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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万人迷奴隶欺负我(不诉之客)


凭发色吗?白金色染发好像最近在学生党里挺风靡,哪个角度扫过去,零零星星的都有那么几个。
峦没别的办法,只能一排排货架找,他也不清楚绵来这里是准备要买什么。
可尽管已经找得够快够细,峦依然没发现绵的身影。正当他无计可施,打算干脆去门口守着的时候,余光中一道白,强行扭转了他的视线。
就见集中试衣间的区域,一个白金发男孩刚好排到位置,拉着购物筐走进了一个小小的试衣间。
峦等不及确认,他已经找得有些疯癫,凭下意识的熟悉感就确认他找的没错。
于是,他超过队伍横冲直撞地就冲向了那个试衣间。
“先生,等一下,先生,您得排队。”工作人员一路拦,但是峦气势太强根本拦不住。
“不行啊,先生,这间有人!”工作人员紧张得哭腔都出来了,但是峦依然不管不顾大力撞开了门。
原本周遭一片哗然,从峦开始闹事起,然而在这声门响后,突然针落可闻,但马上,又是一声巨大的关门声,让所有听到的人都惊得抖了一下。
他们不说话,用眼神互相询问着,好像在问,你看到了吗?
对方回复的眼神均是:看到了。
没错,他们都看到试衣间里一个白金发男孩,正赤裸着匀称的上半身,在试衣间的光照下,肌肤白到发光。
虽然只是短促地一闪,都让人窒息了一下。
再想到蛮横闯进去的人,紧紧关死的门,还有小到不得不亲密接触的试衣间,有些学生脸都红了。
工作人员张大了口,直接吓傻,职业生涯里没遇到过这种紧急情况啊。
大家都呆愣的缓不过神,这时就听到试衣间里的男孩喊:“啊——你不要过来啊!”
众人:“……”这么刺激的吗?
这个叫“小绵绵”的男孩也是和峦大眼瞪小眼,瞪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半身没穿衣服,醒过梦就喊了一句“你不要过来”。
然后不知所措地看着到处乱糟糟的衣服,好像一时懵得不知道该穿哪一件了。
门外的工作人员被男孩的喊声惊醒,来推试衣间的门,门的卡扣已经被撞坏,很好推开。
可是门刚推开一道缝,峦一把抓过男孩,把男孩按在门上,堵住了门。
撞击声引得门外看热闹的呼声滔天,所有人脑子里的画面都已经开始不堪入目了。
施暴还能如此猖狂,简直是丧心病狂。
工作人员颤抖地拿出手机,一边按键一边大声警告:“报警,我报警了啊。”
男孩眼圈红了,也不知道是急得还是吓得,还是被轻薄以后气得。
赤裸着上身,被个怪蜀黍扣住双肩,死死按在门板上无法挣脱,谁的表情也好看不了。
他也跟着警告,就是没什么气势,还结结巴巴的,“人家,报——报——报警了,你还不——不——跑,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你后果可——可——可严重了。啊——”
又是一声惨叫,门外已经是一片唏嘘声,谁都能想象得到伴着这声惨叫,是怎样一个强制爱的动作。警察来了,也来不及了。
但实际上,峦只是用手去抚摸了一下男孩的两个耳垂而已。左耳垂上有一个耳洞,仅在左耳垂上有一个耳洞。而且位置有一些偏上,不像是专业熟手打出的位置。
最关键的一点是,与绵自己打的耳洞位置一模一样。
峦的眼前开始模糊,他摘下自己的墨镜,声音因激动剧烈地颤抖着,“绵,你,不记得我了?”
男孩的眼神思虑着左右乱闪,犹豫地问:“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峦坚决地摇摇头。
男孩又紧张地想了想,尝试着要求,“你后退一点,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峦很听话,稍向后退了一小步,男孩赶紧弯下身,从购物筐里拿出那件白色羽绒服裹身上。
然后摸出兜里的手机调出一幅画面举到峦眼前。
那是一张身份ID信息卡,上面赫然写着男孩的名字,是“绵”没有错。
“绵,你真的是绵!”峦的声音已是喜极而泣的那种哽咽。
绵因为穿上了衣服,比方才镇定了许多,他奶凶奶凶地警告:“我是让你看清楚,我未成年的。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少说也是七八年的牢,而且我能让你身败名裂,你信不信?”
