……哎!输了!喝喝喝!”赵英姿面上泛红激动地喊着,此时完全看不出大殿之上太子妃端庄的仪态,她对面的校尉也是认栽端起酒碗来一口闷。
颜稚秋前世是不爱热闹的,今生所见所闻种种也不免被中帐里喧闹的氛围感染,眼中浮现跃跃欲试的表情。梁雁推着他往里面走,赵凌被他老姐灌倒了瘫坐在地上,看到颜稚秋面露色相嘿嘿嘿地傻笑:“美人,将军带着他家美人来喝酒啦。”
其他几个将士听到赵凌的话纷纷投来目光,他们中有人未参加二人的婚宴并不认识颜稚秋,那小公子肤色白皙一身华服,精致像京都铺子里卖的价格昂贵的瓷娃娃。这样漂亮的人儿在全是糙汉的军营里面异常突兀显眼,几个将士眼睛都看直了。
“我草,你快掐我一把,我好像看见天仙了。”一个汉子推搡一下他身边人。
那人也喝的神志不清了,揉了揉眼睛:“你没醉,真有个美人。”
“什么美人?!哪呢?!”孟凡猛地从地上坐起来,“害,那是将军新娶的小夫人啊。”
颜稚秋被人盯得脸红,梁雁的眼神冷了下来,他心眼可小,最受不了别人对颜稚秋这般露骨的眼神,他发泄式地踢了一脚引发这一切的赵凌一脚,赵凌完全喝高了感觉不到疼,也没看到梁雁要吃人的眼神笑着翻了个身。
两外讲话的几人细细一品,小美人是谁,哦,将军家的小夫人,等等,他们刚刚调戏了将军家的小夫人。对上梁雁杀神般的眼神,几人一下子酒都醒了,立刻装作无事发生转头继续和旁边人喝酒。
梁雁鼻子出气,把颜稚秋安置在离他们远远的那一桌,颜稚秋看着其他人吵闹认真且努力地咀嚼着刚才没有吃完的玉米饼,觉得干吧难咽的时候就小口嘬一下浓稠的米浆。他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倒也恣意美好,如果从江南回来,梁雁依旧要前往西北驻守的话,这一次他想陪在他的身边,同他一起前往。
赵英姿成功把周围一片都喝倒了,觉得无趣就把主意打到了梁雁和颜稚秋的身上,她一把勾住梁雁的肩膀给梁雁吓了一跳。
赵英姿:“陪我喝酒,马上要出远门了,有一阵不能找你喝酒了哦。”
梁颜两指并拢把她的身体往后怼:“你像什么样,有什么太子妃的自觉,被人看见拿这个挑拨我和殿下的关系怎么办?”
赵英姿不满:“谁敢!本宫宰了他!”
颜稚秋小声笑了。
赵英姿看向他,挑了挑眉:“小表弟,又不是三岁稚子了,难能只喝米糊啊,陪表嫂来一杯。”
梁雁一把拍掉她伸向颜稚秋的“魔爪”:“干什么,干什么,他身上有伤,不能饮酒。”
赵英姿马上还手,力气还不小地给了梁雁还了一下:“你放肆,稚秋,想喝吗?军营里头有你表哥上回藏的秋露白,那可是好东西,我给你拿来你只当甜品喝就好了。”
颜稚秋第一次体会这样其乐融融的军营生活,被赵英姿说的有一点心动,桃花眼闪烁着亮亮的光芒向梁雁露出请求的表情,梁雁毫无招架之力被攻陷了。
赵英姿给他满上一小杯,颜稚秋学着人家一口闷,入口只觉得酒香浓烈,酒味甘醇,他满足地砸吧砸吧嘴。赵英姿也是个心里没数的,觉得他这样模样可爱就一杯接着一杯地给他满上。
啪嗒——
颜稚秋一下子没拿稳,手里的小杯子倒在了桌面上,他呆呆地看着伸手去抓杯子,却抓空了几次。
梁雁这个时候才发现他的不对劲,颜稚秋面色如常,但一双眼睛此时却迷迷瞪瞪的。
“哈哈哈哈。”赵凌笑得四仰八叉,指着颜稚秋直乐,“梁雁,小美人喝醉了,杯子都拿不稳了。”
梁雁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颜稚秋还迷迷糊糊地想去抓他的手,试探了半天也只抓到了残影,不爽地撇撇嘴,呆呆的模样可爱的紧。
