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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之宾(泥巴姥爷)


可他只庆幸了一秒,又开始惆怅。
莫名其妙的惆怅。
为什么要在意这样一个本该短暂相遇,然后分开的人呢?
是因为对方不打算要他负责,而挑起的不满和好胜心?
是因为这个人太奇怪,而燃起的猎奇欲望?
他不知道。
他只想抱着这个人,永远不松手。
只想狠狠标记他,在他身上打下永久的烙印。
独属于他一个人的烙印。
“李秋词。”
“嗯……CH”
李秋词都要睡着了,可这个发烧烧到冒烟的alpha还在不知死活地叫唤。
打工人的怨气能撑死邪剑仙,执行官,你真的不明白吗?
“我要听睡前故事。”
啊,又是陈述句加命令的语气呢。
不得不说,这种时候,许嘉羿还是很有执行官的蠢劲儿。
李秋词睁开满是血丝的双眼,垂眼,自上而下地看着许嘉羿微微合上的眼帘。
浓密的睫毛轻微颤抖,生理性泪花沾在睫毛上,如同秋夜凝结的露珠。
原来人长得美,是可以救命的。
看在他长着漂亮脸蛋的份上,李秋词冥思苦想:“从前有个小镇。”
“镇上有个小孩子,该睡的时候不睡觉,你知道他后来怎么了嘛?”
许嘉羿摇摇头,“不知道。”
“然后他就变成了一颗夜明珠。”
“啊?”
许嘉羿被这简短又无厘头的故事弄糊涂了,呆愣愣地抱着李秋词的腰,蹭他的脖子,“为什么啊?”
李秋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讲这么奇怪的睡前故事,他困惑时,顺手摸着许嘉羿的头发。
绕着他的发尾,在指缝里绕了一圈又一圈。
他在撸他的执行官。
“因为他是在夜里神志清明的猪。”
“……CH”
黑夜里,李秋词看不清许嘉羿的表情。
但通过他嗅到的信息素,感受到了许嘉羿的冷意。
可能是被他的睡前故事冷到了。
可是,对不起,他真的不会讲故事。
他在心里感到抱歉,继续给执行官顺毛,不曾想,真的把执行官摸睡着了。
真是意外之喜呢。
李秋词如遇大赦,赶紧闭眼,陷入沉睡。
他很少做梦,也许是今晚的床榻太热乎,他意外地沉入了梦境。
梦到了稻田,水库,水车,瓜田。
也许是许嘉羿的信息素太清香,梦里的西瓜又大又甜。
他立于广袤无垠的田园之中。
风吹过清香,捎来软糯的乡音。
李秋词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也看不见对方位于何处。
他张望着,抱紧了怀里的西瓜。
“李秋词。”
“我要听故事。”
“然后呢?”
“故事的结局,你还没说。”
“李秋词……CH”
他猛然惊醒,怀里的人依旧滚烫。
上午忘记更新了,哎,要不还是改为0.00更新?
想要海星星——!!

李秋词拍拍脑袋,有点慌了,妈的,别死我面前啊——!
外债没清,存款告罄,我真的赔不起啊!
李秋词看了下时间,其实才过去十五分钟,勉强冷静下来,不算太晚!
他抱着许嘉羿起身,温凉的嘴唇习惯性贴在他的额头,试探那滚烫的温度。
药物竟是没起到半点作用。
所幸没有好转,也没有更严重……CH
“李秋词……CH我要听故事。”
许嘉羿烧迷糊了,总以为自己还没睡着,抓着李秋词,要听故事。
“秋词……CH讲故事给我听吧……CH”
李秋词没来得及说话,手机响了。
谁会在大半夜给他打电话?
一定是骚扰电话。
李秋词不打算管,开了退烧贴,抱着神志不清的许嘉羿,给他降温。
手机不知疲惫地响着,李秋词烦死了,还得去接,可许嘉羿缠得紧,根本不松手。
李秋词只好使唤嘟嘟,帮他把手机叼来,作为奖励,给了它一根鸭脖。
“喂?”
“请问是李秋词,李先生吗?”
“是我,怎么了?”
