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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恋爱不好谈(小士加多德)


日常感谢观看至此的宝宝,喜欢的话请多多收藏评论海星,啵啵~~~

第二十四章 别生气啦
二人配合默契,生动地“演绎”了一番情侣之间小别胜新婚的戏码后,顺理成章地进入了卫生间里。当门上锁彻底落下的那一刻,萧时辰也缓了一口气,从一边拽过条毛巾垫在洗手池边,然后把正单手搂在怀里的严绥安如易碎的瓷娃娃般小心翼翼地抱上去,让对方坐稳。病房里虽然也已经被沈洲安置了屏蔽设备,但监视他们的人持续听到病房里没有动静也会起疑心。就在严绥安向他坦白事情的时候萧时辰就启动了设备开关,同时悄悄在对方手背上点了两下。对方也瞬间了然,之后等萧时辰凑上来的时候严绥安便也一边满足他的恶趣味一边配合他的表演。萧时辰关闭在卫生间外的屏蔽器,再进入淋浴间,打开水龙头,故意制造出一些声响来掩盖之后与严绥安的对话。“我见到了齐穹。”严绥安直接开门见山,翘着腿稳当地坐在洗漱池边,双手抱怀:“他跟我坦白,我们区域的爆炸是他导致的。”“你们认识?”萧时辰背靠在墙壁上,收起先前的嬉皮笑脸,虽然是个普通的问句,但却意外的没有惊讶的成分。严绥安点点头,似是不想再有任何隐瞒的打算,跟萧时辰主动坦诚:“我父母并不是觉醒者,只是普通的人类。”他自有记忆起便是在一所研究院里,身边没有一个同龄人,而他的父母因为忙于研究根本没有时间去照料他。彼时他还年幼,等有记忆起才知道父母的研究项目名为TNL(The New Life)。通常情况下,研究所都是没有其他人员来往的,只有每个月的月底,研究所后面的那扇紧闭的大门才会开启,一辆车的人出去,一辆车的人进来。等年纪再长了些许后,他便也了解到这个研究所成立的目的在于改造人类本体基因,使得普通人类能在后天人为的情况下分化成觉醒者。但人体基因是很难被轻易改动的,所以他在研究所里时,也从未见过有人能分化成功过,基本上都如同001号一般最终回归到了大地之中。对严绥安本身而言,与齐穹的相遇算是偶然。001号的去世成为了他一时的心结,之后他一旦有了空闲时间就会去那个小角落里,不声不响,就静静地待在那里,直至手腕上的绿灯闪烁提醒他晚饭时间要到了他才会匆匆离开。也是在一日他快要回去时,突然听到后面的围栏外有声响,不一会儿,严绥安就看见一个和他看上去差不多年龄的小孩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是各种补丁打起来的,其实根本称不上是衣服,就只是一块布料捅了四个放四肢的洞罢了。那个小孩似是也没想到自己钻出来后遇到人,抬头看见严绥安时呼吸一滞,慌不择路地想要转身逃跑,但奈何衣服不慎被一旁的树上的倒刺勾住,刚跑出一步就被狠狠带倒,摔了个狗啃泥。严绥安虽然没有和平辈接触过,却本能地觉得眼前这个人应当并不是坏人,于是也凑上前去,问他是否需要帮助。于是,他与这个名为齐穹的流浪小孩相识了。后来他从齐穹口中得知,在距离这座研究所几公里外是一片难民区,而后再远一点就是北方塔的管辖区域。而齐穹之所以能来到这里也纯属算瞎猫碰到死耗子。齐穹接着告诉他,他的父母也是普通人,他妈在生他的时候就因为难产去世了,他的父亲是个赌鬼,每当赌输没钱了就会拿他撒气。当时齐穹一边狼吞虎咽地啃着严绥安从食堂顺来的馒头,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受不了了,所以我杀了他,逃了。”但他又怕被发现,于是就只能往难民区里逃,听说难民区最深处都是恶贯满盈,但家财万贯的人,于是一个人走进来想着做个普通小弟谋条生路,结果没想到却是个研究所。严绥安不懂齐穹的失落因为他没有穷过,虽然在这里他独自一人,但衣食无忧。所以他也跟齐穹说,他们做个交易,如果齐穹留下来,他负责解决齐穹的温饱。小孩的想法都很简单,只要听到别人跟他“承诺”两个字,便也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于是严绥安便做起了研究所里“不知名”的小偷,每日都溜研究所里的废弃仓库里,使出全身力气去搬一些床,柜子等齐穹用得家具,然后翻出围栏,和齐穹一起搭了一个不成样子的“房子”。