峦瞠目,头疼得要裂开,好像他离开了一年半,全世界都错了位。
他木然地再看了一眼绵的ID信息,按照上面的生日编号,眼前的这个绵刚在一个月前,过完了自己17岁的生日。还真是未成年。
这时,咣咣咣地几声敲门响,警察来了。“里面什么情况?我们要破门了。”
绵一听,可找到机会了似的,抓起自己的背包,打开门就往外跑。
“喂喂喂!怎么回事?”警察将绵拉住。
绵回头看了一眼裂开的试衣间门板,还有正在云里雾里的大叔,他只想快逃。
“那个,没事。我叔。赔偿找他啊!”
说完,绵挣脱开警察就像只兔子,忙不迭地跑进人群,没影了。
警察和周围的人都好奇地往试衣间里张望,里面乱是乱了些,但好像没有他们想象得那么不堪。
看来大家都想歪了,这个大叔好像就是在管教乱花钱的熊孩子。
在奴隶领域,没有亲兄弟,原本没有叔侄这种关系。
但是,管理司会给一些失去双亲的未成年安排寄养家庭。
这样的孩子对于这种养育义务上的双亲,通常叫不出父亲、爸爸之类,就叫叔。
所以,现在大家基本上认定,眼前这个成熟男人是刚才那个男孩的法定监护人。
有些人不免扫兴,没看到所谓的刺激画面。
而有些人舒了一口气,尤其是这一区域的工作人员。他抚了抚胸口,庆幸只是虚惊一场。
然后他便礼貌地走到峦身边:“先生,损坏的东西要赔偿的。”
峦脑子还很乱,不想说话。他随手掏出一张信用卡递给工作人员,意思是随便刷。
工作人员高兴地双手接过,立刻就去处理。
警察见状也撤了,周围的人也散了。一场喧嚣就此平息,同时平息下来的,还有峦接近疯狂又冷却下来的情绪。
他知道,发疯没有用。
峦看着试衣间里的衣服,除了一件有价格标签的运动紧身衣,还有一件长袖打底T恤,一件加绒卫衣,一件白衬衫,一件深蓝色V领毛衣。
衬衫与毛衣的品牌属于中上等,是商务系。
峦想明白了,绵来这里不是为了买东西,原本就是想借人家的试衣间换身衣服而已。
不过,峦还是买下了那件带价格标签的运动紧身衣,顺便跟工作人员要了一个置物袋把绵留下的所有衣服全装了进去。
助理的电话也在合适的时间打了过来,峦知道,他还有工作上的事要处理,留在这里也查不清绵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是暂且放下,从长计议为好。
于是,他离开商场,向融智soho写字楼走去。
狭小的会议室里,气氛有些尴尬,约好的五点半会议,现在已经六点多了。
谈判的双方也不是没来,就是都没来全,所以谁也不好意思催谁。
不过对比来看,斩神这边的助理还是有底气了一些,毕竟他们给出的迟到理由是车追尾,发生了事故。而天起这边给出的理由是:堵车,还在路上。
那周五堵车你早不知道吗?为什么不能早一些出来?我们担心堵车都提前了半个小时呢。
这是正常逻辑,所以助理的表情越来越不满,尤其是峦来了以后,助理那张脸就更难看了。
“我们董事长已经亲自来了,这份诚意够了吧。你们到底还要等哪个负责人?”
对方两个年轻人尴尬地相互看了看,其中看上去稍成熟一点的那个抱歉地说:“真对不住。他一直都很守时的,今天一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他是你们的股东?”助理问。
对方:“不是。公司是独资的。”
助理纳闷地都笑了,“那你不就是天起的法人吗?直接和你谈不就行了?还要等谁的意见?”
