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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臣(归来山)


这还是头一次坐在一处一起吃饭聊家常,时叶声心不在焉拨弄着碗里的肉片,听着楚将军朗声说笑,怔怔出着神。
半晌之后,身旁楚城寒碰了碰他的手肘,将他的思维唤回来,低声问:“怎么了?看起来不太开心。”
“没有,”时叶声对他笑笑,小声说,“想起爸爸妈妈了,以前他们在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的。”
他们很爱自己的孩子,那是南桥市十多年来最惨烈的一场车祸,他们将时叶声护的很好,让他成为整场车祸里唯一的存活者。
只是一个人生存实在太难熬太孤独,时叶声几次三番撑不下去,若不是楚城寒穿越时空来见他,或许这个世界上早便没有时叶声了。
楚城寒抬手摸了摸他的面颊,那头他爹还在兴奋地说着八卦,并且注意到二人的动作,他放轻声音,悄声问:“你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
“放弃从前熟悉的世界和人群,来到大燕。”
时叶声的手掩在桌下,拍拍他的大腿,淡淡道:“当然后悔,你管得太严,都不给我看美男。”
楚城寒知道他只是在说笑,心情也好了很多,便没再继续话题,转开视线去给他夹菜。
楚将军道:“你们这些小年轻真是腻歪,吃个饭还要拉着手。”
时叶声“唰”地将手抽回来了。
“说起来,我在南疆那么多年,见过很多新奇的小玩意儿,这回回京都给你们带回来了。”
他说着来劲儿,让宫人将他的行囊抬过来,翻翻找找,找出一个落锁的木匣子,放到楚城寒手里,“你们夜里自己研究研究罢,我吃饱了,练拳去。”
时叶声望望他的背影,又转头看楚城寒:“你怎么晚膳后从不去锻炼?”
“我爹是武将,我是文臣,文臣锻什么炼。”
这会儿又是文臣了,时叶声懒得戳穿他,冲着木匣子抬抬下巴,道:“打开瞧瞧是何物?”
楚城寒脸色犹豫,并不相信他爹的惊喜和礼物。
但时叶声实在好奇,纠结半晌还是开了匣子,满脸懵地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拿出一串铃铛。
时叶声不认识,问:“这是什么?”
抬眸才看见楚城寒一言难尽的脸色,似乎很难开口,半晌后他才道:“之后你便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被“读者”举报了,说水文凑字数,差点把最后一周榜单给我禁了,解释一下最近实习工作忙,还要更新《折骨》,所以没精力写太多,基本都是点到为止,把每一章想讲的内容写完我就发了,不然像以前一样卡在三千多字可能要写好多天,有时候一章字数多一点少一点也不是我能确定的。
行吧今明两天加更,我尽量多写点,早点完结了,免得又说我水文凑字数......

第88章 我求之不得
时叶声很快便从其他见多识广的宫人口中知晓了此物,名唤勉子铃,是房事上的玩具,随着体温升高便会自己跳动。
时叶声面颊有些红,也不知道楚将军从哪里找来这些奇怪的东西,并不敢尝试。
夜里和楚城寒照常亲密了一会儿,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推推对方的胸膛小声道:“你去拿过来瞧瞧。”
“你想试试?”
时叶声没说想不想,只含含糊糊道:“我先看看。”
这一看看便了不得,楚城寒说他也想瞧瞧,于是便将东西递进去,仔细观赏了好一会儿,听它叮叮当当响着。
时叶声的肩头落在榻上,止不住地打颤,唇瓣也在无意识地颤抖,一句完整的话都没办法说出来,也没力气叫楚城寒帮忙。
对方看完之后便跟着抱过来,连着那叮叮当当的声音一同没进去。
他紧紧抱着时叶声,温热呼吸洒落在耳畔,低声道:“别咬唇瓣,等会儿又要出血。”
“甘露殿的内墙重新休整过,外头的人听不见动静的,叫出声来。”
时叶声唇瓣咬得发白,紧紧闭着眼,很快便松懈下去,张开口轻轻叫唤。
楚城寒轻笑道:“和小三花的叫声一样。”
时叶声说不出话,只顾着叫了。
那木匣子里还有其他的玩意儿,楚城寒来了兴致,将其试了大半,后来时叶声勉强撑起来说不要了,他还是更喜欢楚城寒自己来,比那些冷冰冰的东西叫人安心。
楚城寒便顺从地将东西扔了,又和时叶声纠缠了一会儿,直到深更半夜才静下来。
时叶声躺在榻上愣怔地望着晃动的床幔,小腹上落了一只温热的手,楚城寒捂了一会儿,忽然问:“会怀吗?”
