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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产后,我被迫成为仇敌的妻子(糟糕鬼)


他用棉签蘸了药水,“会有点疼。”沈懿慈说着,用棉签轻轻擦拭着贺之舟脸上的伤。
过了一会,就听贺之舟说了一句。
“这药味难闻死了。”
沈懿慈把动作放的更轻了,安抚着炸毛的大猫。他上完药后给贺之舟贴上了创可贴,创可贴的颜色有点粉。
没等贺之舟问,他就解释说:“药店那个人拿的,可能以为我是买给女朋友用的。”
贺之舟:“......”

第57章 这是私人飞机,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用舌尖顶着腮帮的软肉,暗戳戳地表达自己的不满。沈懿慈哑然,对贺之舟太多关注的话,会一不小心陷进去的,移开了视线,说:“应该不会留疤。”
贺之舟摸了摸创可贴,默了许久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半晌念叨了一句:“这脸可是伤不得。”
沈懿慈:?
转眼间,要出差的日子到了。这几天沈懿慈和贺之舟的相处还算和平,贺之舟就像被驯服了的狼,什么都顺着沈懿慈的意,沈懿慈也是在这几天认识到了贺之舟孩子气的一面,他就算不愿承认,也否定不了内心深处对贺之舟恨意的动摇。
有贺之舟做靠山,没人敢惹他。至少在万利集团,所有员工都敬着他,除了董事会的老家伙们。
贺之舟明晃晃地护着他,他看得出贺之舟费尽心思想要弥补。
他要怎么做...
接受自己变了的态度?
那也太轻贱了。
“沈助理,想什么呢?”头上传来贺之舟轻飘飘语气微扬的声音。沈懿慈回过神,抬头看着俯下身靠着他的贺之舟,鼻尖近乎相贴,温热的吐息扫过唇瓣,他向后靠了靠,拒绝了贺之舟的吻。
贺之舟眼底露出不易察觉地失落,直了身子,没说什么就坐在沈懿慈的身旁。
沈懿慈没躲,挨着手臂坐着。
他们好久没做了。
贺之舟一次次的克制住了自己,选择了尊重沈懿慈,不再强迫。
贺之舟的改变沈懿慈看在眼里,只是他的心否决这一点。
贺之舟,贺之舟……让他心烦意乱了。
是情绪,情感上的烦乱。理不清,道不明。
糊涂了是么,沈懿慈。
心中的声音一遍遍的控诉着贺之舟的恶行,用一盆盆冷水浇灭燃起的情焰,可是。他潜意识里却用着贺之舟的改变,以及为他而做的事情来辩解贺之舟也许真的是喜欢上他了。
沈懿慈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清醒,向贺之舟汇报着行程。
“十点的飞机,一点落地。落地后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休整,两点准时前往工地,进行视察工作,视察完毕后和林氏负责人见面开始商谈。”
“还有一场和南宁市长的饭局,晚上七点月华宴。”
贺之舟听着,打了个哈欠:“任务量还蛮多的。”
沈懿慈扫着行程安排,确实,去南宁三天几乎每天都不闲着。
他说:“昨天你睡得很晚,落地后先补个觉吧。”
沈懿慈的关心让贺之舟感到惊喜,眼露笑意:“没事,在飞机上睡。”
沈懿慈疑声:“飞机?”
贺之舟说着玩笑话逗弄着沈懿慈:“不会吧沈影帝,没坐过私人飞机?”
沈懿慈:“……”他确实没坐过,不是花不起而是没必要。
贺之舟眉梢轻挑,酝酿着坏意,悠悠来了句:“上了飞机可要好好休息一下,养精蓄锐。”
沈懿慈:“……”有病。
一上飞机,贺之舟就黏上了沈懿慈,就像是知道沈懿慈不会拒绝似的,一个劲地犯贱。
沈懿慈确实拒绝不了,因为…
“你有病啊?!把我放下来!”贺之舟凭着力气比他大,任性地把他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沈懿慈只要一动,那人就有要松手的意思,做着松手的虚势吓唬沈懿慈。
贺之舟手也不老实,趁着抱着沈懿慈这功夫,有意无意抚摸着衣下的软肉,说:“不放,这里又没别人。”
沈懿慈真觉得贺之舟犯了疯劲儿,这几天没对贺之舟冷声招呼,反倒是让贺之舟尝到甜头了。
“没别人就不用装了!”他怒着盯着贺之舟看,咬牙说道。
贺之舟目光灼灼,说:“我没装,是你在装。”
沈懿慈瞳孔不经意间地缩了缩,没底气地反驳了一嘴:“我装什么了?我...”
