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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竹马(椿白)


路嘉洋还有点酒后微醺,浑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他也干脆不动,老老实实坐着让江元洲帮他吹干头发。
等江元洲帮他吹完,路嘉洋伸手想去接吹风机帮江元洲吹。
谁想一动,今晚没填进什么食物又被他灌进去好几瓶酒的胃瞬间抗议起来,惹得他一阵干呕。
江元洲瞬间放下吹风机,紧张弯腰:“哥?”
路嘉洋忍着恶心半天接不上话。
好一会缓过最难捱的一阵,他一抬眸,就见少年脸色苍白,轻抿着唇上被他咬出来的伤口。
路嘉洋瞬间看出他想法,抬手掐他脸:“撒嘴,别把伤口又压出血了。别多想,我就是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又喝了点酒,胃不太舒服。”
江元洲闻言,瞬间起身道:“我去煮点小米粥。”
路嘉洋拉住他:“不用,我有点困了,一会睡着就好。”
他拍拍身旁的座位示意江元洲坐下,而后抬手去拿江元洲刚放到桌上的吹风机。
江元洲拉他手道:“哥,我自己来吧。”
路嘉洋轻拍他手:“老实坐着,我们速战速决,吹完就睡。”
江元洲看一眼路嘉洋苍白的脸,最终乖顺地坐到了路嘉洋身旁。
江元洲头发很多,但非常柔软,很容易吹干。
吹风机声音一停,他便迅速从路嘉洋手上拿走吹风机,主动起身去放。
等他走回到床边时,路嘉洋已经在床上躺好。
青年半阖着眼,俨然是十分困了。
江元洲关了灯,轻手轻脚躺到床的另一侧。
可关上灯躺下后许久,又不见路嘉洋呼吸变绵长。
江元洲在黑暗里睁着眼,很轻出声:“哥,胃是不是还难受?”
小片刻的安静,路嘉洋有些虚浮的声音才响起:“嗯,没事,就隐隐的,你不用担心。”
江元洲安静片刻,侧过身朝向路嘉洋。
卧室的窗帘半拉,落了月色入室。
眼睛适应过黑暗,这点月色便足够将距离不远的人看清。
江元洲在夜色里静静描摹路嘉洋轮廓,出声:“哥,我帮你揉揉胃,好吗?”
路嘉洋原本已经合上眼了。
听见这话,他重新睁眼,侧过脸看向江元洲。
他原是想说不用的,可望入江元洲那双满是紧张与关心的黑眸,最终还是应了声好。
江元洲得到应允,侧身朝路嘉洋靠近。
几乎在他气息将路嘉洋包裹的瞬间,路嘉洋浑身微不可见地变得有些僵硬。
这是身体本能的记忆。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气息,仿佛下一秒,他又会被钳住双手禁锢,被夺去呼吸,逃无可逃,只能发着颤呜咽。
但好在路嘉洋理智尚存,迅速将这点不寻常的反应压了下去。
江元洲似乎也没发现,靠近后便抬手,轻抚他胃部。
少年掌心很烫,动作轻柔有度,力道把控得令路嘉洋很是舒服。
路嘉洋身上仅存那点紧绷也缓缓松懈。
江元洲的按压很大程度上缓释了他胃部的不适,痛感退去,困意便迅速席卷而上。
路嘉洋眼皮轻颤着再次合上。
迷糊间他想,明天需要和江元洲好好聊聊。
等明天睡醒,他脑子清晰了,把今天发生的事全都过一遍捋顺。
他必须和江元洲坐下,好好把今天,乃至于前阵子的事都一并好好聊了。
为什么不问他主动亲吻的事、为什么要那么凶狠地吻他、为什么会哭……这些都……
江元洲听着耳旁熟悉的,逐渐绵长的呼吸声。
他手上力道未停,只是注视着青年的目光从温顺无害慢慢到深不可测。
路嘉洋睡相很好,睡着后也格外安静。
熟睡后的身体会慢慢发烫,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柔软。
以往江元洲将他圈入怀中时,熟睡中的人嗅嗅他的气息,甚至还会主动将脸往他怀中埋。
