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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家的小夫郎(竹阿寻)


“我如今这样,他们怕是正好借机以次充好,剩的那些钱大概一部分进了地方奸商的口袋,一部分进了他自己的腰包。”
“还有那个县丞,叫胡光达的,我看也不像个好东西。”叶青云又补充道。
“嗯。”萧鸿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他有些怪,之后行事最好也要避着他。”
“那、那走吧!”季寻风催道,“现在就去找那夏州同。”
“等等!”萧鸿打断他道,“你们有没有多带衣服?”
“带的带的!”季寻风连忙找给他。
王爷这副尊荣实在是不好出去见人。
萧鸿去树后换了,把他那一身破破烂烂提在手里,突发奇想道:“要么把这东西给那死人换上,再把脸砸烂,装死装彻底一点。”
“别!殿下。”叶青云阻止道,他总觉得这样不吉利,萧鸿去年落水时的破衣服如今还放在他家里,即使盖了房子搬来搬去的也没舍得扔掉。
他走过去把衣服接了,团巴团巴收起来,“找不到人也是一样的,没必要非拿个死人冒充,还是带回去吧。”
“行,听你的。”
季寻风心生感激,还是叶老板的话好使,天这样热,那人埋了半天,怕是已经臭了,如果再让他们挖出来换衣服,昨天的饭都得吐出来。
“夏靖那边我暂时不便露面,你们去找吧。”萧鸿又道。
这倒是可以理解,于是几人兵分两路,萧鸿和叶青云先找个地方隐着,暗五跟着他们,剩下的几人去找夏州同帮忙。
祝尘也要跟着暗卫们,小七的腿一条脚踝脱臼,一条断骨,都需好生照料。
他把伤药分了一些出来给他们,还特地留了一瓷瓶药膏,小声交代道:“可抹在那处,外伤红肿都能用。”
他也知晓自己下面被马鞍磨伤,那别人怕是都已看出来了,叶青云红着脸接了过来。
两方就此分别。
暗五带着他们走远了些,至一个偏远村落,租了家农户的房子暂时住着。
只有两间房,暗五住了一间,他们两人只好挤在一处。
晚上洗完澡后,萧鸿见他紧张无比,好笑道:“放心,我又不是禽兽,你都这样了,我哪里舍得?但药还是要好好上的。”
他也看到那药膏了,真是。
叶青云局促道:“那,你先出去一会儿,我自己来。”
“这乡下的油灯如此昏暗,你自己怎么看得清?”
这倒是,油灯不比烛台,昏黄如豆,只能照出一小片光晕,且在桌子上,离床边还有一段距离。
叶青云本想说自己摸索着也能抹,可鬼使神差一般,手中的药瓶不知什么时候就递出去了。
萧鸿接了过来,轻笑一声,声音蛊人又魅惑,“躺下来。”
下衣被褪去,药膏清凉,可沾着药膏的手指却是滚烫。
叶青云紧张得脚趾绷起,手里想寻个东西来抓抓,身下却只有凉席。
灯火昏暗,仍能看出一片擦伤,甚至几乎破了皮,可真能忍,萧鸿心疼无比,什么旖旎想法都没有了,只小心翼翼地抹匀药膏,而后轻轻吹了吹。
如此难熬的事情终于结束了,叶青云松了一口气,同洗手回来的萧鸿相互搂着睡去。
感觉好像又回到在叶家村时的日子,唯一不同的是,不用再忙碌了,每天钓鱼摸虾,无所事事地等着消息。
叶青云兴致勃勃地提议道:“殿下我教你泅水吧!”
萧鸿只会两下狗刨式,勉强沉不了底,但也只能坚持一小会儿。
他挑起一边的眉来,玩味道:“瞧不起我?”
“不是,是这次我怕了。”叶青云小声道。
那天早上初闻消息时,有一瞬间,他感觉天都要塌了,虽然当时快速又利落地收拾好了行李,但内心的那种煎熬真的无可言表。
“嗯,行,待寻个无人处。”萧鸿柔声应下。
这边山涧众多,雨季过后,更是沟满河平,到处都是水。
在山坳边寻到一处干净清澈的水潭,水深至肩头,刚刚好,让暗五在不远处守着,两人下了水。
“这样,你先潜入水下闭气,尽量闭久一点。”
这个难不倒萧鸿。
“然后放松,让自己漂起来,两臂伸平,往后下方压,对!再蹬腿,幅度大一些,不要乱刨!不要摸我!”
