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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臣(归来山)


已经到这一步了,或许事情并非就到了终局不是么。
可是花朵没有意识,不会说话,他只是一朵花,被人勉强维系着生命,等待园丁三个月的期限过去,无人照顾他,他也就死了。
所以也给不了楚城寒答案。
楚城寒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别的事情干,他喜欢窝在家里和他的花说话,有时候天气不错,他会带着时小花去晒太阳,然后找园丁师傅检查健康。
园丁说这朵花长得还不错,一开始不觉得,后来养好了,才知道是一朵很漂亮的花。
“就是可惜叶子破了一片,瑕不掩瑜吧,事事不能如意。”
园丁摇着脑袋走了,楚城寒将窗户关起来,碰碰时小花的叶子,像安抚一般说:“别听他念叨。”
“你就是很漂亮,是最漂亮的花。”
“或许这个世界上会有更多漂亮的花,但我只喜欢你,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小时。”
从灵魂到皮囊,都是独一无二的,因而才能在灵魂转换的一瞬间,将他彻底爱上。
楚城寒还在翻看很多书籍,学习历史上那些朝代变更和皇权更迭过程中的最优解。
他想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若是时叶声避免不了再次被拉入大燕,或许能有更好的办法保全他的性命。
但那样的话,分离是注定的,除非他在大燕也能有一个合理的身份。
身份……
楚城寒忽然想起来,小皇帝和他的容貌无比相似,甚至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
若是他这次再早一些,在小皇帝死之前便将他的命保住,让他带着那个叫阎生的暗卫一起滚蛋,让他们的身份调换。
以小皇帝那样疯癫的精神状态,如果顶替时叶声的身份在南桥继续生存,可能会过得比时叶声更舒心。
楚城寒恍惚间找到了这个最优的方法,距离他回到大燕还有一个多月,他想再赌一次,去试一试。
尝试每天夸奖一朵花长得漂亮其实会让花的心情变好。
这是楚城寒养花之后得到的经验教训,他给时小花浇水,跟他说:“早上好小时。”
“今天真漂亮。”
他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将这朵一度将要凋零的芍药养得漂亮又生机勃勃,他要走了,得把花移栽到院子里去,否则往后无人照顾,恐怕会枯萎。
楚城寒捏捏时小花的叶子,低声道:“以后你要一个人面对风吹日晒了,如果你还去找我,可不可以晚一些再来。”
等他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再去到他身边,然后永远在一起。
花朵没办法说话,只在风中摇曳着,天气已经入秋,他已经盛开了很长时间了,这一年的花期早已经过去,怎么看都像是强弩之末难以再坚持。
楚城寒松了手,说:“那就这样说好了,小时,我会准备好所有,等你来找我。”
“在这之前,你就像这样好好活着,盛开着,好不好?”
小花的叶片抖了抖,楚城寒笑道:“好,再见,小时。”
作者有话说:
因为当初拽破了袖子导致时叶声的叶子坏了一片,楚城寒十分愧疚,因此对漂亮的时小花总是很怜惜,每次浇水都会碰碰花瓣,就像摸他脸一样。
对此,时叶声表示:“流氓啊……都说了花不能乱碰的……”
“你以为摸一下颤一下是开心的意思吗?”