这时,空姐进来了,看着这一幕瞪大了眼睛。
她刚才还听小道传闻贺之舟和沈懿慈夫夫不合,是假结婚...
这哪像假结婚,明明就是真的啊!这不就是打着工作的名义,用着公款度蜜月吗?
空姐尴尬地咳了几声,尽着义务说:“贺总,飞机要起飞了。”
贺之舟还是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空姐为难极了。
沈懿慈受不了了,呵道:“贺之舟!”
“诶,别生气,这就放,这就放。”贺之舟动作小心地放下了沈懿慈。
这互动,就跟小情侣打情骂俏一样。
空姐:电灯泡在发光。
沈懿慈瞪了一眼贺之舟,贺之舟逃避似地偏偏身,对空姐说:“一杯牛奶,一杯咖啡。”
空姐微笑:“好的,请稍等。”

第58章 听我的心跳,它在对你说着喜欢
沈懿慈想要坐的离贺之舟远一点,下一秒就觉得自己的想法简直是痴心妄想了。
他一挪,贺之舟就靠过来。
挪一下,靠一下,挪一下,靠一下。
反反复复。
他烦了。
“贺总,您听不懂人话吗?”沈懿慈冷言讥讽。他擅长的是演戏,那就用言语激怒贺之舟好了。
总比现在这种状态强,他不能让自己对贺之舟的恨意消减,绝对不能。
贺之舟不恼,温和极了,二话不说就示弱了。
他耸拉着眼皮,说:“我就想离你近一点,没想干嘛。”
沈懿慈鼻子微微皱动,显着几分烦恼,说:“你第一次见我,喜欢的是我这张与他相似的脸。你和我结婚,是想利用我,利用沈氏来对付贺章。”
见着贺之舟眼色微沉,他便继续说道:“贺总,你不要把产生的错觉当成了对我的喜欢。”
贺之舟反驳:“这不是错觉。”
沈懿慈反问:“那是什么?是喜欢的话,贺总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感觉就是喜欢?”
“...”贺之舟没话了,他证明不了。和沈懿慈在一起的这几天,他一直在寻找喜欢的定义,可惜寻找无果。
贺之舟不知道喜欢的含义,只知道除了沈懿慈没有别人会让他产生这种感觉。
想保护,想珍惜,想不惜一切的得到。
除了沈懿慈,他想不到别人。
包括少年时,那曾一眼悸动的夏飞扬,那是他的错觉。
贺之舟肯定,那是错觉。
空姐端上了牛奶和咖啡,女人的敏锐直觉让她察觉到了小情侣的异样。
这种闹别扭的场景,她这个电灯泡参与不得,得尽快退场。
突然,空姐背后一凉。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么?”
空姐:?
她也不知道这佬是不是再问自己,僵硬地持着微笑扭身:“什么?”
沈懿慈:“...”
贺之舟不耐其烦地重复:“你知道什么是喜欢么?”
空姐嘴角扯扯:“呃,贺总...这个问题,呃,您还是找专人解答吧。”
贺之舟哼笑几声,看向沈懿慈:“你看,她也不知道。你得教我。”
空姐:“...”好无语啊。
沈懿慈索性不演了,在贺之舟面前这演技就好像很劣质似的,有种被贺之舟一眼看破的感觉。
他让空姐先离开,空姐满是感谢地看了一眼沈懿慈。
沈懿慈温柔笑笑。
这一笑可是让一旁的贺之舟不乐意了,醋味满天地说:“你为什么对她笑的那么温柔?”
沈懿慈不想提起旧事,只是漠然地看了一眼贺之舟,意思是你觉得呢。
贺之舟自知理亏,突然想到了某个人,下意识地问了一嘴:“你喜欢过尹在恩吗?”
沈懿慈没有犹豫,直截了当地回答:“喜欢过。”
贺之舟听沈懿慈说喜欢别人心里自然是不舒服,可他又迫切地想知道喜欢是什么样的,低声问:“什么感觉?”
