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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货色(滚生生)


游判很赞成他这样做,不仅能帮助别人,还可以摆脱帕德的追杀,以及......
下了电梯,游判径直扶着迟寄往自己家门方向走。
迟寄走到中途发现不对,“左边......才是我家。”
“我知道啊。”游判的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不动产的捐赠文件你已经签了,那房子想必也住不了几天,不如就先住到我家,到时候免得折腾。我反正不介意。”
迟寄沉默地看着他,半晌,幽幽开口:“游判,你误会了,这套房子是我自己买的。”
“什——么——?”游判目瞪口呆。
紧接着他意识到,迟寄根本不是他起初以为的那个用美貌依附别人的废物,他有自己的事业,并且干得相当不错,写一幅字就可以创造不菲的价值。
笑容缓缓垮下。
“我很开心你接我回来。”迟寄对他隐秘的心思浑然不知,想从他手里拿回包。
游判拎着一躲。
迟寄捞了个空,不解地看着他。
“你......”游判疯狂在脑中寻找借口,“你看,你刚出院,身体还没恢复,医生也说了在家要注意养伤,还得换药,一个人多不方便。社区邻里间本应该互帮互助,要不——”
迟寄了然一笑:“你希望我去你家住?”
游判闭了嘴,五官失了些凌厉,罕见地有点钝。
迟寄便在这时走过来,靠近,手掌搭在他的肩上,吐息间带着淡淡药味,那双眼睛终于和往常一样多情多采:“我的回答是,可以。”
游判承认,在这场自以为势均力敌的暧昧游戏里,他败得一塌糊涂。
一掌搂住迟寄细腰,抱进屋中,圈在沙发上,不想让他走出这个家。
“屋里......很热......”
游判起伏着喉结,试探地帮迟寄解开外套。
迟寄百依百顺,服从地任他摆布。只剩一件圆领毛衣时,游判倏而看到绑着白绷带的脖子,这让迟寄看起来像个刚重新拼好的人偶,不太能经受太野蛮的磋磨。
习惯由本能欲望驱使的游判,三番五次地在他面前学会克制。
他惊奇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已经许久没有暴力。
迟寄眨着眼睛等待,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凑过去想要主动吻他。
游判扶住他双肩推远,没有语言,目光无声。
迟寄会意,安静着没有动。
游判在这时吸了吸鼻子:“什么味道?”
循着香味一路走进厨房,发现一盅热气腾腾的高汤。他打开手机,果然有一封未读消息,来自杜茫。
“儿子,我让人送了汤去你那,迟寄回家后,你记得送给他喝,都是补血的好食材,你可别自己偷偷喝掉啊。”
游判哑然失笑,将汤盅端上餐桌,取来一套碗勺。要去沙发上扶迟寄的时候,对方自己走过来了。
“没事的,我自己走可以的。”
落了座,香味惹得他双眼一弯:“阿姨送来的吗?好香啊。”
游判为他盛汤:“还烫着,肯定是掐着点儿送来的,我说她今儿怎么三番五次跟我确认你的出院时间。”
迟寄捧过碗,没着急动,看着他说:“你也喝啊。”
“我妈特意为你做的。”游判合掌搁在桌面,“你先喝好了再说。”
迟寄这才舀汤喝起来。他一勺一勺喝得斯文,喝到后面,不知累了还是怎么,拿勺子的手有些发颤,不留神将汤汁溅到手指上。
游判刚要起身拿纸,就见他将手指含入口中。
舔舐的时候,那双眼睛勾着抹笑,眼尾朝上浅剔,目不斜视地看着游判,软舌带走汤汁,刻意经过嘴角,拂下一点晶莹。
游判内心一瞬荡漾,但很快回神,一掌抓下他手腕,拇指摁灭了嘴角上遗留的情色。
“迟寄,你死性不改。”
他口吻恶劣,但手上的动作暴露了他的心软,不再像之前那般扯住那人发丝,而是用手掌抚上他的后颈。
摩挲着,用温柔的方式警醒对方:“你正在养伤期间,不适合做任何剧烈运动,但你不要高估我的忍耐力,你要再敢挑逗我一次,我保证,你会在床上哭得很难看。”
迟寄一眨眼,瞬间换上了一股困惑的神色。
一副无辜作态,仿佛刚才发出挑逗的不是他,摇身一变成了被欺负的那方。
游判见惯他的招数,丝毫不被迷惑,用力抓住他的手臂:“我看你也喝饱了,那就别在这坐着了。”
将人扯下座椅,称得上粗鲁地送进客房,迟寄不能完全跟上他的脚步,踉跄着几度差点摔倒。
床边,游判的手挪到迟寄腰上,轻松一揽,把人放了上去。扯过被子裹好,只露一颗脑袋在外面,温暖的灯光下,他撑着眼睛盯着自己,毛茸茸的光落在脸上,显得无比温顺。
看得游判心脏一塌,坐在床边与他对视片刻,良久,他叹息着开口:“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你是因为什么,才会养成如今这样,挑逗成性的习惯呢?”
