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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万人迷奴隶欺负我(不诉之客)


“你怎么找到我的?”祝子绵问。
峦把头靠上墙,似乎在琢磨怎么说,半晌后,才幽幽道:“我要是说了,你可别害怕。”
祝子绵纳闷,“我有什么好怕的?”
峦笑着看向绵,“你啊。被滔耍了都不知道。”
之后,峦便简单地说了一下,他找黑客黑进滔社交页面的事,知道了滔的计划,所以赶来的。
祝子绵听了还真是心有余悸,“原来黑客这么厉害啊。”
峦点点头,“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没把他调查清楚,就让他进你的项目组。”
祝子绵用余光看了一眼峦,见峦满脸愧疚,宽慰着说:“你这不是调查了嘛。”
峦听出了绵的宽慰语气,表情变得兴奋起来,“所以,你不生我的气了?”
祝子绵把头扭向一边,“滔的事,怪不得你。”
言下之意,一码归一码,这件事不生气,其它该生气的,还气着呢。
峦无奈地苦笑了一声,一时不说话了。
祝子绵想了想,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坐着,他站起了身。峦跟着也要站起,却被祝子绵按了一下,坐了回来。
“你车停哪儿了?”祝子绵问。
峦动作一滞,“干嘛?”
祝子绵:“好久没摸车了,手痒。你在这儿等着,我开车过来。”
峦看了看左右,“这巷子窄,可不好开。”
祝子绵嗤了一声,“我的车技你又不是没见过,蹭坏了你的车,我赔你。”
说着,他把自己的包扔到了峦身上,峦接下笑着说:“是你赔我,还是把你赔给我?我的车要是蹭坏了,三万可不够。”
祝子绵白他一眼,扭头便走,不接话。
他心知,峦不管明里暗里怎么护着他,口舌上从来不让着他,他已经习惯了。
峦见好就收,开心笑了两声后,把定位给绵发了过去。
祝子绵开着车小心翼翼地总算开到了峦旁边。
峦起身上车时,到底还是没有伪装好。腿一用力,脚踝处疼得钻心,较方才更重。
他冷不丁地皱起眉,趔趄了半步。
祝子绵见状,上前去扶住了他,将他扶上车,表情淡然,没有一句话。
峦不自在地干笑着,“你早发现了?”
祝子绵坐上驾驶位,漫不经心地系好安全带,“脚伤了,逞什么强呢,三万而已。还不够你的医药费吧。”
车缓缓地发动了,细致地移动着每一段距离。
峦浅笑着打趣:“三万很多啊,而且也不只是为了你。等我倾家荡产的时候,你还要靠这三万来收留我呢。你答应过的,不会不认账了吧。”
祝子绵想到自己那日的承诺:等你倾家荡产,我必不离不弃。
可笑,正是这句承诺许下之后,他听到了苍与峦的过去。
祝子绵这时想起,还是被刺了一下。他的语气变得酸了起来。
“哪儿用得着我啊。你给苍打个电话,他一定会好吃好喝的收留你。他的诊所一直都有一间专属你的病房,不是吗?”
峦捕捉到了绵的醋意,有些恍然,但更多是愕然,“绵,你怎么又提苍啊。我和苍的事已经和你解释过了。我们是认识很多年了,但也只是朋友。如果我们真能有什么,早就在一起了。”
祝子绵扁起嘴,峦不肯说实话,让他突地心生闷气。
为什么这个人就这么喜欢骗我瞒我?为什么所有的真相,我都要从别人那里听来呢?