“我是男的,”他哑着声翻白眼,道,“你简直痴心妄想。”
第二日睡到晌午才起,时叶声神色餍足,唇色嫣红至极,脖颈上带着掩藏不住的痕迹。
楚城寒白日上朝去了还未回来,阿史那骨乌一直在京城游玩,时叶声与楚城寒之间的关系并未明说,在外界传言中总是十分复杂,越传越离谱,到突厥那边便成了摄政王夺权囚禁小皇帝,将朝堂变成楚家的一言堂。
突厥原以为大燕如今权利更迭,正在内乱,楚城寒也不再通州,想趁此机会攻打边境,找的理由也十分牵强,竟是怪罪大燕扣留阿史那骨乌做人质。
阿史那骨乌如今早已玩上了瘾,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早不知道溜到了何处去,楚城寒也并不打算过多解释,正与他父亲商议抵御外敌之事。
时叶声闲来无事,打算去诏狱见见李尽风。
他记得小皇帝以前的系统告诉他的剧情里,李尽风应当是死于冬日的叛乱,算算时日似乎也已经差不多了,大约就在一个多月之后,指不定到时候又要闹一闹。
时叶声也猜不出来到时候会是什么情况,只能提前和楚城寒商议做好打算,应对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
只剩一个李尽风了,只要等着李尽风一死,这个世界上便再也没有可以组织他们好好在一起的意外。
时叶声将大氅裹好,深秋的冷风吹拂着面颊,吹得面色发白,愈发显得唇瓣嫣红艳丽,如同被人种种吮吸过,神情却又冷到极点。
他悠悠去了诏狱,在尽头处看到了那个憔悴的男人,忍不住想小皇帝从前的眼光真的很差。
怎么看这李尽风都不太符合美男的定义,为人又阴险,还不如阎生忠心听话。
这人虽然并不听自己的话,但忠于主人,对小皇帝还是很不错的。
他想得出神,面上倒是不显,狱中昏暗的光线落在他的面颊上,投射出大片阴影,瞧不清楚神情究竟如何。
李尽风紧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尽风倒真以为陛下如此无情无义,竟从不愿来瞧一瞧尽风。”
“你也没什么可看的,”时叶声实话实说,只问,“太后当初给时衣下了毒,这件事你应当也是知晓的。”
李尽风一时间没能听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叫自己的名字,也来不及多想,只是急于解释,蓦地从地上爬起扑到丛棘上。
时叶声下意识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李尽风目眦欲裂道:“我不曾知晓,我怎会知晓,我对你一片赤诚,你竟如此芜误会与我!”
“那你如何解释藏书阁里出现的药谱?”时叶声从怀中取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书籍,漠然展示在男人面前,“你同我解释一下,为何你早就知晓骨寒之毒的解药,却始终不肯告知时衣?”
“我那时受制于人,太后强压着,我如何能——”
“你当然可以,”时叶声将书扔到他脚边,冷笑道,“你有很多机会,先帝还未病故的时候,皇子们还未夭折的时候,与时衣在榻上纠缠不休的时候,甚至是太后倒台之事,你有很多机会,只要你将解药说出来,你以为会走到今日这个地步么?”
李尽风怔怔望着脚边的书,忽然后知后觉发现了什么,慢吞吞将头抬起来,一字一顿道:“你不是他。”
时叶声冷笑着:“蠢货。”
他不欲再多言,任由男人在身后撕心裂肺道:“你不是他!他在哪里!他不会这么对我!把他还给我!”
出了诏狱之后耳畔便清净下来,时叶声裹紧大氅,忽然觉得很无聊。
楚城寒还未下朝,也不知商议得如何,是否要亲自带兵去通州御敌。
李尽风这种人诏狱肯定没办法将他关住,迟早要跑掉,到那个时候,或许他的死期便到了。
时叶声吐了口气,吐出一团白雾,氤氲了眉眼。
他和楚城寒的想法大概是相同的,谁都没提过要加强诏狱的监管力度,大约都在等着李尽风自己越狱逃走。
他记得这个冬日会很冷,得多准备些御寒的东西,还得为百姓提前做好防灾的准备。
他一路走一路出神,身边也没跟着宫人,转过弯便“砰”一声撞到楚城寒胸膛上,撞得脑门生疼。
楚城寒捂着他的额头笑:“做什么呆成这样,在想什么?”
“你们今日在朝堂上说了什么?”
“也就是通州的战事,阿史那骨乌找到了,就在周边城池玩乐,李尽风若是越狱应当还是会往突厥跑,突厥忽然想要宣战大概也是受了他先前的指使。”
他倒还真与自己想到一处去了,时叶声心不在焉想,他和楚城寒之间果然是有默契的。
楚城寒道:“你肯定又想到别的地方去了,每次与你说政事你就这样。”
“我又听不懂,”时叶声嘟囔了两句,又问,“你要亲自去通州吗?”
“现在暂且先不去,让我爹去守着便好,等李尽风离开京城我再过去。”
时叶声说好。
他屈指蹭蹭面颊,又想起先前丢到李尽风脚边的那本书,还是忍不住问:“你当初何时知道骨寒的解毒之法的?”
