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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恋爱不好谈(小士加多德)



第三十章 他不是一般人
严绥安并没有在办公室里见到余子晖,但却见到了一位曾被对方提起过的人物。对方端正地坐在会客的沙发上,在听到推门声后,视线也从手中正在看的书转移向他,定定的,从上至下地打量了他一番,仿佛是在看一件物品,而不是人。那一双幽深得让人分外觉得有压迫感的眸子,是严绥安对陆怀川的第一印象。他们一人坐在门里,一人站在门外,无言对峙着。从对方制服右肩膀的徽章上,严绥安基本就能判断眼前这位哨兵应当是某个上级,若是换作一般人,也不管是否认识,都会先毕恭毕敬地先喊一声“长官”,但偏偏严绥安就不是那个一般人。就在他注意到对方手中正在看的书有些似曾相识时,一道陌生的冷冽声音从耳边响起。“严绥安。”始终保持着一个坐姿的人总算动了动,将手中的书合上,站起身子与他平视。不同寻常长官来自年龄与阅历上给人无形的施压,眼前的人样貌实属年轻,但当那双眼眸的目光探过来的时候,就像有一层枷锁在不断爬上你的小腿让你无法动弹,深深坠尽那墨色瞳孔中。严绥安不卑不亢,礼貌客气地应了一句长官好。对方显然也并未因他越级的失礼举止过多向他发难,反而还向他做起了自我介绍,缓缓启唇:“我姓陆,叫陆怀川。”许是已经习惯了同下属发号施令,陆怀川介绍起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有一点别扭,甚至有点刻板:“你哥哥余子晖带你去看望过我的妻子。”通过陆怀川的提醒,严绥安也忽然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对方手中的那本深绿色封皮书,因为如今科技的快速发展,纸质类用具基本都以数据的形式储存进终端或者系统之中,嫌少有人会再手捧书籍,上一次跟随余子晖去看望陈亦舞的时候因为有解释说明对方的情况,所以也并未有起多大的疑心。出于人道关怀,严绥安也顺着陆怀川的话接下去,问这位和他预想之中相差甚远的总执行官,陈亦舞近期恢复的怎么样,虽然他内心觉得陈亦舞短时间也并不可能完全走出精神上带来的创伤,但他莫名觉得陆怀川好像想要和他继续聊下去。“和以前一样。”这位看上去不苟言笑的总执行官在谈到自己妻子的时候目光也变为柔和,甚至连下垂的嘴角都好像有了点不可察觉的笑,口吻不再那么刚硬:“你和子晖来过以后比之前要好上一些,至少有时候会主动开口说话了。”即便说得是一些没头没脑,不着调的话,但也依旧能使默默陪伴的人欢欣鼓舞。严绥安心想。“我能陪伴在她身边的时间太少,希望之后你们也能多去看望一下她。”严绥安没吭声,没有点头答应也没有摇头拒绝。一是他觉得陆怀川这番话听上去有些异样,本能地不想轻易作出应答,二是认为陪在陈亦舞身边最合适的人选并非他与余子晖之中任意一人,而应是作为丈夫的陆怀川。但对方已经这般开口,严绥安也就自然不必再多说些说什么了,正打算先行告退离去,给余子晖留个消息回头再约时间,却又被对方喊住,还被邀请坐在身边,说是想当面询问一下实验基地所发生的事情。同时,对方毫不避讳地坦言跟他讲,就在昨日,南方塔传来信息,说是有巡查到齐穹活动的下落,但还并未十分明确。此话一出,严绥安便也没有理由再去拒绝,依旧是搬出那一套熟记于心的说辞,面不改色地一股气说出来,甚至还额外补充了几个时间点,让他所说的话更具有一些说服力,毕竟他眼前的这位可不是被随便打发来,走个过场的普通职员。严绥安暗暗将陆怀川和郑轶放在一起做比较,只因二人都算哨兵中少有性格方面展示出成熟稳重一派的。