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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臣(归来山)


时叶声整个人贴在墙上缩在被褥之后,抱着被褥满脸抗拒,但又不是特别抗拒。
对方贴近时那股味道愈发明显,他其实很喜欢这种花的味道,很熟悉,也很安心,不过他现在不想和楚城寒发生关系。
小皇帝这具破烂身子本就不太好使,他累得要命,不想做/爱,而楚城寒这个样子明显是想做点什么的。
楚城寒疯了吗?为什么这个时候不想接着玩角色扮演了?
时叶声想不明白,对方的呼吸就落在他的面颊上,温热潮湿,让他觉得脸颊滚烫无比,不知道是楚城寒的呼吸所致还是自己脸太红了。
他抓着被子盖住脸,声音闷闷传出来,说:“滚开。”
楚城寒觉得更有意思了,小皇帝连骂人都只会滚来滚去,真就挺可爱的。
但没等他动手动脚,殿门忽然“咯吱”一声被人从外头推开,张祥毫无察觉地进了寝殿,道:“陛下,长乐宫那边——”
三个人尴尬对视了片刻。
张祥又一脸淡定地退了出去,站在门边继续说:“太后让陛下去一趟长乐宫,说有要事商议。”
时叶声赶紧趁此机会把楚城寒掀开,身体还有些酸软,他起身时头晕了一下,之后便被楚城寒搀扶着抱起来放到地上。
时叶声额角突突跳:“还没穿鞋。”
于是楚城寒又将他抱回榻上,时叶声的头更痛了:“刚踩过地,会把床榻弄脏。”
楚城寒满脸不爽:“您这地上纤尘不染,哪里脏?”
“我说脏就脏。”
楚城寒才懒得管他,甚至还把被褥拉起来盖他身上,时叶声深吸一口气,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直接心平气和躺平了。
楚城寒满地找鞋子,时叶声中毒的时候殿中人来人往兵荒马乱,不知道将他的鞋子踢到了何处,找了许久才从床榻下摸出来,等一起身,那榻上的小皇帝便眼疾手快扑过来,“咔”地一声将一根新的链子扣在了他的脖颈上。
楚城寒气笑了,但也算不上太过愤怒,反而还松了口气,道:“哟,我的陛下还知道给臣换根新的链子,再也不是那根刻着别人名字的玩意儿了。”
时叶声已经自己下了榻穿好了鞋,闻言有些茫然:“什么名字?”
“陛下可别说那链子上的名字是阎生自己刻上去的,这世上恐怕没人那么无聊吧。”
他居然知道阎生的名字?
时叶声忽然想起阎生当时站自己面前说的那句话,他说难怪自己会将那根链子赐给楚城寒。
时叶声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他绕出屏风走到先前困住楚城寒的那张小桌边,将那根细细的银链子抓在手里,果然在颈环的内壁看见了阎生两个字。
他恍惚地走出寝殿,张祥还候在门外,毕恭毕敬的,时叶声一伸手便自觉搀扶了过去,听见他道:“张祥,朕的头好痛。”
长乐宫离太极宫还是有些远的,时叶声走到半路便没了力气,太后对他当真是一点都不在意,明知道他刚解了毒,身体还在虚弱,既不来探望,又不亲自来见,反而要时叶声去找她。
张祥搀着时叶声在路边站了一会儿,时叶声身体十分疲惫,甚至还有些困倦。
张祥低声道:“陛下,长乐宫那边催得紧。”
顿了顿,他又道:“上回陛下下旨无故杀害楚江训的事情,民间颇为不满。”
“怎么个不满法?”