家人在医院,最怕的就是夜间来电话。
对方问他名字时,他就警惕起来了。
“抱歉,打扰了,我是许嘉羿的哥哥,他发着烧出门,我查到他去了您家,医生已经赶过去了,麻烦您开个门。”
对方的声音很沉稳,话语都是滴水不漏,挑不出错。
李秋词觉得这个音色很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李秋词有心开门,却挣不脱许嘉羿的怀抱。
“不许走……CH不要丢下我……CH”
许嘉羿嘀咕着,声音委屈极了。
这是把他当成前任了?
难道这样任性蛮横的执行官,也有一个爱而不得的前任?
造人抛弃,卑微求爱的总裁?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李秋词没有任何不满,只是冷酷地把他撕下来,用被子裹着,丢在里侧。
他放了医生进来,医生是个alpha,一进门就被刺鼻的信息素冲得脑袋发晕。
alpha之间的排斥十分严重,医生只能多带几层口罩,勉强走到卧室里,给许嘉羿打了一针。
“许先生对药物的抗性很强,这一针恐怕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得麻烦您两个小时之后,再给他打一针。”
“好的,我知道了。”
李秋词接过医药箱,送走了医生。
看着床上烧得满面通红的人,李秋词陷入了沉思。
药物抗性很强?
李秋词用手背摸摸他的额头,叹息一声。
原来还是个美强惨总裁呢。
男主的角色buff都叠满了。
李秋词小睡一会儿,勉强精神了一些,一时有些睡不着,反倒细致地打量起许嘉羿的五官。
得天独厚的容貌,听说个人能力也很强。
也就有那么点任性。
当然,可以理解为男主的小把戏。
李秋词掐掐他的脸,一不小心把对方掐醒了。
许嘉羿恼火地挥手,赶蚊子一样驱赶李秋词。
明明前一秒还抱着人家说不要离开。
下一秒就开始残忍驱赶。
真是个善变的男人。
李秋词面无表情地抓住他乱晃的手。
生病的alpha没有什么力气,任由李秋词握着他的手。
他只觉得,这个触感很好,像被人爱着的滋味。
两人面面相觑,诡异极了。
许嘉羿就这样呆滞地望着李秋词,高热让他无法思考,浑身滚烫到疼痛,被李秋词紧握的地方痛痒着。
他的皮肤非常敏感,而李秋词的指腹干燥、带着薄茧。
触摸滚烫的肌肤时,又疼又痒。
李秋词想要松开他,却又被许嘉羿搂住了腰,“不要走。”
“这是我家,不走。”
很不近人情的理由,却很让人安心。
至少,李秋词是真的不会走,不是在骗人。
许嘉羿无力地笑笑,也不知道他是否听明白。
傻乐什么呢?
李秋词避开他的亲昵,倒在他身边,而许嘉羿黏人得很,抱着他的腰,一会儿蹭他的脖子,一会儿咬他的锁骨。
在他身上留下满满的暧昧。
淫靡的亲昵。
“你真的不会走吗?”
“……CH大哥,我也是真的没地方去,我能走哪里去啊?”
李秋词困得要死,抛下许嘉羿的身份,终于用嘴吐槽了一次。
但说完,有点担心被炒。
听到他这句话,许嘉羿非但没有生气,反倒高兴地抱紧了他。
李秋词百般无奈地搂住怀里大猫的腰,给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能睡得更舒服一些。
许嘉羿终于睡着了。
李秋词长叹一口气,这太难了,终于能睡觉了。
这一觉最终也没睡好,两个小时后,他如同机器一样,准时醒来。
给麻烦的执行官先生补一针。
“我不想打针……CH”
“那你想烧成傻子吗?”
“不想……CH”
许嘉羿抱着被子,滚到里侧,整个人缩成一圈,根本不露胳膊给李秋词。
“你再这样,我扎你屁股上,也一样奏效。”
他说是这样说,但听说屁股针很危险,希望能吓到许嘉羿。
他可不敢给这么娇贵的人乱打针。
“不要。”
许嘉羿躲在角落,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水润的眼睛。
“快点打针了我好睡觉。”
李秋词再好的脾气,这个时候也要炸了。
他明天还要上班呢——!
“不要。”
“你打不打?”