可今天,江元洲只是将手圈上他腰,熟睡中的青年便好似条件反射般,浑身抑制不住轻颤。
江元洲动作一顿,垂眼看近在咫尺的人,一时没了响动。
许久,他不退反进。
不仅同过往一般将路嘉洋捞入怀中,甚至还恶劣地埋头,滚烫的吐息尽数落在青年唇间。
青年在睡梦中逐渐变得不安。
他本能地抬手抵上眼前人肩膀,伸长了脖颈想要逃出困境。
可这一举动反倒便利了搂着他的少年。
少年掀起眼帘,沉着眸看月色下白皙修长的脖颈。
他呼吸慢慢变深,最终遵从内心,咬上了脖颈中央形状漂亮的喉结。
他咬得不重,细细磨着,清晰感受着路嘉洋逐渐明显的战栗。
许久,路嘉洋似陷入恐怖梦境,破碎地漏出一声呜咽:“……不要……”
江元洲缓缓垂眸,终于松开口。
他圈在路嘉洋腰间的手收紧,而后将脸深深埋入路嘉洋滚烫颈间。
路嘉洋早上醒时,身旁是空的。
他醒时总要懵一阵,迷迷糊糊去摸床头手机。
按亮,看了眼时间,更懵了。
快到早上十点。
他作息非常阳间,早上极少有醒着这么晚的时候。
盯着天花板迷瞪了会,终于想起了导致他醒这么晚的原因。
路嘉洋……
路嘉洋早起还没开始转的脑袋一下子卡壳了。
昨天可真是……精彩又丰富的一天。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嘴巴,仿佛上面还残留着江元洲昨天留下的气息。
卧室的窗帘拉得很紧,没有阳光偷跑进来打扰路嘉洋清晨的安睡。
路嘉洋在灰蒙蒙的卧室里静坐许久,总算稍微冷静下来一点。
他拍拍脸,准备起身去洗把脸清醒清醒,而后将昨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捋一遍。
刚掀开被子,便听见手机震了两声。
路嘉洋垂眸看去,发现是寝室群里钱英卓艾特他,问他昨晚安全到家没。
他拿过手机点开微信,群里刚好蹦出钱英卓长达十秒的语音。
“梁陶晗这傻逼非要我问你安全到家没,我说你跟你弟回去还能有什么不安全的,而且他自己为什么不问?咋,刚比完赛抱完大腿,室友情谊就淡了?”
钱英卓响亮的语音里,混入了梁陶晗的怒骂。
“我手机昨晚泡水了你是一句不提是吧钱英卓?你去当翻译全世界分分钟开战。”
路嘉洋笑了声,回了个“一切都好”的表情包。
他退出群聊,刚打算放下手机,忽地见置顶有几条未读消息。
是江元洲早上七点多给他发的。
【哥,我今天有事,可能会晚点回家。】
【厨房热着醒酒汤和小米粥,哥醒来记得喝点。】
【司机今天一天都在,哥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司机。】
路嘉洋看着江元洲这几条消息,内心生出一抹怪异。
这周是七中大小周里的大周,周六不用上课。
江元洲有什么事要去一天,甚至连司机都不带?

酒店顶楼宴会厅,钢琴声静静流淌。
男人将邀请函和礼物交给迎宾人员,轻理西装下摆,视线一扫而过会场人员。
最终在几个抱臂而谈,身材都已见明显走形的男人身上停留,他迈开腿,朝几人走去。
等走近时,其中朝向他的男人看见他,当即伸手:“叶总,好久不见!”
叶怀骋露出客套笑容,伸出手,跟转过身来的几个男人逐一握手。
宴会厅玻璃窗上倒映出的男人身姿笔挺,长相儒雅。
尽管细微间可见岁月痕迹,可这点痕迹却并不显他老态,反倒为其多添了岁月沉淀后的成熟。
“叶总近两年在餐饮业上的发展势头很猛啊!”
“哪比得上王总的珠宝生意,餐饮总归难走上高端路线。”
“诶,叶总这话可就不对了……”
几人你来我往间,叶怀骋顺其自然和其中的李总攀谈上。
这是他今天来这场生日宴的主要目的。
他近几年餐饮是做得不错,但也隐隐有走停的趋势。
打开新市场于他而言已迫在眉睫。
与李总商谈正欢,一道身影自内室进入宴会厅,瞬间让宴会厅里的气氛活跃起来。
宋思玺一路招呼,到几人面前时,已经是几分钟后的事情。
几人纷纷举酒祝贺。
“寿星公来了啊!宋总,我先敬您一杯!”