叶青云心累。
平心而论,萧鸿是个不错的学生,学得很快,动作也挺标准,但他游着游着便心猿意马,看叶青云的衣服被水浸湿贴着身体,就想上手摸两下。
“动作我都会了,下次再练。”
萧鸿捉住了他,日头正盛,水里的波纹令人头晕目眩,眼前的哥儿从头到脚浑身湿漉漉,唇色被水浸得嫣红,刚才还时不时的取笑他一下。
他搂紧怀里的人,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随后堵住了那张不停说教的嘴。
水下的身体格外敏感,叶青云双手推拒着,好不容易挣开一点,在他颈侧小声斥道:“这是在外面!你收敛着!”
“嗯,知道。”
若是在自己的府里或庄子里,怎么可能亲两下就作罢。
萧鸿把玉蝉解下来,重新系到了他的脖子上,“多亏你和你娘留的这东西,这次真的护佑了我。”
叶青云摸了摸,朝他笑了,“也可能是阎王不忍收你这样心善的人,毕竟你是为了救人才跳下去的,不过,泅水还是要认真学,也不能每次都指望阎王爷帮忙。”
“嗯,你教我泅水,过两日我教你骑马,学会了之后就不会磨得那样狠了。”萧鸿又道。
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叶青云佯装生气瞪了他一眼,推开他后,轻巧地往远处游走了。
像一条鱼一样灵活,萧鸿含笑看着。
一连等了七八日,季寻风才递了消息过来。
“六皇子殿下的人已和我们联系上,但没有露面,主要是没有皇命,悄悄过来的。”
“夏州同第一时间就上报到朝廷,皇上又派了人,这次是工部左侍郎严廷严大人亲自过来了,还有刑部的人陪同,不仅追回了那批发霉的米面,重新采购了救灾粮,还查到了陷害殿下您的人。”
“冒充死人的那一家几口,除了那个小孩子是偷来的,薛主事,胡县丞,还有他的一应手下,已全部准备押解回京,所以殿下,现在可以露面了吗?”
萧鸿沉吟了一会儿,“再等等吧,若是本王平安无事的回京,那几人怕是要从轻发落。”
他嗤笑一声,“哪有那么好的事!真当我好拿捏呢。”
“还有,六皇子殿下的人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袁清袁侍郎家的女儿正在悄悄同五皇子的舅家表兄在议亲。”
“哦?居然有这事?”

萧鸿有些意外。
一般人家都是低娶高嫁, 萧沉舅舅只是个四品的鸿胪寺卿,比他还要低上一级,这也不嫌弃, 他是笃定五皇子要上位了?
袁清这算盘可真打得明晃晃。
礼部权力小, 捞不到什么油水, 萧辰外家本来也不多富裕, 所以勾上了袁清,多捞些钱为他的大事筹谋,看来薛同只不过是个替罪羊而已。
明明正德帝这两年本就属意他, 立储也只是时间问题, 他自己却急不可耐等不了了。
要不要把这消息透给萧灼呢?
大概率没用, 那疯狗没什么脑子,这么多年只知道针对他, 魔怔了已经。
韩王府那黑衣人也回来了, 季寻风押着过来请示:“怎么处理这两人, 殿下?”
萧鸿问他道:“让你说的都说了没?”
“说了。”那人点点头,“可毕竟,死、死没见尸,且就我一人回去, 他看起来不是很相信,我这次逃了出来, 他大概会更加怀疑。”
逃?居然是逃出来的!
那这趟算是白回去了, 萧灼怎么可能会相信一个从府里逃走的人?
脑子呢?真是!就不会等一阵子再编个谎话溜出来么?
怕是只记挂着他的兄弟了,萧鸿要被他给蠢死,这样的人也不知怎么能在韩王府存活这么多年的?