之后的饮食方面,就连研究所的食堂工作人员也会好奇严绥安,是不是开始长身体了,为什么如今吃得量都是以往的三倍。齐穹的饭量远比严绥安所想得要多得多,次数多了难免会让人起疑心但他觉得自己既然放下了承诺,就要遵守,所以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在打饭人员每次怀疑的探究下说出自己今日想食用的份量。坦白地讲,和齐穹相识后的一段时间是他严绥安在研究所里最快乐的时光,因为有人陪他说话,有人陪他玩耍,让他再也不是孤单一个人。他们会在晴朗天气里去树上掏鸟蛋,齐穹比他体力好,总是能比他爬更高的树;下雨天就躲在齐穹的小房子里,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直至某一日深夜,严绥安在父母的带领下逃离了那所已被火光吞噬的研究院,他便再也没有见过齐穹了。他有意再去寻找过,却始终没有下落。在之后难民区独自流浪的夜里,好几回做的噩梦都是齐穹向他伸着手,惨叫着质问他为什么不带他一起走。后面再一次听到对方名字,便是在被余子晖找到后醒来看到的那则新闻里,他通过终端看着照片上那面目狰狞的男子,思绪万千,良久才把内心翻涌的复杂情绪平复下来。他把小段视频来回拉扯了数遍,听齐穹咬牙切齿地说“他恨”。当他再度看见对方的时候,其实脑子里早已有了一句问话,但他却是没说。严绥安他想问问齐穹,他恨他吗,恨他就这样一走了之,没有带他一起走吗。又或许,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们之间原本就隔着一条长长横沟,如今依旧也是。“那你们当时都并不是觉醒者?”萧时辰突然发现一个很重要的点,同时他还有一点吃味,对于齐穹这个人感观并不是很好。严绥安摇头说不是,齐穹身上是否有着觉醒者的基因他不曾得知,对方也并未向他很细致地谈论过他的家庭。但严绥安可以确定,自己的父母应该就是普通人,所以他对自己能够分化成A等级向导这件事也耿耿于怀很久。而且他的分化等级时间也是个值得怀疑的点,当时他的父母一路带他逃离后就暂且安置在了一处许久未有人来的小木屋里。可等他睡了一觉,从硬板床醒来后却发现自己的父母都已经消失不见,只在桌子上留下了一个旧式怀表,怀表里侧是他们三个人曾一起拍的全家福。至此他也发现了自己身体上与以往的不同,他的五感更加的敏锐,手中的力气也增加了不少,最主要的是精神图景和普鲁托的出现,也是在白狮的指引下,来到了齐穹曾告诉他的难民区,开始了一个人的流浪。有时候严绥安自己都会感慨,他的人生未免太过离奇,换作是别人同他这般讲,他定然也是不信,奈何却是他自己的亲生经历。而这恰恰也是他无法真正融入北方塔的原因,因为就严绥安自己都不曾把自己归纳在北方塔中,哪怕他后面成为了他人之上的首席向导,获得过无数荣誉,都并未打从心底地认可过自己的身份,只是苦了余子晖,费劲心思维护他,不想让他落入别人的口舌当中。严绥安从洗手台边站起来,向前一步来到正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萧时辰面前,抬手捏住了那带有耳钉的耳垂。他迎着萧时辰略带迷茫的眼神,莞尔一笑说:“我想起来了。”萧时辰一愣,随后也勾起嘴角说,想起来了啊。好像又回到了三年以前,他们第一次的那个晚上,其实当时他们都喝了点酒,按照萧时辰的话就是酒壮怂人胆,凑上前吻严绥安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颤的,但是发现严绥安好像也没拒绝自己,于是就把胆子放大了,拉着对方手与他十指相扣,后面的事情就逐渐水到渠成。但其实对严绥安来说,当时他是清醒的状态,因为他不太爱参与热闹的场合随便应付了几口就回去了。随后他看到萧时辰迷迷瞪瞪打开他房间的门,晃晃悠悠地走到他床边,然后一屁股坐下,支支吾吾想跟他说什么又不说,就只会一个劲地傻笑,而他,莫名也被逗笑了,等于看乐子的心态,耐心地等着之后微醉状态下萧时辰的“表演”。就当他准备拿起床头的终端录下来的时候,对方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然后他就觉得自己的嘴巴好像被轻轻碰了一下。他再去看萧时辰,发现他连手都在抖,就多少起了恶作剧的念头,悄悄用手指勾着对方的腰带往自己身上带,果然一触即发。