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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臣(归来山)


时叶声:“唔?”
“原本说好今日搬回去,现下又有些麻烦,恐怕还要委屈你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
“没事的。”时叶声刚来不久,也没觉得两处宫殿有什么不同,只是实在无聊,楚城寒走了便没人陪他说话了。
他已经饱了,搁了筷子擦嘴,瞧着楚城寒将桌上的烛灯再次点燃。
那盏灯着实漂亮,又眼熟,时叶声看了一会儿没想起来从哪里见过,只好转开视线接着看楚城寒。
楚城寒又要走了,嘱咐他:“可以去院子里走走,晒晒太阳,不要总是窝在榻上。”
“嗯。”
“不要离开宫殿,有外人来不用害怕,切莫打草惊蛇,有张雅在。”
张雅是哪位时叶声并不知道,但好歹清楚楚城寒并非真的就把他丢在这里不管了,还是会找人保护他的。
他对社交不感兴趣,也没精力乱逛瞎跑,只想躺在床上睡觉。
如果人可以不吃饭,他能在榻上躺一整天。
真是个合格的禁脔。
楚城寒一步三回头走了,时叶声又看了会儿书,爬起来练字,到花园浇花。
天色式微,他将水瓢放回桶里,起身时突然瞧见那只跑掉的小白猫正蹲在树上喵喵叫,他眨眨眼,慢慢靠过去,同小猫说话:“那么小一点,怎么上去的?”
“喵。”
“下不来了吗?”时叶声打量了一下周围,没看到梯子,“我也不太会爬树。”
“喵。”
猫都求到这份上了,不会爬树的时叶声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会,卷了卷过长的衣摆和衣袖,跃跃欲试准备上树。
等他将猫抱在臂弯里,却看见高墙之外的小径上,楚城寒背对他同人说话,那人身形纤细清瘦,隔得远看不清脸,但似乎和自己撞型了。
果然下一瞬,楚城寒抬步要走,那人便贴身上去,揽住对方的臂弯。
时叶声登时觉得一股怨气莫名涌上心头,冷着脸跳下树,将院子里种的花全拔了。
楚城寒又是夜里偷偷摸摸来的,那会儿时叶声还没睡,依靠在床头看书。
楚城寒在院子里检查安全,望着一片狼藉的花丛宕机了一会儿,之后才从窗户口看见时叶声还点着灯翻书,想着进屋得先将书没收了,夜间看书伤眼,又想夜里降温有雨,得把窗户合上。
他想得多,等推了门没推开,才后知后觉知道出大事了。
时叶声生气了。
楚城寒拍拍门,不敢闹大动静:“小时。”
时叶声没说话,没开门,没搭理他,兀自翻着书,看来今夜是不打算让楚城寒进屋。
他本也就没打算多待,只是来看看时叶声的状况,虽不知道又是怎么惹到对方生气,但好歹人没什么事,他道:“光线太暗了,早些休息,明日天亮再看书。”
他絮絮叨叨,像是在养一个叛逆期的孩子,“明日午膳想吃什么?还吃今日做的那些——”
“吗”字尚未说出口,殿门猛地被人从里头拉开,时叶声面无表情看着他,语气生冷,淡淡道:“到此为止。”
见楚城寒似乎没回过神来,他抓着门的手收紧了些许,一字一顿重复道:“我们,到此为止,不要再来找我了。”
他说不出自己究竟为什么生气,胸口又闷又痛,让他忍不住呼吸急促起来,脑袋嗡嗡响,下意识接着说:“反正你已经有人陪了,白天陪他晚上来找我偷情想必很担惊受怕吧。”
楚城寒反而笑起来:“你看到了?”
时叶声被他那一道笑容看得神情恍惚了一下,“我在树上——”
“哦,”楚城寒故意揶揄他,“还会爬树了。”
时叶声面颊骤然通红一片,咬着唇瓣不吭气了,重重将门砸上,被楚城寒一把拦住,男人迅速钻进殿中,反手合上了门,抬手揽住了时叶声的后脑勺。
时叶声吓了一跳,身体被压迫感压得动不了,转眼便被按到墙上,被人吻住唇瓣,像是要将他吃下去一般吮吸撕咬。
作者有话说:
时叶声炸毛,尖叫,亮爪子,阴暗爬行+发疯:“我们结束了!渣男!”
楚城寒:“那还亲吗?”