祝子绵凝视着路前方,不经大脑地吟出一句:“你们没在一起,大概是因为——苍不同意。”
峦脸上的愕然更重,他扭过头看向绵,虽然不清楚绵是怎么知道的,但很显然绵知道了什么他不想提起的事。
峦突然变得很疲惫,他收回目光,打开了车窗。
祝子绵暗咬了一下舌尖,后悔自己把这件事摊到了明面上,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峦刚刚保护了他,还为他受了伤,他真的不该在这个时候让峦不痛快,而且他原本也不想这样的。
但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暴露了他真实的心思,他是真的嫉妒,嫉妒峦对苍的爱深不可测。
这份嫉妒他不能碰,一碰就会打翻他的所有理智。
春天刚过一半,夜风很凉。钻进车内,让穿得单薄的祝子绵打了个寒颤,但是峦看着窗外,没有注意到。
祝子绵更觉委屈,他紧紧握住方向盘,让自己把所有思绪放在开车上。
这一路往回,谁都没有再说话。

祝子绵轻车熟路地把车开到峦楼下的地下车库,峦默默下了车。
祝子绵锁好车,口中喊着“你的车钥匙”,追上去扶峦,被峦推了一把。
“开车回去吧。不安全。”峦颓废地说出这一句,就强撑着加快速度,走进了电梯。
电梯切断了两人对望的视线,并将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祝子绵紧紧握着车钥匙,握到他手心疼。
他后悔了,今天不该提起苍。他从没有见峦这样郁闷过。
仔细回想起来,自从他认识峦,虽然峦总变着法儿地欺负他。但他一直只负责生气,而峦负责哄。
如今,仿佛角色互换,祝子绵慌到无措,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哄。
最主要的是,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原来看到峦这样隐忍地发脾气,他会这么难受。
祝子绵摊开手,看了看手里的车钥匙,没好意思开峦的车走。
想到峦被他气到这个程度,还在担心着他的安全,祝子绵觉得自己不配享受这样的好。
他一脚轻一脚重地走出小区,远远地,看到小区门口停着一辆出租车。
突然,纷乱的思绪理出一条线,他大步朝那辆出租车走了过去。
不出他所料,今天,这是他第三次见到这个司机了。
此时,驾驶座椅子放倒,司机正舒服地躺在那里闭目养神。祝子绵直接开车门,坐了进去。
司机迅速睁开眼,张开嘴似乎刚要说什么,但眼睛的信息更快。看清乘客后,要说的话直接吞了回去。
祝子绵表情平静,一脸什么都知道了的样子。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了车前可放些小物品的地方。那里正躺着一部手机,正是他刚刚卖掉的那部手机。
虽然峦只说他发现了滔的计划,赶了过来,刻意把司机相关的事隐瞒,但祝子绵见到司机和峦在一起的那一刻,就猜到会是这样。
司机脸色由尴尬,变坦然,没什么好辩解,也没什么好掩饰了。
“我送你回去?”司机说。
祝子绵不置可否,司机缓缓启动了车辆。
祝子绵回头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小区,喃喃地开了口:“大叔,你和峦是什么关系啊?”
司机倦倦一笑,“峦叫我良叔,你也跟着他叫吧。我看着峦长大,算是——他的私人保镖吧。”
祝子绵回想了一下,他曾听到过的有关峦家世的消息。不难想象,峦的家世背景在奴隶领域高不可攀。这样的家世,从小有一个私人保镖,不是什么新鲜事。
祝子绵脑子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就算他和峦情投意和了,他也不配和峦结婚啊?
不过他马上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笑自己想得也太远了。
“那,他的腿是怎么回事?好像是旧伤复发。”祝子绵又问。
良叔无奈地摇摇头,“你和他天台分手那一天,他受的伤。你想象不到为什么吗?”
祝子绵下意识紧张地接了句:“他从天台跳下来了?”
良叔哭笑不得递了个眼色过去,那还有命吗?
祝子绵也反应过来自己脑子不够用,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是车撞的。”良叔说,“他突然冲进车流里,为了捡一枚耳钉。”
祝子绵心被绞了一下,他不是不知道峦把那只耳钉找了回来,但没想到方式这么惨烈。
关键是,峦受伤的样子,他是亲眼见过的。
那天,就在峦的家门口,他眼睁睁地看着峦拄着拐杖走得那般痛苦,自己却满脑子想着怎么拍一张峦强吻他的照片,居然问都不曾问一句。
祝子绵掐了一下自己的指尖。
一直以来,他总想着,他为了峦放弃了贵族身份,是多么了不起的牺牲。因此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峦对他的呵护。但峦默默为他做过的一切,恐怕早已经抵得起他所谓的付出。
指尖的痛让祝子绵的心好受了一些。
他控制住哽咽的腔调,尽可能平静地问:“那峦交过的所有男朋友,你都知道吧。”
“嗯。”良叔答得也很平静。
祝子绵表情变不自在,有些难为情,他低下头支吾了半天,才问清楚:“那,我算是,特别的吗?”
