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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竹马(椿白)


细细的,像品尝什么美食一般,尝得路嘉洋浑身发烫。
他跟江元洲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过过分亲密的行为。
人身体的适应性有时候真的很神奇。
最初未与江元洲有过亲密行为时,他与江元洲的每进一步都几乎是磕磕绊绊。
可等尝试了,一步步接受后,适应了,大抵是食髓知味,久未触碰后,仅是这么一点的刺激,就叫路嘉洋控制不住思绪,脑海中接连闪过细碎片段。
路嘉洋感觉到不对,抬手去推江元洲。
可手刚抬起,就被少年抓了个结实。
少年抓住他手,又用空出的另一只手去拨弄他颈间的铃铛。
“叮铃”的响声意味着什么两人都清楚,他不仅不放开路嘉洋,甚至还过分地要路嘉洋给予他回应。
路嘉洋给不出,他的吻又落到铃铛的细线间。
路嘉洋今晚也喝了两三瓶酒。
不是该醉的量,可望着头顶晃动的灯光,他竟觉得醉意在缓慢上涌。
以至于等要害被覆住时,他才惊觉,少年竟然得寸进尺到了这地步。
脑子昏昏沉沉,他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此刻该要做什么。
可谁想就这点愣神的功夫,少年在曾经到访过的褶皱间轻按,竟毫无预兆地低头吻了上去。
路嘉洋一吓,那点醉意瞬间散得一干二净。
他推开江元洲坐起身,说话都结巴了:“你怎么……怎么什么地方都亲。”
他一张脸烧得通红,垂眸去找不知什么时候被江元洲扔哪去了的裤子。
发现被丢到了床边的地毯上,他刚倾身要拿,忽地被少年往后一拽,紧跟着腰被箍住,少年重新亲了上来。
骤然升起的怪异感觉令路嘉洋仓皇不已。
但更挥之不去的,是难以言表的羞.耻。
路嘉洋抬手想去拉江元洲箍在他腰上的手,拽了两下,竟是半点没拽动。
而这一下落了下风,在少年的攻占间,路嘉洋更是再没了力气。
路嘉洋双手抵在床沿,低头间,能清晰看见江元洲此刻的举动。
他心惊得一秒钟都不敢多看,破罐子破摔地将脸埋入了被子。
这一举动却是方便了少年箍着他的腰将他拖拽起。
路嘉洋闷哼一声,抓紧了手边五彩斑斓的被子。
混混沌沌的不清楚过去多久,柔软的触感消失。
然而没等路嘉洋松下口气,忽地一阵痛感传来。
他没忍住轻“嘶”了声,瞬间浑身绷紧。
谁想他这一反应,倒是叫蛮横的少年停下了动作。
少年安抚般轻抚他脊背,而后好一会没再有动作。
路嘉洋等了会,等到了抽屉被打开的声音。
他下意识抬头看去,眼睛适应过片刻光亮,就看见少年跪在床头,正在打开的床头柜里摸索。
路嘉洋稍微回过来点神,有些奇怪地想,床头柜里的东西早在三年前就被清空了,这会里面什么都没有,江元洲是要找什么?
就这样看着江元洲找了少说有半分钟,路嘉洋逐渐清醒过来,脑海中冒出来个有点离谱,但结合此刻画面又似乎颇为合理的念头。
江元洲该不会是以为这是他们住的出租屋,要在床头柜里找他买来的那些东西吧?
这样的想法刚落下,就见找不到东西的少年转身,一脸委屈看他。
路嘉洋一瞬间乐了,问他:“要找什么?”
少年垂眸,看一眼路嘉洋身上他刚亲过的地方。
路嘉洋现在非常肯定,江元洲绝对是醉了。
少年又重新抬眸,继续可怜巴巴看他。
路嘉洋被他看笑了:“这么看我干嘛?怀疑是我给你藏起来了?”