虽然时代已经不同,对于哨兵和向导的刻板印象也在弱化,但许多时候都还是默认哨兵比向导更具有能力,更适合坐在领导者的位置,目前东西南北四方塔的领导者都是哨兵,包括如今后建立起的中心塔的领导者,也是曾隶属于东方塔的前任首领。因此,越是身居高位的哨兵,身上往往都会展现出一种傲气,这股傲气不仅来自他们所处的地位,分化等级,更来自他们身上哨兵的这个身份。这种高人一等的傲气纵然可以被隐藏,但还是会在细枝末节的举止中体现出来,但郑轶和陆怀川却并未如此,或者说他们身上并未有这种低俗的“傲”。至少,在严绥安目前看来,郑轶的傲气带着矜贵,举手投足之间的优雅会让人一下子就产生这人的出身应当很好的想法。除此之外,他不仅待人谦和有礼貌,遇到难事也不曾向任何人摆过脸色,这样情绪稳定的人即便不是出生名门望族但也家境优越,受过优良的高等教育,所以这也是大部分人对郑轶评价非常高的原因。但陆怀川不同,严绥安虽也并未听说过郑轶的出生环境,但听余子晖曾跟他提起过陆怀川的出生非常普通,且在尚且年幼的年龄就加入了北方塔的训练营中,每天进行着摸爬滚打的训练。这种靠着自己本事走上来的人,傲的是他的经历和作为军人的骨气,后天养成的韧劲让他人见到他的第一眼便是下意识地服从,不敢轻易忤逆。但意外地周身也没有杀气流露,这让严绥安很是新奇。就在他阐述的过程中,陆怀川也始终抱着侧耳倾听的状态,没有责问刁难他,只是又跟他确认了一下每个转折发生的时间节点,便没有多余的言论了。“听子晖说,南方塔如今的首席哨兵跟你关系很要好。”严绥安一怔,倒是真没想到陆怀川会把话题引向萧时辰,下意识地右手大拇指与食指相互摩擦了两下,他回答说是。此时的陆怀川倒像是个关心后辈的长辈,揣着点看乐子的口吻,侧着头,目光直直看过来,又问他:“你们已经确认关系了吗。”严绥安还是头一回被这么不熟悉的人八卦感情问题,但碍于对方和余子晖的关系,默默咬了咬后槽牙,再次回了个是。“那还是尽快建立一下精神链接吧。”对方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敲打着膝盖上绿皮书的厚封,收回刚刚听上去不正经的调侃,以高位者的姿态,似是刻不容缓的语气下达命令:“作为A级哨兵,萧时辰进入暴走状态的频率实属不应该,若并非出自哨兵本身身体原因,那便是来自他的向导。”“基于他这个年纪没有还固定的向导,南方塔都表示尊重他个人意愿,我们自然也无权进行过多的干预。”“不过。”陆怀川顿了顿,黑白分明的眸子如他接下来所说的话:“他现在处于中心塔的编制中,我们就有权力为他分配合适的向导,到时候虽然他依旧有选择的权力,但没有拒绝的理由了。”严绥安很快地就了然了陆怀川的暗示,但他认为现下绝对不是同萧时辰做精神链接最好的时刻,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也是陆怀川提及的萧时辰这与其他哨兵不同的暴走状态,自从医院醒后他也一度反复进入萧时辰的精神图景,虽然没有反常之处,但那日在实验基地所遇到的事情仍然让他心有余悸。可眼下,中心塔应当也并不知晓萧时辰第二次暴走的事情,毕竟当时被接回后的检测报告中并未有表明萧时辰有过此状态痕迹,却就已经通过之前胡文林的事件,断定萧时辰的暴走是因为缺乏固定的向导,很难不让人怀疑背后是不是还有额外的打算。但让严绥安不可否认的是固定的向导作伴,并建立起精神链接的确是对高等级分化的哨兵最好的约束,可他也想给萧时辰一个后路可走。陆怀川的话似乎对他是来自中心塔高层的施压与威胁,其实恰恰相反。严绥安此生只会有萧时辰这一个哨兵,这是他早已认定的事情。仅仅如此,也只是如此。他如今要做的事情,要走的路自己都看不清,又怎么会真的让自己喜欢的人陪同他一起走黑路。严绥安的嘴角勉强地勾起一点弧度,企图让自己的脸看上去不至于那么僵硬,说出口的语气也反复掂量了许久,干巴巴地说出了句“知道了。”