“小迷糊。”梁雁点点他的鼻尖,颜稚秋抗拒着躲开,难得见他这样活泼的模样,梁雁有意逗他玩,颜稚秋意识不清哼哼唧唧地有点像是在骂人。
中帐里头一帮醉汉东倒西歪,梁雁把软的没骨头式的颜稚秋放进轮椅里,刚推了两步他就往前倒过去。
“哎呦,我的娇娇。”梁雁接住颜稚秋往前倒的身体,颜稚秋酒劲上来开始眼皮发沉,他小小地打了个哈欠,顺势就把自己的脑袋搁在梁雁的肩膀上。
浅浅的呼吸喷洒在梁雁的颈间,带着甜丝丝的酒香,颜稚秋小声哼哼:“好困。”
梁雁索性不用轮椅抄起他的双腿把人打横抱起来:“嗯,回去睡觉了。”
中帐外,太子一件褐色的大氅立在风中,身后是已经套好的马车和东宫的侍卫,梁雁对周祈晏朝中帐里头偏了偏头,然后叹了口气露出无语表情。周祈晏温和一笑,无奈地摇摇头:“我这便带她回去,给你们添麻烦了。”
冷风吹过,颜稚秋觉得冷把脸埋进梁雁的胸口,嗅到梁雁身上熟悉的味道他痴痴地呢喃:“阿雁,嗯,阿雁。”
梁颜:“在呢,在呢。”
“嗯,哼,不要离开我。”哼哼唧唧一路还不够,梁雁把他放到床上后他又开始不满意地纠缠,“别走,别走。”
梁雁:“不走,不走。”
“嗯,我们要一起,我要和你去西北。”颜稚秋醉酒状态口不择言,把心里所想都讲了出来。

第二十四章 男儿当有凌云志
颜稚秋睡得迷迷糊糊的,一夜宿醉脑袋还有点疼,身下的床有一些颠簸他不舒服地翻了个身,恍惚间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心里一阵紧张。颜稚秋猛地坐起身来,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蒙着一层雾气,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景物才从模糊的色块恢复正常。
眼前狭小的空间让颜稚秋有些迷惑,大脑宕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身处何地。他抬头看天,揉了揉眼睛,这小小的方寸之地布局却紧凑满当,他睡在一片占据空间一半大小的高台上,上头垫了两三层厚厚的棉花毯做底,棉花毯上又铺了一层毛绒绒的兔毛毯子,他身上还盖着一条厚实暖和的绒毛杯子,手边是一个仍带着余温的暖手炉。
颜稚秋思绪慢慢回笼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在马车里面,可以睡人的高台旁边是一个檀木的矮架子,架子顶上摆着茶水具高度刚好是他坐在床榻上可以够到的。而架子里面总共四层,分别从下往上摆放着他的保暖大氅、两层书籍以及最上面两个食盒,矮架子旁边还有一张小小的板凳。
颜稚秋两指轻推开木制的车窗,冬日的阳光裹挟着凉意丝丝缕缕从窗户投射进来,感到冷他不再继续推窗,透过窗户的缝隙他看见梁雁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骑马跟在外面。
听到木制窗户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梁雁一喜:“稚秋醒啦?头疼吗?饿不饿?莫要开窗外头冷?”
颜稚秋把暖手炉抱进手里,半个身子缩进暖和的毛绒被褥中:“阿雁,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梁雁反问道:“不是回江南嘛?”