少年与他对视半晌,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缓缓盖下浓密的长睫,像个受了委屈的漂亮娃娃。
路嘉洋看他这副模样,觉得好气又好笑的同时,心底又有些酸麻。
这样生动的表情,生动得仿佛江元洲生来就与常人无异。
可其实,三年前,甚至是两年前,江元洲脸上都未曾出现过如此明显的情绪流露。
路嘉洋是在一两年前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在视频时,发现江元洲好像拥有了比过往稍丰富一些的情绪。
后来慢慢的,这样丰富的情绪出现在江元洲脸上越来越多次,越来越频繁。
那时路嘉洋以为是因为心脏病的痊愈,给少年带来了这一转变。
直到半个月前听了少年的坦白,他才意识到,这一切转变,源于江元洲开始学习爱他。
路嘉洋心软下来,将衣摆稍微往下扯了扯,凑过去逗江元洲:“我可没有藏你的东西,有没有可能,是你自己悄悄用完了?”
少年想也不想就摇头。
路嘉洋笑开:“这么确定?”
少年倾身搂住他,掌心轻托他后方:“哥不跟我用,都没用过。”
路嘉洋一把按住他又打算作乱的手:“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不跟你用?”
少年抬眸,直勾勾望向他。
路嘉洋与他对视片刻,将他的手拉到身前,低头问他:“小洲,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少年轻眨眼,反握住路嘉洋拉着他的手,与路嘉洋十指相扣。
“谈恋爱。”
路嘉洋轻笑,故意反问:“我们什么时候是谈恋爱的关系了?”
少年双眸一暗,握住他的手瞬间紧了。
路嘉洋缓缓继续:“人们谈恋爱之前会先问对方,你愿意和我交往吗,你没有问过我这个问题,我也没有问过你这个问题,所以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们在交往呢?”
少年薄唇轻启,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又听见路嘉洋道:“谈恋爱的人会先从牵手开始,会约会,会在感情升温时情不自禁地拥抱、接吻,而后更进一步。”
他说着,缓缓凑到少年耳旁,轻笑一声:“我们那样没名没份又格外冒进的亲密,是不是看起来,更像是偷.情呢?”
少年瞬间拧眉,俨然是对这个词格外不喜。
他紧握着路嘉洋,看起来有点生气。
不是冲路嘉洋,而是冲他自己。
路嘉洋垂眸看他半晌,最终轻揉他脑袋:“我清楚你之前步步紧逼,是害怕我们之间出现差错,现在我明确告诉你,我喜欢你,也只会喜欢你,往后都没可能再喜欢别人,我们之间已经不用再着急。”
他捧起江元洲脸,与少年额头相抵。
“如果是这样,你应该怎么做呢?”
手机铃声在卧室响起时,路嘉洋正坐在离床不远的地毯上,在拼江元洲三年前搭到一半的乐高。
这副乐高他三年里搭过无数次。
无事可做时就会来江元洲房间,将搭到一半的乐高拼全,又拆回到江元洲走时的样子。
几个小时前他跟江元洲说完后,少年搂着他搂了会,没了动静。
路嘉洋垂眸,发现少年是酒意上涌,睡着了。
临近零点,窗外已经开始闪烁起耀眼烟花。
铃声是自江元洲外套口袋传出的,路嘉洋放下乐高起身,走到床边。
江元洲的外套搭在被子上。
少年不知是因烟花声响还是手机铃响,睫毛轻颤,似是要醒。
路嘉洋从他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提醒。
——叶翡遥。
他接起电话,正好见少年缓缓睁眼。
路嘉洋空了只手轻抚少年脸颊,出声应电话那边的人。
“我是小洲哥哥。”
少年从被子里伸出手,半梦半醒地握住路嘉洋贴在他脸侧的手。
电话里声音传出,被掩在热闹的爆竹声下。
路嘉洋拿近手机听清后,表情一愣。
直到电话那边人再出声,他才回过神来,应:“嗯,听到了,他在我身边,我转达给他吧。”
结束通话,路嘉洋看向江元洲。
停顿片刻,才开口:“叶怀骋上吊自杀了。”

第六十二章
“我今年高三,在备战高考,妈妈为了方便照顾我,一直陪我住在学校附近的房子里。”
白炽灯下,叶翡遥低着头,搭在腿上的双手轻搅:“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我……爸了。”
对面的警察边记录边出声安抚:“情况我们都已经了解了,你坐在这等下,你妈妈应该很快就能出来。”
话末,又轻声道:“节哀。”
叶翡遥垂下眼,静默片刻后,终是忍不住问:“警察叔叔,能知道,我爸是为什么自杀吗?”
“看目前证据,基本已经可以肯定,是因为被骗钱。”
“骗钱?”
