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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恋爱不好谈(小士加多德)



第二十六章 你有一个朋友
“诶,小心。”许燃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险些踩空摔地的沈洲,看着对方不怎么好的脸色略显担忧地问他:“你怎么了。”沈洲心有余悸地喘了口气,把自己的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扶正自己歪斜的眼镜,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事。“什么没事,你这几天状态太不对劲了。”许燃不放心地跟上去,尤其是前天召开的那场大会上,当中心塔总执行官陆怀川上台发言的时候,他就发现身边的沈洲整个人都僵持在那里,难得失态地瞪着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对方,像是恨不得把那个人瞪个对穿。结束后他也问过沈洲是不是见过陆怀川,却被沈洲给三言两语敷衍掉了。而今天教官的内部召集会议上,陆怀川意外地跟着来了,据说是为了询问有关这次实验基地任务爆炸事件的详情,因为严绥安和萧时辰两个家伙还躺在医院里,就只有他和沈洲两个人中间出一个去发言,结果余光里就是沈洲因为过度用力扣着衣袖而泛白的指尖。最后就只能许燃出面跟对方大致汇报一下他们的遭遇,对方听闻后也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了解也没多过问什么。现如今,又是这样魂不守舍地从会议室里出来,就短短两节台阶都能不留心踩空,许燃可不信沈洲和那个陆怀川真没什么交情。但他们一个北方塔的人,一个西方塔的人,两棍子都打不着的关系,怎么就认识上的。沈洲显然并不想和许燃继续聊这个话题,但也清楚许燃这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随口找了个借口说是曾经交流宴会上见过。“宴会上见过一面都能让你吓成这样?”走得好好的沈洲突然停下,转身,语气不满地反驳他:“我不怕他。”“我也不怕任何人。”许燃愣愣地站在原地眨巴了两下眼睛,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沈洲这突如其来的脾气,但还是咧开嘴冲他笑笑:“行行,沈大哨兵,天不怕地不怕,谁都不怕,行了吧。”沈洲抿着嘴,对他这种哄小孩的语气很是不自在,也懒得再搭理他,刚想转身走人,就瞧见许燃身后有人在走向他们。许燃见身前人突然抬手做了个打招呼的姿势,也立马回头就看见了抱着一沓文件的蒋觅朝他们走过来:“哟,蒋哥。”“别喊我哥。”蒋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现在见谁都是我祖宗。”许燃没忍住“哈哈”笑了两声,故意装作狗腿子一样敲敲他的肩膀:“您受累了呀。”“要不干脆您罢工吧。”许燃觉得他给蒋觅出了个好主意:“蒋哥,您现在工资卡的工资够你霍霍下半生了吧,实在不行回头哥几个救济你呀。”“滚滚滚滚”蒋觅气得没抬脚踹他,恨不得把手里的文件直接呼他脸上:“我现在要是罢工,就是做实了我是内鬼,直接葬送我下半辈子好吗大哥。”“内鬼?”沈洲一下子抓住了这个词,手支着下巴:“中央塔里在找内鬼?”蒋觅大大方方地说了是,将快掉落的文件提了提:“你们这次前往的实验基地并不是原来所安排的,应是有人故意揣改过了。”“这个实验基地的前身是个人类开发的研究院,一直在研发一款代号为TNL的口服药剂,据说是为了增强人体发育为目的设立的,一直成立了好几年,但是后面突然有一天发生了火灾,人都死在了里面,就不了了之了。”“但是我们去的时候它看上去并不像有过火灾的样子。”许燃表示疑惑,虽然他们抵达的时候已然进入黑夜,但是对于是否烧毁过的建筑物还是能够用肉眼判断的。