沈懿慈眸色难得有了些柔色,张张嘴正欲说就被贺之舟堵了回去。
“算了,我不想知道。”贺之舟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包容度,受不了,一点也受不了了。
沈懿慈默声。和尹在恩的感情也算是旧事一件了,确实没有再细说的必要,更何况这感情起初也只是那人的玩心作祟,只是他先一步的动了心罢了,这种早就被看做是一场玩笑的感情,谁先动心谁就输了。
至于后来尹在恩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他都不在意了。
沈懿慈见贺之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起身想要离开。
可他的手腕还是被贺之舟抓住了。
贺之舟攥的很紧,不想放开。
沈懿慈也不打算挣扎,挣扎下来受伤的也无非是他自己,便说:“贺总,您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与其对我抱有期待,还不如期待着你心里的那个人回来。”
贺之舟抬眼,直视着沈懿慈,一字一字地说:“我心里的人是你。”
盛满情意的眸波光涟漪,让沈懿慈一时失神。
贺之舟觉察到沈懿慈的变化,不费力地将人往怀里一拉。
厘米之距,只要贺之舟想吻沈懿慈,沈懿慈是躲不了的。
可贺之舟没有。
沈懿慈别过脸,想要避开那烫人的目光,这时,贺之舟拿起他的手,放在了心脏的位置,他能感受到那颗有力跳动的心脏。
“我说不出来喜欢是什么,我也说出来我喜欢你什么...”
“可它,”说着,贺之舟按着他的手重了些,沈懿慈感受到了贺之舟心跳速度的加快。
耳畔萦绕着贺之舟的声音。
“它在对你说着喜欢。”

第59章 你这种人就应该下地狱!
沈懿慈试着把手抽出来,可贺之舟没有放手的意思。两个人僵持不下,反而把距离越拉越近。
鼻尖相抵。
贺之舟:“你对我有没有一点感觉?”
也许是距离相近的原因,他很难避讳贺之舟灼热的视线,洒在唇瓣上温热的气息更是推着他说出心中的答案。
沈懿慈:“没有。”
环在腰间的臂膀收紧了几分,那力气勒的他呼吸发紧,甚至身体都下意识的想要贴近贺之舟。
贺之舟眯眸:“最近一次做的时候你不爽么?”
沈懿慈:“我承认,很爽。如果从这点而言,我们是炮友。”
贺之舟:“炮友?”
沈懿慈眸含秋波,也不挣扎了,说:“别人技术好的话,我也会享受其中。”
贺之舟拧眉,掐了一把他的腰,愤愤道:“你只能和我做。”
沈懿慈:“放心,尽职尽责,不会婚内出轨。”
两人眼神交锋,情愫暗里涌动,彼此眼里是粘稠的欲望。
他们没做,贺之舟说了几句软话来讨好沈懿慈,沈懿慈受不了贺之舟僵硬的甜言蜜语,也就放纵他抱着自己。
他想,贺之舟才二十一岁,自己二十三,相差两岁....
二十一就像十一的人。
这样的他,让沈懿慈无法将初见时的恶魔与怀里百依百顺的人联系在一起。
贺之舟....他真的喜欢自己么?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如果没有这张脸,贺之舟不会对他有所动容。
下飞机,他们按着行程走了一遍,这半下午他们几乎都在路上,这里去完去那里。
工程主场在南宁的新北区,是个新区。新区吸引来的投资建设已达到百亿,和林氏联手的这个工程备受瞩目,一旦成功盈利是本金的数倍。然而,有高利润回报的事自然也存在高风险。
工地闹出人命了。
贺之舟一听了这消息,眉心皱着就没松过。
南方的秋比北方的秋温和,空气里有着让北方人很难适应的潮湿。工人出事的前一天南宁下了不小的雨,开工第二天工地很滑,工人在高处检查时,脚底打滑,从八楼摔了下来,被一米长左右的钢管穿透当场丧命。
这事被闹的很大,噱头也被媒体扩大了。
沈懿慈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他深知媒体舆论的恐怖,所以向贺之舟说了自己的建议。
“先控制住媒体的风吧。”
贺之舟“嗯”了声,又看了眼时间,烦躁瞬间充盈了他的大脑:“林家的那小子呢?死路上了?”
沈懿慈刚和林万里的助理通完电话,说是遇上了晚高峰要晚半个点才能到。他试着安抚着贺之舟的情绪:“一会就到了,别急。”
贺之舟愤意难忍,发了脾气:“妈的,就知道林万里那小子办事不靠谱,林长林真是老糊涂了!”