“我么?”那段记忆实在太遥远,饶是他也一时半会想不出来,两个人便一起往甘露殿走,边走边闲聊。
冷风刮得实在冷,时叶声面颊冷得发僵,到后来便不说了,安静听着楚城寒同他说话,说他之前去关外的时候战事吃紧,没来得及感受关外的人文风光。
时叶声点点头,又听他说:“不知道我有没有与你说过,通州的习俗很有意思,当地的男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旦遇到心爱之人,便要为他做一辈子的饭。”
“所以你一开始那么惊讶,是因为这个,”时叶声笑道,“原来如此,竟是我占了你的便宜。”
“这算什么占便宜,我求之不得,”楚城寒道,“我记起来了,大概是当初阎生偷偷摸摸回去京城找换回时衣魂魄的方法,不小心打开了藏书阁,之后带着你上雪山时被我堵住了,他才将这件事告知我。”
时叶声知道他不是故意隐瞒,也便没再说什么了,只点点头。
楚城寒又放轻了声音,说:“先前那个问题,现下无人,可否告诉我了?”

时叶声装傻充愣,“什么问题,我怎么不记得了?”
他冷得不行,打了个颤,裹紧大氅加快步伐往甘露殿走,忽然被楚城寒圈住整个人直愣愣举起来。
时叶声慌了一下:“喂!做什么!”
一天到晚使不完的牛劲!
楚城寒将他往天上扔,威胁道:“你不说,我便不将你放下来。”
他扔得高,虽然都能接住,但时叶声对他的信任程度几近负数,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没接住,自己马上就会再死一次。
他骂道:“神经病!给我放下来!”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时叶声先妥协了,求饶道:“我和你说我和你说,你放我下来。”
脚刚落地他翻脸便跑,将楚城寒远远甩在身后,又幼稚地玩了许久的你追我赶的游戏,最后气喘吁吁坐在石凳上休息。
楚城寒体力好,脸不红气不喘抱着手臂站在他面前看他喘气,道:“叫你跑那么快,本来身体就差。”
“我体测还是能拿八十的,”时叶声嘟哝着说,“是你作弊,你可是专业的,和我一个不专业的比什么。”
楚城寒捏他的脸颊:“比不上你口才好。”
两个人又将先前的话题给忘了,楚将军午膳之后便要启程离京前往通州,时叶声跟着楚城寒一起去送他,军队浩浩荡荡,百姓也聚集在街头,好生热闹。
等回到宫中,果然听闻李尽风已经越狱了。
楚城寒道:“他倒还真有些本事,弱成这个样子倒也能逃得出去。”
“你倒也别看不起他,他之前可是李家的家主,文武双全,京城里名盛一时的世家公子,也别太放松警惕。”
“他若真是个聪明人,当初不会死在你手里。”
时叶声想说他强词夺理,但想想又似乎有些道理,懒得在与楚城寒多说。
又过了大半个月,楚将军传了信过来,说他又把李尽风给活捉了。
“......”时叶声有些无奈,“你父亲真是,出乎意料。”
突厥那边对楚家军队还是十分忌惮,楚城寒主政事,他父亲更擅长排兵布阵,一支精兵成日神出鬼没,总是打得敌人措手不及。
那突厥内乱了许久,到现在终于知道要联合起来对付大燕了,单靠着楚将军一人恐怕撑不住,楚城寒现在必须得前往通州。
时叶声给他披战袍,楚城寒便乖乖站着,低头看着垂眸认真系着带子的青年,看他纤长的睫羽和挺翘的鼻梁,喉结忍不住动了动。
时叶声并未抬头,却能知道他的一切动静,淡淡道:“你又在想什么?”
“想亲你。”
时叶声轻笑了一下,骂他:“战事吃紧,你还整日耽于男色。”
“那怎么办,”楚城寒有些难过,“我就是个好色的昏君罢了,你不会嫌弃我吧。”
“会。”
“你真好,你不会嫌弃我。”
“会嫌弃。”
“我也不嫌弃你。”
交流不了一点,时叶声将人推出去,不耐道:“快点滚去通州,看你就烦。”
等楚城寒真的上了马,他又舍不得了,眼巴巴站在城门看他,说:“要早点回来哦。”
楚城寒心里软成一滩,“我会的,不然叫你成日在家里,应当会很无聊吧。”
时叶声不爱社交,在大燕也什么朋友,自己一走便只能一个人住了,也不知道夜里会不会害怕,白日会不会无聊。
时叶声道:“那倒不会,我去找阿史那骨乌玩。”
楚城寒:“......”
楚城寒抓狂道:“不许找他!”
时叶声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摆,然后又向上滑去,冲他摊开掌心。
他什么话都没说,对方却能在一瞬间清楚他的诉求,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时叶声脸上笑意浅浅,与他牵着手,拉得很紧很紧,轻声说:“我现在与你说,这回,你可一定要好好听着,不要走神。”
这是难得一次没有受到打断,时叶声与他五指相扣,像是要将自己与对他骨血相容,认认真真,一字一句道:“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
“从死亡的那日,到时光倒流的初见,一直都很想你。”
所以我义无反顾陷身进入到这部荒芜平淡的无趣电影,打破时间的枷锁,牵着你的手,与你拥抱亲吻,与你水乳交融。
亲口告诉你,我爱你。
——行文至此,后会有期
作者有话说:
这个故事就到这里结束啦,感谢大家的一路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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