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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臣(归来山)


他近几日兴致来了,想要学种花,楚城寒替他拿着花种看他蹲在花园里刨土,道:“夏日马上便要过了,你如今种了也活不了。”
“你当时都养活了。”
“我当初养的又不是一般的花,怎么比,”楚城寒见他脸上蹭上泥土,觉得好笑,又并不想出言提醒,只道,“换一种花种吧,我去找几株菊花。”
“我不要菊花。”
“为什么不要。”
“就是不要。”
楚城寒道:“真是挑三拣四。”
最后还是帮着他将芍药种上了。
楚城寒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偏爱芍药,上回在军营他便摘了一把送给自己,后来又舍身变成芍药躲起来,这种花并不是所有花种里最漂亮的,香气也不重,难不成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什么往事?
他想得出神,时叶声已经用手背擦擦脸站起来了,面颊和脑门上都是泥渍,像是在泥地里打了个滚。
楚城寒忍不住笑话他:“你现在同小三花站在一起恐怕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时叶声没听明白他的调侃,“什么意思?”
他蹲了太久,腿酸,犯懒不想去捡地上的水桶和铲子了,顺口道:“你去把东西收一收。”
“宫里太监留着不用,就知道成日使唤我。”
时叶声神色淡淡:“你是我对象,太监难道也是吗?”
楚城寒不说话了,乖巧弯身将东西拾起来,好声好气道:“亲爱的陛下,现在要去哪里呢?”
时叶声脸上爬了只小蚂蚁,总觉得痒,本想抬手摸一摸,忽然又被男人抓住手腕,“别动。”
然后轻轻将他脸上的小虫子吹去,很痒,让他忍不住想要躲开。
楚城寒道:“一只小蚂蚁,你别摸你脸了,瞧瞧你的手。”
时叶声这才看见自己满手都是泥,很快便反应过来:“你方才在笑话我!”
“才知道么?”
话音刚落,时叶声已经一巴掌扇过来,将手上的泥糊在对方脸上。
于是乎,两个二十来岁的大男人十分幼稚地玩起了扔泥巴大赛,玩得一身脏才一起返回寝殿准备沐浴。
时叶声不让楚城寒陪他一起,每次说要一起沐浴便又要折腾到半夜,他还没忘记楚城寒先前笑话他,故意生气将人关在门外。
楚城寒的声音带着些许委屈,“我下次真的不笑你了,放我进去吧。”
“下次的事下次再说,”时叶声并不心软,背对着侧殿的门解衣衫,淡淡道,“总之今夜不许上榻,你一个人去外面住去。”
外头没了动静,时叶声解着衣带的手顿了顿,安静听了一会儿,确实没听见楚城寒的声音了,一时间也很难说自己究竟是个什么心情,只觉得有点闷,冷嗤一声之后便将其刻意抛之脑后。
没等他弯身下水,殿门忽然“砰”地一声被人一脚踹开,吓得他险些脚滑摔进池子里去。
时叶声骂道:“你发什么神经,又踹坏一扇门。”
他没说完话,楚城寒已经急急抱过来,也顾不上衣衫,抱着他淌进水里,发狠地重重地吮咬对方的唇瓣,像是要夺走他的呼吸和生机,又像是要将自己彻底嵌入到对方的骨血中去。
时叶声抵挡不住,皱着眉闭着眼,听见男人喘着粗气道:“一扇门罢了,哪有我们小时重要。”
“别不理我小时,你要是不理我,我便感觉天都要塌了。”
“呃——松一松手,”时叶声道,“你个恋爱脑。”
“我就是,理理我,别生气了好不好,”楚城寒咬他的唇瓣和喉结,含含糊糊,又像是威胁道,“再不理我,我便去将皇宫拆了。”
时叶声:“什么?”
拆家是什么坏习惯!看来还是运动少了。
时叶声咬咬牙,心想,明日便将他派出去打仗,免得成日闲着折磨自己。
作者有话说:
楚城寒睡到半夜突然睁眼坐起来:“所以为什么喜欢芍药?”