叶翡遥心底一惊,叶怀骋那样满肚子心计的人,也会被人骗?
“嗯,遇上惯骗了。一个在国际上犯下过几起经济案的女人,刚从国际监狱出来不久,伪装成国际富商,跟你爸在一场拍卖会上认识。”
叶翡遥听完警察的话,心情一瞬间有些复杂。
尽管警察没有细说,她猜也能猜到,叶怀骋认识那个女人后会怎么样。
花言巧语哄骗,再借着对方手中的资源上位。
惯用的伎俩,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真是像天谴一样的讽刺。
可,真的是天谴吗?
叶翡遥不由自主的,在这个时候想到了江元洲。
七中高三初六就已经开学。
开学后是惯例的开学考。
离最后一门科结束还剩下十五分钟,叶翡遥放下笔,下意识抬头看向坐在靠窗第一个座位的江元洲。
江元洲很早就已经放下笔。
但学校不允许考生提前出场,因此他放下笔以后只是安静坐着,侧过脸静看窗外。
叶翡遥看着视野里江元洲那小半张精致到令人难以离开视线的脸,忽然觉得有点庆幸。
庆幸她和江元洲都长得不与叶怀骋相像,他们都生得像彼此的母亲,不论是性格,还是长相。
她想起幼时第一次见江元洲。
四岁的记忆所剩不多,可大抵是江元洲太过漂亮,以至于她此刻都能清晰回想起,那时的画面。
像洋娃娃一样的小孩穿着一件漂亮的红外套,安静坐在温柔美丽的女人身旁,捧着本书低头在看。
那天阳光很好,小孩和女人坐在花团锦簇的花园里,仿佛生在画中。
四岁的叶翡遥懵懂抬头,问不知为何停驻在此的母亲:“妈妈,我们不是来找爸爸吗?为什么不走了呀?那个阿姨和小弟弟是谁呀?他们长得好像动画片里的人,好好看!”
谁知她从来笑着的母亲猝然落下一滴泪来,拉着她便仓皇离开。
她不解地扭头往后看去,正好撞见抬眸注意到她的女人。
女人与她对上视线的瞬间,温柔地轻笑。
像童话故事里会对每一个陌生人施展善意的公主。
洋娃娃一般的小孩似乎是有所察觉,也抬头朝她看来。
那是叶翡遥见过最漂亮的一双眼睛,乌黑,明亮,像阳光下澄澈夺目的玻璃球,尽管里面没有任何情绪。
这一眼这一幕,让后来无数次叶怀骋指摘江和雅和江元洲的不是时,叶翡遥都会在心底无声反驳。
江和雅那样温柔,江元洲那样纯粹,他们怎么会像叶怀骋形容的那样不堪。
后来事实也证明,不堪的从来都只有叶怀骋。
考试结束铃响起,叶翡遥回过神来,将试卷递交给收卷的同学。
见第一排的江元洲已经站起身,她匆匆上前。
江元洲注意到她,停下动作,抬眸看她。
叶翡遥等周围人走了,才出声:“我妈不想给叶怀骋办葬礼,就把他骨灰送老家去了。”
江元洲没应声,沉默看她。
叶翡遥当即解释道:“我知道你不关心,但想着还是跟你说一声。”
话落,她微顿。
其实她还想问,叶怀骋自杀的事,是不是与江元洲有关联。
上吊自杀。
与江阿姨当年如出一辙的死法。
就像是无形之中有人向叶怀骋预示了死局。
叶怀骋步步走入,越陷越深,最终无力回天,着魔般地走向了为他铺设的既定结局。
见叶翡遥许久没再说话,江元洲终于出声:“还有事吗?”
叶翡遥回过神来,短暂思索过后,最终摇了摇头。
江元洲见状,继续低头收拾东西。
叶翡遥刚准备走,收拾完的少年忽然抬头看向她,似是有话要说。
叶翡遥瞬间表情认真。
以她几次和江元洲交流的经验,江元洲是一个从不说废话的人。
只要跟她开口,说的一定是重要的事情。
是打算主动跟她说叶怀骋的事吗?
在叶翡遥的印象里,江元洲是一个神秘到甚至可以说是强大的存在,他处理任何事情都仿佛游刃有余,心思缜密得完全不似尚在成长中的少年人,又冷漠得仿佛不通人间情爱……
江元洲开了口:“你追过人吗?”