“奴才不敢妄言。”
听许多人提起过,时叶声后来也有去仔细查过那楚江训是什么人,他曾经与先帝一同打过江山,登基之后楚江训便接下了宰相之职,一直辅佐先帝,直到五十余岁的时候告老还乡去往江州。
这些都是外人都知晓的事情,但时叶声还在藏书阁中看到了些隐藏的真相,那楚江训并非什么忠臣良将。
在他远离朝堂的前夕,先帝在他府上搜查出了贪污的证据,而后又察觉到对方偷走了虎符意图谋乱,楚城寒的父亲和李家一同替先帝将楚江训的意图压下,这才将兵权重新归为皇室。
但楚江训到底是先帝的旧友,先帝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没有杀他,随便寻了个理由叫对方告老还乡,一直监禁在江州。
小皇帝或许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所以才借此机会将楚江训杀了。
但是太后没将这些真相传出去,如今在百姓眼中小皇帝便是一个荒淫无脑的蠢货,因为一点听着便是假的传言便将年迈的臣子杀害。
时叶声倒是没想到,张祥居然还会提醒他这个。
他原以为张祥是太后那边的人。
小皇帝现在没有实权,不能轻易忤逆太后的意思,否则可能会惹上其他的祸端。
时叶声垂着眼眸想了想,还是道:“转向,回太极宫。”
张祥愣了愣:“陛下,此举或是不妥。”
“朕大病初愈,”时叶声淡淡道,“头晕头疼,身体疲惫,你背朕回去。”
张祥知道小皇帝平时是挺固执的,他小时候就这样,其实病痛没给他带来太多的变化,就是最近瞧起来好像脾气好了很多,没怎么发脾气了。
他暗自叹了口气,弯身蹲下去将时叶声背起来,心不在焉想,莫不是因为摄政王在的缘故,让时叶声心情好起来了,所以才减少了生气的频率?
那陛下对摄政王可是真爱。
时叶声去而复返,楚城寒还有些惊讶,他以为小皇帝一向都是很听太后的话的,没想到也有忤逆对方的时候。
他脖子上挂了时叶声新叫人做的银链子,细细小小一根,他没想着将链子取掉,反而安稳躺在时叶声的床榻上,看起来很是安逸。
时叶声从张祥背上下来,推着楚城寒的肩,有气无力道:“你往里去点。”
“怎么不叫我滚下去。”
时叶声很有自知之明:“链子短。”
他又推了两下,手上力道软绵绵的,让楚城寒感觉像是被小猫按了一爪子一样,体感很新奇,身体不由自主动起来,缩到了床榻里侧。
时叶声躺回床上,闭上眼的时候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没一会儿就睡熟了过去。
楚城寒觉得有点好笑,人都困成这样了,之前还能好端端坐着同人说话。
时叶声这张脸上真就一点情绪都难给出来,像是一道无形的面具,看不出来本质是什么样的。
楚城寒想说他愚笨又心大,明明之前对自己还很警惕,甚至还有些惧怕之意,原来困极了也会直接大大咧咧睡在自己身边。
他瞧见时叶声纤长的睫毛,心中一痒,手贱地去碰了他的睫毛,之后便瞧见时叶声睫羽颤了颤,口中轻轻哼了一下,彻底翻过身去了。
还没醒。
楚城寒指节弯了弯,胸中涌上一汪热血,直直冲到脑子里,让他又想起那天时叶声躺在自己身下时的样子。
他身躯青涩,反应却算不上害羞,反而比自己想象中要更热情一些,不知道是天生便喜欢男人,还是因为自己太过分了没了理智。
楚城寒更倾向于后一个,小皇帝就是个胆子小小的兔子,他连睡觉都缩着,像只小兔子一样没什么安全感,看着还挺可怜的。
他听到外头张祥说话的声音,似乎是长乐宫的人又来了,问时叶声为什么还没去太后殿中。
张祥是太后身边指派过来的总管,地位要高一些,示意对面小声一点,道:“陛下方才解了毒,身体不适,已经睡下了。”
“先前不是已经出了宫,怎么突然又回来?”
“走到半路便不好了,说胸闷头疼,回来先吐了次血,之后闹了一阵才歇下。”
楚城寒闻声便转开视线瞧了眼躺在身边的时叶声,冷笑着想,这人回来就上床睡了,哪有闹过什么。
那张祥本是太后的人,现在居然也会帮着时叶声睁眼说瞎话应付太后了吗?
他想得有些走神,一只手不自觉落在时叶声枕边,揪起他的一缕青丝绕在指尖把玩了片刻,直到听见太监离去的脚步声,这才从时叶声身上跨过去,手上拨弄着颈上的银链子,很快便找到开口将其解下。
楚城寒下了榻,动作还算小心翼翼,没把时叶声吵醒,而后偷偷开了窗户翻落出去。
落地一瞬眼前便晃过一道寒光,阎生出剑速度很快,身形如电,剑锋在风中划出一道轻响。
楚城寒神情冷静,脚下后撤了一步,头微微一偏那剑便擦着颈侧过去了,没能留下一点伤痕。
阎生知道自己可能打不过楚城寒,但没想到楚城寒竟然如此轻松便能躲过自己的攻击。
他又连着追刺了几剑,毫无意外统统落空,楚城寒一招一式未出,看起来轻松又冷静,反倒让阎生额上出了些冷汗。
再一次出剑时,楚城寒终于动了,掌风凌厉带着风声,猛然抓住了阎生的手腕,桎梏住对方的攻击,而后另一只手骤然击出,却是轻飘飘地点在他的穴位上,止住了阎生的动作。
楚城寒收了手,整理着衣袖,漫不经心问:“时叶声身边只有你一个暗卫?”