“......亲。”
时叶声(嚼嚼嚼):你说(嚼嚼嚼)像楚城寒(嚼嚼嚼)这种人(嚼嚼嚼)到底谁爱吃啊(嚼嚼嚼)
明天见,晚安!

他找了个兼职,帮人整理文书工作,一到年末事情多起来,全都推给他做了。
楚城寒有点后悔接这份工作,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多,本来答应了时叶声要回去陪他跨年,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完工活赶回去。
他一心二用给时叶声打电话,问他吃饭了没有,冬天天冷在家记得开暖气,出门记得穿厚些带围巾帽子,最好还是别出门,已经很晚了。
时叶声连着“哦”了几次,打断道:“你快忙你的吧,别浪费时间了。”
他性格就是如此,脾气不外显,单听语气也听不出情绪怎么样,楚城寒惴惴不安,挂了电话又心不在焉想着时叶声说的那几个“哦”,总觉得话里有话没说完。
工作的心思彻底没了,他起身离开工位,准备开车回家。
路上又耽搁了一会儿,去蛋糕店点了个小蛋糕,点了杯奶茶,又去沙县小吃点了份小馄饨。
前段时间刚搬了新家,从以前蜗居的小公寓换了栋别墅,以前的房子隔音效果很差,时叶声不想被别人听了去,只是减少了做,爱的频率,直到后来楼上搬进一个男的,每天带不同的女人回家,偶尔也会带男的,从早到晚都是不堪入耳的声音,吵得他们受不了,这才换了新房。
楚城寒将车停到车库,时叶声或许是听到动静了,给他打电话,声音闷闷传出来,“我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
像是蒙在被子里说话一般,楚城寒以为他已经睡下了,想着跨年的事情可能就此泡汤,有点失望,但也没过多强求,只说:“好。”
“有十五个,分别在不同楼层的不同房间,”时叶声跟他说游戏规则,“第一个礼物盒就在客厅,找到之后盒子里会有下一个礼物盒的位置和提示,包括打开房门的方式。”
他语气里带上了些许兴味,兴奋道:“游戏开始吧,叔叔,祝你成功哦~”
又给他布置难题,楚城寒轻轻笑了一下,耐心陪着时叶声玩游戏。
他将吃的喝的放在桌上,在一楼客厅转了一圈,最后取下了墙上的挂钟,将乱序的时间拨回到初见的那一日,果然听见底盘“咔嗒”一声轻响,打卡了。
里面藏着一张纸,让他取下电视柜抽屉里第三把钥匙。
楚城寒照做,用这把钥匙打开了茶几的抽屉,拿到了第一个礼物盒。
里面有一根领带,楚城寒想起自己上周刚买的西装,倒是十分般配。
他将领带取出来,又拿到了第二把钥匙和纸条,让他去厨房。
厨房的滑轨门被锁住了,用钥匙可以打开,楚城寒看见明明白白放在案板上忘记收走的牛奶瓶,对时叶声笨手笨脚的程度有了一个新的认识,笑着拿起来将牛奶喝完,看到了瓶底歪歪扭扭印的两个字——橱柜。
于是他在橱柜里拿到了第二个礼物盒,一只名牌手表,并拿到了二楼房间的钥匙。
楚城寒转战上二楼。
时叶声花一天时间布置的游戏看起来很简易也很匆促,设置的关卡也不算很难,楚城寒很快便找到了二楼所有房间里的那六个礼物盒,又在三楼找到了六个。
还剩最后一个。
他没急着上阁楼,只打开了楼梯上的唱片机,将其中一个礼物盒里的唱片放到唱片机里,转身下楼去将之前买回来的小馄饨放到厨房保温。
又收拾了一会儿东西,时叶声似乎等久了,给他打电话,语气都有点着急:“你找完了没啊。”
“没有,”楚城寒故意逗他,“好难啊小时,你把盒子放在哪里了?”
时叶声似乎很乐意看他受挫,得意道:“那可是我精心设计的!”
