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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家的小夫郎(竹阿寻)


跟黄河勇说好了明天午后送鸡仔过来,下午收摊后顺便去买了两个藤条编的鸡笼。
回去路上叶青山问他道:“云哥儿,你现在力气竟然这样大么?今天手有没有事?”
叶青云嘿嘿笑着说没事。
叶大哥又问道:“你那时怎么确定能赢?万一他要是比别的,你赢不了怎么办,难道以后真的就不再摆摊了?”
叶青云回他道:“看他那么快就被阿替制住,感觉他空有一身蛮力,我就猜,他多半是比气力——”
又想起什么一样,转过头来,“哎,差点忘了,阿替你这家伙恩将仇报啊,为何要同别人那样说?”
萧鸿瞅了一眼叶大哥,摸了摸鼻子,“是我冒犯了,我是觉得,未婚小哥儿在外面做生意,特别是长得好看的,会更容易被心怀不轨之人盯上,所以就……”
他低下头,声音竟然带着委屈,“我错了,待我明天去跟他们解释清楚。”
“算了。”叶青云看他那茶样,也懒得跟他计较,反正他以后也不指望着在大街上找对象,“都是些食客,来来往往的,谁也不记得谁,不必特意去解释。”
萧鸿心中石头落了地,暗自欣喜。
叶青云又夸赞他道,“不过你真的好厉害啊!一根柴火棍,‘唰唰唰’两下,他就趴地上了。”
萧鸿谦虚道:“哪里,也就一般。”
心中得意洋洋,拼命压下快要扬起的嘴角。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叶青云暗笑。
这一通打岔,才想起大哥的问题好像还没回完,又说道:“哪怕就是比别的,输了也没关系,我只说了不在这里,但咱们可以换个地方摆,甚至还可以租个店,这些天挣的钱应该够租个小店面了。”
叶青山看了看他俩,弟弟都不计较,自己何必出头做个恶人,随即释怀一笑,敲了他一下,“咱们云哥儿说得对,小机灵鬼。”
到家后,天色还早,把车上的东西清洗干净后,叶大哥打算搭个鸡舍,其实小鸡仔放笼子里就行了,虽然暂时用不着,但他怕到时候没有时间。
阿嬷去准备晚饭,叶青云和萧鸿则给他打下手。
门口有一堆菜地里剔出来和阿嬷无事时捡的小石头,搬进来,院墙边竖着一堆竹竿,宅子边角地高的地方挖点土,加水和干麦壳和了堆泥,再找点木条和稻草。
有人帮忙,叶青山一个多时辰便完工了。
院子里靠着西墙,一排新鲜整齐的鸡舍出炉了,还散发着湿乎乎的泥土气息。
叶青云拍手道:“真漂亮!大哥也太厉害了!”
萧鸿正洗着手忽然一顿,原来自己不是独一份儿被夸的,一个两个的看谁都那般厉害,搭个泥巴鸡舍有啥了不起吗?说得跟谁不会似的。
他还真不会。
阿嬷煮了一大锅葱汤面片,用剩下的肉馅儿炖了豆腐白菜,又切了一碟子萝卜干,几人热热乎乎的吃了晚饭。
第二天下午,黄河勇把鸡仔送到他们摊位前,只带来了一只小鹅。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另一只小鹅昨天被狗踩到了,瘸了腿,不一定能养活,我就没带。”
叶青云看了看,这只小鹅已经养很大了,鸡仔们挤在一起叽叽喳喳,也是活泼健康的样子。
他点了点头,“行,一共多少钱?我给你结一下。”
市场上鸡蛋是一文一个,鸡仔根据大小要两文半或三文左右。
黄河勇说道:“鸡仔我留一些在家里给我老娘喂,带了六十只过来,两文五一个就是一百五十文,小鹅一般是十五文一只,共一百六十五文,你给一百六吧。”
叶青云笑道:“你这鹅这样大,如果不是就剩这一只,最少能卖二十文了。鸡仔也不小,有七八日龄了,一般鸡仔五六龄就卖了,咱们不打不相识,我也不多给,就算一百八十文好了。”
黄河勇唬了一跳,只有杀价的,哪还有多给的,他赶忙说道:“这怎么使得!我本来打算卖不掉就自己养的,奈何余粮不多,家里老狗前一段时间还生了几只狗崽,老是追小鸡,所以,能匀出去就知足了。”
叶青云听到小狗崽眼睛一亮,问道:“你家狗崽卖不卖?”