夜里颜稚秋喝了酒睡得香甜,眼见着日上三竿了也不见要醒来的意思,梁雁想着江南那头大事不能延误,又不忍心强制叫醒熟睡的小妻子,于是乎折中一下直接把颜稚秋以及行李一起带上事先准备好的马车打包带走。
“再不能纵着你胡乱喝酒了,喝傻了都。关上窗,暖气都跑出来了。”说罢,梁雁抬手怼紧车窗,“黑狗,进去给夫人把醒酒汤和姜茶点心拿出来。”
“哎!”稚嫩又充满干劲的声音从马车门口传来,一个小脑袋从门口探进来。黑狗子看见颜稚秋就立马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两排光洁的牙齿被黝黑的脸庞衬托得格外白,“夫人,我可以进来吗?”
颜稚秋对这个逢人便喜笑颜开的憨厚少年印象不错,见他跟着很是惊喜:“你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去江南吗?”
“岑硕不是伤着了吗……”梁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路上也不能照顾你,黑狗子能干让他替岑硕照顾你的起居。”
“嗯!”少年激动地从外头钻进马车里,还带着稚气的奶音用力嗯了一声,语气里透露出被认可的喜悦之情。
颜稚秋靠在车壁上,黑狗子坐在小板凳上忙忙碌碌给他从食盒里端出醒酒汤,颜稚秋嫌不喜欢醒酒汤的味道,因着梁雁看不到敷衍抿了两口就不再喝下去了。却看到黑狗子一双真诚的大眼睛盯着他,颜稚秋一阵心虚,硬着头皮把酸涩的汤汁咽下去。
黑狗子又喜滋滋把空碗放进食盒,拿出里头的姜茶和糕饼,吃食散发出丝丝缕缕的香甜气息,颜稚秋捧着杯子小口喝,黑狗子咽了咽口水,他在军营里从来没见过做工这么精致的糕饼。
一块粉色的荷花酥递到他面前,颜稚秋温和笑着:“这个可好吃了,尝尝。”
黑狗子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接过颜稚秋递过来的荷花酥,犹疑的目光望向他,颜稚秋肯定地点点头,黑狗子笑得更加灿烂了:“谢谢夫人。”
颜稚秋:“不用谢。”
黑狗子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糕饼,他以前觉得沈婆做的玉米饼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饼子,现在发现手里这块荷花酥不知比那粗糙的玉米饼好吃多少倍,他一点一点仔细地品尝,可能以后他都吃不到这样好吃的东西了。
“这个也好吃。”颜稚秋又给他拿了一个一块绿豆糕,“还有许多,多吃些。”
黑狗子连连摆手:“不不不,这是将军给夫人准备的。”
颜稚秋莞尔:“梁雁是个没数的,这么些我一个人怎么吃得完,你快多吃些,可不能让那些糕点老师傅的辛苦白费了。”
呜呜呜,黑狗子感动极了,夫人不仅人长得美,心地也好善良:“谢谢夫人。”
两个年纪相差不大的孩子就这样坐在温暖的马车里,你一个我一个地分享这好吃的,颜稚秋拿手帕擦了擦嘴角,道:“你与我年纪相仿,叫我夫人显得我好老哦。”
黑狗子随意拿衣衫擦了擦嘴角:“那俺应该叫您什么?”
颜稚秋:“叫我秋哥儿吧,或者公子。”
黑狗子不懂大宅院里头称呼的含义,但是夫人喜欢他叫什么,他就叫什么:“秋哥儿。”
车轮碾过石子颠簸了一下,颜稚秋撑着床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吃饱喝足坐太久屁股有些发麻,外头阳光正好,他问:“阿雁,我们何时出的城?如今行到何处了?”
“午时前便出城了,现在还在郊外,傍晚时刻能到虞江岸。”梁雁回答,“在虞江岸过一夜,天亮我们上船。”
也就是说离他们的目的地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颜稚秋觉得无聊拿了矮架子里面的书卷想看些书打发时间,马车摇晃看着书页他只觉得头晕恶心,颜稚秋问黑狗子:“识字吗?”