天起的法人憨憨地笑了数声,“我这个法人啊,也就是挂个名。不算是天起的真正持有人。就这么说吧,天起卖不卖,全在我们要等的这个负责人。他才是我们天起的灵魂人物。”
助理觉得好气又好笑,他无奈地想和董事长眼神交流一下,却发现董事长在走神。
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点着,似乎周围在聊什么,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助理见状,自己来吧。“那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到底到哪儿了。”
天起法人笑着不停点头,“好好好,我再打一个啊。”
说着,他操作起了手机。没一会儿,会议室外传来若有若无的孩提声,原本应该听不太清的,但钻进峦的耳朵里却异常清晰。
“小绵绵,接电话呀。你快接电话呀。”
这一次,话刚说到这里,电话就接通了,不等天起的法人开口,电话那头的人就开始抱怨:“来了来了,催催催,催命啊。”
天起法人的手机是外放的,听了这话难堪得很,关也不是,不关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催:“可你迟到了呀!”
“那能怪我吗?”电话那头气焰相当嚣张,怨气十足,“谁想到我碰上个变态大叔,小爷我差点被人上了你知道吗?”
话说到这里,天起这边的人脸都红了。不敢再多说,嚎了一句:“你快着点儿吧。”就赶紧挂了电话。
这时,会议室外传来一声开门响,应该是有人进来了。峦姿势未动,但是手慢慢握了起来。
“咦,你不脱外套啊?会议室里可热。”屋外有人向来人打招呼。
来人的声音和语气与刚才电话里传出来的完全一样,“脱什么脱,脱了我就裸奔了。”
这句话听着距离越来越近,最后一个字刚说完,会议室的门便咔哒一声开启。
“我去!变态!”

绵一推门,便与峦四目相撞,他喊出“变态”,扭头撒腿就跑。
峦也一刻未停,像一只耐心等待猎物的豹子,在猎物出现后,快如疾风。
天起租用的办公间不大,一阵人为的劲风刮过,几张零散的纸张落地,跟着所有喘气的都不会喘气了。
他们像木头一样呆呆地伫了好一会儿,才大眼瞪小眼地相互询问起来: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啊。
只有峦的助理稍稍比其它人多了一点线索,虽然绵在他面前一闪而过,但他还是看清了那张脸。
他意识回体后,立刻收起了刚才那股咄咄逼人的派头,笑着对天起的人说:“来来来,他们忙他们的,我们先聊。”
天起租在六层,绵没有坐电梯,从楼梯通道跑的。峦也一路追了下去。很快两个人就冲出了大楼,跑在了街上。
此时,峦心跳开始急速加快,他体力明显跟不上。
没办法,这一年半,他一直把自己的身体放在死亡边缘,根本吃不消这种剧烈运动,能跑到现在还得多亏以前的身体底子不错。
而眼前这个绵,一看就是天天上体育课的那种生龙活虎。
在一个大的十字路口,前行方向绿灯变红,交织方向红灯未绿,在这个短促的时间里,绵冲了过去。峦知道自己肯定追不上了。
他抚着胸口,难受地弯下身,抬眸看着路对面的绵,还有两人之间开始穿息的车流。
他眼睛里有些莹光,只是都隐藏在了墨镜之下。
绵也站在原地回望着峦,大口喘着气。在看到峦慢慢直起身时,他装腔作势地大声叫嚣起来。
“我告诉你啊,别以为有钱有势,就能随便欺负人。我不好欺负的,信不信我随便摇个百人团出来,扁死你啊!唉哟——”
绵一边走一边看着峦说,峦张了下口,刚想提醒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不看路的绵撞到了电线竿上,把单肩随意跨着的背包都撞到了地上。
来往的路人,忍俊不禁地看着,绵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抓起背包又跑了。
峦不停抚着胸口,心跳恢复了一些。无奈地看着那根“棉花糖”变成了糖渣子最后消失到完全不见。
这时,助理拎着董事长买的东西走了过来,将董事长扶住,“董事长,晚饭时间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峦疲惫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在附近找了家安静的餐厅。坐在包间里,助理一边吃着,一边跟董事长汇报他打听到的情况。