4号到8号五门考试,考得很难,要安心准备复习,所以更新频率要变一变,恢复到隔日更,所以周六见啦。

第77章 难得你还记得我
小皇帝是皇室里年纪最小的皇子,小名时衣,生来体弱,因而父皇和皇兄们对他多有照付,整日不学无术,只需玩闹和休息,在宫中将养身体。
他有一个从小就养在身边的暗卫,那个暗卫一开始并不想留在他身边做狗,他曾经是世家容氏的后代,与楚家世代交好,容家倒台之后阎生改了名字进入到暗卫营,又被老皇帝选中放在时衣身边做他的暗卫。
时衣喜欢把不听话的狗拴在暗无天日的角落里,饿一顿打一顿都是时常会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时衣虽然年幼,但也知道要打一棍子给一颗甜枣,直到花了很长时间将狗驯服,变成自己最忠心耿耿的死士。
他本来一辈子都该是无所事事空有一张漂亮外表的闲散王爷,做一个没什么大用的花瓶,受兄长们的照拂便可以安安稳稳过完一辈子,直到太后毒死了老皇帝,兄长们陆续死亡,自己成为太后手中的傀儡,被迫坐上皇位,替她担下所有罪责和骂名。
时衣知道自己从小便不是什么好人,他喜欢耍弄地位低下的弱者,欺辱下人和穷困的贫民,太后想让他担骂名他便也就担了,终归人生无所事事了无生趣,这样也还算有点意思。
摄政王攻上皇城的时候太后早早便跑了,留下他在宫中做诱饵,时衣想过逃走,他想让阎生替自己死,临要下旨的时候却改变了主意,让阎生去宫外给他买糖葫芦。
楚城寒杀上殿前,割去他的头颅,残存的意识散尽前,他看见去而复返的阎生抱着他的头颅,与他一同死了。
时衣从梦中惊醒过来,他手里还拿着刀,本打算取心头血作为契约和世界意识产生联系以便于可以做交换,没想到中途居然睡了过去。
他坐直身子,没察觉到阎生在身边,心中松了口气,再次将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胸口,没等用力,一颗小石子从窗外射进来,打穿了窗户,“叮”地一声打飞了他手中的匕首。
时衣的手腕被震得生疼,面色阴沉,站起来对着窗外骂道:“谁,滚出来!”
话音刚落,一柄长剑忽地破开殿门,刺来的速度极快,一剑便从他腋下刺穿,将他钉在墙上。
楚城寒面无表情站在门口,整理着自己的衣袖,淡淡道:“同你商量个事。”
“你想说什么,”时衣脚尖离地,身体重心不稳,站得很是勉强,咬牙道,“这次怎么来得这么早?”
楚城寒不欲与他过多解释,只道:“我与你做个交易,和我爱人互换身份,带着你和你的狗一起滚,别再打他的主意。”
时衣冷笑起来:“啊,你说我在千年后选中的那个灵魂么。”
“爱人......”他将这两个字放在口中仔细回味,半晌才接着道,“多暧昧的一个词,原来你也是和我一样的人啊。”
楚城寒没吭气,只漠然看着他,等他的回复,等了一会儿又失去了耐心,冷声道:“不答应的话,我现在便将阎生杀了,重来几次,我就杀他几次。”
他打量着时衣骤然变幻的脸色,接着说:“我会把你吊在他面前,让你一遍又一遍看着。”
“一刀了结好像也太轻松了些,十大酷刑统统来一遍,让你自己也欣赏一下他的惨状才好——”
“你这个疯子!”时衣怒道,“你简直就是疯子!”
“彼此彼此。”
楚城寒好整以暇看着他,脸上挂着嘲弄般的浅笑,“毕竟能亲手将一个正常人养成只会听主人话行事而丝毫没有自我的人,您的手段不见得比臣低多少。”
“若是实在不愿,臣倒也不强求,可以做交换的人也不少,并非只有你可选。”
他将剑抽回来,像是不愿再多说,也像是没了耐心,转身往外走,刚迈出步子便被人拽住了袖子。
时衣满面怒容带着幽怨恨意盯着他,与他对视,咬牙切齿道:“你要我怎么做?”