之后,又迎着陆怀川探究的目光,像是在维护些什么斩钉截铁道:“他会有自己的考量。”陆怀川淡淡地冲他点头,正打算站起身时,左手边上的终端恰巧亮起,提示他有消息进入。他草草地打开看了一眼后关闭,反手把书递到了严绥安的面前。“有空的话,请帮我把书还给我妻子,麻烦了。”说完,也没管严绥安是否真的拿起那本书,就抬脚往办公室门口走去,但就在手握上门把手的那一刻,又忽然转过身子。“子晖习惯过随心所欲的日子,对他而言只要生活还算过得去,手里的资金足够日常开销就会满足,所以也不愿再往高处竞争些什么,这种态度在北方塔实属难容。”陆怀川每每说起余子晖,都像是一位兄长提起自己从小照顾的顽皮弟弟,虽然令人头疼烦心不已,但字里行间又是无法忽视的纵容与宠溺。严绥安和陆怀川隔着一个桌子对望着,一如既往安静地当一个倾听者,只听对方平缓的声音再度在耳畔处响起:“如今,他也持着这个脾性不愿意做我的副手,只愿当一个小作战官,却非要同我找借口,说有更多比他优秀的人可以胜任这个位置。”“严绥安。”说到这里,对方又轻唤了一句他的名字:“你也曾隶属于北方塔,是北方塔最年轻的首席向导。”“长官。”严绥安打断他。“您也说了是曾经。”“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曾有过曾经。”陆怀川无视他的反驳,一字一顿道:“也并不是每个优秀的人最终都能获得自己想得到的。”“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丢下这一句话,对方的身影就消失在严绥安的视线里,独留他一人在办公室里。

第三十一章 我是昏君
还没走进家门,下了车的严绥安就闻到空气里充斥着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原先还有些郁闷不耐的心情瞬间化为乌有。他不急不缓地走到入口处,脑子里已经自然而然地浮现出萧时辰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乱的身影,于是即便手搭在冰凉的把手上,胸腔里也满是无法言说的暖意。听到玄关处有声响传出,萧时辰赶紧往一旁干净的抹布上擦了下手,脱下沾了油渍的围裙,而后笑嘻嘻地走出去,迎着看上去有些风尘仆仆的向导就是张开双臂,也不顾严绥安正弯着腰换下鞋子,就是一把把对方抱进自己的怀里,跟粘人的小狗似地蹭了蹭发鬓。严绥安向来对萧时辰这种无理取闹般的撒娇无从应对,万分纵容着让哨兵搂着自己往客厅的方向走,不厌其烦地听着萧时辰跟自己叨叨他今晚准备了哪些菜,怎么烧得这些菜,顺便还听出了对方对自己晚归的小埋怨。“辛苦了。”严绥安由衷地抬起下巴,轻轻碰了碰哨兵柔软的嘴唇,以表歉意。萧时辰也不会放过机会,叼着他的下唇瓣,压身又在口腔里和他的舌头纠缠了好一会儿才放开,而后一脸吃饱喝足为严绥安拉开座位,殷勤递上碗筷让他先趁热吃,锅上还有个汤需要再等待片刻。严绥安向来对吃食没有什么忌口,口味上也从来不挑剔,骨架子虽说也不算小甚至可以和一般的哨兵媲美,但因为有一个不长肉的身体,以及在训练营一帮黑皮蛋子里格外显眼的白皮肤,没少被人嘲讽是小白脸。而萧时辰跟他反过来,大部分素菜都不爱吃,过肥的牛羊猪肉都不碰,以及杜绝一切葱姜蒜。为此许燃在刚认识他的时候见他总是皱着眉头拿筷子挑出餐食里的葱,默默在背地里给他安了一个吃不得一点苦的大少爷身份,后来被当了队长的萧时辰无意中得知,某天打牌抽到国王牌的哨兵摁着许燃的脑袋让他生吃了一碗用来下小混沌的切葱。哦,还有,这位“少爷”也不怎么碰河鲜海鲜一类,只因懒得动嘴吐骨头和动手剥壳。但今日的菜系却并没有按照萧时辰的喜好走,是很常见的三菜一汤,其中菜是两素一荤。一份西红柿炒鸡蛋,一份木耳炒山药,一份清蒸鱼再加冬瓜汤。