天起的这个灵魂人物,名字确实是绵,刚满十七岁。因为还未成年,所以不能在公司里挂名。
但天起的投资是绵出的,这款新游戏的策划也是绵出的,其它人都是在绵的安排下做事,因此在工作时间上也要尽可能地配合绵的特殊日程。
“什么日程?”峦幽幽地问。
助理露出了颇为欣赏的笑意,回答:“他现在还是寰鼎大学,教育学院里的一名大一新生。”
峦顿了一下,明白助理脸上的欣赏来自于哪里了。
寰鼎大学是奴隶领域的最高学府,几乎囊括了所有专业方向。
他,苍,还有哲,都是从这所大学毕业的,分属不同学院而已。
“还在上大学?他哪儿来的那么多钱投资?”峦又问。
助理表情变得不太自在,有些话含在嘴里不知当讲不当讲,峦只好再追了一句:“直说。”
助理干巴巴地笑了笑,语气变得小心翼翼,“听天起的人说,绵身后有个金主,对他挺舍得花钱的。他怎么胡闹,金主都惯着。”
峦的筷子停在了半空,顿了好一会儿,最终被无情地扔在了桌上。
助理见状,也不敢吃了。两个人草草地走出了餐厅。
他们的车已经被拉走,拿回原厂去修,于是助理打了一辆车送董事长回家。
一路上,看着董事长一直阴沉着脸看向窗外,助理几度欲言又止,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直到路程过半,助理觉得不得不开口了,“董事长,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吗?我先送您回去?”
峦深呼吸了一次,手指点了两下说:“不用。送我回公司,还有,让滔回来加班。”
“啊?这大周末的,滔又是那么个乱拽的性子,就怕叫不回来。”
助理有点担忧,峦却面色不改,“跟他说,我叫他回来的。有要紧事。”
助理听峦说得决然,便不再多言,赶紧给滔打电话,并做好了对滔软硬兼施的准备。
没想到,滔一句废话都没有,答了句“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峦与滔几乎前后脚回到了公司。峦坐在办公桌前,直截了当地问:“你知道,天起的游戏策划,和绵长得一模一样。”
滔眼珠一瞪,明显被惊到,“我不知道啊。”
峦眯着眼睛打量着滔,他猜滔一定知道些什么,但是滔此刻的表情实在无辜得很。
不过,峦无心去琢磨这些,他现在只想告诉滔,他想知道什么。
“这个人不只和绵长得一模一样,名字也叫绵。今年十七岁。你帮我查一下他的银行账号,再查一下,是谁在一直给他的卡上打钱。”
滔眼珠子转了转,慢慢悠悠地哦了一声,有点消极怠工的样子。
峦有些意外,“怎么了?你不是也一直在找一个和绵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滔挠挠头,表情不太自在,和助理谈到绵的金主时,表情很相象,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想说什么?”峦耐着性子问。
滔摊开手,有点摆烂了,“我是想说,这还用查吗?等着。”
说罢,滔拿出手机一通操作,等手机屏幕放到峦眼前时,峦就看到一张马塞克图像,在快速地一点点复原,然后变成了绵的样子。准确地说,是现在十七岁绵的样子。
一头白金色的蓬松短发,一脸稚气未脱的甜甜笑容。
照片中的他半蹲在轮椅旁,轮椅上坐着一个人,他的手正乖巧地搭在那人腿上。看他目光的方向,应该正与那人相视而笑。
峦的手有一点抖,缓缓移上屏幕。他探出两指将照片缩小,露出全貌。
是苍。轮椅上坐着的居然是苍。
苍迎着绵的视线,脸上有一种倦倦的温和的笑意。就算谈不上宠溺,但以苍的性子,能让苍露出这种笑容的人,已经微乎其微了。
峦的呼吸凌乱起来,听得出来他想极力克制,却有些力不从心。
滔知趣地拿走了手机,不让峦继续看了。
“照片哪儿来的?”峦问。
滔耸耸肩,“网上很多。只是出于对非公众人物的保护,都打了码。我原本就是想八卦一下,所以做了个技术还原。没想到会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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