蒋觅摇摇头,说他这个也不清楚。沈洲这个时候突然开了口:“这个研究所后面是不是就是北方塔管辖区的难民地?”蒋觅迟滞了一下,恍然大悟似的说是。“可能是后面难民地有人进来,把这里当居住地再次维修了吧。”但这也说不通,沈洲的眉头皱起,如果同蒋觅说所的一般当作居住地,为什么他们抵达时却没有人且一点人类长时间居住的痕迹都没有,完全说不通。“对了。”蒋觅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从外套兜里拿出一枚旧式怀表:“绥安的怀表,后勤部抵达你们现场后捡到的,被我无意间看到拿回来了,之后你们去医院的时候帮我带给他吧。”许燃说个行,就接过了手表,习惯性地掂量了一下打算收起来,察觉到一点不对劲后又转身递给了沈洲。沈洲狐疑地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事情,但还是接了过来,对蒋觅承诺会帮忙带到的。见手表交付到沈洲手里,蒋觅也放心了,跟二人又打了声招呼就走远了。等蒋觅彻底走出了视线范围之内,许燃拽住也要离开的沈洲,问他严绥安什么时候有这条怀表的。沈洲有点无语地再次看向自己被拉住的胳膊,不动声色地扯了回来,对许燃的问话很是不明所以:“这你应该去问绥安,我怎么知道。”“这怀表重量不对。”许燃又从沈洲手里夺过怀表,重新颠了两下,肯定地说道:“这怀表里还有东西。”“别打开。”沈洲睨了他一眼:“万一是绥安自己放进去的,别人的隐私少去打探。”“我这叫关心,不叫打探。”许燃表示自己很冤枉,而且他又不是刚出生的小孩,还需要有人来教他别人的东西没经过别人允许不得打开。“明后天去见他的话,我再跟他说一下吧,让他自己检查一下是不是被人动过手脚了。”“绥安才没你这么粗心大意。”“你真是一天不呛我就会死啊沈洲。”许燃有时候真想把沈洲的嘴用针缝起来,他格外想念他们刚认识时拘谨的模样,虽然那个时候沈洲跟个孤僻少年一样话比严绥安还少,但起码不会阴阳怪气地损人。“不过这样也挺好的。”沈洲停下步子,回身,就瞧见向导双手放在脑后,跟个二流子一样大大咧咧地走到他身边来:“你刚刚跟我斗嘴的时候比你这几天死气沉沉地要好太多了。”“我还是比较喜欢鲜活的你。”说完,向导呲着牙冲他灿烂一笑。明明过了中午阳光最盛的阶段,为什么他还会觉得眼睛有些睁不开呢。沈洲想。他不知道,他也不想去细想。其实许燃没有说错,他就是怕陆怀川,虽然他只和对方有过匆匆一面之缘,准确来说是他单方面只见过陆怀川一面,而那一面却让他终身难忘。他亲眼目睹了对方杀了他的父母,让人把他倒地不起的哥哥带走,而后就在他以为陆怀川快要离开的时候。对方突然回过身子,和躲在柜子后面,只隔着一条缝的他对上了视线。而那一刻,他只感觉他的血液都在倒流,大气不敢出一声,只怕对方发现自己,将他拖出来,也跟他的父母一样被枪指着脑袋,然后再也不会醒来了。但最终,对方好像也并没有发现他,只是又环顾了一圈后就离开了他们家。沈洲自己都不记得他在那矮小的柜子里待了多久,只知道他等到胃里开始泛起苦酸,喉咙止不住地开始向外干呕,才挪动僵硬地四肢爬了出来,四肢无力地跌倒在地上。他看着往日热闹的大厅——仆从见到他都会亲切地喊他一声小少爷并嘱咐他记得吃早饭,哥哥也会和他差不多时候起床,温和地跟他说今天早上有他爱吃的点心,而父母则也会坐在两侧,呼唤他的小名喊他一起用餐。就在那么一夜之间,他所拥有的一切美好就再也不复存在了。彼时的沈洲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是把对方的模样生生牢记在自己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近似病态般的回顾那日夜晚的场景,只为能在再次见到对方时把对方认出来,并亲手杀了他。因此自打进入西方塔的训练营后,他便一头扎在计算机技术上面,和其他的哨兵那种狂热格斗机械完全格格不入,这也导致他被孤立排挤的现象,同寝室的人时常拿他开玩笑,甚至让他收拾东西滚到向导的队伍里去。