但严绥安并不想一个人孤独地坐在位置上吃饭,哪怕萧时辰就在不远处的厨房里,放入口中的餐食也注定是索然无味的,于是他便想起了今日与余子晖的对话,打开了自己的个人终端。在陆怀川离开办公室没多久之后余子晖便出现了,一进办公室就把已经扯成一团的领带取下随意地丢到桌子上,指着角落里的一株早就枯了的绿植就是一顿痛骂,等骂够了又仰天长叹一口气,转身问严绥安是不是等久了。严绥安摇头说没等多久,陆怀川应该比他等得更久一些。余子晖听到他提起陆怀川先是迷茫地眨了眨,随后应当也是猜到了对方是为了什么原因找他,无所谓地“嗷”了一声,摆手让严绥安不用在意。之后,不出意外地,严绥安听到余子晖问起自己精神图景的事情。余子晖曾一度翻透了北方塔有关精神图景研究的所有记载,甚至越级去查看被封锁的部分资料,都没有找到能够恢复严绥安精神图景的方法,而如今,就好似一晃眼的功夫,严绥安就恢复了。虽然余子晖是打从心底地感到欣喜,但随之也产生了再度消失的后怕。只见严绥安向来冷漠,不带一点情感的眸子里闪过亮光,下一秒,一团毛茸茸的白色生物就出现在了余子晖的手边。高大雄伟的白狮在非作战模式下都是以猫的形态出现,如蓝色透明玻璃珠子的眼睛望向余子晖,踏着高贵的步子,宛如同好久不见的旧友打招呼一般,冲他微微颔首。余子晖一时间无法控制地倒吸了口气,而后竟是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神情。白狮又垂头碰了碰他的手,而后就转身纵身一跃,跳进了自己主人的怀抱里。严绥安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精神体的毛发,主动和余子晖谈起了那日他和萧时辰在实验基地所发生的事情,即便他自己也无法解释精神图景再现的原因,但至少目前看来身体都还没有其他情况出现。坐在他对面的人绞着手指,良久,才有开口问他现在和萧时辰算什么关系。朋友,搭档还是......是恋人。严绥安回他。余子晖头一回见严绥安如此大大方方地跟他讲述他与别人的关系,换作以前,严绥安大概只会说是有交情的人来一笔带过。确定就是他了吗。不同陆怀川带着揣测的口吻,余子晖是真真切切出自家人的身份,眉间展露出担忧,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朝他半摊,补充解释说确定想要和他终身在一起了吗。如果确定了,之后必不可少的就是精神链接,一旦链接形成,这对哨兵和向导就算是终身捆绑在一起了。哪怕日后有一方变心,都是没有任何退路可走的。除非另一方死去,除非活下来的那一方能够挺过链接断裂的疼痛。余子晖承认,萧时辰是个不错的哨兵,他也知道那日来到他房间以及之后暗中寻找他的人就是这个对严绥安怀有一片赤诚的哨兵。他不否认萧时辰对严绥安的好,但他只会站在严绥安的角度想萧时辰的这份好是否永远适合严绥安。毕竟每一份感情都具有期限。余子晖见过太多的血淋淋的例子了。严绥安也明确清楚余子晖的担忧,平日里都无表情的面容破了冰,他没有给余子晖一个准确的答复,但却留下了个令自己满意的回应。他说他不后悔。等萧时辰为自己盛完饭坐下的时候,严绥安也未动筷,单手拖着下巴刷着终端上网民的言论,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萧时辰也不打扰他,默默无闻地替他盛了一碗汤放在旁边,还夹了几筷子的菜放在对方碗里的米饭上。“你要回南方塔了吗。”半响,严绥安收起自己的终端,拾起筷子,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他。在临走之前,余子晖也跟他提到了南方塔附近探查到齐穹可能行踪的迹象,有侦察队发现近日有一处红灯区有人失踪的消息,且流氓地痞活动貌似开始活跃起来,地下好几家秘密赌场甚至都直接开到明面上来了。