叶翡遥大脑宕机两秒:“啊?”
江元洲收回视线,轻声道:“没事。”
叶翡遥这才回过神来,有点懵地回答:“没有,我对谈恋爱没兴趣。”
她不太确定地看了眼江元洲:“你是……想追谁吗?”
“嗯。”
叶翡遥震惊不已,差点就想开口问是谁。
堪堪压住本能的八卦心理,她尽力出谋划策:“我有个谈过很多次恋爱的朋友,需要我帮你问问吗?她恋爱经验很丰富,应该能给出有用的建议。”
江元洲想也不想:“不要谈过很多次恋爱。”
“那……”
“有没有只谈过一次,而且感情稳定长久的。”
叶翡遥默默提醒:“我们这个年纪,再长久也长久不到几年吧。”
江元洲垂眸,拿起收拾好的文具:“嗯,谢谢,我再问问别人。”
叶翡遥笑了笑。
等江元洲走出两步,她忽地想起什么,又出声道:“那个经常骚扰我的人退学了!”
江元洲停下脚步,转身看她。
与他对上视线的瞬间,叶翡遥无需再问,心下已然有答案。
她笑开:“没什么,我也想说,谢谢!”
少年轻点头,转身离开。
海市今天艳阳高照。
无风,无雪。
少年的身影落在阳光下,逐渐远去,隐隐绰绰的,与叶翡遥记忆中的小孩重叠。
小孩冷寂的眸浮上脑海,又瞬间与阳光下有温度的少年错开。
叶翡遥回到自己的位置收拾文具。
傍晚的阳光铺满一整间教室。
她忽然有种直觉,今年海市的春天,会来得比往年都早。
开学考在周四周五两天。
考完正常放周末,等下周一才正式开始上课。
江元洲坐进一早等在马路对面的轿车里,出声对司机道:“去哥的公司。”
等轿车平稳驶于路面,他思索着,拨通了江棋瑞的电话。
铃声响过五下,电话接通。
江元洲出声:“舅舅。”
那边人沉默了三秒,直截了当:“挂了。”
与此同时,手机背景里响起一阵大笑。
“这小子难得叫你舅舅,你怎么还直接挂他电话?”
是宋思玺的声音。
江棋瑞声音响起,冷冷的:“他叫我舅舅能有什么好事。”
宋思玺瞬间笑得更大声了。
“来来来,我来接。”
不多时,宋思玺的声音在手机里变得清晰起来。
“小洲啊,找你舅什么事?”
江元洲开门见山:“玺哥,你当初怎么追舅舅的?”
电话那边沉默了两秒。
宋思玺再度的爆笑声混着江棋瑞更冷的声音:“我就说没什么好事,手机给我。”
江棋瑞变清晰的声音传出:“小屁孩,读你的书。”
宋思玺边笑边在边上接话:“我记得你住院那会,跟你哥不都亲过了吗?你舅那会看见脸都绿了,说你一回国就着急拱白菜。哈哈哈哈,怎么现在才来问怎么追人。”
江元洲短暂沉默。
宋思玺忽然冒出一句:“你不会跟你舅当年一样,光亲人不给名分吧?”
江元洲二度沉默。
宋思玺瞬间乐开了花:“不是,你们江家祖传先上车后补票?”
话音刚落,对面忽地一阵混乱。
紧跟着响起宋思玺着急忙慌的声音:“不是,瑞宝,我没有说你,我怎么可能说你,是我死皮赖脸,来,你摸摸我的厚脸皮,你脸皮这么薄,你怎么可能会有错,都是我厚脸皮的错……”
江元洲:……
他沉默将手机拿远。
等电话那边人哄完了,才将手机拿回。
宋思玺声音再响起:“我跟你舅舅当年情况比较特殊,给你估计不适用。其实你跟你哥的情况,该做什么要做什么,我想你自己应该是最清楚的。”
“小洲,比起问我们,或许你可以想想,你想要怎么跟你哥变得亲近。”
“如果三年前你没有出国,如果你跟你哥之间没有错开的那三年,你不用再因为担心你哥会离开而急于去达到所谓的终点,如果是这样,你觉得你跟你哥,现在会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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