作者有话说:
时叶声以前读高中的时候其实不爱看小说和电视剧,但他的同桌很喜欢,阴差阳错跟着看完了甄嬛全集。
于是不怎么玩梗的时叶声张口就是梗
生病的时候:张祥,张祥,我的嗓子
头疼的时候:张祥,朕的头好痛
楚城寒追妻的时候:那年杏花微雨,你说你是刺客、太医、书生、太监……

第13章 摄政王挑衅小狗
阎生挣扎了一下,没办法靠蛮力冲破穴位,被面具遮掩的面容看不清神情,但楚城寒听到他的呼吸重了些许,似乎很是郁闷。
楚城寒性子里是有些张扬不羁的,甚至还有点傲慢,他抱着手臂冲阎生抬了抬下巴,道:“爱说不说,总之你拳脚功夫还不到家,想杀我没那么容易,今天的事情你最好别跟时叶声说,否则我便将你家亲亲主子掐......做死在床上。”
阎生顿时怒火中烧:“你卑鄙无耻!”
只可惜身体动不了,他没办法与楚城寒 一决高下。
楚城寒不欲在他身上多耗费时间,他绕到太极殿后的竹林之下,脚下借力跃起,瞬时便翻越围墙消失不见了。
夜间刚下过雨,京城的天气有些寒凉,雨歇没多久便又一次阴云密布,看起来似乎还要接着下雨。
空气有些闷,楚城寒翻窗出去时还记得将窗户关严实,现下殿中些许闷热,让时叶声隐隐有些要醒来的迹象。
他翻了个身,抬着手想去扯被子,却忽然被一只更滚烫的手抓住了手腕,登时便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惺忪着睡眼瞧着楚城寒问:“做什么?”
“手不要了?”楚城寒捏着他的手腕晃悠,将掌心的伤口展示在他面前。
时叶声其实对痛感的承受能力很强,有时候这样的伤口没办法让他一直在意,甚至会忘记掉自己身上还带着伤。
他轻轻“嗯”了一声,挣了挣手腕,忽然又清醒了些许:“你......你怎么到外面去了?”
“您睡了两个时辰,”楚城寒没好气道,“陛下是要臣两个时辰都不吃不喝吗?”
时叶声抿了抿唇,没说话了。
张雅晚些时候又进了一次宫,来替时叶声清除余毒,时叶声安静坐在榻边瞧自己的手,看张雅将银针刺入皮肤中,轻微的刺痛感顺着肌肤和骨肉扩散开来,慢慢蔓延到四肢百骸。
时叶声闷咳了两声,将淤血吐掉,在张雅收针起身时忽然问:“骨寒之毒可有解?”
张雅的手顿了顿,殿中除却她和楚城寒,便只有李尽风和张祥还在一旁候着。
时叶声瞧不清他们的面容和神情,只能看见楚城寒转了视线,似乎同张雅对视了一眼。
而后张雅才张口应道:“此毒或许有解法,但我学艺不精,不清楚该如何解。”
“学艺不精,也就是尚且还算了解,”时叶声淡淡道,“一一报来给朕。”
楚城寒又转了转视线,倒不像是要提醒张雅说什么假话,更像是与他有着同样的好奇与探究一般。
张雅道:“此毒流传于江湖,中毒者身躯寒冷,犹如置于冰窟之中,银针刺穴可以疏导,除此之外用火性药草也可稍稍缓解,但随着时间的增长,针灸和服药的效用会逐渐降低,直到寒症遍布全身,中毒者最终会死于失温。”
殿中安静了一瞬,李尽风从小与小皇帝一同长大,更了解小皇帝从前发病时的症状,当初陆吴也说自己没办法彻底根治骨寒之毒,却没提到药物失效一事。
李尽风问:“既已知晓缓解之法,为何又无法找出彻底根除的解药?”