但他完全不在乎这些,他只在乎能不能找到那个杀人犯,能不能亲自报仇雪恨,只要能亲手杀了那个人他牺牲所有拥有的一切都在所不惜。唯独这个时候,沈洲自己也才意识到他是一位哨兵,天生骨子里就带着无法抑制的杀气,他虽并不热衷于打斗,但他也并不讨厌血液从肉体里流出的场面,尤其是人死前那错愕的表情甚至都能给他带来极大的愉悦感。“沈洲!”他的胳膊又被拽住。他又被拉住了。真的好烦。身侧向导嘻嘻哈哈的,忽然跟个没心没肺的二愣子一样拉着他往前跑。莫名其妙被拉着跑了一段路的沈洲想,人和狗的体力真的不是能够相提并论了。他一把甩开对方的手,喘着粗气扶起滑落的眼镜:“许燃!”“你想死吗。”“你他妈的突然拽着我跑什么跑。”“后面是有鬼啊还是什么。”“有啊。”向导开始满嘴跑火车,还夸张地指了指他的身后:“你刚刚身后有个阴气特别重的小鬼一直吸你的阳气,要不是我拉着你跑,把它狠狠甩在后面,不然你现在就是个阴气鬼。”沈洲又喘了几口,重重地说道:“你真他妈的有病。”被骂了的人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颗糖果,递给沈洲。沈洲看着这颗糖,被气笑了:“许燃,你真把我当三岁小孩哄?”“当朋友,不当小孩。”许燃拉过他的手,把糖放在沈洲掌心里。“你有个朋友希望你能开心。”他顿了顿,加上了个主语:“沈洲,你的朋友许燃希望你能开心。”“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只要人在,就没有什么难事是解决不了的。”作者有话说:写一点点小副~~~

第二十七章 刷卡还是现金
与许燃和沈洲分别后的蒋觅来到一个无人注意的拐角处,大约十分钟左右后,一个容貌与他完全不相同的男人走了出来。他径直走向中心塔的出入口,出示通行证后畅通无阻地踏了出去。果然,塔外本来的居住人群都已经因为齐穹的再度现身而纷纷离开,街两边店铺的玻璃门把手都上了厚重的铁链,并将有close的指示牌面向外面,只还有两三个店铺还保持着营业的状态,虽然门敞开着但却无一人在前台,这种场景不免让人觉得唏嘘。若是平常,蒋觅估计还会感慨一番这世事无常,可如今他可顾不了别人的感受。他轻车熟路地避开街道上的摄像头,在一个胡同里转了几个弯后抵达一卷帘门口,拉起来瞬间外面阳光打下的射线也替他照亮了里面的模样。蒋觅弯腰进来后就又把卷帘门给扯了下来,就像一只在黑夜里行走的猫咪,哪怕没有光都能知道眼前的路该怎么走。他顺着楼梯一路向下,不出一会儿,一扇门映入眼帘。这扇门只有用他的指纹才能解锁。于是他撕下自己手指上的假皮,按在一旁的指纹显示装置上,按上去的瞬间门就发出一声清脆的“滴--”并自动向上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光景。门内是个很普遍的两室一厅的格局,很符合非觉醒者居住的设计,家具和地板也都是由木头所打造的,比起塔里清一色的白银钢铁制品,这样的设施反而更使人有舒适感与安全感。但寄人篱下,还能每天这么欢快的,蒋觅活了那么多年也总算见到了。他沿着走廊走到最里面那间房,依旧是个需要他亲自解的锁,红外线扫描过他的瞳孔后门就自动开了。房间里面的人正盘腿坐在床上,津津有味地吃着半边已经发霉的苹果,因为一只手被牢牢地扣在墙壁上所以他整个人身体都显得很扭曲,另一只手则拿着笔在纸上不知道圈圈划划着什么,一旁的地面上全是凌乱的,被黑色水笔随意划过的纸张。见到蒋觅来,那人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抬眸瞟了他一眼后在苹果上又咬了一口,咀嚼得咯吱咯吱响。“图呢。”蒋觅开了变声器,声音像是快要半截入土的老头子。床上的人把笔一扔,靠在身后的墙上,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还阴阳怪气:“你这张脸也太丑了。”“声音也难听,跟破锣嗓子一样。”