但说过的话也不能不作数, 那一百个窟窿也不扎了, 他示意季寻风:“算了, 都放了吧。”
最好滚远点!蠢会传染。
季寻风给他解开了绳子,却见他磨磨蹭蹭不肯走。
怎么,还要送你盘缠啊?萧鸿疑惑地看着他。
“殿、殿下!不知您手边,还、还缺不缺人?”那人结结巴巴问道。
他们从小就没做过别的,重新谋生怕是艰难。
又没脑子又怕死,墙头草竟然还打算背主另投,萧鸿轻轻吐出几个字:“齐王府不缺蠢人。”
见他一脸沮丧,又道,“先自己想法子谋生,年轻力壮总归饿不死的,最后若实在走投无路,就去本王庄子上种地。”
“哎!多谢殿下!殿下大恩小的铭记在心。”那人大喜道。
“快滚吧你!现在还没收你呢。”季寻风三两句把人呵斥走,又说了店铺的事情。
“什么?他半夜潜进了店里?”
那狗东西!居然盯上了云哥儿!
“额,是,据叶老板的表兄说,他被摸了好几下,韩王还落下了一把匕首。”季寻风有些难以启齿。
萧鸿惊出一身冷汗,他不敢想象,若是那天房里的人是云哥儿,将会如何!
虽然他力气比一般人大,也许会拼死反抗,但难保不会受伤。
怪他掉以轻心,这大半年没出什么事,都渐渐放松了警惕,守着的人越来越少。
还有萧灼他,真是活腻了!
晚上休息时,他没忍住说出了这事。
叶青云惊讶道:“竟有此事!没人受伤吧?”
“没。”萧鸿皱着眉,“但你表兄好像不太妙,被当成了你,受到不小的惊吓。”
“那完了,表哥肯定要赖上我了。”
重点是这个嘛?
萧鸿问他道:“你就不担心?吃饭的人随随便便就进了房间,还藏到了床底下,以后若要再有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要不要换个住处,或是搬去齐王府?”
“不用,我以前都是锁上的,是表哥他自己粗心,让人钻了空子。他们还是手下留情了,要我说,就该把门关起来打狗!闹得全京城都知道韩王半夜钻人床底下被揍了,让他颜面扫地!”
“你呀你!”
萧鸿让他说得没了脾气,把人搂住用脑袋不住蹭着,这次的救灾出了岔子,也不知等他回去后,正德帝还会不会兑现当初的话。
本想再装死多待一段时日,京城那边却再度传来消息,老国公病重!
据说是因暑湿天热,再加上思念外孙,卫国公近来昏昏沉沉,食不下咽,竟是躺下了,每天只靠些汤水续命。
萧鸿也不管自己的狗屁计划了,火速回京,管他几个虾米怎么判!
小叔远在并州,西虞那边还没传来消息,目前他可就剩下这一个亲人了。
让暗五去淮明县衙,找还未离开的夏州同上报,就说人已找到了,让他们停止搜寻,他和叶青云随别的暗卫一道回京。
他心急如焚,十分后悔走之前没去国公府道别,若是他老人家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那到死都不知自己是他的亲孙子。
叶青云虽已学会了骑马,但终归不熟,这次要急着赶路,所以他还是坐车回来。
到了平康地界,巡逻的兵卫多了起来,萧鸿把暗卫全部留给他,自己先行一步,独自打马赶往国公府。
到了府里,把马一扔,也没让人通报,直接去了老国公的卧房。
门口丫鬟见了,连忙大声请安行礼。
卫国公正靠着床在吃新出锅的马蹄糕,听闻动静,慌忙找地方藏,夏天床上没有被子,只有一条夜晚盖肚子的床单。
他把盘子往床单下一塞,擦了擦嘴角,闭上眼睛,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靠着枕头躺了下来。
萧鸿进来一看,忙道:“外公!外公!”
见人还没醒,又上前探了探鼻息,还好还好,还喘着气儿。
他朝外怒道,“都是死的么!外公睡着了为何也没个人过来帮忙盖上东西?”
丫鬟委屈,国公爷明明刚刚还在吃东西呢!
萧鸿见床上有被单,也不等下人动手,就要拽过来给他盖上。
装不下去了,卫国公连忙睁开眼睛,摁住被单,有气无力道:“鸿儿!是鸿儿回来了吗?”
“是我,外公!”萧鸿上前握住他的手,眼眶有些湿,“孙儿不孝,回来晚了!”