“不打。”
许嘉羿埋头躲避,李秋词针管一搁,直接扑到他身边,将人从里侧扛到了沙发上,干脆利落地扯开被子,把许嘉羿挖了出来。
“我不要打针——”
许嘉羿闹得厉害,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李秋词烦躁地给了他屁股一下,“你再闹!”
许嘉羿一愣,转头看向李秋词,楚楚可怜的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打我……CH?”
还打的是屁股……CH
要知道,哪怕许震那么严格,请的老师那么苛刻,都没人打过许嘉羿的屁股。
他小时候上房揭瓦,到处招惹,也没被打过屁股。
“打针,不然我继续打你。”
困倦和疲惫,足以使一个社畜胆大包天。
管他是执行官还是臭小孩,今儿,他李秋词能打十个!
打一百个!
“我讨厌你了……CH”
许嘉羿蜷着腿,缩在沙发边,委屈巴巴地坐着。
“我管你讨不讨厌我,胳膊。”
许嘉羿抱着胳膊,不肯从,最后被李秋词摁在沙发上,狠狠扎了一针。
打完,李秋词才明白,这小子不怕疼,也不恐针,就是矫情。
今日秋词:白天上班,晚上加班,老板不做人,陀螺连轴转,天理何在——!!!
给点海星~求求~

“渴死你。”
李秋词嘴里是这样说,手里没停,把许嘉羿丢到床上,今晚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给许嘉羿开了门。
“要喝水!”
许嘉羿倒在床上,甩无赖地拱来拱去,李秋词反手又给了他屁股一巴掌。
“别吵了,等着!”
许嘉羿趴在床边,抱着李秋词的枕头,看他忙来忙去。
很缺德,但是,很爽。
“李秋词。”
“闭嘴!”
李秋词端着温水,塞给他。
“是60摄氏度嘛?”
“……CH我说六百摄氏度,你敢喝?”
“我怎么不敢!”
某人为了证明自己勇气可嘉,仰头一口闷,咕噜咕噜喝完,呆愣愣看着空了的杯子。
而李秋词脸上带着淡漠且得意的笑。
“现在,你又如何验证它是否为60摄氏度呢?”
“你!李秋词!”
许嘉羿捏着杯子,想作,但是药劲儿上来了,眼皮越来越重,说着话,杯子掉在床上,身子一歪。
李秋词仿佛已经练过很多次,顺手就把他抱住了,许嘉羿稳稳地靠在他肩上,呼吸渐缓。
“李秋词……CH你是不是不在乎我?”
许嘉羿失去意识前,嘀咕了一句。
李秋词很奇怪。
就算你小子长得好看,就算我们是几夜情对象,我就一定要在乎你吗?
李秋词不理解许嘉羿的脑回路,他困惑了几秒,抱着许嘉羿躺在床上。
你看,我都那么困惑了,还抱着你睡觉,还不够在乎你吗?
李秋词自暴自弃地摒弃思考,光速入睡。
后半夜的许嘉羿很乖,温度降了下来,成为一个刚刚好的暖宝宝,李秋词摸小狗一样摸他的脑袋。
难得的好眠。
这是他们第一次抱在一起,盖棉被,纯睡觉。
真是好不容易。
次日清晨,李秋词先醒了,许嘉羿也退烧了。
“起床,上班。”
“不要……CH我病了,要休息。”
“你退烧了,可以上班。”
休息好的社畜又恢复了耐心,摸摸许嘉羿的脸,而对方没有躲开,反而将脸埋在他的手心里。
李秋词心中一颤,仿佛有一根羽毛在心间燃烧。
“不可以上班。”
“那你躺着吧,我先走了。”
他只有五分钟给许嘉羿,得出门了。
许嘉羿趴在床边,看着他离开,关门,没有锁门。
他静静地趴了很久,身上还是很不舒服,最后也慢慢起床了。
李秋词踩点打卡,坐在办公室里,长舒一口气。
他靠在椅背上凝神几秒,睁眼时,从玻璃窗里,看到外面的下属,议论纷纷。
李秋词看过去时,他们又很默契地转头、闭嘴、低头、开始勤奋工作。
李秋词眯着眼睛,竖起文件,挡住脸,不对劲。
绝对有事,绝对和他有关。
李秋词叫了助理进来,他低着头,挠挠脸,“我、我也不知道。”
瞧着他那副心虚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无辜。
“有话就说,我不跟你计较。”
李秋词一向大度,除了公事,其他的小事十分宽容,他的话可信度很高。
助理扭扭捏捏地说:“您……CH您身上,有很香的气味……CH”
助理也是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只是隐约听见外面的人说,李秋词身上有很浓的alpha信息素。
还是个西瓜味的alpha……CH
外面的人都在议论,李部长是和一位甜豆型alpha谈起了BA恋。
李秋词听得耳根直抽抽……CH
想起床上躺着的事儿妈alpha,李秋词对“甜豆”二字感到十分惊恐。
难以想象甜豆许嘉羿会是什么样子。
太可怕了。
助理刚说完,李秋词的内部通讯器就响了起来,又要开会。
他叹息一声,苦恼地拿好材料,站起身,却神情一变。
等等……CH
执行官还在他家的床上!谁来给他们开会!?