黄河勇摆摆手道:“乡下谁家卖狗崽啊,都是送邻居亲戚的,叶小哥若是想要我送一只给你。”
叶青云开心道:“那就多谢了,但这鸡仔最少还是要算一百八,我这手还要揉面,你帮我换到这边新笼子里。”
黄河勇推辞不过,把小鸡换到对方的笼子后,接了钱回去了,说是等一阵子小狗断奶认食后再送来。
看着笼里挨挨挤挤的小脑袋,叽叽喳喳的,小鹅也在一边呷呷的叫,叶青云蹲了下来,拿小木棍轻轻点了小鹅的翅膀一下,悄声问道:“饿了吧?一会儿就带你们回家去。”
毛绒绒的幼崽真的让人没有抵抗力,他痴痴看着,脸上挂着迷之微笑。
萧鸿看着他的表情,面露疑惑,小鸡有那么可爱吗?
他也伸头看了一眼,心道这不就是普通的鸡仔嘛。
现在是小鸡,等几个月就变成喔喔打鸣的大公鸡,咯咯下蛋的老母鸡,香气四溢的黄焖鸡,香甜软糯的板栗鸡……
停,他赶紧甩甩脑袋把这些画面赶出去,哎,对着这些幼崽真是罪过。
早早收摊后,几人推着车带着一笼叽叽喳喳的小绒球回到了家。
叶青云先把大门关上,没有老母鸡带着,要防止鸡仔跑出去。
然后用木板在墙边阴凉处围了一圈,把小鸡和小鹅放进里面,鸡仔们得了自由,欢快地扑腾着四散开来。
又找来一个大点的盘子,倒了半盘凉开水进去,没敢倒满,怕哪只贪喝的会掉进去。鸡仔们一只看一只,三三两两地跑来喝水。
阿嬷给小鸡仔撒了些小米,又给小鹅烫了点麸皮,扔了点菜叶,没吃饱的小鸡也跑过来抢食。
天快黑了,几人把小鸡仔捉进笼子里,笼子里事先垫了一层压扁的软麦秸,要几天换一次。
现在鸡仔还小,等几天后它们就能习惯,快到黄昏时自己会跳到笼子里。
萧鸿问道:“你买这个鹅来干嘛,吃又不能吃,这么小。”
叶青云白了他一眼:“就知道吃,当心它听懂人话记你仇,好鹅能抵一只狗,等它长大后你就知道了。”
叶青云小时候被鹅追咬过,留下深深的心理阴影,小学上学路上有一家人养鹅,他每次都不敢从那儿过,要绕好远走去学校。
现在养这一只鹅,也是为了防黄鼠狼,主要是家里没狗,不管鸡长到多大,遇到黄鼠狼也如被切菜砍瓜一般,毫无抵抗能力,而且它们并不只是叼走,没人干涉的话,会把每一只鸡脖子都咬断,特别残忍。
成年鹅的战斗力很强,最起码声音很大,哪怕来了几只黄鼠狼,它斗不过也会“嘎嘎”大叫,人就会惊醒起来。
叶青云把鸡笼用大木板盖上,上面压了块石头,小鹅也装进小笼子里盖上,现在它还太弱,也要躲避危险。
然后把笼子都搬到柴房里,把门关上栓好。
第二天一大早,又把它们放出来喂食喂水,白天还是放在院子里的空地上,反正有树荫,等大一点再放出去。
早饭时叶青山边吃边问道:“云哥儿,今天就让阿替一人陪你去出摊行吗?我去南山再翻一遍地,翻完了好把豆子什么的种上。”
听到种地,叶青云忙道:“我也想去。”
想起摊子还不能丢,馅儿料都准备好了,那可是不少钱呢,又讪讪地笑了笑,“说着玩的。”
老太太呵呵笑道:“云哥儿还喜欢种地呢,阿嬷门口的菜地也给你玩,想种啥都随你。”
叶青云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就是怕大哥一个人太累,而且想看看咱家的地是啥样的。”
叶青山回他道:“那你今晚回来时别买肉了,明天不出摊,大哥带你去看看地,顺便帮我丢丢种子。”
叶青云高兴地扒拉一口粥,“哎,好!”