迟寄好像听不懂似的,迷茫地启开双唇,半晌,才摇晃出一个字:“我......”
游判眸色刹然变浓,里面翻滚着澎湃的情绪,低哑的声音有意蒙上了一层温柔的外纱。
“其实你根本不需要这样做。”他说,“你不需要刻意去勾引,去挑逗,我还是会喜欢你。”
迟寄猛地瞪大眼。
游判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失笑抚过他的发丝。
“你......”迟寄犹豫地开口,“你喜欢我?”
游判俯身,在他耳边留下一个吻和一句话:“你没有听错。”
作者有话说:
谢谢送海星的宝贝!

次日,游判起个大早。
为了谨防迟寄出意外,他没让迟寄锁门,轻敲几下门板未得到回应后,便拧开把手。
迟寄已经醒了,顶着一头毛绒绒的乱发坐在床中央,身下堆着被子。
“坐在床上干什么?”
迟寄见他进来,目光跟了他一会儿,便挪身下床,踩着拖鞋过来了。游判带他认完家中结构,“我给你买了洗漱用品,放在浴室了,一会儿出来吃早饭。”
“恩。”迟寄应下,从浴室出来后,头发已经重新变得柔顺,软软的,就那么裹着张巴掌大的脸。
桌上已经摆好餐具,跟昨天一样,面对面放着。迟寄却把自己那套碗筷推到游判身边,并拉开了旁边的椅子。
游判一愣,撇过脸看着他:“不挤吗?”
“不挤。”迟寄说,并还专门又往他那边靠了靠。
动作间,衣袖擦着衣袖,哪里不挤?
游判好奇地看着他,觉得这人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直到吃过饭,无论收碗洗碗,迟寄都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游判才确定他的感觉没错。
转过身,迟寄便近在咫尺,“你从起床到现在一直跟着我,有事?”
迟寄没说话,抿了抿唇,接着,手指勾住他上衣下摆。小心的,试探地问:“你昨晚说过的。”
游判饶有兴致地与他交谈:“我说喜欢你,然后呢?”
迟寄说:“在一起。”
游判稍一失神,问他:“我是认真的,迟寄,你想好了。”
迟寄有些急切:“我也是认真的。”末了,他又补充,“是我先说喜欢你的,你别忘了。”
游判哂笑道:“你的喜欢有多少分量?你对多少人说过这句话?”
“我只喜欢你。”迟寄和上次一样,坚持声称只喜欢游判一个。
鉴于他出色的手段和丰富的感情经历,游判当然不会把这句话放在心上,爱情高手惯用的招数,只能哄骗住未谙世事的少年。
他无动于衷,转身离开。
迟寄追了几步,“你不相信我吗?”
游判拿起外套,只说:“我现在去局里,估计晚上才会回来,你在家安心休养,饿了就点外卖吃。”
腿刚迈开,被人从身后紧拥。
“和我在一起。”迟寄的脸蹭在他的背上,凉津津的发丝掉在颈间,那是战栗的触感。
“和我在一起,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游判转身,扶住他的双臂,漆黑眼眸深深看着他。有情,也有审视。
迟寄大方地迎着他的目光,他满脸真诚,眼尾动情处,比酒还浓烈。
游判率先落下吻,扣住他的后脑,用力地火热地亲他。撞倒几张椅子,扑翻几个摆件,一步一退间,把人压上沙发。骨子里的野性加剧了这个吻的粗暴,迟寄头发变得凌乱,整个人也被揉成乱糟糟的一团。
漫长的吻姗姗结束,游判尽兴后撤离。迟寄软倒在沙发上,唇色殷红,睡衣凌乱着,泄出几点春色。
微喘片刻,他撑着沙发坐直身体,一只手掌在这时掩了过来,覆在他的手背之上。
“如你所愿。”游判声音里藏着满足的笑意,“我的情人。”
......