宋思玺在几人这处停留得稍久,令几个男人皆是一脸红光。
来这场宴会的,没几个不想攀宋家高枝。
宋思玺刚过三十,这几年在宋氏的地位稳步提升,已隐隐有掌权之势。
几个年过中旬的男人几杯酒下肚,捧着宋思玺恨不能让他就停在这别继续往下走了。
有人见宋思玺几次似有若无地往入场处投去视线,主动攀谈。
“宋总,是还有什么贵客没来吗?”
宋思玺笑笑,恍若不经意开口:“棋瑞过阵子回国,今天赶不过来,特地让他侄子送了礼物来。”
叶怀骋站在人群外围,听见这个名字的瞬间,脸色白了一瞬。
“棋瑞。”有人轻喃着这个名字,忽然兴奋道,“宋总,是江家孩子吧?”
宋思玺点头。
众人瞬间热议开来。
“小江总要回国了?”
“还是宋总消息灵通啊,小江总这次回来,是有久驻的意思吗?”
宋思玺任凭众人猜测,堵上了瓶口一句没再多说。
直到入口处出现一道身影,他当即拨开众人,满脸笑容上前:“元洲,这儿。”
出现在入口处的少年身量很高。
他穿一身剪裁得当的浅灰色西装,肩宽腿长,精致的面容被屋顶的水晶灯一照,耀眼得像出席盛典的当红明星。
本身条件就已经够引人注目,加上宋思玺主动迎人的态度,这位骤然出现的少年瞬间成为全场焦点。
少年个子虽高,但面庞青涩,看模样最多不过十七八。
世家里的孩子多是比普通同龄人要见得惯大场面,可到底阅历有限,人一多,被注视着,难免会露几分怯。
可这漂亮的少年自进入宴会厅起便姿态闲适。
他从容优雅地将邀请函递交给迎宾人员,而后委婉拒绝了迎宾人员收下礼物的提议,拎着礼物,不急不缓朝宋思玺走去。
少年脸上表情淡淡,与宋思玺几句攀谈后,竟隐隐有他才是掌局者的架势。
而这气场,在立于人多处之后越发明显。
叶怀骋自江元洲入场起,脸色就再没好看过。
十几分钟前还与他相谈甚欢的几位老总,一个个仿佛并不知他与江元洲关系,却在谈笑间都默契地如避蛇蝎般,自动隔开他几米远。
而就站在他不远处的少年,更是仿佛根本不知他在宴会厅般,自入场起,就没落过一次眼神到他身上。
叶怀骋没了最初入场时的从容,握着酒杯的手暗自收紧,眼底尽是阴霾。
宋思恺这浑不吝的是在他哥生日宴过半的时候到的宴会厅。
他原是想丢下礼物就开溜,谁想一进到宴会厅,就走不掉了。
他玩得开,荤素不忌,平均个把月就能换一次伴。
开荤多年交往过不少美人,甚至近几个月已经有些腻味起大鱼大肉,可看见江元洲的瞬间,他却是两眼发直,彻底走不动道了。
脸蛋、身材、气质,各方面都挑不出一丝错的美人,遇见的概率不亚于在大马路上见珍稀动物。
宋思恺这哪里还肯走。
硬生生等到宴会结束,终于等到美人落单。
他快速在窗前整理好仪容,信心满满上前。
美人近看比远看更加摄人心魂。
一张脸犹如上帝精心雕刻的艺术品,每一刀都落到了极致。
江元洲进宴会厅前脱了披在身上的大衣,这会正在等侍从帮他取回大衣。
忽地眼前落下道阴影,他抬眸,没什么表情地扫了眼。
只这一眼,就叫宋思恺一张脸没骨气地红了个透。
这美人气场很强,怕是个不肯屈居下位的。
宋思恺虽然一直是上位,但这样的美人,他也不是不能委屈一下自己。
宋思恺轻咳一声,准备开口:“你好,我是宋……”
江元洲接过侍从送来的大衣,仿佛没听见他说话般,径直绕过了他离开。
宋思恺懵了一瞬,着急转身。
就在他以为是不是自己声音太小美人没听见时,就见他哥自远处走来,美人朝他哥轻点了下头,而后朝宴会厅外走去。
绝对是故意不理他的!
宋思恺气愤上前对他哥道:“他为什么光理你不理我?”
宋思玺看了眼自家把蠢字写在脸上的弟弟:“理你能给他带来什么利益?”
宋思恺皱起一张脸:“你别用你那肮脏的商人思想去想一个最多十七八岁的单纯少年好吗?他应该最多十七八吧?还在读高中还是上大学了?”