南桥三十三号的小花坛里有一株生长得十分漂亮的白芍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那是被人移栽到花坛里的,南桥三十三号的居民谁都不曾注意到这株花是何时出现在这里,等发觉时它已经濒临凋谢。
又过了两日再来瞧,它还在活着,弯着枝干,花瓣枯萎,却仍然在活着。
路人给他浇了水。
一直到秋天的第一场雨落下来,气温骤降,某个细雨的清晨,路人再次路过这个小花坛,却看见那株并非应季的芍药已经枯萎了,垂落在泥泞里,彻底没了生机,来年也不再会发芽开花。
时叶声从束缚着灵魂的躯壳里脱身,慢吞吞睁开眼,却一时半会儿还不适应人类的身体,还以为自己只是一朵花。
他在椅子上坐了很久,像曾经做花那样发了很久的呆,半晌才又眨眨眼,将视线转开,懵然打量周围的环境。
记忆还有些混乱,他下意识想着自己现在应该会听到电子的声音,大概会说一些话,等了半晌却没等到什么系统和任务,好像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时叶声身体有些僵硬,做惯了花让他有些忘了要怎么使用自己的身体了,尝试半天还是一动不动坐在原处,傻愣愣望着漆黑一片的空间出神,等着脑子里的记忆自己把自己整理好。
想晒太阳,想喝水,想睡觉。
时叶声瘫在椅子上,脑子里想了很多要做的事,身体却仍然没动静,只是在白日做梦。
他闭上眼睛想要沉思片刻,于是就这么睡了过去。
直到又被人摇醒。
时叶声轻轻“嗯”了一声,带着刚睡醒的含糊的撒娇语气,嘟囔喊道:“楚城寒。”
“陛下叫哪位?”太监焦急道,“哎呦这大冷天的,陛下怎么在这里睡着,想必是操劳过度,快些回甘露殿歇下才是。”
时叶声脑子乱麻麻一片,没精打采望着眼前的人,盯了半晌得出结论——他不认识。
他叹了口气,慢吞吞又僵硬地抬起手,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扶朕起来。”
太监连声说是,像往常那样打算掺着陛下让他借个力,没想到身上忽然一重。
太监:“?”
把所有重量都放在对方身上的时叶声:“嗯?”
太监腿有点抖。
他尝试迈开腿,没等连带着身上的人一同摔下去,忽然便见藏书阁大门被人从外头打开,下一瞬身上的青年便被人拎走了。
时叶声满面懵,像只呆呆傻傻的豚鼠,被楚城寒拽着领子提出藏书阁,骤然看见日光时下意识闭了闭眼,心里想那个太监真会睁眼说瞎话。
好热的天啊。
花要死了。
要死的焉巴巴的花神色恹恹被提回甘露殿,放置在床榻上,要死不活地望着男人走来走去,给他端茶倒水。
时叶声唇瓣动了动,一字一顿喊他:“楚城寒……”
楚城寒倒水的手顿了顿,很快又动起来,端着杯子走到榻前居高临下望着时叶声。
时叶声回瞪着他。
楚城寒笑起来:“难得你还记得我。”
“我又不是傻子,”他嘟囔道,“就是感觉记忆乱七八糟的,我到底穿了几次?”
“谁知道呢,”楚城寒给他浇水,“终归是最后一次就对了,不用想太多,免得头疼。”
“你做了什么?”
“只是和小皇帝做了个交易,”楚城寒斟酌措辞,解释道,“反正用的是他的心头血和灵魂与世界意识做交换,他拉你身穿大燕那么多次,占他一次便宜也算不了什么。”
时叶声幽幽“嗯”了一声,身体还在不适应,想冬眠。
楚城寒将他拽起来,“盛夏时节冬眠什么,实在走不了便去外面复健两日。”
时叶声不想动,努力挣扎,动静大了些便看到楚城寒脖子上挂的银链子,眨眨眼愣在原处,忽然觉得有些似曾相识,“这不是上次小皇帝把你锁在殿中的时候挂的吗?”
他忽然“啊”了一声,“难道我还要走剧情?太后死了吗?”
“没有。”
“也没倒台?”
“没有。”
“李家也还没倒?”
“没有。”
时叶声快气哭了,身体都灵敏了不少,猛地坐起来崩溃道:“楚城寒你个骗子,你不是说你全部解决完再拉我过来的吗?”
又给他留一大堆烂摊子!他又没学过怎么权谋!
楚城寒赶紧哄他:“你别着急,还有我在呢。”
时叶声现在和时衣交换了身份,补全了世界逻辑,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小皇帝,不必再按部就班走原本的剧情。
时叶声面色稍霁,又问:“你把阎生一起送过去了,那这里不就少了个人。”
楚城寒道:“我当然知道少个人。”
他忽然起身满屋子找起来,看得时叶声满面懵然,没看明白他在做什么。
直到楚城寒趴在床榻下摸出一只毛茸茸的小家伙,他这才轻轻“啊”了一声,有些惊喜道:“小三花!”