因为是很突如其来的第一次,所以他们什么都没有准备,再加上萧时辰也是第一次没有任何经验就只是顺着动物性的本能,让严绥安遭了不少的罪,事后清醒过来的萧时辰也很是懊恼,贴在他身后,想碰却又不敢碰地虚抱着他连说了好几句对不起,说他错了,让他别生气。“求你了阿严,别生气,不会有下一次了,我保证。”平日里威风凛凛的A级哨兵萧时辰竟然会这样卑微求饶,闭着眼睛休息的严绥安觉得有意思,不由自主地在想这要是传出去,萧时辰之后如果再带队,铁定没法再靠着他那装出来的气场立威。严绥安想,也是奇怪,认识萧时辰越久,越有人在他耳边说萧时辰最不好惹了,让他千万小心,但他从没有觉得这样。“阿严~求你了真的求你了,理理我吧,哪怕回我一个语气词都行。”身边的人还是在止不住地囔囔,让向导逐渐有点头疼。他刚动了下身子,身下的酸痛就让他倒吸口冷气,但他还是抬头亲了亲哨兵的下巴,懒懒地说道:“我只是困了,你别说了,我没生气。”萧时辰傻傻地“啊”了一声,放低声音:“那你睡吧,我再也不打扰你了。”就在萧时辰准备起床收回搭在严绥安腰处的手时,自己的小臂又被对方扣住。“别走。”身前人把自己全部缩在他的怀里,声音轻飘飘地落在心尖上:“陪我。”“我这样抱着你,你就没多大的地方睡了。”当时他们都是双人一间,每个人的床都不大,尤其对于他们这种一米八几的人来说都有些勉强。萧时辰忽然想起来什么,贴着他耳边哄他:“阿严你先松开我,我们先清洗一下身子再睡好不好。”“阿严,阿严,先别睡,醒醒,嘶——”向导宛如被人踩了尾巴的炸毛小猫,毫不留情地在萧时辰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后极度不耐烦地命令:“闭嘴,抱着我,睡觉。”面对这样的严绥安,萧时辰实在是哭笑不得,只能闭嘴陪他再睡了个回笼觉。等再次睁眼,就感觉食指上莫名有一冰凉的触感,抬起来一看是枚戒指。“送给你。”已经把自己洗漱收拾了一番的严绥安从浴室里出来,见萧时辰对着自己的手直发愣。严绥安的生活向来从简,没有什么身外之物,唯一还跟在自己身上的只有这枚象征着北方塔首席向导的戒指。于是,他也跟萧时辰说,这是他目前唯一拥有的且能送他的东西。末了,又跟了一句,如果他还想要别的,之后会再给他。这一席话把当时的萧时辰吓得够呛,以为严绥安是把自己当作pao友给打发了,为此还伤心了好久,但还是一边生着闷气一边跟在对方身边。也是很后来,严绥安当众拽着他的领子亲他,并宣誓主权的时候萧时辰才明白这就是严绥安喜欢他的表达方式。也是从那时起,萧时辰在心里暗暗发誓,此生都只做严绥安一人的哨兵。作者有话说:一点不算小剧场的小剧场。
小萧其实比较算憋着坏的那种性子,他有很多鬼点子和玩得花样,但顾及着小严可能不会答应他,所以通常就只是想想。
后面两个人精神结合了,向导能够很快地感知到自家哨兵的一个情绪起伏变化,但会不知道为什么萧时辰会突然这样,于是就凑过去问。
小萧是不敢再对小严撒谎的,就只能老老实实坦诚。
本以为小严会面无表情地走开,谁料对方还主动解开了衣服,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跨坐在他腿上,说:“来吧。”

第二十五章 我陪你
在二人又在黏糊状态下腻歪了一阵后,严绥安主动说了他之后的打算。而萧时辰在听完严绥安说要继续调查三年前他们被暗算时的真相后,也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好,我陪你。”接着就又问严绥安要不要擦一下身子,毕竟也在床上躺了若干些天,总会觉得身上会有点粘稠感。严绥安没拒绝,说了声好。于是萧时辰又踏入了淋浴间,用手试了一下水温后调节到适宜的温度就退了出来。“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你先洗。”萧时辰说罢,就错开身子,给严绥安让路,却在快要握上门把手的时候被人给拦了下来。向导的手没有之前那么冰凉,甚至还有了点热度,他回过头发现对方正眼巴巴地看着他,却又在对上视线的那一刻近似慌乱地错开。怎么了。他问。严绥安的喉咙上下滚动,握着的手是他自己都没料想的用力,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微微闭眼后又睁开。下一秒,萧时辰就听见对方清冷的声音响起:“帮我一下。”或许是为了说服自己,又或许是让自己的这个要求听上去更合理,严绥安又跟了一句:“我刚醒来,手上没有力气。”