“知道别人还在上学,还想去打扰别人?”
宋思恺想也不想:“我可以等他啊!这样的美人,等他个一两年我都不嫌久。”
宋思玺应酬一晚,胃里除了酒什么也没有。
他走到窗边,随手拿了块糕点,出声提醒他那日常不用脖子上那东西的弟弟:“你知道他舅舅怎么形容他吗?”
宋思恺也走到窗边,一脸“我听你说你快说”的表情。
宋思玺垂眸,语气认真:“他舅舅说,只要他想,他可以轻而易举将任何人,变成他手下的棋子。刚才那么群久经商场的老东西,加起来都不够格和他玩,你这种脑子绑脚后跟的,你看他愿意理你吗?”
宋思恺被他哥说得头皮发麻:“嘶,带刺玫瑰啊。”
过了会他又不甘心道:“可是哥,他太漂亮了,我心痒。”
宋思玺拍拍手:“痒就自己挠挠,不想死就别打他主意,而且听棋瑞说,他有爱人了。”
宋思恺被宋思玺的形容麻出一身鸡皮疙瘩:“十七八岁的人哪有什么爱人不爱人的,那不都闹着玩嘛,对象就对象呗,整这么认真干嘛。”
宋思玺不知想到什么,笑了笑:“这可不是我说的,棋瑞说是那孩子自己说的,听说是个能让他甘愿拔去满身刺的人。”
宋思恺半信半疑。
不等再说什么,就见窗外正对的停车场里出现少年身影。
宋思恺瞬间趴到窗边,忍不住嘀咕:“草,真的太漂亮了。”
他看着少年缓步走到一辆车前。
一个一身黑衣,看打扮像是保镖的人恭敬地帮他打开后座车门。
少年坐进车里,车门却没关上。
不多时,两个保镖左右夹着一个男人行至车前。
保镖明显是想让男人上车,男人也明显不愿上车。
双方就这么在车前僵持着。
宋思恺视力好,盯楼下看半晌,喊宋思玺:“哥,你看那是不是刚刚被孤立的油腻中年老男人啊。”
宋思玺看都不用看,直接应了声:“嗯。”
宋思恺脑洞大开,忽然一脸便秘:“靠,你刚刚说的那美人的爱人,不会……”
虽然那男人年纪大得应该能当美人他爸,但不得不说,脸还是过得去的,就是太装模作样,看着让人怪不舒服的。
宋思玺迅速打断宋思恺危险想法:“知道你自己脑子不好用就别用了,那是他爸。”
竟然真是美人他爹。
见底下人还在僵持,宋思恺不解道:“我记得江家挺牛逼的啊,既然那男的是美人他爸,刚才那些老油条怎么全躲着他啊,不该上去捧捧嘛。”
他说着又忍不住嘴贱一句:“就跟捧你臭脚似的。”
宋思玺拍了他一下,也跟着往楼下看。
看了会,他忽然冷笑:“他还有个女儿,比元洲还大半年。”
宋思恺瞳孔地震:“卧槽这凤凰男怎么敢的啊,那可是江家!那美人他妈知道吗?”
“和雅姐,也就是元洲妈妈,在元洲四岁时候才知道的,知道后就跟姓叶的离婚了。”
宋思恺跟宋思玺岁数差得大,对江家的事了解不多。
但因为宋思玺和江棋瑞是多年好友,他多少也知道那么一点。
比如,江棋瑞姐姐,也就是美人他妈,似乎很早就跟家里断绝了关系。
他知道这个,是因为他很小的时候,江棋瑞在他们家住过一阵。
似乎是跟家里闹了别扭,不愿意回去。
有天晚上打雷下雨,他睡不着,想去找宋思玺陪他睡。
他迷迷糊糊打开他哥房间门,就见个长得很好看的哥哥坐在他哥床上,一声不吭在掉眼泪。
他哥手忙脚乱地递纸,结结巴巴安慰:“和雅姐只是跟你爸妈断绝关系,没跟你断绝关系啊!你以后要是想见她,我陪你去,什么时候都陪你去!先别哭了成吗?”
好看的哥哥接过纸,一声不吭继续掉眼泪。
眼泪掉得宋思恺觉得他哥都要满屋子上蹿下跳抓狂了的时候,哭着的人终于出声:“姐姐很早就不喜欢我了,像讨厌爸妈那样,她不会想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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