“主要现在有阿替跟着,我也能放心些。”叶青山边吃边说道,“看样子他也能保护你,我以后也不一定能时时在你身边。”
萧鸿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叶青云嘟囔着,“有啥不放心的,我这么大力气,自己也能保护好自己。”
吃完早饭萧鸿破天荒地主动洗了碗,帮叶大哥把锄头找好,还给他装了一竹筒凉开水带着,留着白天热的时候喝。
叶青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阿替今天怎么这么勤快,准备这么齐整,难道他不喜欢摆摊,喜欢去田里干活?
他摸了摸下巴,要不下次把这机会让给他吧。

◎叶青离瞪着双眼,死死地盯住那二人◎
叶大哥走后,摆摊的两人也要出发了,这时却听得老太太“呀”的一声。
“怎么了阿嬷?”
叶青云连忙过去一看,阿嬷手心里躺着一颗牙齿,旁边放着泡着杨柳枝的水盆。
到底是年纪大了,尽管叶青山把柳枝削得很短,泡得很软,但老太太的齿根还是不禁折腾,又松掉了一个,本就不多的牙齿更显稀疏。
她呵呵笑着,“没事儿,云哥儿,别的老太婆到我这年纪牙都掉光了,阿嬷还咬得动荞麦饼子呢,莫耽误了生意,你们快走吧。”
可能是晃动了很久,叶青云看阿嬷只是掉了牙却并没有流血,稍微放了点心,但也只是稍微而已。
这个时候没有牙刷,有钱人家每天用青盐擦牙漱口,穷人家舍不得,就去砍些杨柳枝来,削成小截,用水泡软后待纤维散开,闲时咀嚼一下。
牙齿结实的还好,但上了年纪牙齿松动的,可禁不起这种粗暴的刷牙方法。
医官里有卖牙粉,里面含有盐,还有些消炎清洁类的药粉,但普通人也只是牙痛时才舍得去买一点来用。
摆了这些天摊子,已经赚了不少钱,家里人没必要再去嚼柳枝了,他自己都嚼得腮帮子疼。
叶青云心里装着事儿,白天没有顾客时,就在那儿思索着怎么做一把牙刷出来。
刷柄可以用竹子或木头的,大哥会木工,这对他应该不是难事,主要是刷毛。
以前有商家宣传用动物毛做牙刷,说是更天然健康,但人们似乎并不买账,有些专家还指出,动物毛发含蛋白质,更容易滋生细菌,还不如工业刷毛。
可这个时候没有更好的选择,有的用就不错了,怕细菌可以勤换多洗。
猪毛应该是最易得的,叶青云盯着盆里的猪肉馅儿,嘿嘿笑着,就从你开始。
萧鸿看得一脸迷惑,听说这云哥儿以前未开智,痴呆多年,他从没见过,从他一醒来就见这人目含秋水,机灵又能干。
可这莫名发笑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又傻了?
他沉痛想着,不管怎样都是他的救命恩人,既然话都说出去了,决心也已经下了,哪怕真的傻了,他也会一辈子不离不弃,照顾好他。
“喂!阿替,收钱啊!你傻啦?”叶青云两手沾着面,踢了他一脚。
萧鸿正想得入神,猛然间被打断,委屈巴巴道:“你踢我干嘛?”
这次的是个熟客,见状打趣道:“现在踢你算好的,你这当相公的还莫得自家夫郎能干,将来人若发财了直接把你踹了,看你找地儿哭去。”
萧鸿回过神来,看着递到跟前的铜板,“噢噢,晓得了。”
又抬头看向叶青云,双目含笑,“那我就当一块牛皮糖,夫郎去哪里我都黏着,让他踹也踹不动。”
饶是脸皮够厚,叶青云也被说得两颊微红,抬眸狠狠瞪了他一眼。
边上的食客被酸得牙倒,一开始觉得这叶哥儿命苦,年纪轻轻出来摆摊,辛苦劳作,定是被夫家苛待了,现在看人这感情好的很,说不定还乐在其中,就多余他们这些看客操心。
下午收了摊子后,叶青云让萧鸿看着车子,他去肉摊边上转悠着。
猪毛一般在家里屠宰的时候便刮掉了,但总有一些漏网之毛,在肉摊上才刮干净,然后被扫到角落或是踩到泥土里。
卖肉的张屠户见他低着头狗狗祟祟的,猛然出声道:“吼!”