沈懿慈试着转移话题:“林万里是不是比你大?”
毫不意外,贺之舟注意力转到了他的话题上。
贺之舟扯了玩笑话:“你说哪方面?”
沈懿慈:“…”
贺之舟干咳一声:“林万里二十五六了吧。”
沈懿慈:“那你还那么称呼人家。”
贺之舟不屑:“我乐意。”
沈懿慈随口问了一句:“那我让你改,你改不改?”
贺之舟眼睛一亮:“改什么?”
沈懿慈:“对别人礼貌一点。”
这是第一次沈懿慈管他。贺之舟有点意外,哪怕心里十分不愿,面上还是听了沈懿慈的话:“好吧,我尽量。”
这时,敲门声响了。
贺之舟听的不耐烦:“林..他什么时候懂礼貌了?”
沈懿慈摊肩,转身去开门。
他刚把门打开,为来得及反应,一双手狠狠推向他。沈懿慈失重地倒在地上,吃痛闷哼一声。
“沈懿慈!”是贺之舟紧张的喊声。
霎时间,沈懿慈感到额头阵痛,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滴在白色衬衫的领口上,玻璃的碎片碎了一地。
行凶的人怒吼:“你这种人应该下地狱!去死!!!!”
话音落,只见贺之舟把人压在了地上失控地打了好几拳,打的那人鼻青脸肿,嘴角溢血。
混乱间,沈懿慈脑袋昏沉,模糊听见了门外渐近的人声和脚步声,他张口唤着贺之舟:“贺之舟..”
贺之舟脸色阴沉可怖,紧拽着行凶者的衣领,把人几乎打的半死不活。
“贺之舟...”他昏了眼,双手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心想,这怕是砸出脑震荡了....“记者来了,快把门锁上....”
沈懿慈的声音拉回了贺之舟的理智,他大步跨过那人的身体,将门反锁后冲到了沈懿慈身边,跪地接住了险些倒下的沈懿慈。
他的手上沾了沈懿慈的血....
贺之舟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声音发抖:“我送你去医院。”
沈懿慈强撑着仅存的意识,摇头说:“外面有记者。我没事。”
面色苍白的沈懿慈让贺之舟心头涌上了强烈的不安,掌心渗出了虚汗。
从大局上...他现在不能出去,可是....
就当他心绪混乱之际,沈懿慈的手突然缠住了他的手指,又说:“没事...我有点起不来,你抱我一会..”
“地板很硬....”沈懿慈眼睛略动了一下,似是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他的头太疼了...
有点看不清他的脸了。
他昏迷之际,呓语了一句:“冷...地上硬...好疼....”
恍惚间,沈懿慈听见的是贺之舟一遍遍叫着自己的名字,好像又说了什么....他听不到了。
沈懿慈失了意识。

病床上,沈懿慈羽睫轻颤,唇瓣小幅度蠕动了一下。
陪在一旁的贺之舟见沈懿慈睁开了眼睛,欣喜难抑:“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沈懿慈头晕得很,失焦的瞳孔缓缓聚焦,他怎么在医院...“记者呢?”
显然,记者这个字眼让贺之舟怒不可赦,压着脾气说:“他们没敢拦着。”
沈懿慈呼吸仍有些紊乱:“你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贺之舟冷哼一声:“没把他们杀了就不错了。”
“...”还是这臭脾气。
他说:“人哪能说杀就杀。”
“...”贺之舟还是解释了一下,但声音有些怯:“我动的都是坏人。”
沈懿慈心知肚明,他没有反感。像他们这层的人,做那些事不会让人意外。
他眼神不明,问:“那你呢?”
贺之舟眼皮耸拉着:“我是坏人。”
沈懿慈避了这句话,没等他开口,贺之舟说:“你会恨得杀了我吗?你之前,说过,会杀了我。”
他当时回答的很从容,因为他觉得死在沈懿慈手里也算是弥补了沈懿慈。
坐到如今的位置上,他手段不干净。
贺之舟漆黑的头发一根根的垂落,“等贺章死了吧,等他死了,我会弥补你。”
“……”贺之舟没有给沈懿慈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去看沈懿慈的脸,说:“他叫胡翰涛,是那名工人的哥哥。我没收劲儿,我没打要害,他只是受了点皮肉伤。刚才警察局的人来做了笔录,胡翰涛说把你当成了林万里,说是有人传消息给他说林万里在那。胡翰涛没见过林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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