明天见啦,晚安~

那个时候突然想到利用时叶声纯属是不得已。
李尽风奉命前往通州,鲁卫传讯回来告诉他,李家想要联手阿史那骨乌打破权利的平衡点,从此干涉进入皇权相争当中。
李尽风这人也并非全然没什么野心,就这么甘愿一直留在京城做一个忠心耿耿的丞相。
楚城寒是大燕的摄政王,太后也并非皇帝的亲母,他们都能争夺皇位,为何李家不能。
李家已经将要败落,他想要背水一战,将李家彻底拉起来,让自己的名字刻在荣耀的铭碑之上。
等到那个时候,就算时叶声已经与楚城寒纠缠不清又如何,迟早也能将人抢回来。
他的想法很好猜,说到底他和楚城寒其实很相像,心思也大相径庭,轻易便能将其辨析。
楚城寒犹豫过,他一开始并不想利用时叶声,将其扯入到更危险的境地里,但这个世界本该如此,对于千年之后的时叶声来说,如今所发生的一切已经是既定的结果,陷入其中的人根本无力更改。
纠结之下,意识被剧情线强行推动着做出了选择,他看得出张祥对时叶声的怠慢,也看得出时叶声在整个大燕的处境如履薄冰,他赌了一次,得到的结果便是张祥放弃了并非自己主人的时叶声。
直到后来时叶声被阿史那骨乌绑架带到边境,再到后来阎生在雪山上将他交给自己,他都一直没能想清楚,为什么每个人都能那么轻而易举将时叶声放弃掉。
就连自己也这样。
倒显得时叶声是多么廉价的棋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用了便能彻底放弃掉。
也便是那个时候他才隐隐发现自己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禁锢在了既定的轨道上,无法偏离,也无权选择,总是控制着他的思想和抉择,将时叶声一直往死亡的结局上推。
后来他才隐隐约约窥透了那些人的想法。
时叶声或许并非小皇帝本人。
不知道来处,亦不知道归处。
他看着所有人,看着一场又一场的闹剧,从来都像一个局外人,隔着天南地北的时间天堑,从来没将自己真正融入到这个世界中来,也便对生死没什么在意。
这让楚城寒感到焦虑且不安,像是凭空抓了一只蝴蝶,而这只蝴蝶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幻影。
只有在拥抱亲吻,与他水乳交融之时,才能让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安心和踏实,知道这人现在就在自己的怀里,在他身下,会因为他而情动且哭泣。
他在雪山上短暂地拥有了时叶声,从身到心,明明白白地属于他自己,哪怕并未告诉对方自己的身份,装成另一个人,将他彻彻底底占有。
在雪山的那段时日他时常想,若是他与时叶声之间从未有过那么多的阻碍,隐居避世,就如同现在一样,或许会更好。
真想让时间就此停在这里,不要再往前溜走,将时叶声留在他身边。
若有朝一日,再无权利相争,他会找一个合适的继承人留在京城,从此带着时叶声离开。
走遍天涯海角,永远和他在一起,爱着他,陪伴他。
作者有话说:
等他真的开始养孩子他又后悔了。
教不会,真的教不会
后天见啦,晚安~

第86章 到时候会越长越像的
阿史那骨乌还在京城游玩,他倒是玩得尽兴,又有大燕军队的保护,压根没想到要回家,成日只想着游山玩水。
只是始终见不到大燕的皇帝陛下让他有些郁闷,与楚城寒说了几次,对方用吃的喝的将其搪塞过去,很快便忘得干干净净。
时叶声近几日又不想种花了,几日不曾去浇水,院子里的花险些枯败。
得亏有楚城寒力挽狂澜看,这才没叫这甘露殿的花玉减香消。
他碰了碰过季的、明显已经开始焉了的花,听见时叶声道:“别去摸人家的花。”
“为何不给摸?”
时叶声没应声,他还在忙着学做吃的,找着厨谱上的步骤按部就班来,眉头紧皱,看起来很是纠结。
楚城寒道:“研究大半日了,我瞧瞧你研究出了什么东西。”
啥也不是。
黑乎乎一团,像团炭火。
楚城寒与他一同沉默了半晌,犹豫道:“你......你是在重拾老本行吗?”
“什么意思?”
“就是,你是在做化学研究?”
“......”
时叶声将书拿起来给他瞧:“你看这上头哪个字写了化学?”
楚城寒不敢乱说话,只问:“你原本是想做什么?”