看到叶青云被他吓了一大跳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低头寻摸啥呢?咋了叶小哥,你丢钱啦?放心,没钱我今天先赊给你。”
最近这兄弟俩每天来他摊子上买肉,张屠户也熟悉了这个哥儿,知道他开得起玩笑。
叶青云站起身子,嘿嘿笑着:“今天不买啦张大哥,明天我要去田里干活。”
又不好意思道,“我寻思着你这摊子边总能落下些猪毛,想捡一点来用,谁知却是没有。”
“猪毛能干嘛?又难闻又刺挠挠的。”
叶青云不欲多解释,如若实话说,是预备做成刷子放嘴里面的,这人保不准又要嘲笑他。
“哎,反正我有用,张大哥下次帮我留一点呗,我拿钱来买。”
“买啥买?以前的都扫走扔掉了,堆家里还嫌占地方呢。”张屠户说道,“既是你要,我下次给你留一些干净的,不要钱。”
叶青云谢过他之后便寻着萧鸿一块儿回去了。
明天不出摊,今天便不用采购,只买了点家中餐食用到的菜,轻车简从。
夕阳余晖洒落,万物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叶青云同萧鸿并肩推着车子,回到村落,间或同路上遇到的村人打着招呼。
到了拐弯处,却碰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叶青离和宋秋都到了出嫁的年纪,俩人最近在村西头一个手艺比较好的婶子家里学刺绣,学好手艺一是好说亲,二是需得自己绣嫁衣,他娘手也拙,而且还要忙田里的活,没那么多时间顾他。
他早就听人说云哥儿捡的那汉子收拾干净了相貌堂堂,连秋哥儿他娘都厚着脸皮想给自家哥儿争一争。
叶青离嗤之以鼻,能有多好看?也不知是哪里的流浪汉,或是游手好闲的二流子罢了,有家有室的正经人能窝在那几间茅草屋里赖着不走么?
今日一见,却令他呆愣在原地,那二人并肩沐着夕阳,宛若一对金童,云哥儿弯着笑眼同村人说话,身旁之人则侧目看着他,等他一起走,一双冷峻双眸里盛满了温柔。
宋秋因为他娘上次闹了一通,感觉很没面子,这会儿局促地低着头,不太敢看那人,而叶青离却瞪着双眼,死死地盯住那二人。
萧鸿也看到了他俩,心里有些疑惑,这俩哥儿好生奇怪,手里拿着绣箩,那个胖些的他好像见过,这时像是心虚不敢抬头,那个瘦的则一脸戾气,仿佛自己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
他思来想去也不记得见过这人,正想着待会儿问云哥儿看看,却见刚才还是一脸笑意的叶青云皱起眉头,冷下脸来,推着车子一声不响的走远了,他连忙跟了上去。
叶青离看着他俩离开的背影,两眼喷射着怒火,咬牙切齿。
光看样貌,还真是,他娘的般配啊。
萧鸿追上前去,趴到叶青云耳边小声问道:“那个人是谁?好似跟我有仇一样,但我记得并没有见过他。”
没有防备,一阵热气袭来,叶青云心脏猛地一窒,耳颊边烧了起来,他稳了稳心神,淡淡说道:“没谁,一条疯狗罢了。”
看着萧鸿一脸无辜又委屈的样子,他无奈妥协,不再敷衍,“是我继母的孩子,我那时懵懵懂懂,受他哄骗失足落水,遇到你,然后被赶出家门,这些基本都是拜他所赐。”
“大概是看我没死成,且恢复了神智,也没被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还过得好好的,而且他看到你,你相貌还算说的过去,可能令他失望了,所以才不爽吧。”
说的过去?
我这相貌只能算说的过去?!
萧鸿拧起眉,咬紧了后槽牙。
“岂有此理!兄弟之间有多大的仇怨,居然想谋你性命,太恶毒了!比疯狗还坏,简直堪比蛇蝎!搬出来也好,你往后还是离这种人远些!”
反正——
云哥儿爱怎么评价他都行,他只会转头去骂别人,骂真正的坏人!
叶青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晓得了,贺大帅哥。”
萧鸿心里“突”地一跳,这才想起自己编了个“贺大”的名字,看来云哥儿是把它当真了,也不知将来怎么解释才能圆回去。

◎大哥,我想种点棉花试试◎
两人到家不久后,大哥也从田里回来了,晚饭时,叶青云向他描述了牙刷柄的样子,问他好不好做。
叶青山点点头,“行,这个不用去木材场找工具,小刻刀家里就有,今晚不用剁馅儿,等会儿我就削两个给你看。”
“不急。”叶青云笑道,“还没去张大哥那里拿猪鬃呢,你干了一天活,休息好了再琢磨也不迟,先吃饭吧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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