“不、不晚,外公还在呢!”提起这事,卫国公又是一肚子牢骚,“你说说!你都多久没来我府里了!去淮州之前也没来,还是云哥儿跟我讲了这事我才知道,且还一去不回!”
气得狠了,有时真想揍他几下,可又舍不得。
“我不是让他们带了消息了吗?”萧鸿讪讪道,他心里确实觉得有些亏欠老爷子,也不敢大声说话。
“光带了消息,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反正见不到你人我就是不放心!”
“前一阵子,那别人都说你被水冲走了,我这心啊!就像被一刀剜出来一样,你若有个好歹,我这一把年纪了还活个屁啊!”老国公说着也伤感起来。
萧鸿愈发愧疚,不敢吭声。
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应该是云哥儿他们到了。
“怎么样了?”
叶青云冲了进来,见这祖孙俩相对无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哎!云哥儿也到了,快过来这边!”老国公来了精神,从床上坐了起来。
叶青云坐到床边,软声问道:“外公!您身体如何?若是饭食不合口,我让店里给您做些开胃的送过来。”
终于叫外公了!
卫国公心花怒放,呵呵笑道:“不用不用!你们店里忙,外公吃得下,见到你们平安回来,什么都吃得下了。”
他叹了声,“哎!原先就是太过担心,加上这个臭小子一跑没影了,也不递消息回来。”
叶青云又替萧鸿解释道:“殿下也不是有意的,他确实受人陷害落水,侥幸才活了下来。”
“竟是这样!”卫国公急忙问道,“那那些人——”
“外公放心,朝廷已经查清了,那些人都已被收押,不日便会定罪判决。”
“哦,好,好!”卫国公稍稍放了心。
萧鸿见他现在精神尚可,想着人生无常,不知哪天可能就会有意外,那件事也不能再拖了,遂起了话头:“外公,我、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同您说。”
“有话就说,有——”卫国公见云哥儿还在,不好爆粗口,又改口道,“有事你就直接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萧鸿鼓起勇气:“那我说了?其实,母妃并非我的生身母亲。”
“不是你母亲那她还能是谁?”卫国公说完才回过味来,双目圆睁,大口喘着,指着他道,“什、什么?你再说一遍!”
叶青云连忙过去给他顺着气儿,转头责怪道:“你怎么突然就说了?就不能等外公好点?”
不是他自己让直接说的嘛!
“连你也知道!”卫国公抓着他的手臂,声音颤抖着,“云哥儿!他、他说的可是真的?”
叶青云点了点头,“嗯,殿下也是查了许久才确定的。”
卫国公松开他的袖子,仰靠在床头,感觉人生一片灰暗,疼了多年的外孙居然不是亲的,是别人的孩子,那可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啊!
他老泪涟涟:“难为你们知晓了此事,还愿叫我一声外公,那你可知,你的生身父母是谁?”
“我的生母,极有可能是长宁公主萧玉颜,我的生父,该是贺大将军贺千璋。”
“贺、贺,千璋?璋儿!你大舅舅?”卫国公又倒吸一口凉气。
萧鸿点了点头,“那就不该叫舅舅了,我母妃该是我姑母才对。”
“等等!让我理理。”卫国公今日受的冲击可谓是太大了。
他又问道,“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母妃临终前跟我说的话,便意有所指。”萧鸿静静说道,“我又查了许久,长公主身边的辛嬷嬷也证实了,甚至还查到了云哥儿的母亲,她也曾是长公主身边的人,被人毒哑后流落到了平成县,还有,我的人已经去了西虞,不久后可能就会有消息过来。”
卫国公叹了口气,感慨万千,“怪不得在你母妃去世后,今上会这般待你,哎!兜兜转转,竟是我的亲孙子!”
冷泪黏腻,他拽过被单擦拭,一盘马蹄糕哗啦啦撒了满席子。
萧鸿:“……”
不是说食不下咽么?
叶青云偷偷笑着,去门口叫了丫鬟过来收拾。
出了国公府,分做两路,萧鸿回齐王府,叶青云还要去店里。
刚至府中下了马,萧落兴冲冲地赶来了,“三哥!三哥!猜我得了什么消息?我听闻父皇拟定给你赐婚的诏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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