他指着书上的字迹,“糖醋鱼?”
时叶声矜持点头:“嗯。”
看着像炸药。
楚城寒没敢说这句话,只叫宫人换了新的食材,说:“我教你做,书上说的都是错的。”
时叶声信以为真:“好哦。”
眼见宫人将盘子端走,时叶声又觉得浪费粮食可耻,忙将人叫住:“哎,给小三花送去吧。”
楚城寒顿时大骇将人拽回来:“她用不着吃这个,刺多,小心卡住。”
“可那是鲈鱼......”
“刺再少那也是有,卡住可便不好了,听话啊。”
时叶声只能放弃,又跟着楚城寒学做饭,片刻之后忽然道:“你和书上做的步骤是一样的呀。”
“你记错了。”
“我怎么可能记错,我又不是笨蛋,”时叶声以前成绩好又不是因为学习努力,全靠着脑子好使,“分明就是一样的。”
“肯定不一样,”楚城寒想尽办法敷衍他,“我这做法可是我爹祖传的,你从市集上买来的杂书上怎么可能会有,这只是基础的步骤,或许会有点类似。”
时叶声半信半疑,但眼见着楚城寒已经开始动手去腥,便也就没再多问,认认真真盯着他的手看。
去腥切片之后活计又交到时叶声手上了,楚城寒手把手教他怎么腌制,之后便将鱼肉放到一边去,洗干净手抱着接吻。
时叶声边吻边嘀嘀咕咕道:“接吻多了我们的菌种就趋同了,到时候会越长越像的。”
得想办法减少接吻的频率。
楚城寒不乐意道:“那我长得像你总行了吧,别走神,再亲会儿。”
于是乎又亲了一会儿。
鱼肉腌制的时间还未到,两个人坐在秋千上闲聊,忽然瞧见张雅从外头进来,喜气洋洋道:“将军回京述职,在路上无意间活捉了李尽风。”
楚城寒“啊”了一声:“我爹怎么突然回京,不是还未到述职的时候么?”
“将军先前也并未通知我们,只先将信件送过来,说要给王爷一个惊喜。”
楚城寒与时叶声面面相觑,并不敢要他爹的惊喜。
楚将军也是个心情直率幽默的人,脑子里有许多新奇的趣事,自己倒是玩得开心,楚城寒这个做儿子的却总是痛苦至极。
他起了身,同时叶声道:“不如我们先离开京城吧。”
“可他还捉了李尽风,”时叶声有些犹豫,安抚道:“要事当急,你爹应当不会太闹腾。”
“但愿如此。”
“先不说那些,”时叶声拽着他往厨房走,“我们去做饭吧,应当已经腌好了。”
“你怎么一点都没有要见家长的紧迫感。”
“我紧张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楚城寒小声道:“可我爹还没见过你呢。”
这是新的时间线,重来一次,很多熟悉的人如今都还是陌生人。
时叶声倒也没太在意,只忽然想起什么,说:“有一日你是不是问了我什么?”
作者有话说:
时叶声左想右想都想不出来自己长成楚城寒那样,和楚城寒长成自己这样是多么诡异的一件事情,他宁愿没有这个夫妻相
周四见吧,晚安~

第87章 你会后悔吗
这问题问得突然,楚城寒一时间也想不起对方问的是何事,两个人凑在一起纠结片刻,时叶声忽然道:“我记错了,似乎是我问的。”
他倒也不介意再问一遍,含笑重复道:“从前在军营的时候,为何不让我看你?”
那是多么久远的记忆,连楚城寒自己都有些记不清楚了,听着时叶声继续补充道:“那段时日你很凶,你几次三番利用我,还想将我囚困在身边。”
“系统不让我与你多说,生了很多误会,也不知道你究竟误会了什么,很难开口与你解释。”
但前因后果楚城寒之后还是知晓了,付出了很多的代价,也并不怪罪时叶声。
他只是个刚刚弱冠不久的学生,历经生离死别,无人能理解他的病症和痛苦,为了追寻一只孤魂野鬼毅然跃下高楼。
楚城寒心脏抽痛着,不敢再去想从前往事,只弯身下来亲吻时叶声的唇瓣,好像这样便能好过一些,低声道:“以前总觉得你的视线很奇怪。”
“哪里奇怪?”