良叔面色不改,似乎在绵问起峦的男朋友时,就猜到了绵会这么问。
“我说的你信吗?”良叔先玩味地挑衅了一下。
祝子绵僵硬地勾了下唇,“当然,会信。不然,不会问。”
良叔点点头,“特别不特别的,你得自己品。不过,峦这是头一次追男朋友会玩命。”
祝子绵更加难堪,嘲笑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峦对他情深几许,他委实不该等别人来告诉他。
良叔的车开得很慢,城市的夜景像一幕幕清晰的画卷,更像一段段录制好的片断再回放。
祝子绵在这夜景中失了会儿神,半晌后,他缓缓把视线收回车内,用余光看着良叔,沉重地问:“那——苍呢?”
话音落,祝子绵明显感觉到车晃了一下,与此同时,他看到良叔握着方向盘的手,紧到颤抖。神情在祝子绵看来极不舒服。
这让祝子绵意想不到。他原以为他打听的,只是一段旧恋情。但是良叔的反应,却好像在窥探他的隐私,还是一段让他十分痛苦的隐私。
但很短促的异样后,良叔便调整好。表情恢复如初,就是看上去有些呆。
“怎么了?”祝子绵忍不住追问,声音有微微的颤抖,“峦是不是很喜欢苍?”
良叔迟疑了少许时间,长长叹了口气。
“那个时候,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苍是校草级的,而且学习成绩好,还是班干部。多才多艺,找不到缺点。喜欢苍的人很多,峦在其中也很正常。”
祝子绵想象了一下十来岁的苍,对这评价并不怀疑,但是峦难道不该更受欢迎吗?
他想到便问了出来:“峦不是校草吗?”
良叔浅笑了一下,“看是哪个角度吧。峦是转校过去的,那时的峦和现在很不一样。现在的峦看上去攻里攻气的,但那个时候,峦太柔弱了,好像浑身都软绵绵的,一推就倒。”
祝子绵点点头,若有所悟,“明白了,一个极品1,一个极品0。那不正好是天造地设吗?”
祝子绵的语气开始泛酸,良叔听得出来。他纠结了一下:伤口上洒盐是不是不太好。
但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峦大概也是这样觉得吧。”
祝子绵心又绞了一下,听懂了,“所以,峦是真的喜欢苍。”
良叔不否认,“那个时候,苍是高冷范。峦就总跟着苍。见苍不爱笑,就想各种方法想逗苍开心。但是苍——”
说到这里,良叔握着方向盘的手又紧了一下,表情闪过一丝惋惜。
祝子绵眼底泛潮,仿佛看到十几岁的峦使尽浑身解术去讨好苍的样子,虽然都是尘封十余年的事,还是让他承受不了。
但奇怪的是,他的难过好像更多是来自于,他与峦的共情。想到峦付出了那么多,却还是被苍冷冷拒绝,当时的峦一定很崩溃吧。
“苍为什么不喜欢峦呢?”祝子绵的语气里有很浓的责怨,好像在怪苍有眼无珠,是个大猪头。
这心思良叔岂能听不出来?他揶揄地笑了一声,“你喜欢峦,就觉得峦什么都好,该被所有人喜欢。”
祝子绵脸上一红,把头扭开,嘴犟道:“谁喜欢他了?谁觉得他好了?”