李秋词头疼地摸出手机,一脸苦大仇深地往外走。
刚走到电梯旁边,门开了。
入眼即是穿戴整齐,道貌岸然的许嘉羿。
真是一表人才呢……CH
许嘉羿视线不动,李秋词鞠了一躬,没有上电梯。
他直起身时,电梯门合上,他们短暂地对视。
李秋词隐约觉得,许嘉羿又在不高兴了。
真是难搞。
希望许嘉羿的火,不要烧到他身上。
“李部长,一起啊。”
李秋词转过头,迎面走来一个面目硬朗的中间男人,对方是个alpha,是销售部二组的部长,叫陈源。
他们两人平级很久了。
陈源和他客气地聊着天,透露了一个消息:
上面派了不少人到分公司,大有给许嘉羿撑腰的意思。
许嘉羿现在虽然是执行官,但手下没有多少心腹,下面的高层并不完全听话,这次上面派人,明面上是监督工作,实则是清理门户,建立许氏一言堂。
说一言堂有点贬义,但事实就是如此。
谁不想话语权都在自己手里呢?
至于这是许嘉羿的意思,还是许家老爷子的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李部长可要担心了,高层里只有你一个beta,这个时候最危险了。”
陈源开玩笑似的提了一嘴,李秋词笑笑没说话。
看来还得哄着那位执行官一点……CH?
让他看在他们的床榻之谊,不要清理他?
啊,狐媚子的剧本为什么让他给拿着了呢?
真是糟糕。
他可做不来那种吹枕边风的事情。
两人一起下了电梯,走进会议室。
踏入门槛的一瞬间,李秋词不可避免地想起了……CH
一些不太清白的事情。
与此同时,许嘉羿也抬起脸,和李秋词对视。
他的指尖划过控制台,莹润的指头点在台面上,像极了那天把李秋词摁在身下,死死锁住的模样。
李秋词微微挑眉,许嘉羿报之一笑,俏皮的尖牙闪过暗光,可爱又狡黠。
他的食指轻轻敲击着台面,仿佛台面变成了李秋词的皮肉,每一击都敲在李秋词的胸口。
让他想起被许嘉羿咬住脖子,咬住锁骨,叼着胸口的感觉。
真是淫靡。
许嘉羿的不悦一扫而空,所有人都落座,只剩李秋词还站在门口。
“李部长,坐啊?”
闻言,李秋词咬牙切齿
可恶,是坐还是做呢?
因为忧愁,今天没有码字
唉,海星星……CH

各个部门集体改革,对组织形式进行大刀阔斧地整改。
如今,销售部两组,合并为一组,而李秋词带的这一组,需要服从陈源的那一组,同时,直属于执行官管辖。
每个部门都是如此合并,让李秋词等人权柄下移的同时,直接和执行官对接。
一时竟说不出来,谁才是被抛弃的那一方。
这甜枣和大棒给得太模糊,好像什么都捞不着。
李秋词则是明确有不好的预感。
许嘉羿这个家伙绝对没憋好事儿,暂时不表现出来,就绝对是在给他等个大招。
他也不知怎的,对许嘉羿的种种心思,有极度敏锐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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