“喵~”
现在,他拥有了一只暗卫小猫。
听起来好生荒谬。
时叶声有了新猫忘了旧人,抱着小三花逗弄了一会儿,记忆正在慢慢捋清,他摇摇脑袋,没等再和楚城寒多问两句,忽然听到宫人在外头敲门,说太后要见他,让他带上摄政王一起。
作者有话说:
等会儿还有一章!
复习的时候除了复习什么都好玩,写了两章,一次性发了,最后一章等我考完速写,大概周四能发出来!

第78章 班主任眼皮子底下早恋
时叶声觉得宫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他起身抱着猫往外走,听见楚城寒在身后道:“是张祥。”
时叶声“哦”了一声,又问:“之前听你说张祥是小皇帝的乳娘?”
“你自己不也看出不对了么?”楚城寒道,“她倒是躲藏得好,叫我查了许久才查出来,难怪太后一直不曾起疑。”
时叶声上上次来的时候正值卡普格拉妄想症发作,不认人,总是不安,系统担心病症会影响到他做任务的状态,才连带着记忆和辩人面的能力一同剥夺去。
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张祥的容貌,普普通通,或许是因为指导她的秘密,潜意识里也觉得确实很像女人。
楚城寒觉得张祥太了解时衣了,担心她是个隐患,想故技重施把人也送到南桥去。
时叶声骂他发癫:“你把她送过去,谁来顶她的位置?”
“你那个同桌不也挺合适的么?”
“……”
时叶声小声道:“我替他谢谢你,他一直把你当霸道总裁看,没想到你却想让他当太监。”
说完他又兴奋起来,拽着楚城寒的衣袖跟他窃窃私语,说:“你把伏子平拉过来吧,我要亲手断了他的根!让他变成一个真的太监——唔!”
楚城寒不想听他提到渣男,更不想见到渣男,仗着张祥在前头带路没回头,公然拉着时叶声在路上接吻。
张祥走到一半发觉不对,回头却看见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时叶声神情冷静,甚至有些无情无欲,就是嘴角一点破皮。
张祥关心道:“陛下近些日子可是有些上火?”
“朕不上火,”时叶声语气淡淡,“不过摄政王需要降火,回去给他备一桶冰,让他浸在里头好好降降火气。”
“啊?哦哦,是。”
张祥回了头,听见摄政王在身后低笑。
见到太后还是和先前一样的剧情,只是现在多了个摄政王,小皇帝这次没来得及杀江州那个倒霉催的楚姓旧臣,楚城寒被押解回宫纯粹是因为战败。
太后想要借此机会再将楚城寒关进牢中去,再顺带打压一下时叶声,说了些骇人听闻的恐吓的话语,但两个人半句都没听进去。
桌案相连,他们并肩坐在一起,仗着衣袖宽大偷偷摸摸牵着手。
楚城寒认真把玩他的手指,捏得时叶声脸颊一阵泛红,耳垂也是红的,晕乎乎总感觉像在班主任眼皮子底下早恋,又不舍得把手抽回来。
直到听见楚城寒低声提醒他:“太后叫你。”
他猛地回过神来,抽回了自己的手,唯唯诺诺道:“我不知道。”
楚城寒又在笑话他了,桌子都在抖。
时叶声撇撇嘴,挨了一顿训,眼见太后端起杯子润嗓,本想给楚城寒丢个眼刀,却见男人忽然冷脸站起来,漠然道:“太后说了那么多倒也够了。”
“身为太后却掌控朝政多年,终归是于理不合,陛下年岁不小,想必是时候该将皇权归还陛下。”
太后端茶的手顿了顿,半晌将茶盏重重搁在桌上,面色不虞,“摄政王现在尚且还是罪臣,哪有你说话的分。”
“是不是罪臣可不是你说的算,”楚城寒冷声道,“张雅。”
话音刚落,一枚银针忽然穿透殿门,从殿外直击而来,“铮”地一声打落了太后头上的凤冠。
时叶声有些懵,没想到楚城寒今日突然便闹起来了,完全没做好准备。
眼见着楚家军应声攻上来,整个殿中顿时闹成一团,时叶声心下一慌,没等起身,却被楚城寒捞起来往腋下一夹,迅速远离了战场。
时叶声有些懵:“你不带着军队吗?”
“打多少年仗了,太后身边这点影卫侍从都打不过,那不如早些退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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