“此毒炼制极为简单,初期药物毒性不算很烈,但江湖上的制毒之人习惯在药物中添加一些其他的药剂作为引子,解毒须得服用制毒人所制出的解药,否则便会没有效果。”
如今唯一可能知悉骨寒之毒来源的陆吴已经死了,再无人接触过时叶声身上所中之毒。
或者说有,陆吴是太后举荐上来的,或许了解中毒的真相,但时叶声现在在宫中举步维艰,就算心有怀疑也没办法去证实。
时叶声余光瞟着低头站在众人身后的张祥,殿中人也都忌惮着他,一时半会儿无人再开口说话了。
立秋之后有几日天色晴好,落雨过后宫中花树纷纷落了叶,宫女太监趁早在外头扫洒,行至太极殿附近时忽然惊起大片乌鸦,扑腾着翅膀向原处去了。
扫叶的声音苍寂到了极点,更显得这宫中阴沉孤寂。
宫女小声私语道:“白日见了乌鸦,怕是不详。”
“近些时日本就不是很太平,先是江州楚老先生被无故杀害,后又是摄政王战败被羁押回京,如今陛下忽然中毒,凶手尚且还未抓到,其他宫中的姐妹们都在传是不是楚老先生的冤魂回京来索命了。”
“真是恐怖,陛下下令处死楚老先生,到现在也没给出个合理的解释,外头风言风语传着,也不见陛下出去解释解释。”
“这也就罢了,如今摄政王还被囚禁在宫中,关外没有守将,原本就战乱不休,偏偏在这个关头陛下又下令征兵,听说宫外已经闹翻天了。”
几个人窃窃私语转过弯去,忽然瞧见李尽风冷着脸站在小径中,目光冷然望着她们。
宫女们吓了一跳,来不及多想便扑通一声跪到地上,霎时间安静下来。
秋日风盛而寒冷刺骨,顺着衣袖和衣领钻入攀爬在皮肤上,令人不由得瑟瑟发抖。
李尽风无权处置宫中的下人,他有些气闷,却又无处发泄,半晌才道:“本相虽位低于太后和陛下,但始终还是有权利在手的,往后再在宫中说此等危言耸听之语,休怪本相逾矩处置尔等。”
言罢便甩袖从小道离开,径直去了太极宫。
时叶声解了邯山之毒后身体尚未完全恢复,骨寒时常发作,失去神志的时候谁也不信任,只让楚城寒留在身边照拂。
那楚城寒是戴罪之身,本就对皇室心有不满,手握重拳虎视眈眈,偏偏时叶声像是被下了降头一般只信任他,甚至连对着自己都有所疏远。
李尽风不知道是不是楚城寒同他说了什么,他确实在邯城治荒一年,但从未接触过什么邯山之毒,甚至从不了解此等毒物,当时楚城寒分明就是有意将嫌疑引到自己身上。
小皇帝久居深宫,成为太后掌权的傀儡,没学过治国之道,恐怕轻易便会相信这人的片面之词。
李尽风已经进了太极宫,临近甘露殿门时,忽然瞧见张祥与一干大臣站在殿外争执,看样子已经在此许久了。
李尽风轻轻皱了皱眉,凑上前去道:“为何在此喧哗?”
聚在此处的大臣都是朝中众臣,他其实知道这些人或许是来寻问时叶声有关征兵的事宜,但时叶声卧床养病已有半个月之久,根本未曾下达过诏书,只怕是太后动了什么手脚。
几个大臣七嘴八舌与他说了一通,说现在征兵讨伐突厥引发百姓不满,李尽风温声道:“陛下身子尚弱,惊扰了龙体也得不到解决方法,不若等尽风前去劝一劝,诸位大人便先请回吧。”
将众人送出殿外,李尽风这才返身回去,同站在外头的张祥问道:“陛下今日身体可还好?”
“摄政王晌午时出来过一次,去小厨房为陛下做午膳,那时说陛下恢复得不错,有些胃口了,只是还会头痛。”
李尽风垂了眸,皱着眉低声道:“近几日都是摄政王在里面?便不曾召你进去伺候过一回?”
张祥低着头说是。
李尽风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我知晓了,多谢总管大人告知。”
这便起了身上了台阶,站在殿外敲门喊:“陛下,是我。”
时叶声正和楚城寒因为午膳的某个进行单方面的争论,他承认楚城寒会做饭,而且做得一手好饭,但这不是他做一碗清炒胡萝卜丁和水煮胡萝卜丝儿端到自己面前来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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