良叔饶有兴趣地扫绵一眼,一脸长辈的宠溺,但瞬间后,他的表情又沉重了下去。
“苍为什么不喜欢峦,这只有苍自己说得清。但这么多年下来,苍也没发现对什么人动心。可能工作对他来说,更重要吧。”
祝子绵乏累地向后靠了靠,看向窗外,眼神变涣散。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希望什么,幻想什么。
良叔意味深长地看了绵一眼,车速似乎变得更慢了。
“绵,不管当年苍与峦的关系怎样,都是过去的事了。他们两个人都已经放下了那段过去。而且,他们两个已经不可能了。就算是峦曾经很喜欢很喜欢苍,那也是在你出现之前发生的事。峦并没有在你与苍之间,选择过苍。”
祝子绵乖巧地低下头,听着良叔的话,同时反省着自己内心的小阴暗。
的确,他太希望占据峦所有的情感领域,包括过去与将来。对他来说,峦是他的第一个,也一定是最后一个。他就希望自己于峦而言,也是如此。
可是,在峦的世界里,他来的迟了,就是迟了。这是无法改变的。
他可以去要求峦的将来,但真的不能任性地去要求峦的过去。
良叔说得没有错,当年峦不是在他与苍之间选择了苍,而现在峦在他与苍之间选择了他,那他到底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祝子绵想通这些,心里乌云散尽,可立刻想到今天峦独自一瘸一拐离开的样子,心又被戳得疼。
看着车窗外,一家药店缓缓靠近,祝子绵眼波一亮,让良叔停了车,买了一罐跌打扭伤的伤药回来。
良叔瞟了一眼假装没看到,继续前开。
“良叔,回去吧。”祝子绵小声说。
良叔假装听不懂,惊讶地问:“是在回去啊,我不是一直在送你回家吗?”
祝子绵声音更小了,不过还是能让良叔听到,“我是说,回峦那里。”
良叔做出个恍然状,带着浓浓地弦外之音劝,“这么晚了,你主动送上门去,可得知道后果。”
祝子绵的脸红到耳根,紧张地摩挲着手里的伤药,不知道怎么回话。心里莫名在猜,峦那个爱气人的性子,是不是就跟这个保镖学的。
良叔见状不逗他了,轻笑了一声,“前方红绿灯,最后的机会。是直走,还是调头。给我一个回答。”
祝子绵羞窘得心砰砰直跳,屏住一口气,看着越来越近的红绿灯路口,沉声吟出两个字:“调头。”

祝子绵来到峦的家门口,按了几下门铃,没有人回应。
睡了?祝子绵看看表,快十一点了,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他不信。何况就算睡了,也该被门铃叫醒了。
他抬头看了看门上的监控设备,猜测峦故意不给他开门。
小气!祝子绵委屈地嘀咕。
他的视线落在了门锁上,看着指纹输入区,不禁猜自己的指纹还能不能打开门。
正猜着,他便把手指放了上去,咔哒一声,门开了。
祝子绵做贼一样被惊得一哆嗦,转念一想,我又不是贼,我心虚什么?顶多就是不太礼貌。
又转念一想,以他和峦的关系,需要礼貌吗?峦对他不礼貌的事情可太多了。
这一番思量下来,祝子绵大大方方拉开门走了进去。
又是咔哒一声,门在他身后自动带上。紧接着忽的又一声门响,浴室的门开了。
祝子绵循声一瞧,就见峦从浴室走了出来,浑身只在腰间围了一圈浴巾,上半身的诱惑淋漓尽致,未擦干的水渍更撩得明目张胆。
祝子绵冷不丁被这种画面袭击到,不由倒吸一口气。下意识转身要逃,却一时忘记自己所在的位置,脑门咣的一声磕在了门上。
“啊——”祝子绵疼出声,不好意思地按住了额头。
这画面像极了一只想偷袭的猫,被反将一军后,慌不择路撞了墙,它还委屈地先喵一声。
峦禁不住勾了下唇,继而他波澜不惊地看着绵的背影,甚是随意地问:“你来干什么?”
祝子绵不敢回头,支吾地说:“我来,给你上——”
说到这里,他突然感觉一股力道压上他的肩,直接让他贴在了门板上。
“真的?”峦语气带着玩味,很不正经。
祝子绵后知后觉,自己断句断的位置,好羞耻。
他忙把手里的药拿高了些,正色地接上句:“药!我来给你,上药。”
峦站在绵的身后,在绵看不到的地方,嘴角的弧度更加明显。
原本,他心里是真不痛快。为了绵,自己的名声不要了,面子不要了,忙得晕头转向还得操心他被人算计,结果他居然翻旧账,吃十几年前的陈年醋。上哪儿叫屈去?
但绵用几个不经意的小举动,就让他很想笑。这个人于他而言,简直是伤心时一颗百试不爽的特效药。
大概是不想让绵觉得自己那么好哄,峦快速整理表情,从绵手里夺过药,硬邦邦地说:“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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