游判和李船又去案发现场看了一遍,之后,两人到帕德楼下,临时替下蹲守的同事。
一人一杯咖啡,监视着车外,嘴上聊的还是案情。
“别墅里里外外都快被我们翻烂了,还是没有发现额外的线索,慎泽要真是死于他杀,凶手未免太厉害。不留线索,还不惊动别墅里另一个人......老大——”李船忽而深思,“咱们现在真能排除迟寄的嫌疑了吗?”
案件初始,是游判三番五次强调迟寄的嫌疑,现在再面对下属的疑问,他毫不犹豫地开口:“他的作案动机被推翻,何况这种不留痕迹的他杀方式,非专业杀手不可,他一个只会拿笔的人做不了这些。”
“老大~”李船冲他暧昧地挤了挤眼,“你现在的态度简直天翻地覆,在海边那天我算是看出来了。”
游判横他一眼:“看出什么了你?”
李船跟个神棍一样故弄玄虚地摇头晃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臭小子。”游判骂了一句,没跟他计较。
忽然,他从座椅上挺直身体,靠近车窗探看。
“有发现?”李船跟着歪过来。
“一个熟人。”游判目不转睛地盯着从办公楼走出的张喆良,并简单对李船介绍了对方的身份。
“总裁助理,职位算不算高啊?”李船一路从警,不懂普通职场。
“称不上太高,但也没有低到需要下楼帮同事买咖啡的程度。”游判的目光跟着张喆良从咖啡店出来,见他手中提着两袋,明显不是只给自己买的。
李船:“你刚才说,海边那事儿还是多亏他认出了邵永,那他是不是和帕德内部不合?”
“不会。”游判说,“帕德表面是一个非常正经的地产集团,业务公开透明,私底下的秘密绝不会透露给普通员工。以张喆良的职位,更不会了解内部实情,当时认出邵永实属巧合,至于现在......”指腹摩挲着咖啡杯,游判琢磨着,“实习生的杂活儿让他干了,说明他在帕德过得不舒坦,或许没有得到应得的重视。”
张喆良最近时常往石语身边跑,看来不仅仅是因为旧情挂念,他很有可能想要通过石语回去埃兴斯工作。
这是职场的事儿,离案情稍远些,游判没有多加在意,和李船聊过几句就作罢。
两人一直蹲到傍晚,看着厉权下班上车,便和同事交接了工作。
“又是一无所获的一天......”李船活动着酸痛的肩膀,“这厉权看起来简直是个模范工作狂啊,在公司一待就是一整天,也不知道信息科的同事今儿有查出点什么没。”
“明天早会就知道了。”游判启动车子,“你怎么打算,回家吃还是在路边凑合?”
“什么情况?”李船嗖一下挺坐起来,“你不跟我一块儿?”
游判只说:“把你放在面馆门口?”
“老大!”李船瞪着眼睛,“以前我们每次蹲点都是一起撸烧烤的!你啥情况啊!”
猛地,在游判若隐若现的笑意中,他福至心灵,“你有约了!是跟迟寄?!”
游判看着路况:“他一个人在家,不知道吃了没。”
“我去!”李船几乎要扑到方向盘上去,“你俩这就同居了?!!”
李船叽里呱啦嚎了一路,最后被踹到面馆门口。
游判开着车回家,途径一家茶店,进去逛了逛。迟寄在吃喝上极其挑剔,便同时买了浓郁的红茶和清淡的毛峰。结账后,又在同一条街打包了晚饭。
提着东西回家时,迟寄正巧在客厅,背对着门跪在茶几边,等到游判靠近了才有所察觉。
他回头,对着游判微笑:“你回来了。”
游判成年后一直独居,十年来头回有人在家等他,不可谓不温馨。他心尖一软,揉了一把迟寄的头顶:“在做什么?”