说完他又怪罪起来,“你快一点。”
楚城寒说好,径直上了阁楼,打开了阁楼的门。
入目是经过装饰的点着一盏暖光灯的房间,上回圣诞节买回来的树和装饰品都在一边堆着,那个巨大的礼物盒就在中间。
楚城寒将外套脱掉,一边解着领带,一边拿起了礼物盒的盖子。
——里面还有一个小的礼物盒。
他有些失望,将小礼物盒拿出来,里面还有一个更小的盒子。
楚城寒轻轻笑了一下:“怎么还搞俄罗斯套娃。”
他笑了一会儿,很快又僵住,愣愣从盒子里拿出礼物。
是一枚钻戒,内圈刻着他和时叶声的名字。
时叶声在向他求婚。
楚城寒心跳加快,耳畔嗡嗡响,怔怔将钻戒捏在手里。
婚姻和戒指是一道无形的枷锁,将两个口头契约了爱情的人永远锁在一起,既是责任也是承诺。
国内同性还不能结婚,他有想过以后问问时叶声的打算,是想要一直保持着这段并不稳定的关系,还是去国外拿一道法律的约束。
他还没来得及问,但是时叶声已经给了他答案。
他想成为对方法律意义上的爱人和家人。
楚城寒笑了笑,忽然想,又让这小子捷足先登,求婚的事情也让他抢先了。
他捏着戒指往楼下走,走到三楼没有打开过的那间电影房,打开了房门。
荧幕上放着一部古早的爱情电影,整个房间昏暗又气氛暧昧,地毯上堆着大摊毛绒玩具,两条皙白的腿从毛茸茸里露出来,粉色丝带从脚腕处捆缚而上,映得两条腿越发白嫩。
楚城寒又走进去些许,整个人躺在大熊身上的时叶声偏了偏脑袋,眸中情绪不显,掩在纤长睫羽之下,沉默地将视线投射过来。
那根粉色的丝带继续往上延伸,绕过纤细腰肢,丝带不算很长,他只能被迫蜷曲着双腿,骤然被人仔细欣赏,让他感到有些羞怯,皮肤微微泛着粉,连脚趾都羞涩地蜷起。
楚城寒抱着手臂倚靠在门边看了一会儿,时叶声唇瓣瑟缩了两下,溢出水渍,终于忍不住道:“你还要……看多久。”
“礼物当然得慢慢欣赏,”楚城寒笑道,“我们小时精心准备了那么久,我要多看一看。”
“别看了,”时叶声的手腕上也绑着丝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束手束脚没办法活动,终于感到有些难为情,抬臂掩了掩面颊,道,“快点……来炒我。”
他闭了闭眼,面颊上落下一道温热的呼吸,手腕被拉开,眨眼便落了道吻在脸上。
很快那唇瓣又滑走了,落在唇上,颈间,锁骨和肩头。
那具宽阔又带着足够安全感的身躯压下来,惹得时叶声身体阵阵发颤,只想缩得更紧一些,却被楚城寒捉住了附加的礼物。
他慢条斯理把玩着那精巧的礼物,并没有解开蝴蝶结,玩了一会儿又像是失去了兴致,附身抱住时叶声,将他嵌入自己怀里。
挂钟的指针指向了零点,时叶声身体发软,却在城市钟声响起的一瞬回了力气,抬手抱住了楚城寒的脖颈,攀在他的身上,含着气音喊他:“楚城寒。”
“新年快乐。”
“嗯,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说:
新年快乐宝宝们!新年新气象,万事顺意!
明天见,晚安!

“唔唔唔!”
时叶声被咬得发疼,手上却又使不上力,只能勉强拽着男人衣领,被夺走呼吸和说话的能力,被按在墙上,连脚尖都只能勉强点地。
过了许久之后他才从窒息和晕厥当中缓慢清醒过来,发觉自己已经被人抱上了床榻,喘着粗气懵然望着正在脱衣的楚城寒。
殿中只点了一盏烛灯,不算太明亮,暖光照射在男人的腰身和胸腹上,在肌肉漂亮的躯体上勾勒出一道光晕。
时叶声恍恍惚惚盯着对方的腹肌看了一会儿,好半晌才眨眨眼回过神,脑子里乱七八糟飘着些许早该忘记的记忆,忽然更气了,爬起来指着楚城寒道:“是你!我记住你了!”
楚城寒将衣衫挂在屏风上,一边解着腰带一边往床榻边走,淡淡“嗯”了一声,问:“记住什么了?”
时叶声犯了怂,跌坐回榻上,小心翼翼抬头与居高临下望着他的男人对视,面色暂且还算冷静,语气也很平静,只是隐隐有一丝颤抖,“上次睡了我就跑,还留下钱财来侮辱我的人是你!”
楚城寒不记得了:“什么时候?”