黑狗子诚实摇头。
好吧,黑狗子不识字,不能给自己念书,颜稚秋把书卷放在枕头边开始放空发呆,目光忽然扫视到一边的黑狗子,黑狗子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藤条,此时正专心致志地在编花环。
一朵朵淡粉色的喇叭花被他神奇地编到花环上,颜稚秋好奇地盯着,黑狗子的手有些粗糙,虎口以及指关节上带着几个褐色的印记,像是冻疮痊愈后留下的疤。感受到颜稚秋投射过来的目光,黑狗子抬头面向他又是笑笑,手上加快速度,灵活的手指在藤条间翻飞,不一会一个花环就做好了。
黑狗子拿着花环站起来,有点局促,在衣角上擦干净自己的手把花环递到颜稚秋的面前:“送给你,秋哥。”
颜稚秋毫不吝啬地夸赞他:“真好看,你的手真巧。”
黑狗子:“秋哥,我给你带上。”
颜稚秋披散着头发带着这个花环刚刚合适。
黑狗子坐回他的小板凳上开心地搓手手。
颜稚秋觉得这个孩子能干手巧,未来也许是个可造之才,于是问:“你这般聪慧留在军营里实在可惜,从江南回来以后愿不愿意到靖远将军府做事,我请个教书先生未来教你读书习字。”
黑狗子挠挠头:“谢谢秋哥,但是俺喜欢在军营里头,俺想留在那里报答将军。”
颜稚秋:“男儿当有凌云志,待你学成,再回军营里不是更能报答将军的救命之恩。”
黑狗子一下子站起来,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啪的一声打开马车门:“将军,俺要和秋哥回家念书。”
梁雁骑在马上,啧一声:“早该这样了,多读读书,和夫人学聪明点。”
黑狗子嘿嘿嘿地笑。
“把门关上,别给夫人冻着了。”梁雁斥道。
“哦哦哦。”黑狗子又是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关上门他笑得合不拢嘴:“秋哥,将军说可以。”
自此时起黑狗子便打开了话匣,后边一路上一直滔滔不绝地和颜稚秋讲着话,从西北的风土人情讲到他一路随军来京都的所见所闻,第一次有人给颜稚秋讲这些他也是听的津津有味,乐在其中。
耳边渐渐传来嘈杂的人声,天色也慢慢暗下来,颜稚秋估摸着应该是到虞江城了,马车行至江岸的一间客栈,梁雁在外朗声道:“黑狗,给夫人穿暖和了再出来。”
黑狗子从马车最底下拿出大氅,给颜稚秋扶着无力的双腿帮他穿好鞋袜,打开门前再用大氅把人裹紧。黑狗子用双手搓了搓脸,对颜稚秋道:“秋哥,这样搓搓脸,俺娘说过这样搓脸脸就不容易被冷风吹伤。”
颜稚秋学着他的样子搓了搓脸。
梁雁翻身下马,拍了拍那匹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的马驹,然后长腿一迈跨上马车从外面拉开车门。颜稚秋脸红扑扑的,青丝如瀑垂到腰间,脑袋上带着一个花环更显稚嫩,梁雁不正经地吹了个口哨:“谁家小娘子这么漂亮,来,给小爷抱一个。”
颜稚秋对他翻了个白眼:“登徒子,我夫君可是当朝靖远将军,仔细你这猪爪子。”
“嘿嘿,将军家的小娘子那我可得好好疼爱疼爱你。”梁雁一把把颜稚秋抗在肩头抱下马车,“来,抱你下去。”
颜稚秋被放进轮椅里,抬头就见自己身处大江岸边,江中波涛滚滚而来气势磅礴,这是颜稚秋前世今生从未见过的恢弘场景,他一下子看得愣了神,心中感慨不已。
“看那边。”
颜稚秋顺着梁雁给他指的方向看去,码头上停着一排船只,最大的那只停在队伍的末尾。梁雁告诉他那就是他明天要坐的船,这只船由昔日的战舰改造,其船舱内还有还有未改装拆除的炮弹装置,颜稚秋远远地望着,那只船仿佛一只巨兽屹立在水中。
他想起出发前梁雁的话,他们要分道前往江南,梁雁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会有危险吗,颜稚秋想问梁雁,但他知道即使真的会有危险梁雁也是不会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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