迟寄说:“去家里把笔墨纸拿过来了,这里没有合适的书桌,只能在茶几上写。”
在迟寄家里,有一张定制的条案,搁在客厅里侧,平时他都在那上面写字。游判道:“等会儿帮你把条案搬来。”
迟寄看了看时间,说:“明天吧。”
“也行。”游判问他,“你吃了吗?”
迟寄摇头:“忘记了。”
游判猜到如此,把他从地面拉起来,两人一起用了饭。
饭后,游判提来新买的茶,“过来看看,你喜欢喝哪款?”
意外的,迟寄对茶包容性很高:“我都喜欢。”
游判拆开毛峰:“晚上喝点淡的。”
“恩。”在游判烧水的时候,迟寄跪回茶几边,铺上一张纸。
游判提着茶壶边冲水边问:“现在要写?”
迟寄点点头,备好东西,笔却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蘸墨。
“怎么了?”游判偏头问他。
迟寄盯着纸,半晌,说:“我给你写一幅字吧。”
“为什么?”游判嘴上随意,却暂停泡茶的动作,分明相当感兴趣。
迟寄说:“给你的礼物。你救了我,还照顾我。”
游判闻言一笑:“好啊。”
悬着的笔下坠,即将要沾上墨汁时,手腕忽然被人攥住了。
游判的呼吸近在咫尺,“我不要黑色。”
迟寄偏过头,表情有些发怔:“什么?”
“我不要黑色的字。”游判收拢手掌,把迟寄的手握了下去,“我要一幅红色的字。”
这下迟寄听懂了,但十分不解,困惑时,眼皮眨速变得迟缓:“书法不能用红墨写的。”
游判说:“不是书法,只是一份礼物,我的礼物我说了算。”
迟寄思忖片刻,觉得他说得有理,便同意了,“我家有一瓶红墨汁,我去拿过来。”
回来时,游判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候。他更换红色墨汁,蘸上颜色运笔上纸。行云流水写完,鲜红的大草字体,狂放之外多了一股诡异的妖艳。
搁笔,迟寄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副奇特的字。
忽然一双手伸过来,将纸抽了过去。
迟寄想要阻拦:“墨迹还没干,先别动。”
“没关系。”游判浑不在意地将纸摊在手上端详,一会儿又抬头看看迟寄。渐渐的,一种难以捉摸的情绪在他眼中荡漾。
他倏忽靠近过来,牵连出纸的碎响,从迟寄腰后攥住了他的衣摆。
手上微微用力,他喑哑的、粗野的嗓音,滚出两个沸腾的字。
“脱了。”

迟寄恍惚了一下,迷茫地看着游判。
游判没有过多解释,手继续勾着衣摆往上,迟寄没有反应,他便自行帮其扒了上衣。套头衫被扯掉,头发稍显凌乱,紧接着,游判把迟寄托抱上茶几,将人按倒在几面。
微凉的触感让迟寄发着颤栗,但他没有拒绝,没有反抗,像是无比地信任游判,放任对方所有行为,目光始终平静地,坦然地看着游判。
高大的身躯继而俯下,随着一阵纸响,裸.露的皮肤被一层薄物覆盖,迟寄偏头看了看,原来是他刚写好的那张纸。
游判将纸展开,像盖一层薄被那样盖在了迟寄的身上。宣纸太薄,随着呼吸起伏,雪肤若隐若现,和纸上鲜亮的红色或融或离。游判的手掌在这时叠了上去,顺着字体的脉络抚摸,也是在抚摸迟寄的身体。
随着手掌抚动,迟寄颤巍巍地眨眼,目光在游判的脸上睃巡片刻,虚弱地喊他:“游判......”
游判置若罔闻,视线跟着手掌,极为专注,像在端视某个艺术孤品,神态自是不容人打扰的虔诚。迟寄的话霎时哑在喉咙中,粉红唇瓣无声微启。
他的脖子上还缠着几圈绷带,现在身上又缠着一层宣纸,像碎过之后的拼合,脆弱的、残缺的、更是独一无二的。妙不可言。
游判倏而俯身,将吻落在纸上,连续而零落的吻破开纸,红墨透上皮肤,密密麻麻的颜色扎根在迟寄身上,湿热的,妖艳的,敏感而战栗的,脚趾蜷缩。
很快,宣纸破烂不堪,稀稀落落地散在他的身上,游判将最后一个吻落在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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