这还是他认识严绥安那么久第一次听到对方主动开口寻求帮助。何德何能啊,他萧时辰有一日能被严绥安需要,真是天大的荣幸。想到这里,萧时辰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就想逗一下严绥安,但见对方已经不管他转身脱衣走进了淋浴间,也只能先傻乐呵地跟上去了。说是擦身子也真的就是纯粹的擦身子,萧时辰给他打了一盆温水,然后拿毛巾浸湿,拧干后才擦在严绥安的身上。萧时辰擦拭的动作很轻,轻得好像他是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尤其是在擦过后背蝴蝶骨下方的那个子弹留下的伤疤时,严绥安甚至都能感受到他的颤抖。他转过身子,拉过对方的手,一并贴在他的右胸膛上,此时此刻,里面有一颗鲜活的心脏正在剧烈跳动着。听到了吗。严绥安问萧时辰。萧时辰说听到了。源源不断地温热透过皮肤传递到的掌心,再顺着血液一路向下,不断地刺激着他的心脏频率,萧时辰一时间都分不清耳边那震耳欲聋的跳动声到底是他自己的,还是严绥安的。而后,他就听见面前的向导对他说:我把我的心脏送给你。所有人都以为严绥安的心脏长在左胸口,但其实并不是。而如今,萧时辰成为了第一个他亲口告知的人。他现在又是一无所有的人,没有了首席向导的身份,也没有了曾经的光环与荣耀,只是一个普通的向导。但他还是想送一些东西给萧时辰,毕竟他让眼里满是他的哨兵等了那么久,他有些愧疚。可萧时辰并不是在物质上缺乏的人,而他们如今的身份又相互颠倒,他唯一能够赠送的好像只有他自己本身。但他又觉得不太妥当,于是就先告诉了对方他自己曾经的过往,告诉他现在他的处境和未来的打算。严绥安预想过很多种萧时辰对自己的答复,或是拒绝或是抗拒,就此与他分道扬镳,但都不是,对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好,我陪你。”就是这么简单普通的一句话,却让严绥安莫名有了一种落地的实感。从被不知晓是谁的人放出来后,他就始终觉得自己好像站在悬崖边上,走错了一步都会摔下去,他不知道前面的终点在哪里,但是他也没有了退路。父母的消失,齐穹的再现,一个个谜团都深深困扰着他,纠缠着他,他并不是个无所不能的人,他也会在某一个觉得自己真的到头了。所以,他也认清了自己,他或许也真的需要一个依靠。于是严绥安决定如萧时辰所期许的那样给他一个让他依靠的权利,把自己的心脏送给他。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随着他的那一番话,哨兵体内的情绪翻涌,眼神变得深邃,如同捕猎中的恶狼死死地盯着他胸膛前的伤口。舌尖划过上排牙齿,哨兵猛喘了几口气后一把扯过向导,让他们紧紧相靠在一起。头顶的淋浴头在无意间被打开,流水洋洋洒洒地落下,打湿了哨兵的衣物,但熄灭不了他内心的躁动。其实这个拥抱不过是他们无数次拥抱中最寻常的一个,但或许也是最热烈的一个。因为它跨越了三年的时间,但或许正因为它的姗姗来迟,也让迷途走散的人再次看见彼此的身影。他们自己也记不清他们相互拥抱了多久,就是安静地感受着对方身上的体温,一浅一深的呼吸声喷洒在耳边,这一切都是如此绮丽美好的。良久,萧时辰干哑着嗓子问怀里的人,疼吗。严绥安小幅度地摇摇头,说已经忘了。话音刚落,耳尖一疼,萧时辰惩罚似的咬了他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骗子。疼痛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遗忘,即便疤痕能够随着时间痊愈恢复,但那曾被伤害过的痛苦将会被铭记在心里一辈子。就在刚刚清洗严绥安身子的时候,他亲手触摸过了那大大小小的印记,却没办法陪着对方一同经历。他忍住了想去亲吻那些印记的念头,强行忽略掉自己的欲望,只是耐心地来回拧干毛巾,让自己的向导的身子能够恢复干爽。严绥安可以不去在意,但是他不能。他会让那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哪怕拿他的生命来换取都在所不惜。直至水汽上来,人脑有些缺氧,他们才互相放开了彼此。严绥安莫名地于心不忍,抬手抚上萧时辰的脸,对方也摸上的手背,在他手心里蹭了蹭。“萧时辰。”他不由地感慨道:“你好像真的一点都没变。”“你也一样。”