“哪里都奇怪。”楚城寒轻笑起来,那个时候无论如何都想不清楚的一些事情,到如今都已经明晰。
他轻轻“啊”了一声,斟酌着措辞,悠然说:“像在看一个食之无味的无聊电影,整个人抽离在外,抓不住也拥有不了。”
他想过打破荧幕的屏障,去触碰观众席的爱人,却始终隔着时间和山海。
时叶声抚着他的面庞,与他接吻,他什么情话都没说,到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显得苍白,只是唇角含笑,同他说:“高三那年与你初见时你便突然给我一把芍药,总让我觉得你们古代人话语间喜欢含蓄,因而一直不敢同你说爱字,怕你嫌我太过莽撞。”
竟又是误会,楚城寒哭笑不得,道:“我原以为是你自己喜欢芍药。”
“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时叶声屈指勾着男人的头发,轻声说,“赠芍药以表相思,可惜你文盲,竟全然不知。”
“真是我的错,战场上厮杀惯了,只是粗人,直来直往,听不懂诗词歌赋。”
时叶声半分不信,他知道楚城寒很有学识,并非是个只懂得武力镇压的愚昧之人,多半是想套他的话。
他故意道:“我可不喜欢学渣。”
“不喜欢也无用,你已经答应给我写诏书了,莫不是想反悔。”
他没等时叶声回话,很快便继续道:“反悔也无济于事,我可是你自己选的糟糠之妻,你若将我抛弃,便会变成遗臭千年的惊世大渣男。”
简直是危言耸听,时叶声忍不住笑起来,忽然又被楚城寒抓住了腰。
那处地方敏感,碰一碰便觉得痒,时叶声忍不住躲闪,却又被楚城寒紧紧抓着不放手,催促道:“快点教我,我听不懂送芍药的意思,你快教我。”
时叶声实在痒得受不了,求饶道:“好好好,我与你说,你先撒手。”
他被揽着腰按在床榻上,目光相对,对方的心跳声穿透了自己的肌肤和骨血,震耳欲聋。
时叶声面颊有些红,喘息了片刻,抬手抚上楚城寒的面颊,“我现在与你说,或许这辈子只说这一次,你一定要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听好,并一辈子记在心里。”
他吻了吻对方的唇瓣,鼻尖相对,低声道:“我——”
“楚城寒!”他爹的声音忽然自殿外响起,宏厚有力,穿透了供电的墙壁,如同在耳畔响起来一般,“你老子我回京,你小子跑哪去了!”
时叶声未说完的话被堵在口中,两个人茫然从榻上起身,楚城寒懊恼道:“我把他给忘了。”
来得真不是时候。
楚将军好歹是长辈,再怎么说也得先去迎接,只能将私事暂且放一放,只是楚城寒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太好,似乎很不满意。
在正事前他与时叶声总是先君臣后爱人,该有的规矩也不能少,只能站在自己应当的位置上幽怨地望着他爹,心道自己想要的回答还没来得及听。
那李尽风被楚将军活捉而来,躲躲藏藏几个月,风餐露宿,整个人看起来消瘦疲倦又狼狈,被五花大绑着压在堂中。
时叶声垂眸瞧了他一会儿,听见楚城寒在一旁轻咳,他觉得楚城寒吃飞醋的样子也蛮有趣,故意多瞧了一会儿,又听见对方加重了咳嗽声。
他没来得及说话,楚将军先训斥道:“风寒了就滚出去,将病气过给陛下怎么办?”
时叶声忍不住笑出了声。
李尽风是逃走的叛臣,数罪加身,放在往日必定死罪难逃,但时叶声算算时间,现在离李尽风死亡还有两个月,他是与历史牵连甚多的人,又无外人顶替,贸然死了只怕这世界又要崩溃,实在难办。
楚城寒道:“将他现在诏狱关两个月,等两个月后时间到了再处理。”
时叶声说好。
从朝堂上下来之后一家三口需要坐在一起吃个团圆饭,上回时叶声也见过楚将军,但接触不多,对方只是帮他处理了窒息,救了他一命,后来被楚城寒关在军营里,直到上了雪山,突厥败退,楚将军便返回了南疆,直到死亡都再没同他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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