蒋觅冷眼看着他,嗓子压得更低了些:“如果你想死,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对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狂妄地大笑了两声:“杀我?这全天下的人想我死得可太多了。”“如果你杀了我,你也活不了。”“齐穹。”蒋觅缓缓走近了几分,用手掐住他的脖子,只要他再用些力气,他就可以让这张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齐穹那张本就因为元气大伤的脸此刻更加惨白,他被迫梗着脖子,但嘴角依旧上扬着,眼里流露讥讽:“我也早跟你说过了,我不认识你要找的人。”蒋觅又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后松开了手,齐穹一时间呼吸调整不过来,趴在床上狼狈地咳了好几声才缓过劲来,那张嘴却一刻不停地接着说,似乎看到眼前这个人越对他涌起杀意就越兴奋:“人家都是向导找哨兵或者哨兵找向导,你倒好,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向导找向导的。”“怎么着,你跟人家表白被拒绝了?”“要不要哥哥我可怜可怜你,勉强收了你做我的向导?”“虽然我名声不太好,但我好歹分化等级也是个A,你横竖都不吃亏。”蒋觅将他的垃圾话全无视,将地上故意被齐穹散乱的纸一一拾起来,放在另一个角落的桌子上面。“再说了,你既然能找上我,就该知道我被你们抓住的那天起,我身边的那些人最终是个什么结局了吧。”“你与其在我身上费尽心思,还不如去翻翻那些死人堆。”“哦不对。”齐穹笑得不怀好意,如同蛇蝎一般盯着站在桌子前面人的后背:“应该说是骨灰堆。”“激将法在我身上起不到任何作用。”蒋觅面无表情地回过身,从齐穹醒来的那一刻起,对方就不断地找各种话术试图激怒自己,但他并不是蠢人,深知这不过是对方想要逃脱的一种手段罢了。“现在你越狱的消息满天飞,在我这里,你还能留个全尸。”齐穹脸上的笑容一僵,无声地在心底骂了句脏话后说那又怎样。“你能藏得了我一时,藏得了我一世?”“很快就有人会找到我的。”齐穹舔了舔上排虎牙,露出狠厉的表情。蒋觅淡淡地“哦”了声,从口袋里拿出一枚芯片说凭这个吗。“很可惜呢,这个在你脑子里的芯片早就已经失效了,基本上跟垃圾没什么区别。”“你说什么?”原本还冲他耍狠的人整个人都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激动地想要扑向他,却又被手铐缠住只能在原地挣扎:“你再说一遍!”蒋觅也不是吓大得,即便被齐穹这突如其来转变的态度给震惊到了,但还是立马判断出这个芯片对齐穹的意义非凡。他不答反问情绪失控的齐穹:“这个芯片不止是个定位芯片?”“你回答我这个问题,我也把我刚刚说的话再复述一遍。”齐穹宛如脱缰的野马又和捆住自己的铁链争斗了一番,脱力地跌坐回去,不甘不愿地回他:“不是。”蒋觅斜着眼看他。齐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胡乱抓了两下自己的头发,撇过头:“是用来控制我的。”“控制你?”“对,这个芯片被植入进我大脑后,就会自动定位我的位置,如若我之后有了叛离的心思或者举动被上面的人知道,这个芯片就会被启动爆炸,到时候我也活不了。”蒋觅倒是没想到齐穹会一箩筐地跟自己讲那么多,看着手指尖捏得这枚小小芯片五味杂陈,那按照齐穹这个说法,他曾经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处于被胁迫之下所完成的吗。“你背后的人是谁。”蒋觅没想得到齐穹的回答,只是顺势一问。齐穹扫了他一眼,说不知道。“跟你一样,带了假面和假声音。”末了,又跟了一句:“比你的质量好一点。”蒋觅恨得差点把手里的芯片给捏成碎渣。“喂,我回答了你这么多问题,你也该回答我的了。”齐穹举起那只被吊在半空的手,无语地晃了晃,能不能遵守一下人与人之间嘴基本的信任。还有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人用“背后的人”来问对方的leader,真是老土,齐穹现在都开始不由自主地怀疑这张假面之下是不是真的是个老头了。