曾有许多人都问过萧时辰,为什么会喜欢上严绥安,因为他们两个看上去性格并不是那么的相近,共同话题也少之又少。但喜欢本身就是一个很难用几句话就能形容出来的感觉,喜欢一个人并不是因为这个人本身有多优秀或者有多好,所以才能够被喜欢上。在萧时辰眼里,喜欢就是喜欢,他喜欢严绥安就只是单纯地喜欢上了,况且虽然严绥安不曾跟他口头表达过“我喜欢你”“我爱你”这类词,但他也能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情谊。他并不是在苦苦坚持一段疾疾无终的暗恋,而是在延续一场盛大而热烈的爱恋,他的爱人只是暂时地迷了路,但没关系,他可以多走几步,走到他的爱人身边,牵起他的手,一起走下去。终于,他的祷告有了回应,他的爱人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他也为之欢欣雀跃。“想要穿短袖吗。”又清洗了一番后,萧时辰赤着上半身走出了淋浴间,将唯一的一套换洗衣服给严绥安穿上去了。严绥安犹豫了片刻,说暂时先不穿了。一来是还没彻底做好准备让许燃和沈洲知晓,让他们平白无故为自己担忧然后跟他一起冒险行事,二是他已经习惯了穿长袖,短时间内可能还无法习惯双臂空荡荡的滋味。萧时辰尊重他的选择,只是考虑到如今天气快要变得炎热起来,若是待在室内还好,室外多少还是会感到闷热。等他自己去隔壁换了身衣服回来,就瞧见已经吹干头发的严绥安坐在病床边,手持着终端回复消息。“病号还是少看电子产品了。”萧时辰上前,拦过严绥安腰,双双倒在病床上。这个病床也并不算有多大,刚刚好容纳两个紧靠在一起的成年人,萧时辰怕向导躺得不舒服,于是换成了侧躺,将更多的空间留给对方。严绥安又回了个“好”后,把终端屏幕展示给萧时辰:“是许燃。”“我跟他说醒了,然后他回我身体如何,我说还不错。”萧时辰草草地看了几段,就哼哼唧唧地像刚上幼儿园没多久要睡午觉的小孩一样半张脸埋在严绥安的脖颈里。比起他和严绥安两个病号,沈洲与许燃的活动范围比他们要广得多。虽然给了告知,但也并不会时时刻刻盯着他们,况且中心塔如今处于紧急状态状态,也不可能分出太多的人手“照看”他们。于是两个人就借机早早溜回家里去了,而萧时辰选择留下来陪严绥安,出于私心也是想借机和对方把一些话给说开。不过,就连他自己都感觉奇怪,如今他暴走的情况越发地频繁了,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严绥安见他蹙眉,以为是头疼,下意识地反握住他的手利用精神力进入他的精神图景里,依旧是记忆里的那一片沙漠,只是比以往感觉更荒凉了一些。“我没事。”萧时辰安抚他。严绥安见精神图景的确没有异样,且负面情绪也没有明显地堆积,于是就退了出来。为了避免萧时辰的过度操心,严绥安还是隐瞒了精神图景曾缺失的事实,包括他如今的分化等级。在回到北方塔之后,他私自给自己做过等级判定,当那个结果出来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立马消除数据,甚至连机器都被他秘密处理掉了。在现在这个社会下,等级越高也并不意味着越会受到所有人的尊敬,反而可能会因为忌惮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树大招风,无论如何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如若不是当时能力的丧失,严绥安想,他可能会当场直接用精神力控制并杀了郑轶。“睡吧。”身后人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胳膊,柔声安抚他。严绥安回过神,关掉了终端,在萧时辰的怀里换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就在萧时辰感觉自己快要入睡时,耳边响起对方的声音:“谢谢。”他听见严绥安对他说。他笑着落下一个吻在对方的鬓角处,说。“我爱你。”作者有话说:好喜欢好喜欢黏黏糊糊的感情,当时写这篇的时候直感慨,一口气写下来也算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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