总之,即便不是真的齐穹,也不排除他残余的旧部在自发聚集起来。彼时齐穹带领谋反,也有不少非觉醒者的普通人选择追随他,打着响当当的旗号一路烧杀抢夺,最后齐穹被捕,人民中央也借机整顿了一番,但碍于很多人实际只是趁机发国难财的成分,只是定了一小部分形迹最恶劣的人的罪,其余也只是关了一阵子后不得不放出。南方塔此消息一放出,也算是放在明面上问中心塔要人了,要的就是他们那位不知道吃错什么药,放着好好的首席位置不做偏偏跑去中心塔凑热闹的萧时辰。其实萧时辰自来到中心塔后就没少收到来自南方塔上级们的问候,只不过都暂且还算是“温柔”地规劝,但如今齐穹的出现,连开场白都不打一下,直接打电话喊他滚回来了。萧时辰还真不信,南方塔少了他一个人就不能转了。这么一想来,郑轶怕不是早就想把这个位置甩给他了,只是没找到理由罢了。不过,他今日去找郑轶,对方倒也没有询问过他是否要回去。“你想我回去吗。”萧时辰抽了张纸,眼里满是笑意,递给严绥安。严绥安深深看了他一眼,好心伸手去接,但转眼整只手就被哨兵握住,不打一声招呼地在食指上落下虔诚地一吻。“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严绥安回答得理智,即便南方塔只是给出通知,但如果萧时辰迟迟不回,大概会直接下达通牒,勒令对方返回。哨兵依旧对着他笑,但看向他的目光却多了一层缠绵悱恻,桌子底下若有若无地勾着他的小腿,把那张任谁看了都会晃神的俊脸贴在严绥安的掌心,用暧昧不清地口吻地说道:“你能决定,阿严。”“只要你开口,我就不会回去。”当初选择接受首席向导的身份,萧时辰也有自己的考量。有了这一层身份在,他在南方塔的权限会更大一些,行动相对来说虽然存在一定的受限,不过都可以轻松解决。而眼下,他最珍视的,最渴望得到的都已经被满足,这一个身份对他来说便也是毫无意义了。“我是昏君,我只为美人停留。”说罢,又亲了亲向导的掌心。严绥安脸颊难得爬上红,多少是被突如其来的调戏给哑了声。过了许久,才涩着嗓子回了句“胡闹。”萧时辰见他羞涩,笑得更加不怀好意,抓着严绥安的手不让他收回去:“我从不胡闹你阿严。”“至少在床以外的地方,我全由你差遣。”“口无遮拦。”严绥安骂他。萧时辰收下,无辜地眨巴那双好看的眸子:“我说得都是实话。”“我只听你的话。”他就是严绥安身后的那条猎犬,脖子上的锁链是他亲手放到严绥安手里的,严绥安让他往东他绝对不往西,就严绥安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二话不说地给他摘下来。严绥安浅探口气,骤然一转手腕,擒住萧时辰的下巴,桌子底下被挑逗的腿也反将一军,抬起来踩在对方作为男人最重要的部位。“你得回去,萧时辰。”语气郑重,不带任何玩笑成分,严绥安很快地捕捉到了哨兵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安抚地用拇指蹭蹭对方的脸,却转眼反被对方含住食指,在骨节前报复他狠心似地咬了一口。严绥安甚至不用猜都知道,那里肯定留下了对方的牙印。他不得不挪脚三浅一深地踩了几下,换回对方的两句沾满情欲,却压抑在喉咙里的闷哼。“听我说完。”严绥安放低声音,哄着眼前逐渐毛躁的哨兵。“不听。”萧时辰耍着脾气,把严绥安剩余的两根手指一起含进去,像是当作磨牙棒一样泄恨地挨个咬过去。“我没说就让你一个人回去。”向导无奈的声音打住了哨兵的轻咬,哨兵愣愣地看向对面。“我会跟你一起回南方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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