这他怎么记得,能想起来都已经很不容易了,时叶声唇瓣颤了颤,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面颊都憋得泛红。
楚城寒觉得可爱,弯身想碰他的脸,被时叶声躲过去。
他道:“别拿你碰了别人的手来摸我。”
“那不是我养在外室的情人,前几日有人在甘露殿瞧见了你,这两日政敌蠢蠢欲动,只是找个靶子替你挡一挡而已。”
时叶声将信将疑:“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楚城寒附身吻他,他知道说什么才能让对方彻底放心,故意道,“长得也没有我们小时漂亮,我怎么会做捡芝麻丢西瓜的事情呢。”
“谁跟你我们,”时叶声面色稍霁,却还是有些在意,嘟囔道,“为什么是我。”
他并非小皇帝本人,从来到大燕那一刻起一直将自己和小皇帝分得清清楚楚,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不属于他的,等他最后回到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带不走的。
他担心现在从楚城寒那里拿到的东西也是不属于自己的,包括偏心和爱情。
楚城寒又吻他,吻他的喉结和锁骨,将他身上衣衫褪去,轻轻摆弄这具漂亮的身体,仔细把玩他的小时。
时叶声泪眼汪汪神志不清,只记得催他道:“说话。”
楚城寒同他开玩笑,“因为睡了你,要对你负责。”
时叶声撇撇嘴:“要是没睡呢?”
“没睡的话,我会找时间睡了你,然后继续对你负责。”
时叶声开始打颤,唇齿间漏出哭音和细碎呜咽,半晌才蜷起身子要跑,磕磕绊绊说:“色,鬼。”
......
楚城寒花一夜时间将人哄好了,不敢多待,半夜便收拾整齐要走,床头上的烛灯还在亮着,烛光明明灭灭,他用手拢了拢烛火,将灯放在背风的地方,转身离开了寝殿。
时叶声睡到晌午才醒,楚城寒从朝堂上下来,偷偷摸摸来给他送饭。
做的还是家常的那些东西,时叶声闷头吃饭,也没说话,反倒让楚城寒感到愧疚,低声道:“真是委屈你。”
只能像现在这样状似偷情地相处,不能光明正大将他带出去。
甚至他并不属于大燕,迟早要回家。
时叶声没什么意见,冷冷淡淡,像是没将偷情与否放在心上,只是生气楚城寒身边还有别人,后来知道是误会也没再多想,一边吃饭一边思考自己对楚城寒的感情。
没等他想明白,脸颊忽然被捏住,楚城寒含笑道:“在想什么,吃饭都心不在焉。”
“不委屈,”时叶声回的是先前那个问题,心不在焉道,“偶尔偷个情也挺刺激的。”
“......”
楚城寒唇瓣动了动,却没说话,半晌轻轻笑了一声。
张雅已经在门外喊他,说有臣子进宫谏言,他起了身,将快要熄灭的烛灯续燃起来。
时叶声有些好奇:“白日为什么也要点灯?”
那盏灯与殿中其他灯不太一样,雕刻精细,看起来很是昂贵,又有些眼熟,但他实在记不起究竟是在何处见过,只能问一问楚城寒。
男人将灯平稳放在桌上,并未掩饰什么,说:“为了留下你。”
他将灯盏推到近前,让那张刻字展露在时叶声面前,“是你的长明灯。”
时叶声怔了怔,他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点了很久,”从南桥到大燕,一直点着,“我怕你被拽过来,怕你在那边死了,所以一直点着。”
楚城寒轻轻碰了碰灯盏,低声道:“可惜没什么用。”
时叶声还是过来了,按照既定的轨迹,只是多少有了些变化,像是时间的怪圈出现了裂口。
上一次他死在自己怀里,被世界悄无声息与小皇帝进行了对调,楚城寒看着长燃不息的长明灯,知道自己的爱人还活着。
活在千年之后。
但现在很多事情都已经不同以往,他不知道自己在大燕更改的剧情节点,会不会像蝴蝶效应一样影响到千年之后的时叶声,所以只能一直点着长明灯,将反复要被送回去的人紧紧拽回来。
时叶声眨眨眼,眼见男人要走,又问:“你晚上还来找我吗?”
楚城寒欲言又止,许久之后才道:“别等我了。”
前夜没轻没重,伤了一点,楚城寒给他塞了药玉,午膳之后要抽出来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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