草他妈的要不是严绥安身边的那个哨兵突然发疯暴走,他怎么可能轮到如今这种“地下囚”的地步,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哨兵跟他认识的一个人长得真的很像,而且连精神体都是狼。不会真的是认识的人吧……但现在齐穹没那么多时间思考这些问题,他只想怎么逃离这个地方。眼前这个逼人一醒来就要他找人,找个叫许楠鑫的向导,这个名字他听都没听过,从哪帮他找。天杀的,人家普通人类社区找狗还给警察看照片呢,怎么到他这里就全靠想象了。“说话啊老头,哑巴啦。”齐穹懒得再摆脸色,直接脱口而出。下一秒,一道闪影从他眼前划过,齐穹本能地往旁边一躲,但还是感受到了右脸被倏然划破留下的灼烧感。他刚刚的位置上正有一枚小芯片定在墙上,好巧不巧,就是他脑袋里的那枚。“谈不上失效,本来就是个没用的芯片,除了可能能导电以外,一点用都没有。”“你撒谎!”铁链被拽得哗啦啦地作响,甚至墙上都隐约有了一点裂缝。“我骗你完全没有任何意义。”蒋觅当初把齐穹从废墟里带回来做检查的时候,就在哨兵的脑子里发现了这枚芯片,但意外的没有任何作用。他当时也以为是自己判断出错,甚至还揣着这枚芯片回了塔,结果确认就是个废物东西,是丢到垃圾桶里都没人会去看一眼的程度。但他又看齐穹的这个反应,又不像是假的,那种被戳穿真相后的震惊与不可置信,再到现在的癫狂。如果齐穹真的是被人利用,在驱使下去挑起当年的那场战争,后又被拖出去当了垫背,就只是忌惮于这一个小小芯片。不知道为什么,蒋觅都有那么一刻对眼前这个哨兵产生了同情与怜悯。他也无意识地说出了口:“真可怜。”听到这话的哨兵跟被强行暂停的失控机器,定格在那里,然后一点点抬起头,用那是墨棕色的眸子紧紧盯着蒋觅。不确定地重复蒋觅后两个字:“可怜?”“我可怜?”荒谬,真是荒谬……齐穹拿手挡住半张脸。多少年了,他再一次听到有人说他可怜。但眼前的这个向导不是当年的那个哨兵,也不会摸着他的头亲昵地喊他小齐。哈……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他也真是没用,竟然就被一枚芯片裹挟了半辈子,仇没能报成,还成了对方手底下的傀儡。他不可怜,是可悲。齐穹渐渐冷静下来,强按下杂乱的思绪,重重地喘息了几口气后,把额头前惹眼的头发撩至脑后。他也不再伪装成那副惹人厌烦的嘴脸,主动向蒋觅撕下了他脸上这张虚伪的面具,语气诚恳:“我虽然不知道你要找的人如今在哪里,但我可以帮你。”“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不可能白帮你,我也有我要的需求。”蒋觅噗嗤一冷笑:“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条件和我谈需求。”话音刚落,原本还扣在墙上的铁环就被连根拔起,留下一个拳头般大小的洞眼,哨兵又带着锁环往旁边一砸,生生让扣住手腕的环扣变形,然后轻而易举地摘下来。“现在可以谈了吗。”哨兵弹了弹落在身上的墙灰,笔挺地站在蒋觅面前,明明并未做过多的动作,但举手投足之间却有无形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不仅来自身高上的,还有等级上的。他妈的。蒋觅直接一口唾骂,这个逼明明能那么轻松地挣脱,之前给他装什么孙子呢。蒋觅握了握拳头,说可以。“你先把欠我的钱还我。”“我欠你什么钱了。”齐穹莫名其妙,要不是这个人平白无故把他带到这里来,他都压根不会认识眼前这个人。随后蒋觅就指了指地上的残破的苹果,破碎的墙还有变形的铁环。“你破坏私人财物,我完全有权利报警。”蒋觅叉着腰,理不直但气壮。“你刷卡还是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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